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追愛小女人 未知 6055 字 2021-02-25

「你睡了好久還不起來,所以我……」他訥訥地解釋著,眼光一遇見她的胸口就連忙轉開。

玉翎低下頭發現領口大開,急忙拉緊,「我們要走了嗎?」她小聲地問。

「還可以再待一會啦,賓館休息都是以小時計算……」

「你常來?'她怒目質問他。

「我是第一次來。」

「那你怎么知道?」

她咄咄人的語氣令惠安覺得,自己像個被老婆審問的出軌丈夫:「電視上有演過啊!」

「是嗎?」玉翎斜睨著他,眼中充滿懷疑。

「千真萬確。」他差點沒指天發誓。「玉翎,別這樣懷疑我,我不會欺騙你的。'

「是嗎?」她冷笑道。

「你還在生我的氣啊?」惠安懊惱地問,發覺他們失去聯絡的兩千多個日子似乎突然消失無蹤,時間直接從她甩他一巴掌後跳到現在。而玉翎的怒氣顯然燒得正旺。

'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她甜甜地問,然而那對烏眸中閃爍的怒焰,卻教他沒那么樂觀。

「就是那天……那天的事嘛!'他陪著笑臉說。

「哪一天啊?」

「就是……就是六月的第二個早期六,我們約好在圖書館碰面……你打了我一巴掌……然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面了。」

瞧他說得多哀怨,好象是她在無理取鬧,打了他又避不見面似地。

「你是說我不該打你羅?」她笑得更甜了。

'不是。「

'那你是罪有應得羅?「

「也不是啦……'他覺得自己挺委屈的,」聽我說,玉翎,那天的事純粹是誤會。'

「誤會?你是說擺在我眼前那幕火辣辣的擁吻畫面是個誤會?」

「是的,那個女的突然撲到我面前,摟住我的脖子親我,我根本來不及躲她!」

「那你不會推開她啊?'

「我是……我是想推啊,可是又怕碰到她的……」他嘆了口氣,「我根本沒吻她,是她把嘴貼……貼到我的嘴上,我……我一直憋著氣。」

他臉上尷尬的表情令玉翎有捧腹大笑的沖動,可是她忍住,研究完他話中的真實性有幾成之後,才又開口問道:「她是誰?」

惠安愣了幾杪才弄懂她口中的「她」是指什么,「我的同學阿田說她是別的學校的……'他蹙了蹙眉,想不起阿田究竟跟他說了什么。」我也不記得她的名字了,這么久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她長什么樣?」

「我根本沒看清楚,我忙著去追你。」

玉翎別開臉,不想讓他瞧見她唇邊綻出的笑容,想不到讓她恨了他七年的原因,竟然只是個誤會,她不由得嗔怪自己當初為什么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玉翎,你還在生氣嗎?「惠安小心翼翼地問。

'誰像你那么愛生氣!「她朝他扮了個鬼臉,沖向浴室。他著急地攔住她。

「玉翎,別再氣我了。」惠安嘆著氣。還說他愛生氣呢,明明就是她氣個半死。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把他一個人撇在圖書館門口,讓他成為當年度校園里最大的笑話——不知道是哪個長舌公,竟然加油添醋地在校園里廣播他那天的糗行,把他變成三角戀愛中的負心郎!

「誰在生氣嘛,我要換衣服啦!'玉翎粗魯地推開他,然而他堅硬如山的身體卻不是那么容易推動的,最後只好改用瞪功,才讓他乖乖地讓開。

玉翎換好衣服出來,背起畫箱就想離開。

「玉翎,你不是不生氣了嚼,怎么又要走?」

「不走你教我留在這里干嗎?」她又是羞又是惱地白了他一眼。

是呀,他教她留在這里干嗎?可是……可是他還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外面可能還在下雨。」

「我們到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她率先下樓,走到門廳便發現早已雨過天青。

惠安跟櫃台結完賬後,和玉翎並肩離開,走向停在騎樓下的單車。

「我要回家了。」她說。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出租車。」

「玉翎,讓我送你嘛,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而且……我不知道你現在住哪。」

原來他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姻親關系。玉翎仰著頭盯住他臉上著急的表情,一抹惡作劇閃現在她的眼中。

「我知道你住哪就行了。我會去找你的。'

「可是……至少給我電話號碼,好讓我聯絡你。」他繼續懇求道,他可不想再跟她來個一別七年。

玉翎故作考慮狀,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打給你好了,頭彎下來。'

惠安滿臉狐疑地照做。

「閉上眼睛。」她說。

他又乖乖的閉上眼睛。彷佛蝴蝶拍翅般輕柔,他感覺到他的唇被兩片柔軟的花瓣貼住,惠安屏住呼吸,不敢移動。她很快地退開。

「記住,只有我能吻你,不許你再讓別的女人親你。」她在他耳邊霸道的輕喃。

惠安張開眼睛,怔仲地望著玉翎朝他擺擺手,坐進一輛出租車里……

3、舊情復燃

帶著幾分為情顛倒的醉意,惠安以走在雲端的飄浮腳步踏進家門。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惠嘉瞪著一雙大眼,驚愕地看著大哥。

「干嗎這樣看我?」他笑問。

「我覺得你今天很不一樣。」她玻e叛鄞蛄炕蒞倉灝桶偷某納籃團w鋅恪!拔掖用患閿姓庵直砬楣!?br /

「什么表情?」他訝異地問。

「嗯……」惠嘉偏著頭想了一下,「像個戀愛中的男人。」

惠安怔忡了幾秒,朝他妹妹眨了眨眼,神情愉快地轉身上樓。

他是戀愛了,再度愛上玉翎。嘴唇仿佛仍可感覺到她芳唇的壓力,耳邊依稀聽得見她霸道的呢喃:她不准別的女人吻他,她……

惠安突然蹙超眉來,想到他意欲追求的另一個女孩,以及星期一的約會。

要是給玉翎知道了,那可糟了。他懊惱地想,可是那個約會、那些打算都是在兩人重逢前的事,他並沒有料到會再遇見玉翎。如果他知道會再見到她,他絕對不會追求秀芬的。

是嗎?他衡量著這兩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最後還是發現,縱然秀芬有那么多優點,仍然比不上玉翎對他的重要性。沒錯,玉翎是比以前不溫柔些,不過那是因為她還在生他的氣,她剛才不是很熱情地吻了他?而且她的嬌柔更甚以往,足可彌補一切的缺點。更重要的是他仍然愛著她。

是的,他依然深愛著玉翎,雖然他打算和秀芬約會,但心里仍有玉翎的影子。

他的眼光看向掛在檣上的畫像,那是玉翎替他畫的鉛筆畫,另一幅水彩畫掛在他新竹的宿舍。

他走到畫前,唇貼住那瀟灑的簽名——「翎」。多么美麗的筆畫,教他深深著迷。惠安嘆了口氣,凝視著畫中神采飛揚的男孩,那是十九歲的他,自信滿滿、不知愁為何物,卻在短短兩個月為情所困。他還記得玉翎離開後,他根本靜不下心來念書,還好他不是臨時抱佛腳的那種人,聯考成績雖然不盡理想,還是讓他以第一志願考上成功大學。本來他就打算念這所學校,不管分數高低都一樣,所以他並不介懷,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從此見不到玉翎,那令他度過了一個傷心的暑假,然後是封閉心靈的兩千多個日子。虛懸的感情空位只為她保留,然而她呢?她是否同樣為他痴等?

惠安的心糾纏著,因妒忌而結著千結。可是玉翎看起來仍是那般純真,她在他唇上的親吻,雖然震撼了他的心,卻是那么生澀。事實上,她只不過是把唇貼著他的而已,沒有任何煽情的舉動。然而他們畢竟分開了七年,他並不知道玉翎這兩千多個日子是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她曾說她父親要送她到紐約學畫。紐約可是個大城市,什么事都可能發生。他的眉頭蹙緊,隨即又壑然開朗。不管玉翎曾有過什么樣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仍愛著她,而她顯然也沒忘了自己,這樣不就夠了,他何苦要鑽牛角尖?

可是玉翎為何不肯告訴他住址、電話號碼?她星眸中閃過的那絲頑皮,到底是何用意?莫非她還在氣他,故意折磨他?

懷著滿腹的疑問,他眉間略帶輕愁地下樓吃飯。惠全又不回家吃晚餐了,才念二年級就玩得這么瘋。他搖搖頭。

「惠安,明天你唐乃乃請我們全家到她家玩。」惠安的乃乃故作不經意地提起。

「好。」他有些訝異地點著頭。還以為乃乃又給他安排什么飯局呢,沒想到是去唐家。

自從瑞雲表姐和玉龍表姐夫結婚之後,唐、姚兩家就來往熱絡,惠安全家到唐家吃過好幾次便飯,對那位慈祥的唐乃乃早已熟得跟自個兒的乃乃一樣。

「明天要早一點過去,她叫你們兄妹三人去游泳。」乃乃又說。

「好。」他微笑地答應。唐家的游泳池清澈、干凈,可比外面的游泳池衛生,他可以盡興地游個痛快。

「大哥今天倒答應得挺干脆的。」惠嘉偷笑著。

惠安疑惑地望向小妹,不解其意。

乃乃連忙咳了幾聲,暗示惠嘉別泄漏秘密。

惠嘉聳聳肩,無奈地朝大哥扮了個鬼臉,眼睛晶亮地閃著。

唉!有話不能說,對惠嘉還真是個酷刑呢!想到這里,她就後悔自己沒事干嗎偷聽乃乃和唐乃乃的電話密談,可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她所喜歡的唐玉翎,唇角又不禁揚起。美麗的唐玉翎會成為她的大嫂嗎?她的眼光望向仍是一臉迷惑的大哥,英俊出眾的他,是否會為玉翎所擄獲?

當惠安跟著家人走進唐家的客廳,被唐乃乃拉著引見她口中那位美麗、慧質蘭心的孫女時,他臉上的表情此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模樣還要誇張。

眼前身穿淺藍色洋裝的美女,不就是昨天才跟他分手的玉翎嗎?

「惠安,這是我們家玉翎,她最近才從紐約回來:」唐乃乃驕傲地說。

「玉翎?」他不敢置信地喃喃。怪不得她昨天不給他地址、電話號碼,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誰了,還故意逗他!

「不可以生氣哩!」她靠近他,巧笑嫣然地聲明。

誰能忍得下心來對一張明媚如春花的笑臉生氣?

他嘆了口氣,以輕得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真頑皮。」

「誰教你欺負我。」玉翎抿著嘴,嬌媚地回答。

惠安眼睛睜大,正想低聲喊冤,惠嘉立刻湊到他們之間好奇地問:「大哥,你跟玉翎說什么悄悄話?」

惠安和玉翎同時臉紅,惠全則像是發現新大陸股地對著王翎叫道:「哇,玉翎,你怎么把頭發給剪了?」

惠全—見到那頭曾教他萬分迷醉的如雲秀發如今被削短到耳際,昔日美得像洋娃娃的女孩變得有些男孩子氣,心中著實懊惱。

「是呀,玉翎,怎么把頭發給剪了?」惠嘉到這時候才發現玉翎的不同。

「怎么,不好看嗎?」玉翎咬住下唇,著惱地問。

當初剪頭發是因為看膩了自己長發的模樣,才想換個發型,如果因此而變丑,那就令人氣惱了。不過她自己覺得還可以,就不知道惠安怎么想?

她看向惠安,滿臉期待著,卻只見他微微一笑。

「不是不好看,只是……」惠全聳聳肩沉吟道,「比較男孩子氣。」

「別聽我二哥胡說,我倒覺得比較有個性。」惠嘉不滿地斜睨了惠全一眼,換得她老哥怒氣騰騰的大白眼。

「你以前那個樣子像洋娃娃般,現在的發型則簡單俐落,再說,你人嬌小,拖著那頭長發倒顯得個子更小了,現在就不一樣,看起來……」惠嘉示意玉翎轉個圈,搖頭晃腦地評論道:「就像春天般具有朝氣,讓你的五官更加靈秀美麗,說真的,玉翎,你真是個大美人,我要是個男人的話,鐵定追你。」

玉翔笑開了臉,不過惠嘉的稱贊雖然令她開心,卻不及站在一旁悶不吭聲的惠安觀感。

「惠安,你說呢?」她撒嬌地問。

其實惠安早就瞧得心跳加速,神魂顛倒。在昨天瞧過她曲線玲瓏的身段後,無論她做何打扮他都會認為極美。事實上穿著淡藍洋裝的玉翎,美得就像朵優雅矯貴的蘭花,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散發出迷人的女性魅力。惠全說她男孩子氣,根本就是不長眼睛,難道他竟看不出來她全身上下部是那么女性化,柔軟、甜美、令人渴望嗎?

他凝視著玉翎的眼,深情地說:「對我而言,玫瑰就是玫瑰,就算換上別的色彩,她仍是一朵最多情,嬌美的玫瑰。」

惠全和惠嘉的眼睛大睜,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們的大哥。他怎么可能說出這么……這么浪漫、深情的話?

玉翎則是深受感動地拉住他的手。「對我來說,你的贊美甚於一切,別人說什么,我都不在意。」

「玉翎……」他握緊那只柔軟、修長的纖手,一波波的情意自他的眼底、手心涌向玉翎的情感中樞。

唐玉翎那雙黑白分明、水靈靈的眼睛里,盈滿著七年來的渴慕和思念,她的朱唇微微顫抖著,恨不能投入他懷中。無奈觀眾太多,兩人只能借著眼光傳情。

而站在一旁的觀眾們個個面面相覷,然後又故作視而不見的轉開眼光,假裝忙碌,只有兩個老婦人笑得合不攏嘴。

這分明就是一見鍾情嘛!姚老乃乃開心地想。早知道惠安相玉翎這么投契,她就不必浪費那么多時間替惠安安排相親,叫唐老太太早些把孫女叫回台灣來,那她不是可以早點抱曾孫子了嗎?

而精明的唐老太太卻瞧出兩人之間的不尋常。這不叫一見鍾情,而叫作舊情復燃,分明是分開多年的情侶復合場面。昨天下午玉翎回來時,她就瞧出端倪。出門時還像個滿懷愁思的怨婦,回來時卻像只剛偷完腥的小貓咪。

本來聽說乃乃要幫她相親還老大不樂意,一得知是姚家的惠安,立刻羞答答的抿嘴偷笑。

唐老太太昨夜還在懷疑,今天就獲得證實了。

只是她卻不太明白這對金童玉女是如何湊在一塊的?玉翎離家七年,雖然每年都回來過,但都只是短暫停留,也沒見到她有談戀愛的跡象,除非……唐老太太腦筋一轉,想起了玉翎出國前一個月,有天下午竟然淚漣漣地跑回家。那是個她所謂和同學上圖書館的星期六下午,每次她都是帶著一臉幸福微笑地返家,只有那一次卻哭得肝腸寸斷,自此之後,她再也沒上過圖書館了。

會是那一次嗎?她玻Ы粞劬ν蚰嵌韻嗍擁猛業那槁隆k且部吹錳昧稅桑吭倏聰氯ィ慌輪芪y娜碩家荒僑榷忍躺肆恕?br /

唐老太太清了清喉嚨,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相看兩不厭,「好了,孩子們,去游泳吧,我們准十二點開飯。」

玉翎羞紅了臉,從惠安的掌握中掙扎出來,她不敢再看向心上人,拉著惠嘉的手沖上了樓,惠安和惠全也忙著去換衣服。

幾個年輕人很快就換好泳衣出來,玉翎穿著一襲連身的紅色泳衣,充分展出她妖嬈的身材,令惠安和惠全眼睛發直。

「玉翎,你身材真好。」患嘉羨慕地贊道。

「哪有啦!」她紅著臉嬌嗔道,將一瓶防曬油遞給惠嘉。「惠嘉,擦點防曬油吧!」

「我早擦好了,你拿去給大哥擦吧!」惠嘉指指在池邊做暖身c的惠安。

玉翎的眼光順著惠嘉手指的方向,落到只穿著一件藍色游泳褲的惠安身上,她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了起來,雖然昨天下午曾在賓館房間里看到他光著上身的模樣,對他那糾結的胸肌,和平坦的小腹仍然印象深刻,但人不可能吃過美食,就從此對美食免疫,更何況,面對如此美景,她好想上前恣意撫摸。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這是玉翎的座右銘,所以她鼓起勇氣走到惠安面前,虔誠地捧著一瓶防曬油遞給他。

「惠安,你要不要擦點防曬油。」她嬌媚地問。

惠安停止做暖身c,低下頭凝視她嫣紅的雙頰。天啊!她看起來真是秀色可餐,他可以瞧見誘人的r溝在泳衣下若隱若現。

如果說昨天的玉翎足以軟他欲火焚身,那今天的玉翎無疑地可以讓他化作灰飛煙滅。

惠安困難地咽下口水,沙啞地出聲:「好。」

玉翎喜孜孜地打開瓶蓋,將防曬油倒在惠安伸出的右手掌當中。

她以灼熱的眼光凝望著惠安將防曬油擦在自己的手臂、胸前,及大腿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