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128 字 2021-02-25

此後,每隔兩分鍾系統就響起一次,櫻心下焦急,但她知道著急也沒有用,只怪自己剛開始沉迷於玩樂了,現在才發現情況不對。輕寒忽的說道:「向上游,看這個迷宮的全貌。」

水無月速度倒快,腳一用勁就浮上去許多,但是他們驚訝的發現,這些珊瑚也跟著在長高,就如同牆壁一般,將他們死死圍在里面。

櫻嘆口氣,冷靜,她告誡自己,抬頭,向上方望去,忽然,她發現了……

六十三,珍珠戲水

「界水光波效果還有16分鍾消失,請速離開水域。」

三人的耳邊同時響起系統甜美的女聲,但是櫻屏住呼吸,正全神貫注地看向上方,兩個男子也隨著她的目光望上去。

一片深藍,藍得甚至黝黑,這是深水域,當然只能是這樣的顏色。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到底在哪里?

等等,深水?我們難道下沉了這么深,可是我明明記得在第一次踏上湖底軟沙時還隱約感覺得到外界的光亮,雖然微弱,水域卻沒有這樣的深色。櫻靜下心來仔細回憶遭遇強勢水流之前的景象,輕寒忍不住問道:

「落落,你發現了什么?」

「我們難道被水流沖入更深的水域了么?」她回問。還未等輕寒說話,水無月就出聲道:

「沒有,剛才那股水流的方向應該是平行過來的。」

櫻忽的想到什么,急急說道:「水幫主剛剛似乎安然無恙,莫非在水流里你們水家有什么法子控制?那有看到什么嗎?」

水無月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個女子竟還提到家族問題,可見冷若涵還真不避諱自己這特殊體質,還什么都與這女子講。那他也就默認,冷冷說道:

「剛剛我只是能感應出水流的方向,那種情況無法睜眼,所以,什么也沒看見。但是水流里有股巨大的吸力,就在落地的一瞬,能感覺到一種空間閉合感。」聽這語氣完全沒有焦急之意,而此時又過去兩分鍾了。

輕寒聽他們二人這幾句話下來,忽然也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這種可能成立,那這走不出去的珊瑚群,頭頂藍黑的水域,和平行的水流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釋,那就是——

「我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深水區,而是……」櫻看向兩個男子,唇還沒有閉攏,水無月就接話道:

「蚌精的殼里。」

這就是答案。

既然是在蚌殼里,那珍珠也應該就在附近才對。但這珊瑚路徑若是一個環,他們早就走過幾遍了,想要浮到珊瑚群上方探尋也不可能,那珍珠到底會在哪?

「這些珊瑚應該是蚌精的內部組織幻化的,要找它要珍珠,只有先打出去。」輕寒邊說著邊抽出了藍憫柔劍。櫻點點頭道:「時間不多了,快。」

三人很快分工開始攻擊珊瑚群。蝦兵蟹將和魚精們頓時涌過來向他們反擊。

「果然,要是早發現就好了。」櫻有些懊惱,但現在沒有時間容許她多想,只有14分鍾了。

珊瑚群防御力極低,很快就被他們打得就豁出去了一個大缺口,而這些蝦蟹和魚精更是不經打。但情況卻並不像這樣樂觀。原因是他們打開道路向前,而身後的珊瑚又自動復原斷了他們後路。結果依舊將三人緊緊包裹在其中。

這樣豈不是在做無用功,這個任務擺在眼前的又是一個無解之路?

輕寒見櫻的表情已露出急躁之色,柔聲說道:「落落,莫急,會有辦法的。」其實他心里也著急,也懊惱不知如何幫上她的忙。

但是櫻的內心里有一股怒氣,怒自己之前的貪玩,現在才弄得如此地步。如果再多點時間,也可以安心想想解決之道。

她似乎覺得無望般,這個任務就要這樣失敗了么,大家就要死在這里么!輕寒沉穩的話語雖然能帶些清涼之感,但已然壓不住此刻她心中的怒火。

櫻沉默沒有回輕寒的話,她性子里的那股傲勁又上來了,她要施展大招狠狠地教訓這個該死的蚌精!用龍宮來欺騙她,還有這個變態的任務,鎖妖塔就讓她夠受了,所以就算要死也要發泄一口氣。

其實她自己沒發現,現在她的情緒完全是在耍小孩脾氣。不知是不是之前華麗的龍宮觸動了她幼時小女孩的天真幻想,順帶著將小孩脾氣也一並激發了出來。

總之,現在輕寒眼前的這個落落,完全不像他一直認識熟知的淡然女子,而像個活脫脫地跟大人賭氣鬧脾氣的任性孩子。

原來,她也有這一面……

輕寒如是想著,手中的攻擊卻沒有停止,見櫻發大招,他也開始來狠的。而這些珊瑚根本不進行攻擊,小妖精又太弱,所以事實上水無月也一直在攻擊而沒必要充當醫生角色。

忽然,整個「地面」開始顫抖,空間也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等等,這是什么反應,就是說這樣的攻擊還是會傷害到蚌精是么?

櫻感受顫抖,忽然想,如果讓它吃痛將他們吐出去,會不會……不對!就算被吐出去了,也沒有時間再向它要珍珠了,這樣一想,她的怒氣更上一層,眉頭緊皺,口中喚著「火天罰」的咒語,將自己的一腔怒火全力發泄了出去。

水無月雖然一直面無表情,不過看著這樣的落羽櫻倒覺得挺有趣:女人,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沒事那么聰明,那么沉著冷靜干什么,這樣無理取鬧才像話。(某作者:喂喂,這話說得==)

輕寒微微嘆口氣,他也想到了剛剛那一層,看來,就算他們出去了,這個任務還是會失敗么。所以,還是想想一會兒怎么安慰落落,或者想辦法找幻塵老頭求求情重做?大不了就算她不能去晉見軒轅皇族,雖然是個遺憾,但現在兩個人現實里都住在一起了,游戲的事想開點就好。

整個空間的顫抖越來越劇烈,珊瑚群的色彩開始渾濁,准確的說是整個形態都在發生變化,在融化融合。三人已停下手中的攻擊,這樣的顫抖站立都成困難,任務失敗的話那也求個自保,爭取在被蚌精吐出去後,能趕緊浮出水面才對。

界水光波的效果只有2分鍾了。

輕寒抱著櫻,自是想最大限度地保護好她,而櫻眯縫著眼看周遭搖晃渾濁的景象,真是好不甘心……

又一陣強烈的沖擊感,但卻不像之前的水流那樣,這一次,完全感覺不到水的包裹,而是身體隨著整個空間在飛移,像在坐過山車?!

等到終於平息下來的時候,櫻瞪大了雙眼,無意識地說了一句:「騙人……的吧……」

兩個男子也露出了驚訝之色,水無月沒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習慣於這些普通人的表情了,比起老是板起一副冰山臉,這樣的他終於不那么像神。

讓他們驚訝的是,除了界水光波失效依然能在水下安然無恙,就是那只巨大的蚌精,殼正一張一合地在那吐著水泡。它盤踞在珊瑚群中央,它的身後就是長滿水草和魚兒成群棲息的宮殿廢墟。

櫻現在的心情很無力,騙人的吧,這詭異的任務。因為剛剛系統音叮咚一聲:獲得蚌精珍珠,恭喜您門派信物任務完成。

輕寒見櫻在那木然而立,以為她在為任務失敗而沮喪,柔聲安慰道:「沒事的,落落。只是游戲的一個任務,失敗就失敗了吧,乖。」他說著將她的頭壓入自己胸膛,撫慰著:「人沒事就好,我們還活著呢。」

櫻抬頭,嘴角緩緩上揚:「任務成功了哦。」對啊,那還失落個什么,所以要微笑,只是——「涵,看看我們所處的位置。」

水無月一副了然的樣子,輕寒剛注意蚌精,現在又關心落落,還真沒檢查一下自己站在哪,不過只稍微打量一圈,他的額頭就不自覺的想冒黑線。

原來他們三人此刻就在這顆珍珠里。透明的圓形空間,正緩緩向水面升去。他們被蚌精當沙子一樣被吞噬,再被包裹成了珍珠。只是這珍珠的形成時間比現實里來得快上數萬倍。

這如何出去==//

光線愈來愈強,很快,珍珠就帶著他們浮到了水面。離下水的時間過去了兩個時辰,現在自然已是正午。西域的陽光很強,照在珍珠上折s出玻璃般炫目的光彩。

一些在杏林湖畔刷怪的玩家都涌到湖邊驚呼,跑來參觀奇景:一顆璀璨的鑽石像船一樣漂浮在水面上,況且里面還有人!離得近的玩家已然發現,里面赫然是風雲游戲的三位大神啊,於是岸邊轟動了,而且更有人群聚集的趨勢。

「呀勒呀勒,這次的出場真是高調到極致了唉。」輕寒保持著君子般極其風度的微笑,向岸邊的玩家揮了揮手。

「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張揚。」水無月冰冷的沒好氣道。

輕寒斜睨他一眼:「純屬打發時間,你想到法子出去了?」

水無月眉角忽的一跳,的確是有個法子可以出去,雖然不知有沒有用,但總可以一試。不過看落羽櫻沒精打采地樣子,忽然不想說了。真想搓搓這個女子的銳氣,反正現在沒事做,在湖上漂流會兒又無妨。

而輕寒也想到了那個方法,很簡單,可是為何落落卻沒動靜?他對上水無月的眼,就在那么一瞬,他突然感覺到一種默契,那種兩個人都在思考同一件事卻心照不宣的默契。

兩個男子趕緊避開眼眸,意識到這一點時,二人都一陣惡寒。跟對方才不是朋友!這種朋友間的默契到底是從哪里鑽出來的,怒!(╰_╯)#

但他們沒注意到彼此已經直接用「你」來稱呼對方了。櫻望著他倆嘆口氣,這樣相處比最初簡直好太多,不過,眼下到底該怎么辦?

「不能打出去,鑒定術倒是說這珍珠的確能打,只是那樣會破壞掉它,任務又會歸結到失敗。」她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跟他們說一樣,只是語氣很沮喪。

她順著珍珠內壁滑坐下,雙手環抱膝蓋,低頭閉上眼。不知為何,今日覺得自己很窩囊,很沒用。玩游戲這么久,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挫敗感,感覺自己竟被系統捉弄了一般。

輕寒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撫上她的頭發,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回想起之前她的焦躁,不安,任性的怒火和現在的沮喪,今日真是看到了一個很不一樣的落落。

已經習慣了她成熟自信的面龐,看著現在無望地坐在那的落落,原來,每個人都有孩子氣的一面。不過,想要出去至少那個簡單的辦法很容易想到並可一試,她這是怎么了呢?

岸邊的喧嘩愈來愈響,珍珠內部能聽見外界的聲音,但卻可以隔絕外部的溫度,所以,不管烈日當空,若是處於游玩的心態,呆在這里面還真是涼爽適宜。

水無月不說話是有種落井下石的想法,但輕寒也沒跟櫻講那法子,卻是因為想要讓她自己想起來。他不想再去刺激她,這或許會讓她覺得很難堪。

櫻其實很清楚自己怎么了。過早的懂事,讓她很小就收起小孩脾氣,做任何事都要仔細考慮,權衡利弊再去行動。的確,這樣讓自己很淡然,很冷靜,可也很累。

就如同當初輕寒外遇事件一樣,冷靜思考卻拋開了女孩子該有的情緒發泄。那天,如果大哭一場,心里是不是會舒服很多?許久都沒像今日這樣沖動過了,她憶起很久以前在日本發生的一些事,那時候她還不是現在這般淡定的性子,但是現在,自己又該如何收場?還是不想讓兩個男子笑話了去……

頭稍稍抬起,看著輕寒,他在微笑,眼神里似乎是什么都明白一樣。他的手正摩挲著自己的手,不,等等,准確地說是戴在食指上的傳送戒指。

滿臉黑線……原來,這么簡單的事情。

六十四,c翅難逃

而在現實里,葉予彥已經開始了和冷卿年的周旋。翌日一出門他就知道被跟蹤了。倒不是冷家培養的手下技術太爛,只是長久在商場上混跡,這種事遇得也多,怎么都會些觀察力。

不過,目前還沒那個必要,他只是老老實實地上公司而已,又不會去找涵,他們願意跟著就隨他們去。只是他有些擔心地想,那只老狐狸會不會找到游戲里去?

果然……

冷卿年面色凝重地坐在書房里。他這個歲數,完全可以將手中的事業交給兒子打理,就如同葉顧延一樣,放心兒子繼承家業,自己安享晚年。雖然唯一需要c心的就是兒子的婚姻問題,天天念叨想抱個孫子雲雲,但其實他本人說這話時神色是極其欣慰和安寧的。

老友過著如此滋潤的日子,冷卿年怎么會不羨慕,但是自己的兒子,卻不能和他擁有這樣的單純父子關系。這倒底是誰造成的?

當水漣漪還在世的時候,他還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這個冷家血脈的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骨r,計劃著將他們母子接入冷家,好好培養。畢竟,他的夫人顧芝不能生育,這在一個大世家里是不能原諒的錯誤。但是顧芝也是個千金小姐,加上他愛這個女人,所以才沒有離婚。也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情人,只為要一個兒子。

水漣漪隱去自己的姓氏,死心塌地的為他奉獻,不求名分只為呆在他身邊。即使知道冷卿年根本就不愛自己,但只要他看向自己挺起的腹部,那眼中還有父愛時,她就心甘情願繼續麻醉自己。只因為他曾在耳畔呢喃過:「漣漪,我們的孩子將來在冷家,會過得很好,相信我。」

的確,兒子誕下後,他們被順利地接進冷家。如果不去介意顧芝敵意仇恨的目光,不去介意她經常會背著人來打她,折磨她,不去介意冷卿年給她的名分只是照顧兒子的保姆。那她就算是幸福的。

懷抱著涵,她可以享受冷宅花園的陽光,可以享受管家和佣人們的尊重,即使這尊重只是對小少爺的。也可以默默地站在一邊,看冷卿年抱著兒子,和顧芝說笑那「溫馨」的天倫之景。

三年,她認為她夠幸福了,即使涵並不知道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一直叫她「漣漪媽媽」。也清楚自己的大限將至。離開水家和普通男子結合,本就背離祖訓,身子越發虛弱,看著涵兒在睡夢中的香甜,漣漪以為她可以放心了。

但是卻不知道這僅存的父愛即將煙消雲散。就是在自己去世一年後的一個夜晚。而這一晚又正好是清明時分。

水家人死後身體都要被淹沒進水宅的沉曦潭。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安撫靈體,並引導重生。當然,水漣漪得不到這個待遇,於是,她的靈魂沒有安息,一直駐足停留在冷宅。

對兒子的思念和牽掛讓她在那一晚,在四歲的冷若涵面前現身了。她記得最初水家族長命她喝下少主的血,去找一個普通男子結合誕子時,就說過這將會是個靈力強大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照顧。

但是涵兒似乎沒有絲毫靈力的跡象,平時小鬼在空中嬉鬧他都看不見,那他能看見自己么?

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地來到剛剛躺下還未熟睡的兒子身邊,輕喚他的名字。

那晚的記憶,冷卿年依舊清晰。

每晚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都是去看兒子,那個時候,他是多么喜愛這個孩子啊。佣人告訴他小少爺剛剛睡下呢,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兒子房間,就看到了涵坐在床上開心地在那自言自語。

不,等等,兒子為何一口一個「漣漪媽媽」?!而且確實像在與誰對話,是因為過於思念了么?於是他微笑著走過去:「涵兒,還不睡覺,真是不乖。爸爸要生氣了哦。」

「爸爸,爸爸,漣漪媽媽回來了,看,看!」年幼的冷若涵興奮地手舞足蹈,即使年幼,他也是有感知的,他知道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對他來說,漣漪才該是媽媽,而這一刻,爸爸媽媽都在自己的床邊,怎能不開心呢。

但是父親的臉色卻在一瞬完成了變化起伏,先是驚訝和疑惑,隨後是驚悚,再然後是恐懼。

「爸爸,你怎么了,漣漪媽媽就在這里,她沒有死,她回來了!對不對,漣漪媽媽,你也跟爸爸說話吧!」

冷卿年憤怒了,他記起曾經水漣漪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她能看見鬼,當然那時他是不信的。這一刻,也許是恐懼使然,讓他認定眼前這個孩子和他母親一樣是個怪胎,是怪物。

冷若涵見父親面部扭曲著開始砸房間里的東西,對著空氣叫喊:「你死了就別來纏著冷家!滾!」

漣漪媽媽面無表情地消失了,四歲的涵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他害怕,爸爸這是怎么了?可還沒等他想清楚就被父親狠狠抓住頭發。

「哇啊啊……」孩子哭得很凄慘,顧芝,管家和佣人都趕了過來。但看見如此動怒的家主,誰也不敢勸阻什么,任憑他毒打自己的兒子。當然顧芝的神色中是得意和解恨。

「她走了么,不准哭!說,她走了么!」

涵又疼又委屈,因哭泣而喘不上氣來說話,隨即又招來一頓狠打。

冷卿年似乎是將恐懼和憤怒都發泄光了一樣,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也累了。隨後扔下孩子,走出卧房,對著管家說道:「把這間屋子給我關起來,窗子也關好!誰都不准進去!」

他把兒子關了一個星期。

其間,佣人們都常能看到家主拿著各種工具進出小少爺的卧房。沒人知道這一個星期發生了什么,也沒人知道為什么他要這樣做。只知道小少爺再次獲得自由後,他變得沉默了。

而大太太告訴他們,從今以後,背地里,都不用尊重這個孩子。佣人其實都知道,小少爺不是大太太生的,而是那個死去的保姆漣漪的兒子。不過再怎么說也還是冷家的骨r,顧著先生和冷家的顏面,還是要將他當成少爺看待,還是要好好服侍的。

冷卿年已經許久沒有想起過以前的事了,但是年過花甲,人一老就愈喜歡回憶。他當然清晰記得那一個星期,甚至不止那一個星期,他是如何虐待這個孩子的,從而才漸漸摸索清楚他的能力。甚至已經不再害怕看見鬼這一特殊體質,反而欣喜的發現,可以利用這個能力,c縱靈體去獲取商業機密,為冷氏集團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