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鈺覺得自己今天八成要交代到這里去的時候,帶著十幾個獄警過來的監獄長大聲的叫嚷著,「怎么回事?!」
站的近的幾個人已經被電擊棒電的趴到了地上。
監獄長陰沉著一張臉,揮舞著手上的電擊棒,「都給我蹲下來!!」
一群被鮮血催化的野獸這才稍稍找回了一點屬於人的理智,被揮舞著電擊棒的獄警驅使著,一個個抱頭蹲了下來。
監獄長走到蘇鈺面前,「蘇先生,沒事吧?」
已經嚇得腿都軟了一瞬的蘇鈺面癱狀,「沒事。」
十幾個獄警很快就將暴動鎮壓下來,整個第三食堂都是抱頭蹲下來的人。他們中有的人身上都帶著血,有別人的,有自己的。
趴在地上的沈燙發出沉濁的喘息,栽倒在他旁邊的周梟已經爬了起來,反身來扶他。
蘇鈺走了過去。
感覺到有人走近的周梟倏地抬頭。周梟額頭已經被打破了,猩紅的血流了半張臉,讓他顯出了幾分猙獰來。
「沈燙。」蘇鈺垂著頭叫了一聲。
整個人幾乎都是掛在周梟身上的沈燙抬起頭,凌厲的視線像把刀一般!
蘇鈺看著他這副重傷還要強撐的模樣心里也有點膈應,一想到今天此行的目的是來狠狠羞辱他的就更加膈應了。
卧槽這么大點兒的孩子這么往死里虐真的可以嗎?
「蘇鈺!」沈燙揮手將扶著他的周梟推開,整個身子還在搖晃著,「你來做什么?」
蘇鈺還是一臉冷淡的模樣,「來看你。」
沈燙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動作可以說是粗魯的,「看我死了沒有?」
蘇鈺從懷中拿出一封白紙,放到沈燙面前,「根據相關法律,你不再具有財產繼承權。」
沈燙的臉色一下子猙獰起來。
蘇鈺將紙打開,輕飄飄的擲落到沈燙臉上,「我來只是通知你。」
「你這個……」沈燙整張臉都扭曲了,鮮血還蒙在眼前,他發了瘋一樣往蘇鈺面前沖,「你這個混蛋!」
蘇鈺只是輕輕的撥動電擊棒的開關,正沖到面前來的沈燙就被強大的電流電的癱軟到了地上。
沈燙趴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發麻,根本爬不起來,只是紅著眼睛粗喘著。
蘇鈺還是站的那么直,就在他面前,「我畢竟是你叔叔,所以我不會看著你被判無期。」
沈燙仰起臉來,目光中都是憎恨和怒火。
「四十年以後,如果你來央求我的話,我會看在親戚的面子上給你提供一個不錯的工作。」
沈燙一下子伸出手抓住他的褲腿,手指剛想抓緊就被蘇鈺抬腳踹開。
「我要殺了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蘇鈺轉過頭,「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燙撐著手又往前爬了幾步,想去拽沈燙的褲腿,卻完全心有余力不足,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走遠。
蘇鈺走到監獄長面前,伸出手,「今天非常感謝。」
「哪里哪里。」監獄長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蘇鈺只挨了一下就回了手,「我會投入一些資金進來。」
監獄長這才露出笑容來,「蘇先生客氣了。」
兩人往監獄外面走去,只有一些獄警在管理著那些方才停止躁動的人。
「你們這些狗!」紛紛的獄警踹了一個受了傷的男人一腳,「除了亂咬咬還會做什么!」
那個男人凶狠的抬起頭來,被電擊棒電的軟了下來。
十幾個獄警在里面巡視著,作為戰勝方的徐堯抱頭蹲在最中間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走到門口去的蘇鈺。
蘇鈺站在門口,他的身形非常挺拔,目光沉靜,抿的緊緊的嘴角有種似笑非笑的意味。
臉上還沾著血的徐堯不自覺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化開。
他的眼鏡抓在手上,沒有阻攔的目光透了出來,可以看出其中的銳利鋒芒……
送走了蘇鈺的監獄長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他的模樣不是對著蘇鈺的溫善,而是凶狠的,像是一只野獸一樣。
「你們這群豬!」一腳踹在一個囚犯肩膀上,手上的電擊棒在那些人身上亂戳。
理智回來的野獸紛紛避讓。
「豬!雜種!」監獄長啐了一口口水在一個囚犯臉上,那人也一聲不敢吭,「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只有蹲在最中間的徐堯開了口,他的聲音還是散漫的,「理由?我付嫖資他們的很不高興,所以一起聯合起來想干我。」
監獄長還是有點忌憚徐堯這個狠角色的,看著是他挑的事,也不敢再追究下去,只是忿忿大吼到,「都給我滾回自己的牢房去!」
抱著頭的囚犯站了起來,各個都是一臉血污,垂著頭就像被驅使的獸類一樣往自己的籠子走。
周梟扶起沈燙往回走。
他們為一時的爽快到處得罪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原本只有徐堯一個人,後來他也加入了這種付嫖資的游戲之後,那些本來就是野獸的家伙徹底按捺不住了。
暴動就是在半個小時以前發生的。
周梟雖然打架功夫一流,出手又狠,但是架不住這么多人一起上,很快就□□翻了,沈燙因為跟他們住一個監獄,也就受到了牽連,幾百個囚犯圍著他們三個,除了徐堯還撐得住以外,周梟和沈燙可以說是被打的非常凄慘,不過那些打他們的人大多也付出了代價,不是被筷子戳穿了肩膀就是在牆上撞破了頭。
三個人回到牢房,鐵門一扇一扇的關上,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樣的周梟直接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徐堯整個手臂都麻痹了,他的手腕上還在往下滴著血,表明著他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么輕松,沈燙則是像死了一樣癱在床上。
「媽的。」周梟罵了一聲,用袖子把嘴巴上的血跡一擦,「那幫瘋狗,老子遲早把他們挨個兒拾了!」
徐堯抱著手臂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