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所謂伊人 未知 5887 字 2021-02-25

錢仲明沉默。

埃立克探頭出來,問:「葭,去不去吃飯?」

何葭說:「一起去。」說著沖錢仲明點點頭,跟埃立克一起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埃立克笑著說:「我這是英雄救美。怎么,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何葭幾乎想拿腦袋碰牆:「埃立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那只是個男x朋友。」

埃立克笑意更深:「這恐怕只是你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我看他至少有把關系進一步發展的打算。」

何葭懶得再說。這是電梯門打開,埃立克很紳士地扶住電梯門,讓何葭先出去。。AK小說最好的網

重聚(上)

一r埃立克對何葭說:「公司已決定在中國投資。現在我們需要選擇在哪個城市投資,搜集一些城市的數據,投資環境,人口消費,人力資源情況,投資政策等。現在我需要你收集深圳的資料。你是不是去深圳走一趟?」

呵深圳,那個城市,他所在的那個城市。

何葭問:「一定要去嗎?我或許不去就可以找到這些資料。」

埃立克說:「你先收集收集看。」

何葭打電話給張帆,要她幫忙。張帆辦事真是深圳速度,一個星期內,把深圳經貿廳的所有關於外商投資的政策等等文件全部郵寄給她,統計局的關於深圳市的經濟數據也全部找來。

何葭指揮兩個實習生好一頓歸納整理,寫成初稿,本以為能逃過這一關,不想埃立克卻說:「我們需要跟當地政府溝通。請你聯絡後,跟我走一趟。」

終於,終於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去那個城市。她不是沒有躲過——她只是躲不過。她有百分百的理由可以跟他見面,去看看那張曾經那么熟識的臉。

她先一天到達深圳,去圖書館查一些資料。張帆開車到飛機場接她,把她放到深圖。晚上又去深圖接她一起吃飯。

真是行s匆匆,她跟張帆都來不及深入j流,多說幾句話,即被帶入飯店。

看到他了看到他了。她和張帆到飯店的時候,李春明、沈遠征和陸小雅已經坐在那里聊天。看到她,他們齊齊站起來迎接,跟她握手。

李春明依舊是大嗓門的豪爽:「葭葭,我們好幾年沒見了吧?你越長越漂亮了!」

張帆在旁邊佯怒:「李同學,切忌在女朋友面前表揚別的女孩漂亮!」

四人一齊大笑,笑容背後各有內容。

李春明胖了一些,想必升了官,天天吃吃喝喝,歌舞升平。他似乎瘦了一些,仍舊帶著春風和煦的微笑,看著她說:「瘦了。」

陸小雅說:「沒有女人喜歡自己胖。」

李春明打著哈哈:「資本家真是罪惡,把我們玉潤珠圓的葭葭剝削成這般模樣。明天老子去飛機場扁他!」

張帆說:「胡說八道!我拼命想減肥,就是減不下來!」

呵,張帆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沈遠征點菜,都是何葭喜歡的。聊起來才知道,沈遠征已經做了一家中億電子集團的總經理助理。陸小雅因為遭到老板的xs擾,辭職去了一家廣告公司做業務,成績顯赫。李春明出來早,已經是一家公司的副總經理,這頓飯就是他買單。張帆在該公司的公關部任職。上班時,王春明領導張帆,下了班,張帆領導李春明。

個個混得不錯,相安無事。

吃飯的時候,陸小雅刻意表現得跟沈遠征很親熱,一派真命皇後的樣子。沈遠征渾身不舒服,好像身上發了風疹一般。

吃晚飯後照例去卡拉ok。李春明最喜歡唱歌,尤其喜歡粵語歌,一首接一首地唱。

張帆坐在何葭身邊,拿著歌本征詢她的意見。何葭說:「你點吧,我喜歡什么歌你都知道。」

眼睛卻裝作不經意地掠過沈遠征,她看見陸小雅拿著歌本跟沈遠征商量著什么,沈遠征搖頭。陸小雅似乎一再爭取,沈遠征仍舊搖頭,似乎壓低聲音說著什么,陸小雅的臉s變得非常難看。

這時屏幕上顯示他們即將播放的《請跟我來》是他們這張台子的。陸小雅站起來說:「是我點的。」說著自顧自走上台,眼睛卻望向沈遠征。

沈遠征坐著沒動,手里拿著歌單聚精會神地看。

李春明察言觀s,連忙起身上台,笑著說:「這首歌我唱得最好了,是我的保留節目。小雅,我來跟你一起唱。」

張帆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事實上,這首歌李春明一向唱不好,老跑調。

何葭在黑暗中望著沈遠征,心中有一絲絲感動。她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他們是怎樣的情形,但是她在這里,他不會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孩一起唱《請跟我來》。

那是屬於他們倆的歌。

重聚(下)

當春雨飄呀飄的飄在

你滴也滴不完的發梢

戴著你的水晶珠鏈

請跟我來

請跟我來,請跟我來,如今他還會發出這樣的邀請嗎?她如果發出這樣的邀請,他會跟隨嗎?

張帆陪何葭唱她喜歡的歌。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夢是唯一行李。。。天還是天,雨還是雨,我的傘下不再有你。

何葭的聲音空曠甜美,唱得張帆只張嘴不發聲,唱得整個大廳起了陣陣掌聲。

下台以後,張帆跟何葭竊竊私語,談一些老同學的近況,某某在五星賓館做外方經理秘書,某某居然去讀研究生,還是經貿類的,想必是想高升。說到吳美娜,張帆可惜地說:「怎么她就這么自甘墮落,去給做二n?以她的聰明,在職場上混上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何葭笑笑:「人各有志。」

張帆嘀咕:「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何葭笑著說:「她想得很簡單——當初跟她現在這位『老公』結婚的原配,也是不愛錢財愛少年,跟老公白手起家,可是白手起家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在上海包養情人?不是她就是別人。那么她現在為什么要傻乎乎地嫁給窮光蛋,等到窮光蛋發達了再去便宜青春美貌的小姑娘?還不如她現在就趁著青春美貌找個有錢的,等到撈足賺夠,再找個人嫁了,不也是一輩子?」

張帆以手覆額,做昏倒狀:「到那個時候她還能找個什么好的?肯娶她的還不是看中她的錢?」

何葭笑著說:「她說以錢換青春,公平j易。」

這時候又一首歌輪到他們台子,是《在雨中》,陸小雅不客氣地拉著沈遠征一起上去。

雨中我送過你

在夜里我吻過你

在春天我擁有你

在冬季我離開你

有相聚也有分離

人生本是一段戲

有歡笑也有哭泣

不知誰能誰能躲得過去。。。

何葭停止談話,在黑暗中無聲地看向台上。沈遠征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屏幕,目不斜視。

那一刻,她沒有去看陸小雅的表情,她的表情與她無關。

忽然之間,何葭感覺到自己的淚水,不可抑制地往外流淌。還好廳堂暗淡,無人發現。她慢慢站起來,盡量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樣,走到洗手間去。她打開冷水龍頭,劈頭蓋臉地往臉上潑水。

不化妝有不化妝的好處,你可以隨時隨地洗臉而不會讓人發現。

她抬頭看向鏡中,里面的女孩仍舊兩眼紅紅。

她再次打開水龍頭,卻止不住眼淚混在冷水里一起往下流。

她為什么要想看看他?她直接回賓館睡覺,養精蓄銳不好么?她為什么要自取其辱?

等到她終於平復情緒打開門,發現沈遠征站在門外。他看她一眼,顯然發現她的異常,低聲說:「我送你回酒店。」

她沒說話,默默地跟著他走,上了那輛載有她行李的車,坐在他旁邊。沈遠征發動汽車,載她去了事先定好的酒店。他拿了她的證件為她辦理入住手續,替她拎著行李上樓。

她習慣x地接受他的照顧,像木偶一樣跟隨他無聲的指示。

替她安置妥當,他背著她往窗外看特區夜景,問道:「葭葭,過得好不好?」

她在瞬間崩潰,失聲痛哭。沈遠征走到衛生間為她絞毛巾,遞給她。她攥住他的手,眼淚落在他的手上。

他說:「別這樣,葭葭,忘了吧,我們都要努力忘記過去。」

她抬起發紅的眼睛問他:「你叫我如何忘記?」

一張素臉上千溝萬壑,淚雨肆虐。

沈遠征欲言又止。不由自主地,他們緊緊擁抱,四片嘴唇貼在一起。。AK小說最好的網

水庫(上)

這個吻,因思念而熱烈,因絕望而綿長。

何葭緊緊地抱著'遠征說:「我們出國吧!出了國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可以不結婚,不生孩子,只要住在一起就行了。」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遠征說:「葭葭,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簡單,而且我們也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尤其是你父親的祝福。」

何葭說:「我不在乎什么祝福,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沒有祝福,那我們就不要這些祝福。」

沈遠征道:「舅媽離開以後,舅舅身體一直不好。葭葭,你真的舍得離開爸爸不管他嗎?」

是,他們父女如今相依為命。那一r在救護車里,蒼白消瘦的父親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微弱地說:「葭葭,不要離開爸爸。」

何葭感到絕望無邊無際地向她壓過來。眼前的男人近在咫尺,可是她永遠得不到他。她只能緊緊擁抱他痛哭。

沈遠征苦澀地說:「葭葭,我對不起你。你要恨就恨我吧。」

何葭越發痛哭。

沈遠征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葭葭,葭葭,你會有新男朋友的,終有一天,你會有新的感情,會把我忘記。」

她會把他忘記嗎?什么叫心如刀割,他如今已經體會。我們在人生旅途,選擇了多少錯誤。

如果忘記這么容易,這世上哪里還會有傳唱千古的詩詞?

何葭哭得滿臉是淚,一把鼻涕一身汗,幾乎虛脫。

沈遠征給何葭絞塊熱毛巾,倒水,然後走出房間,到樓下給李春明打電話。

張帆不久就來了,給沈遠征使個眼s。他們倆到門外。張帆看著沈遠征紅著的眼圈,低聲說:「陸小雅臉s很不好看,你當心點。」

沈遠征點點頭,說:「拜托你了。」

張帆回房。何葭已經去衛生間洗澡。過了一會兒出來,自行李中拿出文件來,把今天在深圖找到的數據填充進去。她對張帆說:「麻煩你拿到商務中心幫我復印一份。」她的臉又紅又腫,確實不方便見人。」

張帆去了不久回來,何葭已經開了電視在看。

張帆也去洗了澡,回來上另一邊了床,想了想;看著何葭說:「現在陸小雅跟沈遠征走得很近,沈遠征公司的同事,身邊的朋友都當她是他的女朋友。」

何葭不響。雖然她做好心理准備,可是心中仍似被人c上一把匕首,攪了幾攪,血r模糊。

張帆接著說:「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女孩勇敢如她,這樣追求一個男人。」

何葭道:「在愛情上,女人通常比男人要勇敢。」聲音嘶啞。

張帆過了一會兒又說:「何葭,不要怪遠征。你們是沒有前途的。我看得出他很後悔很自責。他來深圳不久,工作剛剛安頓下來,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我跟春明都在外地出差,不知道,他就一個人在宿舍里挺著,差點死掉。後來陸小雅從西安過來,先去他那里看他,才叫了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這么久以來;我都沒見他開心地笑過。」

水庫(中)

何葭的心如同有貓爪在抓——那個時候,他是不是覺得無顏面對,一心求死?

「陸小雅也很不容易,」張帆說,「那么漂亮驕傲的一個人,放下身段,無怨無悔地為他做事——她為他做飯,為他洗衣,對他關懷備至——一腔熱情,就算是石頭也會被熔化。」

呵,這些事情,都是沈遠征為她做的。他給她煎荷包蛋,他給她洗厚重的牛仔褲,他們買一杯飲料,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他拿出參加辯論賽的津貼為她買一雙漂亮的靴子,他們在雨撐一把傘,他們共炒一盤菜,可是,他們不能在一起。

張帆繼續說:「她那份小心翼翼,我看著都累。她那么優秀,我們都沒學會廣東話,她就會,說起來這里並沒有多少粵語環境,倒是能收到香港的電視節目——就憑著這些,她就能說一口流利廣東話。」

「沈遠征想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何葭,當年你沒聽我的,現在聽我一句吧——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忘掉他。」張帆說,「春明對我說,沈遠征的意思是,如果他不重新開始,你也不可能重新開始。我想他心里猶猶豫豫,要接受了陸小雅,似乎心里過不去這個坎,覺得對不起你,不接受陸小雅,又沒有辦法讓你死心。我看再這么挺下去,他也離發瘋不遠了。你要是真愛他,還是想辦法忘記過去,讓他卸下心頭重擔,你們兩個都可以再世為人。這樣兩個人互相拖一輩子,是折磨,是悲劇。」

她知道,她明白,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可是她的心為什么還這么痛?

看著眼睛茫然的盯著電視不出聲的何葭,張帆停了一下繼續說:「何葭,我真的很後悔那時候沒有好好勸勸你。那個時候大家都年輕,把愛情想得太天真。何葭,每一段感情斷的時候都痛,可是痛也要斷——與其陷在沒有未來的感情里,自己難過,還要令自己愛的人難過,不如慧劍斬情絲,來個壯士斷腕。我聽很多過來人說,這種事情,有了新的開始就好了。」

何葭眼淚一串串滾下來,被電視機里發出來的幽暗的光襯得清冷閃爍。

以前那個嬌俏得有點驕縱,驕縱但是又不失可愛的何葭到哪里去了?失去了愛人的呵護,人就變得這么快嗎?張帆很為這個好友心痛,有力又使不上。她把紙巾遞給她,苦口婆心地勸:「何葭,別人說什么都是沒用的,一定要你自己站起來。你那么年輕漂亮可愛,相信有大把好男孩喜歡你,還是忘記沈遠征,重新開始吧!」

何葭說:「謝謝你,張帆,我也希望。」

「時間會幫助你。」

「睡吧。」何葭關了燈。txt電子書分享平台AK小說

水庫(下)

第二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何葭跟張帆在餐廳吃了飯就分手。她坐著跟賓館租來的車去接埃立克。

然後直接到市府去談。她做翻譯,做筆記。一邊記一邊心里罵道:「這些鬼子真他媽厲害,利用各地招商引資心切,拼命積壓中方利益為自己公司謀福利。平時真看不出,多善良啊!」

當然沒有她c嘴的份。因為預先沒有安排共進午餐,談好後出來,何葭讓司機帶著他們繞著深圳兜了個圈子,領教了一下市容市貌,就回酒店吃飯。

埃立克說:「我最怕中國人的宴請,沒完沒了的敬酒,沒完沒了的談話,祝詞,還有沒完沒了地上菜。我的天!」

何葭說:「你真不識抬舉。人家拿你當上賓。」

下午他們打道回府,又開始新一輪的報告的整理寫作,再接著跟包括上海市政府的一些省份和政府的談判中。

然後再整理,分析各項數據,寫報告。那些r子,何葭一只旅行箱放在辦公室里,里面有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准備隨時隨地給父親一個電話就可以跟埃立克起飛。

還有,那一陣總有美國總部的頭頭腦腦過來視察,再跟那些高層政府官員會談,何葭自然全程陪同,每天西裝襯衣高跟鞋,西褲和裙子還要替換著穿,都穿壞了一打。

忙也是好事。忙了,沒有時間去考慮哪些過去的傷與痛,也沒有時間去考慮什么未來。

未來是什么樣子?也不過就是這樣吧,工作,生活,r復一r,年復一年,也很好。

回到家趴在沙發上跟父親訴苦,信口說:「這要是給姑父知道了,又要罵我做帝國主義走狗,為資本家賣命。」

何致遠沒說話。提到姑父,自然令人想起沈遠征,何葭頓一頓,拿了換洗衣服去衛生間,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在衛生間里,何葭轉開水龍頭,只聽外間的煤氣熱水器「轟」的一聲打著火,她把手伸到水喉下,冷水嘩嘩地流出,繼而漸漸變熱,衛生間里慢慢地彌漫著霧氣。

她站在花灑下面,讓熱水包圍了她的全身,就像那個男人曾經用愛包圍了她的全身。他的手曾經一寸一寸地在她如玉的肌膚上探索,他在她耳邊說:「葭葭,葭葭,你真可愛。」

何葭在霧氣中閉上眼睛。

張帆說:「你要是真愛他,還是想辦法忘記過去,讓他卸下心頭重擔,你們兩個都可以再世為人。」

她還說:「與其陷在沒有未來的感情里,自己難過,還要令自己愛的人難過,不如慧劍斬情絲,來個壯士斷腕。我聽很多過來人說,這種事情,有了新的開始就好了。」

遺忘與開始,那么容易嗎?人生能否如同水庫,需要感情的時候把閘門關上,讓愛意溢滿,不需要的時候再把閘門打開,把所有溢滿的感情如同泄洪般全部放走,一點不留,了無痕跡。

可以嗎?如果可以,那多好。

冒名(上)

何葭跟父親坐在廳里看電視。父女倆一般是吃完飯各自捧一本書看。這幾天節目好,難得在一起看完一個節目,並且評論一番。

何致遠問:「葭葭,晚上為什么不出去?」

何葭正伸懶腰,聞言吃驚:「出去g什么?」

何致遠微笑:「沒有男孩子約你出去嗎?」

何葭笑:「太丑了,沒人約哇。」

何致遠說:「你張阿姨想給你介紹一個,是復旦的講師。你要是願意,先把照片拿給你看。」

何葭呻吟一聲,怎么這種事情這么快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何致遠曾經把自己的研究生請回來吃飯,也是想給女兒跟得意門生之間牽線搭橋的意思,還是何葭自己說他:「萬一談不成,你跟學生之間尷尬不尷尬?」

何致遠想想也是,才算作罷,但是對於別人要給女兒介紹,還是非常熱心。

從那以後,何葭隔三差五就打電話給何致遠,說自己不回家吃飯。她通常在外面吃了飯,就返回辦公室讀書。有時也到街上去逛,一個人十分無聊。約同學出來,都不太有空。

都見s忘友。

一r何致遠又說:「葭葭,他是誰?在哪里工作?今年多大?」

何葭還沒反應過來:「誰?」

何致遠道:「你這一陣子老不回家,跟誰在一起呢?」

何葭幾乎暈倒。

「上個星期六跟你在一起看電影的男孩子是吧?你張阿姨看到的。」

上個星期六上個星期六,呵是,她百無聊賴逛到電影院附近,就買張票進去了。沒想到出來的時候碰到錢仲明也看電影出來,就一起吃頓飯,聊了一會兒,怎么就碰到了張阿姨?

這個大上海是不是小了點?

誤會大了。

何葭說:「爸爸,那是普通朋友。」

何致遠回答:「普通朋友也可以叫到家里玩玩嘛!你的同學以前不是經常來?「

那似乎是上一個世紀的事情。

第二天,何葭跟埃立克抱怨:「你不出去,他要給你介紹男朋友,你出去,他要你帶男朋友回家看,怎么辦?」

埃立克哈哈大笑:「那你就帶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