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太平 未知 6101 字 2021-02-25

淶囊簧齲骸氨兆歟?br /

滿場俱靜,那些險些被砸到的人低聲嘀咕了幾句,居然還真就不作聲了,看著一地的碎瓷片,君霐他們都吃驚得目瞪口呆,太平也有扶下巴的沖動,真、真彪悍呀,看來不管古今中外女尊男卑還是男尊女卑,這美人的脾氣都不咋地……

完全無視於自己造成的轟動,美人親自動手給換了一張紙鋪上,一臉歉意的看著太平,低低啞啞的聲音溫柔的道:「麻煩小姐了。」

這番美人變臉,讓太平看得是嘆為觀止,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不管什么時代,有個性的美人總是讓人欣賞的,抬頭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看這燈火輝煌歌舞歡騰的場面,低頭重新潤筆蘸墨,筆尖在硯台邊輕輕兩下舔,提起來悠閑落下,沒辦法,只有那首了: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上闋詞寫完,紅梅雪衣的美人已經是滿眼的驚嘆,正等下闋,卻見太平欲擱筆,不由失聲驚訝道:「小姐?」

太平淡淡道:「半首足……」正欲說,無意間抬頭眼角余光竟掃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仔細看去,那人一身暗沉的黑衣,遠遠立於一角殘燈之下,漠然的表情,平靜的眼神,配著此時此景看來,竟如驚濤駭浪般暗藏了一個世界,太平愕然,繼而失笑,好個探花郎,這下半闋竟非得補上不可了。

低頭,重新潤了筆續道: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寫完擱筆,對那紅梅美人笑道:「梅公子,萍水相逢,謝你垂青,不過這等強求人的事,下回可別再干了。」說完也不等紅梅美人再多說什么,轉身向君霐他們走去,也不理會幾人取笑她些什么,趕緊推著人走了,期間也曾抬眸找去,那人果是不在了,讓太平都有點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

眾人尚圍著高案,為這首詞這筆字驚嘆,那求字的紅梅雪衣美人卻目光專注的追著太平和家人一路笑鬧著離去的背影,心中喃喃念想:她是喚太平么?太平……太平?難道是那個太平?!

梅翧的臉一點一點的白了起來。

他幾個月前偶得那首詠梅,驚艷不已,引那寫詞人為他平生第一知己,一心想結交,苦苦尋了近三月卻不得半點眉目,今日元宵佳節,想著那人不知是否會來逛這燈市,抱著僥幸的心理擺了一處燈謎台,天果然不負有心人,這行人遠遠走來,那格外別於世俗的風華便已引起他的注意,身邊僮兒連連指著期中某人說是她是她,更讓他驚喜萬分,他本以為她也會被這一處精心所選的彩燈所引,過來猜謎什么的,誰知她們卻只是看看不曾上前來就欲走,也不知是被那溫柔笑容所惑還是別的什么,他竟仿佛失了心智,大膽的追上前去攔下了她……

太平之名他並不陌生,這幾月經常聽到,佛門之地長大的康擎世女,十七年過方入世,其人未現,已是八方聚焦,暗流涌動,引得滿城觀望。

君家女兒傾世絕,傾世絕呢……

子夜

子時(23點-1點),太平站在漆黑的大街上,左右看了看,方圓五十米內除了自己這一行人,再一個貓影子都沒有,滿意的揮揮手:「掌燈吧。」

黑夜里亮起兩盞燈籠,是最普通的那種翠竹架子白紙糊的燈籠,一左一右不高不低的並排掛在門兩側,每個燈籠都豎排用黑墨寫著「子夜」二字,除此之外再無它物,沒有彩綢,沒有酒幡,甚至連塊匾額都沒有。兩個燈籠的光都是昏黃黃的那種,頂多讓人看清楚那兩個字,想要照明就有點勉強,所以周圍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眾人怎么看怎么覺得y森,不似酒館倒像鬼屋,渾身涼颼颼的,太平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頗為滿意,只小聲嘀咕了一句:「別刮風才好。」眾人聽著更是滿頭黑線,刮風一個不當心,這兩只脆弱的燈籠就壯烈了,按說就算弄兩盞正兒八經的八寶宮燈都不是什么難事,偏小姐說追求什么意境,就要掛這自己學著做的手工拙劣得連打更人都瞧不上的。

門開得很大,沒有門檻,沒有台階,平整得足以跑馬車。

進門就是一片青磚鋪的整齊空曠地,走上幾十步才到正中的樓閣。按太平所說,這片空地叫停車場,左右各搭了一排長亭,那是防備下雨跟栓馬用的。

樓是一前一後連在一起的,貌似子母樓,前面是偌大的母樓,後面是小許多的子樓,中間以走廊相連。

走到樓前,打起棉簾,才見里面一片燈火輝煌,寬敞的空間布置成回形,桌子靠著牆安置,面朝中間開,左右兩邊或或垂竹簾或以屏風隔成單廂樣式,每桌式樣都不一樣,有的是鋪著厚褥子的炕,有的是純木的桌椅,有的把竹椅用粗大結實的麻繩懸空吊著成秋千狀,有的甚至只是一層木板鋪地中間放了寬大的矮幾四周散著墊子。

靠里面右邊空了一大塊,沒有桌椅,也沒有隔屏風掛簾,只紅漆了地板,放著一個個方形的小矮幾,散著墊子,貌似散座。另有左側邊燈火稍微黯淡些的角落里,巧妙的隔出一個偌大的空間,放下絲簾就自成一片天地,掛起絲簾就渾然融入其中。

漢白玉的四級台階,中間是一片圓形空場地,也是漢白玉的地面,其中與正門相對的一處台階上鋪著華麗的織錦地毯,延伸而下遮蓋到了最下面空地的一角,寬大的四級台階上零落的擺著箜篌、古琴、古箏之類樂器,還有一些誰也不認得的古怪東西。

空間挑得極高,只一層沒有二樓,雕刻成各式樣的石燈柱燈台或托出或捧起或內藏的放置著粗大的蠟燭,立於各個角落,照得整個空間亮若白晝。

正面開有門,一條不長的室內走廊通向子樓,兩側也設有暗門,可以通向後面庭院。

太平正窩在左側那個偌大的空間里,這是她給自己留的自留地,躺在鋪著毛皮的搖椅中,邊晃盪邊愜意的打量著自己一手設計出來的成果。可惜樓是現成的,只略微修飾了一下,不然推了重蓋,效果一定更好。

「能有人來嗎?」秋紋探頭看著大門,擔心的問。哪有酒樓飯館子時開門,卯時(5點-7點)關門的,小姐自己是夜貓子,就以為大家都日夜顛倒了不成?何況門口就那么兩個暈乎乎的燈籠,誰能看出來里面有家店?又黑dd的,誰敢進來呀?

「沒有最好。」正好她能歇著,皇帝也沒有借口說她閑著,三天兩頭鬧得她不得消停。

「是不是有點太貴了?」漱玉問。進門就一兩銀子,她半個月的月錢呢,雖說東西隨便吃,吃到飽為止,但都是普通的東西呀,再怎么大肚子的人撐死也頂多吃兩錢銀子,小姐好黑呀!

「你以為大半夜出來的有窮人嗎?」普通人家誰白天不干活?哪有閑工夫半夜出來晃盪。

「效果不錯。」明緣在台下挨個試過箜篌古箏古琴二胡琵琶等樂器的音,抬頭說。

「那當然!」太平得意的一仰頭,這種空間設計,漢白玉台階環繞,回音效果最好了。(我瞎編的)

「明緣,彈首曲子來聽吧。」太平從搖椅上站起來轉而趴在軟塌上,露出一雙白玉樣的手臂,懶洋洋的說道,渾然不知身邊幾個侍僮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左手臂上那彎幽藍色的細月形胎記上。

「好。」明緣也不要凳子,伸手抱了古琴,盤腿席地坐於漢白玉台階上,古琴放在腿上,輕輕拂了琴弦,抬頭對太平淡淡一笑,垂眸優雅揚手,雅靜幽古的琴聲繞梁而起。

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太平輕笑,高山流水呀,雖然此曲還是古箏奏來更圓滿豐富華麗些,明緣卻難得偏執,只獨愛此古琴曲,清高古雅,得一人賞,足以。

好寂寞的曲子,太平合眸,明緣呀,誰人能知你看來清風明月,卻是個厭世之人呢?世間若無太平,你豈不寂寞?

一曲罷了,釵嬤嬤撫掌長嘆道:「明緣小和尚,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卻是個無情之人呢。」

明緣笑而不語,放了琴,回太平身邊坐下,太平一把爬起抱了明緣的脖子趴他身上,掉頭看釵嬤嬤:「誰無情了誰無情了,我家明緣最好了!」

眾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她兩這般沒禮沒節的相處情景,早習以為常,只釵嬤嬤搖頭道:「小姐,這明緣小和尚的名節可給你毀得差不多了,若是還俗,你可得負起責任娶了人家過門才是。」

太平連連叫屈:「誰毀了誰的名節呀~~」一個年輕姑娘身邊常年跟著一個青年和尚,當這名聲好聽么?要換了個那個啥時空,這和尚早被人當成流氓拉派出所去了,怎奈是在這邊,只得她含冤擔了這荒唐浪盪之名。

「管你們誰壞了誰的,看來這今日是沒事了,我們老胳膊老腿的可不陪你們年輕人熬夜,回去歇著了。」鉅公公推著釵嬤嬤往外走。

太平揮揮手,讓晴和打著燈籠去給她們照路,卻被兩人推了回來,擺擺袖子只一眨眼,人影就不見了,寶刀未老呀~~太平咋舌,說什么幫忙,恐怕是看熱鬧的心居多吧?剛還聽她們嘀咕什么沒見過誰家飯館大半夜開門的,又不是青樓勾欄院,小姐腦子是不是又出毛病了,小姐自小就不怎么正常,都是那幫老尼姑老和尚教壞了之類的。

一群人閑得無聊擺了麻將台子打雙扣,擲骰子挑搭檔,明緣跟少安穩中取勝步步爬到8,太平跟漱玉,一個膽兒賊大一個膽兒忒小,死活沒默契,還在2上徘徊,行書他們東瞄一眼西瞅一下的看牌看得嘿嘿直笑。

消磨到寅時近三刻,到底是不習慣,雖然白天已經提前睡了一天,年紀最小的晴和還是頻頻打呵欠,跺了跺腳:「我就不信沒客人,看我去拉一個回來!」小男孩家的,也不怕外面天黑,打著個燈籠就出去了。

太平卻也不擔心,只嘀咕著:「什么拉客,說得跟什么不良場所似的。」

一眾人皆黑線,被明緣敲了腦袋,還敢說,半夜開張天亮關門,你以為人家會認為這是什么正經場所么?

跟漱玉兩人磕磕跘跘好不容易打上3,太平做庄,剛埋好底牌還沒等出,晴和竟真的拉著一個人回來了。

「小姐小姐,有客人了有客人了。」

眾人皆詫異抬頭,太平探頭看去,忍不住笑起來,真是有緣呀,探花郎。

「給錢了不?」太平笑,打了一張紅心a出去。

是哦,這規矩跟人不一樣,要先給錢……把人拽進來了才放了人家的袖子,晴和不好意思的看著路子歸:「要先給錢……一兩……」小姐可真黑呀~~晴和想,第一個客人還不給個免費優惠什么的。

路子歸沒什么表情,掏出一個銀錠子遞過去,晴和又不好意思的陪笑,指著進門右邊那個台子:「不是我收錢,那里交。」剛還在看太平他們打牌的行書不知何時早已竄進台內,微笑和善的看著路子歸。

路子歸挑挑眉,走過去將五兩重的銀錠子遞給行書,行書眉開眼笑的找了他四兩,晴和職業的打算引他入座:「路大人是吧?你是要包廂還是要散座?要茶還是要酒?包廂暖和舒服清凈,散座地下都燒著火龍,也暖和也舒服,今天也挺清凈的,茶是我家小姐發明的麥茶,隨便喝不要錢,酒也是我家小姐發明的麥酒,隨便喝也不要錢,我們這里還有各種上好的茶鐵觀音碧蘿春等等,不過點那個是要單獨另給錢的,酒也還有我家小姐親手釀的各種果酒,也是要另給錢的……」而且還超貴,晴和聰明的沒說。

路子歸一臉的茫然,太平已經笑得趴在桌上,漱玉膽小有大王沒舍得出,少安小王大,明緣不動聲色的添了張十,八十分,滿了。

「別領座了,反正沒人,坐這邊來吧。」太平好不容易笑罷直起腰來,邊瞪眼看依然大勢去矣的牌面,邊說道,漱玉縮了縮脖子。

晴和領著路子歸到太平這間坐下,給他倒了杯麥茶,又遞給他一小卷竹簡,繼續熱情介紹道:「我們這里只有火鍋,分清湯辣湯鴛鴦湯葷湯素湯等,清湯就是清淡的湯底,辣湯湯底較辣,鴛鴦湯就是清湯辣湯一半一半,葷湯有j湯和涮羊r湯兩種,素湯是純素湯,明緣禪師吃的那種,另外主食還有拌飯,牛r飯jr飯雙拼飯,各種時鮮水果,都不要錢,隨便吃,吃飽為止,帶走不行,還有點心,每天做什么賣什么,免費,一人限一份,點心和飯都可以按份打包,但另外算錢,今天的點心是芝麻糖酥,你要不要來一份?這竹簡是菜單,寫著各種現有的火鍋菜,沒標價錢的都是不要錢的,你隨便點,吃多少要多少,吃飽為止,但不能浪費,另外還有別的可以外帶的,下面都標了價錢,請問你吃飯還是涮鍋,吃飯的話要什么飯,涮鍋的話要什么湯?」

路子歸聽得一愣一愣的,太平笑得直錘桌子,其他人都兩眼炯炯的看著路子歸,牌也不打了,連明緣都饒有興味的等著。

路子歸掃了一眼所謂菜單,放下,嘗了口麥茶,然後一杯喝盡,這才對太平抱了抱拳,淡聲道:「下官見過君小姐。」

「我姓衛,叫我太平吧。」太平笑道。

路子歸頷首:「太平小姐。」

太平笑,轉頭對晴和說:「就一個人,也別給他燒火鍋了,給他做一份拌飯,切一碟醬鴨,裝一個果盤,送碗j湯上來就是了,既然是第一位客人,就免費送杯果酒,點心也給他裝一份上來吧。」再看著路子歸問:「這樣可以么?」

路子歸點點頭,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其實壓根兒就沒鬧明白這些都是什么。

「今天你輪值?」太平看著他身上的正六品官袍,很自然的寒暄道。

路子歸點點頭,自己動手續了一杯麥茶,又拿起菜單來研究。

秋紋用琉璃杯子端了杯血紅色的酒上來,路子歸拿起杯子來打量了一會兒,輕抿了一口,忍不住低聲贊道:「好酒!」

這把明緣的庄,太平丟了張主牌紅心10抓了少安的黑桃k,撿20分,順口道:「這酒叫『醉紅塵』,櫻桃加糯米釀的,入口清甜甘烈,後勁卻極大,不可多喝。」(我瞎掰的)

路子歸點點頭,又小喝了一口,臉色柔和上許多。

冰山型,極品美男子呀~~太平暗嘆。

先上了醬鴨點心等現成的,幾把牌的功夫,婢女從後樓用托盤送了熱乎乎的飯和j湯上來,路子歸看著那用黑乎乎超大的瓷碗裝的五花八門的飯,用長柄鐵勺挖了一小勺送到嘴里,慢慢咀嚼。

「好吃么?」太平邊抓牌邊問。

路子歸仍舊只是點頭。

「這飯要大口吃著才痛快。」太平邊說邊哀嘆:「漱玉呀,你這回怎么舍得把大牌都放了,我底下埋了五十分呀~~」

明緣一對雙扣,翻四倍,200分,跳過qk打a。路子歸挖了一大勺飯送入嘴里,大口的品嘗起來。

「呵呵~~太平,我就說你肯定沒生意,怎么樣,沒人來吧~~」

一黑衣黑帽一副夜行賊扮相的大美女挑簾走進來,正喝著j湯的路子歸連忙整衣跪下:「見過吾皇,萬歲。」

「這、這是什么。」姬嬽指著路子歸有點結巴。

「昭武校尉路子歸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路子歸恭敬的道。

「朕認得你是誰,問題是你在這干什么?」

太平得意幾聲j笑:「他是我的客人,在這里吃飯,有什么不對么?」

「居然真的能有客上門,不是你請來騙人的吧?」姬嬽怪叫。

太平一挑眉:「怎么,願賭不服輸是吧?想賴帳就直說。」

「朕堂堂天子會賴你這點小帳?」姬嬽不屑的掏出一個五兩重的金錠子遞給太平,太平轉手遞給行書讓他收起來,手抬了半天沒見動靜,轉頭一看,除了她和明緣,其他人都在地上跪著呢,沒好氣的沖姬嬽冷哼了一聲:「你想讓他們一直就這么跪著?」

姬嬽這才發現她忘了讓人起來了,忙擺了擺手:「免了免了,都起來吧。」

其他人謝了恩才敢站起來,路子歸原樣坐下繼續吃飯不提,少安站起來坐下繼續打牌不提,明緣從頭到尾就沒什么反應更不提,其他人都戰戰兢兢的,頭也不敢抬,尤其是漱玉,太平催著他出牌,可可憐的漱玉哪里敢坐,皇帝呀~~這可是皇帝呀~~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有見到皇帝的一天,抓著牌的手直發抖。

「打牌么?」不良皇帝湊了上來:「我來我來。」

漱玉哪里敢跟她搶,忙不迭的讓開去,太平無奈,只得將他們都招到自己後邊站著,離姬嬽這個大boss遠點,倒是多看了一貫木頭臉的路子歸兩眼,他正夾鴨子吃呢,手一點也不斗,好像皇帝會出現在這里還跟太平這么沒形象他早知道了一般,酷呀!

「找錢找錢,我就跟你賭一兩金子,找我四兩,別想賴。」不良皇帝叫囔著。

「切~!」太平把五兩的金錠子丟給行書,卻沒有找錢給姬嬽意思:「算你包月了。」

「什么包月?」姬嬽茫然。

「你當進門不要付錢的么?進門就一兩,你有一兩銀子么?」

「沒有。可朕沒說要吃東西。」

「那我不管,反正你進來了,吃不吃是你的自由。從今天到下個月今天,都不收你錢,4兩金子等於16兩銀子,一天一兩,還省了14兩,已經看你面子,給你超值大優惠了。」

「……朕每天都會來么?」進來就要給錢,這是土匪窩么?

「你的包月銀子我已經收了,來不來那是你的事,不歸我管。」

「……」你是強盜?

「……」你有意見?

「太平。」

「嗯?」

「你一定會發財的。」

「謝謝。」

「不客氣。」

「金口銀牙,沒發財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