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我們不會喝酒」

沒料到，他臉色馬上變得難看了，「不喝酒怎么談生意嘛？不行，今天一定得喝，要喝，狠狠地喝。」我跟小洛面面相覷，說實在的，我是擔心小洛不能喝酒才這么說的。

他接著開始在跟什么人打電話，講得很興奮，「是龍主任嗎？忙不忙？對了，晚上有空嗎？哈哈，能過來喝點酒嗎？哈哈，當然不只是我啦，是有二位美女作陪。……你看你還是早點下班，開車過來。哈哈，喔，你算了吧，誰不知道你們國。企單位都他媽的混日子。」王老板一口黃牙，牙生得稀，剛才說話那一會，聞到他口里一股異味，頓時生厭。說著，他又撥了另一個電話，「廖副總，我約了龍主任，一起吃頓飯，幫我介紹生意嘛。好不好？約了二女孩子，漂亮，當然漂亮啦，……不然，也不會約你……」

「……對了，幫我叫上財務的楊主任他們，就說有酒喝嘛，這幾個哥們也不容易約到。幫幫忙喔。」

他陪著笑臉，慢慢放下電話，表情虛偽，少見的那種不招人喜愛的神態，我跟張洛坐在一旁品著茶，他諂笑道：「這幫朋友，是我道上的兄弟，都他媽的挺有錢。」

我端著茶盅慢慢喝茶，臉上掛著出於禮貌地淡淡的笑，對於他剛才講的那些，我並不十分熱衷。

「等會來了，你們幫我陪好他們的酒。侍奉好他們喝好。只要陪得好，你這合同我立馬簽下來。陪得不好嘛，你們這一趟就是白來了咯。」聽他這話，我頓時來氣，馬上，臉上掠過一絲不愉快，我站起身，衣角被張洛一把扯住了。

「小妹，別動怒，現在生意上可不都是這樣子的嗎？」他很鎮定的說，「那天，我去你公司，看你表現得挺大方，象你們這樣高素質又漂亮、有氣質的女性，如果能做到能屈能伸，這業務只會越做越順手、越好越做。我建議你們呀，改改你們的思維…」

我搶過他的話，正色道：「王老板，我看，你是把我們當陪酒女郎了吧？我們象嗎？」我的手被張洛牽著，她拉著我的手搖晃，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話可是你自己講的，我可沒這層意思。我只是勸你，這次既然來這兒，你們應該有所心理准備的。你到這里，是想做成這筆業務的吧？對於你們來講，年輕就是資本。陪陪酒、說說話，又算得了什么呢？」這個男人將大半截煙灰往一個水晶煙灰缸里彈落，面露一絲冷笑，「我不留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聰明人，是一下想得明白的，時下，業務真的不好做啊」

「那好吧，這業務我不做了」我果決地說，這家伙看了看我，現出一臉的無奈，我固執地說，「你另請他人吧。」

「周姐，不要斗氣啊，王老板只是叫我們陪下酒，也並沒其他意思，是不是？王老板」張洛面向王老板，我瞟了瞟她，意外地看著她。

這時王老板也正緊張地向我們瞄。

「你看你的下屬都比你識事。周經理，你肯配合我，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業務上長期的同伴關系。這次你幫了我，下次有業務，我一定會第一個介紹給你們，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們……」他吸著煙，看著我們說。

電話在這個時候猛地響起，他不忙著去接，吐了一口雲煙，深深呼了出來，皺起眉，繼續說道「我今天約的這些人，都是生意上可以打通關節的幾個人，他們對於錢，也沒什么特別興趣，都是幾個喜歡風花雪月、擺斯文的男人，規規矩矩的，……不會亂來……不是什么急色鬼，就算是我求你們，就這一次，你看，好不好？我都約了這幫子人，你們不去，不是砸我的台嗎？」王老板說到後面，語氣越來越象是在求我們了。

「王總，你就別說了，我們同意就是啦」張洛經不起王老板的幾句話，一口應承了下來，當時我都瞠目震驚。

「那好，你的話也代表周小姐的意思吧？」他看著我，神采飛揚，大喜過頭。我偏過頭，懶得去看他，他十分興奮地道：「那真要謝謝你們了」

「小洛，你怎么？」我拿眼向她一瞪。

王老板笑得近乎y猥，這種性格的人容易大起大落，他一只手指頭被煙薰得黃黃的。

張洛將王老板支使到一邊，想跟我作一番溝通，我略定了定神，半嘲諷道「怎么？真要做陪酒女郎？」

「周姐…」被張洛拉到一邊，她比我要鎮靜，我現在真狠不得馬上走人，都沒心情呆在這兒了。「別這樣子啦，為這事生氣值得嗎？」

「人家要我們去當陪酒的，我是氣不過他講那些話。…他那么說，你說能不生氣嗎？」

「生氣歸生氣」她點醒我，「老大，別忘了咱們來的目的，不是早講好了嗎？碰到色狼，有我保護你嗎？」我噗嗤一笑，「就那幾個老色狼，休想！」

「我可不想跟這種人一道吃飯」我氣得說不出話來，王老板不是把我們當成那種人嗎？他們那些人又是什么好貨色，什么下三濫，我們來這原來就是給他羞侮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忘了上次你怎么跟我講的，記得嗎？」張洛開始用我的話來說服我了，「你說男女在這個社會本身就不平等，女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會使盡一切辦法……」

「那不是逗你玩的嗎？你還當真」我一肚子憋屈，說，「也不能總為了業績干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吧？」

她抿嘴笑我，「人家又沒讓你陪他做別的，喝酒不是你的強項嗎？」

「怎么？」我嗤地發出一聲輕笑，「你也知道我能喝了？」

「嗯。就當是陪幾頭豬喝嘛，喝完就什么也忘了，不必當真」張洛說得很隨意，這次反倒是張洛在教我如何忍耐，如何低三下四地侍奉人，這些事她做起來要比我自然得多，而且毫不費勁。

我只好勉強應承下來。AK小說電子書分享網站

第71章生意上的人（2）

葉凡靜發來短信，責問我為什么不給她打電話，我嫣然一笑，回復她，「小葉，有什么事嗎？」

「你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嘛」

「哦，天啦，我前天還在想，不要忘了，對不起！！！」接著我又回了一條給她，「我在客戶這里，正忙著，晚一點我跟你聯系，先祝福一聲：生日快樂！」

「這么忙啊，好吧，你先忙」

隨後，我給肖蛋打了個電話，他還在跟客戶談事，我急著問道，「在忙嗎？」

「對啊，有客戶在旁邊等著呢。有事？」他可真是個大忙人。

「喔，我在外面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能不能幫我給小葉訂一束花，附張寫有生日祝福話的卡片」我說。

「今天是她生日嗎？我竟忘了」肖蛋拍拍自己的腦門，這家伙老忘事，常常對身邊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記得，他馬上很爽快的道，「晚上我給她准備雙份禮物，連同你的一份。你放心，我會給她一個驚喜的」

「好吧！」我放心地掛了電話。

酒席上的幾位領導並不是如我想象得那么令人討厭，相反，還挺親切，是一些正派斯文人。我也放得很開，陪他們一起喝酒，我知道他們是文科出身，又有些文學修養，然後我從一開始講那些低級笑話，到後面念自己以前作的詩詞，現代詩、古代詩，弄得氣氛很象文友聚會，酸溜溜的，我倒頗似一位古代才女，……臉上沒絲毫的羞澀感，反正我已經喝得暈了頭，便全沒多少顧及了。

「王老板，我陪得怎樣？」我睜著一雙醉眼，卧坐在一把寬大的椅子上，神態極其的放。盪不羈，我抽著香煙，隨口問他。

「不錯，酒氣、才氣都是一流的」他喝到興頭上，興致很高，爽快地道。

「來，你也喝，不能光看著我們一個個醉倒趴下了，自個偷著樂」我順便跟他干了一盅。

「好，我喝」王老板陀紅的面頰，他笑眯眯地看著楊主任一干人說，「楊主任，你們看我們這二個女孩子的酒量還行吧？」張洛學我的樣，在一旁跟龍主任玩行酒令，兩人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爆笑。

楊主任是某行政機關的辦公室領導，四十歲開外，一張國字臉，有個大肚腩，但是外在看上去極其瀟灑穩重，他自稱是「二鍋頭」，一開始我沒聽懂他這稱呼的意思，聽王老板解釋，說他是個二婚男人。

他拉起我的手臂，象一位忠厚的長者，我在酒席上一口一聲叫他「大叔」，他笑得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跟我很是親切地說，「我說侄女呀，你太才了，又能作詩，還會講故事，跟我家春芳有得一拼，我當初看中的就是她的開朗活潑」

「春芳嫂一定比我漂亮吧」我表現出羨慕的樣子。

經我一提，他開始叨嘮個沒完沒了「你說她呀，現在都成黃臉婆了，見了年輕帥小伙子就喜上眉梢，可能是我這中年男子沒有什么魅力了吧……」

「楊主任啊，你可是魅力正當時啊，有權有錢，持重大度，很招人愛」張洛在聽我們說話，她扭頭c上一句，我看著她，側過臉去看她，手在她面頰上劃上一劃，她羞得臉紅，這么能奉承人，也真服了她。

「那你愛不愛我？」楊主任酒喝多了，開始胡亂講話。

「不愛」張洛冷冷道。

楊主任有點不高興了，找不到發作的理由，憋著一身的氣坐一邊，沒想到張洛也會欲擒故縱這一招，她輕輕嗔道，「我若是愛了，那春芳嫂豈不要獨自寂寞？誰叫我們都是女人呢，女人總不能為難女人嘛」

「哈哈」話剛一落，有人放聲大笑。

「那是，還是守忠如一的好」楊主任自己唱諾道，他的臉又重新綻露出笑容來，王老板見機，也跟著玩笑道，「楊主任的人品、才品都是上乘，愛他的女人，也只能偷偷地暗著來，太能太過明顯，暴露了」我從旁偷笑。

「小洛，你是哪家院哪個巷里出來的？怎么以前不知道你這么會哄男人」我偷偷地問她，腿被她輕擰了一把，在腰際上輕推，「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從妓院里出來的吧？」兩人笑得象花枝，前俯後仰。

喝過幾巡酒，頭開始醺醺然，快分不出誰是誰了。又是身邊的楊主任在一旁贊道：「周小姐，你的詞確實填得不錯」

「那是什么詞啊！狗p詞。無聊時瞎作的」這話引得幾位領導狂笑不已，楊主任極為贊賞地道，「瞎寫也能有這么高的水平啊？美女作的詞，豈是狗p？哈哈，說實在的，我們單位可沒一個象你這么出色的女孩子，端庄大方又有文采，能寫出這么好的詩詞，實在很少見啊！我們還想與你以詩會友呢？怎樣？有沒興趣進我們詩社嗎？」說著左右盼顧，那眼珠子直溜。

剛才跟他們輪番敬酒，已經一個人喝光了大半瓶高度數的白酒，神智開始恍惚，象不大清醒。

「瞎，我們的詩怎么好意思跟大美女相比較呢？」龍主任也喝多了猛打嗝，「那詞的開頭一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跟你那句『淘淘氣氣幽幽秘秘』，比李清照的還要有意趣，這里面該不會有偷情的嫌疑吧？」他調轉過頭象在詢問我，我反被他問倒了，大家聽著又是一陣哄笑。

他接著說，「我看啦，文學就應該是雅俗同賞，表現出各自的魅力、意趣來。這首詞嘛，意境深遠，給人以朦朧的想象感，浪漫、坦率、灑脫，非常大方的表露出自己的感受力，這就是詞的魅力所在」我胡謅的這首詞，竟被他作了一番點評，象真有幾分妙不可言似的。

我搖頭晃腦，目光閃亂，膽大口氣也跟著大，我開玩笑道，「你不會說我是李清照第二吧？那可不敢當啦」

「什么李清照？我們身邊這大才女一出口，她李清照還有地方站嗎？我看你是首排第一」王老板算是吹牛最不切實際，一張口就是誇大其詞，與眾人對不上路，當眾說假話也不覺得臉紅。我接過他的話茌，指著他說，「王總，你這話可是言過其實了。來，自罰，趕緊自罰一杯」

「這個當罰，要重罰三杯才對」廖副總也跟著說，他極少說話，這時他指著王老板的鼻子，打起了官腔，道，「記住，是哪位名人講的一句話，象李清照這樣出眾的女詞人，中國僅此一位，僅此一位。女皇武則天不也只出了一個嘛！…這李清照啊，可是個後世無人可比肩的女人喔，就是男人在用詞的細膩度上，也是望塵莫及、無可比擬。無論是才華，還是人品，都是古今少有、堪稱稀世珍品。可惜啊，後世永遠也不會有了」他說得很在理，微嘆了口氣，聽得王老板一愣一愣，「是，是」

廖副總很嚴肅地說，「你剛才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你，該不該罰？」

「罰就罰，是該罰，該罰」這『土老板』聽了廖副總的話，頻頻點頭，只差沒有當面嗑頭謝罪了。他也喝得挺爽快，喝完第一杯，在開始喝第二杯時，那酒棒在手心，就象一杯鴆酒，一雙眼跟頭牛眼珠似的，睜得老大，一副很難以下咽的架勢，這男人天生就不會喝酒。

我慢慢蹭到他身邊，笑拍他的肩，軟語道「不要死撐了？王總，這酒還是我代你喝了算。這業務嘛，你要多關照，咱們相互照應著」

「好，當然要照應，你喝，喝，喝下去」我一古腦地將酒灌下去，把個王老板看得呆了，他才喝了幾盅，滿臉紅得象只大炸蝦，連耳根子都紅得跟豬血肝似的。

張洛拉過我的衣袖，扯住我，很關切地問道：「還行不？」趁這會，龍主任又給我滿滿地倒上一盅。

「小意思，說好替王老板喝酒，總不能功虧一簣。」我輕輕在她耳邊道，示意她放心，她淺淺地笑。

「豪爽。很少見過象你這樣的女俠」大家開始叫我女俠，我倒受之無愧，頭歪向一邊，似笑非笑，我感覺自己要倒下了。

張洛替我陪起幾位領導喝完最後幾盅，她的酒量比我小，還是能硬撐過來，她起身，眸子閃閃發亮「我敬幾位領導，楊主任、龍主任，還有廖總，在坐的，小女子失禮了」

「張小姐，你們兩人喝酒都挺豪爽。是我見過最能喝，又最能聊的」廖總最後向我們致歉意，「感謝二位美女的作陪。我看今晚的時間也不早了，就喝到這里吧，下次我們再聚，好嗎？」

張洛不失時機地幫王老板說了幾句好話，「其實應該感謝王總。你們不覺得嗎？雖然他粗俗了些，但仍不失是一個真實的人，希望在生意上你們能多多照應他……」

「那是當然！」

「謝謝諸位看得起鄙人……」他敬過最後一輪酒，笑逐顏開。

聽著他們相互地吹捧，我的頭一下失去了知覺，等到客人都走。光了，酒桌上殘骸一片，良久，我的衣領被王老板扯了一把，「上我的車吧，送你們回去」他左手提著他的衣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不比我清醒多少，我在一邊笑話他，他站在那不住地傻笑。

我起身後，身體自然地倒向一邊，張洛趁勢托住我，我暈暈沉沉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說，「不用啦，太晚了，王總自己請回吧，我們，坐，坐計程……車」

「小張，謝謝你」他很是感激地跟張洛說了聲，張洛朝他微微點頭，對他挺客氣的，這個中年男子比初時講話要親切多了，他竟把我們送上了計程車，跟司機緊盯矚了好長時間，付了車錢，又不放心地在跟司機攀了幾句，我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講什么。

實在喝得多了，我的一只手被張洛緊握住，直感覺神智混亂，不十分清醒。張洛靠攏我，我發現那晚我表現得有點失態，雲里霧里，一頓胡天黑地。

那一晚我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竟爾沒有一點印象，只記得斯如扶上我，攙扶我上樓，我記得就在電梯口，很想吐，卻怎么也吐不出來，一只手伸到喉嚨里死勁的摳……清楚還記得，「小張，上來吧，表姐你扶下她」

客廳里，我們雙雙倒在沙發上：「這么晚了，打擾你們了吧？」

我想起我在房間里跳舞，神智不清地叫著誰的名字，我象看到「她」端正坐在沙發上，跟「她」軟軟細語，這樣叨了很長時間，最後怎么回房的，記不甚清。AK小說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72章酒醒時分

中午十點多才起床，頭還在脹痛，客廳被斯如收拾了干干凈凈，一大早醒來，發現沒一絲一毫的凌亂跡象。

聽阿瑛講起昨晚的事，她說我在前半夜一直沒睡，在客廳里瞎鬧騰了一夜，老是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已經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我說，「我叫了誰的名字」，她撇過頭去，一個大步躲開，我追問道，「到底叫了誰？」她正在欽水機前喝水，用杯子打水，喝了一小口，我等著她告訴我怎么回事，她喝完放下水杯，換了一口氣，很干脆利索地說「對不起，無可奉告！你問斯如去」趁我不再問了，又吊我胃口，「唉，看你有多濫情，……我都替你害臊！」

「我真的不知道？」我啞然失笑，心口一陣陣害怕，想到斯如，臉怔地羞紅。

翻過手機，上面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大多是小葉打的，其中有個是王老板打過來的。我發了一會怔，懷疑自己是不是叫了小葉的名字。

過了一陣，張洛的一條短信飄了過來，「周姐，真不好意思，我昨晚喝醉了酒，說了一些什么話，你可千萬別當真！」

「你說了什么話嗎？」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回復她，在心里揣摩，她說的到底是什么？究竟發生什么了？我想斯如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平時在這個時候會主動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忙得忘了呢？

斯如那邊電話提示關機，我伸手在床邊摸到了她的手機，她竟忘了帶上，擱在房間的床邊。

我在家睡了大半天，總算攢足了睡眠，下午剛醒，第一個收到呂宗伯的信息，「我們在五點四十後抵達機場」

「好，馬上過去接你們」我回復他。

一刻鍾後，我剛出門，將車開到橘子路口，小葉突然嘣出一條信息，「姐你在哪？呂呂在機場了」

我拔了個電話過去，頭還有些暈眩「我知道啦，現在正趕去機場，我在橘子路口」這個地方離公司很近，車相當擁擠，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我也在這里。你到福海大酒店來，就是一家海鮮樓，我在附近的公交車站上等你」小葉告訴我，她剛說了具體位置，我很快就將車停到了她面前，拉開車門，「快上來吧！」

她笑盈盈的，攏了攏身上的棉襖，「大美女，我給你打電話了，提示關機，就一會功夫，呂宗伯就打電話過來，說你會經過這條街，我又忙從的士車上跑下來，就是想同你一道的」

「我昨夜沒睡好，不好意思，關機了」我現出尷尬。

「怎么？風。流了一夜？跟誰呀？」小葉半玩笑地取笑我，她的臉好白嫩，光潔如玉，看上去很細嫩光滑，我懶懶地道，「還有誰呢？陪客戶喝趴了，回來後就鬧騰個沒完，沒怎么睡」我把昨晚的事大致上講了一下，略去張洛一事沒有講。小葉很是吃驚，沉住臉問道，「怎么？真的是風。流了一夜呀，敢不是斯如生了你的氣吧？你叫了誰的名字？」

「我真不知道，是真的。我還以為叫了你的名字呢」說完這話，我臉上發起燙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果然小葉吶吶地說了句，「真的？別逗我了？」她也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