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多貴都沒有法子去抵抗自己穿上我設計出來的衣服變得更美的誘惑。
白逸研摸了摸下巴,她連這些微的細節都想得如此周全。看來是准備了很久。
「令狐悅這個人雖然我不喜歡,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的這項發明極好。」
「什么發明?」
「玻璃鏡子。」人在玻璃鏡里清晰如同看到了真人一般。太過神奇的傑作,就算是他也不由驚嘆。
「哼。」我在不自覺間冷哼了一聲。
見我表情中的不屑,白逸研驚愕地猜測道:「難道……」
我凄涼一笑,搖了搖頭,「不過是懷璧其罪罷了,如果沒有能力保護,還不如不去擁有。」
如果我沒有制造出鏡子的知識,那么我也就不會被令狐悅催眠掉了記憶,更不會有失憶後的愛戀。和最終被背叛後,得到的深入骨髓的心傷……
白逸研如膝的眉輕輕蹙起,他發現他有點不習慣她的一臉憂傷的樣子。
……
「你要我呆坐在店鋪里六天?」白逸研淡淡地看了一眼易容成徐娘半老貴婦人模樣的我。
「嗯,這幾天就辛苦白大哥了。一款衣物要賣得好,模特兒是少不了的。」我辛苦為他做了這一身的衣服也只為了這檔事情。
「模特?」白逸研皺眉,顯然是不明白我這句話里『模特』的意思。
「呃。」我扶額低嘆,好像古代沒有模特這一詞,「不懂就不要問,乖!你只要靜靜坐在店鋪里喝你的茶便好。」也許宏圖即將實現,讓我的心思不再那么沉重,人也快速地恢復了以前的開朗。不管他有什么陰謀陽謀,現在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要當他是我請來的模特就好。
「好了,你慢慢坐。我去准備一下明日開張的鎖事。」
我剛要走,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能不能換張年青的臉。」
「為什么?有什么破綻么?」
「你手上的肌膚細嫩光澤,一看就像是個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再加上你的聲音和氣質都不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你還是換個裝扮吧。」
我想了一想,頓時恍然大悟,我只顧及到扮年歲大的人容易讓人信服,卻忘了自己自身存在的無可改變的問題。「嗯,我這就去換一個裝扮。」
再從房里出來時,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也換了張臉孔和發型。活生生的由徐娘半老變成了花季少女──返老還童了。
我扯著絲帕,半遮容顏,淡淡頷首,「白大哥,這張臉怎么樣了?很有氣質吧?」
白逸研聽到我說這話的時候,噗嗤一聲笑出來,「這身裝扮比剛才好看多了,現在就算是易容高手站在你面前,也不會輕易看出你是易過容的。不過……嗤!哈哈!說到氣質你倒是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我聞言並不惱怒,揮揮手中絲帕,一笑而過。
見她笑得明媚,白逸研也慵懶勾唇,「對了,你的這些成衣打算怎么賣?」
「價錢么?」我尋了軟榻就坐了上去。
「嗯。」他點了點頭,懶懶地曲起左腿,手臂隨意搭在膝上。表情魅惑無雙。
「我們制的這些衣服一件最低價就為二十兩。」我比了比兩根手指。
「二十兩?這對一件衣服來說無疑就是天價。」一個縣令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二十兩的銀子,一件衣服就是二十兩未免太貴了些。
「對有錢人來說,這不算什么。」在我以前那個時代里一件名牌衣服上萬元都不算是貴的。
「哦?敢情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能多拔就多生么?」他調侃道。
「白大哥所言甚是。」我把眼睛眯成彎月,盡量使自己的表情可愛一些。──呵呵,我不是貪財的人。只是如若我不狠點,我的『招兵買馬』的計劃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會實現……
「呵呵。」他轉眸一笑,「那就祝你馬到功成。」
「嗯嗯,謝謝吉言。」我開懷暢笑,喜悅染上眉梢眼角,「不過我們說好這是五五分賬哦。」等掙夠了錢後,我就另立門戶,現在出人出銀子的都是他,暫且就和他五五分賬吧。
「嗯。」他點了點頭,他只為知道她做些什么,掙來的那點錢財對他來說微不足道:「我們契約都簽了難道我還會癩了你不成?」
「嘻。我也只是順口提一下。」我只是當心這契約的約束對他來說未必有用……
☆☆
注:因為女主還不知道白逸研的名字,所以就用白xx來表示。
30誘你懷春
夕陽僅剩一線紅,雖然落日西山的景色很美,但是看時候,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點淡淡的惆悵。
傍晚的風特別的大,我信步走到後院,繞過假山綠水柳樹,青苔小路的最深處,只見梧桐樹下有一只幼鳥綣縮成一團,幼嫩的羽毛在風中可憐的抖動著,小嘴里還不斷得發出弱小的『唧唧,唧唧』聲。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手輕輕得捧起來,食指輕輕地撫著它的小腦袋,梟容柔和,好可愛的小鳥兒。
我站起身來,抬頭望了望樹,環繞著樹轉了一圈後,果然在茂密的樹叢中隱隱見到一個鳥窩。想必這只鳥兒定是不小心從那窩里掉下來的。
我含笑地摸了摸它的羽毛,道:「算你有福氣,正好我會爬樹。」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鳥兒裝在了寬大的衣袖里,然後交結起裙擺,四肢攀著樹桿慢慢得攀爬了上去。
身子緩緩地移動到了鳥窩邊,我輕輕地把它放進了還有幾只幼鳥的窩里。
見小鳥兒歡快的融入了它的兄弟姊妹里,我開心的笑了。
風和,茂密樹葉間微微的夕陽光迷幻了我的眼。
我雙手扶著樹桿穩穩地坐好,倚靠著樹桿,仰頭著頭,望著西山上的夕陽光芒,靜靜地發著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里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並向這邊緩緩行來。
這院落只有我和那白xx還有嫦鄄住,打掃院子的陳伯也只在早上才來這後院來打掃一次,我又不喜人伺候,根本就沒有什么丫頭之類的,所以定是白xx和嫦鄄。
本想下去的,但是又想我在樹上並不妨礙他們些什么,也就做罷了。
瞥見樹下白xx依然瀟灑自如的搖著白扇,而跟在他身後的嫦鄄明顯是一臉的焦急。
嫦鄄跺腳,道:「主子,現在都已經半年過去了,可是依然沒有見你命令我們通知那四個人說那妓女在這里!」
我心冷了半截,一種莫名的刺痛爬上了心頭,沒有想到嫦鄄在背後是這樣叫喚我的。
「主子,您在半年前說時機還沒有成熟,半生不熟的,不太好玩。可是現在呢?現在您為什么還不動手?」嫦鄄剛才見主子摸著那妓女送給他的玉佩在發呆,性子急的她,今日現在定要問出個子丑寅卯來。
從樹上望下瞥去,心底發寒,他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白逸研擰眉回答。又是半年?本是打算要在她開店鋪後就去通知那四個人,然後再好好的看場熱鬧。只是,他今生第一次出爾反爾了……
聽此,我一怔。透過濃密的樹葉我愣愣地注視著他一頭過了腰的長發。
「主子,我只是怕您……」嫦鄄氣悶,欲言又止。
「你怕什么……」白逸研淡淡轉頭,夕陽的紅光透過樹葉的間隙一點一滴的撒在他的臉上,竟襯得他的俊顏更加的無暇。
「主子,請怒我無罪!」嫦鄄弓身抱拳,聲音怪異到極點。
「說罷。」白逸研緩緩地收攏了手中的扇子,眼睛直直望向天邊的夕陽。
「主子您是不是……」話到了嘴邊,嫦鄄卻!!吐吐了起來。
「什么?」白逸研顯然是快沒有耐心了。
「您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嫦鄄漲紅了臉,鼓起勇氣,一口氣把心中的話給問出來了。
我兩眼死死得盯著青苔深深的地面,晚風輕拂過我的耳畔,揚起的發絲在樹枝間交繞纏綿。為看嫦鄄的這一句話,我屏住了呼吸。
白逸研臉色一變,正要發怒,突見夕陽紅光下有一縷金光一閃,細看下才見那是一根發絲。──樹上有人。
而這個是時候在樹上的人除了她外,不會是其他的人。
他突然勾起唇角,整個人變得柔情蜜意了起來,「嫦鄄,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可能我真得愛上她了……」優雅性感的聲音好聽到了極點。
「主子……您、您……」嫦鄄睜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她的『激將』之語會變成真的!
「無論我與那四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不想交出她了……」低迷的聲音含著無盡的悲傷,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向某人低低訴說著動人的愛語。
嫦鄄滿腦子的漿糊,主子什么時候跟那四個人有仇了?分明一直都是主子把那四個人當老鼠在玩耍而已。
「主子……您、您……」嫦鄄結巴的厲害,兩只鳳眼也快瞪成斗j眼了。她總覺得主子在這一刻里很不對勁。
白逸研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嫦鄄雖然不解,但是主子的眼色她還是看得懂。
白逸研嘴角浮現一絲淺淺笑意,一雙眼睛盪著盈盈的波光,只是這水波深處卻似藏著驚濤駭浪的陰謀和邪惡。
白逸研打開扇面,輕遮容顏,只留一雙若有所思的眼,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又像是在玩弄些什么……
一場游戲的開始,其實連同玩這個游戲的主導者也不知道這場游戲將如何開始又如何結束,不過這般也好,他就可以隨了性子去自由發揮……
他們什么時候走的,我並不知道。我滿腦子都只有白xx的那一句話『嫦鄄,我可能真得愛上她了……』
「愛?」他用的是『愛』,不是『喜歡』,只是那樣詭異的人會有愛么?
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在樹上,所以故意說給我聽的?不,不可能。他們也沒有這么做的動機。
我在樹上久久不能動彈。
晚風亂舞,樹葉沙沙。
他……真得喜歡上我了?!
縱然被令狐悅傷到了整個心都碎了,但純情的心總是會再起漣漪的……
我的廂房外有河流圍繞著,又因四面的窗戶都糊的天青色窗紗,所以屋外河水在暖陽的照耀下整個屋子都流光溢彩。波光漣漣,好看極了。
我懶懶得歪著身子躺在床榻上腦袋里想得依然是他的那一句話。
房門響起,不用問話,我也知道是白xx來了。
「桃花妹妹,今日怎么不出去看店了?」白逸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難得犯懶。」我擺擺手,不是我犯懶,只是我被他前晚在樹下的那一席話給弄慒了頭了,我得好好讓自己靜一靜。
「生病了?」他的手在我不察時撫上了我的額頭。
我唬得連忙歪著頭避了開來,臉兒微微得泛了燙,要是在往日我對他的這個動作不會太過在意,但是今日,我卻不能如往日的那般的自在從容……
他表情一怔,隨後就若有所思得盯著我瞧。
我被他這一瞧,耳根子更燙了起來。我局促低下頭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來救場。
隨後他便像個沒事人似的斜躺在我的旁邊,嘴角微微翹起,「這塌子柔軟舒適,難怪你會這么喜歡躺在這里。」他閉了目。愜意地說著話。
我睜著大眼愣愣地望著躺在身旁的他,一時愣住。
這樣的情景太詭異了,我猛地坐起身來。由於起身的動作太大了,為了免去尷尬,我笑說道:「白大哥要是喜歡,我明兒叫人也叫人幫你做一張。」
「好啊。」他答的輕松,應的自在。
我卻氣結,我剛才只不過為了救場隨口說說罷了,他還真接得下口去?
呆坐著也怪別扭,於是我拖過榻尾的炕桌,提起茶壺,靜靜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端起了茶杯輕啜了一小口。茶水剛入口,滿腔的苦澀味兒,我眉頭緊擰,今日我是中了邪了么?連個茶都未能泡好。
白逸研見我皺緊了眉,含笑起身在炕桌上的碟子里捏了一顆蜜餞輕柔地塞入我的唇瓣里。
突然的親密唬得我連忙後退了身子去。
他卻視而不見地為自己也倒了杯茶,低呷一口後,亦擰緊眉頭,「太苦了。」說完後,捻一顆蜜餞放入口中。
我噗嗤一笑,「你這個人還真奇怪,明明知道這茶水苦,自己偏要試上一回。」雖然只是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從中卻可以看出他平素里不是個容易相信人的人,凡事都喜歡親歷親為了才肯信的。
「見你吃得那么難受,我情不自禁得就吃了一口,與你同甘共苦。」他對我眨了眨眼,再捏一顆蜜餞塞入嘴里。
「白大哥又沒個正緊。」我白眼一翻,在和他說鬧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我正好去南城買些東西,你要些什么?我給你帶回。」
「就為這個?」我有些驚訝。
「嗯。」他搖扇,淡笑。
平素里他要是說這樣的話,我不會覺的有什么不妥。可是今日聽來卻特別的別扭。只因為梧桐樹下他那一番話語,已經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底,我想抹也抹不去了……
31十面埋伏(慎)
傍晚,日落西邊,霞光萬丈。照耀在亭台樓閣上,閣樓像蒙上了一層金紗。
白逸研斜倚高閣欄桿,俯瞰著閣樓下那忙著收衣服的身影。
「主子,您找我?」嫦鄄靜靜走到了白逸研的身邊。
「嗯。」白逸研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可是眼晴卻沒有離開樓閣下的那抹身影。
嫦鄄抬頭,只見夕陽照耀下的白逸研,昏黃的光線耀紅了他的臉,俊美的臉透著紅色的光連同那細小的血管都能見得一清二楚。她的心怦然一跳:美玉無暇應該就是形容主子這樣的人吧?
隨著白逸研的視線,嫦鄄往下望去,只見桃花正忙碌著收著清洗干凈的衣物。
她不由得鄙視啐道:「這個妓女也夠蠢的,那衣坊店一天就能掙個幾百兩的銀子,她卻連個丫頭也舍不得買!」自己洗衣做飯忙個要死不活的。
此時,風拽起,落下一樹桃花,灑得她滿身皆是桃花瓣。桃花纖手拂去臉上的花瓣,不經意的一仰頭,卻對上了白逸研那深邃的眼眸。
白逸研對著樓閣下的桃花燦爛一笑,見她一愣,不由得彎彎地勾起唇角,雙手緩緩地在胸前收攏起手中的折扇,兩眼眨也不眨得定定得盯著桃花。桃花瞪了他一眼,低頭,甩袖,拂去身上的花瓣,捧起收拾好的衣服的木質圓盆子快步走進院落。
只到她身影不在,白逸研才緩緩轉回眸,離開了高閣的朱紅欄桿,往里屋走去,慵懶地撩起衣擺,在桌邊的太師椅上坐落。
嫦鄄跟著走過去,扳過桌上倒扣著的茶杯,為白逸研斟了杯茶。
白逸研一邊優雅飲著茶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命令道:「嫦鄄,明日我引桃花去穆山,你且偷偷跟著,等我給你暗號時,你就放出青花蛇來。然後你就出去玩上一天,明晚上就不要回來了。」
「主子您不會是想要那蛇咬那妓女吧?」嫦鄄睜大了眼睛,驚訝得連同眼珠子都像是快要掉下來似的。
「這事你且不要管。我說的你照辦就是了。」白逸研擺擺手。
「是。」主子終於是要行動了,嫦鄄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翹起,兩只眼睛都在散發著興奮亮光。妖矣邙又毒辣。
樹木蔥郁,花草鮮嫩。
又見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灑下光斑,圈圈點點。圓球般形狀,白白亮亮的,極是好看。
「白大哥今日喚我出來是為何事?」我歪頭低問。
「桃花妹妹且看棧鑭景美不美?」白xx回頭,眯著晶亮的眸專注地盯著我的眼。風揚起他的發絲,妖嬈纏綿宛如千絲萬線。
「風景?白大哥今日喚我出來就是為了看風景?」我微愣了一下,緊接著怒火中燒得翻了個白眼,「白大哥!我還要做生意呢!」
「桃花妹妹這半年來一直都悶在衣坊店里,實在辛苦。出來走一走,疏散疏散筋骨,是有好處的。悶久了對身體不好。」白逸研低沉是男音在我耳畔柔柔響起。
呃!說話就說話,趴這么近做什么?!我連連後退數步,身子倚到樹桿上,驚飛了在樹枝間停棲的幾只鳥兒。
鳥兒撲翅高飛,落下了幾許羽毛,白xx隨手在空中握了一只粉色羽毛,微捧著我的臉,在我的發間c了上去。
呃?!我瞪圓了雙眼。這般的動作未免太過親密了。
碧草如茵,綠葉旋舞而下……
白逸研拾去我發間落葉,笑道:「女孩頭上就應該多帶些珠啊花啊什么的,太朴素了反而失了朝氣。」
「嗤!我又不是土財主!再說帶多了那些『珠啊花啊』反而顯得俗氣了。」我撇了一下嘴,那些『珠啊花啊』可是都要大把大把的銀子,我現在留著那些錢有更重要的用處。
白逸研揮開手中折扇,優雅得遮了半張容顏,只留一雙墨黑的眼。低頭,輕笑,「我看桃花妹妹你是舍不得用銀子倒是真。」
「啐!舍不得用銀子怎么的?節簡是美德。再說我又沒礙到誰,要用不用那是我家的事。」我輕啐了一聲,心事被看穿的剎那顯得特別扭。
白逸研哈哈大笑,單手攏扇,以扇輕敲了我的額,「小財奴。」
我招架不住他的狂笑,不由得面河邡赤了起來,「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左手輕握拳在唇邊輕咳了聲,挑了眉眺望遠處,看看草,看看花,隨後便轉了話題,「走了這么遠也累了,我們到前邊的碧草坡上休息一會兒。」
「嗯。」我點了點頭,正好體力不支了,也該找一處地方休息一下。
……
而隱藏在暗處的嫦鄄則氣悶地絞緊衣袖。主子這是在做什么?!一路上和那妓女說說笑笑的!為什么她總有種感覺,就是有一股甜得像蜂蜜似的味道正從主子的身上淡淡得散發出來……
錯覺,那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