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變色龍 4780 字 2021-02-25

功能 和功能!八哥一面啄甘老爹耳朵,一面又叫道:「老頭回來了,老頭回來了!討厭!討厭!」吾爾開溜凝望著他,微笑說:「c,老甘,您老是它的主人吧廠甘老爹不答,忽然就走到琴旁,整衣坐下,撫起琴來。

「鏗鏗鏘鏘!」

琴聲清脆嘹亮,漸漸變得深遂悠揚,吾爾開溜如沐春風,感覺自己正在為之神往,渾身舒服無比!

不久,琴聲忽然一變,變得尖厲,有如鬼嗥!

吾爾開溜頓感心頭一沉,胸中似有萬把尖刀刺戳著他,使他悲憤,若非神智尚在,他真想殺個人發泄發泄呢!

就在這時,袁珊珊突然走到廳上,雙眸竟充滿殺氣,好像一具美麗的厲鬼,一步步朝吾爾開溜慢慢走過去。

哇c!看樣子,竟像要殺死吾爾開溜!

甘老爹忽然停止撫琴,手掌輕按琴弦,琴聲立即靜止。

袁珊珊身子一軟,頓時癱瘓成一團,跌坐地上直喘氣!

吾爾開榴也感疲倦萬分,就像與人惡斗了七天七夜,而到了筋疲力竭的地步。甘老爹以詫異的目光看了袁珊珊一眼,然後對吾爾開溜笑道:「小子,你定力不賴,髯仙有你這個傳人。他會含笑九泉了。」

吾爾開溜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老甘,您究竟是誰?」

甘老爹伸手輕撫肩上的八哥,笑道:「八珍之前已經告訴你了,我正是海市的主人,也是天仙派的創始人——甘大智。

聞言,吾爾開溜大吃一驚,說:「c,您老真是天仙派的祖師爺?」甘老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髯仙是當年老漢所選立的第二代傳人!」

吾爾開溜又驚又喜說:「這么說,您老是我的師祖了?」甘大智道:「其實,本派並無師徒之分,當年我也沒親授髯仙武功,而是他進入『瓊樓』磨練,現在他也要你進入『瓊樓』去學本派武功,所以他不是你師父,我也不是你的師祖。」

「那咱們是什么關系?」「只是同門前輩而已!」

吾爾開溜仍然跪下叩拜。甘大智道:「起來,起來,我們談談正事吧!」

吾爾開溜起身之後,見袁珊瑚還坐在地上發呆,忙道:「小被霸,你快拜見師祖!」袁珊珊哭說:「師祖,我好可憐,我爹死了!」

甘大智嘆道:「不要難過,今後你就留在這里,先去燒飯,有話以後再說好了。」「是!」

「大概找得到!」「好。那么明天你就去瓊樓研習武功,至於小波霸,就讓她暫時在此住下,你每隔半月回來探望她一次便可。」

「您呢?」「我另有事情要辦,等一會便要走了。」

「那里去?」「回華中去。」

「有船可乘?」「有。至於髯仙遺體,你明天去瓊樓時,就將棺木抬去,放在里面便是。」

吾爾開沼沉默良久,忽然苦笑道:「有件事情,我要先表明一下,我只怕不配繼承天仙派……」「為什么?」

「我在背叛黑蛇幫之前,原是個殺人的采花賊,罪孽深重,而做為一個天仙派的傳人,他應該是一個……」

甘大智搖手打斷他的話,笑道:「過去的一切不必再提,我相信髯仙的眼光。」「可是,將來萬一碰上仇人,我怎么辦呢?」

「溜!」「若是碰上咸鴨,我卻不想溜,而想死在他手里。」

「為什么?」「我欠他太多了!」

甘大智正色道:「不論在任何情況之下,你都不能使天仙振一脈中斷,因為本派任務是除惡務盡,獲救善良百姓的命。」

吾爾開溜點點頭。甘大智站了起來,笑說:「小波霸的飯大概燒好了,我們吃飯去吧!」

天色微暗。甘大智即別了吾爾開溜和袁珊珊,飄然離去。

吾爾開溜和袁珊珊,在殿外目送甘大智離去之後,兩人則在靈柩前坐下,袁珊珊道:「我想看看我爹的遺容,可以嗎?」

「賣屎!」吾爾開溜說:「你老子已嗝了快十天,不宜再開棺。」「可是,我真的好想再看看他一面。」說著說著,目屎又掉下來了。

「我於解你的心情,不過死了多天的人是不能再看的,不看對你更好。」袁珊珊未再堅持,低首哽咽道:「我好命苦,爹死了,今後我怎么辦?」

吾爾開溜安慰說:「你還有親娘呀,你老子要我把你帶到你娘那里去。」「什么時候?」

「這是天仙振的規律,非傳人是不可以進入(瓊樓)。」「好吧,但我一定要知道它在那里。」「這……」「你不能不答應,因為,明天你就要將我爹的靈樞送入瓊樓安葬,我是他的女兒,應該送葬,還有我若不知瓊樓地點,萬一有事,到那里去找你?」

吾爾開溜覺得有道理,點頭說:「好,不過你只能送到門外。而且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可對外泄漏瓊樓的地點。」

「這個當然,我爹將安葬在那里面,我怎么會泄漏瓊樓的秘密地點呢?」「對!瓊樓地點一旦為外人獲知,災難將隨之而至。」

「方才老甘離去之前,已告訴我啟開瓊樓的法子了。」

「哦,那就不用擔心了。」

吾爾開溜看著她,心里不禁想起了丁君璧的柔情,憂郁,久久不能釋杯。袁珊珊見了笑道:「喂,你在發什么呆?」

吾爾開溜如夢驚醒,「哦」了一聲,找了個借口說:「我是在想,像你這樣水的查某,應該有個好歸宿。」

「你要我……」「我忽然想到我有一個好朋友,他是一個很帥,很風趣,又有正義的好青年,誰能嫁給他,必能得到幸福。」

「你想把我推銷給他?」「他真的很棒,只可惜我還不知他的姓名,只知道他叫(何必問)。」

「何必問?」「是的。」

「哇,你連他姓什么叫什么都莫宰羊,卻要把我推銷給他?」「我雖不知他的姓名,但和他同居過一段日子,知道他是個正直而熱心的好人!」

「我不要聽了,無聊!」袁珊珊站起身來、又說:「我要睡覺去,你明天一定要帶我去。」

「一定。」

次日一早,吾爾開溜抬著棺木,帶著袁珊珊離開正殿,往別的宮殿走去。

在偌大的海迂回繞了半天,來到一座雄偉的建築之下,吾爾開溜停步四下打量一遍,說:「大概就是這座殿,咱們過去看看。」

有頃,跟前出現一大片清幽的竹林,林中有水榭。

「你老子告訴我,老甘也告訴我,瓊樓就在水榭後面宮中。」

說話之間,他們已走近水榭前面。這里又是另一番天地,四周種滿了奇花異草,一旁還有個水潭,潭中不時冒出白霧,使整座瓊樓籠罩在霧里,令人感覺置身在仙境。

袁珊珊不禁驚嘆道:「太美了,這是真的嗎?」

吾爾開溜走到水潭前,將棺木放下,看看四周的景色,也不禁贊道:「造物者真是神奇。」

袁珊珊催說:「你快進去看看吧!」

吾爾開溜不急,反問:「你記不記得返回正殿的路?」

「記得的。」

「那么,向你老子的靈樞拜一拜,然後就回正殿去吧。」

「不,我等你進了瓊樓再走。」

「小波霸,你真的不可進入瓊樓,這是你老子嚴令我做到的一件事!」

「我沒有說要進樓去看,等看見你進樓之後,就要走的嘛!」

吾爾井溜無奈,只好道:「好吧,等我打開瓊樓的門,再將你老子的靈柩搬進去。」說完,身形一拔,縱上了水榭。

袁珊珊此刻的臉上,竟然浮現一絲冷笑。有頃,才見吾爾開溜又從水榭縱下,袁珊珊急問:「門開了沒有?」

「開了。」

袁珊珊伸出右手道:「來,跟我一起拜拜我爹。」

吾爾開溜還未開口,她的手已抓住了吾爾開榴的左手。

吾爾開溜警覺不對勁時,全身已告癱瘓無力,不禁大驚失色說:「c,小波霸,你……」

袁珊珊不等他說完,已迅速點了他的軟麻x。

吾爾開溜沒想到她會武功,一時驚得目瞪口呆,大叫:「小波霸,你不可以瞎j巴亂來!」

袁珊珊吃吃笑說:「你以為我在瞎j巴亂來?」

「c,你不是小波霸?」

「格格,當然不是!」

「c,你是老p股派來冒充小波霸的j細?」

「猜對了!不過我挺尪肚袁珊珊那對波霸。」

吾爾開溜一見她胸脯,居然小了一半,一顆心往下急沉,嘆說:「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這輩子殺查某無數?居然會栽在查某手里,真是報應呀!

他以為殲滅黑蛇幫有希望了,沒想到現在一切都完蛋了,自己的一番奮斗與掙扎終歸白費,終歸還要死在莫勒爽的手里!

更衰尾的是天仙派,居然也這樣毀在他手里了!

因此,他心中的悲憤與愧疚,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的,他的雙目充滿了紅絲,憤怒的瞪著她,咬牙切齒道:「再說一遍,你真是老p股的人?」

袁珊珊笑著說:「不錯,莫幫主的八細姨給你拐騙走了,因此,他再也不要細姨,他改收干女兒,其實細姨跟干女兒,對他來講並沒兩樣,我叫『安妮』,替補丁君璧位置,所以排行第八。」

「老p股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你知道嗎?」

安妮笑靨如花道:「宰羊,他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

「c,你為何甘為他所利用!」

「因為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莫勒爽把我從妓院救出來,給我吃好穿好,又不用遭受男人蹂躪,還教我武功,所以我願為他賣命!」

「老p股可能已葬身海底了,你還要為他賣命?」

「很難說,他那個人是不會這樣容易就掛掉的,就算他真的掛了,就算黑蛇幫人全都死光了,那也沒關系,還有我一個沒掛呀!」

「c,你這話什幺意思?」

「天仙派並末規定不可傳給查某,是不是?」

「我的媽呀,你想成為天仙派第三代傳人!」

「你反對嗎?」

「這要殺了我才行!」

「格格,這還不簡單。」

安妮說著,就從靴子里抽出匕首,說:「我殺下你之後,也會把你屍體放入瓊樓中,絕不叫你陳屍荒野,你放心的去吧!」

「吧」字一落,匕首就朝吾爾開溜身上刺去。誰知,匕首突然飛了出去,刺在一棵竹干上。

安妮一愕道:「咦,怎么會這樣?」

她舉目四望,瞥見竹林之際,頓時臉色大變,駭然說:「你……你怎么又來了?」

甘大智從竹林中走了過來,笑吟吟道:「昨晚風浪太大了,老漢沒上船。」

安妮那敢跟他對抗,故一見他走過來,急忙縱身疾起,想溜栓了。

甘大智袖子一揮,笑說:「別走呀!」

「撲通!」

安妮身子頓時由半空中,跌入水潭去了。

吾爾開溜頓覺全身血氣暢通,一躍而起,說:「老甘,哦不,師祖,您又救了我一次了。」

甘大智笑道:「我原想告訴你這個查某靠不住,後來一想,還是讓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較好,今天她果然就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安妮已從水里浮起,看情形已嗝p了。

吾爾開溜激動地道:「您怎知她不是老疙瘩的女兒?」

「昨個我在正殿彈琴,她為琴所迷惑,露出原形要殺你,髯仙的女兒絕不會想殺你的,因此,我就佯裝離去,以引誘她下手。」

「少多情,快辦正事要緊。」

「瓊樓的門已開,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好的,我幫你把髯仙的靈柩抬進去,順便憑吊一番。」

說著,兩人合力抬起棺木,身形一拔,縱上了水榭,然後走了一會甬道,才走進一棟巍峨大門。

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寬,他們走了數十步,甘大智才說:「等一下,我來點燈。」

不消片刻,甘大智已點亮十幾盞油燈,屋中頓時大放光明!

甘大智從桌案上,取出一本黃皮書交給吾爾開溜。

吾爾開溜瀏覽著室中一切,心中驚奇不已,問:「壁上那些人像和文字,就是本門武學?」

「不錯,但你必須先閱讀這本黃皮書,然後才可習練壁上的武功。」

左邊一間,里面堆放著許多食物。

右邊一間空的,甘大智說:「這間是安放本門傳人的靈柩,將來你我都要在此長眠,來現在先把髯仙的靈柩移進去吧。」

吾爾開溜將棺木移入小室,然後拜了三拜。

甘大智叮嚀道:「你每隔半月,要回正殿去補充食物,知道嗎?」

吾爾開溜點了點頭。

突然,他問:「萬一我被發現,怎么處理。」

「這里不會有人來,也從來投有其他的人來過。」

「我是說萬一,現在的人都充滿著冒險精神。」

「真有萬一的話,那就要看對方是白是黑,若是黑派人物,當然不能放過他。」

「還有,老疙瘩遺命我尋找他失蹤的女兒,我在此不曉得要待到什么時候,等我出去,說不定給人賣到妓院了。」

「真的小波霸可能在黑蛇幫,老漢回到華中之後,就去他們總舵找一找看。」

「如果老p股還活著,你千萬不能殺了他,要留給我。」

「沒問題。」甘大智道:「目前莫勒爽最得力的助手是那幾個?」

「有羅君左兄弟,萬大仙及大嘴青。」

「好,我可將這四人先除掉,把莫勒爽留給你,你還有什么問題?」

「那么我這就走了,一年後我再來看你!」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吾爾開溜直送他到水榭前面,甘大智攪起安妮的屍體,拒絕他再送,即縱身而起。眨眼之間便消失蹤影。

吾爾開溜目送甘大智走了之後,便在水潭邊坐下,腦中思緒澎湃紛亂,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事。

他回想自己小時候,父親是賣貨郎,然後自己被騙,陷入人販子手中,第一任馬子阿冬的慘死!

又回想到自己成了老p股的干兒子,性情完全大變,淪為世人厭惡的采花賊,然後想起麥繼香,想起咸鴨,想起丁君璧。想起那個神秘的何必問……

一想起何必問,他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笑容,因為,和他在庫魯克山相遇,是他近年來所遭遇的一件最有意思的事。

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何必問是什么人,但心中卻已將他視為生死之交。他的傷大概痊愈了吧?他是否已離開了庫魯克山?想著想著,偶一抬頭,突破毒蛇咬一口似的,驚得跳了起來。

因為,不知什么時候,在他對面的竹林前,赫然站著四個人!一個是黑蛇幫幫主莫勒爽!一個是他的狗頭軍師羅君左!

另外二個是三堂香之一的萬大仙,及包攪大。c!怎會有這種事?他們該不是y魂不散吧?

吾爾開溜睜大目糾再看,一點不錯,那四人活生生的站在那里,臉上正掛著不友善的笑容。

他們蓬頭垢面,衣衫濫樓,可以看出他們在海上漂流了幾天,今天才漂到海市的。

吾爾開溜只覺腦門像挨了重重的一棒,感到眼前發黑,全身冰冷,像是跌入了千年冰窖里。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天仙派的武學不得。萬一那些絕活落入了他手中,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因此,他心中的震驚與悲憤,使他覺得整個人要爆炸了一般!莫勒爽獰笑道:「小心肝,你怎么一見到干爹,臉色就發青呢?」

誰知偎在他身旁的包攪大,竟然惡心說:「干爹,他已不是你的小心肝啦,我才是呢!」

莫勒爽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嘿嘿,別吃醋,干爹是拿他說笑的。」

吾爾開溜漠然不答,只在心中念道:「髯仙,現在你該知道你找錯人了,我本就不配成為天仙派的傳人,如今天仙派恐怕要毀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