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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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戒毒和戒欲是一樣的過程,而人又不可能沒有欲望,可見戒毒是一何等艱苦的過程。

第一部分馮橋回北京了第8節就想抱抱你

朝暉送我到我家樓下,抱著我好久都舍不得分開。我說怎么了?不錯嘛,小樣的還學會煽情了?

他說沒什么,就想抱抱你。

別這么酸好不好?我又不會蒸發掉了。

奇怪的是他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害我心里也酸酸的,爬樓梯的時候眼睛都濕了。

開門進家看見我爸媽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電視都沒開。

我說怎么,電視壞了呀?顯像管又壞了么?

我媽說這丫頭的嘴巴就沒說過一個好字。我跟你爸聊天來著呢。

說吧,都背著我聊些啥了,是琢磨著把我賣了還是嫁了呀?我坐過去,親熱地挽著我媽的胳膊。她的胳膊胖胖的,可真溫暖。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畢業了還是回來吧。好歹在北京找一工作,媽離你也近點兒。想你了還可以看你呢。〃

〃你不是說我嫁人了你要跟過去當保姆嗎?〃

〃就想著嫁人了。爹娘才把你撫養成人呢。〃

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四化發展日新月異,經濟發展更是極為迅速,家家戶戶填飽了肚子都哭著喊著要奔小康。當然也有例外,就還有沒有填飽肚子的,以前我們家找過一個貴州的小保姆,她就告訴我們他們家吃了上頓沒下頓,聽得我和我媽直抹眼淚,心想真辛酸,社會主義的大好條件下居然還有這等事情。她在我們家干了一年就被家里催著回去嫁人了,臨走的時候我媽給了她額外的兩千塊錢,說回去買個小彩電當嫁妝吧!

後來又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心變得復雜和浮躁起來,天真單純的小保姆越來越少了,再後來就發展到了小保姆居然c起勾引男主人的行當來,讓人十分愕然。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同學家的小保姆就給他爸生了一兒子,因為他爸是某個建築公司的老板,比較有錢。從知道這事後我們家就堅決再不找保姆了,我媽還嚴肅地聲明,趕明兒我要嫁人了我家也不能找保姆,她跟過去當保姆得了。

為此我還感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覺得我媽實在是個大好人,連這點都替女兒想到了,能不流淚么?

不知道從啥時候起,我爸媽居然開始考慮起我的終生大事來了。好像我一畢業了就該結婚生小孩養家糊口了,否則會對不起黨和社會對不起全中國的人民。自從我宣告我馬上是大四的學生了後,我媽跟我說話常常特正式也特嚴肅,動不動就〃你在家里邊我遷就你,以後你嫁人了可沒人像我一樣遷就你〃。

言下之意就是趁著我還沒嫁人的時候,好好珍惜珍惜大姑娘的生活吧,別不知好歹整天讓爹媽c心。

只要我爸媽一提到將來的事,奇怪的是我就要把它和朝暉聯系在一塊兒,也就是說我在心里邊認定了他將是那個拉著我的手走上紅地毯的人。雖然一想著身後還有成片的森林有待於去砍伐很不甘心,不過回憶起他平日里對我特遷就也特溫情的樣子,我還是裂開嘴巴傻笑了。

這叫滿足。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特容易滿足的人,只要給我這頓吃飽了,我就暫時不會去想下一頓了。我這個普通的比喻體現在愛情觀上,就是說我是一個對待感情很專一的人,我絕對不會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更不會一支紅杏出牆去。對這點我就問過朝暉要怎么來感謝我?他說他會一輩子珍惜我,就算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他還是會把我當成手心的寶貝。

這話基本上成了我的聖經,如果每天起床前念叨一遍,那么一整天我保准過得格外舒暢。

這也叫滿足。

從馮橋家里出來的時候我和朝暉是跑著出了他們小區的,在門口的時候沖保安傻笑了下,結果他笑得比我們還傻,那條中華帶給他的歡樂勁兒還沒過去呢!離開的時候馮橋往我手心塞了張條兒,說是請我帶給曉曉的,並囑咐千萬別打開,別偷看,一邊說還一邊沖我眨眼睛,像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要告訴我似的。朝暉還一個勁兒諷刺他:〃孫子,身體剛好了點就想著女人。〃

有時候我想我的前世如果真是豬的話,那朝暉絕對也是一頭豬,否則他也不會老回頭看我。他的大腦,有時候比豬還簡單,比如他教我干什么事情,一旦我學會了我就立馬可以反吃他或者讓他。以前他們班的張立就老說朝暉應該回家得了,到北京西邊兒弄塊地,當地主。他的智商,用來當地主綽綽有余,用來干別的,就牽強了點。為這事,朝暉還差點和張立干起架來,奇怪的是後來倆人又經常在一塊兒打麻將,張立經常輸得沒褲子穿後盡找朝暉蹭飯吃。

朝暉就以張立的例子來告誡我,世上有兩大類東西千萬不能碰:一是毒;二是賭。至於毒,從馮橋那里已經看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也算明白了。至於賭,張立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張立夏天冬天就一條牛仔褲,晚上洗了涼干白天接著穿,他所有的錢包括學費,都貢獻在麻將桌上了。但凡遇到個打雷刮風的,褲子干不了,張立就只有穿著內k在寢室樓道里晃悠,端一破飯盆,逢人便問:〃我說哥們,能幫我去食堂打盆飯回來么?〃

所以朝暉說,其實張立的智商,遠遠還不如地主。

我爬到床上,正准備把馮橋給我的紙條往錢夾里塞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字:請轉交林朝。

c句題外話,我這人愛錢如命,見錢眼開,典型一敗金分子。所以我特喜歡我的錢夾,稍微貴重點的東西我都想往錢夾里放,我想把它們跟錢放一塊兒,就安全了。有時候恨不得錢夾可以大得像書包,那我就可以往里邊放筆記本電腦、身份證、學生證、榮譽證書、四六級證書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一次聽我們輔導員說某個宿舍不慎起火,燒掉了學生的四六級證書等貴重物品,學生哭著喊著要自殺,教委都不給補辦。我回來後拿著四六級證書鼓搗了半天,不知道要往哪兒放,差點就沒隨身攜帶了。而且我這人特粗心,常常是有了前腳沒後手的,做錯了很多事兒,讓眾人不放心。所以我想,馮橋的紙條我一定要放在錢夾里,才能確保能順利帶到成都。

我慢慢把紙條打開來,心想這里面會不會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不是馮橋想約我跟他一塊兒去做點啥殺人越貨的買賣,所以看紙條之前我還特小心地看了眼門關好了沒有。

紙條上面是馮橋的字,跟他人一樣俊秀整齊。

林朝:

還能以健康的笑容面對你們,我心里真高興,前幾天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呢!一想到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就格外沮喪。看到你為我眼睛都哭紅了,我心里像在被刀絞,對不起,我努力吧,我堅持吧,希望還能有回到成都的那一天,想吃你做的土豆燉牛r了。

馮橋

看完後,居然發現自己哭了,睫毛膏掉到了下眼瞼上,整雙眼睛像極了四川大熊貓的眼睛。心想,靠!不是美寶蓮的睫毛膏嗎,不是防水型的嗎,怎么連點眼淚都支不住?

坐在寬大的候機廳里,我把頭枕在朝暉的肩膀上,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突然問了句:你愛我嗎?

朝暉吃驚得睜大了眼睛,說你腦子沒問題吧?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你愛我嗎?朝暉?

你愛我嗎?朝暉?

朝暉還沒回答我的眼淚就嘩啦嘩啦出來了,朝暉連忙拿出餐巾紙來給我擦眼睛。一邊擦一邊問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想我媽了。

傻瓜。

嗚嗚嗚

寶貝兒,乖,不哭。

初中的時候跟我暗戀的那個男孩一起看《泰坦尼克號》,到最後的時候我也跟電影院里的其他小女生一樣,哭得掏心掏肝的,把他嚇壞了,一瞬間手足無措,只好溫柔地拿手臂摟住我顫抖的雙肩膀。

我想他這輩子也不敢再和我看電影了。還好也沒機會了,我去了遙遠的四川,而他在美麗的清華,多么聖潔的學術聖地啊!還有一次是和朝暉一起在北大的電影院里看《勇敢的心》,居然也哭了。

我一直以為我很堅強,在趙姨他們家蕾蕾哭著鼻子要糖吃的時候我已經學會了自己洗小襪子和手絹。我一直以為我很堅強,沒想到馮橋短短的幾行字,也叫我哭了,而且哭得如此傷心,哭得飛機差點從半空中落下。曾經夢見過自己坐降落傘從天上飛下,場面十分壯觀。我問身邊的朝暉,〃這會兒你想坐降落傘么?〃朝暉小臉兒被嚇得煞白,連忙止住我,可別胡說啊,這么多人呢!

突然想起自己最愛的一個動畫片《天空之城》,那里有一個衰落了的古老文明古國的公主,有一顆傳說中的飛行石,可以從天空里飛下……

第一部分馮橋回北京了第9節紛紛亂亂是紅塵

成都的九月仍然溫柔多情,下著細細的雨。落在嘴唇上,清清涼涼的。一見到我回來曉曉就餓狗撲食般撲上來,雙手掛我脖子上,險些沒把我勒死。第一句話就問:〃馮橋呢,他腦子好點了沒有?〃

這話聽起來真好笑。他腦子好點了沒有,他腦子有病等都像是罵人的話。從曉曉的嘴里這么認真地說出來,我還真的有點想笑。

〃好了,他還惦記著你呢!〃朝暉c嘴道。

〃真的嗎?〃曉曉天真無邪地眨巴著眼睛,張大了嘴巴。

〃那當然了,還請林朝給你帶了一紙條情書呢!〃

〃快快快!紙條在哪兒?在哪兒?〃曉曉抓住我就不放。我還真被困住了,以前每次遇到麻煩被,總會有朝暉或者馮橋出來解圍,心想完了完了,這回沒人能救得了我了,我急得像孫悟空丟了師傅。臉也漲得通紅,假裝東摸西找的,〃怪了,我不是放在這袋兒里邊了嗎?怎么不見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來,曉曉急得都快哭了。

我說好了好了,實話告訴你們吧,那條子我已經偷看過了,我念給你聽吧,曉曉。

哎喲我的親姐姐,你快念呀!

曉曉,我前陣子差點失去了記憶,一想著沒有了記憶就等於沒有了生活,於是格外沮喪。不過現在我好了,想起了你們對我的關心,我不能不好。林朝和朝暉來看我了,就是沒見到你。曉曉,你還好么?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要不了多久也會回來了。

曉曉的雙眼都朦朧了,濕濕的,定定地看著一個地方,陷入了無盡的思念與惆悵之中。而朝暉在一旁不停地催問道:〃就這個呀?〃

〃就這些呀?〃

我說朝暉你丫就甭搗亂了,馮橋大病初愈,能寫出這么幾個字兒,已經很不錯了。心想她媽的我還真是一混蛋,搗亂的明明是我自己,還賴別人身上。你說我還是人么我?不過我真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想馮橋也是相信了我才這么做的。我要說了出來,我們這幫子人准全軍覆沒,不抹脖子的都得往瘋人院跑。

我就守著這個秘密不放?算了吧,守著就守著吧,不就是一秘密么?有人還守著冤屈過了一輩子呢,我才是守著個秘密,算什么呀算。

他媽的,紛紛亂亂是紅塵,亂亂紛紛也是紅塵。

大四學生的日子真像馬蹄踏過的黃土路,塵土飛揚,烏煙瘴氣,亂七八糟。沒找工作的都一門兒心思栽到談戀愛上了,仿佛青春一去,就永不回來了。我們宿舍六個女生中沒談過戀愛的三個,幾乎在同一時間里都有了男朋友。從此我們宿舍電話成了熱線,基本上24小時占線。我只好打手機,結果宿舍信號不好,盡管我用的是世界上信號最好的機子。我整天拿著一手機上串下跳的,不停的〃喂,喂,喂?聽得見嗎?說話呀?好了好了聽見了。他媽的,又沒信號了,喂,喂?〃

這樣的場面實在讓人嘆為觀止,就像革命時期的根據地,不停地接到前線的電報,後方的人都個個兒忙得死去活來,抱著一古老的機器拼命地搖,不停的回電報,不停的呼叫前線……

我們宿舍亂得像被外星人襲擊過的地球。

有時候實在受不了了,我穿著睡衣跑到門廳接電話,那里信號好。不時有男生經過,一個個盯著我,色迷迷的。以後誰要再跟我說大學生單純,我就說去你媽的

我們宿舍的女生在這個時候開始注意起化妝品和皮膚來,開始注意起內衣的顏色和形狀來,連曉曉那樣的黃毛小丫頭,也問起我來:〃林朝姐,你說我是買黑色的內衣好呢,還是紅色的?〃

〃粉色的好了,單純〃。

〃不,我是想要買個性感一點的。〃

〃呃咖啡褐色加黃白底子豹紋圖案的半罩杯型。〃

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胸罩是什么樣子,壓根就沒見過。我自己從來不穿那種所謂的特性感的內衣褲,就是覺得沒意思而已。我從來都認為性感內衣褲跟那句〃忍字是心頭的一把刀〃有點點莫名其妙的關系,可能我考慮到這份兒上就有點多余,因為這應該是男生的想法而被我想了。

我們對面住的就是男生宿舍,他們常常可以看見我們宿舍陽台上掛著無顏六色的內衣褲,還說風吹起來像聯合國門口飄揚著的萬國旗。

我比較喜歡穿黑色的內衣,畫藍色或者黑色的眼影,從來不穿丁字褲,在這點上我跟其他那些整天琢磨著套住男朋友的女人不太一樣。葉旖旎曾經陪我去過內衣專賣店買內衣,她好言相勸讓我買一特性感的,我說內衣這東西能穿就行了,太性感了傷感情呢。比如我就認為如果像我這樣大大咧咧的女人如果有天晚上穿一特性感的內衣飄飄然飄到朝暉面前,那他肯定二話沒說拉開窗戶就跳下去。

葉旖旎撇嘴笑我說:被甩了可別哭鼻子哈!

我活了這么些年,還不知道內衣有這么大的作用呢!不過這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朝暉說他曾經在一個十分煩悶的七月里無聊地站在公交車的站台上等車,身後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女老板無聊地坐在門口看神仙過路,突然瞄准了朝暉問他要不要進去參觀參觀。

朝暉說不用,女老板便說朝暉真傻,難怪青春痘都憋出來了呢!

聽了這事我十分憤怒,甚至有去找那女老板理論的沖動!目的是想告訴她別不把我當回事兒,朝暉那臉上的青春痘不是憋的,是縱欲過度!

飽暖思y欲,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大一大二大三的時候我們求知若渴,我們拼命掙學分,為了能掙滿學分,我們甚至飢不擇食,像我這樣的人,居然還選修過醫學、建築學、音樂、美術、文學等專業的課程,難怪人家說二十一世紀培養的是綜合性人才呢,果然一點兒不假。怪不得有人在酒吧跟我聊天時,牛烘烘的說:〃我學過天文、地理、經濟、文學、管理、計算機、建築、醫學、音樂、美術呢!〃

到了大四的時候,學分基本上掙滿了,我們便開始游盪,開始放松,我們無事可做,晃晃悠悠地從東到西,從西到東。我們開始把頭發燙卷或者拉直,把眉毛綉成柳葉兒或者高挑兒的,天天轉呼啦圈把小蠻腰露出來,我們熱情地等待校園招聘會的來臨

除了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另外一群人,整天過著高考一樣的生活,每分每秒的跟時間作斗爭,他們要考研,要出國,要通過各種五花八門的考試,他們的人生格言是: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去擠,還是會有的

吃晚飯的時候我在食堂門口等朝暉,等了差不多10分鍾他才姍姍來遲,我心里真是窩火得要命,拿眼睛的余光瞟著他。他走過來問我為何對他如此敵視?我哼了一聲,轉身就進了食堂。

原本我打算從這個學期起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前天回到宿舍我也是這樣跟大伙說的,說完了大家都誇我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還為我鼓掌。於是我倍受鼓舞熱血心想今天再怎么著也要去上課了。

於是我早早來到了教室,看了一下表才1點48分,我打開書來閱覽了兩頁,心想預習好內容一會老師若提問了我就自告奮勇舉手回答以顯示我是一個如此上進和積極的青年。想著想著心里就無比歡喜,看看表都1點55分了教室里還只有幾個人稀稀落落地百~萬\小!說,我想可能因為大四了大家都懶惰所以遲到比較流行,這時突然看教室門口閃過一個人影似曾相識於是我沖出去一把抓住了她,我說張囡你不上課要去哪兒呀?

她不解地看了我幾眼,無奈地說:你有病啊,今天下午沒課!

於是我氣憤地走回桌子邊收起書本,准備離去,還是覺得不甘心,於是拿著小刀在桌上刻了幾個字兒:林朝到此一游!

我把這事跟朝暉說了他安慰我,說這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他們班一同學還大清早起來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到新校區去上課,結果趕到的時候看教室門上貼著告示:此課已轉到老校區三教218室。於是他又風風火火趕回來,推門進教室的那一瞬間恰巧聽老師嚴肅地對著全班同學吼了聲:下課!

和朝暉吃完飯出來,看見我們寢室幾個女生提著開水瓶嘻嘻哈哈去開水房打水,我跟她們擺了擺手指頭當打招呼了,她們每次看到我和朝暉在一起都要笑半天,都兩三年了還沒習慣過來。常常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問我: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想不開哪?

有一天我問她們是不是真的覺得朝暉很難看?

張囡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朝暉進去了,那她們一點也不會感到吃驚,因為他長著一張頗似罪犯的臉。

這時一片葉子從梧桐樹上掉了下來,根據牛頓力學定律我知道它肯定會繼續往下掉,於是我眼睜睜看著它往下掉,就在離地面只有三尺高的時候我伸手接住了,一片半黃半青的葉子。

我問朝暉想不想去草地上坐會兒?

朝暉說走吧,等我買包煙。

在食堂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包嬌子,我們倆朝體育館門口的草坪走去。學校的喇叭里放的是一首新歌《從開始到現在》,先是一個女生獨白,我說這小呢子的聲音真好聽呢!朝暉一邊飛快地點點頭,一邊隨便往路上猛彈煙灰,像是在思考問題。

草坪上的草已經黃了一大半兒了,枯枯的,坐下去是硬硬的感覺,一點也不柔軟,有的一碰就斷了。我找朝暉要了支煙,點上抽了兩口,說真難抽,立馬往石板路上扔去。朝暉說明天給你買包七星吧!

我高興地點頭。

朝暉,我有點怕。

怕什么?

過了一星期了。

沒事,有我在。

……

林朝?

恩?

要不,咱倆同居吧?

……

我又要了一只煙,看著一縷r白色的煙霧慢慢從指尖升氣,到了半空中就分散開來,很快就和空氣混合在一起,輕輕吹過來一陣風,轉眼就沒了。

好吧。

我回答道。然後朝暉笑了,把我攬到懷里,我就靠在他的大腿上,我說真不知道馮橋那廝怎么樣了?朝暉說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我點點頭,一會兒就睡著了,覺得冷了才醒過來,我在朝暉的懷里發抖,他問我是不是冷了?我點點頭。

他說那咱們回去吧。

於是我挽著朝暉的胳膊一直往宿舍走,走了大概五分鍾我問朝暉還想不想去酒吧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