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為什么?」
我直視他,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是你山珍海味後的宵夜,不是,你也不用同情施舍我。」
「陳沫,我整整觀察了你快半年才追求你做我的女朋友,你覺得我是同情你施舍你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
「我是真的喜歡你,為了你,連我一貫不和女下屬走近的原則都放棄了,你覺得這是同情施舍嗎?」
我站在他面前,不爭氣的眼淚落了下來。為什么,我對他的話一點抵抗力沒有。
他走過來,把我摟在懷里,輕輕拍我的後背,
「別這樣,我們剛剛開始,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那時我不認識你,和你無關,只和我自己有關,懂嗎?」
我靠在他懷里,他用手攏了攏我的長發,
「如果我只能讓你流淚,不能讓你安心,那我一定是有問題,別哭,我處理點事一會我們一起吃飯。去衛生間洗洗臉,那里有很溫和的洗面n,你自己去找,有英語說明,你能用。」
他從我手里拉出那份辭職報告,看都不看直接撕開,轉身扔到碎紙機里。
我乖乖的進他的衛生間洗臉,那是我第一次進那里。各種國外產的漱口水,男士用品、洗浴產品琳琅滿目,我知道他有時去拳擊室練拳回來會洗澡,他是講究衛生的男人,可是為什么私生活那么放縱。我又失敗了,連辭職都被他三言兩語打發回來。
洗完臉出來,他坐在沙發上等我。4月的北京,他就穿短袖t恤。
「過來,」
我過去,他抱住我,把我放在膝頭,
「陳沫,相信我,我是認真的。」
我無言以對,我放棄了掙扎,我徹底投降,如果這是一場注定的劫數,讓它來吧,我愛上他了,我不能騙自己,我沒法騙自己。
「以後別哭,有事你可以說出來,沒什么不能溝通和解決的問題。昨天我和你說了,惹我不高興惹我高興都要罰吻的,」
他認真的看著我,
「你今天讓我很生氣。」
他放低我的身體,毫不猶豫的吻下來。那一刻我沒有天旋地轉的感覺,只覺得世界那樣靜謐美好。
我在心里默默的說,媽媽,我愛了,讓我愛吧,這個男人不十全十美,可是他溫暖了我,感動了我,他的話我願意相信。我知道我們天壤之別沒有未來,可我還是想和他走一段人生里程,即使注定我們要分開,我還是想愛他,他孝順母親、關心下屬,一直默默資助西部教育。他心胸寬闊,風趣幽默,愛好廣泛,愛憎分明,我知道他不屬於我,我知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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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偏好
雙休r周六,他上午真的陪我去了西單圖書大廈,就象個小跟班一樣把我翻過的所有書都買了,有的我只是隨便翻翻而已。我不讓他買那么多,說浪費,他說他喜歡藏書,既然我喜歡,一定有我的道理,先買回去,等我看完給他上架。
我們從圖書大廈出來,一起吃了午飯,他又堅持和我一起去天安門廣場。我們坐在一處華表下,隨便聊天。他壞壞的看著我,嘲笑我曠遠幽思,我只不過提起了爸爸和我說過的一些話。
「哎,我的形象今兒算是讓你毀了,我好歹也是一企業家吧,和你在這里坐著不說,還得陪你傷秋悲月,這要是讓人了,你也出名了。」
看到我難過,他又開始貧。
「我就沒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談情說愛過。」
「是,我知道,你去會館俱樂部泡妞。」我毫不客氣的回敬他一句,
「反了你了,泡妞這詞是該你說的嗎?」
我低下頭,一想到他以前的韻事,還是覺得壓抑,我爸爸媽媽感情很好,原來我一直以為男人都象爸爸那樣顧家,心疼妻子孩子,他呢?
他看出我情緒不對,伸出胳膊摟住我的腰,我慢慢靠在他肩上。他對我說,
「別難過,你有我了。」
我算是擁有他了嗎?我沒敢去想這個問題,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都來不及理清自己的思路。他知道我是孤兒,幫我下葬我的父母,他在我家吻我,在公司辦公室也毫不猶豫的吻我,他宣布我是他女朋友。這幾年我是太孤單寂寞了,人情冷暖,世事無常,體會太多,現在有他的關愛和陪伴真的讓我很開心,可是他的世界是我以前不曾接觸的世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金錢、權利、美女是他世界的s彩和亮點,而我一無所有。
周r,他開車帶我出去玩,問我想去那里,我說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要去當天能回來的地方,他憤憤不平,
「你以為我是s狼?告訴你,我是一只披著狼皮的羊,太傷自尊了。」
我微笑,
「不是,我怕我一個無名小卒和吳總出去讓人看見,毀了您的清譽。」
「你這叫罵人不吐臟字,諷刺我是吧?你就不怕我給你穿玻璃小鞋?」
「不怕,你最好給我穿水晶鞋。」
「真的,我領你去買點衣服和鞋吧,你畢竟上班了,總那么兩套職業裝換來換去,太緊張了。」
「不用,兩套夠了。」
「鞋是非常重要的,要不先買兩雙鞋去,好不好?」
「真的不用,我習慣了。」
他沒再堅持,
「你穿36碼鞋吧?」
「是,不過鞋子不試不知道是否合腳,你千萬別給我買。」
「你現在是我女朋友,要是我任何禮物你都不接受,說明你根本沒接受我這個人。」他嘆息一聲,
「不是,我就是不習慣。」
「不習慣什么?」
「不習慣花別人的錢。」我看看他,小聲說到。
他不再多說什么,刮我鼻子一下,
「小刺蝟,你整個一小刺蝟,還是敏感型刺蝟。算了,刺蝟不需要衣服和鞋,刺蝟去過青龍峽嗎?」
「沒去過。」
「那好,坐穩了刺蝟,系好安全帶,我喜歡開快車,出城我就提速。」
他沒象自己說的開快車,而是一直開的很平穩。快出市區前,他讓我到後面,
「去吧,相信我,老司機了,路上有一段時間呢,你可以在後排躺會。」
我沒在後排躺著,還是坐著和他聊天,
「你看《史記》?」他不回頭發問。
「我考上大學時爸爸送我一套豎版的,昨天看那個版本覺得挺好看。」
「不喜歡看豎版書?」
「是。」
「代溝啊,你們年輕人認識繁體字的就更少了,」
「您高壽啊,和我有代溝?」
「真的,陳沫,我比你大整整十歲,你是小妹妹。」
「兄台不必過謙,小妹繁體字還認得幾個。」
「是嗎?」
「我大一去歷史系旁聽過一段古文選,是爸爸讓的,他說因為,大陸的文化傳承是有斷層的,我得些須認得幾個繁體字才好。」
「那你看唐詩三百首,也是會背唐詩了?」
「我是看那個袖珍本好玩。」
「一首不會?」
「不會背三百首,頂多二百首。」
「宋詞你也看,喜歡誰的詞?」
「李煜、辛棄疾、蘇東坡、李清照、納蘭x德。」
「我問宋詞人你喜歡誰?你剛才說的都是宋詞人嗎?」
「不是,我以為能騙過吳總。」
「我這人最喜歡附庸風雅,騙我太容易了。不過,我就喜歡豪放派的詞,那些娘們唧唧的男詞人作品我都不喜歡。」
「春蘭秋菊各有其美,吳總別打擊一大片。」
他突然把車停到路邊,回頭看我,
「我好象聽見我女朋友兩次叫我吳總,警告無效,你說怎么辦?」
「把她趕下車,讓她跑步去青龍峽。讓她蔑視吳總的權威x。」
「要是我舍不得呢?我看還是以吻封緘的好。」
我沒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拉開車門坐到我身邊,
「想打啵明說,別策略提醒。」
他摟住我,在我唇上輕輕印一下,又印一下,
「勾引我,我開車呢,」
我閉上眼睛,他撫摸我的臉,
「什么時候你能叫我老公呢?」
他使勁摟我一下,
「別這樣,我們剛剛開始,婚前我不能那樣……。真的。」
「得,算我沒說。」
他放開我,仔細的看我的臉,用手撩起我額頭的頭發,
「那次沒留疤?」我明白他是說夜總會受傷的事,
「沒事。」
「大爺的,當時我就心疼,出那么多血。」
「你心疼?你和他們是一丘之貉。」
「我不是,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不應該在那個鬼地方………」
他再次摟緊我,一邊用手梳理我的頭發一邊吻,
「誰都不能再傷害你,我發誓,誰再敢動你一根汗毛,我絕不饒恕。」
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我這個無依無靠的人,他真的可以依靠嗎?我們都沉默著,他好像看出我的心事。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男人要是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算什么男人。」他又把我摟在懷里,
「聽話,躺一會和我聊天,別讓司機犯困就行。」
雪梅香
青龍峽那里有蹦極的,他問我玩不玩,心臟沒問題吧,我說玩,心臟沒問題。他說他玩過,腳踝會有些痛,我說不怕。
可等我爬上去就害怕了,工作人員給我講注意事項,不要往下看,往前看,雙手抱頭或者展開,千萬不要去抓蹦極繩。下去的時候,只聽見耳邊風聲,沒來得及多想,人被綳了一下,開始上彈,伸縮了好幾次之後,一艘小船過來,我被放到船上,工作人員給我解身上的各種繩子,腳踝疼痛明顯,我坐到船上,從岸邊回到蹦極跳台下,他過來了,一臉壞笑。
「怎么樣?橋牌女將,排球女將?蹦極的感覺好嗎?」
我站在那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什么人啊,我沒來得及想太多就下來了,現在卻渾身發抖,他看出我的難堪。過來拉著我走,一邊走一邊說,
「我告訴你不那么好玩,你不信,後怕了?」
「我不怕。」我咬著牙不承認,他是說了失重那一刻感覺心臟都快出來了,告訴我本能的高處恐懼人人都會有,可是我站在地面才真覺得剛才好恐怖。
「你就是鴨子煮熟了嘴還硬的主,現在不是刺蝟了。」他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我抓住他的胳膊哭起來。
「別哭,這是何苦來?我就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我跳過傘,也是想挑戰自己,訓練很長時間上機前也緊張,你不錯了。」
我不說話,他擁住我,
「你膽子夠大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上去,誰知道你真上去了。」
「你票都買了,一百多元,我不上去不就浪費了?」
「這是什么理由,以前也有女孩子買了票就是不上去。」
「誰,誰不上去?你帶幾個女孩子玩過這個?」我抬起頭看他。
「都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還吃醋。多了,我想知道她們膽子大小,敢跳的少,吹牛的多。」
他後來帶我坐汽艇游覽水庫全景,我還是心神不定,他看出來了。
「女人就是女人,你以後老實點,乖乖聽話。」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該乖乖聽話?」
「當然啊,不知道新時代三從四德嗎?」他又笑起來,
「男友言行要聽從,男友無知要盲從,男友主意要服從。男友多情要忍〃得〃,男友薄行要受〃得〃,男友多疑要記〃得〃,男友小氣要就〃得〃這就是你現在該做的三從四得。」
我看著他不吭聲,
「別生氣,我對你也三從四得,女朋友出門要跟〃從〃,女朋友命令要服〃從〃,女朋友講錯要盲〃從〃,女朋友化妝要等〃得〃,女朋友花錢要舍〃得〃,女朋友生氣要忍〃得〃,女朋友生r要記〃得〃。」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他不象男人,到象個大孩子似的頑皮。
「你真沒正形。」
「我天天正形累不累啊,和你在一起我再正襟危坐?」
他看看我,
「我們回京再吃午飯好不好?這里的飯店沒特s。」
「可是我餓了,都11點多了。」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他。
我們出來的很早,但是玩完蹦極和游覽景s後也快十一點了。早晨在家里我匆忙吃一口,他就在樓下打手機找我。
「我車里帶了點巧克力和酸n,你先吃點,回去再吃。」
回京的路上,我覺得腳踝疼的很,他要領我去一家五星級酒店吃飯,
「太貴了,g嘛總去那種地方吃飯。昨天買完書中午你非要去民族飯店吃,花那么多錢。」昨天的一餐飯民族飯店里的唐宮海鮮坊兩個人花了一千二百多元,我覺得太浪費了,很多菜我以前都沒見過沒吃過,他非要點。
「那不是順路嘛,不算貴,你什么貴的都不讓點。」
「還不算貴?我不習慣吃那么貴的東西。」
「陳沫,沒你我也經常在外面吃飯啊,不是特意照顧你。」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喜歡浪費。」
「那你說去那里吃?」
「簋街行嗎?我聽說那里很有特s。」
「那都是小孩和小白領去的地方。」
「我就是小白領。」
「行,聽你的,咱一貫對女朋友三從四德。」
到了簋街他皺著眉頭開車來回找了半天,在一個門臉較大的飯店門口停下,
「就這吧,別的看著真不衛生。」
麻小兒是當時簋街的招牌和特s菜,在北京曾經流行一時。我聽公司同事說過他們下班來這吃,很好吃,我點了,吃的很開心,他不吃,也不吃香辣蟹,說看那蟹就是死蟹做的,不新鮮,只吃了點羊蠍子。
「你吃飽了嗎?」我看著他覺得很過意不去,好象我吃的很飽,他成了看客。
「沒事,看你吃的很飽,我就挺開心的。」
「你沒吃飽怎么辦?」
「怎么辦,吃你的吧,到你家給我煮碗面條,誰讓你虐待我,讓我陪你吃辣的。」
我突然想起來他胃不好,有點心疼,
「以前沒來過這里,聽說挺熱鬧的,想看看,忘了你胃不好。」
「你這秘書真不合格,才想起來。」
他笑笑,
「沒事,我今天胃不舒服,也不想多吃,你走路一瘸一拐的,腳踝還疼?」
「沒事了,吃上飯就忘了。」
「真出息。」
我抓緊吃飯,他肯定沒吃飽。到家我顧不得腳疼趕快進廚房給他煮了碗面,他吃的很開胃的樣子,
「你說你一碗面都做的這樣好吃,」
他一邊吃一邊誇我,
「你是餓了。」
「不是,秀s可餐,看著你吃特開心。」
我臉一定又紅了,
「現在的女孩子會臉紅的真不多。」他一本正經的,
「我就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
我去廚房簡單收拾一下,回客廳,他竟然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好象睡著了,剛才吃完面條,他就耍賴,說開車累了,不想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