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108 字 2021-02-25

「夢魘的妖力一定很強大吧……」見星煉又沉默,似乎是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櫻不得不接一句話好提醒他繼續。

「對,其他門人制服不了她,其實我也是。夢魘屬於嗜夢妖族,全族皆為女性。平時很溫和,不會主動傷人。她們靠吞噬人類的夢維持生命,也會給人制造幻境。但不是傷害,只是為了逃脫。然而一旦與人類男性交合過,就會變得嗜血和殘暴。當時,憑我的力量也不足以制服她,只是她沒有想到我會對她下手,才放松了警惕。」

輕寒忍不住問道:「既然您知道她們一族的特點,為何還要與她……」

「因為我愛她!我以為就算她變得嗜血,我可以給她獸類的血y,我以為她既然愛我,就可以不傷害我的族人。但是我忘了她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妖……」星煉說這些時雖然聲音梗塞著,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也許當年他恨過,可是已經如此久遠,恨早已模糊不清了。

眾人沒有說話,等著星煉繼續回憶。

「年輕時我也雄心壯志過,逸劍閣所崇尚的逍遙也是我的生活方式。那時御劍而行,追尋著劍道和修仙之道。也走過軒轅世界的許多地方,我以為沒有什么可以束縛我,直到我遇到了小夢。遇見她時她正被一群人追殺,因為人們發現她是一只妖,可嗜夢一族的妖力太低,而且根本不會傷害人。見她受了重傷,我便救下了她。後來她執意要跟著我,雖然我很不耐煩,但見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一直哥哥地叫我,讓我心軟。」

「我不知道愛是什么時候產生的,但是當我發現迷戀她天真的笑,喜歡聽她的聲音,喜歡她一直叫我哥哥。很傻對不對?我竟然愛上了一個小姑娘。」

「她在我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貓眼,我喜歡那對綠眼睛,總覺得能看見心里去。我將她帶回了逸劍聽雨閣,既然決定好好保護她,我就不能再隨意下去,要好好地奮進,可以給她一個家。後來,發現她開始嗜血後我也害怕,每日打獵給她喝血,甚至讓她吸食我的血,但反而令她的胃口越來越大。但是她向我保證不會去傷害逸劍閣的門人,其實我是相信她的,可就是害怕,甚至經常疑神疑鬼呵斥她。對她越來越凶。」

「出事的前幾天,只因為一個傍晚我看見她吸住師兄的兒子的脖子,誤以為她要吸食人血,趕緊將她制止,並帶回屋狠狠地教訓了她。那一次,我對她動手了。以前呵斥她都會哭,那一次卻沒有鬧,只是說,那個孩子的脖子因為在草隴里玩耍,被蒲草割破了,而她的唾y能止血。但是我依然不信,為了懲罰她的不乖,將她鎖在屋中,並沒有給她送去獸血。」

「後面的事就是將她關入鎖妖塔。我知道她的發狂其實有我的原因,如果我信任她,我多愛護她一些,她就不會做錯事,我們就彼此都不會痛苦。所以,百年來她和我都應該得到解脫了,我在她的妖骨上施了法,隨著妖骨的消失,她的r體也會逐漸融掉,靈魂也會脫離鎖妖塔,她應該去得到新生了。」

聽到這里,櫻在心里已得出了結論,這個男人,他和她的悲劇都源於他的自私,既然決定相愛,既然已經彼此交付身體,他就要有勇氣去承擔愛帶來的後果和責任。但是他卻越發的不自信,是他著夢魘越發的絕望和痛苦,絲毫不去體會她的心境。

但是他畢竟是長輩,況且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過錯,就像蘇瑾曾說過,五百年了,孰是孰非,哪里還能有個定論?

輕寒聽完故事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看著櫻的側臉:所以,落落,為了能見你,我必須對自己的身世有個交代。否則,我不可以打擾你現實的生活,我有這個責任。

水無月依舊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他根本未聽進這些無關緊要的故事,也或許他想過水翼,誰知道呢?

櫻忽的想起什么似的,開口問道:「那您與蘇慕然師祖是如何認識的?」

「蘇慕然,呵,這個男人。他是我見過的最正氣凌然的男人。我四處雲游時就結識了他,後來與小夢在一起他也知道,他知道小夢是只妖,多次警告我會出事,也曾勸我趕緊放棄這段感情,也以此威脅我要和我斷絕關系。但是我沒想到,當上掌門後,他竟然一臉憔悴來看望我,跟我說他的妻子竟然也是一只妖。這多么諷刺,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事卻發生在自己身上!」

「後來幻塵老頭來與我說了蘇慕然此後的故事,原來,那也是你幫他完成的心願。你真是個不簡單的姑娘,呵。」

「星煉掌門,能允許我為您唱一首歌么?」櫻淺淺笑著,她想起自己喜愛的一首曲子,似乎和他很相配。輕寒雖然驚訝,可也由著她,面對npc,她總有著各種法子應付。

櫻拿出琴,跪坐在地上,調了調音,這曲譜她希望可以成功,這樣說不定能產生好的效果。少時,朱唇輕啟,淡淡歌聲響在內殿:

恰少年憑三尺長劍心無所系傲雲天

御千山不畏征途險卻難了人心亂

幽幽翠峰何時夢還

一愛至斯盡付笑談

總參不透天道非劍

是耶非耶冷雨打絲弦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螢舞成眠

鳶尾花開何如舊顏

引弓落月酬離別瀟瀟故人心已倦

下個故事回到起點

……

星煉閉上了眼,體會著歌聲,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因為夢魘的妖力,自己才能百年來都保持這般年輕之軀,可是夢魘正在消失,所以,他的命運就與曾經的摯友蘇慕然殊途同歸,大限將至。

輕寒除了欣賞落落的歌聲,更是驚訝眼前星煉正迅速地變老,皺紋爬上了額頭,皮膚也在松弛。當然有了蘇慕然的經歷,他也能理解眼前的現象。只是水無月,第一次跟隨輕寒和櫻體會這個游戲世界的淵源,玩游戲兩年,終於體會了些新鮮。

當櫻最後一個尾音結束,她聽到了系統恭喜她創造新樂譜成功的提示,也看到星煉已經垂垂老矣。

「掌門……」見星煉似乎睡去了一般,輕寒低低喚道。

星煉緩緩睜開眼,蒼老的聲音說道:「雲麓仙的小丫頭,過來,我還要給你樣東西,以表示我的謝意。」他顫巍巍的雙手從懷中掏出一跟玉簪:「這是我一次進皇宮,王帝賞賜的,說是給我的夫人用。本來我是要拿給小夢的,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就給你當做紀念吧。」

櫻接過玉簪,星煉又轉向輕寒道:「你們走吧,去找鎖麟拿信物,我真的累了。」

而同時刻,鎖妖塔的第十七層,兩根粗大的鎖鏈來回晃盪著,打在蟠龍柱上呯砰作響,單調的聲音在空曠的黑暗里無限放大,而蟠龍柱光源集中的頂端,除了一灘暗紅的血跡,便什么也沒有了……

五十七,為愛承擔

櫻一行三人的鎖妖塔之旅其實持續了三天,不過他們自己卻沒有發覺,因為鎖妖塔的結界中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

但是浮殤卻一直在關注著,三天了,聯系不到輕寒,但是他又確實在線。雖然知道他們在進行任務,可是沒想到會完全失去聯系,查看好友位置也顯示未知領域無法探尋。這當然令他很是擔心。

終於,最後一日的傍晚,給輕寒的通話掛通了。

「涵?你還好吧?!你們任務完成了么?」浮殤的語氣無不透露著焦急。

「當然還好。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休息兩天就做櫻和水無月的。」輕寒頓了頓,繼續道:「你怎么比我還急呀,這語氣。」

「當然是擔心你。你知道你都三天失去聯系了么!你倒是悠哉,算我白擔心了行么?」浮殤沒好氣道,這么多年,不管自己心里有多掛念他,他似乎都不曾發覺。唉算了,沒事就好。浮殤自我安慰道,繼續問他:「有什么好玩的抽空給我講講吧,當然隨你樂意。現在你最好快下線休息。不為你自己,也為羽櫻想想,她定是累了吧。」

「恩,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們竟然經歷了三天時間,這個倒沒想到呢。妖孽,我的夫人我當然會加倍關心的,你別瞎c心了。關於這幾天的事,你想聽的我都給你講,ok?」輕寒低笑,有予彥在後方守著,怎么都覺得安心。

浮殤無奈笑笑掛斷通話,發現落羽櫻竟給自己發了個信息:

「今晚可有空?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么?」

有些驚異和疑惑,可也猜到了幾分,八成是與涵有關的。她那樣冰雪聰明的女子,也許早對一些事了然。雖然這是個機會可以和她好好談談,反正自己也早有這打算。可是想到才剛剛結束一個長達三天的任務,還是應該讓她先休息啊。於是浮殤回復了信息過去:

「我當然有空,只是羽櫻,你該下線好好休息才是,想找我聊,我會隨時奉陪的。」

櫻收到這個回復,微微一笑。剛才見輕寒在掛通話,他用的私聊,雖聽不見聲音,但也敢肯定對方是浮殤。哪怕是幻雪堂的成員如此親密的伙伴,輕寒也儼然是一副領導的模樣,只有在面對浮殤時,他才如此放松和安心。

因為用了終極技能的緣故,要虛弱整整24個小時,而下線是不會計算時間的,所以,櫻只能繼續在游戲里呆滿這時間。系統是持續在線五天才會強制玩家下線,所以今夜還能在游戲里睡一晚。於是,趁著這機會,找浮殤談談吧,關於寒的現實,關於浮殤的想法,她都想知道。

「不用擔心我,我今夜不能下線。見面給你解釋吧,嗯,這次的事情別跟寒講,我還不想讓他知道。」櫻邊聽輕寒講話,邊給浮殤回復了過去。

在收到浮殤一句:「好的。我一直在醉花香等你。」的答復後,輕寒已經抱著她,和水無月走出了大殿,站在了焉落湖前。

在走出的路上,他已經大致說了他們竟然歷時三天才完成這任務,還有囑咐大家都好好休息。而水無月也說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干脆休息兩天,第三天再會合。

在輕寒真誠地謝謝他後,冷冷一句:「兩天後我們再見,到時聯系。」他說完就啟動傳送陣。他自己的幫會城市是能隨時隨地直接傳送回去的。

輕寒和櫻當然也傳回了翡冷城。

「落落,辛苦你了。」他環抱著她,語氣里滿是憐愛。

櫻全身還是軟軟的,只有靠著他,輕輕道:「你才是,都犧牲了一次,難受么?」

「呵,死亡沒想象那般痛苦。」其實被夢魘吸血和咬上那一口,是極其疼痛的,當然輕寒不會這么說,他不舍得讓櫻擔心。「哦,對了,星煉老頭給你的那玉簪,什么屬性,看看。」

「什么老頭啊,怎么也該喊前輩吧,再說他還那么好看呢。」櫻邊說邊拿出玉簪,她心里暗笑,輕寒定是在吃醋。

輕寒挑挑眉,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和一個npc吃醋,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他悻悻道:「好了,依你。」然後也看向了玉簪。

很普通的白玉簪樣子,但是白玉其中閃現著一縷幽綠之光,若隱若現,又似乎是游走在其間。

櫻照著鑒定術的結果緩緩念出:憐水幽玉簪,仙器。各項屬性加成10%。特殊技能:界水光波。可同時囊括五人在水下自由呼吸。且五人皆為好友。持續時間兩時辰。

輕寒聽完拿過玉簪觀察道:「真有你的落落,這個簡直就是為你的那個任務設計的哎,正好可以去杏林湖底呢。果然和npc打交道,還是要向你學習才是。」

「所以,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哦,你要注意別跟我搞小動作。」

輕寒將玉簪還給櫻,沒說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一次深吻,傾注著二人所有的纏綿和情愫。唇齒間是不舍在蔓延,輕寒只需用這個吻,就傳達了他所有的念想,他愛她,這一輩子都別無雜念。他真想這就是現實世界,他的落落,就是他的妻,可以陪伴他一生的溫柔暖玉,他的摯愛,他的女人。

當彼此的唇瓣分離,一縷銀絲還懸在齒間,一種曖昧的情愫開始蔓延,輕寒伸出舌頭舔舐掉銀絲,低低說道:「要不是怕累著你了,真不舍得放你走呢……」

櫻已經習慣了這些情話,伏在他肩上說道:「你這腦子天天都想壞事么……快下線休息。」

輕寒玩起了小孩脾氣,就粘著櫻不想下線,櫻連騙帶哄,軟磨硬泡終於讓他下線了,而此時已是華燈初上,翡冷城都開始了夜的喧鬧。櫻整整衣裝,拿出斗篷穿戴好,就起程去了夜璀城的醉花香酒樓。

浮殤倚在窗欄看晚霞消散,等人的確是個很考耐性的活兒,當夜璀城一如既往的多姿夜色來臨時,他終於聽到小二來報一個穿斗篷的女子想要求見。

當然早備好了一桌佳餚,看到櫻走進屋子時,發現她腳步竟有些不穩。浮殤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帶關心地嗔責道:

「都累成這樣了,還要來,快坐著。」

櫻笑笑:「沒辦法,我不能下線呢。使用了終極技能,要一天才能消除虛弱狀態,我只有在游戲里呆著。要不現在下了,下次上來繼續虛弱,怎么做任務呢。」

「我在疑惑涵他竟然舍得你一個人呆著,都不陪你?」浮殤坐在櫻的對面,看她的眼神也很溫柔,這純粹是出於朋友的關懷,況且,其實他對落羽櫻的感覺比一般朋友還是要親密些。

櫻品了一口茶,說道:「他可能一直沒有使用過終極技能吧,我也是這次用了才知道這個虛弱時間是這樣計算的。若是跟他說了,他一定不會下線,可是這樣他就太累了。」

「羽櫻,你還真是心疼他呢。我還是比較喜歡稱呼你游戲里的名字,可以吧?」

「可以。我也還是比較適應浮殤這個名字。」

「隨意就好。」浮殤笑著給她夾了些菜,見櫻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他繼續說:「有什么事想談呢?一會干脆就在醉花香休息吧,給你開上等的包間。」

「那麻煩你了。」櫻欣然接受,她也不想跑來跑去的。用手撐著臉頰,直直坐著的確是很累。她淡淡說道:「我很想知道,嗯,寒的現實……」

「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浮殤酌了一口酒,笑:「怎么不直接問他呢?」

「他說還要等一等才會找我。」

「羽櫻你想讓你們這段關系發展到現實里對么,如果你確定,我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關於涵的事情,可是如果你搖擺不定,那就別……」浮殤還未說完,櫻接話道:

「我愛他。所以我確定。你是怕我打擾到他現實的生活么?」

「呵呵,既然這樣,我當然對你放心。只是,涉及到現實,要在一起困難必定是有的,這或許也是涵遲遲沒有與你說的原因。」浮殤微微嘆氣,現實里的冷若涵,就如一個籠中鳥,真的可以給眼前這個女人幸福么?

「我知道,很復雜。關於水無月,關於他的那個莫名的能力。但是我既然有勇氣接受這個事實,那我就能夠……」

「不用說了羽櫻,我相信你。你是個好女孩,至少是我見過的最聰慧的女子之一。涵能遇到你真的是他的福分。」浮殤揉揉額頭,接著說:「我真的很欣賞你呢,而且也真的希望你和他可以得到幸福。」

「謝謝你,予彥。」櫻輕輕喚出浮殤的真名,這是一種誠意的表達,她想讓他知道,我伊落是有擔當的,我有勇氣去追求這份愛。

「伊落,恩。」浮殤輕輕笑出了聲:「好吧,邊吃邊講。我的錯,把氣氛搞凝重了,希望沒嚇著你啊。」

櫻淺笑搖搖頭,開始吃飯,也開始聽浮殤的講述。

「冷若涵,他的真名。冷氏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冷氏集團你應該知道吧,商業涉及很多領域,國內的市場也占了大半,還在進軍國際市場。和我家,葉氏集團的經濟影響力可謂並駕齊驅。其董事長冷卿年,就是涵的父親。」

「冷卿年的妻子顧芝不孕,所以他有一個情人,也就是涵的生母。這個情人幾乎沒有人見過,葉家與冷家世交,而我們也僅僅知道他有這么個情人而已。所以,涵是作為私生子進入的冷家。名義上他是冷家的大少爺,可實際上,那個家並沒給過他溫暖。」

「冷太太顧芝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連帶著那些個下人都對他不是太尊敬。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最為生氣的,可是涵似乎都忍受了下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心里關於這些是怎樣想的。至於他的父親,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在冷家的地位無人忤逆,而他對涵似乎也不太好。他們父子的相處方式的確很令人費解,已經超出了所謂的嚴厲。所以,其實涵他……」

浮殤有些說不下去了,這些年來,冷若涵的痛苦他是看在眼里,雖然涵什么也沒有說。而櫻心中除了震驚還有心痛。她隱約感覺得到輕寒的家世一定很好,可卻沒想到是這般情景。怪不得彼此交換了真實姓名卻一直不提出電話聯系,他難道是害怕將自己牽扯進去?想到這,櫻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寒的能力應該是傳自他的母親,既然如此,他的父親就應該是知道他那特殊能力的,從而想要控制他做些什么事?所以才會這樣監視他?」

浮殤微微一愣,這女子果真聰慧過人,她所說的這種可能,自己也都曾想過,於是他說道:

「其實涵是去年才告訴我他有這樣的能力,每年清明節前後一個月他都異常虛弱,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得了病。直到去年他才告訴我真相。」

「他的能力難道只有一個月?」櫻皺眉思索,這樣想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聯系起來,關於水無月,關於輕寒的父親,可是這些線索糾結在一起卻越發的凌亂。櫻輕輕揉捏著太陽x,果然還處於虛弱狀態,思考起來都費勁。

可是,她卻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去見冷若涵。她似乎能明白他的想法,他擁有的能力畢竟是有危險的,這么多事情不清不楚他就不願將自己牽扯進去。但,他忽略了一點,就是她愛他。有些痛苦為何不讓她來一起分擔?這是她的責任,也是她愛的方式。

浮殤見櫻一直在想些什么,也沒有出聲打擾。總要給人家女孩子一些適應時間來接受涵的真實吧。可他剛喝一口酒,就被櫻的問題嗆了一下。

「予彥,我想在現實里見你們,恩,見他,你能安排一下么?」

五十八,線下相聚

見浮殤差點被酒嗆著,櫻不好意思笑笑。

「很突然么?」她側頭問道。

「不,也不是。」浮殤潤潤嗓子,笑:「吃驚是有點,不過大家見面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吧,我也挺想見見你。」他看著櫻還有些虛弱的臉龐,不由得想象起來她現實倒底是怎樣的呢?

「在看什么呢?我臉上有東西?」櫻發覺浮殤一直注視她,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臉。

「啊,沒……」浮殤心底承認,落羽櫻很漂亮,認識了這么久竟然還沒如此仔細地看看她的容顏。剛剛自己一邊幻想著一邊就看得入神了,單純從女人的角度來說,她的確是一個值得欣賞的女子。

忽的發覺氣氛有些尷尬,浮殤趕緊說道:「你想什么時候見面?」

「後天可以么?」櫻已在心里算過時間,在游戲里呆到明日午後就可下線。和水無月約好的時間是兩天後,那么後天就有空了。當然需要浮殤去找輕寒協調一下,讓他到時候不要上游戲。不管他們在哪個省市,乘航班應該半天之內都能到達。

「可是可以,只是為何忽然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