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梟自然也沒有再打一場的力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沈燙旁邊,卻看到沈燙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
「哇,不是吧!」周梟怪叫一聲,「你居然還哭。」
沈燙伸手一抹臉上的淚,眼中透著凶光。
周梟也沒巴著這事兒不放,坐到床邊,有些羞窘的說,「剛剛……嗯,謝了哈。」
剛剛如果不是沈燙來救他,他現在絕對不是手腳健全的站在這兒了。那幫瘋狗發起瘋來,老虎都能被他們撕了。
沈燙聲音嘶啞,「沒事。」
周梟拍了拍他的肩膀,「共富貴的狗老子見多了,共患難的兄弟還真沒有。」周梟咳了兩聲,又是一股子血腥味,但他卻毫不在意,「以後有什么事就找我。」
沈燙低著頭。
「你那個叔……」周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燙那駭人的目光逼的住了嘴,「嘩擦,他是殺了你爹還是殺了你媽啊,這種表情。」
沈燙沒有理他,埋首在枕頭間。
本來就只是一個才成年不久小娃娃,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是滿腹的怨恨無處發泄,周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燙埋在枕頭里悶悶的哭著。
周梟嘴巴笨,也不會安慰人,就坐在床邊一個勁兒的抓頭發。
將胳膊上的傷處理好的徐堯開口了,「沈燙。」
「你干什么?」周梟立即有了防備。
徐堯哼笑一聲,「又沒叫你。」
周梟正要動怒,沈燙卻開口了,「有事?」
「他叫蘇鈺?」徐堯問。
沈燙『嗯』了一聲。
徐堯將握在手心中的眼鏡重新戴上,他臉上的血已經被擦干凈了,戴上眼鏡就恢復了原來那般貴公子的形象。
周梟可是不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這個家伙武力值簡直喪心病狂,幾十個人圍著他最後只傷了胳膊……平常那些小打小鬧比起來簡直不忍看。
但那周梟是從來不放過任何嘴上逞凶的時機,「嘿,徐堯,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巴巴打聽人家叔是想干嘛?」
徐堯裂開嘴唇,「想干啊。」
周梟啐了他一口,「變態!」
「呵。」徐堯也帶著刺,「脫下褲子喊爽,穿上褲子就裝處了?」
周梟臉色漲紅,「你!」
「我們性質一樣,犯不著拆我的台。」徐堯說。
周梟口不擇言,「老子至少不喜歡干男人屁股。」
「在一個月之前你是看到男的就犯惡心,現在不又是另一個樣子?」徐堯神色不變。
周梟一下子被堵住了。
本來嘛,他跟著徐堯亂搞這事兒他就沒底氣!
「老子絕對不會!」周梟篤定的說。
徐堯又是意味不明的一聲哼笑。
趴在床上的沈燙卻突然坐了起來,嚇了周梟一跳。
沈燙直勾勾的盯著徐堯,「徐堯。」
他是第一次叫徐堯的名字。
徐堯側過視線,「嗯?」
「你想搞蘇鈺?」沈燙說的直白。
「嗯。」徐堯也不反駁,「有那個打算。」
「我……」沈燙原本說我可以幫你,但是想著自己實在是幫不上什么,一下子語塞。
徐堯卻是十分貼心的開口了,「我幫你。」
沈燙一下子抬起頭來。
「我判的是二十年,幫里兄弟拿錢給我減了十六年。」徐堯伸出三根指頭,「三年之後我就能出去了。」
周梟嘁了一聲,「早點走,老子在監獄里等著你回來。」
徐堯也不理他,繼續說,「我出去之後可以用錢把你保出來。」
沈燙一下子抬起頭,眼睛發亮的望著徐堯。
徐堯裂唇露出一個鋒銳的笑弧,「作為交換,蘇鈺的一切東西,包括他這個人都歸我。」
沈燙猶豫了一下。他不是怕蘇鈺怎么樣,只是他手上實在是沒有可以威脅蘇鈺的東西,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幫徐堯。
「當然,我也不指望你幫我拿到全部什么的。」徐堯說,「我要的我自己拿,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就可以了。」
沈燙聽到徐堯這么說,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徐堯伸出胳膊枕在腦後,「嗯,睡吧。過幾天可是要好好教訓那群發狂的野狗。」
本來這次□□就是針對著他們三個人,平時在監獄里橫著走的周梟都悶不做聲的吃了一個大虧,還被平時看不上眼的幾個角色又踹又打,這口氣絕對是咽不下去的,聽到徐堯說這句話,居然鮮有的附和了。
「好歹我們是一個牢房的,要是各自玩各自的,今天栽在那群雜碎身上的事還會發生。」周梟說。
沈燙點頭,兩人本來就有了默契,自然不必再贅述什么,一齊望向徐堯。
徐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雖然不喜歡你們,但是外面那群老是亂吠的野狗也實在討人嫌。」
徐堯雖然說話難聽,但是他話中的意思也已經顯現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qaq沒有人期待第三更嗎?那我就寂寞空虛冷的碎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