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044 字 2021-02-25

茶還未涼的功夫,二人已戰出結局。水無月端起茶杯遞給翼,冷冷道:「茶比酒好。」他是知道的,翼酷愛飲酒。不管現實還是在這游戲。

翼接過:「謝族長。」

隨後二人之間一陣寂靜而不是沉默。

「冷若輕寒也在找這塊血玉。」翼先開口了:「也或許是他夫人想要。」

「他夫人?」水無月語氣中多了一抹異樣。

「族長對落羽櫻也有興趣?」

「說不准,也許什么時候該見見……」

三十一,酒訴情腸

一個月後,眾人皆洗清紅名。落羽櫻的2萬罪惡值也是拼著命與大家一起刷清了。是夜,眾人相約在醉花香一聚,怎么也該慶祝一下不是。

夜璀城之所以名為夜璀,就是它在夜間的繁華是無城能比的,這也奠定了它作為軒轅第一大主城的地位。

浮殤也是有辦法在這樣的大城里搞到一塊地皮,而當初投資的一塊冷地皮愣是因為醉花香的拔地而起而成為繁華地段。

當櫻和輕寒從八卦田趕過去時,輕寒感嘆一句:「我們終於回城了。」櫻看著他淺笑,是那,總算是能回城了。傍晚的城門口,玩家依然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寒,辛苦你了,陪著我也沒有回城。」

輕寒本一只手牽著她,另一只手騰出來輕捏她的臉:「再這樣見外,我可就要生氣了。」

「生氣?你還敢跟我生氣。」櫻嗔責道,故作怒容。

「恩~我不敢……但若是夫人生氣了,我有法子讓你不生氣……」輕寒說著便貼近櫻的臉,輕輕呼氣,弄得她癢癢的。

「怕又是什么歪門邪道,懶得理你。」櫻推開他,自顧自地向城中走去了。

趕緊追上她的腳步,輕寒想,今晚要不要多留些時候呢……

醉花香門前。

一小二迎笑過來:「兩位客官,茉莉清苑請。幻雪堂各位都已到齊了。」

「你如何認得出我們?」輕寒邊走邊問。

「浮殤掌櫃吩咐小的來迎客。」那小二順手一指,浮殤果真倚在二樓的門欄上。

「浮殤真是很有心。」櫻贊道。

還沒等輕寒想說什么,就聽見浮殤的聲線:「受羽櫻夫人贊賞,鄙人真是受寵若驚那。」

他誇大的表情無不在刺激輕寒的微怒。

「別得了便宜賣乖,快去給你家老大伺候著。」

「我都親自在這里恭候二位大駕了,還不夠周到?」

櫻喜歡看他們二人互相斗嘴,總覺得在浮殤面前,輕寒的快樂是不加掩飾的。她也上前打個招呼,浮殤於是帶著二人轉了幾個彎,再曲曲折折地拐過幾道走廊,便來到了茉莉清苑,與前面喧鬧的大廳似隔離了一般,這里清幽雅靜,很是愜意。

茉莉清苑,顧名思義,小小清苑里栽滿了茉莉,淡雅的清香飄散在空氣里,而九千歲他們早就打開了酒,就等著老大來暢飲了。

見到輕寒夫婦的到來,眾人嬉鬧著開吃。

「為我們回城干杯!」老娘站起來舉杯慶賀道。

「對,也為我們升級干杯!」九千歲自然是附和起來。

喝完這一杯後,峨眉道長笑道:

「那什么時候可以為二位的新婚大喜干杯那?」一語中的,惹得大伙全都笑了。

「說什么吶,莫要取笑我了!道長,你討打不是!」說完老娘怒顏狀要打向道長,可卻掩蓋不了她紅透的臉龐。

「哎哎,大家別咱家小扛~你瞧她羞得~」九千歲卻滿臉幸福一般。可這話一出口,老娘更是羞赧,才傾向道長的身子轉過來就撲向他:「你再說!沒事就閉上你的臭嘴!」

九千歲卻順勢摟住了她:「我就是要說啊!小扛,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兒就把話都說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你怎么會不知道,我愛你~嫁給我吧小扛!」

「喔……」眾人喧嘩了,櫻湊到輕寒耳邊:「原來他們都沒正式表白過啊。」

輕寒也湊過來和她咬耳朵:「對呀,這兩人都是別扭勁兒,別看他們平時大大咧咧的,臉皮兒薄著呢~」

「哈哈,還是你了解你的家人那,我以為他們早就好了。」

「他們都挺可愛的,落落,慢慢體會吧~」說完他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驚得櫻趕緊縮頭,他卻壞笑著繼續看九千歲他們。

老娘驚愕地看著九千歲,而他趁著酒勁繼續道:「小扛,今日老大也在,大伙都作證,我九千歲敖淼真心愛你,堅定不渝。我想要一輩子都照顧你愛護你,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妻子,這誓言就永遠生效!我……我說不來什么情話……我……」

「我願意!」老娘捂住他的嘴,有些急促著興奮。

「喔……」其余人更是一陣掌聲響起,九千歲欣喜之余膽子更大了,他俯身吻住了她。

老娘驚慌地想要推開他,卻在他大力的環抱下局促地承受了。

酒香四溢,此刻更是濃情盪漾,眾人臉上都帶著微笑,神之右翼也嘴角上揚看著他們,至於西子沙耶,她也在笑,不過卻有一絲詭異的味道。

「老大,你看你來給我們選個日子成親吧!」九千歲摟著老娘一臉幸福道。

「要我選?我可不會看黃歷那。」輕寒舉杯慶賀他們。

「都是現代人,看什么黃歷呀!你和羽櫻夫人這么幸福,我們當然信任你選的日子咯~!」老娘臉其實一直都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抗姐姐,祝福你~寒,你就定個日子吧。」櫻也起身敬酒。

「那依我說,就明天唄,早辦不如晚辦,老九早日把媳婦兒吃到嘴里才安心。」

「知我者莫若寒老大也!」九千歲大笑著一飲而盡杯中酒,老娘只是在他懷里笑著。

「那我明兒一早就給你們買煙花咯。」浮殤折了一枝茉莉拿在手中把玩,笑意也在眼角蔓延。

「那我們今日,先干為敬!為了幻雪堂又一庄大喜事兒!」黑水冰心舉杯提議,眾人便欣喜著祝福這對新人。

就在大家都重新坐下後,西子給自己又斟滿了酒,走到輕寒身邊:「寒大哥,這杯是小西我單獨敬你的。」

其余人自然也是看向這邊,輕寒淺笑:「小美女單獨敬酒,恭敬不如從命。」櫻已給他剛剛喝完的酒杯里斟上了酒,於是他也舉起杯來。

「寒大哥這樣,小西我可不敢當。能喝下我敬的這一杯是我的榮幸。」說罷,西子便仰頭飲盡。輕寒也是喝完,可還沒等他坐下,西子又開口了:

「輕寒……」

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這稱呼,還沒人這么喊過自家的老大那。西子怎么突然。

輕寒也是稍稍一驚,看了看櫻,見她淡然如水的表情依然,便看向了西子沙耶。

「有多久我沒這么喊你了呢?你可曾還記得?」西子並沒有回到她的座位,而是倚在輕寒這邊的桌沿上。

「小西,你喝醉了。」浮殤趕緊說道,他心里有絲不好的預感,這西子想玩哪一出?

「呵,或許我真的醉了。」西子一聲冷笑:「所以今日我說的話都是醉話,櫻姐姐莫要生氣啊。」

「你直說無妨。」輕寒很快也恢復常態,他也沒坐下,站著看西子,比她高出一個頭俯視著她:「櫻沒有你認為的那樣……小氣。」說完給了櫻一個微笑,她點點頭拿起茶品了一口。

「輕寒……輕寒……」西子把玩起手中的空酒杯:「我以為我會再沒有勇氣這樣喚你了……」

「對啊,快兩年了,你我初識時,你是這么叫我的。」

「你我相識時,大家都還各自東西,都未曾相見呢。」她環顧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的確,她是幻雪堂的第一個家族成員,那時眾人都還未相識。於是他們也只得附和西子笑笑,這場合還能說些什么,只怕會越添越亂,明眼人都看得出西子沙耶對輕寒的感情,不是當事人,誰也無法去說清這種種,所以,只能看著她到底想做什么。

輕寒未語,示意她繼續。

「還記得么,我們在木瀆鎮的那場初遇。」

見輕寒依然沒說話,她繼續道:「若是你忘了,我就稍稍提醒一下吧。夢璇城管轄的一個新手區域。木瀆鎮,典型的江南小鎮,不知你和櫻姐姐有沒有去重游過呢?那里,寫滿了我倆的回憶……」

「我沒忘,你對我有過救命之恩。」迎著西子越發奇怪的語氣,輕寒淡淡開口,這些都是初來游戲時的往事,他曾問過櫻想要聽么,她說不必。可現在這情形看來,西子是要說出來了。可是從她嘴里說出的故事定要變味,櫻聽了會誤解么?這點擔心不是沒有,可似乎已阻止不了西子了,她沒等輕寒繼續說話的機會,便接著道:

「你被一群無賴追殺,跑到了河邊。當時我正好在竹筏上便救了你。我們和那群人的打斗中落入了水。當時真的很好刺激,你在水里護著我,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們擺脫了那群人後,你還稱贊我這個醫生真是美麗的天使。我們寒夜點篝火,烘烤濕透的衣物,你還記得么……雖然彼此背對著看不見,但是我都可以感受到你挺拔的背,冰涼冰涼的。你叫我靠近點,你說你很冷,呵呵,那時感覺真好……那時我以為……我可以給你永遠的溫暖。你說我傻不傻?」

這番話一說出,眾人皆驚,至少誰也沒想到他們曾經如此親密過。看著西子沉浸在往昔的回憶中,臉上寫滿無奈和傷感,任誰都覺得輕寒最終沒和她在一起是辜負了她一般。

浮殤想說些什么,被輕寒制止了。他緩緩道:「所以,我對你一直很感激。這兩年我待你如親妹妹,想要補償你的恩情,也很謝謝你對我們家族的貢獻,真的。西子,游戲里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很幸運。」

「朋友……妹妹……」西子苦笑道:「果然。兩年了,從你還著布衣時我就伴在你身邊,做你的小護士我很開心;看著你為建立家族到處奔波我也好心疼;看到咱們這個家終於發展到現在這樣我好欣慰。輕寒,容我最後在這樣叫你吧……我對你付出真心兩年了,還是只能換回這兩個名分。我不怪你,寒大哥,你既然選擇了櫻姐姐,我當然會祝你幸福。真的,只怪我們有緣無分。」說完西子又倒滿一杯酒:「今日就當我說了一通胡話,櫻姐姐,千萬別往心里去,最後這杯,我敬你們倆。」

聽她說完,櫻也順勢站起來,跟她碰了杯,淡淡一句:「你的祝福,我承受不起。所以,這一碰,是祝福你萬事想開。」

這話一出氣氛更是冷了半截。落羽櫻,你是個什么東西!在心里西子暗罵著,可還是臉上迎笑道:「櫻姐姐,你怎么能承受不起。我還想把我的愛全都交給你,讓你帶我去完成呢。」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櫻依然淡淡地語氣,聽不出她的感情,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卻帶有一種不屑的味道。

「西子,很榮幸被你欣賞和喜愛。只是這些都與櫻無關,這些心底話也與我說了,我也希望你萬事想開。」輕寒適時地接過話,也將酒飲盡,放下酒杯:「很多事,強求不來……我希望你可以學著長大了。」

「謝謝哥哥提醒,我會學著長大的……」西子的淚順著眼角滑下,她聲音有些梗咽,心里暗想:就算長大,我也不會認輸……

三十二,只求心安

在西子沙耶借著酒勁說出那一番話後,其余人心里都唏噓不已。九千歲和老娘的婚事所帶來的喜悅感也因此淡了許多。隨後的飯局當然速速了事,眾人約好明日9點月老廟見,好放煙花。可是西子有氣無力道:

「明日我不打算上線,九哥,抗姐姐,很抱歉,賀禮等我來了之後補上好么?」

「小西……」老娘我來扛眼神有些黯淡,她柔聲道:「明日大家就再聚聚,來放煙花吧。」

「你們夠了么!」西子突地大聲起來:「不要再刺激我了!你們都結婚,那我的愛怎么辦,讓我休息一天不行么!」

眾人都吃愣地看著她,她也覺得似乎過火了,便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她說著淚又滑落下來,泣不成聲。

「大家散了吧,明日准時。我留下來。」輕寒見此有些無奈地說,看著櫻,他溫柔道:「落落,早點休息了吧。明天見。」說完他在她的額前一記輕吻。

櫻眨了眨眼,夜色下她的眼很明亮,可眼眸中有些別樣的東西,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讀懂,輕輕地「嗯」了一聲,便隨眾人離去。

浮殤走在最後,出茉莉清苑前回頭看了眼輕寒,見對方做了個放心的動作,才嘆口氣離去。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么。」對著低聲抽泣的西子,輕寒的語氣很冷。

那似帶雨梨花般的淚臉抬起,對他很妖嬈地一笑……

次日清晨,櫻還是趕在9點前上了線。她其實根本不想參加這一次的婚禮。

對九千歲和老娘,她當然不討厭。這兩個人終成眷屬她也誠心祝福。可是本就不太喜歡熱鬧場面的她昨日既已參與過聚會就不太想再湊這份熱鬧。

何況,對幻雪堂她一直處的面子關系。論及朋友的話,她承認的只有浮殤。但是,若沒有昨晚西子的那一出,她也沒有那么多的不願。

昨夜,他和她做了什么。或者,會做什么。

不是不想知道他的過去,曾經他時不時的提及都被她拒絕了去。知道了他的過去和現實又能怎樣,那是她所不能掌握的,她只想愛現在的他,軒轅里的他。

因為她知道,一旦越發的愛他,就越發地不能去忽視他的那些沒有她存在的日子。所以,還是不要去過問的好。

可是有時候,人越期望的東西反而永遠得不到,越害怕的東西反而那么毫無預兆的降臨。就在昨晚,知道了輕寒和西子的往事,櫻不可能一點不在乎,想要漠視卻隱隱地無法釋懷。

為什么談一場游戲里的戀愛讓自己變得這么無措,她伊落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還會有這般窘像,即使表面做得再好,也無法抵擋心頭的涌動。

一路心中忐忑地來到了月老廟。她沒有看輕寒是否在線,因為若是他在,若是昨夜之前,只要她一來,他就會主動來找她了。既然都已走到了這里,他還沒發信過來。那必定是他還沒上線或者,不想叫她,還是不敢叫她?忽的想到這里,櫻自我嘲笑道:「我何必如此多情。」

上午九點,不算太早的時間。月老廟已有些玩家在那幸福的結婚。櫻一身斗篷面紗的站在那兒,等其余人的到來。游戲里太多的人都喜歡這樣遮遮掩掩地打扮,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會去注意角落里這樣的一個女子會是人人傾慕的大神級人物,而她也默默地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新人們。看著他們互相牽上紅線,再隨著親友一同被傳入紅源幻境。

回想起和輕寒的結婚初始,她心里也是這番甜蜜的。現在想想都和他在一起三個月了,當中除去他不在線的那一個月,也有兩個月的朝夕相處,他給與她的幸福和快樂是顯而易見的,結婚以後彼此就沒有鬧過脾氣,甜甜蜜蜜般走過來。是不是昨晚就該是一個分水嶺,讓她第一次品嘗到了無助的苦澀。

櫻一直恍恍惚惚地沉思,竟不知不覺一個上午都過去了,她才反應過來,幻雪堂的人竟然沒來。

呵,她輕嘲自己,這算什么,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在這里傻等,人家卻根本不領情。但是她的倔脾氣上來了,不知為何,她反而不想離開,就想在這里等一天,等那些人來給自己一個交代。

櫻在d中找了一塊干凈的石塊坐下,肚子有些餓了,拿出儲藏袋里的食物細細吃起來。而月老廟門前的一個掃地的小童子看見她獨自坐著,便上前詢問起來:

「這位姑娘可是在等人那?」

櫻對npc一向都很和氣,淺笑道:「恩,可能快來了吧。怎么,不能坐這么?」

「是等如意情郎呢還是親友?」

這小童子怕是閑得慌了,想找人說話吧。櫻這樣想著,隨口說道:「我是來參加別人的婚禮的。」

「呵呵,姑娘你的眼睛可騙不了人哦。」

「哦?那我的眼里寫著什么?」櫻也來了興趣。

小童子干脆陪她一同坐下,嬉笑著說:「你的眼里寫著:我的情郎你怎還不來?愁得我在這好等呀。」

「噗」一聲櫻笑起來:「你這小孩,怎么說得這樣頭頭是道。我已是成過親的女人了,哪里還要在這等情郎?」

「紅線系兩頭,

最怕相思引。

無引訴情腸,

只道恨成愁。」

小童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櫻,繼續道:「姑娘可是有些心結未了。干脆進去燒柱香吧。也好祈禱你的情郎快來。」

「我不信那些。」櫻幽幽道。

「不求信仰,只求心安。」小童子咯咯笑著便跑開了,櫻想著他的一番話:只求心安。

我的心已不安了么,那么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怎么發覺自己怎么像一個痴女似的,櫻苦笑搖搖頭,卻不自主地想要站起去燒柱香。不管怎樣,燒柱香也是好的。

正當她拍拍衣衫上的塵土向廟中走去時,又一對新人和親友們哄鬧著走進了山d。櫻自是不會去注意他們,然而他們說著的話卻由不得她不聽了。

「哎?知道么,今上午出了件大事兒。」

「得了吧,你嘴里的大事,現在我們的眼里,貝貝和無敵結婚才是大事。」

那喚作貝貝的女子紅艷一笑,撒嬌般膩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而那男子寵溺地看著她。

「呵,怕我說出來你們也得吃一驚!冷若輕寒搞外遇啦!」

「啊?!他可是大神耶,他夫人不是落羽櫻么,他也敢?!」

「誰說過大神的婚姻一定會幸福。可能就是受不了太強勢的夫人,所以去找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