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 / 2)

浮沉 未知 6194 字 2021-02-25

「哦,」琳達淡淡地應了一聲,心想自己猜得沒錯,這又是個圍城之內的優秀男人。

劉俊盯著她臉上的神s,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劉俊趕緊去接,琳達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劉俊見她杯中的咖啡所剩無幾,一放下電話變又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讓再送一杯飲料進來,琳達望著他一笑,表示了感謝。

與此同時,薄小寧如同做坐熱鍋上的螞蟻,賽思把付國濤拖在了北京,在石家庄這邊卻加快了動作,他是在不明白付國濤為什么這么沉得住氣,人家已經去找於志德拼仍然讓自己按兵不動,春節就是一個關,你節前很多工作做到位了,年後的公主方好開展,他左思右想,還是給付國濤打了個電話。

「付總,是我,小寧啊。」

「什么事?」

「我想了很長時間,覺得還是應該去找於志德談一談,如果他們在春節前把很多事情談出了一點眉目,我們節後的工作就會很麻煩。」

「你放心好了,於志德是個老江湖,他不可能只聽一邊報價的,」付國濤說,「他們出100萬,我們不吭聲,他就會想,到底這個100萬是不是一個好的價格?等他來找我們出價,我們就占了先機了。」

「他怎么可能來找你要價,」薄小寧煩亂地說,「他現在是炙手可熱的人,我們不去貼他熱p股,倒叫人家來找我們嗎?」

「小寧啊,」付國濤見薄小寧語調不穩,強忍住心頭的不耐煩,說,「還有一個星期就到春節了,你暫時忍過這幾天,春節時候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不要急,這是一筆大買賣,出價還價有得談呢!」

薄小寧壓著沒有吱聲,半響說,「你再問一問周祥,賽事現在到底到哪一步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現在於志德那邊他們跑得近,慶豐公司被顧海濤把著,我一步也進不去,要人人沒有,價也不許開,這工作我怎么做嘛!」

「好,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要想清楚,賽思的業績現在一塌糊塗,他們打晶通,是等著救命,等著向美國人j差,他們永遠比我們著急,而且於志德不可能和他們一家談的,讓他們急著先談,我們跟在後面一點一點加價,肯定能拿下來,你千萬要穩住,不要輕舉妄動……」付國濤說了半天,一直聽到薄小寧答應了之後,這才掛上電話。他開始後悔把賽思中國出價的事告訴薄小寧,他太急躁了,就算晶通年前要和賽思簽合同,7個億的數目,那筆下去有多重?怎么著也要找人比價、比貨、比好處,怎么可能隨隨便便開個100萬,就把單子搶過去!好個賽思中國,業務做得不怎么樣,攪局的本事不小,他實在不放心薄小寧,又給他發了條短信:「穩住!千萬千萬!」

薄小寧喪氣地把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付國濤是不是想自己做成這筆業務,搶了他的頭功?一切要等到他到了之後采取決定怎么做,這他們什么老板!處處不讓自己發揮,要是這樣下去,丟了晶通的單子,不賺錢事小,將來他還怎么在圈里混?既有家庭關系、政府背景,又有大公司做靠山,條件好得不能再好了,卻把單子丟了,丟給了誰?旁人不會說他輸給了陸凡,輸給了賽思中國,只會說他輸給了喬莉,一個剛入行的p碼不懂的黃毛丫頭!

他想了半天,給車雅尼打了個電話:「雅尼呀,付總這兩天還在忙btt的案子?」

「是啊,」車雅尼半死不活地說,「他很忙。」

「晶通的事情他有和你說什么嗎?」

「沒什么。」

「沒什么?」

「就是他的工作意見唄。」

「他說等他空了再說,現在他先忙btt。」

「那晶通了?」

「晶通不是有你嘛,」車雅尼說,「怎么,工作不順?」

「沒有,問問情況嘛,我現在天高皇帝遠,總得把老板的想法搞搞清楚。」

「他沒有什么想法,」車雅尼說,「他現在顧不上。」

「好好。」薄小寧掛了電話,打開收件箱,看著付國濤那句「穩住!千萬千萬!」不由怒從心頭起,你現在顧不上,也用不著攔著我!他想起當初付國濤發的那封請大家幫助他的郵件,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有理,付國濤就是不想讓自己獨立打下晶通,不想讓自己建功立業,他要把這個功勞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至於手下人的前途,就不再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薄小寧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自己到底是進一步還是退一步?是冒著那得罪付國濤的風險去打晶通,還是聽付國濤的話,等他來再說?薄小寧把自己關在房間你踱來踱去一個上午,也沒有折騰出結果,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家里打來的,他沒好氣地接了電話,「小寧啊,是媽媽。」

「有事兒嗎?」

「你忙嗎?」

「有事說事,沒事兒掛了啊!」

「哎你這孩子,」薄媽媽說,「我們是想問你,你晶通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還待著了。」

「你爸爸明天去石家庄,順便要去於廠長家里,你要不要一起去,和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他明天來?」

「是啊,我跟你說實話,你爸這次去石家庄,是可去可不去,他可全是為了你,你要好好把握機會,把工作做好,做出成績來,這樣你才能在社會上出人頭地,這樣你才對得起爸爸媽媽對你的期望……」

「哎呀你又來了,嘮里嘮叨沒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爸幾點來?」

「11點啊,你去接他一下,中午就有省里的幾個g部陪他吃飯。」

「行。」薄小寧說,「那我明天給他打手機。」

「哎,石家庄天氣怎么樣啊?你冷不冷啊……」薄媽媽還要絮叨,薄小寧啪地掛上了電話,這可真是天意,既然明天老爸要來,還要和於志德的老丈人碰面,那自己何不借此機會,套套他的口氣,把價格試探試探?至少要表明sk給好處的決心。他拿起電話,想和付國濤說一聲,轉念一想,他如果再叮囑自己不要和於志德談價錢,豈不是煩死了?再說了,我跟我老爸去別人家做客,那純屬私事,我不報告你也是正常的,想到這兒,薄小寧的心情放松下來,他愉快地吹了聲口哨,拿起外套出了門,馬上快中午了,約兩個朋友吃飯飯去。

第二天一早,薄小寧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們已經上車了,因為他們要先到人大接於志德的女兒於卓然,所以估計會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一些,大約12點才能到石家庄。

於卓然坐在薄小寧的父親薄司長的車上,她蜷在後座一角,耳朵里塞著耳機,胸前別著一個mp3。如果有人和她說話她就點點頭,或者搖搖頭,再不就笑一下,她盡量把眼睛閉上,或者把頭轉向窗外,薄司長與另外一個g部都覺得她不想與外界j流,便不再和她說話了。

要不是姥爺給她打電話,她才不想坐什么順便車回家,她厭惡見到姥爺的朋友,父親的朋友,母親的朋友,她不想見到一切熟悉她的家庭情況的人,覺得他們都非常虛偽,明知道她的父親在外面有情人,夫妻分居已經好幾年了,卻每次見面都親熱地問:「你爸爸還好嗎、你媽媽還好嗎?什么時候你們一家人來玩啊。」

要不是過年,她連家都不想回。

家里也充滿了虛假的、冷冰冰的客套,每次她回家,父親就會提著行李住回姥爺家,他喊姥姥姥爺「爸爸媽媽」,喊母親的小名「琳琳」,一家人圍在一張餐桌上,說說見聞趣事,問問自己的生活與學習情況,一切好像真的是這樣,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沒有鬧過,沒有分開過,男人在外面沒有別的女人,女人也不是一個回到娘家的怨婦。於卓然覺得惡心,從小到大,社會、書本、民間的林林總總灌輸給她的關於家的概念:溫暖、親情、值得奮斗與信賴,都被這些人糟蹋了,而這些人,卻是她至親的親人,她的父親、母親、姥姥和姥爺。

她討厭所有有關父母的一切,討厭接她回家過年的人,什么薄司長、北京的領導,都令她不舒服,她極力抑制著內心的不滿,把所有的形式都轉移到英語歌詞上,她喜歡英語,瘋狂地學習英語,只要大學一畢業她就出國,永遠不再回來!

她閉著眼睛,跟著歌詞在心里默念:butyouwalkthefootstepsastanger(但如果跟著陌生人的腳步尋覓),you『lllearnthethingsyouneverknew。youneverknew(你會收獲意想不到的新東西),heyoueverhearthewolfcrythebluecornmoon(里沒有聽到過藍s月光下野狼的哭嚎)?oraskthegrinningbobcatwhygrinned(或者問張牙舞爪的山貓為什么會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緩緩停住了,她睜開眼,姥爺家那座熟悉的小樓就在眼前,薄小寧迎了過來,替她打開門,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從後備箱取出自己的雙肩,扭身便往家里走,薄小寧迎向自己的爸爸,低聲問:「那是於廠長的女兒?這么怪!」

「多嘴!」薄司長說,「快點,把後面的禮物拿出來。」

第十章【平靜】的春節(3)

父子兩到了門前,於卓然已經進去了,卻沒有給他們留門,薄司長笑了笑,剛要摁門鈴,大門便打開了,於志德的岳父……已退休的前趙副省長夫婦,還有於志德的夫人趙琳,以及於志德都來迎接他們。「薄司長,」趙副省長說,「謝謝你把然然送回來,這孩子,一點禮貌都沒有,把你們關在外面了。」

「趙省長、阿姨、於廠長、大姐,」薄小寧把禮物遞進去,「給你們拜早年了!」

「客氣客氣,」趙老副省長把他們接進家來,保姆已經擺好了一桌菜,「今天我們就不到外面去吃了,我也知道,你們都不缺去外面吃飯,倒是家里的飯菜對你們來說更可口一些。」

「家常菜最好,」薄司長說,「我現在看見飯店的圓桌都害怕啊。」

幾個人圍坐桌邊,趙琳說,「不好意思,然然她不舒服,我們先吃吧。」

「可能有些暈車,」薄司長說「剛才在路上她臉s就不好。」

於志德說,「薄司長,今天你能來,爸爸特別高興,特地為您開了一瓶紅酒,您嘗一嘗,這酒的味道非常好。」

「呵呵,」薄司長說,「早就聽說你是紅酒專家,你推薦的肯定不會有錯。」

於志德小心地給薄司長倒了小半杯,又給岳父倒了一點,他看著晶瑩剔透的紅s的y體在杯中轉動,心情就像這酒一樣,滋味豐富、可口迷人。精通大局初定,今天因為然然回家,他又從張慶那兒搬了回來,沒想到一進門妻子就向他表示,願意與他離婚,並且拿出一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他開始很意外,但是妻子表示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岳父也說那個男人對趙琳很好,是趙琳在美國的老同學,同時表示支持他們離婚,關鍵是,全家人都統一了意見,不將此事告訴然然。於志德暗藏喜悅,唯恐岳父母與妻子看出自己離婚後的輕松與升職後的得意,薄司長帶著薄小寧前來拜年,明里是看望岳父,實際上膜拜的事自己目前的權利與地位,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穩重謹慎、謙虛和平,趙琳冷眼旁觀,不禁有些鄙薄,又有些難過,這就是她當年千里挑一的丈夫。她看著他,心里又想到樓上待在自己房里的然然,要是沒有這個孩子,自己早就解脫了,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婚姻不再是兩個人的,而是三個人的,兩個人可以聚也可以散,可是兩個人散了之後,還要有第三個人終身面臨這個問題: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他們彼此不信賴,彼此不相愛,那么他們為什么結婚?為什么要生下我?為了女兒,趙琳選擇了不離婚,她盡量維持著一個家庭的假象,但饒是如此,她還是覺得然然的脾氣越來越怪,如今局勢突變,她不得不立即與於志德離婚,但是關於晶通的問題,她還是沒有想好自己應該怎么辦。不管怎么樣,於志德終究是然然的父親,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是她不能不為女兒考慮,,她到底應該怎么辦?

於志德看了一眼已經離婚了的妻子:「琳琳,你要不要倒一點?」

「我不用了,我頭痛。」趙琳輕聲說,「我弄點飯給然然送上去。」說完,她朝薄司長點點頭,盛了碗飯,夾了點卓然喜歡吃的菜,慢慢地走上樓去。於志德覺得有點不對,這可不像有喜事的模樣,他看著岳父:「爸,琳琳是不是身體不好?」

「她這段時間老是頭痛,」趙琳的母親忙說,「醫生說她可能是到年齡了,女同志嘛,40多歲的時候身體是不好。」

於志德感慨遞點點頭,女人就是這樣,20多歲歡得像朵花,40歲一過就走下坡路了。「於總,」薄小寧說,「以前我們老是因為辦公事在一起,,今天是私人場合,我敬你一杯。」

「哦,」薄司長說,「你們怎么會因為公事在一起?」

「我們sk正在盡力爭取為晶通改制做出一點貢獻,所以見過於廠長幾次。」

「呵呵呵,」薄司長說,「你這小子,見了也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

「志德,」趙琳的父親說,「我們都老了,以後的社會要靠你和小寧這樣的人,你們彼此有什么能幫助的,要互幫互助,彼此促進。」

「爸爸,你放心!」於志德說,「來,小寧,我們再g一杯。」

幾個人哈哈一笑,又繼續吃喝起來。於卓然聽著樓下隱隱的歡笑聲,恨得又把耳機戴起來,她似乎聽見有人敲門,拿下耳機,便聽到母親趙琳的聲音:「然然,是我啊,媽媽。」

「有事兒嗎?」於卓然既嫌她煩,又於心不忍,「我睡一會兒。」

「吃點東西吧,」趙琳說,「我給你端來了。」

「我不想吃。」

「吃點吧,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我真的不想吃。」

「那我端下去,你有胃口了就下來。」

「好。」

門外沒有了聲音,大約母親已經下樓了,於卓然一陣傷心,憤怒地將枕邊的書砸了出去,這個家連喘氣都是這么困難,從現在起到過年,至少要待13天,每一天都是度r如年!她悶悶地蓋上被子,蒙住腦袋,把從窗簾縫里s來的一絲y光擋在被子之外。

這是薄小寧正在和於志德討論紅酒知識,他今天的表現十分得體穩重,趙琳的母親連連誇獎薄家有個年輕有為的兒子。薄司長冷眼旁觀,也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一點變化,除了誇海口和沖動,他比之前的確成熟了不少。還是外企鍛煉人,當初托關系把他弄進sk,看來是完全走對了。

幾個人慢慢地吃著聊著,大約下午4點,薄小寧父子起身告辭,於志德急著把離婚的消息告訴張慶,推說廠里還有點事情。薄小寧說:「那我開車送你吧,我們正好順路。」

於志德點頭稱好。三個人上了車,薄司長讓兒子先把自己送到省政府,他還要去看幾個好朋友,薄小寧開車先送了父親,等父親下了車,他才問於志德:「於總,去哪兒?」

「我去廠里,」於志德向後一仰,明顯地放松下來。「你把我送回晶通吧。」

「晶通改制什么時候開始?」薄小寧一邊開車一邊問。

「年後吧,現在還有一些審計的工作,很麻煩。」

「於總,」薄小寧說,「有些話論理不應該我說,可是我們兩家人的關系不比一般人,我要是說錯了什么,您可別怪我。」

「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嘛,」於志德說,「晶通改制,還需要sk的技術呢。」

「於總,你覺得賽思中國和sk誰的技術更可靠?」

於志德微微一笑:「你想聽實話?」

「當然!」

「差不多,」於志德說,「對於晶通來說,你們的軟件技術都非常合適,而且各有優勢,賽思中國在電子行業方面做的比較廣,但是你們的軟件更加大眾化,而且我看了你們的資料,在這兩年,你們有兩個電子行業的大方案,都做的比較成功。」

「說得精辟啊於總,」薄小寧昨天晚上就想好了怎么和他開口,慢慢地說,「以前晶通是國企,賺也好,賠也好,說起來是g部的事情,其實都是國家的事情。搞國企,可以不賺錢,但是不能犯錯誤,大到違法亂紀,笑道生活起居,不能有一點錯,可是以後晶通電子就是進入市場了,市場看什么?看經濟,看數字,企業賺錢了,工人就說你好,就給社會帶來了安定,給國家帶來了繁榮,這一點您說我說得對嗎?」

「呵呵,」於志德樂了,「你說得也不錯。」

「以後,您就是一個大企業的老總了,這和政府、和企業界人士、傳媒,還有外企、國企都要j際,哎於總,您別怪我說得難聽,我們國企的老總一個月拿多少錢?他們拿的錢不夠上五星級酒店擺一桌的,當然了,企業也有一些費用,但是也是花得哆哆嗦嗦的,工人還不高興,像您這樣風度翩翩的企業家,帶領這么大一個企業,這方方面面花錢,第一少了不合適,第二,這也太有損您的形象。」

「唉,」於志德聽他話里有話,輕輕一笑,「沒辦法,企業窮,改制也是為了激活機制,能夠轉虧為盈嘛。」

「企業窮不要緊,我們做經濟、做市場,不就是要活泛嘛。於總,我跟你透個數,主要您看中我們sk,相信我薄小寧,我們一起把晶通的技術改制做起來,您的j際費用包在我身上,一定不會讓晶通、讓您丟了企業家的面子。」

於志德又笑了笑:「j際費也沒有多少,也就是打打車,吃吃飯,我們晶通省一省還是能行的。」

「這話說得可不像您,您是誰啊,清華無線電專業的碩士生,像您這個年齡,這可是高學歷,英語您沒問題,高爾夫您是行家,紅酒您也是行家,我給您算過,您從現在到年後改制的第一步,我們可是給您准備了150萬美金的j際費,您別告訴我,這錢您花不完。」

於志德心中一動,150萬美金,看來這7個億的技術改造,油水很豐厚,早就聽後說it行業,優勢是軟件行業的內幕多,他和sk、賽思j往了這么多年,還沒有見著真家伙,現在sk開了口,賽思肯定也不會少於這個數,現在他們兩家打得難解難分,自己不如坐山觀虎斗,讓他們慢慢抬價,自己撈一筆快錢。薄小寧說得對,自己以後是大企業的老總,沒有錢,很多事情就很難運作,何況晶通改制又批了王貴林的方案,最缺少的就是資金,如果能從sk於賽思身上榨點錢,倒也是條捷徑,想到這兒,他開口說,「小寧啊,這事情不著急,我會考慮你的意見,我們從長計議。」

「好!」薄小寧也知道不可能自己一開價,於志德就馬上會答應做生意,他瞄了一眼於志德,覺得他的心情不錯,暗想自己一下子比賽思高開了50萬美金,於志德肯定將天平向自己這邊傾斜,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此時把局面穩一下,對年後的工作開展是大有好處的。

於志德讓薄小寧把他送到晶通的廠門口,然後目送薄小寧離去,薄小寧見他一直在廠門外朝自己揮手微笑,更是感到自己這一步走得非常高妙!他心情大好,覺得沒有必要向付國濤匯報,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事兒沒有必要告訴他,省得他像個老大媽一樣絮絮叨叨煩他。薄小寧哼著歌,然後給老爸打了個電話,他要在石家庄陪父親再待幾天,然後一起回北京過節了!

於志德見薄小寧的車越駛越遠,直到看不見了,這才打了一輛車,張慶的家離晶通不遠,他一面給司機說了地址,一面給張慶撥了手機:「你趕緊回家,我有事兒跟你說。」

「什么事情啊?我正忙著呢。」

「好事,全是好事,聽話!趕緊回來!」

於志德回家與張慶慶功,自是風光無限,而他的女兒於卓然卻在夢中感到了飢餓,她生生地餓醒了,睜開眼睛一看,窗外一片漆黑,屋子里也黑糊糊一團,看來母親怕打擾她休息,一直沒有叫醒她。她慢慢伸出手,打開燈,豎起耳朵聽了聽,屋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