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2 / 2)

流年立刻身體一壓低就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順便將一瓶紅灌進了嘴里,而就在這么一剎,葉詞追擊而來得箭已經在地毯上留下了一片箭支,如果流年不是動作快,只怕現在已經直接c滿了箭,變成刺蝟了。

要想現在逆轉形勢只有比公子幽更快。流年一邊又吃了一瓶敏捷葯劑,在10分之內,敏捷提高15%。雖然只是百分之十五,但是在高手對戰中僅僅只是百分之一的增強也能對於整個戰斗起到大逆轉。

居然吃葯了!葉詞立刻就發現流年的速度快了起來,無論是移動還是攻擊造成的傷害都提高了不少。她也想摸一瓶敏捷葯劑來吃一下,卻發現,原來已經吃完了,真是太不湊巧了。不過就算是沒有葯,葉詞覺得她也絕對不會處於下風。

事實上也是如此,葉詞提起了一口氣,飛奔的更快了,她一定要把握住現在的戰斗節奏,繼續讓流年看不懂自己的進攻模式,再次出他得破綻來。

主場作戰有時候就是要比客場作戰有優勢的,就好像現在,就在葉詞和流年兩個人你追我趕的生死關頭,一直坐在座位上的大主教忽然緩緩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拍起手掌來。

「雖然這是一場正與邪的斗爭,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兩位給我帶來了這么精彩的一場表演。」大主教皮笑r不笑的說,跟剛才那個雕像一樣的樣子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雖然大主教站起來的動作讓兩個人有些側目,不過卻沒有讓兩個人停下來。現在兩個人鏖戰正酣,怎么可能停下來聽一個npc的廢話。於是兩個人繼續在大主教的房間你爭我奪,讓這個本來就已經一片狼藉的房間更亂一點。

雖然這兩個人誰也沒有聽大主教廢話,不過大主教還是繼續說自己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有沒有人關注自己的說辭。

「……我最可愛的孩子,看看,你為了保護我如此辛苦,我要以神之名賜予你最大的祝福……」大主教還在繼續廢話,不過在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就開始用一種誰也聽不懂的語言開始詠唱起什么來。

葉詞忽然感覺到渾身上下力量、敏捷倍增,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buff欄這個時候居然多了一個buff。

神之祝福:神對於他忠實子民的賜福,所有屬x提高20%,持續30分鍾。

真不愧是大主教給的buff,高級貨啊。葉詞看著這個buff忍不住想,要是在開荒副本的時候能有這種屬x,那得有多逆天,那得打著多順利。最起碼他們現在連廢墟城堡都已經通關了,不至於現在還堵在四號boss面前糾結。要不就是mt缺點防御,要不就是n媽缺點治療,要不就是dps缺點輸出,真是坑爹啊。

不過現在,擁有這種高級貨還不能放到流年的話,葉詞覺得自己也可以去撞牆了。

她的攻擊步步緊,絲毫不讓流年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將他所有的破綻也好,技能也罷全部堵得嚴絲合縫,弄得流年都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在主場作戰就是好啊,還有拉拉隊給buff。流年看著大主教詠唱了一個很長的技能後,葉詞的速度和各項攻擊忽然快了起來,立刻就明白大主教給葉詞了一個什么buff,而且這個buff絕對是個很逆天的buff,否則,葉詞怎么一瞬間就更加厲害了?

戰斗快要結束了。

就算流年自己並不想這么承認,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在內心里如此告訴自己。他身上的葯品耗完了,而且,他身上的buff也基本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刻,最重要的是,他快沒有箭了。

一個沒有箭的獵人跟一個沒有刀的戰士有什么區別?

沒有區別。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流年現在只能拼死維持,天時地利人和,他現在沒有占一點,只希望自己一會掛得時候不要太狼狽。

葉詞其實現在心里有些著急,這個流年到底有多深?為什么自己有了這樣一個逆天的buff還是不能很快的逆反他?他似乎一直吊著一口血,每當葉詞覺得這次他必死無疑的時候,他都能巧妙的轉過葉詞的攻擊,這讓葉詞怎么能夠不惱火。

忽然,流年猛然跳了起來,像是脫離了地球引力一般在大廳當中越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葉詞就放出一個連招,葉詞立刻閃躲,不過,流年跳得太高,位置太偏,預測她得動作太過准確,讓她只躲過了第一下攻擊,後面的全部都生生的用身體接住。要不是她在閃躲的時候就喝掉一瓶大紅,只怕現在已經掛了。

接過這個連招之後葉詞朝著柱子後面飛馳而去,巧妙的以「8」字形的路線繞著柱子行進了一圈後,整個人突然從柱子後面出其不意的飛了出來,朝著流年就是一個大招。

而讓她詫異的是,這次流年並沒有閃躲,甚至沒有回擊,只是站在原地,沖著她微微一笑。葉詞皺起眉頭來,心里暗想,只怕有詐,這樣想著,她得身體就已經朝著別處掠去,這次直接掠到了流年的背後,又快速的放了一箭。

不過讓葉詞更加奇怪的是,流年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好像,好像卡機一樣。不過,現在這個時代,現在這種全息游戲跟當年那種網絡游戲有本質的區別吧,哪有什么卡機的情況。

葉詞都還沒有來得及考慮清楚怎么回事,她放出的最後一個技能在流年的身上爆出一個暴擊,接著就看見流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榮譽值+2」

葉詞的眼前飄起了一個金s的字體,這代表著對方已經死亡。

什么?死亡?

葉詞只覺得自己都傻了。不會吧,流年被她殺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躺在大廳中間的那具屍體,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要不是老四甩著p股過來要吃的,估計她還是大腦里一片空白。掏出了幾塊烤r丟給老四,葉詞開始緩緩的朝著流年的屍體走去。

居然死了?這也太坑爹了吧!剛才流年根本就有反擊的機會的,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反擊,站在那里,像是木樁一樣。好像他就故意站在那里讓自己擊殺掉一般。

流年會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不,不會是的。就以她和流年j手的幾次情況來看,這個男人是哪怕還剩下一絲血,還剩下一秒鍾的時間,都要跳起來逆轉一番,實在不行都要拉著你陪葬的家伙。這么一個人,怎么會直直的站在這里讓自己殺了?

不不不,這一定是自己做夢。

這個時候葉詞已經占到了流年的屍體旁。按照命運里的設定,如果玩家死後不釋放靈魂復活的話,那么死亡的玩家是可以以文字的方式跟活著的玩家j流的,不過他看到的畫面是黑白的,就真得如同死亡之後的蒼涼一般。

就好像現在流年看著站在自己屍體面前的公子幽,她蒼白的面孔似乎更白了,一雙琥珀s得眼睛看起來灰蒙蒙的,身上那暗綠s得裝備看起來卻有點黑s。不過,最讓他覺得有趣的是她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見鬼一般,直愣愣的瞪著自己的屍體,弄得他覺得自己好像詐屍了一般。

忽然,流年覺得剛才輸掉也挺好,至少能看見這個臉上隨時都是萬年冰霜的女獵人弄出的這副表情,實在太有趣了。

「你這么看著我,是怕我會詐屍嗎?」流年忍不住笑,不過,葉詞是看不見屍體的笑容的,她只能看見在流年的頭上飄出一個對話框,里面有這樣的文字。

葉詞這才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反正是玩游戲,饒是誰,只要他是玩家,再頂級的高手,死亡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她還是抬起了腳,毫不客氣的踩在了流年的胸口上,推了幾下,「假死?」

這大概是葉詞第一次跟流年真正意義上得對話。

而流年聽見她得話,實在是忍不住笑得厲害,只可惜,這些葉詞都看不見,聽不見。「你難道沒有擊殺榮譽?」

「有。2分。」

「那不就得了,有擊殺榮譽,你還問我是不是假死?」葉詞眯了眯眼睛,顯得十分不屑:「我就是覺得分太少了,才問問。」

「什么意思?」

「我費了那么大得勁殺了你才得2分,有這個功夫,我現在潛行出去,朝著西大陸的人群中丟個炸彈,我可以刷至少500分,實在不劃算。」說著她又咂了咂嘴,上上下下的看著流年的屍體,一臉的不爽:「殺你x價比實在是太低了。」

要不是屍體實在不能發聲,不然的話,葉詞現在一定會聽見流年發出的爆笑聲音。他覺得這個叫做公子幽的女獵人似乎並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冷若冰霜,也不是像論壇所說的那樣難以打j道。至少現在和她的對話都讓流年覺得心情不錯。

當然,如果葉詞知道流年現在心里所想的事情的話,估計會毫不客氣的鞭屍的。

第七十七章再見

「聽你這么一解釋,我忽然覺得我很吃虧。」流年很認真的回答葉詞。

「你吃虧?」葉詞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個流年沒頭沒腦的說一句什么啊?「你吃什么虧。」

「那我和你打了那么久就一分榮譽值都沒有掙到,豈不是更虧?」流年的回答還是從屍體的頭頂上飄出對話框來,雖然屍體是沒有表情的,葉詞也無法聽到他語氣里那濃濃的調侃味道,可是,葉詞就是能感覺到流年的戲謔。

她眯起了眼睛,靜靜的看著流年的屍體,臉上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而流年也是十分好奇的,可是他不猜,直接就問:「你在想什么?」

葉詞哼了哼鼻子,淡淡的說:「我在想。你真得是流年嗎?或者你被人盜號了?要不就是卡機了?」

「你說的這些個情況應該在3、40年前很盛行吧,現在似乎很少能聽到這樣的情況了,怎么會怎么問?」

「我認識的流年,是那種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也要跳起來反擊的人,為什么你剛才會放棄抵抗?」葉詞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好奇到如果得不到流年的答案,估計她會有一段時間食不知味的。

流年聽了葉詞的問題之後,並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沉默起來。一時間,他似乎就真得變成了一具悄無聲息的屍體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葉詞等了一會,還是不見流年回答,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去釋放靈魂去了。

於是,她又抬起腳,輕輕的推了推流年的屍體,「喂,你還在不在這里。」

「在。」流年這回倒是很快就回答了。

「剛才那事要是你不好回答就算了。」雖然很好奇,不過葉詞從來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她見流年久久不回答她,心里想多半是這問題有些不好回答,或者關系到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所以g脆就打消了繼續追問的想法。

流年卻笑了,其實他沉默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葉詞,而是正好剛才押沙龍問他這邊的情況。現在押沙龍知道自己已經掛了,就打算撤退,所以,讓他速度復活,然後整個西大陸的玩家要准備傳送了。

「因為我沒箭了。」流年靜靜的說:「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那種只剩下一絲機會都要反擊的人,可是,有時候命運不會給你留下一點機會。」

流年說完之後,換來了葉詞的沉默。其實按照流年的私心他還是想繼續躺在這里跟公子幽再聊一會的,畢竟,除了這種情況下,流年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能在什么情況下和她如此的和平共處。

只是,事實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只有這么一點。

「我要走了。」

「復活?」

「撤退。」流年知道自己不該跟葉詞說這個,但是,事到臨頭,他卻忍不住還是說了實話。「恭喜你們守城勝利。」他微微一頓:「下一次,你們不會那么容易就勝利的。」

葉詞微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的流年讓她覺得輕松。當然,絕對不是因為流年躺在地上的緣故,而是這么談話的口氣,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她其實很稀罕這種默契的感覺。

「只要有我還在東部大陸,這句話就輪不到你說。」葉詞彎下了身子,看著地上的流年,她相信,躺在地上的流年此時此刻一定看得見她的表情,她勾了勾嘴角:「雖然今天倒下的是你,但是,我知道我有些勝之不武,下一次,流年,下一次我要讓你心服口服,所以,在我來以前,你可不要輸給別人。」

流年也眯起了眼睛,他望著那張距離自己很近的面孔,那眉眼,那表情,那一顰一笑仿佛都會放光一樣,緊緊的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其實很想沖著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再不濟也要伸出手和她握一下,這樣才算是應了她的戰帖不是?

不過,現在的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這里,慎重而認真得打出幾個字:「公子幽,你的無往不利只到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了。」

葉詞笑了起來,開心極了。真的,她現在就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面了。

流年釋放了靈魂,沒有選擇在復活點復活,而是y差y錯的選擇了跑屍體。其實這么做實在不劃算,可是流年也覺得很莫名其妙,為什么要選擇跑屍體。

當他來到屍體附近的時候,他看見了公子幽還是在那里,只不過現在她坐在自己的屍體邊,靜靜的望著自己,臉上沒有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流年以靈魂的姿態走到了公子幽的面前,蹲了下來。

這么看起來,公子幽真的個子不大,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個子,卻往往能在戰斗中爆發恐怖的力量,讓人忽視掉眼睛所看見的她的樣子,只記住她的凌厲和狠戾。

他們距離的是那么近,流年仿佛都能感覺到公子幽的呼吸吹到自己臉上溫潤的感覺。

葉詞只覺得有什么人在注視著自己一般,她收回了看著流年屍體的目光,抬起頭來,四處尋找,卻什么也沒有發現。就在這個時候輕歌公子忽然發來了密語:「幽,你那邊戰況如何?」

「流年掛了。」葉詞轉頭,靜靜地望著流年的屍體,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可是真奇怪,她並沒有覺得多興高采烈,反而有一種不太願意承認的感覺。

「真不愧是公子幽,流年都讓你給掛了。」輕歌公子對於這個消息可謂是高興極了:「為了避免其他人再來拖大主教,你就在屋子里面守著大主教吧。」

「好。」葉詞伸出手,拾起了一縷流年那和自己一樣的銀s長發,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那我這邊先掛了,堅持住,戰斗馬上就要結束了!」輕歌公子興高采烈的掛了密語,繼續投入到對於西大陸玩家如火如荼的絞殺當中去了。

「僥幸也叫做贏嗎?」葉詞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冷,雖然說運氣也是一種能力,可是葉詞不喜歡僥幸。僥幸代表的就是不如人,葉詞卻討厭這種感覺。她要得到的是名副其實,只怕這條路還很遙遠。

處於靈魂狀態的時候,玩家是聽不到活著的玩家說得話的,但是能看見對方的表情。所以,流年看著公子幽蠕動著唇角,只知道她在說話,卻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

「流年,復活沒有?你還要死多久?你都要死爛了,還不起來!」流年聽到押沙龍的話,苦笑了一下:「好,馬上就回來了。」

轉頭,他看著葉詞,露出了一個微笑,輕輕的說著葉詞永遠也聽不見的話:「下次再見了,公子幽。」

說罷,他倒退幾步,選擇了一個公子幽的視覺死角,迅速復活,然後立刻進入潛行狀態,朝著大廳外面走去。

葉詞只發現自己握住的那一縷銀s發絲,忽然就從手指里消失了,眨眼在看,剛剛還在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具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副嶙峋骨架。心里微微一怔,迅速抬起頭來四處尋找,哪里還有流年的影子?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葉詞勾了勾嘴角,這一戰,算是結束了吧。

還要守在這里嗎?葉詞抬頭看了看那個坐在座位上笑得樂呵呵的大主教覺得實在沒有必要,看看時間距離攻城所定的四個小時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就算現在一個人都不在這里,放西大陸玩家沖進來,讓他們集體急火殺這個大主教,起碼沒有一個小時也放不倒他。

與其這樣,自己何必在守在這里?

站了起來,葉詞習慣x地彎下腰去拍拍自己靴子上的灰塵,卻發現一枚亮晶晶的戒指躺在流年的骨架邊上,看樣子是剛才流年死亡的時候掉落的裝備。那枚戒指看起來並不起眼,只是一個黃銅圈,已經打磨得亮光閃閃,看起來是流年的常備之物。

葉詞想也沒有多想就撿了起來,仔細一看。

准確戒指:藍s裝備,准確率+10%,准確率追加35%,有一定幾率忽略對方等級和裝備100%命中。要求等級15。制作者:掌上r光。

果然是好東西。

葉詞想,怪不得自己高出流年這么多級,他得命中率還那么高,雖然多少有點等級懲罰,卻絕對不像是其他人懲罰得那么多,原來是有這枚戒指。

掌上r光是西大陸有名的首飾制造大師,這個人說來真有點邪乎,她的運氣很好,好到爆棚,經常會在打造裝備的時候做出極品品質的裝備。所以,就算在十大首飾工匠中她的生活技藝是最低的一個,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