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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緣 狼小破 9550 字 2021-02-25

二十六

玉見他這幅表情,不怒反笑。保持著跟隱面對面的姿勢,伸手探到隱背後,m上了被最後一件豔紅色凶器撐大的後x。緩慢卻堅定地用力,玉將原本還有一點露在外面的凶器整個塞沒進早已被探到極限的小x。感受到隱的身體明顯的僵硬,玉卻輕輕笑著,另一只空著的手在隱被套住的g頭頂端突然用力一按,隨著又一聲悶哼,眼看著冷汗明顯順著男人鬢角留下,一股鮮血也順著隱的腿g蜿蜒著流下來。

「還沒完呢……」

隨著玉的聲音一落,隱猛地睜開雙眼──不,不──

「不!!不要!!!」

令隱終於忍不住發出慘叫的,正是剛剛玉殘忍的全部塞入他的後x的凶器。

隱能敏感的感覺到體內原本堅硬的b狀物突然想有了生命般蠕動起來,甚至還似乎想繼續向更深入探入一般,令隱產生一種從內部被硬生生刺穿的錯覺!然而更恐怖的,是在那凶器的頂端,竟生出了許多觸角般的東西,正紛紛向隱體內瘋狂進犯!!

「不、不!!啊啊──!!」

終於成功地令倔強的男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明明是想繼續狠著心逼他說出自己想要的承諾,但看著隱死命搖著頭,淚水也開始順著他的眼角溢出,全身都抽搐般的顫抖時,玉驚訝的發現自己的x口竟也會悶悶作痛。

沈著臉色,玉探手猛地拔出還在隱後x蠕動的凶器,血頓時順著凶器的拔出蜂擁流出。

伴隨著溫熱的鮮血,隱再次發出了一聲沙啞的慘叫。玉用染滿獻血的手捏住隱的下巴,抬起他無力垂下的頭,不出所料的發現,隱已經痛得暈了過去。玉清楚隱擁有越是痛就越清醒的神經,而此時隱竟痛得失去了意識,明顯是已經忍到了極限。不,或者應該說,已經超過了極限。

面無表情地收回五條離體變形的尾巴,玉用目光上下檢查隱終於被解放的身體。

隱的身上仿佛一下子多出了四個血r模糊的洞洞,沒了套子的壓制,血終於自由地流下來,順著蜜色修長結實的腿一路涌下,染濕了玉仍綁在他四肢上的尾巴。甚至在整個尾尖都被濕透後,血水順著無力垂下的腳尖尾尖滴流下來,在地上灘成暗色的一片。

完全沒有慌張,玉退開兩步,用尾巴把隱橫卷起來,又用麽指長長的指甲在食指上輕輕一劃,一道不長卻深的口子立即被冒出來的血y掩住了。將手指放在隱x前依舊豔麗的狐狸烙印上方,血劃過空氣落在烙印上,在玉的血y與那烙印接觸到的瞬間,烙印開始發出妖異的紅光,紅光轉眼已包圍了隱的全身,而原本血流如注的幾個血洞同時止住了血,在慘重的傷口處,竟能看見新r正飛快地生長出來,覆蓋住原本的猙獰。不出一刻鍾光景,紅光慢慢散去,傷口也已被新長出來的皮膚重新包裹起來,只能從原本傷口處的肌膚的淡粉感覺到新生皮膚的嬌嫩與敏感。

玉並沒有告訴隱這個烙印的真相,印上了這個烙印,就等同於與法力無邊的妖狐簽下了契約,只要玉不死,隱就不會死,即使被五馬分屍,玉也能把他救回來!就如同玉的宣言,從那一刻起,即使是死亡,也不能把隱從他手中奪走!

玉滿意地看著隱煥然一新的身體,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在剛剛幫隱療傷之時,玉順手且也早有預謀的在隱這幾個重要部分增加了數條神經。而就是這幾條微不可見的神經,會令隱這本來就比常人敏感的身體更加敏感數倍。

伸出舌尖輕舔隱r尖上新長出的皮膚,只是輕輕一舔,隱依舊失去意識的軀體竟微微顫栗一下,冒出了**皮疙瘩。玉見了沈沈一笑,輕輕啃咬起隱的r頭,手也不客氣地m上隱還在沈睡中的欲望,手中的欲望敏感地跳動一下,立即就抬起頭來。仍緊閉著雙眼的隱無意識地企圖掙扎,卻只能無力地微微搖頭,凌亂的墨藍色長發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隱隱生出幾分誘人的無助。玉添了添唇,見他還是遲遲不肯醒來,便一把抓住他的長發,讓他昂起頭來,一口咬上已經不復剛剛那一圈觸目的紫紅色印子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上扯咬了一會,又順著鎖骨一路咬下去,最後惡意地狠狠一口咬上隱的r尖,果然如願的令隱倒吸一口冷氣,過於敏感的身體刺動神經,令他甚至殷紅著眼角留下幾滴難受的眼淚。然而本以為他會醒來的玉卻發現隱雖然下意識地反抗掙扎,但仍是不見醒來。在很快確定他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之後,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隱這怕是在逃避現實!

冷冷一笑,玉松開尾巴,把隱放在床上,然後隨手脫下自己身上已被隱的血染得半紅的白衣。在那身材高大體形完美的光裸軀體上,最顯眼的,正是那與身體一同妖化的陽具,此刻正勃起著,膨脹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尺寸,形狀卻又奇異的美好。雙手扶住隱癱軟無力的腰,准確的對准那緊緊閉合的x口,毫不猶豫的堅定c入。新長出的皮r又被撕裂,血再次順著腿g流下來,玉卻毫不理會的繼續著c入的動作。在那巨大得驚人的yj挺進了近一半後,隱一直不斷抽搐的身軀猛地一僵──

「不……」微啟的蒼白的唇吐出模糊不清的拒絕話語,一直死死閉著的雙眼終於顫抖著睜了開來,眼神卻清明不再。

「反抗是沒用的,我早就說過,沒用的……」

因隱的清醒而暫時停頓的動作突然繼續,卡在半途的凶器猛地一口氣c進了最深處。

「嗯……」仿佛已經失去了慘叫的力量,利刃從內部撕裂r體般的疼痛也只是令隱再次悶哼一聲,死死咬住的嘴唇流下了血。

「你是我的,永遠也逃不了……」

狠狠地抽出,再狠狠地c進去。隨後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凶狠的抽出,又凶狠的c入,隱脫力的身體像狂風中的落葉,無依無靠,只能無助地隨著對方的節奏劇烈晃動著。

「別再騙自己了,你心里早就明白了,」妖化出來的尖利犬齒狠狠咬在隱的頸側,留下一排整齊鮮明,還滲著血的牙印。玉抬頭,用舌頭舔著唇上沾染的甜美血跡,「不是嗎?」

感受著巨大yj在自己體內摩擦所帶來的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與刺激,左x的r尖被人技巧的揉按捏壓著,最重要的陽具也被人戲弄般地把握著,時有時無的給予刺激。當g頭再次被人狠狠一掐,隱顫抖著,覺得血y一下子沖上了頭一般。與此同時,隱不禁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幾分驚恐,因為在這種痛苦的刺激下,他發現自己的yj竟開始慢慢地抬起了頭!

「混……蛋……!!憑……什麽這麽對我……?!」因撞擊而斷斷續續的問話,沙啞虛弱的聲音包含著滿滿的絕望與憤怒。

「沒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你只要記住──」伴隨著的又是一個毫不留情的刺穿。

「啊……!!」再忍不住弓起身子想要逃開,卻被對方無情地一把拉回去,被利刃一個猛力沖刺c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在反復的抽c下,隱終於忍不住低低地斷斷續續地抽泣起來。

「記住──你夜野隱,永遠是屬於我玉湛京的!!!」

27~28

二十七

隱不知道自己昏昏沈沈的到底睡了多久,喚醒他的,是干痛得像著火一樣的喉嚨與不斷滴落在自己臉上的冰冷y體。

努力了許久才終於掙開仿佛粘在一起般的沈重眼皮,首先映入模模糊糊的眼簾的,就是宛金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

「隱哥哥,你醒了!?」一發現隱睜開了眼睛,宛金喜極而泣般的一邊驚叫一邊抹著落得似乎更凶的眼淚,又匆匆忙忙地起身端來一杯茶水,體貼地輕輕扶起他的頭,將冷熱正好的茶水送到他嘴邊。在喝了幾口水後,隱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了過來。

搖搖頭表示不用幫忙,隱用手撐著身子坐起來,雖說全身都像是被拆開來又重新裝上般的又酸又痛,四肢也嚴重無力,不過隱知道這是理所當然。原本他還以為自己g本撐不過那一場血腥的暴虐,以為自己會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死掉!

「我睡了多久了?」隱在確定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的損傷後重新躺下來。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清楚的,雖然恢復了意識,身體其實g本沒有緩過勁來,一段時間的休息還是必要的。

「嗚嗚,隱哥哥你都睡了五天了,玉大人臨走前又交待不許讓其他任何人進咱們的宅子,我不敢叫醫生……」

「我沒事,不用找醫生的。」苦笑著拍拍跪坐在床邊的宛金的頭,隱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那個家夥竟真的在對自己做完那些極度過分的事後,毫不在意地一走了之。隱還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玉一直在自己耳邊強調著叫自己在他離開的幾天內不得離開這棟宅子一步,仍是那無比霸道的命令式口吻。但即使被這樣對待後,隱發現自己對他仍沒有多少恨意。雖說隱本身就不是什麽會記恨的人,但為什麽會容忍一個人到這種地步?隱自己也想不明白。但同時的,他也不會原諒玉所做的一切,也許正是因為沒有恨,所以也沒有原諒。隱覺得也許這一切的痛苦就是對過去自己的懲罰,而玉就是那個執行者。從他們的相遇開始,這一切就像一層層的將他死死的纏住,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卻一次次被打擊回來,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在底靜靜的等待,等待能掙脫這一切的時機與機會。

其實隱心里一直以來期待的人生都很單純:不愧對人,不愧對己,坦然而有尊嚴。然而命運卻顯然很喜歡開他的玩笑,匪夷所思的荒唐人和事總是喜歡圍繞在他的身旁,但隱心里清楚,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就只有把它承擔起來,再盡力去改變它。

重新閉上酸痛的雙眼,隱淡淡開口:「宛金,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沈默地望了隱許久,宛金才無奈地點點頭,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痕:「隱哥哥,那我去幫你弄點清淡的東西吃。」

不給隱拒絕的時間,宛金便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快步走到長廊的拐角處,宛金突然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也一改剛剛的柔弱,眼中閃著殺氣。

她已經快忍受不了了!!天知道那天她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血紅!地上,桌上,甚至連牆上都染上了一灘灘的血紅,而隱就像沒了生命一樣躺在那張被血染濕了好幾次成為了黑紅色的床上,在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幾乎停止了!!玉的殘忍她是知道的,她畢竟也跟了他近百年。但她以為隱是不一樣的,看著玉對隱那強烈的獨占欲,她本以為隱對於玉是不一樣的!但她似乎錯了,玉還是玉,還是那個沒有一絲感情,強大而殘暴的妖怪!她不能看著隱就這樣痛苦下去,她做不到!她要把他救出去!!

不擇手段,不只是他玉湛京的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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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第二天,隱便恢復了日常的作息。只是他不再出門,天天靜靜地呆在房間里,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意興闌珊。而宛金也一反以前天天纏著隱的常態,難得的安靜,基本上一天除了三餐,很少能見到她的身影。終於在玉外出最後一天的中午,宛金難掩興奮跟隱說與人有約要馬上出去,可能夜里晚一點回來。隱料想宛金近日的異常與此刻的外出,怕是新交了什麽朋友,便淡笑爽快地答應了。在宛金離開後,宅子里更是冷清了。本以為能就這麽安靜的過完玉不在的這七天,誰料在這一天晚上,宅子里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來人看著親自來開門,在看清自己的臉後明顯愣住了的隱,笑得異常燦爛。

「請問有什麽事嗎?」毫不掩飾自己的生疏態度,隱很快平靜地答道。他不會單純地以為對方在這個時候突然拜訪僅單單是為了打個招呼。

「不請我進去嗎?」來人說著挑挑眉,「我又不會吃人。」

原本確實沒有請人進去的意思,見此隱沈默片刻,還是側過身:「請。」

二十八

隱將人引到大廳,將手中隨便泡出來的茶水放在對方身旁的茶幾上,然後坐在他對面。對方也不客氣地拿起茶,輕啜一口,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來你還記得我吧?」

看著對方盈盈的笑意,隱輕輕點頭:「當然。只是有點意外,不過倒也有些意料之中。」

「哦?何來意料之中?」對方好奇的瞪大眼睛。

「你是來找那次跟我一起的那個人的吧?不過不巧,他外出了,你可以明日再來。」隱答得直接干脆,其實早在第一次見面,隱就從對方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了倪端,只不過沒料到對方會找到門上。

「呵,那你可猜錯了~」對方豎起一只纖長的手指搖了搖,「我是來找你的。我還是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丁叮,在人間的身份是一名戲子,而我的真身,是菱岡山上一只小小的百靈鳥j。」丁叮說著咧嘴一笑,身上綠光一閃,原本只屬普通的外表一下子變了一副模樣,被一張清俊j致的男子面孔所取代,只有那一雙黝黑靈動的大眼睛始終不變。

「為什麽在我面前現出真面目?」隱看著他戲劇化的發言與變臉表演,竟發現自己早已有了免疫般,沒有什麽驚訝的感覺。

「你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呢?不過也是,玉湛京的人,又怎麽會那麽簡單~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今天是來帶你離開這里的。」

「……離開這里?」

「沒錯,你不是一直想走嗎?我可以帶你出去。」

「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呵呵,你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你在玉湛京身邊對我是一個怎樣的威脅。」

「你也是個聰明人,我不認為你真的是為了這種原因。我一開始可能誤會了,你跟他的關系我是不清楚,不過聽你說起玉的語氣,決不是什麽愛慕之意。」

「那我要是告訴你,你的生命石其實是在玉湛京私自讀了你的記憶後,被他吞了下去;而你x前的印痕,其實也是一種單方面的契約,是在你身上印上了他的專署印痕,這樣你就永遠屬於他,永遠是他的奴隸!而且……就連這個印痕,我都能幫你消除,這樣,如何?」

看著丁叮自信滿滿的微笑,隱的心被狠狠一擊。原來,從一開始,玉就真的在試圖一點點地控制他!

看出隱的動搖,丁叮乘勝追擊:「還有這七天,你知道他去了哪嗎?他去了仙山,那里有一種仙草,只要他取回那仙草,逼你吃下,你就會愛上他,到時還輪得到你說不?」

隱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了上來。難道在控制了他的身體自由後,隱還不滿足,連他的心也不放過?!即使不確定丁叮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此刻隱的腦里已不斷叫囂著一個字:逃!!一定要離開這里!但同時另一道聲音也在警告他:不是現在,眼前人不可靠!

「我現在不能走。」隱鎮定一下後冷聲開口。

丁叮的臉色明顯一沈,但馬上又掛回笑容:「如果我說今天一定要請動您的大駕呢?」

「你做不到。雖然我不知道玉對房子里做了什麽,不過我知道你做不到,否則你早就直接把我帶出去了,何苦這般威脅?想必除非我自願,誰也不能把我帶出去吧?丁公子,請回。」

丁叮眼神復雜地盯了隱半天,終於嘆氣:「你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其實你還有更多的價值,只是你自己還沒察覺到。可惜,真的可惜,不過你還是要跟我走,本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看著隱皺起眉冷冷地盯著自己,丁叮動作優雅地用手托起下巴,斜斜靠上椅背,嘴角笑意漸濃,眼底的笑意卻漸冷:「如果我說你要是不跟我走,那林副將軍府……」

林副將軍府?林尚武兄弟!!

「還有你那條可愛的小金蛇,也在我那兒做客呢!」

眼見隱明顯白了幾分的臉色,丁叮嘖嘖地再次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微微一躬腰,向隱伸出手,對隱微微一笑。

無視那伸到自己面前白皙纖細的手,隱站起身,帶頭徑自走向大門。

這一走,隱自知必是凶險萬分,但什麽該做,什麽不得不做,隱心里很清明,且不說這些人是自己在這個空間里唯有的幾個熟知的存在,也不應在這本已亂成一團的意外里再扯入其它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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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剛剛憑空而現在路邊的馬車里,隱毫不理會坐在自己對面不知在沈思些什麽的丁叮,順著簾縫瞄了幾次外面,發現馬車就像飛一樣前進著,便干脆閉上眼假寐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隱睜開眼,就見丁叮一臉哭笑不得地望著他:「你還真的睡著了?這鎮定也過了頭吧!」

沈默地推開丁叮的手,隱坐直身子,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到了?」

「……嗯。」

聽出丁叮的回答竟有一絲猶豫,隱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己先他一步走下了車。

其實隱的心中也並沒有什麽計算,只是明白前面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中,再干著急又有什麽用?丁叮帶他出來決不是為了幫他擺脫玉這麽簡單,這里有什麽y謀,隱想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一下馬車,隱就愣在了原地。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看不出邊際的混沌黑暗,而在這一片黑暗中,最搶眼的,就是一些由血紅色的光暈圍出的,不知是結界還是陣法的詭異圖案與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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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想不想聽聽這個世界的故事?」

被丁叮突然湊到耳邊的聲音下了一跳,隱迅速回頭,卻發現那聲音又一下子跳到自己前方不遠處。

「我想這些應該還沒有人跟你解釋過,在這個世界里,分為妖、魔、鬼、仙、人,而掌管著這所有一切的,是天神。它融在萬物之中,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然而先古時代,天神其實一個實實在在存在的個體。當時的天神,愛上了初任狐王。只可惜,狐王法力再高強,也不過是妖,最後還是歸於天命。因此,傷心欲絕的天神用自己的身體為狐妖族化成了能助他們羽化成仙的仙器。然而從此每過一萬年,狐族都要守護此法寶渡過天雷之懲。七天前,鬼道門突然打開,一大群食氣鬼從中涌出,最後竟全部紛紛附到了一些法力或定力不足的狐妖身上。於是短短幾天內,近半數的狐妖都被鬼化了,到處吸食人或其他妖類的氣。再這樣下去,狐族所剩之力必然渡不過不久之後的天懲……而能緩解這一局面的,就是你。」

「……什麽?」隱目瞪口呆的看向面前突然停下聲音的丁叮。

「因為你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你身上帶著異樣的磁場,能影響食氣鬼與狐族的同化;還有你那異常強大的真氣,能增進妖族的修為,滿足食氣鬼的貪婪,好讓我們能趁機把他們除去。所以……我們需要你的真氣。」

「那開始為什麽不直說?」隱見丁叮臉上的表情,直覺感到了不妥:「……你們想我怎麽做?」

「要借用你的真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只見丁叮一揮手,光暈的中間突然出現了一道裂口,隨著裂口的擴大,一個個行走姿勢顯得有些奇怪的人影從缺口里走了出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交合。」

愣了愣的隱終於明白過來丁叮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叫他跟著群鬼化的妖狐x交!?

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隱的身體已經開始了向前狂奔的動作。

開什麽玩笑!!!隱在心底怒吼。那還不如干脆殺了他!!!

然而身後漸漸開始傳來的追逐聲令隱一下子冒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飛離這個荒唐的地方,荒唐的時代。這時他的耳邊卻傳來丁叮異常冷酷的聲音。

「沒用的,這里是我設的結界,你跑不出去的,而且那些家夥都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們只是憑著食氣鬼的本x追著你,你放棄吧。」

混蛋混蛋混蛋!!!!

隱心里不斷地咒罵著,腳步越跨越大,但絕望的感覺卻越來越濃,看著眼前依舊是一片混沌,他知道丁叮沒騙他,他逃不出這個結界!

即使不斷努力加快速度,但還是能聽到身後越逼越近的雜亂且瘋狂的腳步聲,隱邊跑邊暗暗地握緊了拳頭。果然很快,一只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狠狠地一扯,隱順著對方的力量猛地轉過身,一拳擊向對方面部,只見一張明明相當英俊卻因為眼神一片灰蒙而顯得詭異的臉隨著隱的拳頭一下子偏到了一邊,但竟又像沒有痛感般馬上正了過來,再次向隱伸出手。而因為這片刻的耽誤,不少原本落後了隱幾步的妖怪也全部追了上了,每一只妖怪都有著狐族特有的美麗面孔,卻全部眼神呆滯,只是很統一地伸手抓向隱。

看著轉眼間將自己圍得密密實實的狐妖,隱只能奮力相搏。也許真的因為被食氣鬼侵蝕了j神,沒有一只狐妖使用法術,只是一味的企圖將隱壓制住拉到自己的身邊。隱不斷的揮拳,踹腿,可每揮開一只,就又有更多的順著這個間隙擠近來,而被隱摔倒在地的狐妖也都很快地爬起來,馬上重新回到撕扯的隊伍中。隱的衣服很快在混亂中被扯得破破爛爛,身上也被狐妖們長長的指甲劃出了一道道交錯的血痕。而血的腥美更進一步的激發了他們本x里的瘋狂,只見一張張原本呆滯的面孔開始猙獰扭曲起來,有些甚至探著舌頭伸出了長長的獠牙。突然,一只狐妖從後面死死地抱住隱的身體,全然無感隱用盡全力錘在他身上手肘,猛地一口狠狠咬上隱的頸側。與此同時,隱切切實實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順著頸側緩緩流失,雖然感覺很微弱,卻證明了這妖怪確實是在吸食他的氣!劇痛之下隱只好用雙手去推他的頭。然而顧得了後卻顧不了前,x前馬上又傳來被啃食的痛感,隱低頭一看,是一只女狐妖,正貪婪地啃咬著他前x的傷口。

「滾開!!別碰我!!!!」說不出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恐懼,隱不由怒吼起來,突然發力,一把甩開x前的女妖,又將身後的妖怪一個過肩摔出去,猛地沖出還停頓在原地的妖群,死命地向前跑去。

一直隱身在黑暗中旁觀著的丁叮微微皺了皺眉,咬了咬牙,狠下心,手一揮,幾條相當chu的藤蔓突然冒出,將隱絆倒在地,轉眼便纏住了他的手腳,將他掛了起來。

追上來的妖群瞬間又重新把隱死死圍住,無數的手在他身上m索著,還有數張利齒在啃咬他的身軀,隱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只是狠狠瞪著黑暗中的一角。

而丁叮面對著隱充滿憤怒與怨恨的燒紅雙眸,忍不住無聲地避開了視線。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人,為了她的狐族,他又怎麽會做到這種地步?本以為自己為了她已經什麽都拋棄了,什麽都不怕了,可當面對著隱厲鬼般凌厲的眼神,丁叮發現自己的心還是被壓緊得像不能跳動一般!

聽到那邊妖群的喧嘩聲更大,丁叮抬起頭,發現隱已經收回了視線,只是拼命到像要扭斷自己的四肢一樣掙扎著,滿是絕望與痛苦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感覺到一只手先是一把握住自己萎縮的yj,隱的全身都僵硬起來,而當那只手將他的yj送到一張口中時,隱終於忍不住扭動著尖叫起來!

「不!!滾!!滾!!!」

然而更恐怖的是他感覺到一個熾熱的堅硬物頂住了他的後庭,完全無視他的堅決抵抗,當那硬物真的強行而殘忍地慢慢撕裂括約肌企圖c入他的身體,隱終於忍不住慘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隱撕心裂肺般的狂叫,一股看不見的氣以隱為圓心向四圍擴散開去,而被氣場波及到的狐妖全部不可思議地垂下雙手停下一切動作,轉眼間,原本鬼哭狼嚎的空間完全死靜下來。

突然從離隱最近的位置開始,一只狐妖機械地抬起長著長長利甲的手,緩慢而毫不猶豫地猛刺向自己的喉嚨!頓時血流如注,那妖怪卻沒有一絲掙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而這只是個開頭,接著妖群就像受到什麽人的控制一樣,紛紛自盡,有的甚至扯下了自己的頭,整個空間在片刻之間血流成河!

而丁叮在感覺到磁場的異變後迅速飛出波動的范圍,方才險險逃過一難,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看清剛剛在磁場剛剛異動時,隱臉上充滿殺氣的表情。他更看到,在群妖自盡之前,隱曾輕輕地幾乎微不可見地蠕動了下嘴唇,吐出了兩個字:……去死……

看到眼前這一幕,丁叮也不禁覺得全身一陣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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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就在僵持之際,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隨著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裂口出現在黑暗上方,結界被兩個從天而降的人打破了。

其中一名男子一頭金發高高束起,樣貌清麗高貴,看見結界里的血腥場面並沒有驚訝,只是輕輕皺了皺眉,便徑自飄向隱的方向。而另一個則黑發長至臀下,一張俊臉綳得緊到不能再緊,一幅明明很想走上前,卻又只能在原地等待的焦急樣子。

隱卻慢慢垂下頭,整張臉因埋在垂下的長發y影中而看不清表情。

「不是他……」似有似無的一句話傳入已來到隱面前的男子耳中。男子淡淡看向隱,卻發現他一動不動,怕是已經失去了意識。男子於是抬起手,藤條立即聽話地將隱的身體送到男子面前。男子將隱橫抱過來,才發現,隱的眼角竟掛著一滴淚。

男子輕輕抹去隱眼角微微的淚濕,這才抬眼看看一臉焦躁地站在一邊的黑發男子,向那男子點點頭,就見黑發男子已一下子沖了上去,將隱接了過去。在確定隱確實只是暈了過去之後,黑發男子這才安了心,長長地嘆了口氣。再次抬起頭,黑發男子臉上已經恢復了冷靜,冷冷地盯了在結界被破壞後現身立在一邊的丁叮一下,才轉身消失在空氣中。

將黑發男子的擔心與小心翼翼看在眼中,一抹苦笑在金發男子冷清的臉上一閃而逝。但也只是一閃,男子臉上依舊維持著高高在上的平靜。

「你回去告訴紅琦,如果狐族要靠這種卑鄙的手段方得維持的話,本g就親手了結了它。還有,這種所謂的方法是對是錯,是真是假,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男人的話音還未落,身影已融在一片金光中,漸漸消失了,「看來你如今也只是個被愛所困之人啊,曾經的鳳凰使……」

臉色難看的丁叮因那最後的稱呼僵在了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痛苦的閉上雙眼。同時結界的裂縫開始並合,一切又回到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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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狐王居,金發男子的話一直在腦中回旋著。一驚,是他全然沒能料到隱會造成那麽大的影響,不但一下子滅了幾十名狐族,更引出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君敖紳;二疑,也是真正令他不安的地方,是紅琦。她使出此計難道真的只是出於無奈?心中早已存在的懷疑開始不斷擴大,他怕給她的信任又一次成為錯誤。

大步走進紅琦平時最愛的花房里,丁叮不出意料的看見紅琦靜靜地坐在石椅上靜坐的背影,而那背影在察覺到他的來到後,很快迎了上來。依舊是一襲豔麗紅衣,美麗面孔上的笑容也依舊耀眼,可丁叮卻覺得有一絲疲倦。

「你回來了?」

「嗯。」丁叮淡淡地回答。

「呵……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因為這次召去的狐族全死了。」丁叮依舊答得很平靜。

「你說什麽?!」紅琦臉色一變,聲音立即尖利起來。

「還有,敖紳讓我告訴你,如果再用這種手段,他會親手滅了狐族。」

「敖紳殺了他們?」

「不,他們是自盡的。」丁叮冷冷回答,明顯已不想再開口。

「怎麽可能?到底是怎麽回事?!丁,你怎麽了?」紅琦眼尖地看出丁叮與平時不同的冷漠,皺著眉伸手握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冰冷非常。

「紅琦,你是……因為玉湛京吧?」

語氣肯定的問句令紅琦的面色刷地變得僵白,丁叮全身像被抽走了力氣一般一下子松了下來,心是完全死了,卻意外的輕松。他為她付出了足足千年的時光,他的心,他的一切的一切,卻還是比不過那個心中從不曾放進過任何人的男人。自從那天玉湛京找紅琦幫他演戲給那個未來人看後,紅琦就變得奇怪起來。其實他猜到了,早該猜到了。

「我說過,別騙我,別再騙我。」緩緩走上前,丁叮將紅琦擁入懷中,輕輕親吻她的發頂,一如三百年前那個場景。只是那一次他離開了,又回來了。而這次,他不能再回頭了。

「琦兒,別了。」話音剛落,紅琦就感到懷中一空,驚慌地睜開雙眼,房內早已沒了丁叮的蹤影,不由頹然癱坐在地上,最後終於忍不住掩著面,竟是嚶嚶地哭了。

另一邊離開了紅琦的丁叮茫無目的地走在林子里,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到背後的氣流出現異動,馬上收斂心志,靈敏地側身避開了一把直直向自己刺來的長劍。他停下身轉頭看向殺氣的來源,來人竟是一身綠衣的宛金。

「隱在哪?」

丁叮聽著宛金惡狠狠的質問,突然眼中一閃。

「敖紳把他帶走了。」面對著宛金滿是懷疑的眼神,丁叮輕輕一笑:「你想幫他是不是?我可以幫你。」

「你騙我一次,以為我還會信你?」宛金狠狠瞪他,說得咬牙切齒。

「只是想把欠別人的都還回去而已。」丁叮不禁苦笑。還上這筆債,就離開吧。離開人間界,回到原本屬於他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