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無論身材、臉蛋，你表姐應該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小葉活潑、聰明，懂得男人的心。你表姐，整個，整個，給我的感覺，就是傻愣的」被肖蛋作這樣的評價，把我逗笑了，他自己也跟著傻笑。

「是不是很好笑？」

我快笑出眼淚來了，「傻美人是不是？她就那么傻，你還喜歡？」

「比我還傻」肖蛋很直接地說，「不是么？呵呵」

「確實」我推了一把他的手肘，一本正經地說，「那么傻的女人，你也喜歡？」

「你知道小全就是太過聰明了，我跟那種女人實在沒法相處」肖蛋的臉色逐漸又沉了下去，拼命地抽煙，思索了半晌，說，「昨晚，一下班，回到家，小全就跟我大吵大鬧了一場，吵完，我的心煩躁透頂，特別納悶：我怎么就找了這種女人，怎么跟這女人呆了五年時光，白白浪費了那么幾年……。就在晚上，我接到了美瑛的電話，她吞吞吐吐問我，有沒時間，我說，你想約我啊？她嗯了聲，她說她在一家超市的門口里等我，一直等到我來」

「然後你就跑去了」我說。

「嗯，我們見過面，晚上我帶她去我常去的賓館，很快，就上了床……」

「你真不是個東西！」我罵道。

「我現在才明白，美瑛等了我那么多年，也很驚嘆一個人可以等另一個人那么久，所以我對自己說，我要跟美瑛結婚，我要娶她，絕不辜負她」肖蛋這樣講著，平平淡淡地語氣。

我抽完最後一根煙，將煙蒂按滅在地上，用腳在上面猛輾了一頓，想了好一陣子，望向他，他以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深深地嘆了一早上憋在胸口的氣，說，「你們的感情就象慧星撞地球，比我想象的要來得猛烈些，我真的很震驚。當然，我也干涉不了你們，只要你們在一起真正地幸福……，你們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親表姐，我還能說什么呢？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她真的是個好女孩」這年頭，愛情越來越廉價，越來越泛濫，有多少人是因真心相愛而步入婚姻的殿堂的呢？愛情，大多數，只是一個幌子，又有幾個人明白真愛？而願意真心相守一生呢？

「周楦，真的很謝謝你」他激動的眼神，激動不已……是我讓他如願以償，可這之後，我仍為表姐懸著這顆心。

小吳通知我馬上出發，一個上午的時間，我跟小吳坐在那家水泥廠的辦公室里，跟那個年輕的財務總裁東拉西扯，還並沒有聊扯到網絡上去的意思，聽小吳跟他天南地北、海闊天空，一頓胡侃海侃。

我感覺人有點沉悶，坐不住了，看看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說，「倪總，我們先行告退了，過幾天來你們公司吧」

「這么急著走嗎？你們」他象有話還未說完，停了一頓，辦公室還有幾個埋頭干著活的會計人員，見我們准備走，用眼瞥了下我們。他拍了拍小吳的肩膀，很大方地說，「不如這樣吧，過二天你們來，我們到處面去聊，好好談談網站的事。另外，公司可能還要新開發一套網上財務系統，以方便查帳」

「那不錯嘛」

小吳態度有些囁囁嚅嚅，問，「哦，對了，我問一下，倪董事長，他不是身在國外嗎？你預計他什么時候可能回來？你看我們周經理，她過來一趟挺也不容易，不如你打個電話，問下他老人家的具體回程時間」說完，又看了看我，我想這才是重點，我點頭附合。

「喔，這事啊，我想，我爺爺來不來應該沒多大關系吧，有些事我還是可以做得了主的」小吳跟他年齡相仿，實在看不出，他這么年輕，就是這家公司的老總了。

「那就好，那我們就跟你談，也是一樣」小吳臉上露出欣喜，向我打了個手勢，「我們現在走吧。小倪、不，倪總，咱們約到下周見，你看行嗎？」

「周經理，我看還是我打電話約你們吧」小倪很主動。

「行！也是一回事」

回來的路上，我實在好奇，問起小吳，「我看小倪好象並不是很在行，你們之前怎么談的？」

「放心吧周姐，我知道小倪的意思，他會跟我們合作的，而且應該是一筆不小數目的單子」這個小吳講話近於誇張，我慢慢開始習慣他了，他繼續講著，「他公司下面還有五六個老總負責這事，數目稍大的單，都要通過比較正規的審核，據他講，有個叫劉總的在工作上相當的盡職，我看，這事倒不難，交給我去對付啦。」

「原來你跟小倪是串通一伙的」我道破他們間的勾當。

「周姐，你只管放心，人家都是想要點好處么……，不就是為了這個么？」他的拇指跟無名指在空中相互擦了擦，我明白他的意思。

「小倪好象挺年輕，這么年輕就做了總裁，公司不是他爺爺開的嗎？怎么？」我想不透，也有這樣的人，會自家人挖自家的牆角。

「看不明白了吧？是不是？呵呵」他隨口道，「一家人又怎么樣，還不是為了錢么？」

「小吳，看得出來，你倒是個機靈人，有幾分小聰明，象我們公司做業務這一塊，都是正規的做生意，…可不許騙人家」面對這樣一個情勢，我倒是存有那么一點理性。

「知道知道，真的沒事…，周姐，你多慮了」小吳很不以為意的說。。AK小說最好的網

第86章風口浪尖

在我辦公室里，客服部小雪匆忙跑來，將一張客戶網站意見交到我這兒存檔，我隨手將它塞進抽屜，想起還有張傳真沒有發出去，又跑了一趟客服。跟一個同事說著話，一個反身，差點撞到身後的客服經理宋清璉，她順勢將一只手搭在我腰上，摟著我親昵地問道：「忙不忙？好久沒來坐了？去我那里坐會吧」

「我還有事急著要處理呢，有份很重要的資料，趕著發出去，你那傳真有沒有被占用？可以用嗎？幫我傳一下」

「小衛，幫忙傳」她拿起我手上的單子，擱在客戶一個男同事桌上。

「宋經理啊，能等會嗎？我還沒做完回訪呢，你看這兒一大堆需要傳真的，動作稍慢了，待會又有人要投訴了」小衛的桌子上確實還堆砌了一大堆客戶文件。

宋經理想了想，道：「這么麻煩啊」

「不用了，小衛，你做自己的事吧，我上其他部門傳」我撿起自己的那份文件，准備去商務部，今天公司的事可真多，都忙得暈頭轉相。

宋經理笑笑，「不急啊，坐坐，就當休息幾分鍾」

「有事么？」我問。

「晚上小許請吃飯，去嗎？」

「小許？」我疑惑，道「請吃飯？家里有什么好事，這么大方」許連海這個男人可從來沒請過客，怎么突然變得出手這么闊綽了？

「人家要做升官了啊，你不知道的么？」宋清璉的眼神，躲躲閃閃，將我拉到客服一個旮旯角落里，搞得神神秘秘的，小聲嘀咕了幾句，我側耳去聽，一聽，吃了一驚，「不會吧？」

「是真的，小許馬上要升總監了，那個薛文麗還可能要做行政任總監……」

我有些迷惑，這事聽來很有點蹊蹺，「不是說要以業績定評職稱嗎？你又是聽誰說的？」

「方胥輝自己講的，這事全公司都在說，你別怪我亂講話，就連葉經理、常經理也都知道這件事，你問問他們就知道啦」她的話，聽上去象是真的，但我還是不大相信。

「聽黃總講，以業績定崗位，公平對待，怎么這會就定下來了呢？」我仍是不信。

「就是嘛，怎么可能隨便讓這種人做」她訕訕道，「如果這二人都可以做，那別人也都做得了」

我去上洗手間，在那找了個位置，蹲了下去。有二個同事進來洗手，在一旁聊開了，其中一個在那講，「知道許經理升任總監嗎？」

另一個也跟著問，「這是聽誰說的？」

「還有誰，方總自己講的吧」

「許連海做經理還行，做總監？只怕不能服眾」那個人一旁講。

「這許連海平時夠張狂的，我看呀，能做上去，也只怕坐不穩」那個女孩說話很直爽。

「好啊，說人家壞話了是不？」從洗手間竄出一個人，門被踢開了，里面的水還在嘩嘩地放著，很快，我聽出是薛文麗嬌柔的聲音，「兩位，……蠻閑的喔」

「這也不算是什么壞話吧？」那女孩說道。

「是啊，我覺得都是實話實說！」另一個更是理直氣壯。

薛文麗怪「哼」了一聲，問道，「那是，照那你們看，這幾個部門經理中，誰能勝任總監這個位置的？」

「要我講啊，你們商務就只有二個人，還過得去」這可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竟然扛上了。

「誰？」薛文麗問道。「二位，那是誰呢？」

「你猜我是誰？」我屏住呼吸，小心抽動紙盒的紙巾，身子往前傾，我聽出那是設計部的姜莉，跟我平時關系挺不錯，這女孩是個極其聰明靈巧的人，平時也是個直腸子，素來天不怕地不怕，說話直來直去。

「我知道你想說誰？」薛文麗急著想知道，忍不住說，「你是想說常奉傑跟程鳳兩人，要不就是馬冬陽，也算一個？」怎么會扯到程鳳身上去呢，她平時不是話挺少的嗎，卻並沒什么突出表現，只是跟方總走得比較近一些罷了。常奉傑嘛，還是有那么一點能耐的，下面的人也都很頂他，可惜膽量小了點，做事還有些拖拖拉拉。

「你只說到了一半，常奉傑其實也還勉強的一個人。程鳳只是個花瓶，王冬陽只是湊數」她想說誰呢，我還真猜不出。

「男的？女的？提示一下」她顯然很著急

「女的」我猜她應該指的小葉吧，除了程鳳外，女孩子中比較厲害的就是小葉了。

「那是周楦？」薛文麗這一句語出驚人，她怎么會說到我身上來，我倒奇了。

那二個女孩拍起了手，姜莉竟大加吹捧起我，你一口我一句，為人不錯，表里如一，不做作，客戶人緣又好，又漂亮大方，有人氣，連新秀二個字都出來了……「呸呸，算了吧，別盡講好聽的，我告訴你們，我包准周楦做不了總監，你們信不信？」薛文麗被二人那幾句話給氣乍了，氣乎乎地昂首沖了出去，是我得罪了她？還是她因氣憤講出那樣的話？我想我對那個位置本就不十分感興趣，她竟講出這樣「傷人」的話。

我紅著臉將門踢開，因便秘，感到身體很不適，對著鏡子，我發現我的臉刷地白了，「你沒事吧？」小葉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煞是嚇人。

「沒什么事」我擺了擺手。

「准備去吃晚飯嗎？晚上有人請客」小葉問我。

「不去啦，你們去吧，我回家休息」實際上，我真的想回去休息，准備這幾天見客戶的資料，還有表姐，我想跟她好好談談。

「嗯，你是應該回家休息了。周楦，你好象身體不怎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去看醫生，最近發現你瘦了好多」她用她那雙憐惜的眼神瞧著我，好象我真成了病號似的，變成了人家「林黛玉」，……病秧子，這幾天確實是身體發寒，時不時全身冰冷，象中了寒的感覺。

「哪里不舒服要去看醫生，知道嗎？要不，我下了班，陪你一起去」葉凡靜把手摸到我的頭上，她的手摸上去很舒服，我的頭開始象有輕微的發燒。

「沒事的，小葉」我扶開她的手，准備走出去。

她仍不放心地說，「真的沒事嗎？」

「嗯」

……

晚上，斯如准備了紅葡萄酒，沒時間做菜，她從超市買了一堆熟食，阿瑛幫助拿盤子裝配那些菜，在燭台上c上了蠟燭，點得滿屋子亮堂堂的，我坐在一方，看著她們臉上的紅光，露出迷人的笑容，牆上反映出我們晃動地長長的身影，我端起酒杯，很開心地說，「來，cheers，謝謝我的好女人，豐富的晚餐」

「怎么不謝我？」表姐問得很古怪，若有所思，說「謝我什么呢？」

「謝謝表姐給我添了不少麻煩，謝謝表姐給我」我跟她碰杯。

「呸」她放下酒杯。

「來，我來感謝表姐幫了我不少忙，如果沒有她，房子的裝修進度也不會這么快，我也不會有這么多時間忙自己的事。姐，有時間，你也要過去看一下我的『傑作』，哈哈」斯如閃著一雙迷戀人的眼睛，在燭光下閃著光亮，與我和表姐一一碰杯，喝干了杯中的半杯酒，表姐一揚頭，抿干了酒。

「還是斯如的話溫暖人心，不象某些人」表姐死瞪了我一眼。

「吃菜，多吃點」我夾菜給斯如。

「你也多吃些，越來越瘦了」斯如心痛地說。

表姐干瞪眼，見我們二人敬來敬去，沒完沒了，也太不象話啦。

我夾了一筷子給她，安慰道，「瑛姐，別怪我們小兩口恩愛了，我跟斯如可是『夫妻』，沒有照顧到你，請多包函」

「我曉得嘍，不用講，夫妻是恩恩愛愛的嘛，誰不知道，你們在相互的愛著彼此」她左右瞟我們，聽她說話，還象挺明白事理的一個人，只是這話倒有點酸溜溜。

斯如也給她夾了一筷子，「瑛姐，你多吃點。我們是一家人」

「好，感情深，一口干」表姐端起酒杯，將手中的酒放到口中，一口喝了下去，我笑笑，當她是高興，「斯如你看表姐是不是象小孩子？」

「她在我們這，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樂趣」斯如小聲說著。

「其實表姐的心腸很好，那天還在講，就斯如最懂得她」我講這話時，表姐又干掉了一杯，斯如感覺不對勁，問道：「是不是不高興了？怎么啦？瑛姐，不要喝那么猛」

「看著你們感情這么要好，我心里…」滿臉通紅，她喝酒象喝茶那樣，灌了一杯又一杯，才喝了幾盅紅酒就眩暈了。

「來，扶她到床上去」我拉她上床，脫去她的鞋，她還在口里講，「沒事了，楦楦」，我知道她很清醒，這種後勁很足的紅酒，通常對於一個不喝酒的人來說，只須三杯就上頭了，過一會她就要撐不住倒下呼嚕睡大覺。

「她睡著了」斯如警覺地道。

我拉著斯如出了那個房間，掩上門，坐回桌前，繼續吃我們的飯，給她夾菜，「你自己吃」

「多吃長胖一點，你看你瘦了好多」斯如總是講我瘦。

「那是沒有你的滋潤」

「要我怎么滋潤你」

「你說呢？」

她面帶桃花，放下碗筷，把頭撇了過來，我湊上來，一個吻印在我右臉頰上。

「不夠」

「貪心」

「還要嘛！」我公然撒起嬌。

「怎么才夠？」她問。

「遠遠不夠，我要你晚上補上，答不答應？」我扯過她的肩，在她跟前一陣耳語，斯如羞地臉紅，重重捏了我的腿上肌r一把，「不給」

「真的嗎？你真這么忍心，我們很久沒那個了。真不給的話我可要用強」我偷瞄她，她嚼了一口飯，在想什么，猜她沒有吃出飯的味來，表情象處子，狠不得馬上丟下飯筷，哪象她嘴里說的那般矜持，看著她，我早已心情澎湃、魂飛天外了。

門鈴猛地響了，「斯如，開門」

「肖蛋？」

「是我，不好意思，這么晚吵到你們啦」

第87章碰頭

不知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很不應該，我讓肖蛋回了表姐的房間，喝得醉了的表姐在半睡半醒間，在房里不住地叫肖蛋的名字，「斯如，是不是他來了？」

「你睡你的吧」我沖里間喊了一聲，回頭對肖蛋說，「不用管她，喝了點酒」

肖蛋象心不在蔫，神情象很不安份，心掛牽著房間里的阿瑛，他看了看我，手不知道擺在擱哪好，垂侍在那。

房間傳來表姐虛弱的聲音，「斯如，你叫肖蛋進來好嗎？我頭好暈」

「進去吧，表姐叫你」我吩咐他進去侍候表姐，順便叫他端給她一杯水，他將門緊閉上。我跟斯如走回房，斯如沖我直笑，我說，「我又是悲又是喜，又是擔心又是替她開心」

「各人有各人的命，看開些吧」還是斯如會勸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