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侯公子,您的身體要不要緊?」

侯雪城沒有理會她,逕自運氣,只覺丹田一陣刺痛,運氣時竟然瞬間提不起真氣來。他素以功力高深自負,想不到竟會碰到如此窘境。

這時,朱靖的聲音傳來,和著一大堆雜亂的腳步聲,語聲焦慮。「軒兒怎么了?救起了沒有?」

憐憐聽到他的聲音,連忙直起身前去回覆。

朱靖已走到湖邊,低頭責問侍女們,隨即又探視兩個孩子的情況,矮身抱起了藍衣孩童。憐憐顯然對他提起了侯雪城,他抬起頭來,目光搜尋,卻尋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他英挺的眉毛微微皺起,想要前去尋找心上人的蹤跡,但是手中的孩子卻一刻也等不得,遲疑了一會兒,也只得轉身,在眾人的簇擁中離去。

侯雪城側身退到樹後,遠遠的望著朱靖,他安然無恙,……沒有事就好,他松口氣。在知道朱靖無恙以後,自己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來了。

在春花池畔,兩人相隔不到數十尺,但是咫尺天涯。距離再近,兩顆心卻是如此遙遠。侯雪城心中有點悶悶的,即使運起冰心訣也無法驅散,他有點懊惱。

每次一氣悶,殺性就隨之而起,很難克制。但是這里可不能隨便殺人,不然朱靖會生氣。

天色漸暮,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慢慢由黯淡而褶褶發亮。不管以後怎么樣,那個皇城中的老色狼非除掉才行,不是為了朱靖,而是自己實在看不順眼。

那個九皇爺和自己同樣排行老九,卻如此不肖,簡直破壞了「九」這個數字的完美,絕對非教訓不可。

但是畢竟是朱靖的親戚吧,好像是叔叔之類的,若是這樣宰掉他,朱靖不會高興吧?他總是不斷的要求自己不要殺人。

侯雪城遲疑著。看來只好先把京城里的那些黨羽鏟除,這樣那個九皇爺少了替他作j犯科的狐群狗黨,總不能再危害朱靖了吧?

侯雪城握緊懷中的血旗,終於替自己找到了理由,他有點高興,露出了嘴角的酒渦。

只見他在湖畔的身形然拔起,雪白的身影在月色中如一道劈過夜空的閃電,倏忽不見。

冰雪孤城-10溫柔之夜

夜半,一燈如豆。

侯雪城回到自己房間,看到朱靖竟然狗膽躺在自己床上,心里著實不爽。他走上前端詳著他。朱靖顯然傷勢未愈,臉色不是很好。自己刺的那一劍心里有數,絕對不輕。他偉岸的身軀仍扎著布條,眼睛下面有深深的y影。

侯雪城心里有點愧疚,不過他仍然不打算講情面。太囂張了,連自己的床都敢亂躺,顯然是欠教訓。他可不管這其實本來就是朱靖的寢居,飄身上前,一腳便將他踹下床。

朱靖冷不防跌下地面,馬上驚醒,他惺忪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雙寒氣凜凜,殺氣騰騰的眼睛。侯雪城腳不著地,雪白衣衫的身軀在半空漂浮著,上面還濺了鮮血。

他的臉色蒼白,聲音冰冷而幽深。「起來替我更衣。」

朱靖嚇了一跳,半夜有個飄在半空的人,全身還穿白衣,臉色蒼白的人忽然出現,實在讓人感到很難冷靜。

侯雪城看他臉色不好,便問他:「怎么了?」

朱靖據實以告,「我剛才以為看到,呃,不屬於人間的人。」

侯雪城臉上閃過一陣青氣,殺氣如出竅的利劍,直朝他迫而來。眼看即將要有血光之災,他才急忙解釋,「不屬於人間,表示是仙人,不是鬼啊,你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鬼?……我是來找你的,等著就睡著了。……你傷勢未愈,跑到哪里去了?」

「半夜看到我,你會以為是鬼?我看起來像鬼嗎?」侯雪城沒打算放過他,手掌半揚起,已經呈現月白色。顯然只要對方回答不順他意,隱含大靜神功內力的神掌便要巴下去,如此下來,保證朱靖須在床上多躺半個月。

朱靖自有對付他的方式,他握住他的手,「你的手好冷,我溫壺酒給你喝,暖暖身子好嗎?」一邊梭巡他的身軀,「你身上都是血,受傷了?去了哪里?有人攻擊你嗎?出了什么事?算了,我先要人來給你包扎傷勢再說。」

「這些血當然不可能是我的。」侯雪城果然被他轉移注意力,

「你要人溫熱水來給我洗澡好了。這幾天只洗井水,就算知道我不怕冷,有時候我也想洗洗熱水的。」侯雪城想了想,「順便要人拿點心來,我三天沒吃東西了。」

朱靖何等聰明,不必多問,自然知道下人故意冷待他。他沉下臉,嘴角臻著冷笑,「那些狗奴才苛待你,沒給你東西吃,沒服侍你?」他追問,「我要宇文總管派丫頭來服侍,難道他們膽敢違逆我的話?」

侯雪城不懂他為何生氣。「有啊,不過來的那些仆婦都快八十了,我吩咐的事情,她們也聽不清,她們說的我聽不懂也不想懂,沒精神應付。所以我便遣走她們。至於吃的東西,我功力深厚,幾天沒吃也沒什么關系。」

他倒是不甚在意,別人不理會他最好,之前那兩個憐憐惜惜的侍女老跟在身邊,他反而嫌煩。「食物也有送來,只是送來時都過了時辰,我不吃冷飯的。」他指著自己的衣服,示意朱靖替他換衣。

朱靖鐵青著臉,沒理會他,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才回來,「熱食馬上就來,酒也會送來,你先吃點東西暖暖身子。」

侯雪城很不高興。「熱水要先來,你道別人的鮮血黏在身上,挺好受的嗎?」說著自己扯開衣裳。長衣半褪,露出了淡藍色的中衣。他看到自己連中衣都染了一點血,不禁色變,,恨恨的又要扯下中衣。

朱靖連忙制止他,「天氣冷,你這樣會著涼。」但是侯雪城豈肯聽他?依著性子就要褪衣。他一向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即使對自身也不心軟。但是便是耐不得臟。

朱靖無奈,拉開他亂扯的手,慢慢一件件的給他寬了衣,替他換上輕軟的袍服,「權先忍耐一下,吃東西最重要,你臉色發青,一定是餓著了。」

侯雪城不以為然,「大靜神功練到第九重後便要辟谷了。我雖還未到那種境界,但是幾天不吃東西,對我而言沒有差別的。」但他終究不願拂逆朱靖的意思,等飯菜端進來後,坐下來便吃。

朱靖最不願意聽他談起大靜神功的事情。坐在他旁邊看他吃,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救了先兄的獨子,那是我朱家的命脈,全家上下都感謝你萬分。」

侯雪城並不在意,「我本來不打算救他的,讓他死了也未嘗不好。有生就有死,早死晚死沒什么差別。後來決定救他,是因為想到你會難過。若是你能和我一樣超脫,我也不必花那么多功夫救他了。」言下之意顯然甚是遺憾。

朱靖也不生氣,「我當他和親子沒有兩樣的。而且他若活著,咱們才有好日子過呢。」看到侯雪城抬起頭,狐疑的望著自己,不禁失笑。「若我要和你過一輩子,沒有子嗣怎成呢?你我兩人的肚子可都生不出孩兒啊。」

侯雪城怔了一下,「我和你過一輩子?那怎么成?我過幾日便要回天山去的。」他放下筷子,「一輩子是『永遠』的意思嗎?」

朱靖微笑道;「你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咱們小時候多快樂,你最喜歡黏著我,總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說著摸了摸他散下的黑發,「我自己的承諾,我可沒有忘記過。」

侯雪城思索了一下。「朱靖,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心緒會很不穩定,喜怒無常,從沒這樣過的。其實這次我下山,本來是想要親殺了你的。不過後來還是算了,只要想到你在某處活著開心快樂,我也就好放心。」

他並不明白自己這么說,已經算是一種告白了。朱靖十分感動,正想說什么,侯雪城已經繼續說;「不過你大哥的孩子要怎么繼承你的爵位?他活不過十七歲吧?」

「什么?」朱靖十分震驚,一把握住他的肩。「怎么可能,你為什么這么說?」

「嗯,你不知道嗎?」侯雪城淡淡的道;「我救他的時候,有替他把一下脈相,那是很罕見的『焱燹神脈』,應該是代代相傳的一種疾病。這種脈相的人,到了十七歲,就會漸漸變得暴戾。待及二十二歲,便會因心火焚燒,瘋狂而死。你兄長難道不是這么去世的嗎?」

朱靖臉色蒼白,「他是在二十二歲那年,忽然瘋了一般的縱馬狂奔,最後終於墜崖而死。」他回想到從前,兄長果然在那之前脾氣暴戾,簡直像是瘋狂一樣。

「嗯,那便是了。」他看朱靖的眼神望向自己,似乎在求他幫忙。不禁沒好氣,「我又不是大夫,問我有什么用?」

朱靖一向對他極有信心,握住他的手。「你定然有法子的,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能耐,能救那個孩子呢?既然救了他一次,就救他第二次吧。好嗎?」

侯雪城沉默一會兒,「朱靖,我是有法子沒錯,但是你不會肯的。這個法子,是他必須練我們傲神宮的『冰心訣』。練了以後會怎么樣,你看我就知道了,對萬事都沒有什么感覺的,對任何人也沒有感情。徹底的靜心平氣。套一句你們的說法,叫做冷酷。這樣也可以嗎?若是可以,我便教他『冰心訣』。」

朱靖皺眉,「非得如此嗎?」他說。「你對我不就有感情嗎?你能說你對我的感情,也是冷酷的嗎?」

侯雪城低下頭。「我對你……的確是不同的,所以日後都要付出代價……不說這個,冰心訣只有歷代宮主的繼承人選才能練習,也就是說,若是我要教他這個功法,以後他便有可能會是『傲神宮』的宮主,我必須親自帶領他修煉,那么我便得帶他回天山。」

「若是動了情,必須付出什么代價?」朱靖聽出不對。

「這個是宮里的禁忌,不能說的。總之,他是不能動情的,你明白嗎?」侯雪城遲疑了一下。「不過也很難說,他有這種經脈,和一般人不同,我也許可以想個法子,讓他既練冰心訣,又能和常人一樣。也許這種經脈,對一般人說是一種災難,但是對練習冰心訣的人,可能是一種福音也說不定。」

朱靖大喜。「若是如此,就太好了,那么我就讓軒兒即刻拜師。」他笑著摸摸侯雪城的頭,「你吃的差不多了,休息一下,我來服侍你沐浴更衣吧。」

侯雪城神色一沉,板著臉道:「點心還沒有來呢,你急什么?」

朱靖登時冷汗涔涔。自從侯雪城來到朱府,對其他的東西不屑一顧,但是對朱府點心大廚的手藝則欣賞不已,他等於已經當成主餐吃了。喜歡吃不打緊,問題是他的喜好怪異。

紅豆凍糕要把紅豆一一挖出來不吃,只吃凍糕,但是又要求一定要和著紅豆煮。荔枝凍布甸卻只吃上面和里頭的荔枝,哈蜜瓜冰凍盅這道更詭異,他什么都不吃,只喝里面的糖水。

廚房的師父對他的喜好已經非常不爽了,偏偏他又揚言要把朱府的點心師父帶回天山,專職替他做點心。

當點心時間結束後,朱靖看著桌上盤盤羅列的「dd果」,不禁干干的笑,若是真的讓他把點心師父帶回天山,恐怕大廚會偷偷在點心里頭下毒,以報一箭之仇。

朱軒沒多久就能行動了,他顯然對侯雪城的崇拜意識到了極點,總是跟在他p股後面。他也無所謂,觀察這個徒弟的心性也是做師父的責任,雖然煩悶,也忍耐了下來。

侯雪城本來已經打算離開,卻因為要收朱軒為徒,帶他回天山,而老太君舍不得,要求讓孫兒多住一個月,再加上朱靖的軟語硬求,所以他也就暫時留下來,當免費的食客,讓朱靖日夜服侍。

韓晚樓常常過來找朱靖,若是朱靖不在,就找侯雪城。她和朱軒兩人老是慫恿侯雪城出去走走,不過女人和小孩的身分,對他似乎起不了加分的作用。在一次侯雪城忍無可忍,將一只香爐劈成細粉之後,兩個人便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有其他要求。

這天傍晚,他運完最重要的心法,朱靖由於一早就去朝面聖,到傍晚還在朝廷議事,所以改由這個新收的小徒弟服侍他用膳,用膳完畢以後,便是他每天早晚的例行功課,清理他最寶貝的血旗。

一旁的小徒弟顯然覺得很無聊,在屋子里不斷站站坐坐,但是又不願意離開這個酷斃了的師父。

正在煩惱間,婢女惜惜忽然奔了進來,「侯公子,相府的人來找王爺,但王爺正在面聖,沒法子連絡到他。韓姑娘出事了,好像被人擄走了。」

「什么?韓姑姑被人抓了?那怎么辦才好?」朱軒跳了起來,拉著侯雪城。「師父您想個法子救韓姑姑。」

侯雪城看了他一眼,繼續清理血旗的機簧。「和我有什么干系?」

惜惜急道:「但是聽說那人指明要侯公子去一趟啊。」她說:「咱們已經派人去找王爺了,只要王爺一面聖完,馬上就會趕過去,侯公子,就求您也去一趟吧,王爺會不會遇到什么陷阱?」

「哦,指明找我?」侯雪城懶洋洋的站起來,眼中多了興味。但是忽然想到韓晚樓的帶霉體質,又馬上坐下。但又想到朱靖可能遭遇危險,只得又站起來。如此站站又坐坐,重復很多次,屋中的其他兩人都用奇異的眼光看著他。

「我去瞧瞧也好。」他終於下定決心,一臉沉痛,對朱軒道:「你給我把昨天教你的心法運行一周天,然後把大靜神功第一章的心得寫出來,我回來要檢查。」不再看朱軒癟起來的小臉,逕自換上夜行衣。

出門前,看到兩人呆呆的看著他,侯雪城遲疑了一下,問惜惜道:「你們山下之人,有沒有什么方式可以去霉氣?」

惜惜嚇了一跳,忙回答,「咱們都吃豬腳面線去霉氣的。」

「豬腳?」侯雪城的酷臉慢慢龜裂,「我不吃豬r的,算了。」走沒幾步,又停下來,回頭吩咐道:「還是准備一碗吧,等我回來用。」

惜惜怔怔的點頭。

侯雪城輕輕的嘆口氣,看來以毒要攻毒,即使是豬r也……他一臉深惡痛絕的轉身離開。

到了相國府,他報了名字,下人將他引入後院,朱靖已經到了,正在和一個穿著怪異,頭剃的簇青,頭頂中間留一道只有指長豎毛的人僵持著。

另外有個身著儒衫,氣度高華的老人,正滿頭大汗的和朱靖說話,本來應該很威嚴的表情充滿惶急,八成就是韓相國。他走到朱靖身邊,把老人推開。「這怪頭人是誰?」

朱靖苦笑。「『血笛魔君』的哥哥鬼見愁,專門替他找你報仇來著,他知道你曾經為了晚樓深入敵境,所以抓她來威脅咱們。」

侯雪城摸摸自己的玉簫,也不理旁邊那個唉聲嘆氣的老人。「那算韓晚樓倒楣了,不過為何總是她給我們找麻煩啊?」他瞪了韓晚樓一眼。

韓晚樓被鬼見愁緊緊抓著,顯然聽到侯雪城的抱怨,尖聲叫道:「侯雪城你不要說的那么輕松,這次是你給我找麻煩,這人可和我沒什么關系。」

侯雪城哼了一聲,倒也無話可說。他左右看看,懶懶的道:「反正就是要救這個女人,是嗎?」

那鬼見愁看到侯雪城,眼睛幾欲要噴出火來,「你就是侯雪城,殺我兄弟的仇人?你很重視她吧?我要她在你眼前死去,讓你嘗嘗喜歡的人被殺害是什么感覺。」

侯雪城並未往他那里看一眼,「怪頭人,你挾持這個女人也沒用,她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看她不爽很久了,她最好早死早超生。」

「你……!」韓晚樓氣結。「侯雪城,你給我記住。」

侯雪城「哼」了一聲,「我才不要記住你,我要馬上忘記你。」他很不悅,帶霉的女人,哼。為何怎樣都躲不了她的霉氣啊。自己帶霉就罷了,還要帶霉給別人。

正在兩人干瞪眼的時候,鬼見愁y惻惻的笑了。「你們再裝沒關系,我先宰了這個女人,看你們還輕松的了嗎?」他按在韓晚樓脖子的劍一緊,韓晚樓登時閉上嘴。

「住手!」韓相國出聲。老人的臉色蒼白,平日的冷靜凝定已不復見。「不要傷害她!」朱靖也不禁走上前一步。

鬼見愁尖聲道:「不要再過來,否則我就一劍了結了她。」

韓晚樓如玉般的頸子已為他切了一個口子,血不斷的順著鬼見愁的劍身留下來。她倒是沒有什么懼意,認定朱靖和侯雪城救得了她,只是脖子疼痛,便皺著眉頭。

朱靖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會輕易放了你?」

鬼見愁冷笑道:「有這個鬼丫頭在我手中,你能將我怎么樣?」說著緊了緊手中的劍。

朱靖怒道:「枉你有這么大的名號,竟拿一個女子做擋箭牌,你知不知恥?」

鬼見愁哼了一聲。「生死攸關,只要能保住我的性命,報的了殺弟之仇,再卑鄙的事情我都做得出來,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存著僥幸的心理。」他恨恨的瞪住侯雪城。「尤其是你,侯雪城,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朱靖緊緊盯著他的劍,生怕他一個發狠就殺了韓晚樓,「錯了,讓令弟死去的原因是我,你要報復就找我,不要欺侮一個女孩子。」

鬼見愁怪笑起來。「這小妞對你們倒真是重要啊,沒想到連你這素有英明之稱的皇親國戚都投鼠忌器起來。好,你要我不傷害她,那也容易,你要侯雪城禁制自己的武功,到我面前來。」

侯雪城看看朱靖焦急的臉,有點無奈,他伸手連點自己身上九處大x,然後走了過去。朱靖一把抓住他,「你不能過去。」

侯雪城沒有回頭,「你沒有選擇,白痴韓晚樓在他手上。」

朱靖急道:「他要的人是你,若是你落到他手上,除死而已。」

侯雪城面無表情,反問:「韓晚樓給他挾持著,如果他要你過去,你會遲疑么?」

朱靖一怔,尚來不及說話,侯雪城已經走上前去,淡淡道:「怪頭人,我已到你面前,你放開韓晚樓。」

鬼見愁y笑道:「侯雪城,你倒很有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