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願賠上這條命,以報答你的錯愛,c,你若有靈,就請幫我干掉這個老p股吧!「
莫勒爽笑道:「你說話呀!你沒有話要說嗎?」
吾爾開溜冷冷說:「c,我是沒話說。」
莫勒爽笑道:「對,你是無話可說,老夫早就說過了,凡是背叛老夫之人,沒有一個能活得成,你能活到今天,應該死而無憾了!」
他頓了一頓,又說:「你不但背叛我,還拐跑老夫的八細姨,你夠高桿。」
「哎喲喂,你這是什么話?竟然用這種口氣,對老夫說話。」
莫勒爽氣得對羅君左,萬大仙說:「你們進去看看,這小子由老夫來收拾!」
羅、萬二人躬身應諾,一齊舉步向水榭走過去。
吾爾開溜舉步,准備拼了。
包攪大叫道:「吾爾開溜,何必呢,干爹待你也不壞了!
干嘛大家撕破臉鬧得不愉快嘛!「
吾爾開溜罵說:「你這個人渣,不是人,不配跟我講話。」
莫勒爽二話不說,對准吾爾開溜猛抓了去。吾爾開溜身形一閃,右拳上揮,反擊其胸口。
他的身手,不論在黑蛇幫或江湖上,都是一流的,但是今天的對手是他的干爹,也是他的師父,這就好比孫悟空,翻不出如來佛的掌心一樣,處處受制,先機盡失。
「砰!」
他的胸口被莫勒爽踢個正著,整個人飛了出去。
莫勒爽摸了摸他散亂的小瓣子,道:「你們快進去吧!」
羅君左和萬大仙二人,立刻縱身上了水榭。
瓊樓的門當然是敞開的,室中的十幾盞油燈也還在燃燒,把整個屋內照得明亮。他們走到門口,卻沒敢立刻跨進去,躲在門二側,探頭向室中窺視。
因為他們在面對這棟天仙派的神秘之地,就如面對十殿閻羅一樣,不免有些膽顫心寒。此外,他們也怕里面有個活人。
莫勒爽曾告訴過他們,說老疙瘩沒有嗝p,躺在棺中的是個活的老疙瘩!他們有些不相信,但又不敢完全不信,所以唯有小心謹慎。
如果老疙瘩沒有嗝p的話,現在他到了瓊樓,應該已出棺了吧!但室中沒有人呀!他們又仔細巡了一陣之後,萬大仙才低聲道:「好像沒有人吧?」
羅君左說:「嗯,看不見!」
「你看見沒有,室內還有兩間別室。」
「瞧見了,一間放著棺木,另一間看不大清楚。」
「怪了!」
「怎么啦?」
「應該有兩口棺木才對。老疙瘩是第二代傳人,他若已嗝p,應該有兩口呀!」
「幫主說他還活著,莫非是真的?」
「管他的,是死是活,進去一看便知道,上吧!」
於是,兩人輕輕的拔出長劍,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整個室內一目了然,確確實實沒有一個人。
他們因此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兩間別室,兩人一左一右,躡手躡足的定至兩間門側,探頭窺望。
右邊一間,里面堆放著不少物品,一眼就可看出里面絕不可能躲藏著人。另一間除了一口棺材,沒有別的東西。棺木上還有水漬,毫無疑問是髯仙的,而且剛剛移入的。
兩人相視一笑,心頭為之大寬。因為,他們已確定d中沒有一個活人。髯仙也絕不是裝死。
他若是裝死,現在已到了天仙派的秘密之地,還躺在棺中干嗎?「
「哈!」羅君左笑道:「幫主說髯仙還活著,我一直就不大相信!」
萬大仙笑了笑說,「他那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鬼,怕鬼的人都會疑神疑鬼。」
羅君左走了進去,一腳踩在髯仙的棺木,哈哈大笑道:「其實髯仙根本沒有裝死的理由,他確實是中了y蛇蠱而嗝p的。」
萬大仙接口說:「如果他知道他女兒在我們手中,他一定會毀了黑蛇幫總舵,裝死絕不是救他女兒的好辦法。」
「不過,為了使幫主放心,我們還是打開棺木看一看吧!」
「有道理!」
兩人乃一左一右,將長劍c入棺蓋的縫隙,一陣「吱吱」
聲中,棺蓋松開了。隨之,他們將棺蓋整個揭了起來。就在他們的視線接觸到棺中的那一剎那,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死者的雙手一揚,兩柄匕首如箭飛出,分別s入他們二人的咽喉!這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哎……」兩人雙雙向後倒去。他們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棺中的人坐了起來,吐了一口大氣道:「哇c,差點悶死了!」
水榭前,莫勒爽摸著小辮子,向吾爾開溜欺過去,獰笑道:「小心肝,你現在後悔了吧?」
吾爾開溜神情鎮定,嚴陣以待。
包攪大在旁慫恿說:「干爹,快殺了他,不然他會殺你的!」
莫勒爽以手制止他說話,濃眉一揚,對吾爾開溜道:「你還想跟老夫動手?」
吾爾開溜不僅打定主意要與他拼到底,而且一旦拼不過時,最少要咬下他一只耳朵來。
他突然大叫:「老鬼子,跟你拼了!」
一拳打了過去,「砰」一聲,莫勒爽反將他震退數步,大笑道:「不夠勁,搔癢馬馬虎虎,再來呀!」
吾爾開溜當然再上,而且是奮不顧身的撲上去,雙掌直擊他面門。
莫勒爽j笑一聲,巧妙的一把抓住了他胸襟!
吾爾開溜反應也快,只聽「嘶」一聲,胸襟那一塊便離開廠他的胸部,人卻已縱開一丈外。
莫勒爽扔掉手上那塊胸襟,笑道:「哎喲喂,別慌,沒抓破嫩嫩的皮,再來呀!」
吾爾開溜正待再上,目光瞥及水榭中,頓時呆了。莫勒爽,包攪大也見到了,他們也都呆了。因為,他們看見一個人從水榭飛了出來,是他們一萬個料想不到的。
這個人是何必問。吾爾開榴一直念念不忘的何必問!
他從水榭里下來,左手提著兩顆人頭,右手拿著兩把劍。
那兩顆人頭,是萬大仙和羅君左,因是剛剛砍下來的,還在滴血!
吾爾開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不通何必問怎么會從水榭出來,失聲道:「老兄,你是怎么來的呀?」
何必問嘻嘻一笑說:「跟你來的!」
吾爾開溜滿面驚奇與困惑,道:「跟我來的?」
「也可說是你把我送來的!」何必問笑說。
吾爾開溜忽然想通了!
他臉色一變道:「你……你是說,你躲在那棺中?」
「不錯,你好狠的心,把我丟在鳥不拉屎的深山不管,還好我命大,沒被野獸吃掉。」
何必問聳聳肩,又笑道:「哇c,你想甩掉我,沒這么容易,告訴你、我何必問跟定你啦!嘻嘻!」
吾爾開溜滿腹疑惑,問:「老兄,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這樣?」
一旁的包攪大突然冷笑,說:「吾爾開溜。你不認識他嗎?」
「你認識?」吾爾開溜忍不住問。
包攪大點點頭,幸災樂禍道:「無論他易容術多高,我都認識他,他是八條蟲之一的咸鴨。」
吾爾開溜心中怦然一震!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他是麥繼香的最佳拍擋。原來他出現庫魯克山以及躲在棺中,跟到此處是為了麥繼香,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呀!
他回望何必問驚道:「c,你真是咸鵯?」
何必問臉上的笑容已消失,點點頭說:「是!」
說著,伸手撕去臉上的易容,露出真正的面孔來了,果然是咸鴨。
吾爾開溜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對方既然打算為麥繼香報仇,在庫魯克山的那段時間里,他有很多很多的機會可以殺自己,他為什么不下手呢?他又為什么反過來協助自己擊殺黑蛇幫的人?
不過,吾爾開溜思索之後,也得到了結論,他很激動,苦笑道:「你為什么要等到今天?」
咸鴨說:「等到今天,不是更好?」
「等到今天,只怕你沒有機會了。」
吾爾開溜接住了長劍,笑說:「你不必趟這渾水,你在一旁看著就是了。」
說畢,仗劍向莫勒爽欺去。
咸鴨不聽勸告,也從另一邊向莫勒爽欺去,突然劍勢一偏,刺中在側包攪大的腰。
包攪大睜大了眼,驚道:「干爹,他……他殺我……」
語聲末落,莫勒爽已一腳將他踢飛出去,冷笑道:「很好,你們一起上來,省得老夫多費手腳!」
吾爾開溜一劍在手,心情已完全不一樣,他冷靜沉著,因為,他知道這一戰是自己最後的一次機會,他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咸鴨的神情也很堅定,也是抱著破釜沉舟,決心死戰的意志!兩人一左一右,一步步的近,臉上沒有一點畏懼和猶豫。
莫勒爽見了,心中不禁有些發毛。因為,雙方對戰,最怕就是不要命的一拼。
雖然如此,他仍沒把他倆放在心上,譏笑道:「哎喲喂,上啦!再不動手,日頭可就要下山了!」
突地,兩人猛刺過去。
「嘿嘿……」
莫勒爽冷笑聲中,身形扭動,同時手中多出了一把龍虎扣,猛取二人!他如影隨形緊跟吾爾開溜,似乎打算先將吾爾開溜殺了,然後再去對付咸鴨。
但咸鴨每次都適時地解了吾爾開溜的圍,兩人聯手攻打,配合得天衣無縫。莫勒爽漸漸感到,不該輕視了他們。
盞茶功夫後,莫勒爽始終占著上風,看情形他是贏定了。
咸鴨和吾爾開溜二人,一點都不氣餒,拼命的運劍進擊。
莫勒爽打的興起,一個旋身沖空而起,剎那間龍虎扣,如驟雨落下。
「叮!」
咸鴨的長劍被扣,卷上空中去了,人也被震退了數步。
緊接著,莫勒爽身形疾瀉而下,扣緊咸鴨。
「哇c!」
咸鴨招架不住,連忙倒地滾避。
莫勒爽仍不放松,冷道:「嘿嘿,咸鴨!老夫把你變咸白斬鴨。」
情況非常危急,吾爾開溜喝道:「c,叫你老p股開花。」
縱身撲上,奮不顧身的刺向莫勒爽的p股!
莫勒爽急忙轉身,格開他的來劍,順勢向下一削!吾爾開溜右腿登時血流如注。
但他卻利用這到那間,奮力踢出左腿,踢中了莫勒爽的下部。這一腳力道極強,莫勒爽若還有卵葩,保證完蛋。
「哎喲喂!」
莫勒爽痛叫一聲,踉蹌倒退下去,咸鴨趁機一腳伸出,將他絆倒。
吾爾開溜也抓住機會,一劍疾刺而出!長劍直入莫勒爽胸口,差一點就將他整個身子貫穿!
咸鴨和吾爾開溜二人,不但有默契,而且還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心肝,你怎么下得了手,咬……」
就在這時,咸鴨拾起一把劍,已從莫勒爽的背部刺入!
「噢!」
莫勒爽叫了一聲,頓時目瞪口呆,最後倒地不動了!
一場戰爭終於結束。另一場戰爭不曉得會不會再掀起。
吾爾開溜和咸鴨相對默立,兩人都不知說些什么好,過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咸鴨俯身去拔出c在莫勒爽背亡的劍,拿去水潭邊洗干凈,便轉身要走了。
「別走!」
咸鴨好像沒聽見,繼續走去。
吾爾開溜喝道:「咸鴨,現在該是你報仇的時候了!」
咸鴨淡淡答道:「我的仇已經報了,我沒有仇人了。」
吾爾開溜喝說:「c,你給老子站住!」
咸鴨站住,慢慢轉回身子,一笑道:「哇c。你想怎么樣?」
「你賣屎走!」
「腳長在我身上,我為什么賣屎走?」
「天仙派這個秘密之地,只有它的傳人可以知道!」
「哇c,你的意思是要殺了我?」
「不錯!」
「我對它不感興趣,我也絕不會泄漏出去。」
「靠不住!」
「哇c,一定要殺我?」
「當然,你非死不可!」
話聲一落,突然身形猛進,長劍一揚,刺了過去。咸鴨長劍也一振,對准他胸口刺出!這一出手之後,他就知道錯了。
因為。他發覺吾爾開溜刺到的劍,在他胸前就停止了,連衣服也沒劃破,但是他的長劍卻已深探的刺入吾爾開溜的胸口!
吾爾開溜沒有痛苦之色,臉上反而出現了笑容,好像做了一件很滿意的事。
咸鴨怔了怔,氣道:「蠢蛋,你……你什么意思嗎?」
吾爾開溜含笑說:「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我……我不想失掉你……還有,天仙派第三代傳人……原來就是你……現在還給你……」
咸鴨大叫:「誰要那狗p的傳人,我情願要你這個蠢蛋朋友——」
吾爾開溜笑道:「你就勉強接了吧!」
說完,身子慢慢倒了下去。他是帶著欣慰笑容走的。
太陽已漸西沉,風在呼嘯。山坡上一座大墳,墳上長出了青草,幾棵白楊,伶仃的站在西風里。墳頭矗立著一塊青石碑。
碑上寫著「麥繼香之墓」。
墳前孤獨地站著一個青年——咸鴨。
他靜靜的站在墳前,很久很久了。他心里淌著血,悲傷,痛恨不停地在翻騰。
久久,他才進出一句話:「我錯了嗎?」
沒有回答,有的只是風吹長草的聲音。但大地間卻仿佛帶著種濃烈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