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 / 2)

等不及要對你說 未知 6102 字 2021-02-25

呆在家里有大半個月了,老酒鬼的手術要延期做,主治醫生說要觀察一些天後再進行手術。在一周後的一個下午,醫院方面有人打電話到家中,說「預計明天就可以做了,你們做好心理准備」終於一家人舒了一口氣。

當晚,我跟母親同睡在一間房里,有說不完的話,更進一步了解了她的過去,「原來你們的故事這么曲折,真沒想到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在講完她的事後,她猛地扭轉過頭來,向我打聽另一件事,我半天沒聽明白,「什么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什么?她,你說那個女孩?」

「別瞞媽媽了,阿瑛都跟我講過,說是一個女孩跟你同住在一起?有這事嗎?」我怕媽媽會生氣,上輩人誰會接受這個,依我這些年來對她的了解,她是完全不可能接受的。

「沒什么的」

「這事讓我想起張嫣,你就別瞞媽媽了,你哪德性,媽還不清楚……」

「媽,你不反對?」

我伸了伸舌,向她吐露了一點,「媽,這女孩只是我撿來的」

「什么?在外面撿的?」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上訴說了一下,隱去我們間發生的事沒有細說,聽得她一愣一愣地,「怎么聽起來象故事似的,真有此事?」

「嗯確實是真的」

「那她沒有家嗎?」

「沒有,我就是她的家,是她唯一的親人。媽,她好可憐,不如你認她做干女兒吧,認個親女兒也不錯,將來你老了,有二個女兒一起孝敬您,你看你,就我這么一個女兒服侍您,假如我死了,以後還有她也會象我一樣服侍你」我笑呵呵地說,在被窩里撫摸著媽媽的發絲。

「傻丫頭,年紀輕輕,死什么死,盡講傻話。不過這女孩,我倒想見一見」媽媽對斯如產生了好奇與興趣、疑惑。

「真的嗎?那我帶她來見你,還是你親自去見她?」我問道。

「對啦,你那個表弟也有二十一歲了,人也長得蠻不錯,不如把你表弟介紹給他吧,現在都流行女大男小」這真是個奇怪的想法,媽怎么會想到我那個傻表弟身上去了。

「他長得好是好,可呆頭呆腦的,怎么我們那邊的親戚一個個不是傻就是呆,你看阿瑛」這話把媽給逗笑了,「就你一個聰明……」

這些私房話還是第一次,從我長大到現在,很少跟她貼心地作深談。夜很深很涼了,才慢慢躺下去。

在忙完家中那些事後,我還是忍不住去了隔壁,那是從前女友張嫣的家,第一天回來,經過她家門口,就在心里打了個不小的咯噔,在她家門口靜站了一會。我們打小一起長大,一起走過無數條巷子,一起打打鬧鬧,那些過往就象電影一般在腦中閃現一遍,現在的她又有一段時間沒有打電話給我了,我敲響了她家的門,「張媽,我是周楦啊」

「哦,快進屋里坐」這個就是張嫣的媽媽,長得跟張嫣一點也不象,人有幾分憨實。「坐吧,好久沒看到你了,都快不認得啦」

我站在門口,朝房間里看,家里冷寂一片,我手中拿了包東西,遞到她手邊,這是從斯如包里拿出來的當地一點特產。

我將那包東西交給她,「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她連連講客套。

「小嫣很久沒回來了吧?」我坐了下來。

「前些天回來了一趟,馬上又回那邊了」我正納悶她說的那邊是哪里,「她在外地開了個廠,有幾十號工人,前些天跟我講,她不打算在那邊發展了,可能又會去外地」

「我聽周棟講,她不是去台灣的嗎?又怎么?」

「誒」張嫣媽媽焦慮地哀聲嘆氣,長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張嫣在幾年前找了個台灣富商,去了台灣那邊,回來就鬧出一劇逃婚的把戲,脅了一筆錢,在外地開了個小廠,做起了生意。後來那個富商找到張嫣媽媽家的住處,又是要人又是要錢,張嫣被無奈,從廠里抽出一部分錢,還了錢給那個家伙,從此,兩人便分道揚鑣、各自分飛。

「這丫頭,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為這事,傷透了心」看來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復雜多了,這個做母親的對這件事實在無法理解,「就這么一個女兒,我是c碎了心,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大概這位母親忘記了我跟張嫣那一晚發生的那一幕,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她可以讓人忘記很多不應該記憶的部分,那些事,我希望她永遠也不要記起,一直到我們老死。

我下樓時,張嫣媽媽出來相送,離她家只有一扇砌有圍牆的鐵門,繞過那個門後邊,就到了我的家,這五年來,我媽跟張嫣媽媽早斷絕了交往,也是因為我們之間鬧出的那些「丑聞」,盡管後來彼此象淡忘了這回事,可能是習慣了不相往來,也便相互並不走動。

就在晚上小葉打來電話,我找她籌了一筆錢,那天走的時候,我告訴她我的銀行帳號,因為我知道回來必定要不少錢,她把錢打到我卡上,我順便問了一下斯如的事,「你不知道吧,斯如真的要去上海呢」

「聽誰講的?」

「方鬼今天晚上講的,是賀總強烈要求調她去上海,你知道老賀這個人,他是個聞腥饞嘴的貓,比方鬼還……色眯眯」我聽得一懵。

「嘿嘿,讓她去吧,留也留不住,不如放她去海闊天空」我沒想聽下去,故意把電話給摁掉。

第103章斯如寫給我的信

躺在自己那閣樓的小房間里,一個人悶著。我在斯如給我的包裹里找出了一封信,取出來一看,原來是她那天親手給我寫的,還放在包里,因為一直沒仔細檢查過,信擱在里面大半個多月了。

在看到信後,才發現這封是斯如當日想告訴我的一些事。我迫不及待地拆開看,展開信紙,眼睛搜索字里行間,手卻在不住地抖動。她在信中寫道:

楦姐至愛:

這恐怕是寫給你的最後一封信了,如果可能的話。

和你談點什么呢?你總不願聽我講下去,感覺我們倆很難溝通,你平常教導你下面那些人,不是常說,遇到問題,一定要學會溝通,不要藏著掖著……這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是換到你自己身上來了,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對你身邊你最愛的我,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猜你一定看不明白,為什么我跟那些男人扯不清。那晚我將實心話告訴給你,可你說,你說:為了我嗎?我要過你什么了嗎?我只要你好好做我的女人,誰叫你去捧那么些臭男人了呢?

我想小葉可以為你做的,我照樣也可以為你做,哪怕是做不道德的事,只要我覺得值得,我願意犧牲我自己來做到……我知道你們這些日子在為那個總監的位置,拼命的做單,你很晚才回來,有時為了一筆業務,你喝得酩酊大醉,有時夜深了,你還在伏案一個人寫方案,寫到深更半夜,好怕吵到你,怕影響了你的業績,不敢去打擾你,你忙碌成那天,我幾乎也沒有真正安枕過。

你知道嗎?我有時想,如果我是小葉就好了,有更多的時間跟你齊肩作戰,所以我想不出什么方法可以幫你,直到那天,我在你們會議上,聽方總講你的業績,我知道你最近幾天非常關鍵。後來上完那堂禮儀課後,我跑去你那兒,遞給你一張名片,我沒有告訴你那個男人是我高中同學,也是我極要好唯一的朋友,我讓那人瞞著不公開我們之間的朋友關系,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跟他有什么,害怕你過多的考慮,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七年前我曾幫過他,就在我最困難時,我將外婆留給我的一點產業也變賣了,支助了他去做生意,也害得我被身邊一些人誤解,後來我離開了那個城市……。我非常清楚尹幫鵬對我的情義,但是人的感情就是那么回事,我永遠也對這個男人愛不起來,因為我內心里已經有了你,周楦,出於愛,我會借助朋友的力量來脅助你,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愛是赤。l。l,毫無保留的。

我就要去上海了,我想到另一座城市去發展,本來我是打算去那邊工作,然後有了錢,我們共同發展,我會帶上你,這些都是我想象中的,說真的,我會走嗎?真正到那一天,我還是舍不得走的,我害怕跟你分別,哪怕一個星期,我都覺得那太不可思議。

就在那個夜里,你救下了我,就好象童話中公主與王子,不,你該是我心目中的女王,不是什么王子,正是有了那一次你的搭救,故事才有了它美麗的開始,我是來報恩的,你現在叫我馬上謝幕,叫我一個人只身離開,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我哪里做得不對?哪里又不好了?我那么愛,那么深愛,唉,卻換來你的不諒解,這么長時間以來,你都不跟我聊什么,甚至是一回家就躺在床上,又或者喝醉了酒,講那些「話」,原來你對她始終是沒有忘情過,這樣一個女人也一定也有她可愛之處,才使你不能忘懷,對嗎?唉,都過去那么久了,我知道她一定比我對你好,你才……,有時我想,是不是應該放你去找她?

楦姐,我一個人很寂寞,尤其是你一個人在外面喝酒、夜不歸宿的時候,我只有獨守空房,感覺家里冷冷清清、空空盪盪,沒有人陪,沒有可去的地方,只有瑛姐陪我說上一陣子話,是不是張嫣也同樣承愛過這樣的你呢,我只是在想,你對愛人,總是差了那么一份細致。或許我根本就只是這么一個小女人,太顧及自己的感受,太小女人了。你應該是個想撐起半邊天、獨當一面,事業心重於一切的女人,所以才這樣子冷漠了我。而我,就只配做個你背後的小女人,我真想替你做點什么,真想……,如果你肯,我願意為你犧牲我自己,時至現在,你對我有了不屑、猜忌、甚至懷疑,我知道你一定不能理解這一切。好吧,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什么。我相信,將來你一定會明白的。

我在家里等你一個星期,然後決定去不去上海,這是公司給我的最後期限了,過了這個期限,可能沒機會了。我估計你也不會睬這件事,那么,就讓我們永絕了吧!

仍愛著你的女人:斯如

我的身心搖搖欲墜,頭欲裂,在膨脹,放下信後,我反復地拔打唐斯如的手機,直到把拇指按得起了繭,有了疼痛之感。

「媽,我想我要回那邊,公司有事急著回去」我摸進她房間,沒發出一點聲響,只是空盪盪地我的聲音。

「你爸明天就要動手術了,你這么急著走嗎?」可是那邊有我心愛的人,她的命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媽媽勉強道,「後天再走吧。手術明天一做完,就有結果了」

「好吧,再拖上一天」母親希望我能盡一點孝道,算是對這個酒鬼的報答吧,之後,她跟這個男人就算徹底了清,誰也不欠誰的。

「有沒想過跟我一起去外地?照顧我跟你的干女兒」我所說的干女兒是媽媽在心里默認的斯如,雖然從沒見過,我一直希望媽媽能當她如自己的親生,來填補斯如從小失去母愛的空白。

「看情況,等酒鬼的病治好了,我去你那里,給我寶貝女人跟干女兒做飯」媽媽也學著我的語調,叫起繼父老酒鬼了。

「媽,媽我愛死你了」真好,我想到母親以及斯如,還有瑛姐,我們四個和睦一家,其樂融融,想起就開心。

我在心里暗想:斯如,讓我們重新開始,等我來,我們很快一家團聚,我媽會對你很好的。

事情如預期的那樣,老酒鬼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做完手術,還得再留院觀察半個月,母親叫我先回那邊工作,「楦兒,你回那邊吧,你爸有我照顧」

「媽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我對母親還真有些不放心,但我相信她的信諾,她對我的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從這些天我們母女形影不離來看,她的感情明顯地偏向我這一邊,我們母女的感情是沒有什么可以阻絕得了的。

第104章往事知多少?

我提了包,准備乘坐公交車去機場,這兒離機場很近,只有幾站路程。眼光掃過窗外,發現附近沿街興起了不少新店面。

我留了點時間,准備在周圍轉上一轉,這一條街相當熟悉,這里的每一塊磚、每一個石板,都留有我跟張嫣當年的蹤跡,我們曾在此走過無數次。

手機猛地震動,我看來電顯示,這個電話號碼我儲存了好幾年,它應該還留存在我的記憶深處,一直沒被刪除,那是在過去五年里一直想撥打的號碼,「是你?」

「怎么?感覺你聲音變得這么奇怪,不是我又會是誰?你希望是誰?」

「張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剛才,我媽前幾天就告訴過我,說你回了家,怎么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就這么興匆匆地想跑?」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我聽你媽講的,說你准備去機場,怎么?還不快下車,乖乖地,在那家老面館里等候我,給我老實一點」現在的張嫣還是那樣飛揚跋扈,口氣可不小。

「好好,好啦,我在那個老面店里等著」正好車停到了一家老面店,一張黑底綠字的老招牌,上面寫有「名店小賣買,喜迎遠近客」,正在張羅著做生意,我要了一份面,趕著熱面,我兀自吃了起來。

「小姐,味道還不錯吧?」這個年輕老板原是我認識的,這么久了,可能他已經認不出我了,我叫出了他的名字,「梁老板,好多年沒有見了哦,還認識我嗎?」

咿咿嗯嗯了半天,「哇,記起你了,你是那個,對了,還有一個小姑娘,頭發直直的,穿一套藍格子背裙,怎么很久也沒見你跟她一起來過?你們那個時候常來我們店里光顧,真的是老熟人來了」梁老板帶著憨笑談起我來,一邊笑著給我找零錢,「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他在算著日子,我一抬眼,看到對岸揚起了帆,船走帆動,湖面依舊是平靜如鏡,楊柳低垂。

我隨口道:「有五年了」

「對對,那時我還是店里的伙計,我父親都死了六年,兒子有四歲了」他還是那憨厚的笑。

「恭喜你,做了爸色」梁老板從前跟我們很熟,記得我們那個時候還一起到湖邊撐過船,當時他還象個未懂事的孩子,現在已身為人父了。

「這湖邊的景致還是跟以前一樣,人卻老了,景致卻一年還似一年」我不由感概的說。

「是啊,要不你到下邊逛逛,看,那邊還加了一處園林,沒發現吧,國家投資新建的湖上公園,去逛逛吧」他順手指給我看。

「看到了,好象是空中園林,建在湖水之上,都是人工堆積而成的吧?」我看向遠方,順著他手指的方位看過去。吃完,我放下筷子,向那邊靠去。

「慢走,有空過來坐」

就在湖的壩岸,我轉了一圈,垂柳依依,沒有了當年那種閑情,卻已物是人非了。獨立寒秋,對湖興嘆,一雙雙戀人相伴而去,走在碎石假山之上,想起那個人,只覺得笑靨依然,我想到,如果我們一直在相愛,該有多好!在那石磯上,仁立著一個女子,頭向這邊張望,「過來呀」

「嘿嘿」我的腳步離她逐漸挪近,一直走到她跟前,跟她並肩站著,雙腳在地上摩挲,不敢抬眼去看她,只是看到她穿著那件白色棉襖,外在好象跟當年一般沒多大變化,一張嬌嫩的臉,在不住地瞟著我。

「怎么?不習慣了」

「還好啦?」我遲疑地道「你呢,好嗎?」

「還好,不及你好。回來還躲著我,怕我吃了你?」這句話象在哪里聽過,我想起來,那句怕我吃了你,斯如也這么講過。

「沒有,只覺得這么多年了,一下生分了很多」對,這種感覺就是似曾相似,情感上淡化了不少,這應該就是習慣成自然吧,習慣了分離,也便習慣了陌生。也許是因為心里有了另一個人吧,內心便少了那種企盼與喜悅。

人應該是這樣,當你心里有了他人,另一個人便從你心目中走了出來,不再擺放在第一個位置上。

「我還以為你對我一如當初,聽你這么一說,真令我失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嗎?」沒想到我這句話真傷了她,是我之前帶著想象保留了當初對她的印象,等見到她本人,才發現這種感覺已經在我思維里悄悄抽離了出來。我又回歸到現實當中,感覺我們又要進入一場無休止的戰爭狀態,就如當年那樣。

「張嫣,是我不好,我沒跟你講清楚」現在唯有抽刀斷水,快刀斬亂麻了。

「什么呀?什么講清楚?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她一直不相信我,這種不信任早已成了一種條件反s,但是,目前都成了這種結局,不如把真相告訴她,免得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在那邊找了個女朋友,她叫唐斯如,我們現在是戀人關系,在一起同居一年多了」為了讓她死心,我告訴了她關於斯如的家庭背景,一些細節的東西。

「還有嗎?」

「她是孤兒,本科學歷」我講得夠明確了。

「還有呢,繼續講」

「跟我同一家公司上班,做行政助理,很有能力,在工作上很支持我,幫了我不少忙」

「還有沒有?說完」

「我們很相愛,在一起很幸福」

「我知道你騙我的,是嗎?你很會編故事,講得跟真的一樣,我怎么相信你,你以前答應過我,不再找女人,過一種獨立的生活,現在你拿一個無中生有的人來斷了我對你五年的感情,你這樣算什么?你以為這樣就能難到我,讓我恢了心嗎?我不會,我才不傻」她嘶聲說道,臉發生扭曲變形,不完全相信我說的話。

「要我怎么講,你才信?」

「編吧,你就繼續編下去,盡量編得撲朔迷離,讓人相信你講的是真的,讓我心痛至死,我要看著你把我的心挖空,看到我的心肺露在外面,血淋淋,我已經身心俱碎了,你懂嗎?五年了,一切都是為了你…」她心里的難過,我能感應到,同是女人,我看到了那張空絕的臉,懷有對我的無上希望,因為我的絕情,我一味陳述我跟斯如的愛情,忽視了她內心的痛,她的感受。

「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從你悲哀地離去」我握著她冷冰冰地手,兩個人的身影倒映在湖中,直覺得這里面是兩個女人的悲哀,五年前,我們站在湖邊一起看船走帆動,一起吃熱湯面,一起玩笑嘻鬧在這一帶游覽湖光。

「你一定恨死了我,我承認。可惜你看不到我離去的本意,我一直滿懷希望的想做一番事業,想有錢,想有這一切,以為你會等著我,從前你發的誓,講的那些,都是我刻意要求的,我相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