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傾星 未知 6075 字 2021-02-25

「我……我只是懷孕,又不是殘廢了……」林意如抱著九個月的大西瓜,囁嚅的說著。

方大帥哥窒了一窒,唬地瞪向那個正慢條斯理看戲兼喝茶的季曼曼。指控道:「你又對小如洗腦了!」

「小塘塘,上班摸魚無可厚非,但正大光明在我這小股東面前當水昆兄,未免說不過去。去去,別來公關部,秘書部那邊的美女也不少,要泡美眉往那兒去,我這邊的大肚婆列入保護動物,生人勿近。」嬌綿綿的儂軟音調是季曼曼的注冊商標,向來讓男人無絲毫招架之力。

「你別胡亂挑撥我與小如的感情!我來看我的妻子有什么錯?你要是真有你那么認為的愛護學妹,就不該讓她挺個快臨盆的肚子工作!我現在就是來替她請產假的!」方大帥哥一張斯文的臉差點因壓抑怒氣過度而變形。

「喲!不再嚷嚷著要代她請辭了?」季曼曼好訝異的眨了眨秋眸,撫著心口的青蔥玉手表示著被嚇到的訊息。

這七個月來,方慕塘從堂堂的大男人唯我獨尊轉而被磨成忍氣吞聲以斗智的銹花針,其中血淚不足為對外人道。外人都說「殷華」有個火辣女坐鎮業務部,人人皆退避三舍,殊不知火辣爆女易惹,刁鑽蛇魔女卻難纏。眾多吃過季曼曼大虧的男士們私下給她取了個「蛇魔女」的綽號。

她不跟你硬來,也不扯破臉,永遠笑得一臉柔雅無辜好脾氣的樣子,然後兩三下將你解決掉,讓人死得不明不白,含冤無處訴。這等功力,豈是火爆女能望其項背的?所以公司上下,朱水戀的人緣好過季曼曼;並且若有非惹不可的人,他們寧顯去惹朱水戀,而不願招惹季曼曼,因為那絕對會痛不欲生。

「我來替她請產假。」不羅嗦其它,方慕塘直接重復一次,無視大美人的嬌姿媚態、風情萬種。

「不用啦!還沒到預產期……」林意如移身過來,發表個人淺見,然後在兩雙投s過來的眸光下化為無言。暗自低問:我說錯了什么嗎?

「她的肚子都那么大了,你以為我會沒打算嗎?」季曼曼嬌笑地問。

「她是我的妻子,不必你多事。」她的話令方慕塘戒備了起來。他絕不會忽略這女人造亂的本事。

「好吧,既然有人不想結婚,那我又何必沒事找事的充媒婆?」她垂下臉意興闌珊道:「意如,送客。」

「哦,好。你可以回二十二樓……」

方慕塘差點氣得心臟無力!再一次自問他怎么會愛上這枚小笨蛋,並且認定了今生今世身邊的伴侶非她莫屬!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了。

「小如——」

「你臉色變成綠色的耶!」林意如好訝異的道。

「我正在為我們的未來奮斗,你可以拒絕幫忙,但千萬不要扯後腿,ok?」

「我沒有啊。」她感到好冤枉。

季曼曼差點忍俊不禁笑出來。輕咳了聲,引回男主角的注意力。

「閣下每天到十七樓來混時間,早已惹來二十五樓總主席的不悅。畢竟『殷華』未來往科技業延伸能不能占得一席之地就巴望你的領軍了,成日由著你神魂不屬的摸魚,成何體統。」

還真敢說!是誰造的孽?又是誰硬是拆散有情人?方慕塘壓下心口不悅。聰明人自是不會在戀情似露曙光時逞口舌之快招來悲涼下場。

季曼曼又道:「當然,我個人覺得你自己想偷懶,卻怪罪公關部刁難簡直是欲加之罪;不過,我們身為主管的人向來有容人謗議之雅量,絕不是那些自詡科技新貴卻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種所能企及的。既然上頭要求我們向蕃邦進貢美女一名,我又能置喙些什么呢?」憂郁的嘆了一口氣,美人顰娥眉,揪心不已似的。

早已將她本性看透並深受其害的方慕塘又差沒打鼻腔哼出氣悶之意,鐵石心腸的無動於衷。

「學姐,哪里有蕃邦?又有什么外國客戶要接待了嗎?」向來搞不清楚狀況的林意如又發問。

不過她這么一提醒,倒是令玩得不亦樂乎的季曼曼終於想起今天有重要客戶要接待,居然給忘了!

唉……她的記性從來沒有好過。

「啊!十一點要去機場接機,小如,快些把相關資料拿來,我得看看該替那位伯恩公司的代表做何安排。」心念倏轉,早忘了還晾在一邊等交代的方大帥哥。

林意如不愧是最佳助手,立即捧來檔案夾,抽出伯恩公司的資料。她可是一流的資料搜集人才,這與她日常生活向來少根筋的性情奇異的竟是半點妨礙也沒有。

「這位洛特先生喜歡泡溫泉、清幽的環境,我給他訂了陽明山的溫泉旅館,喜歡吃港式點心,我也做了安排。早上已與主席的秘書確定了時間,晚上七點在『京兆尹』擺接風宴,主席做東道。」

「哦,小如如,你真是我的好幫手,我怎么舍得讓你嫁人呢?」即使隔著一球大肚子,季曼曼還是不畏艱難的抱住了小學妹,好生感動不已。

「還早嘛,等寶寶生下來再說。」林意如安慰著。

不料她的說詞卻引來男友y惻惻的冷聲冷調撻伐:「什么叫做還早?你給我說明說明如何?」

好可怕的青面撩牙。林意如嘿嘿傻笑,直往學姐身後閃,以苟全小命。

「你……你別激動嘛,當心……當心我會害怕,然後會動到……動到胎……氣……」

老掉牙的警告詞,卻總是有效。

「對嘛,要是把你兒子嚇出來,可怎么辦才好。小如,沒事去坐著安胎,我得出門了。」揚著手上的檔案,她還得先去辦一些事才能去機場,沒時間陪人瞎耗了,放他們這對戀人去你儂我儂吧。

「學姐,我也去……」她一向是最佳助理兼跟班,若沒她代為提點,學姐是不會記得一些瑣事的,比如刷卡後忘了拿回信用卡、錢包丟在車上卻去大采購……諸如此類小事。何況她好久好久沒出門了……

「站住!」季曼曼與方慕塘同時喝住大肚婆輕快得嚇人的步伐。

「嘎?!」好害怕的頓住步子,她又沒怎樣嘛!

「小學妹,你……還是開始放產假好了。」

「不必啊,又還沒陣痛,現在就放假很奇怪……」咦?肚子怎么有點……沉沉的?

方慕塘虛弱道:「若你不想我三十歲就得到心臟病,求求你開始放假待產吧。」當然,順便結婚更好。

「我……」

季曼曼拍了拍額頭。

「雖然我不知道產婦可以有多脆弱,但我實在怕了你的蹦蹦跳,然後一不小心把小孩子給跳丟了。我這邊可沒醫生可以幫忙。」

「哼!你也會害怕?是誰拼命阻撓別人夫妻結婚,又鼓吹職業婦女萬歲的?」

方慕塘一想起便氣煞不已。

「喲!那又是誰自恃黃金單身漢,死不肯結婚只想同居,不負責任的?我不過是體貼你,讓你順遂了心願而已。你瀟灑,我公關部的女性更瀟灑。如今又要來反覆,真是難伺候。」季曼曼走來走去的自行找資料與文件,不讓大肚婆忙,嘴里的犀利不因忙碌而損分毫。

「你存心壞人姻綠,不知是什么心態!」

「塘……」有點痛,然後似乎又沒事……可是……一會兒又痛了……

然而斗嘴得正激烈的兩人卻沒空理她,她只好抱著肚子蹲下來,兀自流著冷汗。其他同事見狀走過來,然後其中一個有經驗的女子權威的大聲宣布道:「小如要生了!快送她上醫院!」

「轟」的平地一聲雷,炸翻了十七樓的平靜,連帶把兩個斗嘴者炸得三魂七魄全離了位。

手忙腳亂不足以形容此刻十七樓的混亂。

飛機上的電視螢幕里標示著此刻飛行的速度、高度以及尚需的飛行時間。

再過四十分鍾,飛機即將抵達台灣的中正國際機場。十來個小時的飛行令所有乘客筋疲力盡。用過第二頓餐點後,沉寂的機內開始s動了起來。有人上化妝室打點自己的狼狽,有人到機尾的空處伸展筋骨或聊天。

而商務艙內的一隅,端坐的黑衣男子始終維持一貫的坐姿與漠然的表情。戴著墨鏡的眼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立體出色的輪廓早已使他成為女仕們暗自注目的焦點。

男子有著一頭墨黑濃密的發,自然卷的微幅波紋映s出黑得晶亮的光芒,在窗口陽光的烘托之下,呈現出一種深藍的色澤;黑發不長不短的覆至頸背,中分的發線讓前方顯得過長的卷發各自以波浪紋路有序的向兩方退開成型,沒有掩去太多他吸引人的面孔。

黑發濃密微卷卻不顯凌亂,恰似在呼應著男子具備的性格!冷沉狂放卻又內斂如晦。

墨鏡遮蔽了別人完整欣賞他的機會。但除去那一雙眼,男子的可觀性仍是十足,不然女仕們不會藉著各種理由到他身邊晃來晃去。不僅想多看他一眼,更想博得他搭訕的青睞。

可惜至今沒人能如願,就連空姐的送茶送水也沒得到一聲回應。然而不死心的依舊大有人在,例如這位原本坐在頭等艙的茱莉安。洛特小姐。自從上飛機後便強力向一名老先生要求換座位,然後如願以償的坐在俊男的身邊,還沒想到要如何開散與心儀男子「巧遇」的第一句話,便忙著瞪走每一個企圖來獻殷勤的女子。

她凶,別人可也不柔弱,耗盡了十個小時與那些女人周旋,直到此刻快著陸了,才氣急敗壞的思索要怎么讓他留下聯絡電話。她相當期待發展出一樁美麗的異國戀呢。難得東方男子長得這么令人屏息的英俊,這一趟台灣之行納入愛情這一項,保證不會無聊了。

瞧瞧他,濃眉挺鼻加上代表冷漠的薄唇,這都是東方人里少見的性感極品;然後再加上東方人獨有的神秘感,簡直可說是備足了所有教女人捧心失魂的條件了。

何其有幸,他們在飛機上相遇,是否就注定了兩人將會有一段美好的未來?

當飛機開始降低高度時,適時的一陣不穩,讓她覷到大好良機往他身上跌過去——「哎唷!」嬌弱的輕哼足以勾起男人英雄救美的天性本能。

但男子像是早有防備似的站起身,任由「嬌弱」美人自行作態的撲住他的座位。濃眉難以察覺的皺了下,等待女子坐正身子,不再入侵他的地盤。

不解風情的木頭!茱莉安銀牙暗咬,撫著撞到扶手的手肘暗罵不已。哼哼唉唉的坐好,並道歉道:「真是對不起,先生,妨礙你的休息。」語氣里的不勝嬌弱狀,佳何一個稍有憐惜之心的男人都會把握機會噓寒問暖一番。

但那冷心冷情的男子依然不發一言,沉默坐回座位,彷佛沒開口指責她的無禮冒失便已是寬宏大量的恩賜一般,識相的千萬別再妄自叨擾。

不得不說這男人散發的氣勢懾住了向來勇往直前的茱莉安,因為她雖盈了滿身氣怒,卻不敢再做引起他注意的嘗試。

只得不勝氣苦的偷眼打量他。心折於他的英俊,畏怯於他的y沉。這男人,真是不懂美人心!她靜待下一個誘發他注意力的時機,並努力以眸光吞噬他的側面。

而那男子,自始至終,沒正眼看她,連睞一下也沒有,目中無人的模樣氣煞一票等待搭訕的美人心。

對惺惺作態女子之厭惡,不言自明。

第二章

「唉……」

又是月圓時。落地窗邊一抹小小身影以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沉重,大大嘆了一口長氣。

如果他是一匹狼,早就「嗷,嗚、嗷,嗚」的嘯月悲鳴十來聲以應景。

可他現在是堂堂正正的人類,連偶爾想抬高腳爪來抓耳朵的癢,都已成了不可能的任務;其難度之高,恐怕有骨拆之虞,除非他去學瑜伽。

「佑佑,你肚子餓嗎?」寫完作業的管於悠從房間里走出來,正好聽到小家伙在唉聲嘆氣。

「悠悠,我不是在叫餓啦。」窗邊的小不點憂郁的轉過身面對少女,一張漂亮得像混血兒中之極品的小男孩面孔赫然呈現。

「那是說你不想吃消夜嘍?」她輕巧的步伐移入廚房,從冰箱里翻出冷凍燒賣。

「我要吃!」以著尋常小孩不可能有的俐落身手,他輕輕一躍,小小身影已坐在餐桌上與管於悠面對面。

「我們多做一些,等會曼曼回來應該會叫餓。」

「管她咧。」殷佑轉著圓滾滾的大眼,眸心閃動著不易教人發覺的狡黠,一逕的天真可愛道:「她怕胖,不會吃消夜的。我們把她的份吃光光。」

於悠取出蒸籠裝燒賣,笑道:「你呀,就是愛玩。別忘了現在是曼曼在收留我們呢,可別連這里也沒得住了。」

「沒關系,到時候『殷園』應該就修好到可以住人了。不怕。」

原本他們一伙人所住的「殷園」在一個月前被黑威破壞殆盡,雖然不至於慘到須打掉重建,但修補工作少不得要耗上三、四個月以上才能回復七、八成原狀,所以目前大伙兒各自窩在私有的住處放牛吃草。

而管於悠以及殷佑這兩個未成年小朋友便開始了四處寄宿的生涯。由於曼曼的公寓離於悠就讀的學校最近,再加上殷佑非常不得元旭日以及朱水戀的緣,自然第一選擇就是季曼曼這邊尚未結怨的地方來居住。

事實上也只能這么安排了。畢竟韓璇、朱水戀兩人正沉浸愛河里,雖不見發暈征兆,但外人總該善解人意的避避嫌,免得被嗔怪煞風景。

接連解決掉那些來自狼族的野心份子,再加上有白逢朗這個生力軍加入,他們這票人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在大伙的商量之下,決定由韓璇與元旭日負責保全工作,讓白逢朗去找「星」下落;而季曼曼當然就接下了保母的工作,照顧於悠和小金狼了。

老實說這真是個輕松的工作。因為於悠是個大女孩,又與殷佑形影不離,根本不必季曼曼費半點心。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叮嚀於悠別給小色狼吃去太多豆腐,但成效不彰,因為於悠根本把殷佑當成小弟弟兼寵物看待,又摟又親又抱的,免費貢獻嫩豆腐而不以為意,季曼曼只能暗自嘆息。

三十分鍾後,於悠與殷佑依偎著吃消夜,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親匿。季曼曼打開門見到的就是這畫面——大女孩與小男孩半躺在大沙發內看電視、吃點心,兩入之間擠得沒半絲距離。

「於悠,離那只色狼遠一點。」她第一百零一次說著。

管於悠坐直身道:「拜托!佑佑只是個小孩子,你們別老防什么似的好不好?」

才說完,殷佑已再度貼向她懷中,牢牢抱了個緊,並送了兩記示威的白眼給季曼曼。

「看他賊頭賊腦的,雖然是六歲的外表,但可別忘了這小子有五百歲以上的高齡了,就你還當他是小朋友。」季曼曼身形移來移去,脫掉鞋子後飄入卧房更衣,然後再移到廚房倒開水,最後坐入她的單人沙發中懶洋洋的攤著,噓出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濁氣。

「要不要吃燒賣?蒸籠里還有十顆。」

「等會兒。」別急嘛,慢慢來。

「等到天亮嗎?」殷佑問。

「就算等到天亮、涼了、餿了,那還是我的點心,不是你的。」季曼曼纖指輕點小男孩眉心,聲音雖是嬌滴滴,但警告意味可沒減分毫。

「曼曼,你很累嗎?」於悠問,感應到她異於平常的氣虛。

季曼曼打了個呵欠。

「早上意如提前陣痛把小孩生出來,嚇得我魂兒,都飛了,等送人到醫院,才想到十一點得去機場接機,沒命的趕到機場時,已經十一點半了,被伯恩公司的代表贈送了棺材臉加大白眼。然後啊,就是一連串水深火熱的開始。你絕對不相信我今天過得多么凄慘。好啦,將伯恩的人交給璇去料理後,趕回醫院,喝!那方慕塘竟然不給我看他兒子,除非我同意他們結婚……真是沒天理……還有哦,那個洛特先生的女兒簡直是集做作之大成的代表,竟敢嫌我虛偽。拜托哦,嫉妒我就說一聲嘛,我知道美人總是寂寞的,因為同性都列我為公敵。唉……」

「可憐的曼曼。」於悠向來善解人意,難得曼曼有這么吃不開的時候,她向來八面玲瓏,從沒見她以沮喪疲憊的面貌示人,可見今天的確是吃了苦頭。

「啊,還是於悠最好了。那個元旭日死都不讓我抱韓璇來安慰一下脆弱的心靈。」

伸手欲抱小佳人,但斜里竄出一雙有力的臂膀,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硬是把季曼曼推開,並迅速攻占她所覬覦的目標——於悠香軟的懷抱。

「唷,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青純少女。」

「悠悠是我的。」殷佑大聲宣告。

「人狼殊途,你少蕱想了。別忘了當初你有多么反對水戀跟白逢朗戀愛,可別自個兒也走入這條不歸路喲。」

「什么啊,曼曼!小佑佑跟我才不是那一回事呢。」於悠嘆笑,不明白大家怎么老是把她與殷佑想成男女之情那一回事。難道她們都沒看出來佑佑只是個小娃兒嗎?

「於悠啊……」曼曼吐了一大口氣,百思不解這個聰慧、靈氣人的美少女何以獨對此事遲鈍如斯,害她連說明的力氣也擠不出來。反正說了於悠也不會信,她根本篤定了那只小色狼只是單純無害的小娃娃。

「反正日久見狼心啦。小色狼,記住你的身分,我們家於悠終究會屬於某一個『人類』男子所有,她的未來與你無關。知道嗎?」季曼曼睨向那雙正瞪著她的灰眼,無視其怒氣的說著。

「不管!她是我的。」殷佑摟得更緊。若他還是狼形,怕不早露出尖尖的狼牙警告了。

「哎呀!你們別無聊了,吵這種未來不知會如何的話題,還是來想想怎么替佑佑找回最後一枚狼王令比較重要啦。」於悠自殷佑能開口說人話以來,便成了斡旋殷佑與其他人的關鍵人物。沒她緩場,殷佑恐怕沒命活到狼王令拼全的那一天。

季曼曼聳聳肩。

「那不是我的工作,去問璇比較快。」她向來認分守己於無足輕重的「護令使者丙」

的角色,而基本上,這角色只比路人甲好上一滴滴。

殷佑忍不住諷道:「對呀!多輕松的使者啊,什么也不必做,反正天塌下來有別人頂著嘍。」

「是呀。知道自己有幾兩重是很必要的,沒本事卻硬充英雄的人只有早死的下場。

我是美人,不是英雄,這是很容易就看得出來的。「她撥了下長發,風情萬種的拋媚眼,惹得殷佑難以消受的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