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2)

少年天子 未知 6333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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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心頭暢快,叫過三阿哥,笑道:「你們兄弟倆說說各人的志向,讓朕聽聽看。〃二阿哥想了想,說:「我將來要領兵打仗,做一個南征北戰的安國靖寇大將軍,天下最厲害的王爺!〃岳樂笑道:「那么,是一位賢王了。三阿哥,你呢?〃三阿哥用孩子們特有的全心全意崇拜、愛戴的目光,望著父親,聲音朗朗地說:「兒願長大後效法皇父,勤政愛民,使天下國泰民安!〃福臨心頭一震,望著孩子純真的眼睛,驚喜交集,很是感動,同時又泛出一絲辛酸。周圍的王公大臣也被孩子這意想不到的回答驚住了:一個六歲的小皇子啊!

岳樂頓時覺得心里升起一種特別的敬意,再不敢拿皇三子當作六歲的小侄兒抱在懷里了。他恭敬地把三阿哥輕輕放下,然後說:「皇上,早就聽說三阿哥熟讀經史,聰慧無比,果然名不虛傳!〃福臨笑道:「未必。讓我來考考他。〃他略一思索,提了個古怪的問題:「孤獨二字為姓氏,又為性情語、意境語,詩中卻極少孤獨連文,即使用也不佳,是什么緣故?〃三阿哥已將黃馬褂穿在身上了,簡直象一件肥大的曳地袈裟,他略略伸伸胳膊,尺把長的空袖筒拖了下來。小小的人兒淹沒在這件明黃紬綢的大褂里,看上去又可笑又可愛。他卻嚴肅地對待皇父的考試,很願意在眾人面前顯示顯示自己的才學。聽了父親的問題,他眨了眨黑晶晶的眼睛,反問道:「古詩中孤雲獨去閑,不是佳句嗎?〃侍從的文士們同聲驚嘆,福臨也感到意外。他呆了片刻,環視四周,看見月台漢白玉欄桿邊擺著的一盤盆菊花,又說道:「天下名卉多不勝數,何以淵明先生獨愛菊花?〃三阿哥想也不想地回答說:「秋菊有佳色,淡而能久也!〃福臨又笑了:「此兒出語可人,真有幾分聰慧。傅以漸,你來試試他。〃武英殿大學士傅以漸,因為自己幼時也以神童馳名鄉里,所以不象其他人那么驚異。幾名太監捧著棋盤、棋盂匆匆送往後殿,正好被他看見,靈機一動,題目有了。他低頭望著那大馬褂中的小人兒,說:「請賦方、圓、動、靜。〃三阿哥不慌不忙地說:「願聞其略。〃傅以漸道:「方若棋局,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三阿哥略略思索,眉毛一揚,昂首挺胸,神氣十足地高聲說:「方若行義,圓若用智,動若騁材,靜若得意。〃一片寂靜。人們都被這小人兒驚呆了。一些人聽懂了,驚異於他的聰明才智;一些人根本聽不懂,也為他飛揚的神采、沉著自信的態度所折服。大學士傅以漸,對那神氣活現的小男孩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地,然後回身向福臨拜賀:「臣恭喜皇上!這實在是國家祥瑞,主我朝得人之盛。天遣奇童生於皇家,大清江山永固,萬世基業必能成就!〃贊頌、祝賀、歡笑隨之爆發。福臨笑著站起身,一手拉了一位皇子,往後殿走去,不時彎腰去和哥兒倆交談幾句。岳樂、索尼、鰲拜和蘇克薩哈或近或遠地緊緊跟著。岳樂和索尼還能表現出一些安閑,鰲拜和蘇克薩哈緊張之色,已時時透露在表情中了。福臨卻一點兒也沒注意。

第二天,東方才泛曙色,福臨就起身了。太監們服侍他換了一套素色衣冠。他吩咐備輦後,坐下來用茶點。這時安親王岳樂和索尼進來跪叩聖安。他倆神色都很緊張。仿佛帶進一股秋夜的肅殺之氣。福臨奇怪地望了他們一眼,岳樂連忙雙手呈上一個黃色絹封。福臨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寫了一行滿文,筆跡非常熟識:「皇兒務必照安親王與索尼老臣安排行動。母字九月〃福臨立即感到有什么嚴重事情發生了,驚疑地聳聳眉尖,問:「怎么回事?」「恭請皇上遵太後懿旨,一切聽臣等安排。〃岳樂急匆匆地壓低聲音說:「請皇上退入內間,千萬不要出聲。「說著,岳樂和索尼連攙帶扶地把福臨送進東暖閣的暗黑的小內間。隔牆上開有一小孔,岳樂指給福臨,請他從那里觀看動靜。

福臨剛把眼睛貼近小窗,就見暖閣珠簾一挑,李國柱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他驚訝得差點兒喊出聲:那人居然也是一身素服的皇帝裝束,和自己十分相象,乍一看,如同窺見了自己的鏡中影子!

那位〃皇上〃坐在剛才福臨坐的地方,又飲茶又吃點心。

拿點心的手明明在微微發抖,茶盞里的水晃晃盪盪,他卻綳緊全身,故意作出悠閑自在的樣子。

殿外太監進來稟告:「車駕齊備,請萬歲爺登輦。」「皇上〃只揮揮手,算是知道了,接著站起了身。侍候的太監魚貫出殿,〃皇上〃也已走到東暖閣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暖閣中只有李國柱還站在他身邊,於是他突然轉身,朝著小內間,也就是福臨窺視的地方,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連叩三個頭,站起身,撣撣袍襟,竭力模仿著福臨平日一手拿朝珠、一手背後的姿態,同著李國柱出殿去了。

福臨認出來了,他是養心殿灑掃院廊的粗使小太監,面貌身材原本和自己有幾分相象,這么一裝扮,他又竭力模仿,看上去竟如自己的孿生兄弟。為什么要這樣?他剛才跪叩的舉動是什么意思?福臨想問,岳樂和索尼向他連連示意:千萬別出聲。

一會兒,殿外就響起一片例行喊聲:

「萬歲爺起駕!……」

「萬歲爺起駕!……」

旗幟飄帶在風中〃嘩啦啦〃響,儀仗隊伍中斧、鉞、刀、槍〃丁當丁當〃互相碰撞,車行轔轔,馬嘶蕭蕭,半個時辰後,大隊離開行宮,沿著西北大道,向前明皇陵浩浩盪盪地前進。

行宮內一片寂靜,岳樂和索尼護著福臨出了小內間。岳樂急急忙忙地稟告:「是有人想借祭祀之機危害皇上。小太監李忠願代皇上涉險。我們將計就計,來個金蟬脫殼,看他怎樣行事!〃福臨這才記起那小太監的名字,真不愧叫李忠,這樣忠心愛主,平日怎么不多加恩惠呢?……他顧不上嗟嘆,又問:「是誰居心如此險惡!〃岳樂和索尼對視一眼,有些不好出口的樣子。岳樂說:「現在罪跡未顯,難拿真犯。請皇上立刻更衣,我們騎馬繞南路趕過去,那里有山有松林,正好隱蔽察看……」福臨心里已明白了大半,說:「簡親王、巽親王、端重親王、敬謹親王,還有康郡王他們,不是都已提前到那里准備祭奠事項了嗎?〃岳樂與福臨目光一碰,心照不宣,岳樂說:「正是,屆時,他們都將到陵門前迎接皇上。〃索尼正氣凜然地接著說:「只等罪惡彰著,叫他難逃法網!〃福臨一把抓住兩位忠臣的手,激動得聲音發抖:「王兄、索尼,你們是國家棟梁、大清忠臣啊!處事如此明決果斷、縝密精細……」岳樂忙道:「不敢當此天獎!我們都是供差使走,聽從調度,所有大事,都是皇太後細細安排,皇貴妃襄助計劃的!」「啊,額娘!……「他心頭騰起一個滾熱的浪頭,差點兒滴下淚來。

小半個時辰後,一隊騎兵,三十多人,一色乾清門侍衛裝束,出了沙河行宮,直奔向西的大路。他們跑得飛快,揚起的黃土彌漫四野,他們的身影全隱沒在濃霧般的塵埃中了。

大隊人馬,旌旗蔽日,行進在寥廓爽朗的秋光里,前前後後二里多長,保持著均勻的速度,向西北山地移動。最前面是開路的鑾儀衛儀仗,旗幡扇傘如同一團彩霞,斧鉞槍戟象是閃光的星月。隨後是數十名穿著顏色鮮明的黃馬褂的侍衛,他們後面,十位內大臣護衛著皇上的御輦……那是八旗駿馬拉著的華麗的金頂輅。馬踏著細碎的步子,車行得平穩而庄重。一些御前侍衛和太監捧著皇上的用品圍在御輦四周,以備不時之需。再後面,是侍衛組成的豹尾槍班、弓箭班,從行的王公大臣、皇子、皇侄們就跟著侍衛的隊伍。最後有五百精騎武裝護衛。

途中一切正常,御輦邊的侍衛、太監,按時給皇上進茶點;太陽升上中天,地面氣溫升高時,也按規矩給皇上送進香薷散、烏梅湯等清涼飲料。

兩個時辰過去,浩浩盪盪的人馬已進入崇禎陵墓的大門了。這里三面環山,南面平川,陵內建築完工沒幾年,嶄新的黃瓦紅牆,與天壽山各處明陵相映,放眼遠望,很是氣派。

只是路邊新栽的松柏還不茂盛。跟著御輦的內大臣遏必隆和費揚古並馬而行,看看陵上光禿禿的土山,再比比遠處綠樹蔥蘢的長陵、景陵、永陵、德陵,不免有些感慨。

遏必隆忽然聽到有〃朴棱棱〃鳥兒撲打翅膀的聲音,很奇怪,連忙尋找來源:一只雪白的鴿子,正從御輦邊一名侍衛手中飛出去,沖上藍天。遏必隆大怒,催馬上前,一把揪住放鴿子的侍衛,低聲喝道:「放肆!你……」話未落音,又一只白鴿飛出去了,這一回竟是費揚古身邊的一位內大臣放的。平日總是笑嘻嘻的費揚古頓時變了臉,對那內大臣喝斥道:「你瘋了嗎?驚了駕,不要腦袋啦?……「許多侍衛、內大臣側臉、回頭觀看,放鴿子的二人並不在意,那內大臣還對大家說:「我不跟他嚷,我不跟他嚷!就要到頭了,自見分曉!〃大家全都莫名其妙,但在行進中,又在御駕前,不便多說。眼看儀仗已停,御輦又緩緩前行了一頓飯功夫,便過了碑亭,在稜恩門前停下了。

門前早跪了黑壓壓一起接駕的王公大臣,他們是提前來此做准備的。隨行的王公大臣也早早地下了馬,加入接駕的行列。跪在最前面的是簡親王濟度。

剛才看見兩只白鴿飛天,知道大功告成,濟度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感謝蒼天有眼,保佑了他,也就是保佑了大清江山永固,他的疑慮也隨之消除。因為方才守陵軍校前來稟告:西南門來了一隊宮里侍衛,說是奉皇太後差遣,有急事要見皇上。什么急事?難道發現了他濟度的圖謀?這不可能!

他命軍校告訴他們皇上未到,不能進陵。現在大功已成,那位溺愛兒子、縱子胡行的皇太後,即使發現了,又有什么辦法?又能拿我怎么樣?他過於高興,過於得意,連從行王公大臣中沒有安親王和索尼這樣的重要情況也沒注意。

濟度領著眾人匍匐著,大聲喊道:「給皇上請安!〃聲音雖不大整齊,卻很宏亮,此起彼伏,山間盪漾著回聲。但御輦的簾子毫無動靜。王公大臣們驚異地互相交換著眼色。

「給皇上請安!〃第二次請安的聲音更大,過了許久,仍不見皇上掀動輦簾。簡親王開始顯得有些焦心了。他是最尊貴、最有威望的親王,此刻,大家都望著他。他於是下了很大決心,邀了巽親王和幾位德高望眾的議政大臣,誠惶誠恐地躬腰走近御輦,輕輕揭開了輦簾,心里〃撲通〃一跳,皇上坐在那里!濟度眼前一黑,強自鎮定,仔細再看,皇上一動不動,垂著頭,身體側向右面,右臂扭在身子後側,姿態很不自然。巽親王心驚膽戰地伸出手摸摸皇上,試試鼻息,頓時臉色慘白,大叫道:「皇上駕崩了!」「轟〃的一聲,人群中如炸了個悶雷,王公大臣驚呆片刻,頓時一片混亂,爬起身往御輦蜂擁而來,又是喊又是叫,不少人索性放聲大哭,攪起了一團團塵土,滿天飛揚。幾百人都被這突然事變嚇昏了!

簡親王在混亂中顯得格外清醒,他虎著臉,大聲發號施令。要侍衛們圍成里外三圈,護住御輦,防止有人沖撞皇上的遺體。跟著,他幾個大步跨上稜恩門前石階,振臂大喝:「站住!不要亂嚷!〃他那沙啞的聲音,如悶鑼一樣震人,一下子就把眾人鎮住了。大家一見簡親王站出來說話,頓覺有了主心骨,混亂局面很快平息下來,人人都望著濟度,盼他趕快拿出主意。

濟度首先把護衛御輦的內大臣和侍衛、太監全部召到面前,厲聲質問:「早上從行宮出發時候,皇上有病嗎?〃回答都說皇上好好的,也許犯困不多說話就是了。

濟度的聲音更嚴厲了:「皇上駕崩,定是途中遇害!〃遏必隆陡然從亂紛紛的思緒中解脫出來,指著那放鴿子的侍衛說:「稟王爺,他……」話未出口,放鴿子的內大臣搶先說道:「稟王爺,遏必隆和費揚古在途中放鴿子!〃遏必隆和費揚古被這意想不到的倒打一耙驚呆了,竟張口結舌地說不上話。濟度皺著濃眉,對他倆掃了一眼,故作驚訝地問:「什么放鴿子?怎么回事?〃放鴿子的侍衛口里象吐珠子,話說得飛快:「他倆在快進陵門時放鴿子,定是在遞送暗號!他們見我發現,就反咬一口!王爺明鑒!〃遏必隆和費揚古,平日一個是老蔫一個是老好人,這時都一反常態,紅頭脹腦地暴跳如雷,厲聲分辯。〃住口!〃濟度一聲斷喝,止住他們,然後眼望御輦,冷笑道:「你們四個人里,總有兩人使詐,一定與皇上駕崩有關聯。來人,把他們四個就地關押候審!〃四個人滿臉冤屈、憤慨,被帶走了。

濟度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象鐵鑄的雄獅,濃密的海參眉下,亮如電閃的目光依次掃過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然後嚴峻而沉重地說:「皇上駕崩,實出意外,是我大清的大不幸。

眼下兩件大事刻不容緩:一要為皇上發喪,二要立即擁立新君。皇上歸天,皇子尚幼,太後年又衰邁,難掌國政,擁立大事必得慎重計議。好在今天朝廷王公重臣都在這里,我想應立即召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確立新君,回京再向太後稟告……」他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密切注意著聽眾的表情。見他們一個個俯首帖耳,一副唯命是從的馴順樣兒,心里很滿意,於是又就繼位新君的選擇發揮了幾句,強調〃敬天法祖〃四個大字。說到後來,他發現聽眾有些異常,前排幾個人怎么象受了驚嚇似地張大了嘴,臉都白了呢?為什么凡是抬頭看他的大臣,剎那間就呆住了呢?不行,他得趕快收住話頭:「……今日的祭奠只好停下,諸位在偏殿等候。議政王大臣……」「為什么要停下?〃一個極其耳熟的聲音在濟度側後方很近的地方問,聲音不高也不大,卻象是平空一聲驚雷,濟度渾身一哆嗦,心臟緊緊縮作一團,幾乎不敢卻又不得不回過頭來:福臨笑吟吟地站在他身邊,繼續說:「朕是專程來祭祀崇禎皇帝的。〃皇上穿著素羅袍服,頭戴素色便冠,束得緊緊的玉帶上懸著寶刀。他身後站著安親王岳樂、內大臣索尼、蘇克薩哈和鰲拜。只有從他們的辮發和馬靴上的塵土可以看出,他們剛剛經過一段奔馳,衣服卻都是新換的,干凈瓶整,色澤鮮明。照例,護衛皇上的內大臣腰下都懸著寶劍。

驚得幾乎停止了呼吸的王公大臣們,頓時回過神來,眨眼工夫,全都跪倒階前,歡呼〃萬歲!〃這聲音比平日熱誠百倍,好半天沒有停息。濟度也隨眾跪倒了。

福臨的表情開朗到親切的程度,繼續大聲說:「朕不過一時興起,開個玩笑,找人作替身乘輦,朕領了侍衛郊原馳馬,繞路到這里與眾卿會合,不料出了這樣的怪事。方才聽簡親王各項處置,很是得體。日後,朕若猝然逝去,身後有簡親王這般理事妥貼,朕在黃泉,也可安心的了!哈哈哈哈!〃他的笑很不是時候,不是味道。但今天的一切如在夢中,人人心中疑慮不安。皇上這么說,是真話還是反話,誰也捉摸不透。

皇上顯然已決定結束這場鬧劇了:「護衛御輦的侍衛和內大臣中必有j細,一律收監待審。方才簡親王處置遏必隆四人紛爭很有道理,就請簡親王審理。蘇克薩哈、鰲拜,你們隨簡親王清查此事,回京審訊。去吧!〃蘇克薩哈和鰲拜走到簡親王面前跪施一禮,請王爺先行。

濟度無奈,向皇上一叩頭,站起來挺身而去。隨輦的侍衛、內大臣已被那些乾清門侍衛繳了刀看守在一旁,此時便一同被押走了。

福臨又朝巽親王看了一眼,常阿岱面無人色,渾身戰抖。

福臨沒有理他,繼續用親切的聲音說:「諸卿各自退去休息,午時三刻開始祭祀。〃祭祀典禮很隆重,大清順治皇帝親自酹酒祭奠大明末代皇帝崇禎,同時遣派十二名學士分別祭祀長陵、定陵等十二陵,下令增加陵戶,重加修葺,禁止樵采。

福臨當天夜晚回到行宮,走進寢殿,才猛地感到了極度的疲倦和軟弱,頭昏眼花,耳鳴腿軟。他連忙扶住門框,免得搖搖晃晃,一側身,跌坐在門邊的椅子里,渾身象癱了似的,再挪動一寸也不能了。然而,身體的軟弱還在其次,他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在垮掉、在破碎。他頹喪已極,沒有任何願望,只想痛哭一場!……事情的內幕很快就公布了。罪魁禍首,是放鴿子的侍衛和內大臣。他們的同伙是山中盜賊。兩人都被斬首,但卻沒有口供,刑部審問之前,他們竟都成了不能發聲的啞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