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在如此的安寧的雪夜,卻有著金鐵交鳴的干戈聲,驚叫與怒喊,敲破了沉寂的夜色。

在山神廟中,一個黃衣老人被幾名護衛遮擋在身後,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名與護衛同樣服飾的屍體。那老人雖然驚惶,卻沒有失了氣度,看來便知是極有身分之人。

他隨著護衛推到後方,那些尚存的護衛甚是忠誠,身上雖是重傷,仍是寧死不退,拼命迎擊。

十三名黑衣人攻勢凌厲,招招進襲,眨眼之間又是一個護衛橫屍。

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喝令停手,說道:「老爺子,我們不想用強,只是請您去做個客,有那么難嗎?本來請老爺子去,敝上本該親自恭迎,不過……」

「不必說了。」黃衣老人截口。「我不會去的,你主人縮頭縮尾不敢見人,那也由他。若要用強,領我屍體去吧。」看來這老人也是個烈性子。

黑衣人躬身道:「老爺子言重了,在下等怎敢傷害老爺子一根寒毛?老爺子,您再堅持下去,也只是讓您隨從多有損傷而已,難道您不憐恤下人嗎?」

黃衣老人性子雖硬,心地顯然十分慈和,看著自己的護衛不語。這時其中一個護衛憤然開口:「保護老爺子不力,是我等失職,怎能要老爺子為我等屈就?咱們寧可戰死,也不瀆職!」

另一個道:「若不是那些人在我們吃食內放了散功的葯物,憑他們的能力,怎可能得逞?下九流的手法,簡直齷齪。」

他大喝一聲,沖向其中一個黑衣人,勢若瘋虎。黑衣人側身閃過,他的武功著實高過護衛甚多,冷笑道:「如此膿包,竟能晉升為一等護衛?咱們不是名門正派,是殺手門派,本來就不擇手段,下九流的手法又怎樣?有用的就是好手段。」

他冷冷的笑著,「你們身為一等護衛,卻如此大意。著了道又能怪誰?等我們請老爺子到府,會為老爺子安置許多真正的高手。」只見他一刀橫切,順著護衛的劍柄直削下去。那護衛一聲慘叫,一只右臂已經被狠狠切下來。

黑衣人正要上去了結他,黃衣老人急喝:「住手!」

黑衣人停手,一臉恭敬。「老爺子願意隨我們而去了?」

所有幸存的護衛都跪下來,「老爺子,請三思。我等就算拼到最後一口氣,也要保護老爺子周全。」說著都要撲將過去。

黃衣老人喝道:「都給我站住!」他嘆息一聲,「這只是枉送你們性命罷了。唉,我……」

一咬牙,正要點頭答允。忽然一道極低沉的聲音傳來:「王沖,你驚擾了我休息。」

「誰?」為首的黑衣人立即使個眼色給同伴,幾名黑衣人登時步成扇形攻擊模式,也圈住了黃衣老人一行人。這老人事關重大,若是泄漏了機密,在場所有人都不夠死。

「尊駕何人?為何不現身?」

那低沉的聲音道:「從頭到尾,我一直在此,是你們自己當我是死人。」隨著話聲,一名衣白不沾塵的男子站起身,竟然足懸地面半尺有余。

他一動,所有人方驚覺,這人竟能無聲無息的懸空端坐此處,卻沒有一絲聲息,不帶一絲人氣。在場的高手,都是可號稱二十丈之內飛花摘葉均能察覺的高手,卻沒人看到廟堂這個大活人。

他一現身,為首的黑衣人便駭叫出聲:「傲神宮主?」

侯雪城毫無表情,看著自己雪白的手套,語聲不帶一絲人氣。「在場的人,全部自廢右手,饒你們一命。」

除了黃衣老人,所有人聽到侯雪城的名號,都不禁色變,露出了懼色。那是雪袖紅衣,宇內第一高手,有名的殺人魔王。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如此衣白不沾塵的公子。

為首的黑衣人王沖忍不住身形顫抖,「侯宮主,請你開個恩,在下若是沒完成交代的使命,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在下知道驚擾宮主行駕罪該萬死,但是求宮主高抬貴手一次。」

侯雪城的聲音很緩慢,一字一句。「王沖,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你們黑龍教是有名的殺手教派,你們三個龍王,都是我手下敗將,為什么他們都少了手臂,你難道不知原因嗎?」

王沖語聲抖索起來。「侯宮主,請你網開一面……」

侯雪城不再多說,倏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其中一個黑衣人,他的手勢詭異絕倫,那黑衣人也算一等一的高手了,卻沒辦法避開。只見侯雪城單手一推一拉,隨著慘叫,那名黑衣人的手臂已經被硬生生的扯落。

侯雪城滿場游走,手揮目送,剛才占盡威風的黑衣人們,就像被狼侵入的羊群般驚惶的閃避,一旦被捕捉了,就是斷肢殘體之局。有些膽於反抗的,便是當場橫屍斃命。

王沖面如土色,忽然咬牙切齒:「侯雪城你駛盡風帆,我和你拼了!」話才剛說完,侯雪城已經站在他面前,地上躺滿了哀號的同伴。王沖怒氣勃發的聲勢忽然盡瀉,抖索的退了一步。

「你們龍王府的這些龍蝦,也是如此膿包,還說別人?」侯雪城看著王沖,「這些人我可以放了,不過,你膽子很大,敢挑戰我的威信。你怕回去遭到重罰,難道不怕我的手段?」

他雪白的手套輕輕伸過來,王沖正想抵擋,但那只手已經從不可思議的方位按住王沖的脖子,只聽輕微的「喀喇」一聲,王沖已經頸骨折斷,無聲無息的軟倒在地。

侯雪城垂下手,背對著面無人色的黑衣人。「龍蝦可以走了。若是你們龍王有不滿,要他來找我。」

他的聲音很平淡,卻有一股唯我獨尊的傲岸。「我是侯雪城,天山傲神宮主。」

被人叫為龍蝦,黑衣人們卻不敢有絲毫不滿,個人撿起手臂,朝著那雪白挺直的背影看了最後一眼。那是他們永遠敵不過的背影,也是武林中傳說中的傳說……他們沉默的退開,垂頭喪氣,鍛羽而歸。

同樣的,黃衣老人的護衛也看著這一幕。侯雪城驚雷般的手段,瞬間搏殺五名身手超絕的黑衣人,剩下的也斷肢殘體,簡直有如貓戲老鼠般的容易,連為首的王沖都被他輕易的斷喉。

這簡直不是人的身手,自己等人的命運,在這個人面前,幾乎有如風雨中的孤舟。他們不會天真的以為那些敵人走了便已安全。前門拒狼,後門迎虎,而這條虎,比什么都還可怕。

他們聚集在黃衣老人身前,沉默的抵抗著侯雪城背影所給予他們的壓力。

侯雪城終於回過身,正視著這些忠勇的護衛們。「愚忠嗎?自己生命重要,還是主人重要?讓開了,我就饒你們一命。」

他的聲音有如地獄來的魔咒,閻羅王的催命符。護衛們卻沉默的,堅持的擋在黃衣老人身前。

侯雪城盯著離他最近的一個護衛,緩緩的伸出手,放在那人的脖頸之上。就如他放在之前王沖的頸子上一般,隨時都可以取這人性命。

那護衛自份必死,大聲道:「我武功不濟,自知擋不了你,但是你要動我們主人,得從我們屍體上踏過!」

侯雪城毫不動容,「主人一條命,你也一條命,憑什么他的命比你貴重?」他冷冷的道:「你以為你很忠勇嗎?愚蠢而已,沒有人是不能被代替的,再偉大的人去世,太陽依舊照耀,月亮依舊上升,星辰依舊閃動。」

那護衛大聲道:「也許吧,但是保護主人是我的職責,為了這樣偉大的主人,為了我的職責而死,我認為很光榮。」

侯雪城冷冷的道:「奴性!」但他卻緩緩放下了手,從懷里拿出一個玉瓶。「你們那些同伴,再不救就會死。這是傲神宮秘藏的靈葯,拿去用吧。放過你們,不是敬佩你們愚忠,而是因為你們對自己職責毫不退讓。」

海無極和司馬儔,當時也是這樣的,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了他。沒有怨言,用熱血澆在自己臉上,用身體替他抵擋災禍。

侯雪城緩緩低下了頭。這些人不會明白,是那兩個已逝去的人救了他們性命。

傲神宮主千金一諾,是江湖盛名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撿回一條命,狂喜之下,他們留下兩個人保護主人,其他人散去救助自己同伴。

黃衣老人排開自己護衛,走向那名孤傲的白衣人。「年輕人,也許你不是真心想幫我,不過畢竟救了我一命。」他看著侯雪城一瞬間顯得脆弱的神情,「想到什么往事嗎?」

侯雪城神色漠然。「老頭,我知道你身分定然崇高,不然黑龍教不會出動王沖這樣金牌級的殺手出來對付你。不過我不想知道你身分,你也別說。我沒有救你,是你的護衛救了你性命。」

黃衣老人微微一笑。「他們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很感謝你拿葯物讓他們治傷。我想酬謝你,但是知道你們這樣江湖的奇人,不會看重我給予的任何東西。」

他從懷中取出一物,「這樣吧,這個玉佩給你,如果以後你有任何困難,拿這個去找守護皇城的九門提督府,他自會帶你來見我。就算你沒有必要,留作紀念也好。」

侯雪城負著雙手,「人的一生,所有困難都需要自己來解決,就算解決不了,也要自己嘗試破除逆境。紀念物這種東西,對我而言更沒有任何意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你我都不是白痴,彼此留下回憶就好。」

他推開廟門,看到飄雪已盡,便緩緩踏雪離去。

黃袍老人看著他的背影,掩飾不了眼中的欣賞之意。「好孤傲的男子,好妙絕的身手,這就是朱靖的師叔,天山侯雪城?」

官道上,侯雪城低頭急奔。剛才的一切,並沒有在他心中留下波動,他只想著一件事。

為何沒有下手?朱靖闖進來,他仍能下手的。為何自己反而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難道自己已經不再無情?難道已經有了人類的感情?

人類,只是物品,和花鳥草木並沒有什么不同,難道自己動了情後,已經開始容易心軟?

侯雪城輕輕打個冷顫。該做的還是要做,該殺的還是要殺。他抬起頭。

洛陽城,朱九所在之處,已出現於地平線中。

冰雪孤城第二部…07快雪時晴(前篇)

朱九皇爺,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他的年紀很大了,今年已經五十六,但是仍然保養的很好,手指細致有力,臉色紅潤,皮膚光滑,看起來不過四十幾許人。身高修長,胸膛厚實,年輕時肯定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不能否認的,他也自承是一個喜歡男色的男人。每天晚上,至少要兩個男童服侍後才入睡。他很自豪於自己的能力,即使年紀大了,仍如三十歲般的精壯有力。

此時,一個侍僮正伏在他跨下服務,高高翹起的臀部dx中,赫然c著一根近似狗尾巴的器具。前方的男性器官可憐的被捆住前端,他一邊使勁的搖擺臀部,一面賣力的用嘴套弄主人的勃起。

另一個侍僮趴跪在床上,身軀泛著粉色,隨著他急促的喘息,身軀微動,身後的淺褐色的dx便涓涓泌出汁y來。他的全身都被粗麻繩捆綁住,若是仔細看,他趴跪的姿勢十分怪異,竟然兩只大腿分別與小腿捆綁在一起,繩索繞過脖頸,將雙手反束在身後。

兩人都顯然已經受過主人的恩澤,身後的dx都尚未完全閉合,甚至有些松弛,dx周圍的r色充血,垮垮的向外微翻,男人的jy隨著他們的擺動而不斷溢出。

九皇爺暢快的在侍僮口中律動著,讓侍僮用嘴將男g上的穢物清理干凈,男寵溫順的舔噬著,吞吐著讓男g伸進自己喉嚨深處。

從前這么做的時候,會有嘔吐的感覺,後來慢慢發現訣竅,讓喉頭和脖子成一直線,就可以取悅主人。讓主人盡量深入,自己也比較舒適。

他算是比較得寵的一個,至少主人不在他身上用葯。另一個就比較凄慘,喝了葯後又不能發泄,總要呻吟到半夜。

這時,主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知道時候快到了。果然主人迅速有力的幾個挺動,在他喉嚨深處泄出。今天的酷刑,也該到此告一個段落,他不讓人察覺德松了一口氣。

果然,九皇爺讓他把剩余的jy舔干凈後,簡潔的道:「出去。」他連忙將另一個侍僮綁縛解開,拿起另一根狗尾c入他身後,兩人如家畜般,用力搖擺著尾巴,爬著退出房外。

朱九皇爺輕輕吁出一口氣。這些侍僮雖然溫馴,總覺得不夠。他需要刺激。這些侍僮,不是沒有烈性子的,但是只要給他們一點刑罰,施一點手段,他們就和狗一樣的馴服,戰戰兢兢的服侍他。

沒有人能給他火一般的灼熱感嗎?

忽然之間,他全身一陣冰冷,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被獵人釘上的獵物才會有的毛骨悚然。年輕之時,長年在外打仗,領了無數軍功,他的地位是如此建立起來的。這種奇妙的預感救了他無數次。

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入枕下,握住了其下的劍柄。然後,他揮掌熄滅了桌上的燈火。

黑暗中,有一雙碧瑩色的眼睛盯視著他,在他毫無察覺之前,已經近在床側,那雙眼睛並無敵意,也無殺氣。只有一片死寂。朱九一看到這雙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死亡。

「你是誰?」朱九強自鎮定,「竟敢如此放肆,不知道這是本王卧榻之處嗎?」

那人卻毫無反應,只是微微揚手,一瞬間,燭火竟被他的掌力點燃。朱九以掌力熄五尺外的燭火,那是隔山打牛中相當高深的功夫。而這人不經意的揚手,便將燭火點燃,顯然不只技高一。至少,朱九從沒聽過有這樣的武功。

「你究竟是誰?」他厲喝。

在燭火的晃動下,那人身材修長,一身白衣,臉上蒙著白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當燈光一點燃,他碧綠的眸色變轉為闇沈。那是深黝的沒有盡頭的黑暗。

「你是朱九。」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含著某種韻律。口氣並不是詢問,而是確認。

看起來,這白衣人似乎沒有敵意,他很自在的找張椅子落坐。「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剛才那兩個小孩被你如此凌虐,正義之士大概會立刻殺了你吧?」

他研究著朱九的臉。「很久以前,你也說過要我做你的孌童,下場應該就如那兩個像犬只的少年吧。」

白衣白巾,足不沾地,眼神冷酷,言辭譏誚。忽然之間,朱九認出了這個男人。「你是侯雪城。」

侯雪城沒有回答他,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朱九。這人就是他孩童時期的惡夢?他望向朱九的手,那只手戴著翠綠色的玉戒,形狀正如他幼時所看到的。

這人身穿的長袍,衣角處也有羅記布庄特有的戳記「羅幟」,那是他被師父所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手中緊握的一塊布片,上面正好有這個戳記。

這人保養得宜的手背上,依稀還有他當時留下的齒印。

當時所看到的高大身影,現在和他一般高矮。這人在他手下,如同蟲蟻,隨時可以捏死他。

但是侯雪城並沒有打算馬上動手。除了朱靖外,這人是第二個引起他興趣之人。

他和這人有點類似,但又有些不同。自己是萬物都當做物品,人類,草木,鳥獸,都和一般的物品沒兩樣。但這人卻把其他人當犬只,只有自己高高在上。實在……很有趣。

他的眼睛,罕見的浮上笑意。

「我要你……」在沈窒的氣氛中,侯雪城緩緩開口。「……當我的狗。」

冰雪孤城第二部…07快雪時晴(後篇)

王府的前院忽然喧嘩起來。此時正值夜半,卻全院燈火通明,火把照著四處亮晃晃的。所有的護院,衛士,有官職的,沒官職的,都提著武器團團圍繞前院的外圍,如臨大敵。

他們的主人被人用鎖鏈鎖住脖子拖出房門,似乎被禁制了武功,所以連站也站不住。只見他衣衫不整的趴在地面,這也就罷了,臀部還光溜溜的,被c上一根尾巴。

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那樣嚴厲殘暴,所有人都畏懼的王爺,那樣眼高於頂,當萬物為芻狗的朱九,竟然真的像只狗般狼狽的趴著,因為他努力的掙動,光溜溜p股上的尾巴便正好搖來搖去。

將笑意強行忍住,當然誰也不敢真的笑出來,此時正是盡忠的好時機,如何能放過?奈何投鼠忌器,王爺在這人手中。那便該怎生是好?

正當眾人遲疑不前的當口,朱九皇爺已經大吼:「別管本王,給我上,殺了這混帳!哎喲~」

侯雪城將鎖鏈扯緊。面巾外的眼睛毫無感情。「在天山,雖然氣候寒冷,也是有狗的。那些野狗也是很囂張。……要馴服會叫囂的狗,只有比它更狠。」

他一腳踩在朱九的頭頂上,將他的臉狠狠壓入地面塵土下。「……這樣它才會懂得怕你,懂得敬服主人。」

待朱九再抬起頭來,已是塵土涕泗血淚滿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只是咳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