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劍神傳 未知 6181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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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史思溫稟告崔偉之後,崔偉生性粗豪,並不問他到天柱峰有何事情。想來石軒中教出的徒弟,無論人品武功都是上乘之材,絕不會替自己丟臉。此行多半與其師門有關,等他辦完事回來再聽也是一樣。當下道:「你早去早回,也許你一出門,你師父便來到了,記得帶上我的訊號彈,烏木彈院中都認得。」

史思溫恭謹地應了,拜辭出來。回到精舍,便攜了上官蘭上路。

他前腳一走,一個年約四旬左右的清秀中年人匆匆進來。這人正是崔偉的侄孫崔敏,當日因得到火狐崔偉傳授武功一十五年,又有峨嵋派高人加以指點,因此他也有一身武功。雖說不上是頂尖身手,但在一般武林人中,卻也算得上名手。目下在湖湘鏢局中任副總鏢師之職,尋常不大返家。

崔敏一直走到火狐崔偉的院中,向老人見過禮之後,先說了幾句閑話,然後道:「爺爺,今天清晨時,我接到消息,說是玄y教設在本城的巢x被毀,據說教中兩名地位甚高的人已死。一是惡樵夫金穆,另一個是陳雷。」

火狐崔偉雙目一睜,炯炯有光,大笑道:「這些魔惠子早就該有此報,你著急什么?」

「賅,要是別人弄的手腳,我管他作甚,但傳說是石軒中師叔所為,他一把大火,將方家庄都燒毀。我想石師叔事後必定會來咱家,但你老沒說,那就一定沒來,這樣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崔偉一怔,道:「是那孩子干的么?他怎不見面?哎,思溫也匆匆出門去了,不知與此事有無關系?」原來火狐崔偉隱居此地,江湖人人皆知。而近數年崔偉多方打探石軒中下落,也是人人皆知。目下此事發生,適好人是石軒中,他是湘潭。玄y教之人豈無線索,焉得不來崔家要人?

火狐崔偉繼道:「你早一點兒回來,還趕得上告知思溫,便可叫他順便把血印大師請來,縱使鬼母親自來此,也沒干系。」

「爺爺,我可是聞訊便急馳回來,一路上未曾歇息過片刻呢。」

兩人正在發愣,忽然一個少年匆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拜帖。這少年乃是崔敏的獨生兒子崔智。他先把拜帖遞給老祖宗,然後才向兩人分別行禮。

崔偉接帖看時,只見上款只寫著火狐崔偉的名號,但旁邊又加上崔敏名號,墨跡尚未干透。分明是臨時得知崔敏趕回,便匆匆加上。具帖的人名是鄧牧謹拜四字,這四字一入老人和崔敏眼中,有如一個響雷,直是觸目心驚。

崔智又稟道:「孫兒已將來客讓到廳中落座。」

崔敏喃喃道:「他可是玄y教外三堂香主之一啊,爺爺你看,這回糟了。」

火狐崔偉哼一聲,道:「他也來得真快,怪不得玄y教能夠稱雄天下。」

老人慢慢起來,定一定神,忽地恢復昔年豪邁,揮手道:「走,咱們去瞻仰一下玄y教的高手。」

崔智一看情形不對,轉頭要走。崔敏喝道:「你上哪兒去?」

「孩兒去把兵器帶上。」

火狐崔偉粗聲笑道:「孩子別忙,咱們全家加起來,也擋不住人家十招。」

崔敏也道:「你不須帶兵器了,鄧牧此來,多半不會動手。」

三人齊往大廳走去,只見廳中坐著一人,身量偉岸,年紀雖大,但面色紅潤。兩鬢角太陽x高高鼓起,眼神極足。這客人正是玄y教外三堂香主中的雪山雕鄧牧,只見他坐得四平八穩,氣度不凡。

崔偉一入廳中,首先宏聲道:「敢情真是鄧香主駕臨,寒舍何幸,增此光輝。」

雪山雕鄧牧起立道:「崔兄盛譽滿江湖,鄧某不過是個邊地野夫,何足蒙此錯愛。」崔敏也上來見過,彼此落座。

崔偉道:「老朽隱居此地,以渡殘生,未知鄧香主何事駕臨?」

鄧牧面上一冷,盯住老人和崔敏,道:「明人不說暗話,鄧某此來,只請崔兄引見一人。」火狐崔偉道:「好說了,鄧香主有命,老朽自當遵命。」

「鄧某意欲一見的,便是石軒中。」

崔敏肅然起立道:「那香主請聽在下一言。關於香主此來,家叔祖及在下均已猜出來意。但實不相瞞,香主欲尋之人,並未來過寒舍。」鄧牧冷冷白他一眼,道:「尊駕剛剛返家,最好暫勿太過肯定。」

火狐崔偉見鄧牧態度咄咄人,而且言下大有瞧不起崔敏之意,不由得怒火上升,朗聲道:「敝侄孫雖然不才,但也是如今湖湘鏢局的副總鏢頭,說話自然算數。」

雪山雕鄧牧那把什么鏢局放在眼中,冷澀地道:「湖湘鏢局的總鏢師於某人,見到本座,也得恭敬一些。」言中之意,不啻說總鏢師尚且如是,何況副總鏢師?事實上他的話也不是自誇,崔敏在江湖上能夠卑亢自如,全仗著是火狐名頭。那姓於的雖然位居總鏢頭,但靠山不夠硬,自然不敢驕矜。

崔偉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憤然道:「那么老朽不能替香主引見,香主如何對付老朽一家?」

雪山雕鄧牧仰天打個哈哈,修然y鷙地注視著侍立一旁的崔智,慢慢道:「那么咱們往後瞧好了,鄧某告退。」說著,霍然起座。

崔敏昔年飽遭憂患磨難,這時仍然沉得住氣。反而年少氣盛的崔智,聽他恐嚇之言,登時怒氣沖沖,踏前一步,厲聲道:「崔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鄧牧點頭道:「孩子你說得不錯,我也知你們崔家不易欺負。」

崔智一聽為之愣住,原來他打算人家一搭腔,必無好言,於是他便可以揮拳相向。哪知人家答話大出意料之外,他沒有什么閱歷,一時竟因之而愕住。

須知這雪山雕鄧牧乎日殺人不眨眼,原本是關外的大魔頭。後來投效玄y教,為鬼母出力。如今他之不貿然出手,其中大有緣故。昔年他和隴外雙魔,即是如今同列外三堂香主的九指神魔褚莫邪、冷面魔僧車丕等一共三人,一同在大內效力。石軒中僅著孤劍,縱橫宮禁,所向無敵,這一役天下為之震動。雪山雕鄧牧雖不在場,但他比外間人仍然要知悉得詳細一點,因此他的確惹不起石j中。否則以玄y教之驕橫狂妄,他哪會弄張拜帖來這么一套。

在他此行的意思,乃是想見到石軒中,盡量設法和石軒中約定,最好能約他上碧j山。只因天下之大,恐怕除了鬼母以外,無人制得住石軒中。這樣一約定好,他玄y教別處的分舵便不致遭受損失。現在他主要目的還是在於設法見到石軒中,至於崔家這幾個人,日後絕逃不出玄y教毒手。

當下鄧牧冷冷道:「三日後本座再來拜訪崔兄,那時候……」他轉眼盯了崔智一眼:「那時候孩子你有什么話,慢慢再告訴本座。」

火狐崔偉氣得直吹胡子,大聲道:「若不是石軒中的徒弟剛走,我老頭子就命他立刻找石軒中來。我老朽要瞧瞧香主的威風畢竟如何。」

「哦?」雪山雕鄧牧霍地轉身,凝瞥火狐一眼,道:「他徒弟叫什么名字?此刻上哪兒去?」

崔偉自知失言,但在這情形之下,也不能替石軒中丟人,也自大聲道:「他姓史,名思溫。剛剛出發到天柱峰去,香主你如能把他截回來,老朽當即命他去找他師父出面。」

鄧牧冷冷道:「鄧某三日後此時,再來拜晤。」

那魔頭雪山雕鄧牧說完話後,徑自離開崔宅。剩下崔家祖孫三人,面面相覷。

火狐崔偉忿忿道:「我老頭子苦不是武功全失,早就要教這魔崽子好看。」

其實他不免誇大一些,當年崔偉雖然也是武林中知名之士,但如果是論及武功,他一定比不上雪山雕鄧牧。不過他的火器天下第一,故此縱然以雪山雕鄧牧的身手,卻也得忌地三分。

崔敏怕老人家怒氣傷身,雖然心中也是十分恐懼,但這時卻故作鎮靜,道:「爺爺你老人家何須發火,石師叔既然向玄y教下手,事先必定已有布置。相信正因此故,才不來咱家。」

崔智年少氣盛,雖然沒有說話,心里卻氣得要死。他認為假如不是兩個老的怕事,早先就該命他與來人斗上一場。管他什么玄y教外三堂香主,難道還強得過他崔家絕藝?(這里順帶敘明一筆,便是火狐崔偉當日在天柱峰烏木樣院被救之後,便在佛祖之前,聲明日後永不再動火器。而且寧可秘技失傳,也不接與任何人。故此崔智並不曾學到這門絕藝。)以他的經驗,等閑一二十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還禁不住他一下了,這叫他如何不自以為天下無敵。

第06章刀頭血血鋪英雄路

崔敏勸了老人家一會兒,見他火氣已平,便進言道:「爺爺你老還是到天柱峰上暫住一會兒,等這件事平息了,孫兒才去接你老回來……」話猶未說完,崔偉已朗聲一笑,道:「我老人家已活到這一把年紀,還有什么可怕的。老實說,以鄧牧那等大魔頭,只要我到時不沖動,坦白說明我武功已失,他絕不能夠對我怎樣。」

崔敏苦笑道:「爺爺說得是,可是就怕你老人家寧折不彎的性情,難以控制啊!」

「我的事你不要多慮,倒是這個小伙子,他可是咱們崔家的命根。你看叫他先到什么地方躲躲,才是正理。」

崔智抗聲叫道:「老爺爺,我……」崔敏立刻白他一眼,道:「你叫什么,難道你比爺爺和我都想得高明么?」少年人只好憋住一肚子氣,悶聲不響。

崔敏又道:「孫兒倒有個法子,便是讓他過了兩日,暗中到魏家花園那口枯井里熬個一日一夜……」火狐崔偉沉思半晌,頷首道:「此計甚妙,但依我之見,莫如索性讓他多熬兩天,更加安全不過。」

崔智又想抗議,崔敏面色一沉,道:「孩子你聽我說,玄y教可是當今宇內最有勢力和網羅高手最多的一大邪派。那教主鬼母冷婀被公認為天下無敵,這且不提她。但玄y教中人行事一向毒辣無比,以咱們這樁事而論,等於和他們正面為敵,大概此刻江湖已傳出風聲,謠言。咱們三日之後,只要一個應付不當,就招來滅門血禍,你是崔家唯一子嗣,崔家一脈,就要你延續下去,你能不忍辱負重,聽我們的話以避這大劫么?」

他說得義正詞嚴,崔智哪敢分辯,盡管心中咕味,卻只有低頭的份兒。

當下決定了應付之方,令崔敏之妻疏散到一個同行好友家中,以免將來無人照顧崔智。到了晚上,崔敏提了兩個大包袱,里面有金銀衣服以及三日的干糧,悄悄帶了兒子,潛入魏家花園。

那魏家花園占地頗廣,百年前乃是本地名園勝地。但如今魏家府地,子孫零落。這個大花園荒置已久,早就面目全非。那口桔井大約有四丈之深,下面廣闊,崔敏算定這個孩子到時可能不安份,偷偷溜回家,故此靈機一動,想到這個地方。他明知崔智武功雖然不錯,但預多也只能躍起兩丈余高,因此他縱然想不聽話,也無法自己爬上來。

這時荒園中夜風蕭蕭,黑影幢幢。崔敏先把包袱垂下去,然後悄聲對兒子吩咐道:「你緣繩溜下去,若是三日之後,不見我來引你出來,你便大聲叫喊,引人來救你出來。你母親雖然避居王伯伯家里,但她也不知你藏在此處。這是我避免賊子們用刑而泄露你的行藏之意,現在你可明白為父一意要保全你的苦心么?」

崔智生澀地道:「爹,假如只剩下我一個人,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別說傻話,崔家一脈,就系在你身上,日後不准有報仇的念頭,記得么?」

「孩兒記得,但孩兒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命。」他堅決地回答。

崔敏在黑暗中默然片刻,輕輕喟嘆一聲,道:「你下井去吧。」

崔智握握父親的手,發覺有點兒顫抖,登時鼻子一酸,流下兩行熱淚。他緊著嗓子,啞聲道:「爹你要保重,還有老爺爺和娘……」他說不下去,突然跳入井中,雙手握住粗繩,滑到井底。崔敏俯頭一瞧,只見井底發出一團火折黃光,隱約可以看見兒子仰面而望。

片刻之後,魏家花園復又歸於沉寂。

崔家的准備並非庸人自擾,因為這時玄明教的確十分緊張。信鴿一站接一站地飛個不停,全國都接到緊急戒備的命令。這時恰好碧j山中內外三堂的六位香主與及刑堂香主厲魄西門漸都已下山巡視各分舵,這是每年一度的總巡查。是以高手們都分布各地。雪山雕鄧牧知道最近湘省的人有刑堂香主西門漸和內三堂中第二位香主火判官秦昆山這兩人,已用信鴿約他們急速趕來。

到了第二天,火判官秦昆山已經趕到。但同時之間,忽又接到飛鴿傳書說,石軒中十日之前在關洛那邊出現,將玄y教外三堂香主之一的冷面魔僧車丕擊斃。死狀極慘,兩臂完全被利劍卸下。然後被人用上乘內家毒手點了殘x,以此冷面魔僧車丕輾轉痛號了三晝夜才斃命。這是後來發現屍身時,由留守山中的鬼母座下高弟黑無常姜黃趕去查驗,方始看出來。在屍身發現的附近處,有一方青石板,上面用劍尖寫著石軒中三個大字,每個字都足足有一寸之深。普天之下,除了石軒中,誰還能有這刻上功夫和能夠這樣子弄死冷面龐僧車丕?不但冷面魔憎車丕被殺,而且青石上還留下一個褚字,畫個圓圈在褚字外面。這意思分明是第二個要輪到隴外雙魔之一的九指神魔褚莫邪。

這時鄧牧和秦昆山兩人,可以想像到碧j山接到這邊石軒中大破方家庄的噩耗時的驚訝情形,不下於他們接到這個消息。只因那石軒中武功再高,也絕不能在短短的幾日之內,由遙遠的關洛那邊做下那一事,然後又倏然在湘南出現。是以這兩案之中,必有一案不是石軒中本人所為。同樣的道理,兩案之中,也必有一案是石軒中所為。一則斷無那么巧,出現了兩起高人,都恰好假石軒中之名。二則天下之大,雖是無奇不有,但要發現兩起人都具有和石軒中相同的功力,到底不易。

不過在鄧、秦兩人看來,這邊的石軒中可能是假的。因為雪山雕鄧牧已從火狐崔偉口中,得悉石軒中的徒弟史思溫曾經住在他家。是以可能火燒方家庄,擊斃全庄教友之舉,乃是史思溫假師父之名而為,故意擾亂玄y教視聽。

這個想法入情入理,不過那史思溫既有此功力,也就夠他們咋舌驚奇的了。

鄧牧道:「敝座除了約請你和西門香主來此之外,另外已就近傳訊請龔香主攔截那史思溫,據說那廝是赴天柱峰。」他話中提及的龔香主,便是內堂中的y陽童子龔勝。此人練就先天一氣功,一柄y陽扇招數深不可測。

火判官秦昆山道:「這樣好極了,但相信那小子赴天柱峰一說不可靠。明日咱們到崔家去時,那廝一定會露面,說不定另有能手,咱們務必多加小心。最好外堂香主也及時趕到,便萬無一失了。假如崔家真個沒有能人,那么收拾了他全家之後,也給他一把火。」

兩人正說之間,一個玄y教的人匆匆來報說,那飛猿羅章已傳出消息,說是被石軒中在方家庄大火時比劍擊敗。

這個消息傳來,火判官秦昆山和雪山雕鄧牧登時又改變了看法,推翻了早先想找石軒中門徒史思溫攪鬧的想法。只因飛猿羅章乃是唯一得傳衡山滾長老猿公劍法的人,在後起的年輕高手中,算得上是個甚為出色的人物。石軒中若不是親自出手,他的徒弟再大的道行,也不過是數年功力,如何能贏得那個年輕劍客?於是連忙又將這個消息飛鴿傳報碧j山。

翌日清晨,外堂香主厲魄西門漸已然趕到。他和石軒中真有江海之仇。第一件心上人被奪;第二件他曾在碧j山上,趁石軒中面對萬仞深淵沉思往事之際,加以暗算。豈知因地流汗滴在地上,發出些微聲息。石軒中霍地轉身,雖然受了一掌之傷,但也把他制倒地上。直到三晝夜之後,x道方始自解。這個苦頭吃得既大,仇恨也就越深。現在一聽到石軒中出現的消息,他便兼程晝夜不息地趕來。

這厲魄西門漸長得身高體魁,有如一座小山,頭如笆斗,目似銅鈴,塌鼻之下,一張血盆大嘴,仿佛連世界也能夠生吞人肚似的。這副身量和相貌,尋常膽小一點的人,見到可就得駭個半死。假如午夜間驀然見到,不為之魂飛魄散者幾希。同時他的性情殘忍嗜殺,心腸正和面貌一般凶狠。尤其是對師父一人忠心耿耿,對任何人都鐵面無情,是以那么大的玄y教,會以他做刑堂香主,掌全教生殺刑責之大權。本教中人,縱然位居香主地位,對這個鬼母嫡傳高手也得忌憚幾分。下面的人,更是聞名色變。

他並非單身來到,隨行尚有兩個年方十八九歲的少年。這兩個少年就在鬼母冷婀因與石軒中斗罷覓他養傷時,由西門漸收歸門下,乃是一對孿生兄弟,面目酷肖。大的在左邊鬢角有顆紅痣,姓尹名左。小的在右鬢角下也有顆紅痣,名字就單稱右。

這尹左、尹右兩兄弟,被西門漸收歸門下時,年甫十齡,如今已練了八九年功夫。同時鬼母在恢復一身蓋世功力之後,還以上乘內功和手法,替他們打通了奇經八脈。是以體質完全改變,練一年內家功夫,等於別人六七年。於是幾年下來,這對孿生兄弟功力已不同凡響。

那尹在、尹右兩人久在西門漸與及一干魔頭熏陶之下,性情也甚是凶殘,尤以弟弟尹右為甚。大凡孿生的人,多半總是性情相反,一個愛動的話,另一個就愛靜,一個愛說話,另一個就沉默寡言。至於在天性寬厚和殘忍這一方面,也不會例外。是以尹左做起什么事來,雖說仍然夠硬心腸的,但比起弟弟尹右可就顯出寬厚得多。

且說西門漸到達之後,聽完兩位香主得到的各種消息,細想一下,也判斷不出石軒中是否在此。他悍然道:「咱們如今馬上到崔家去,石軒中那廝如若不在,咱們把崔家上下殺光,然後再點一把火,這樣石軒中一旦得訊,還怕他不露面報仇么?」

秦、鄧兩個魔頭點頭一齊頷首。秦昆山道:「我等也是這個主意,本來我們估料那崔偉老兒性情高傲,必不肯及早遣散家眷。誰知昨夜打探結果,他的唯一小孫子已失蹤兩日,即是鄧兄去後當天晚上便失了蹤,卻一時查不出逃匿去向。否則那老兒最痛惜這個孫子,咱們擒住了他,那小子也許肯磕頭求免。」

厲魄西門漸濃眉一皺,目s凶光,道:「縱然那老頭兒磕頭求命,本座也不能放過他們一家。凡是與石軒中有深厚淵源的人,本座絕不輕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