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追愛小女人 未知 6055 字 2021-02-25

甜蜜回憶?她的神色一沉,眼光掃過周遭的綠意,腦海里掠過一幅戀人熱吻的畫面,但很快的,那男人的臉變成了她所熟悉的惠安,她咬著下唇掩住眼睛,希望能將腦海里的畫面消除——那令她痛心的一幕徹底毀掉她的初戀。

從看見他和那個女孩相吻的一刻起,她的心就碎了。說她恨他,那是真心話,她當時真的恨不能撕開他的胸膛,看他有沒有良心。她是如此深愛著他,為什么他還要吻另一個女人?

他說他只吻他所愛的女孩,難道他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孩?可是他為什么不早點告訴她?卻在她沉溺已深時,給她這么狠狠的一刀?她的心在流血,就算是七年之後,想起他時:心口上已結痂的傷痕還是會滲出血來。

其實玉翎並不是非常非常在乎他和別人接吻,她真正在乎的是他不吻她,卻去吻別人;她在乎的是們聽見惠安親口說出他不愛她,而愛別人。所以她避開他,不願再見到他。

她曾經躲在車上看到他在那條街道上來回奔馳。他是在尋找她嗎?她曾經如此猜想,卻沒勇氣印證答案。後來父親送她到紐約,多少個夜晚她躲在被子里哭泣、想他,她好想不顧一切回去找他,可是又沒有勇氣,最後,她決定繼續恨他,以恨意支持她待在紐約。

後來她發覺恨一個人真是比愛一個人容易得多,但也痛苦得多。她努力將失戀的傷痛埋藏在心底,把精力投注在課業上以遺忘悲傷。漸漸地,傷痛隨著歲月的流轉愈埋愈深,深到讓她以為傷痛已不復存在。直到去年元月,她回台灣參加堂哥的婚禮,在喜宴上看見新娘謝瑞雲,溫柔的笑容立刻溫暖她孤寂的心。於是她震驚的發現,姚惠安並沒有從她生命里消失,那份傷痛也依然存在,只是因為埋得太深,而讓她暫時遺忘。然一旦,被挖出,埋藏已久的心痛回憶立刻重啟舊傷痕,玉翎發覺她對他的那份恨意仍沒有消失,而伴隨著恨的,是更強烈的渴望。

是的,她渴望再見到惠安,渴望讓他看見她已非昔日的唐玉翎。

她已像乃乃所預言的,長成一個美麗得令男人垂涎的女人。雖然她只比以前多長了幾公分——目前足一百五十八公分,可是身材上卻大有長進。凹凸有致的身段能令雄性動物眼睛一亮,似天使般純真的嬌顏能讓男人們趨之若騖,楚楚憐人的氣質足以驅使各方勇士為她屠龍。

她唐玉翎已經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她有信心能讓姚惠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當然,那得看看惠安是不是跟他的弟弟惠全有相同的品味才行。

玉翎沮喪地想,她可沒忘記堂哥婚宴當晚惠全色迷迷地直盯著她的情景。那只臭黃蜂,她忿忿不平地暗罵道,還自詡為情聖、白馬王子,在她看來不過是只流著口水的癩蝦蟆!

若不是她溜得快——為了避開一干癩蝦蟆而逃回紐約,只怕已被他們的口水給淹死了!

惠安會不會也像惠全那副德行?她嫌惡地想著。如果他是這種男人,再度見到他時,她應該可以立刻將他從記憶中抹去,而根本不必花心思籌畫報復的事——那是她這一年來絞盡腦汁才好不容易想出來消解她七年舊恨的法子。她計劃先勾引他,等到他愛上自己後,再一腳將他踢開,讓他也嘗嘗遭人遺棄的傷心滋味。

但是如果惠安不是那種性好漁色的魯男子,她又該怎么辦?如果他還是像七年前那般迷人、性感,溫柔,善良,她會不會再度沉淪在他的魅力之下,難以自拔?而如果他已有了女朋友……

想到這里,玉翎覺得心口的傷痕又再度被撕裂開來,她努力從腦海中排除掉這個可能性——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他當然可能有女友,畢竟他又不喜歡她,不可能會為了她七年來守身如玉,他又不像她這么傻。

是呀,她是個傻瓜。

不,她不是!玉翎堅決地搖著頭。她只不過是寧缺勿濫,才不是為了惠安守什么呢!如果讓她遇見一個能令她心動的男人,她一定會立刻把姚惠安拋到九霄雲外!

玉翎堅決地說服自己,她已不再愛惠安;而他……他現在一定變成個討人厭的男人,就像惠全那只臭黃蜂那樣討她的厭。

她決定不再讓惠安破壞她的好心情。眼前的故鄉美景正向她招著手,誘惑她提起畫筆,將初夏的艷彩收進畫中,她豈可再浪費時間去想那個殺風景的人呢?

玉翎慎重其事地將畫板架好,專注地研究光影之間的明暗對比,也許她是畫不出莫內「睡蓮」那種鉅作,不過唐玉翎的「中山公園蓮池'也另有一番味道。

只是這蓮池畫呀畫的,竟多了一輛單車,還有池邊相依偎的一對情侶。玉翎渾然未覺地繼續在空白的畫布上渲染色彩,屬於她感情的大腦部分已凌駕理智接管她的手,催促著她畫出她的夢·她的愛,以及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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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里,一雙發紅的眼睛轉向他,充滿恨意的眼光戳痛了他的心,接著是一巴掌揮過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占滿他左臉頰的神經……

等等,不是火辣辣的,怎么變成涼颼颼的了?

惠安睜開迷蒙的睡眼,愕然發現原本澄清的天空,不知在何時已積滿烏雲,耳邊只聽到轟隆隆的雷鳴,豆大的雨點不斷自天際打向他。

他連忙跳起身來,用手背拭去雨珠,沖向放在樹邊的單車。牽出車子後,他立刻離開草地,朝公園門口的方向騎去。

惠安加快速度地騎在公園的小徑上,驀地,一只黑色小狗突然從草叢中竄了出來,他連忙按住煞車,朝路旁的草坪閃去,可是單車卻未能如池所顯地立刻停了下來,反而直沖向在池邊寫生的白衣少年……

正忙收拾畫具的玉翎一聽見「吱吱嘎嘎」的嘈雜聲,立刻抬頭查看,卻發現一輛單車直沖向她。她發出尖叫聲,驚慌失措地丟下畫具直往後退,完全忘了身後的水池,整個人朝後栽了進去。

惠安停住單車,將車子一丟,朝尖叫的人兒跑過去,他涉過池水,想要拉起跌進水里的少年。

'你……'她像條落水狗般從淺淺的池水里起身,—把怒火自心頭升起,水珠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只能隱約看見矗立在身前的高大身影。

「喂!你不要命了嗎?這樣橫沖直接地不怕撞死人!'

「對不起,小兄弟,你沒事吧?」惠安狼狽地揮開滴落在眼睛真的水珠,只看見少年嬌小的身材,沒注意到對方是男是女。

'你……'玉翎快氣瘋了,這家伙竟然喊她小兄弟?雖然她的頭發是短了點,可是身材——非常女性化,難道他瞎了眼嗎?

她忍不住高昂起頭,一手擦腰,像個茶壺般指著他罵道:「你瞎了眼嗎?連本姑娘是男是女部分不清?你真是……'她的嘴張成o字型,罵人的臟話梗在喉中發不出來,眼睛的焦點凝注在那張讓她含恨了七年的傻臉上。

她的心「怦·怦·怦」地直跳,那個教她恨了七年的男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變化成雄赳赳、氣昂昂的成熟男子。一時之間,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炫人魅力像閃電般襲向她,再度擄獲了她那顆只為他開放過的芳心。玉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望著惠安,深怕他會如春夢般飄忽不見,再難尋覓。

「對不起……」他心不在焉地喃喃道歉著,心神已被眼前這仿佛才從海上升起的維納斯女神牢牢吸引住。他的眼光順著她被牛仔褲緊裹的渾圓臀部,移向纖細的柳腰,再栘上濕得可滴出水來的白色t恤,以及那對劇烈起伏的豐滿茹房……

惠安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視神經忙著將那副婀娜有致的身材傳進大腦里。他大概怔仲了有好幾秒鍾,思緒才開始重新運轉。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句話的真諦,用在眼前少女的身上的確非常貼切。別看她嬌小玲瓏,卻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恰到好處,真是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圓潤的部分足以刺激雄性激素升高。

惠安覺得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為她僵硬了起來,他趕緊移開視線,看向比較保險的地方——她的瞼。

可是他又錯了,如果說她的身體對他的身體已造成任何有礙風化的效果,那她的那張瞼,無疑地對他精神上造成更大的震撼!

那是張無時無刻不在他夢里出現的臉蛋。那對有幾分男孩子氣的星眸,不知在何時竟變成柔情似水的媚眼。嬌俏鼻頭下那張紅唇微微抖動著,像豐盈的草莓果實般誘引他咬上一口。

她,就是他揮別七年的初戀,那個唯一打過他巴掌的女孩。

「玉翎……」一聲發自他內心深處的低喚——充滿不可思議與震驚——傳進玉翎的耳中她心里那股埋藏了七年的恨意,奇異地在這聲呼喚中消失。

他還記得她!玉翎驚喜交加,甜蜜的回憶再度縈繞她的思緒。

她曾經以為他早將她拋到九霄雲外,卻沒料到再見面時,他可以立刻認出她來。這就代表這七年來他未曾忘過她。

她的心中漲滿喜悅,愣愣地直盯住他。

惠安見玉翎只瞪著他看,而沒有任何反應,還以為玉翎已不記得自己,—股強烈的失望痛楚像大錘般擊中他的心,他自嘲地撇撇嘴,「也許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不,你是惠安。」他受傷的語氣令她忍不住抗辯出聲。他怎么可以認為她忘得了他?在她怨恨了他七年之後,他絕不可以有這樣錯誤的認知!

「你……」惠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玉翎還記得他,盈滿於胸的喜悅激起了埋藏已久的渴望,他忍不住伸出手將玉翎拉入懷中,將下顎抵在她的頭上,緊緊摟住她。

「玉翎……我是這么想你!」

柔似春風的低喃徹底粉碎了玉翎最後的一絲防衛,她情不自禁地靠緊他,一滴情淚終於落下。

這是她渴盼已久的溫暖懷抱,雖然遲了七年,到底還是讓她盼到了。

她枕住的胸膛劇烈地起伏,顯示出惠安心中的激動不下於她。她可以聽見他怦怦的心跳聲,似在呼應她急喘如牛的氣息,還有,抵住她茹頭的堅實肌r,彷佛正在呼喚著她女性的自覺,讓她那從未和任何男子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嬌軀,竟情不自禁地為他燃燒。

玉翎感到口干舌燥,身體像發燒般,還好有打在她臉上,身上的冰涼雨水,稍微減褪了她體內的狂熱。

雨水?這時候她才記起初下雨時,她正忙著收拾的畫具。

「我的畫!」她大喊一聲,推開惠安朝她的畫具跑過去。

惠安怔忡了一秒,才追上去幫她收拾。

還好她剛才已先將畫板裝入畫箱中,否則她那幅未完成的畫鐵定泡湯。

眼見兩下得愈來愈大,惠安連忙牽起車子對玉翎說:「快點上車,我載你去躲雨。」

她看了那輛單車一眼,迷惑地說:「這不是我們的單車。」

惠安愣了一下才回答:「舊的那輛壞了,這是我跟惠全借的。」

「你把它丟了?」玉翎惱怒地瞪著他。

惠安突然覺得有絲啼笑皆非,雨愈下愈大。玉翎竟然還有心情跟他討論一輛舊車子?

「快點上車。」他說,催促著玉翎坐上座前的橫桿。

玉翎猶豫了一下,才背著畫箱眺上橫桿,右手緊抓住車稈,左手抱住畫箱。

她那副緊張的滑稽模樣,讓惠安忍不住想笑,玉翎像是第一次坐這種單車,深怕一不小心就摔了下來。

「靠過來我這邊一點,玉翎。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他柔聲誘哄著。

玉翎不情願地往鞍座移過去一點,小心翼翼地靠向他,惠安踩動踏板,將車駛離草坪,順著小徑住公園門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車輪和地面接觸的震動力追使玉翎更加貼近惠安前傾的身體,她的鼻端可以聞到夾雜著汗水、雨水的男性體味。她看見他馳過可以避雨的涼亭,然後駛離公園。

他究競要帶她到哪去?玉翎納悶地想。

該不是他突然有在雨中兜風的奇想,想載著她冒著傾盆大雨游街吧?她驚恐地瞪直眼,雖然她生性浪漫,可還沒浪漫到這種瘋狂的地步。

正當玉翎想開口問他時,她突然發現惠安的眼睛瞄向她的胸前。她低頭一看,發覺灑落在她身上的雨珠匯眾成河,流向兩道小丘中間凹陷的r溝。她雙頰羞紅,不知道該開口抗議,還是故作不知。此時惠安已將車子駛進騎廊,停在一家賓館門口。

他竟然帶她來這里!

玉翎的腦子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她跳下車子,瞪著惠安鎖車輪的動作。

他是那種人嗎?她七上八下地想著,他有可能會在他們重逢不到十分鍾就急著把她帶上床……

她覺得全身像煮熟的蝦子一樣都變紅了,惠安不可能是想那個吧?

「快點,玉翎、」他拉住她的手,快步朝賓館走去,玉翎幾乎要昏倒了。

'給我們一個房間。'他對櫃台的中年婦人喊道。

「是要過夜還是休息?」中年婦人以曖味的眼光掃向兩人。

「休息,請快一點,她都濕成這樣了……」

中年女人的眼光集中在玉翎身上,玉翎及時打了一個噴嚏,打敵了她滿腦子的黃色想法。

「對呀,外面下了大雨。」她連忙拿了一把鑰匙給惠安。

惠安迫不及待地拉著玉翎上樓。

他打開房門將她推了進去。

「快進浴室洗個澡,不然你要感冒了。」

玉翎狐疑地看向他,「洗澡?」

「是呀,你濕成這樣,再不換下濕衣服,一定會感冒的。」他的眼光再度停留在她的胸前,玉翎一發覺他的視線焦點所在,立刻奔進浴室中。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濕成這樣,t恤早已成透明狀態,里頭的內衣也沒好多少。糟糕,全教惠安給看光光了。

她沮喪地靠在浴室門上,從濕發上滴下來的水珠提醒了她,惠安的情況也跟她差不多。她拿起一條掛在架上的毛巾,打開浴室的門,可是映入她眼簾的景象卻教她差點尖叫出聲。

惠安光l著上身正在脫他的長褲,他聽到一聲尖銳的吸氣聲連忙將褲子穿回去,轉身面對浴室。

玉翎的眼光著迷地流連在他糾結的胸肌,及平坦的小腹上;她沒料到他的身材這么棒。

「什么事,玉翎?'他漲紅臉問。

「呃——我想你會需要這個的。」她立刻回過神來,將毛巾丟給他,然後關上浴室的門。

玉翎覺得她的身體被冷熱所夾——體外的寒意,及體內的燥熱不安。她很快將衣物脫下,調好水溫後,立刻在蓮蓬頭下沖澡。

而待在床前的惠安則一直等到水聲嘩啦啦響時,才敢脫下牛仔褲。他打開衣櫃,發現有兩套干凈的浴袍,於是取了一件穿在身上,另一件則放到床上。

還好內k不是很濕,不然他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或許浴室里有吹風機,等玉翎出來後,他可以用來吹干衣褲。

惠安無聊地躺在床上,充耳的水流聲逐漸擾亂了他的心。他幾乎可以想象水流沖在玉翎美麗的嬌軀上,從渾圓的胸脯滴到她纖細的柳腰,直流向那幽秘的……

他很快截斷自己的想象,但體內的燥熱卻不因此而中斷。從他剛才所見到的美好景象,他可以推斷出玉翎的其余部分必定也是非常美麗的。

一念及此,他就忍不住暗暗呻吟,胯下急切的焦躁渴欲獲得安撫,他真希望玉翎快點洗完,好讓他沖個冷水澡。可是痛苦歸痛苦,腦子里還是忍不住浮現出玉翎美麗的胴體。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嬌小的女人。當然,這是跟他的高大相比,她的骨架纖細,被一層勻稱的肌膚所裹住,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每—個部位都是那么恰到好處,像極了攝人心魂的美神維納斯,讓他情不自禁地為她瘋狂,他沒料到闊別七年,玉翎竟有如此大的轉變,而在他的夢中,她卻仍是七年前那個身材平板的青澀女孩。

她比七年前更加吸引他,不只在精神上,更在r體上,從他在水池邊為她勃起的男性象征,他就窺見到這點,她比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男性反應。

惠安感到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壺內的水,吹了半天才小心地吞了一口。

此時水流聲已停了下來,接著響起轟轟的吹風機聲,他一直忍耐了十幾分鍾還不見玉翎出來。那么短的頭發下可能需要吹那么久吧?他忍不住下床敲著浴室的門。

敲了半天,轟轟的吹風機聲才停止。

「干什么?」玉翎沒好氣地出聲。

「玉翎,你好了沒?我……」

「你要干嗎?」她提心吊膽地問。

「我……我想上廁所。」他編了個理由,不敢告訴她他需要洗冷水澡的事。

「等一下啦!'

玉翎摸著她半干的內k,考慮了片刻還是決定將就穿上,然後套上內衣,再用大浴巾包住自己,至於剩下的t恤和牛仔褲,只好等到惠安用完浴室後再吹干了。

她打開浴室,發現惠安已換上浴抱。

「玉翎,還有一件干凈的浴袍我放在床上。'她還來不及向他道謝,他巳匆忙地把自己鎖進浴室內。

看來他的確很急。玉翎聳聳肩,坐在床上。

惠安好象對賓館挺熟的,瞧他駕輕就熟地向櫃台訂房間的模樣,就令她懷疑。他不可能常帶女孩來開房間吧?玉翎懊惱地想道,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這種人。也許只是因為她全身濕透,他才會好心地帶她來這里弄干衣物。

她嘆了口氣,躺在柔軟的睡床上。一邊有惠安躺過的痕跡,她翻個身,手指無聊地撫著那凹陷的部位,沒多久就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

他不是要上廁所嗎?怎么變成洗澡了?

也怪不得他想洗澡啦,他全身都濕了,剛才一定凍了好久,才忍不住敲門要她出來。

不過既然他在洗澡,她就安心地解開毛巾,換上浴袍,然後靠在枕頭上發呆。漸漸地,她覺得眼皮有些困乏,於是閉眼休息。

只要休息一下,她告訴自己,卻沒想到過了片刻她就昏昏沉沉地墜入夢鄉。

惠安出來時,就看到玉翎弓著身側躺在被單上的模樣,那雙均勻的美腿還l露在睡袍外,他趕緊轉開眼光,有些不知失措。他該叫醒她嗎?她睡得可香甜呢,還是別叫她得好。

他走到床邊,將塞進床墊的被單兩角拉出,翻蓋在玉翎身上,然後走到椅子旁拿起他的襯衫和牛仔褲,到浴室用吹風機吹干。

一小時後,他連玉翎的衣褲也吹干了。惠安換上自己的衣褲走回房間,發現玉翎還在酣睡。

他坐到床上,注視著她甜美的睡容。

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孩?跟個男人在賓館房間內也能這樣放心地睡大覺?難道她就不怕他會對她怎么樣嗎?他感到體內又燥熱了起來,有些老羞成怒地伸手推了推她。

「玉翎,起來了。」她翻了個身平躺著,寬松的浴袍領口隱約露出一片微微起伏的肌膚。

惠安趕緊別開眼光,但已被刺激得心跳加速,滿臉通紅。

他又推了推她,「玉翎,起床了。」

「哦——」她呻吟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發現惠安的一只手正放在她肩上。

「干什么?」她驚慌地從床上坐起,怒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