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大人,我們申家滿門在一夜之間全被殺了個干凈,一定是那天殺的臭賊干的!老奴昨日恰巧出門為老爺訂貨逃過一劫,哪知……哪知回來時看到的卻是滿院的屍體……」一個老人老淚縱橫道。

「什么?還鬧出了人命?!大膽賊子!竟敢如此猖狂!來人!」知府老爺命令道。

「在!」衙役們齊聲應和。

「本老爺給你們三日時間,定要將那不法賊子捕獲如網!」

「是!」

待遣散了眾人,滿頭大汗的知府老爺無力地仰倒在官椅上:「哎喲媽哎,累死我啦!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一個碧影從房梁上身形一閃便不見了。

哼,三日,那些「受害人」給你再多利益與威壓也不可能查出是誰干的。不過……那申家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兒?

下次更新時間:十九點半。

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遷徙因4

晚了四分鍾……表介意。。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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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一群官差闖進了心悅客棧,將里里外外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掌櫃的呢?掌櫃!」這應該是官差頭頭了,腰上系了根特別的黑色長帶。

「哎,差爺,我在這兒呢!」洪零飛急急停下了手里的活,拖動著肥碩的身體疾走過來。

「你們這兒,新住進來的人里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可疑人物?沒有啊,小店一向不敢收可疑人物的!」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得奉行公務查上一查的,知道洪掌櫃您這兒也是規規矩矩的老店了,兄弟們不要鬧騰得太厲害了就行!搜!」

「哎哎,官爺們,可是樓上還有好多客人在休息呢!這影響……多不好!」

「哼,要全城搜遍了沒找出凶手就獨獨沒搜你們這一家,那影響才不好呢!」

洪零飛吃了個暗虧,又笑道:「那好吧,反正咱也是光明磊落的人。下次還請各位官爺賞臉,為小店多多捧場啊!」

「那是一定!洪掌櫃這兒的醬肘子還讓我惦記著呢!哈哈哈!」

「哈哈哈!」洪零飛不經意地朝樓上瞥了一眼,這大小姐應該不會留下什么證據吧。

客房被一間間打開了,心疼得洪零飛的肥r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結果一排排查下來普通客房里住的都是一般的商人、旅客,只剩下天字房的三間了。

第一間,是柳青和柳紅的房間,三個衙差一打開房間,就看見兩個長相相同的少爺在房內,一個碧衣的正在臨帖,一個緋衣的則拿著兩個放大版骨頭狀的東西掂呀掂的。一個衙差指著柳紅道:「你!手上的是甚么東西!」

「這,這叫『啞鈴』。」乖乖,這可是大小姐幫他做,說是用來鍛煉什么手臂肌r什么的,效果還行,現在他的臂力增強了許多,肌r也是有模有樣的了,挺健美的。

「『啞鈴』?什么玩意兒?拿來爺我看看!」衙役伸出手要。

「這……差爺,這東西可不輕呀,您小心點兒!」大小姐說了,普通的「啞鈴」沒這么重,這是給他兄弟二人專門打造的,比普通的重了兩三倍的。

衙差一接到啞鈴,整個身體就隨著那突然增加了分量的手倒了下去,要不是柳紅反應快接住了他,估計他那只手已經報廢掉了。

「這這這這這什么玩意兒!怎么那么重咧!」衙役站起來看著柳紅手里的啞鈴哆嗦道,不過盜賊應該不會拿著這種東西去作案吧?那還不把人給累死?

「稟差爺,這玩意兒就是用來鍛煉手的,您看我這肌r,練得多棒!」柳紅撩起袖子得意道。

「恩,不錯不錯,年輕人得繼續努力啊!」

「嘿嘿,差爺看您說的,您還年輕呢!力氣一定也很大啦!」

「好小子,看你就是個聰明人,有前途啊!那是你雙胞胎哥哥還是弟弟啊?」

「他是我哥,從小就不太愛說話。」

「哦,這樣。那他武藝如何?」

「哎,馬馬虎虎還行啦,就比我差上這么一點兒。」他的這句話惹來柳青一個白眼兒。

「那昨晚上,你們都在這兒吧?」

「是啊,咱倆都睡得死死的!掌櫃的今兒早都說被咱倆的呼嚕聲給吵得睡不著覺呢!」典型的說起謊來不打草稿。

而官差已經認定了這絕對不是柳青柳紅干的,也不會對他的話多加追究,道:「好,好,那沒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哎,這兩天忙呀!」

「哎,等等,差爺!這是我前兩天剛得到的好寶貝啊,它叫『九次春』,這意思……恩恩?」被甜月「近墨者黑」了的柳紅y笑著對衙役挑了挑眉毛,男人之間的意思他們都明白。

衙役眉開眼笑地接下了甜月制作的葯丸,拍拍柳紅的肩道:「恩好!以後你要有什么事就來找我王大!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嘿嘿,謝王大哥!」笑眯眯地送走三個衙役後,柳青輕哼了一聲。也是,他的武功本就比柳紅強上一籌,但剛才又不能反駁顛倒黑白的柳紅,十四歲的少年心性讓他有些悶悶的。

「哎喲,累死老子了。啊呀,你干嘛!」柳紅喊道。

柳青抓起一本書就朝他的腦袋砸了過去,「又學臟話!」

第二個房間,甜月和奶娘的。敲門後,來開門的是扭著大p股的奶娘,三個官差看得眼都直了。

「這這這……那個……你……」另一個官差結結巴巴道。

「哎喲,官爺,你們再這樣看奴家可是要害羞了!」奶娘用她那香氣人的手帕向三人一甩,又立即掩嘴笑道。如果甜月看見了一定會埋怨她又發s了,活像個妓院老鴇。

「呃……」官差咽了口唾沫,又道,「你們這間房,多少人住啊?」

「回官爺的話,就奴家和小姐二人住!」

「小姐?」

「是,小姐昨兒晚上拉肚子了,脫了水,今天還在睡呢。」又一個典型的撒謊精。

「我看看。」

「官爺,這不太好吧,雖然我家小姐才四歲,但總歸男女有別呀。」

「四、四歲?」

「是呀,不信您可以去掌櫃的那里看下登記簿,那里都有記錄的呀。」

「好吧。」衙役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吧,一個大胸脯女人和一個四歲的娃兒,確實不怎么可能。於是就和另兩名一起出去了。

關上門後奶娘趨步走到睡熟了的甜月的床邊,嘆氣道:「大小姐,奴家又撒謊了,唉……」

第三個房間,十歲的俞妙手開的門。

俞妙手洗過澡又換上新衣服後,原本白皙的皮膚都重新顯現了出來,最讓甜月羨慕的是他有一雙修長干凈的手。一開門,他帶著笑意看著越搜越頹廢的三個官差:「三位差爺,有事么?」

這次輪到第三個官差開口了:「這兒,住了幾個人啊?」

「回官爺,就小的和弟弟住這兒。」

「弟弟?」

「是的,他才六歲呢,弟弟,來,給官爺打聲招呼!」

被俞妙手撫摸著腦袋的朴京一臉不情願地走上前來說了聲「官爺好」就又躲在了他的身後——做弟弟總要有個做弟弟的相唄!第一個房內的柳紅打了個噴嚏……

「哦,很可愛的小孩子啊,他叫什么?」

「他叫俞京。」又是一個撒謊不眨眼的家伙。(俞:呵呵,反正他們應該不會翻那本帳吧……越:呵你個頭,再呵就我就讓他們去翻了!俞:……)

朴京悄悄捏了他一把——什么魚精!

「那么,昨晚上你們都去了哪兒?」

「昨晚上?唉……」說到這里俞妙手嘆了口氣,三個衙役立即豎起耳朵來。

「昨晚上,我……」

「你倒是快說呀!」

「我……我是想去的……」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又道,「可是被弟弟給拉住了,我也沒辦法,哎……」

三個衙役上下打量著才十歲的俞妙手,道:「哈哈,後生可畏呀!沒事沒事,男人嘛!等你弟弟長大了你們哥倆一塊兒去,然後找對姐妹花,嘿嘿……」得,這人說起話來還真沒個遮攔了。

俞妙手的額叫跳了跳,朴京在他身後偷笑,捏了他一把,又道:「哎,可憐我這弟弟從小就是……就是不舉的呀!」說到這里,俞妙手很「可惜」地搖了搖頭。

可憐年幼的朴京從小生活在淳朴民風中,哪里像打滾於俗世的俞妙手懂的多,他還不知道什么叫「不舉」,只知道俞妙手不會說什么好話,又狠狠捏了他一把。

吃痛的俞妙手皺了皺眉,衙役還以為他把弟弟的「秘辛」說出來了心有愧疚,於是搖著頭感嘆道:「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不想再觸碰「俞京的傷」的衙役沒說幾句便離開了,三人走出房門是還在為這小男孩的「不幸」而感到可惜。

俞妙手以外的是,朴京卻沒有再搭理他,只是回房去認真地打著一個叫「沙袋」的東西,當然也是甜月「發明」的,說是增加拳頭力量的。

「喂!」

沒反應。

「喂~~」

還是沒反應。

俞妙手最是閑不得,上前一把抱住沙袋,卻沒想到朴京的拳頭落到了自己的背上。

「哇!你搞謀殺啊!我的背都要斷了,喔唷……」俞妙手發現每次自己去招惹朴京,撇開口上功夫的勝利,若以武力,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很郁悶……

下次更新時間:早上五點半

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遷徙因5

沒希望了……今天得出去……淚,那就晚上回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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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就在衙門的封城條令中過去了,半個月後,緝拿不到凶手的知府只得在民怨中將城門打開。普通百姓都對這位「我來也」大有好感,貧困人家則對他充滿了感激,雖然明面上不能講,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官差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這半個月里,柳青柳紅還是老不樂意地在甜月監督下教朴京武功。俞妙手也在無事可干的甜月的y威下被著學輕功,雖然晚了點,但資質還挺不錯,而且他還迷上了甜月制作的迷葯,也試著自己去做。於是某人每天幻想著以後這個「我來也」就由俞妙手去當吧……

那個被甜月救下的蕭夢典的母親在幾天前的一個夜里無聲息地去世了,第二天發現她的屍體已冰冷的蕭夢典抱著娘親哭了好久,直到甜月聞訊趕來給她吃下鎮靜葯劑後睡著了才沒事。之後甜月便答應了給其他人安排好一個去處,還要照顧好她,當時甜月表面上一臉無害,肚皮里算盤可是撥得亂響,但淳朴的鄉民哪能看透她的真實想法呢?

城門禁封令取消後,甜月告別了掌櫃,帶著一大幫人出了盤查嚴密的城,四個甜月救下的寺廟里的婦女和老人帶著蕭夢典以及其他許多被戰火沖散的流民陸陸續續出了城,早已通過盤查的甜月一行人也在那三個熟悉的衙役的通融下出了城。

「哎,又要走路……」柳紅輕輕抱怨著。本來他們可以先買馬再出城的,但現在後面又拖上了幾個尾巴,那些流民總不能光明正大地騎著一匹馬出城吧?於是甜月幾人放棄了買嗎,還是l奔上路。

「就當是鍛煉腳力啦,你看奶娘這么『豐滿』,其實多走走還可以變苗條的。」甜月被抱在柳青懷里,悄聲對他道。

柳青聽了悶笑幾聲,柳紅也瞟了瞟不明就里的奶娘偷笑著。面無表情的朴京乖乖跟在後邊,學了幾天輕功就想出來耍的育妙手早已迫不及待地使出他那半兩熟的輕功半飛半跌著跑到前面去了。甜月還笑罵俞妙手班門弄斧之類的話,卻完全忘記了他跟她當初開始學輕功時一般德行。

出了盛心城,城外都是平地,沒地方采葯的甜月在後面跟著一堆流民的壓力下也稍稍加快了腳步,幾天後又進入了山區的他們竟找到了一座碧樹參天,茂草叢生的無人大山。

讓不會武功的人留在山下,柳青、柳紅、朴京、俞妙手在甜月的催促下上山查看是否有猛獸或者其他危險的存在,至於她自己則美其名曰「照顧這群人」,但誰都知道她心眼里打的什么主意。就想著偷懶是吧?

雖然心中老大不樂意,但誰讓甜月是大小姐呢?無計可施之下四人只得推推搡搡地踏上了未經人開發過的高山。

七月的天氣雖沒有甜月那個世界那樣炙熱,但她還是悶出了一頭的汗。淳朴的鄉民都紛紛主動給甜月遞水搖扇,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等了好久都沒有四人的回音,極度無聊的甜月扯開嗓子大唱:「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啊好風光……」其實她的聲音蠻好聽的,但在甜月刻意地將聲音壓得很怪異後就不是那么能令人接受了。眾人都別開臉去,而有預見性的奶娘早已關閉了自己的聽覺……

在甜月唱了一遍又一遍,眾人都快承受不住這魔音了之後,上山的四人終於回來了。待眾人松了一口氣,甜月p顛p顛地跑上前去問:「怎么樣?」

「山里基本沒什么大型野獸,能吃的小動物還是很多的,山里還有河流,河水很清,還有魚。是個不錯的地方。」柳青道。

「陸小姐的意思是,讓咱們今後隱居山林?」余婆婆問道。

「恩,住在城里的話你們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而住山林是最好的選擇,這里空氣清新,適宜靜養,對身體很有好處的。而且也可以避免戰火的波及,在山中自給自足有如世外桃源,這有什么不好?」很難得的甜月講了一大堆話。

「這……恩人,我們這里都是老幼病殘,幾個娃兒也在遷徙的路途中病死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

「我明白,傳宗接代的事是吧?」大家邊往山上走,甜月邊道,「柴米油鹽你們總得去附近的城里買的,也不算真正的與世隔絕啦。還有已嫁過人的阿姨也可以再嫁,這里將是個與外面世界迥然不同的地方,你們道不道德沒人看得見,而且,總不能讓這些婦女守寡終生,將來都沒個依靠吧?」

村民們都沒有說話,飽受戰火的摧殘的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已對這個社會有些不滿,在甜月的煽動下,這棵苗子將愈演愈烈。他們終將甩脫靈魂的枷鎖,得到自由。

「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見氣氛有點冷淡的甜月想了想,開始講那個無限循環的故事,卻發現之後氣氛更冷了……

柳青他們找的適宜居住的地方並不算遠,只是沒有人走過的路上雜草灌木叢生,一些老人走得都不快,在甜月把那個故事重復了三十幾遍後,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處於半山腰的地方,太高天寒,太低動物也相對較少,這里正合適。接下來便是幾個年輕男人負責砍樹搭屋,剩余的木頭用來做籬笆。婦女們則在甜月的帶領下一起拔草。

「陸……陸妹妹?」蕭夢典有些怯怯道,雖然她比甜月大了一歲,但總覺得在甜月面前自己就像她的妹妹一樣。這感覺可真沒錯,按甜月兩世的歲數加起來比她娘還大!

「恩?」埋頭苦干的甜月迷茫轉過頭來。她跟這些人說她姓陸,一方面因為這是她本來的姓,另一方面則是「術」這個姓實在太罕見了,這樣報出名去被有心人聽到了還是個麻煩。

「你上次說要帶我到外面去,那這些鄉親……」

「你還小呢,難道要一輩子躲在山里?那多無聊,放心啦,出去走走對自己的人生經驗還是能有增加的,而且還可以添加樂趣啊,我要帶你找個好的地方學武,這樣你就不會被人欺負啦!」

「學,學武?」蕭夢典的眼睛一下亮起來,想起了甜月能飛來飛去的功夫,還有柳青柳紅他們施展過的武功,她也能像他們那樣厲害了?

「沒錯,恩,我的意思是想把你送到名門正派去,正統的武藝比較適合你。」

蕭夢典眼神黯了一點:「不能和你們一起嗎?」

「你是姑娘家嘛,他們學的武功都比較毒辣,不適合你啦。」

敢情她甜月就不是姑娘家了?

蕭夢典沒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下次更新時間:十九點半

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遷徙因6

今天喝酒了,雖然只一丁丁。但然後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在洗一根白嫩嫩的僵硬的手臂,我汗,然後湊近點看,發現原來是兩截蓮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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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甜月的引導下,婦女們拔下草的土地剛好形成一條山間小道,拔到差不多時便將濕草放在大岩石上曬干。累壞了的老人們則各自靠著一塊大石頭休息。

晚上的時候甜月本來還想來個篝火晚會,但新砍的柴根本就燃不起來,就算點著了也是冒起滾滾濃煙,熏得甜月兩眼黑不溜秋跟個熊貓似的。在大家善意的微嘲下,甜月氣呼呼地施展輕功飛到一條小溪邊上,似乎她的輕功又長進了不少。

洗完臉後她靠在一塊溪邊的大石頭上,雙足赤l著在微涼的水中輕盪,銀色的月光照在清澈的溪水中,又映到她的面上,使她原本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光潔。「金月初懸」?月光不都是銀色的么?

微微一側頭,甜月見到一株小草從一塊大石頭縫里鑽出來,也享受著寧靜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