伴隨著另一人的名聲大震。
竹林。
踩在地上枯黃的竹葉發出的聲響。
眼前有一座竹屋,明明是青天白日,蘇枉言將池墨帶進去的時候里面還點著蠟燭。
「師傅。」蘇枉言將池墨扔在一邊,自己則單膝跪了下來。
池墨一下子瞪大眼,但是他連抬頭去望的動作都做不到。
「進來。」
那人的聲音是陌生的,不是曲觴的清冷而自帶一種勾人的艷麗。
蘇枉言掀開面前的珠簾走了進去。
「師傅……」蘇枉言只叫了一聲,就被甜膩的呻*吟蓋了過去。
衣衫落地的細微聲響。
「快」仿佛在渴求什么一樣的催促。
池墨臉貼著地,冰涼的感覺讓他的神智清晰。
「毒發了么?」蘇枉言的聲音透著擔憂。
那人『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還是什么。
珠簾內的燭火都跟著晃動起來,跟著那似斷未斷的聲音映襯著,顯得愈發曖昧起來。
里面應該是歷經了一場**,埋臉在地上的池墨聽到了腳步聲。
那腳應該是赤著的,所以步履很輕,直到走到他面前才被池墨察覺。
可是池墨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頭發被揪了起來,對上了一人銀色的眸。
在瞬間他的表情是憎恨而惶恐的,但是馬上他又露出了一臉震驚。
迎面扔過來一條墜子,墜子上是一顆灰白的石頭,砸在池墨的臉上,然後滾落到地下。
楚清凰的衣帶是松垮的,不似從前那個養在深宮中的皇子,也不似那個總是冷若神祗的曲觴,他艷麗的讓春睡的海棠都愧色凋零。
「你……」池墨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推的跌倒在了地上。
楚清凰垂眼俯視著他,身後同樣也是衣襟松散的蘇枉言走了出來。
兩人都是絕艷的人物,站在一起就像是畫中的妖。
「我是楚清凰。」彎下腰,烙在肩上的紅痕和披散下來的白發都落到池墨的臉上,「我也是曲觴。」
池墨一下子瞪大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楚清凰輕笑了兩聲,聲調輕浮。
「恨我?還是怕我?」
池墨整個腦子都轟的炸成一團。
蘇枉言向他靠了過來,方才眉目凌厲的少年此刻溫順的像是一只貓。
也就是這副表情,才讓池墨相信了這人說的話。
「我要九華派的青鋒劍。」
蘇枉言面色愈發溫柔,應了一聲之後就退出去了。
門窗都掩的嚴嚴實實的竹屋中,楚清凰轉身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池墨剛一開口就被楚清凰打斷。
「我不是死了嗎?」望著池墨,楚清凰抿了一口杯中涼透的茶。
池墨伏在地上,看著這人彎眼對他笑。
「池墨,你都活著,我為什么要死?」
那一瞬間,眼前這人竟和曲觴重合起來。
池墨臉色陡然蒼白!
楚清凰用腳尖勾起他的下頜,凌厲了一瞬的眉目又溫和下來,如同記憶中的那人一般。
池墨聲音在發抖,「你到底是誰?!」
涼茶迎面潑下。
「我是曲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