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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H) 佐佐雲 1247 字 2021-02-25

司徒牧發覺她腳踝腫脹氣血瘀積,他順著腳踝、腳背輕輕來回滑了幾道氣,然後趁莫宛容不備,用力將腳踝一扯又一扭,莫宛容赫然痛得哀嚎一聲,眼淚也跟著逼出。

司徒牧幫莫宛容穿上鞋子,「姑娘起身試試,可否站好。」

何綉趕緊攙扶莫宛容站起來試試,果真,方才痛楚減掉八分。

「感謝公子再次相援,小女子莫宛容不知如何報答公子之恩,假以時日若公子有難,小女子必定回報。」

「萍水相逢,不需言謝,兩位姑娘不知前往何處,若是同路,不妨同行,我們要到邵陽縣城。」

「好巧!」何綉攙著莫宛容手臂雀躍道:「小姐,我們坐他們的馬車天黑前一定能到家。」

「既然這樣。兩位姑娘請上車。」

見司徒牧又大做好人,李技在一旁一臉懊惱,他才想一到客棧即呼呼大睡,如此不知又得擔擱多久。看他們一一上車還杵在一旁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兩個月來沒睡過一天好覺,不知何時他才有機會補眠。

03悶壞了

司徒牧大方請她們上車,神色自若地與她們面對面坐於車廂內。駕著馬車的李技卻一路臭著臉,心里禁不住咕噥:

少爺就是這麽好心,像上星期他們路經井清鎮,看見路上一位大約五十幾歲老婦跪坐在路旁哭得斷腸,少爺見狀又大起惻隱之心下車詢問,方知老婦丈夫身染重症氣絕身亡,卻沒銀兩喪夫所以傷心痛哭。少爺好心幫老婦葬完丈夫,還給她幾個銀子,就這樣他們又多耽擱了兩天,要不然現在他早已在大小姐家里呼呼大睡了。

也罷!回想自己沒父沒母,要不是跟了個善良的主子,怎可能跟著吃香喝辣、逍遙自在,不被當奴隸吆喝來吆喝去,挺多幫幫少爺磨磨硯、陪在一旁研讀,其他時間就專打瞌睡,最辛苦的也就這奔波的兩個月。

話說少爺可是前朝親王獨子,雖然前朝已亡、光環盡退,但也是前朝皇帝嫡孫啊!只是國破山河易主,一家被流放北方,隱姓埋名,再也不是萬民擁戴的皇親國戚,榮華富貴對少爺一家,已是過往雲煙,不堪追憶。

坐在空間狹小的馬車上,擠在一起,莫宛容顯得嬌羞別扭、低頭不語,不時拿出手絹輕拭額頭冒出的淡淡汗珠,彷佛掩飾司徒牧翩翩風度令人悸動的心跳。萍水相逢,熟讀詩書的莫宛容不敢有遐思,再說這位公子好心,今天倘使沒遇見他,下場不知如何?

何綉依然緊黏著莫宛容小心翼翼地戒備,雖知司徒牧沒任何威脅性,但充當一位護衛,她不得不時時提高警覺。

她偷偷瞄著司徒牧──乍看下他彷如書生,文質彬彬、玉樹臨風,可打起匪徒,武藝卻不輸她這自幼習武的練家子,仰慕之情油然而生,心中彷佛也著前所未有的悸動。車廂里空氣悶熱,她熱得滿臉通紅,胸臆間也有點透不過氣。

路面顛簸、車廂搖晃,司徒牧已經習慣,可是見兩位姑娘如此燥熱天氣委屈屈就在這狹小空間,悶出一頭汗珠,他謙恭的拱起手顯得內疚,「兩位姑娘,車廂內悶熱,再忍耐一會,倘使不出意外,約莫一個時辰就到劭陽縣城。」

「公子,不打緊,我跟綉兒步行更是酷熱難熬,有公子的馬車代步,我跟綉兒少掉好些時間在烈日下曝曬,也少流不少汗水。」該感到歉然的是她們,怎是他滿口歉語,莫宛容更覺愧色。她再問:「有感公子挺身相助,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好來日相報。」

「我?」司徒牧怔了下,莫宛容美若天仙、令人毫無戒心,他差點毫無忌諱報上真名。「不打緊,小事一樁。」

「我家少爺姓司徒,單名牧,我叫李技,技就是技藝的技,這字我讀過。」李技好事的轉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