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接下來發生的卻是甜月不曾想到的但卻確實是十分狗血的橋段:

一匹飛奔火紅烈馬急馳而來,鐵蹄撞翻了周圍小攤,沖散了人群,一個站在馬路中央的小女孩(啊呸,絕對不是甜月)早已驚得魂飛魄散,呆呆地立在那里忘記了躲避。眼看飛奔的馬兒就要踏過這個小孩,朴京皺著眉沖過去一把抱起小女孩,落到旁邊的地上。

馬上的人幾乎在同一瞬將跨下的馬急停了下來,烈馬長吁了一聲,雙蹄抬得老高,落下時甜月才看清那馬上坐的是一個與她差不多大小的紅衣小女孩。

那小女孩馬鞭狠狠一甩直劈朴京腦門,朴京又是一個翻身,躲過了她的襲擊。

「什么人!敢擋本小姐的馬!」那女孩嬌喝道,秀眉倒豎,顯然已是氣極。

在一旁不知道生什么悶氣的甜月壓根就不打算管,樂得看好戲,手里掂著旁邊攤位上的一個小玩意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沉悶的朴京。

「……」朴京似乎是選擇沉默地反抗了。

那女孩子又是一馬鞭,看得路人都賊揪心的,但甜月這丫頭就是一臉不關她事的模樣,柳青柳紅知道朴京有功夫,也未加阻攔。

但這次他卻沒躲,而是生生挨了結實的一鞭。「這下你該消氣了吧。」

用r體來拯救他人的靈魂?甜月腦袋中出現了這一行小字,他怎么不去做牧師?

「你……」紅衣女娃被激得更怒了,小臉漲得通紅,眼看一馬鞭又要落下,卻有人喊道:「你鬧夠了沒有!」

甜月心疼地跑上前去摸摸朴京的臉,哎喲這么大一條傷口,「疼不疼啊?」

你現在才心疼?朴京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他終究不是多話的人。

「騙人是不好滴,疼就疼唄,沒人怪你,反正都是那母夜叉的錯,但裝做不疼就是你的錯了,我這么關心你你怎么……」甜月嘮叨著幾乎是硬扛著朴京往前面一家葯鋪走過去。

「母夜叉?你敢罵本小姐是母夜叉!小妖女你給我站住!」那女娃馭馬上前擋在甜月面前,擺足了大家小姐的氣勢,昂頭道,「你把話說清楚!憑什么說我是母老虎!」

就你這樣兒!甜月抬眼看了她一眼,沒理她:「讓一讓,交通更流暢啊!」又是小妖女,最近一直有人叫她小妖女!丫的她最討厭人家叫她小妖女了!

「你!」詞窮的小女孩又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剛想揮下時卻發現甜月已經不見了。

葯鋪中。

「大伯您快給看看,他沒事吧?」甜月一臉揪心地撫摸著朴京的臉蛋道。

你身上不有大把大把的葯么?怎么不給他用?朴京還是沒說話,但眼里的意思非常明確。

我那都是超名貴的葯材,你這都不是小傷么,用了多浪費!甜月一個眼神過去,看懂了的朴京一臉郁悶——這守財奴!

「來來,丫頭讓一下,我看看。」七十多歲的老大夫顫巍著走上前來,一把拽過朴京的腦袋對准門口光線,「哎喲這誰下的狠手?簡直是慘無天理了啊!」

說著老大夫又顫巍巍地走到櫃台後,顫巍巍地蹲下去,顫巍巍地拿出一包上好的雲南白葯,再顫巍巍地走過來,顫巍巍地幫朴京敷上。「好了,一共十兩。」

哎?甜月有些發愣:「十兩?」

「恩。」理所當然。

「這十兩?」甜月再次指了指朴京那被抹得跟個白臉僵屍似的模樣,「十兩?」

「這可是上好的雲南白葯,傷口好的快又不易發炎,絕對物有所值。」

丫的剛看他一臉正直的樣子原來也是個錢罐子!早知道她自己身上那小瓶傷葯就給朴京用好了,它也才值九兩九。

「還物有所值?你不干脆去打劫!」那熟悉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原來是那個刁蠻小姐又追了上來,不過這次怒氣顯然是發泄在這老頭身上了,狠狠一馬鞭劈在葯鋪大門上,那可憐的木門上於是就多了一道白白的痕。

「哎喲,是即墨小姐,呵呵,是您的朋友啊,那就打個折吧,五兩!五兩怎樣?」老大夫一臉諂笑著道。

「五兩?你好去對面山上的土匪寨子了!連我即墨家的錢你也敢收?」紅衣女孩瞪大了雙眼怒道。

喲這跟蕭夢典絕對是兩個極端咧!甜月弱弱地拉了拉朴京的袖子,朴京會意,二人正想溜走——

「你們倆站住!」

唉,這門也忒小了……無奈地回過頭,甜月翻了個白眼,好歹她也是玄木山上的大小姐吧,難道還怕了這刁蠻妞?

「你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母夜叉!」一個紅衣一個綠衣,兩個身板相同,胖瘦也差不多的小女娃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上了。

「說話就說話口水噴一臉干啥?」甜月狠狠抹了一把臉,再加上一句,「惡心死了。」

「敢罵我!非要你好看!」母夜叉扔下手中的長鞭,揪起甜月的領子就扭打起來。

「懶得鳥你還來勁了?好啊,來啊!誰怕誰啊!」

乃乃的熊,在玄木山上除了不會武功的奶娘就數她武功最差,雖然礙著術咬金的面子誰也不敢欺負她,但沒個對手的生活還真是忒無趣。現如今有個自己送上門來的甜月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不打白不打!

一綠一紅兩道身影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讓聞聲趕來的柳青柳紅一陣郁悶,這模樣和他倆鬧一塊兒的時候不都一個樣兒么?

「不許捏我鼻子!」

「靠啦你都壓到我身板上來了還不讓我捏鼻子?丫的姐姐非捏死你不可!」

……

「哎呀你們看,那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丫頭又出來作威作福了,還跟人打起來了呢!」

「真是沒教養,成什么樣兒了!」

「……」

圍在葯鋪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看清了鬧事的是誰後,漸漸嘈雜起來。

紅衣女孩聞言顧不得與甜月決斗,站起來撿起鞭子指著他們道:「你們才沒教養!都給我滾!!」一鞭下去,人群立即哄散。

看著甜月一臉疑惑的表情,她恨恨一跺腳:「看什么看!」又撲了上去。

「你以為我愛看你啊,看你不如看自己!」

……

半晌,誰都沒說話,兩人發泄完畢,起來,拍拍衣服,一臉沒事。

但紅衣女孩看到自己的手時卻大聲尖叫起來:「哇,我的手哇——」

她的雙手全已腫得泛著青紫色了,甜月邊上四人都撇了撇嘴,選擇和甜月近身搏斗絕對是不明智的。

「喏!」甜月把一個小瓶扔了過去,「這是解葯。」

「你下的毒?」那小女孩不可思議地看著甜月。

「不服氣啊?誰讓你莫名其妙打我!」看著她又要沖過來的樣子,甜月立即道,「你要想再繼續中毒我奉陪!」

沒了脾氣的小女孩將葯塗抹在白嫩的雙手上,腫脹立即消退了下去,顏色也稍稍恢復了一點正常。

甜月就要帶著四人離開,那女娃娃喊住她道:「喂,我叫即墨宛如,你呢?」

「喂」?——有人管她玄木教大小姐叫「喂」?感到這個情節貌似有些熟悉的甜月還是一臉不滿地回過頭,「東方不敗。」

這名字一出,除了「哦」了一聲的即墨宛如和正顧自痛心於虧本的老大夫,剩余的四人都是下巴直摔當場,這丫頭太能諏了!倒不是說他們有認識「東方不敗」這人,只是甜月這丫頭咋就不會認認真真報一次自己的真名么?

「你是東方家族的人?我怎么沒聽過?」即墨宛如又問道。

「嘁,昨天大街上還有人罵過你呢,你不也沒聽過?」甜月如是說。

無言的即墨宛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中納悶,到底誰昨天罵我了?

「哎等等!」

又怎么了?甜月回頭,還想再打一場?

「你不是本城的人吧?」

點點頭。

「要不住到我家里去怎樣?」

怎樣?天天打上幾場?甜月想了想,住客棧還是要錢滴,住她家么……

「好。」

下次更新時間:早上五點半

卷二清風朴香流風碎花紅雲澗3

汗,昨天晚上一直睡不著,結果早上睡過頭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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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甜月過的很好,而且是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比住玄木山上的時候還好,起碼物質生活上是這樣的。

還在山上的時候由於是西北方,又是高山的,一到冬天就冷得緊,而即墨山庄居於大陸中央,民康城南郊外,冬季的時候明顯比玄木山上暖和的多。坐北朝南的方向也十分不錯,最讓甜月嘖嘖稱贊的是這諾大一個山庄竟是冬暖夏涼的好居所,簡直就是一塊風水寶地嘛!看來這丫頭家里還挺小資!

分析頭這一層,甜月便每天嘿嘿笑著吵著要吃魚翅熊掌生猛海鮮,要不就是民康城里溢香酒樓的大廚做的蝴蝶暇卷和蔥燒鯊魚皮,反正宛如那丫頭家里也不缺錢花。

唯一讓她郁悶的是即墨家的丫頭似乎就跟她對上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山庄里的大小建築都有她倆留下的痕跡,只不過後來即墨宛如都開始用鞭子了,開玩笑,再和甜月貼身打斗,她可不想再腫起來,忒難看的。

另外的,甜月還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朴京哥哥,你練功這么久了是不是很累?」

「柳青哥哥你實在太過分了,怎么能讓朴京哥哥打那么久的拳呢?再打下去就要脫臼了,哎喲,小心呀朴京哥哥!」

「朴京哥哥,最近民康城里流行這布娃娃呢,你說可不可愛?」

「朴京哥哥你看我這身打扮怎么樣?覺得好不好看?」

「不敗你讓一下,」她一p股擠開甜月,「我有事要請教朴京哥哥呢。朴京哥哥,你說……」

甜月仿佛聽到了沉重汗水壓過汗毛將它徹底擊敗的聲音——「啊啊啊啊啊——」她抱著腦袋跑到屋頂上長嚎。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精神上的摧殘了!你說朴京這小子怎么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連她這局外人都已經被即墨宛如那嬌滴滴的聲音給膩到蜜罐里去了,他到底是怎么不保持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的?

「柳青柳紅,我們走。」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么?

雙胞胎兄弟一臉不情願地走了過來,跟著甜月一起飛身朝不遠的民康城飛去。

果然,這丫頭又開始沒個消停地買東西了,她買的小玩意兒和沒見過的草葯都一大摞了,足夠填滿一個倉庫,卻都不知道被她挪到哪里去了,愣是不見蹤影。要那些東西還在他們當然能有借口,喏,你都買了噶多,再買就扛不動了。可是現在,那些東西都沒個影兒,他們想反抗也沒個理由噻。

「哎哎哎,陸,陸小姐!」後面有人扯開嗓子叫喚。

恩,應該不是叫她,她是東方不敗來著……

「陸小姐——哎喲麻煩您讓一讓好么,陸,陸小姐呀——」

公共場合的亂喊個啥?

已被即墨宛如的軟噪音折磨得雙耳生繭的甜月十分不滿地回過頭,卻見那高聲叫喊的人就是直視著自己。

不是吧?她不應該是東方不敗的么?

「陸,陸小姐呀……」那人終於跟了上來,喘著氣,「陸小姐,原來真的是您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怕看錯了你還喊?我認識你么?

看著甜月眼中明顯的「你媽貴姓?」的疑惑,那人捋了捋胸口道:「哈哈,在下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自然不勞煩陸小姐掛記了。呃不過,在下也姓陸,單名一個貴字。呵呵……」

「你怎么認識我的?」甜月終於開口了。

「呵呵,這個么,上次在繁花庄的事不知陸小姐是否還記得呢?」

甜月想了想差不多是半年前發生的事,茫然點點頭:「記得啊。」

「在下就是當時見到了陸小姐的,呵呵。」似乎和這么一個小孩子說話很累,陸貴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道,「這次管寅管庄主再次舉辦了一個關於上次討論的那個預言的事,地點就在盛心城內的一個小院里。管庄主說了,最好能請到上次去過的貴客,所以呢,呵呵,還請陸小姐能賞光。」

柳青輕輕皺了皺眉,蝶仙門下還有人能生還的?而且聽起來還很不少的樣子。

「什么時候?」不會又是晚上吧?她憎恨晚上……

「就在三日後的晚上,地址就在xxxxxxx。」

果然是晚上,一群夜貓子,見光死,看起來就不是啥好東西,呸!甜月在心中拼命地詛咒著,點點頭道:「請轉告管庄主,我一定准時到。」

「呵呵,管庄主一定會很高興的。那么在下就先告辭了,還有些其他事要准備的。」

「好,拜拜!」一句英語。

「啊?」

「哦,再會。」一句前世的家鄉話。

「再……再會……」勉強聽懂的陸貴尷尬告別。

「小姐……」待陸貴一走遠,柳青皺著眉欲言又止。

「我知道,那管寅八成沒安好心。」甜月買了串糖葫蘆啃著道。

那你還答應了?柳青像看著小白似的看著甜月。

「我要不答應的話還不曉得他接下來會變著相使壞迫著我答應呢,做人吧,還是主動點的好。」甜月煞有其事地說,一口咬下顆冰糖葫蘆,嘖嘖,價廉物美,顆粒也大。

「這么說他是一路打聽到我們來到了民康城了?」一向神經大條的柳紅折斷了手中的一根細枝道。

「也許吧,管他呢,反正咱是逃不了啦!」呸呸呸連吐出三粒果核,幸好這里沒街道環保大媽,否則准得被煩死。

收獲漫溢的甜月樂呵呵地回了即墨山庄,朴京還在那里被迫對著繼續奮斗的即墨宛如扎著馬步,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看得連被即墨宛如給嚇到的甜月都為她擔心,那小子怎么就不開竅呢?就算不喜歡吧,也得明確表個態呀,這要死不死的模樣做給誰看呢!

「哎,我說,朴京你到底怎么想哇?你要喜歡她就訂下這娃娃親了唄,別老一副人家欠你錢的表情好不?」實在看不下去的甜月走到朴京身邊唧唧喳喳道。

「不敗你別老欺負朴京哥哥啦!不要他嘛!」即墨宛如一把推開甜月繼續對朴京道,「朴京哥哥,你別聽她的,咱們的事慢慢來就好,我會一直等下去的。」

不但不遠處的柳青柳紅起了一身j皮疙瘩,甜月的下巴都摔到地上了,眼珠也差點奪眶而出——我欺負他?見過死痴的,沒見過這么死痴的。甜月一嘟嘴悶悶地飛身向自己的房間去,什么爛事兒,她都不管了!

回到房間,奶娘正做著針線活兒,見到甜月回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歡喜中帶著些不滿道:「大小姐,有大門您不走怎么偏愛跳窗呢?」

甜月從桌上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