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二人隨著人流來到最熱鬧的集市,賣菜的大嬸,切豬r的大叔,喊價的精明小販,砍價的買家,熱熱鬧鬧的一副場面。

「哎!這位少爺,和您的夫人一起買菜呀?嘿嘿,真是恩愛啊,哪像我家那死鬼。哎,這菜你們看,水靈靈的呢,要不買一些回去吃?」一個花布大嬸喊住了夜無序和甜月,開始推銷她的白菜。

兩人尷尬地對視一眼,又同時把頭扭開,急急走掉了,那位大嬸還在後邊喊:「嘿嘿,還害羞呢,別走哇,我這菜是這里最好的啦!」

「去你的,我的菜才最好的!」

「我的!」

「我的好!」

整個集市里賣菜的都哄鬧了起來……

「哎喲小夫妻出來買r吧?喏,大叔這的r最好了,保證新鮮。這位少爺,買回去給你家小娘子補補身子,生幾個胖娃娃!」一個赤膊大漢拎著一大塊豬r向二人推薦道。

這次兩人連對視都不對視了,直接慌亂閃人。

「哎,還害羞呢……這年頭哇,哪像俺跟俺婆娘……」

「哈哈,老朱,你家婆娘不就那河東獅嘛!怎么,背後說她壞話不怕被她聽見了?」

「嗨!她在家睡著呢,怎么會聽見!」

「相公,奴家已經來了嘍!」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啊呀,娘子……這……俺……」

「哼,膽子長毛了不是!敢在背後說老娘壞話了!」那女人卷起袖子一把拉住了那大漢的耳朵。

「哎喲,娘子,俺不敢了啦……不敢了……」

……

「我們倆長得很登對嗎?」甜月疑惑問道。

「是我長的帥。」

「明明是因為我比較漂亮!」

「……」

夜無序忽然皺了皺俊秀的眉頭,道:「有人跟蹤。」

「她們速度還真快,哈哈,當然啦,再快也沒我快呢。」甜月打了個哈哈道,「她們是來追你還是追我呢?」

夜無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一網打盡了。」

「可是我是不會讓她們成功的哦。」甜月yy一笑,笑得夜無序渾身發寒,她忽然凄厲叫道,「抓賊啊——有小偷!」

人群一下子起來,什么?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小偷作祟!

「就是他就是他!大家幫我抓到他呀!嗚嗚,他把我給爹買壽辰禮的銀子都偷走了……」說著說著,還真被她擠下幾滴淚來。

夜無序俊朗的臉龐有些扭曲,雖然他清楚了甜月的意思,但這丫頭也太損人了吧?

但無奈,他只得硬著頭皮做出一副臉色蒼白要逃跑的樣子,十幾年的殺手生涯,使他的體質變得十分硬朗,將人群甩在了後面,但又得可以保持距離,太遠了就失去效果了。

果然周圍的人都追了上去,一邊喊著「抓住小賊!」的響亮口號,同時也順利地將蝶仙門的人推來擠去,看了看已經跑遠的夜無序,涌在人潮中的她們自認追不上。再回過頭尋找甜月的身影,那丫頭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而甜月呢,在感嘆民風淳朴的同時,一邊運起輕功越飄越遠,在飛了大半個城池後,她覺得現在是越飄越餓了,於是隨便找了家小吃點坐下。

一直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已經十六年沒吃這種街頭小吃的她喊了碗餛飩乖乖地與別人搭桌坐在長凳上。百姓是勤勞的,這時候出來吃早點、買早點的人已經很多了,甜月也不挑剔,她可沒想過在普通小百姓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老板娘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熱情道:「小姑娘,快趁熱吃啊,阿姨的餛飩可是做得很棒的呢!」

周圍在咀嚼著餛飩的眾人紛紛點頭。甜月先喝了口湯,嘖嘖贊道:「真的很好吃哎,好久沒吃過這么純正味道的北方餛飩了呢。」

大家也只是附和著笑了笑,看甜月的衣服,雖不奢華卻精致無比,顯然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他們普通百姓可不敢高攀,以前就有個窮小子追求一個富家千金被人活活打死了呢。

這些甜月自然不知道,邊嚼著溢香滿口的薄皮餛飩,邊問煮著其他面食的老板娘道:「老板娘,最近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兒啊?」

老伴娘笑著心里搖了搖頭,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沒事做就愛湊熱鬧:「好玩的事?聽說下個月在乾元城南十里外要舉行一個什么……呃……」老板娘皺著眉,似乎記不起來了。

還是一個愛打聽閑事的湊上來道:「是一個武林新秀大會!聽說很多江湖上很多厲害的新人都會去呢!」

「啊對對,瞧我這記性!前倆天有幾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人在這兒吃餃子的時候就有提到過呢。」老板娘拍了下額頭恍然道。

武林新秀大會?甜月點了點頭,兩道目光越發閃亮——好象很有趣的樣子哎!

吃完一碗餛飩,大感滿意的甜月在懷中摸索著銀子。第一次,摸出來一個霹靂彈,第二次,摸出來一個木頭彈珠,第三次……在老板娘古怪的眼神中,甜月最後終於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喏!」

「這……這位小姐,餛飩只要四文錢一碗呢,我也兌不開呀!」老板娘赧然道。

「沒事啦,打聽一件有趣的事情當然值這么多,而且你這里的餛飩真的很好吃呢!」

老板娘懷著驚喜將銀錠收下,吃飽喝足的甜月自然要找個地方落腳啦,那就隨便在附近找個客棧好了。

又在大街上晃盪了幾圈,收購下幾件寶貝後,甜月望見了不遠處的香滿樓客棧。

正當她要走過去時,忽然瞥見了街對面好象有個……洋鬼子?

沒錯,一個金發碧眼的洋人,正嘰里咕嚕地和當地百姓說著什么,也許是因為語言不通,他顯得很焦急。

懷著好奇甜月蹩了過去,只聽那洋人賊溜地說著一大堆英文,甜月也只聽了個大概,就是問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有趣的東西罷了……哎,她的英文也不是特別強悍啊……她可是只會co2,no2呢。

「hey;who。。er。。what『syourname?」甜月差點問個「whoareyou?」。

「ohmygod;that『syou!i『mhunk·green。ohyoucanspeakenglish?that『ssogood!couldyoutellmewhereitis?」亨克大約二十歲左右,此刻他的表情十分生動,而且還不由地朝甜月貼了過來。

甜月聽他稀里糊塗講了一大堆,就只聽見一個名字和最後一句,答道:「it『s-qianyuancheng;but-let-me-tell-you;there-are-many-many-wars-here-now;and-it-is-so-dangerous-that-you『d-better-go-back-to-your-country!」

「why?but。。but-it『s-an-intersting-country-er;city!」西方人自然不會計較那么多,但在乾元城的百姓看來,亨克現在的模樣整一個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的不良少年。

「if-you-want-to-die-here。」甜月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亨克還想說什么,周圍百姓早已憤怒地拋著菜葉、臭j蛋過來了:「異土人也敢在這里撒野!鄉親們上!保護這位可愛的小姐啊——」

甜月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到抱著頭躲避攻擊的亨克,對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表示這里的風土人情和他們那邊是大不一樣的,不過她本人並不介意。

「哼,一個紅毛鬼竟敢襲我中土人士!」一個男聲在甜月身後響起,接著甜月便看到一道白影在頭頂掠過,金屬在陽光下散發著刺眼的光,那光團襲向了毫無還手之力的亨克。

哎哎哎,人家可不是壞人啊!再怎么說這洋人也是因為自己才和周圍群眾起了沖突,甜月也有點過意不去,飛身而起,細劍輕輕一點,一個不怎么純熟的四兩撥千斤,化解了那人的攻勢。

甜月輕輕落在了亨克身前,亨克高大的身軀微微縮在了她身後,有些驚恐地看著那個一臉冷峻的白衣男子——這個國度的人怎么都會飛來飛去的?難道他們都是天神的使者么?

「姑娘,為何包庇這個冒犯了您的異土人?」白衣男子面沉如水地看著面帶恐懼和好奇的洋人道。

甜月側轉頭低聲用英語對亨克說讓他先回自己國家學好這里人的語言文字還有風土習俗,以後再來。亨克點了點頭,在觀望的人群中悄悄溜走了,也沒人管他了,大家都望著這對對峙著的男女,眼中充滿了熱切的崇拜。他們都只是普通百姓,哪里有見過江湖人士飛來飛去,還把劍耍得如此好看的?

甜月收劍入鞘道:「洋人的禮節跟我們中原人不同的呢,再說他也沒冒犯我啊。」

白衣男子還是萬年冰山的表情,也將劍收入鞘中,冷然道:「既然如此,方才便是無意冒犯到姑娘了,還請恕在下無理了。」

他這話中既不含憤怒也不含愧疚,甜月看了看他的裝扮,疑惑道:「武當弟子?嘻嘻,你也是去參加武林新秀大會的?」

「掌門之命,怎敢不從。」

雖然白衣男子長得很帥,不過甜月可不喜歡古板型帥哥,也不再理他,繞過他直接往斜對面的香滿樓客棧走去。

不過說真的,像術咬金、朴京、夜無序,還有這個白衣男人,都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美貌?卻是比她前世那些街頭上做個酷頭買件靚衣垮褲的所謂「帥哥」要好上許多許多倍了。

下次更新時間:十二點~

卷三午夜飄絮花綻如妖新秀會2

進了客棧,甜月發現那個白衣男子也跟了過來:「喂你這男人還說那洋鬼子怎么不道德了,你這樣跟在一個純潔少女身後的,看你人模狗樣的,原來也是個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家伙!」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不顧周圍人曖昧的視線,冷冷道:「想來姑娘是誤會了,在下本就是此間客棧的住戶,只因在房內休息時聽聞樓下嘈雜才拔劍相助。如今沒在下的事了自然是回來了。」

看來隨意發彪不是件好事,甜月吐了吐舌頭,再次將白衣男子晾在了一邊,敲打著櫃台道:「掌櫃的,給我來一間房。」

掌櫃的笑著道:「姑娘,本店普通客房一兩一晚,黃字房三兩一晚,玄字房五兩一晚,地字房七兩一晚,天字房十兩一晚。不知姑娘想住哪一種呢?」

聽完掌櫃的報價,甜月差點沒跳起來:「人家客棧里天字房也才二兩一晚上,你,你個黑店!」

掌櫃耐心地解釋道:「姑娘難道不知情么?半月後城南將要舉行武林新秀大會了,最近城內幾家客棧都是爆滿呀!咱們香滿樓客棧地大房多,也就還剩那么幾間空房了,要價自然是……」說著,他嘿嘿一笑。

甜月丟了幾個十兩的銀錠過去:「喏,先付訂金,我也不知道住上幾天,到時候錢不夠再付了。哼,你好去搶劫了!」

掌櫃也不客氣,麻利地把銀子抱進懷里,輕輕咬上一口,喜笑顏開道:「小二,小二!送這位小姐去三樓天字客房!」

在上樓時,甜月聽到一樓吃飯的人中有很多都在談論這次武林新秀大會的事,並對有可能脫穎而出的人做出了個小結。

正派的人有武當派的三代弟子呂無塵,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馬緣,昆侖山四代弟子蔣可、古明,峨眉山三代俗家弟子靈夢仙子、靈梵仙子,……

邪派的人有玄木教的術澀星,血狼教的司馬囚風,蝶仙門的七彩、顏姬,青龍門的王開烈,赤天門弟子宋於,……

甜月一聽,哎喲媽哎,帥爹爹怎么讓星兒也去了?她才十一歲哎!還有那個七彩,就是被拉絲的毒沫得毀容的那個?哈哈,不知道她還敢不敢來。峨眉山只派出了兩個人,那典兒呢?

搖了搖頭,甜月繼續往上走去,忽然聽到某個角落有人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師兄,聽說了那個消息沒?」

「什么?」也許是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另一個男人也壓低了聲音道。

「聽說那蒼碧山就是……玄木山呢……」

「噓——想死啊?這么多人,萬一有人偷聽去了怎么辦?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么?聽那個預言,似乎得到了『青噱』就能成為武林霸主呢!這好事情當然得獨享,可千萬別讓別人聽去了,就連本門師伯師叔他們也不准說,明白么!」那個「師兄」教訓道。

「是……是。」另一人諾諾道。

甜月一驚!蒼碧山就是玄木山?怎么可能!雖然玄木山地蓋幾十里,又有無數分峰,可自己從小便是在那里打滾長大的,也從沒聽教中弟子提起過啊,而且似乎連帥爹爹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呢,又怎么會有人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她立即想到了蝶仙門,是想嫁禍?極有可能的事,畢竟她們還派人刺殺過自己呢,也許她們早已不管什么魔門之間不可擅自互相殘殺的規矩了。不過,當然也不排除是其他門派搞的鬼。

算了,反正教中大事都有帥爹來c心,哪輪到自己瞎猜了。目前傳言還不廣,無非是那些人想獨吞寶物罷了。但作為魔門中與蝶仙門並立的第一大派,也多少得到些風聲了吧。

來到房中的甜月趕蒼蠅似的趕走滿臉諂笑的小二後,從懷里掏出個小娃娃模樣的玩意來,放在桌上,又從懷里掏出一串不知從哪戶成親人家那里弄來的鞭炮,一顆從武器店里順手牽羊來的霹靂彈,還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那個和甜月有九分像的布娃娃忽然動起來,先把鞭炮給解體了,再鼓搗了幾下,全塞進了自己的肚子里,接著按照差不多的步驟,將桌上的東西全重新拼裝後塞了進去。

甜月樂滋滋地點了點頭,將它收了回來。這就是茶之隨給她的那個「壞娃娃」,至於這外形則是在甜月的強烈要求下他才做成「迷你版」的洋娃娃。這「壞娃娃」可將一切具有破壞性的小東西,包括少量的火器,小機關之類的,都自動組裝進自己的肚子里,它的破壞力也會隨之緩緩增強。據茶之隨說,這東西要用得巧妙,就可以毀掉一個城市,雖然直到現在的幾十年里,他才總共做出了兩個「壞娃娃」,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技術真是沒話說的。

累了一晚上的甜月收起「壞娃娃」後就直接躺倒在床上呼呼睡去,從早上睡到中午,店小二來拍門送午餐,甜月一個枕頭砸了過去,小二只得悻悻離開。再從中午睡到晚上,店小二又來送晚餐,甜月又把薄毯子甩在了門上,小二又郁悶地離開。

深夜。

勉強睜開眼睛的甜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甩了甩沉重的頭,忽然聽聞屋頂上有什么異動,一下打起精神來,提劍從窗口飛至屋頂。

兩個體形纖細的黑衣人毫無反映,因為甜月的落點處於她們的正後方,憑她倆的功夫還不能察覺甜月的到來,並不是說她們的武功不夠高,而是甜月一身的輕功實在變態。

甜月二話不說一包毒粉撒了過去,察覺到危機臨近的二人幾乎同時側身避過,發現是甜月後便心有靈犀地同時舉劍刺過來。

這二人每個的武功都在甜月之上,她可不想與她們硬碰硬,起身向遠處樓房掠去。

二人正要追趕,一道白光呼嘯而至,將二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緊接著又是一把長劍從她們背後出襲,二人正要躲避卻發現渾身不得動彈了。

「蝶仙門?呵……」她們背後那人嘲諷地笑了笑,極速兩劍刺進她們體內,二人軟軟倒下,沒了聲息。

直到她們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不能動了。她們哪里知道只要那些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一點的葯物,吸入口鼻後都能發揮相同的功效,而這種葯粉恰恰是甜月的最愛,她身上最多的就是這種麻痹葯粉了。

隨著二人倒下,場上剩余的二人在失去屏障後也終於對視。

一襲白衣,右手持一柄熠熠生輝的龍紋寶劍,一頭烏發高高扎起,腰間別了塊刻著一個「道」字的玉佩,典型的武當弟子裝扮。他的衣袂在夜風中滾滾翻飛,星眉劍目,神情冷峻。甜月在他背後方向隔著幾棟樓房的屋頂上都能看出他竟然是白天那個「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家伙。

另一個就更熟了,一身黑色勁裝,毫無瑕疵的妖異面龐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除了長得年輕了一點,那身板,那神情,簡直就是術咬金的翻版——夜無序。

明天下午有事,所以下次更新時間稍做改動:早上六點

卷三午夜飄絮花綻如妖新秀會3

白衣男子回頭望了眼呆呆的甜月,轉身飄向了自己房間的窗口,關上,沒了聲響。

回過神來的甜月運起輕功飛了過來,落在離夜無序三米遠的地方:「你一個白天死哪兒去了!」

「怎么,想我了?」夜無序收起長劍,看到甜月瞪大了雙眼,立即轉移話題道,「被幾個蝶仙門的追上了,陪她們玩了玩。」

「哼,你不是說你有多厲害么?一個殺手竟然被別人給發現了蹤跡,真不明白是不是賄賂了你師父才給你個首席弟子當當。」甜月不屑道。

她哪里知道夜無序所說的「幾個」,其實是三十三名蝶仙門弟子,為防止她們找上甜月,他誘了她們一路,各個擊破,掛了一身傷後才把人全給殺光,急急跑來看看甜月這邊的情況,這丫頭竟然還不領情了。若不是他義父讓他注意武林新秀大會動向,他才不會在這里白受罪呢。

夜無序沒理她,打了個呵欠,沖進了甜月房間呼呼大睡起來:「你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輪到我了……」

在連施了拖拉擰拽的功夫都不能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後,甜月郁悶間飛出了乾元城,在郊外一片樹林里練起花靈劍法來,結果第二天農民去那里采果子時發現林子里的樹斷了一大片……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甜月睡覺,晚上夜無序睡覺,就這樣一直到半個月後。最令甜月不爽的,就是夜無序這廝不肯跟她實行aa制,所有的住房錢都是甜月一人出的……

終於到了武林新秀大會召開的日子,還未調整過生物鍾來的甜月幾乎是掛在夜無序身上來到了南郊十里外。

大會的地點是在一個山谷里,山谷中央有一個二十米長左右的巨型擂台,四周搭建了各個門派早已准備好的大棚,現在才是辰時三刻,現場已有了不少人在互相議論著。趕早來的夜無序選了個較靠前的位置坐下,把甜月從身上掰了下來放在身邊的座位,一直跟在二人身後的白衣男子看了他們一眼,向武當派的席地緩步走去。

來參加比武或是來觀摩比賽的人陸續接踵而來,在場地門口的通報小廝已輪換了好幾個。也難怪,每一個門派來了他們都得大喊一聲,連著喊上幾個就得去喝水了。各大派已幾乎到齊,隨著一名小廝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道:「少林寺方丈法明大師,攜高僧法無大師、法沉大師,及門下弟子二十六位到場——」,比賽場地正式閉門。

如今的武林盟主高鶴天從主閣上飛身而下,輕松落在擂台中央,將內勁灌在聲音中,朗聲道:「歡迎各位武林豪傑前來參加這次的武林新秀比武大會!今年的新秀們,呵呵,可是比往年多了許多呀,高某也相信,接下來他們的表現將會很精彩!那么,高某也不多說廢話了,接下來就有請今年所有參加比武的江湖新秀們,為他們自己的門派,爭取榮耀吧!」

高昂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山谷,睡夢中的甜月被生生吵醒,夜無序無意間瞥了一眼她的臉。哇喲!那個真是y沉得嚇人喲!

甜月黑著一張臉看了看四周,她身邊的人看到後都立即躲得遠遠的。西邊方向,大多都是魔門之人,依稀可見術澀星緊綳著一張小臉坐在術淡陽身邊,看樣子是緊張得不行。玄木教的人來了李珏長老,哥舒長老,蘇菲,環蓮,術淡陽和術澀星的奶娘李妤,以及一干教中弟子。其他門派的人甜月大多都認識,干爹胡三風也在,他似乎在跟身邊的血狼教教主楊樂在討論著什么。蝶仙門的位置就在玄木教旁邊,她們門主蝶姬也一樣沒有來,在場的只是幾位長老,至於七彩么,甜月倒是沒見著她,她惡意猜想:難道她是躲在某個地方偷偷整容?

東面的大多是一些正派,少林寺在最中央,兩邊分別是武當、峨眉、崆峒、昆侖,再後邊就是一些小門小派了。奇怪的是那個白衣男子竟坐在了武當席的前排,可是分明只有出賽的弟子才能坐第一排的呀,難道……他就是呂無塵?

甜月越想越覺得可能,這名字跟他那個氣質倒真的是挺配的,出塵無染。不過……他似乎和峨眉派的一個女弟子談得正火熱的樣子呢,那女子也是坐在第一排,看來不是靈夢仙子,就是靈梵仙子了,她也是很漂亮,同樣的一身白衣,只不過她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意,兩人看上去就是璧人一對。峨眉那個老尼姑和武當那個牛鼻子老道卻也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嘴上還掛著欣慰的笑意,敢情就想把他倆湊一對去了。

南面則是一些中立門派,碧水山庄、即墨山庄、唐門、混沌門……由於中立的門派不多,於是南面的兩側還坐了一些江湖散人。奇怪的是,那傳說中的隱宗卻是沒人來的,但在南面場地最中央卻空出一大塊坐席來,前面繪了一面寫著「隱」字的旗。

「哎?為什么隱宗沒人來卻還占個這么大的席位?」甜月嘴里塞了顆葡萄問道。

「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受人敬畏的門派,過個場面罷了。」夜無序背靠在精致木椅上微帶嘲諷道。

經過絕對公平的抽簽排序後,第一對上場的是崆峒派弟子馮精和唐門弟子凌名思。

崆峒派的得意技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傷拳,其他武技也多以拳技與指力為主,馮精雙手戴著石棉拳套,全身精壯的肌r和瘦弱的凌名思成了鮮明對比,他哈哈一笑,道:「凌兄小心了,馮某就先不客氣了!」

說罷他一個飛步邁出,看上去一個彪悍無比的漢子,誰又知道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他幾乎是瞬移到了凌名思身前,雙拳齊發,凌名思似乎也未料到這個壯碩的男子有如此之快速,生生硬挨了兩拳,連連後退了七八步。

剛上場便給對方立了個下馬威的馮精又是哈哈一笑,再次疾速上前,准備在下一擊就將凌名思轟逐下擂台。

台下崆峒派一個長老忽然驚呼一聲:「小心!」眾人來不及指責他的違反規矩,都紛紛看向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