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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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水火斷8

「孩兒——孩兒啊!」一個驚訝中夾雜著無限喜悅與感慨的女聲在甜月耳邊響起,嚇得她差點沒嗆死。雙眼變成兩個問號的甜月轉過頭看向一邊的延陵璀璨,只見她動情地摟著俞妙手,雙肩起伏,貌似在哭?今天這是怎么了?甜月無辜的眼神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噢,天也哭了……(月:好惡心……)

「您真是我娘?」俞妙手的手指縮了縮,從小在紅塵打滾,在盛心城被人像狗一樣踢來踢去,每次在奄奄一息時都會看向天空的他,也會有娘親?

「你脖子右側的青斑就是最好的證據,當年嚴蕊帶你離開的時候,我只看到了它……」

「娘……」俞妙手雙目無神地囁喏著,這個詞離他是那么的遙遠,他幾乎都沒想過有一天這個詞能從他嘴里喊出來,去對另一個女人說。

親情是什么滋味?他不懂。從前的生活都是和幾個孤兒一起被俞二頭派出去偷錢,有收獲了才有黑饅頭吃,如果俞二頭心情好,就賞他們一個松軟的饅頭。

如果一天的收獲超過俞二頭所規定數目的三倍,就可以得到一個j腿的獎勵,在跟隨甜月前,他一共吃過三只j腿。

如果沒完成規定的任務,就要挨打、挨餓、挨凍,但俞二頭卻從不會傷害他們的手,他說這雙手就是他們吃飯的依仗,如果壞了沒了,就得等著餓死,所以他們的手都是干凈無繭的。

「孩兒……」賀屏風從未想過自己還能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靜靜地僵立在那里,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延陵璀璨和俞妙手的身上,此時若有人想刺殺他絕對是易如反掌。

「什么……孽種,你還活著!」嚴蕊不知哪里來的力量,再次握起軟劍奮力躍起,刺向呆若木j的賀屏風。殺了他,殺了他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似乎甜月的毒對她的速度影響極大,劍勢已失去了原本的風弛電掣。手握長劍隨時待命的柳青比她更快,一劍沒入了她的肌膚,刺進了她的左肩,一朵血花在空中盛開,它的唯美之源是嚴蕊疾速流逝的生命線。

「蕊兒——」

絕望的呼喊響徹悶熱的午後,稀薄的氧氣壓抑著眾人的呼吸,天空愈發y暗,漂泊大雨毫無目的地傾瀉著,打到地板的水滴再次升騰。被濕氣浸染的睫毛早已不堪重負,嚴蕊留下一抹凄笑,倒在雨血混雜的水泊。我的孩子,娘能來陪你了……

死亡後的解脫讓她綻放從未有過的美,烈炎發現初遇時那嫣然巧笑竟絲毫比不上她面上此刻那毫無羈絆的純澈的笑。那動人的笑容卻重重擊中了他的心,原來當一切秘密迷團都被撕裂後,她竟是不再願意面對他,最終留下來的只是美好的,卻可笑的記憶。

他不能死,他死了,黃泉路上蕊兒看到他,會不高興的。

「你真是我的孩子,不會錯的……」延陵璀璨抱住了俞妙手,親吻著他的頭發,將頭深埋,一滴淚水在臉頰悄然落下。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這滴淚水是為與兒子重逢的喜悅而流,還是為和自己一起長大、一起習武、她一直疼愛、最終卻成為仇敵的七師妹的死。

一天內發生了太多的事,嚴蕊的死,烈炎的絕望,延陵璀璨的激動,俞妙手的震驚,賀屏風的感慨萬千,以及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眾人,大概最無動於衷的就要數甜月了。

甜月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何,若是前世,就算是看電影,如果看到這一幕幕接踵而來的劇情波動和情感的洶涌,她早就哭得不能自抑了。但如今,她只感到沉重心境滿倉,卻絲毫顯露不出來,臉上一絲悲傷也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毫無生機的烈炎神情恍惚地抱著嚴蕊的屍體走了,雨水將血水沖刷得干干凈凈,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院子還是這個院子,人心卻變了……

在延陵璀璨的懇求下,甜月終於答應放了俞妙手,將他留在了碧水山庄。俞妙手雖若無其事地笑著跟甜月說,這里離峨眉山也不算很遠,如果想見典兒也蠻方便。但他的眼里卻蒙上了一層別的什么,縱使從前過著日日乞討的生活,他的眼還是純凈的,只是現在……甜月只在心里郁悶,難怪以前悄悄對俞妙手使毒都沒啥用,敢情他差不多是百毒不侵了。

甜月一行人從最初的三人,變成了四人,五人,六人,一大群,後來又成了六人,現在還是只剩下了五人。雨停了,大家都帶上包袱上路了,只有甜月臉上卻掛著明朗的笑容,說她自己是水冰月,柳青是水星,柳紅是火星,奶娘是金星,朴京是木星,典兒是小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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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一腳踏在被雨水濕潤的沙土上,大汗混著雨滴在烈炎堅毅的面龐劃下,懷中是他最愛的女人,只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再見到那雙比星辰更燦爛的雙眸了。他不恨,只是心死了。

嚴蕊的死,的確成功地正式分裂了烈炎與賀屏風的友誼,隨後幾十年碧水山庄除了必要的商業需求,幾乎是封門閉路,銷聲匿跡。烈炎抱著懷中那身著灼眼的橙衣的女子,把她帶回紅雲山庄,守著她,直到自己老死,就是烈炎心中最後的願望。

「放下我師妹!」鐵劍破空之聲在他身後響起,根本來不及躲避的烈炎被一劍刺中,倒在了地上。這次出來他身邊沒帶任何殺手和護衛,來的時候騎的馬也不知怎地被解開繩子後自顧自地跑了,已走了十多里的烈炎也毫無抵抗的心思,他差不多已是一心尋死了,只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自殺。

鮮紅的血y在他的右胸汩汩流下,懷中的人兒也隨之木偶般滾了出去:「蕊兒——」他連看都沒看身後一眼,掙扎著站起來拼命往嚴蕊挪去。

「哼,紅雲山庄庄主,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我師妹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人。」身後的女子冷哼一聲道。

「蕊兒,蕊兒……」

眼看就要抓到她的手,身後那女子卻一把奪過嚴蕊的屍身,劍鋒指著烈炎道:「我師妹的冰清玉體怎能留給你這骯臟之輩,她愛你,但更愛功利。」

「你說,她愛我?」烈炎的眼里恢復了一絲神采,隨即又暗淡下去,面無表情道:「把她還給我!」

「怎么,不信?哈哈哈,我這傻師妹有什么就是愛放在心里不說出來,不過我這做師姐的可清楚得很。若不是害怕無顏面對你,她怎么會傻到自掘墳墓?」

「你說她是自己想死?怎么可能……」烈炎掙扎著抬起頭,鮮血不斷地從他身體里奔涌而出,他的面色已是一片慘白,不敢相信道,「那你,你剛才就一直在?為什么不救她!」

「呵呵,我為什么要救她?讓她接受師父的獎賞嗎?我曹語清可沒她這么傻,哈哈!」她又稍稍彎下身子,捉弄老鼠般地道,「我清楚蕊兒的心思,難道你以為延陵璀璨會不清楚么?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就她倆最要好了呢。你也不笨吧?她為什么不告訴你這些呢?哈哈……」

聽了這些話的烈炎口中噴出一道血柱,雙眼逐漸失去了神采。對不起,蕊兒,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次……我也來了……來世,補償……

「沒意思,這么快就死了。哼,搞什么,噴了我一身,臟死了!」抱怨著的曹語清不滿地拉扯著沾上血腥的白衣,憤憤地一劍刺在烈炎的臉上,「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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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遲了半小時、不好意思呃……汗……

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紅雲澗1

啊,汗,傳上來才發現時間看錯了……55,發現我每次不是提前就是延遲半小時或一小時的……郁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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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座大山,左邊是一條大江。

柳青大致看了一下,道:「繞山路走大約需要兩天行程,往山上去大約一天。」

「走水路呢?」甜月十分小白地問。

水路?柳青看了看那波濤洶涌的大江,還有隔段路就有的瀑布,一個眼神望向甜月:您走水路您請便,咱爬山。

好吧,那就爬山了。

這座山並不像逢陸山那樣未經人開發,已經有人為踩出來的小道在山間了,甜月一行人走起來也不會太費力。但柳青似乎估錯了一點……

甜月樂呵呵地采著葯,雖然這里的葯不如逢陸山那邊的多,也不如那里的有靈氣,但卻有大陸中段特有的草葯。貝麻、連梨、櫟胚……這些都是逢陸山和玄木山那種靠北山上所沒有的。

於是,幾人的腳程又自然而然地慢了下來。

柳紅怒視著柳青,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再這樣下去還不如直接繞山路走呢!

柳青也是一臉無奈,他就以為這里的山寶會少一點,然後大小姐也不會這樣感興趣了,顯然他低估了甜月對這片大陸的好奇心。

奶娘和朴京還是一臉無所謂,走哪兒不都一樣唄,說不定繞山路走碰上啥寶貝這丫頭又被引過去了。

既然如此,還是得在這山上過夜了。

柳青柳紅和朴京負責砍柴,再搭個臨時的草房,兄弟二人還得耗內力把木材烘干,然後奶娘負責晚餐。

夜幕降臨了,甜月也懶得繼續采葯了,看著幾人忙忙碌碌的樣子,又看到柳紅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甜月立馬來個n遁——丫她才不干那粗活呢!

坐在臨江的山頭上,甜月抱膝輕唱:「太陽下山嘍哎,喜洋洋嘍哎……」

忽然聽到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啥?這鳥不拉屎狗不生蛋的地方還有其他人?恩,狗貌似是不生蛋的……想了許久,甜月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最終她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啊呀,果然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青衣的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

「喂!你沒事吧?」甜月走過去踹了踹他。

喂?是在叫他么?他堂堂……啥時候被人叫做「喂」過了?

確定這女娃娃是在」喂「他後,那人掙扎著站起來,最後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走到山頭望著江水,不理會甜月。

「哎,老男人!你嚇了我可要負責的哎!」甜月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

「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小姑娘,在下在此可比你早上了一天。」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甜月看了看右邊直聳雲霄的大樹,在那里蹲上了一天?那他吃的什么?鳥蛋么?

那男子也不再理會甜月,垂眼望著山崖下的滾滾江濤,一直沒說話。

過了許久。

「丫頭,你說,人生是什么?」

人生?甜月想了想,前世的時候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搞搞研究什么的,今世的時候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毒毒人、做做機關暗器什么的,不就是這樣么?

看見甜月冥思苦想的表情,青衣男子輕嘆了口氣道:「問你做什么呢,一個小丫頭而已。」

甜月翻了個白眼,她兩世年齡加一塊兒都二十有八了!

「憶江南,哼哼,你果然還敢來!」一道銀光忽然漫天舞起,眼看已經疾速近甜月,青衣男子一手環住她,幾個利落的轉身,就飄身到突襲人的攻擊范圍之外。

他淡淡道:「憶某既答應過你三次比武,自然不會食言。」

從空中飄落下一個身著紫衫的女子,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並不似一般大家閨秀般柔秀,骨子里更透露了一股英氣,她此時正緊緊注視著青衣男子,目含挑釁。突然她看到了男子手中腦子一片空白狀態的甜月,立馬怒道:「怪不得你不肯接受我,原來是已經有了這個孽種!」

這算是愛的告白么?甜月腦中還是一片迷茫,哎?孽種?是在說她么?搞什么哦!剛想還嘴,甜月腦筋一轉,嘖嘖,古人說啥來著?抱棵大樹好乘涼!於是她立即擺出一副撒嬌的笑臉,對抱著她的青衣男子可憐兮兮道:「爹爹,她是誰啊?甜月怕……」

青衣男子先是愣了一下,後又無奈笑道:「放心,我在這兒,她傷不到你的。」

「哈哈哈!好你個憶江南,原來她果然是你的女兒!既然你已經有了心上人,為什么當初不和我說清楚!」紫衫女子劍鋒直指二人,怒極反笑道。

「憶某從無心上之人,苗小姐多慮了。」青衣男子有些寵溺地摸了摸甜月的頭道。(敢情這丫頭就這么有魅力?)

「那,那她是誰!」那女子不依不饒道。

「你憑什么管這么多!你是我爹的誰啊!」甜月跳出來十分不給面子道。

「你!你個小妖女,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那女子已然怒極,揮劍而上,招招狠心。

「哎喲媽哎!說不過就開打?」甜月嚇得一縮脖子,趕緊逃進憶江南懷里。

憶江南也不屑多解釋,左臂托起甜月,右手揮舞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忽然冒出來的長劍,劍法輕靈,體態靈逸,每個動作皆如行雲流水。看似平淡無奇甚至悠閑至甚的招數,卻是招招暗藏內勁,普通人要挨上一劍准被分屍。

一青一紫兩道身影在林間不斷交錯著,原以憶江南的功夫絕對是穩勝紫衫女子的,只是他手中又多了個多動精甜月,無奈他劍勢根本無法完全展開,只是在稍占上風間與那女子平分秋色。

不安分的甜月則在憶江南懷中不斷添油加醋道:「喔,爹爹加油!」、「哎呀呀要小心喂!」、「喔唷你個老女人下手咋這么狠,你心上人要死了你怎么辦哇?」「……」

縱使是憶江南那張亘古不變的雲淡風清的臉,也不免稍稍露出一絲尷尬,更別說是身為女子的苗箏了。臉頰泛紅的她明顯心思不在比劍上,恍惚間只見甜月y笑了一把,在憶江南一個轉身與她錯開時,一把白色粉末迎面撲來!

苗箏猛的一個急轉,翻身躲過了那些能讓人散失行動能力的粉末,但下一刻她看向二人時卻驚愕得張大了嘴巴。

甜月在拋出粉末的一瞬間想道:哼哼,小樣兒被姐姐我逮住了還不整死你!沒想到在下一瞬間她卻尷尬地發現風向卻忽然轉變了,那些個白色粉末竟全被吹了回來,蒙在了她和憶江南的身上……

於是——「砰!」

又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受害者仍是茫然無辜的憶江南,罪魁禍首仍是一臉「更茫然無辜」的甜月。

葯效發揮並不是在一瞬間,而且是按武功的高低決定葯性散發的速度。就是說內力高強的毒性散發比中毒的普通人要快得多!甜月立即從懷里拿出一包解葯服下,又給憶江南喂下一點,恩,那么名貴的葯,一點點應該夠了吧……解葯的葯效發揮也不是那么快,也是武功越強的人恢復得越慢。

苗箏舉著劍猶疑不定地走了過來,她真是不敢相信武功高強的憶江南就這樣被自己的「女兒」給栽了。待到確定二人真的無害後,那女子皺了皺眉道:「憶江南,這到底怎么回事?」

「憶某敗了,那么我們的比試就此結束,今後憶某也不會再出現在苗姑娘眼前了。」憶江南半靠在樹上無力道。

「哼,這次是這小丫頭搗亂,怎么算數?我苗箏不會允許自己如此贏法。明年這個時候,最後一場,你一定要來!」苗箏認真道。

「姑娘,這又是何必呢……」憶江南苦笑了下,甜月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這么帥的,不由雙眼發亮,布滿了無數顆小星星。這種純粹的崇拜看得她邊上的憶江南又j皮了一把。

「苗家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明年,若你不來,我便再纏你三年!」紫衫女子飛身遠去,留下一串讓憶江南無奈搖頭的話。

不過一會兒,二人身上的毒終於全解了,甜月絲毫沒有害人家要繼續被女人追上一年的覺悟,開心道:「爹爹,你好厲害哎,能不能教我功夫?」

純粹的套近乎!每次都是這借口,就沒見她真正用心練習過!

「丫頭,你叫甜月?」

「恩恩恩!」甜月小j啄米似的毫無志氣可言地點點頭。

憶江南似乎被逗樂了:「我叫憶江南,如果被人欺負了,恩,千萬不要報上我名號。」

啥?那她還認他作爹干嗎?還有,這話聽上去怎么這么耳熟……

「那甜月今後就叫您『二爹』吧?好不好?」敢情她還想繼續認「三爹」、「四爹」來著……

憶江南對這丫頭似乎有些無奈,笑了笑道:「你喜歡就好。還有,如果欺負你的那個人把你到絕境了,你可以考慮著報出我的名字。」

這是啥邏輯?甜月可不希望自己的腦袋變成一團糨糊,想不出來就不花那精力去想了。

又是半晌,黃昏來臨,憶江南摸了摸甜月的腦袋,目光中透露著些許慈愛道:「丫頭,我先走了,自己保重。」說完,衣袂揚起,掠起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二爹,後會有期啊!」隨後甜月又不滿地噘了噘,怎么連個見面禮都不給她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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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紅雲澗2

半個多月又過去了,十一月初,甜月一行人終於慢吞吞地晃悠到了下一座城鎮——民康城。

站在城門下,甜月眯著眼看十幾米高處的三個刻在大理石塊上溫浴於初冬太陽下的「民康城」大字,問道:「准備好了?」

「准備好了。」柳青、柳紅和朴京齊聲答道,最後奶娘慢吞吞地挺了挺胸脯道,「好了。」

幾道人影一閃,飛快地掠過城頭,向城內一個僻靜的小巷俯身沖下去。「噌」、「噌」、「噌」、「噌」,綠衫的甜月、碧衣的柳青、緋衣的柳紅都幾乎同時落在了地上,最後身穿布袍的朴京也在零點一秒後飛了下來,甜月看著朴京嘻嘻一笑:「你練得不錯嘛!」

朴京內心一顫,他們幾個跟了甜月有段時間的人都超怕被甜月惦記上的,冷不丁她覺得你的武功進步比她快了就讓你去洗碗刷馬拖地什么的……

過了一會兒,奶娘也進來了——她是光明正大從城門走進來的。甜月張大了嘴巴,自從盛心城出現了盜竊殺人案後就封城了,還聯系了周邊城市要注意可疑人物,雖然過了好幾個月了,現在似乎盛心城已不再追究了,但其他城市卻還在戒嚴中,很明顯,盛心城查不到?那嫌疑犯人一定是逃亡到其他城市去了!民康城也不例外,城門口也搜查得緊。甜月幾人差不多就是黑戶,想朴京他的文碟早在村里不知道被誰搶走了,甜月幾個又是從玄木山上下來的,根本沒有大陸居民的光明身份。不過她倒也不擔心,幾人的武功都不錯,用輕功還是能躲過官兵巡邏的,只除了不會武功的奶娘。

但奶娘如此龐大的身軀任誰也搬不動啊,當初奶娘在城門口說自己有辦法能進城,甜月雖不相信,但還是點了頭,最多被抓後讓柳青柳紅把她救出來就是,哪知現在奶娘竟然真的混進來了!甜月一臉崇拜地看著奶娘道:「奶娘,你怎么進來的哇?」

「奶娘要做什么有失敗過么?」奶娘臉上散發著一種叫「自信」的光輝,道,「那幾個毛頭小子一看到奶娘我的胸就愣得雙眼發直了,在走過他們眼前的時候,我只要再稍加顯擺,嘿嘿,渾水摸魚還不是信手拈來?」她似乎想起了剛才那些官兵色咪咪的眼神與都快淌下來的口水,又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厲害!」四人同時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五人一行由甜月帶頭出現在民康城大街上。盛心城只能算一座邊塞的城鎮,規模也不是很大,雖繁榮,卻不能算繁華。

走在民康城熱鬧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的潮涌,讓甜月幾人都不由憶起了剛入盛心城時的那個時候。

這地處大陸正中的民康城的風土人情與盛心城迥然不同,融合了幾分北方人的豪邁,和幾分南方的柔美,略顯中性的風格讓甜月好感大增。而心中增加的好感,表現出來的自然是她瘋狂購物的行為了,這無疑又讓奶娘等人頭痛。

甜月幾乎把城里所有能改造成暗器的首飾全給買下來了,朴京都不知道她要這么多暗器做什么,甜月給出的還是千篇一律的答案:出來混,為了防止被滅掉,當然要有足夠的防身物品。

存放在奶娘那里的都還是未經「加工」的「原料」,柳紅看了這么久就是不知道她把那些改造過的暗器給藏哪兒去了,就像不知道她身上哪些部位有毒,又分別是什么毒一樣,毫無頭緒。

柳青就不明白,為什么同是女人,奶娘看上去並不怎么愛買東西,甜月卻對此樂此不疲,最後得不到結論的他只得感嘆:人與人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而奶娘明顯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從她那堆滿笑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們都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只有我奶娘大人是光明正大地從城門走進來的,人和人的差距也就體現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