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2)

劍神傳 未知 6208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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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鶴真人要他異日轉授與阮均,以免青城派在他物化之後,失此絕藝,石軒中義不容辭,一口應允。

翌日清晨,史思溫和阮均駕舟直赴那座村落,這兩人俱是好奇心甚盛的少年人,都想著看那千載碧蘭結實之時,是什么樣子。到達之後,又藏身樹上,遠遠觀看。哪知過了卯時,看千載碧蘭除了越見碧綠明艷之外,竟未結實。

他們悵悵踏上歸途,阮均一面推舟落水,一面評論道:「我擔保明日一定會結實了。」他跳上舟,又道:「但明早我卻懶得再來看了。大哥試想,那種天地間之奇寶仙品,卻讓一個凡人眼下,我們在一旁垂涎目觀,竟是何種滋味呢?」

史思溫笑道:「仙品神物,自有前緣。均弟莫忘師公此言。」

阮均放聲而笑,道:「好大哥你不說良心話,也罷,再不談這件事,反正那位白姑娘荏荏弱弱,看來怪可憐的,給她服了也好。」

林中忽然傳來一聲極低的冷笑。阮均話剛說完,自家聽不見,但史思溫卻聽得清楚。面色陡變,驀地倒縱出去,在空中一個轉身,面向樹林,那樹林中毫無可異之處,史思溫不肯服氣,直撲入林中,極快地搜索。阮均甚是機警,一看史思溫的動作,便知有異。也未追問,迅速地躍上岸來,徑向林外包抄圍搜。可是他也一無所獲。驀然轉身,遠遠只見房中卧在床上的少女,正支起半身,詫異地看著他。

阮均嘻開闊嘴,向她笑一下,便鑽入林子。走到岸邊,只見史思溫一面狐疑之色,已屹立舟中,阮均問道:「大哥發現了什么?」

「我分明聽到一聲冷笑。」史思溫凝重地說:「我相信絕不會聽錯。但如果真有個人發出冷笑,則此人身法之快,遠在你我之上。」

「除非那廝熟悉此地形勢……」阮均道:「否則一定會由右邊鑽入另一個林子中,多半會從左邊出林。我立刻圍抄時,卻不見絲毫動靜,反而……」他嘻開嘴笑了笑,史思溫問道:「反而什么?」

「反而我傻頭傻腦地東張西望,走得又快。那白姑娘奇怪地坐起來,雙眼睜得大大瞧著我,真是多么不好意思。」

史思溫大笑一聲,看他揮槳駕舟出湖,片刻間,這一葉扁舟已隱入蒼茫湖波中。

這時,林中一個人款步走出來。此人年紀僅在三十左右,一身華服,襯托起俊美的面容,直是濁世翩翩佳公子。他站在湖邊,望著茫茫一片白水,唇邊露出一絲y冷的笑容。然後向左邊的蘆葦中走去,眨眼間已拉出一條小船,跳落船中,飛駛而去。小舟去勢神速無比,較之阮均的小舟尚有過之。頃刻間也隱人茫茫湖水之中。

中午時分,這個小村已熱鬧起來,漁民紛紛回來用中飯。白家父子兩人,也回到家里。他們一入家門,便先到那少女房中。

少女一見他們回來,便喜孜孜地招呼過,然後秀眉一顰,訴苦道:「爹爹,這兩天早晨,都有人在花園外出來,我著實怕得很哩!」

她的父親用粗大有力的手掌,輕輕捏一下她的面頰,道:「這地方難得有生人經過,你不理會就是了。」少女道:「但我怕啊!」

她的哥哥睜大眼睛,道:「妹妹可曾看清,兩日來都是同一個么?」

她點點頭。她哥哥指著窗子,對父親道:「這扇窗太大,又不能關起來。我想明天遲一點出湖,看看那家伙是什么人。」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好吧,娟娟不要害怕,明天讓我們看看那人是誰。」

下午白家父子兩人,復又出湖打魚,村子一片寧謐。白娟娟的房中彌漫著特別的香氣,她呼吸著這些香氣,但覺身體和心頭都舒適寧靜無比。每日下午都侵襲她的潮熱,今天竟然偃旗息鼓,沒有來犯。

翌日早晨,她不時驚疑地向窗外張望,雖然想起父親和哥哥都在隔壁,心中稍安,但直覺得這兩天見的那人,有一種令人不安的神秘。她沒有見過那人的面孔,只看了他的背影,這個背影出現和消失都十分迅速,她根本也看不清楚。正是這樣才有一種神秘之感,使她怔仲不安。

已交卯時,她的父親母親和哥哥,都輪流來看她。這天她顯得精神煥發,若然不知底蘊的人,一定看不出她有病在身。早餐已弄妥,她的雙親和哥哥都在外面進食。她傾聽著進食時的聲響和他們的談話,心頭洋溢著一股親情,是那么溫暖,她幸福地微笑起來。

在她床頭那盆碧綠的蘭草,忽然吐了同一股時談時濃的香氣。她深深吸了幾下,但覺渾身骨髓都注滿了力量,使她不由自主地坐起來。只見那盆數年來未開放過花朵的碧蘭,此時在中心處不知何時已長出一支綠梗,長達一尺,粗如小指。在頂端處出現了一個花蕾,大如拇指。

她驚喜交集地瞧著這盆蘭花,正在想怎的早先沒有看見這支碧梗和花蕾?忽然心中一震,突然移目投向窗外。只見一個華服公子,站在花園之中。

她已看清楚他的面容,雖然是個少見的俊美男子,但她那潔白如一片冰雪的心靈上,卻感到這個人有一種迫人的震懾人的派頭。她感到十分驚駭和不祥,一種像噩夢的可怖y影,籠罩住她。

那個俊美的華服公子微微一怔,有如電光般的眼光,畢直從她眸子里s入她的內心。似乎因她的惶亂驚慌的眼色而感到訝異,故此要看清楚她內心中的意念。白娟娟感到自己絲毫也不能隱瞞,她努力掙扎地移開眼光,尖叫一聲。

外面的父母親和哥哥,聽到她的尖叫,一齊拋下碗筷,沖入她房間,他們都幾乎一齊怔住。因窗外小花園中,那個華服公子屹立不動,他流露出一種險惡的表情,使得這一家人都為之窒息。

白娟娟又尖叫一聲,閉目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叫聲發顫,顯然懼怕之極。

她哥哥怒從心起,搶前兩步,指著那華服公子道:「喂,你在這里干什么?」

那華服公子不屑地看他一眼,道:「這塊地你們可曾買下來?我為什么來不得?」語聲冰冷無比。白家之人俱是良善漁民,她哥哥聞言一愕,答不上話。

白娟娟的母親這時激發了母性護子的本能,搶上去怒道:「你就是沒有道理,那是我們的花園,你瞧不見么?你敢把我女兒駭壞,這人命官司就要你打。」

華服公子冷哼一聲,道:「你們這是找死,怨不得我心狠手辣。」言猶未畢,只見他一跨步,忽已從窗子走入室來。

白家兩個老的和兒子一齊怒叫出聲,上前攔阻,年輕兒子最快,沖到那華服公子面前,一拳搗去,拳頭出處,忽然打個旋,然後全身癱軟地跌在地上,雙目緊閉。

兩個老的一看兒子倒在地上,真個兒心摧腸斷不約而同地沖上來。白娟娟已睜開眼睛,尖叫一聲「爹娘」。只見那華服公子面上浮起y笑,雙掌一分。兩個老的一聲也沒叫出齊齊向左右飛開。砰訇連響,各自撞在牆壁上,然後跌在地下。

華服公子目中露出凶光,突然伸腳一踹,地上的年輕人滾開一旁,這次他才真正死掉。

白娟娟心中一片混飩,已不知是悲是驚。那華服公子並不瞧她,目光如電,落在那盆碧蘭之上。但見拇指般大的花蕾,已變成碗口般大的紫色花朵,此時無風自顫,香氣由談而濃。

一瞬間那碗口般大的紫花突然收斂,華服公子不禁喜動顏色。

白娟娟驀地慘叫一聲。這時她已明白自己在這世上,已是孤零零的人。往日的溫馨關懷,此生此世,再也不能復享,這個可怖的思想,像毒蛇般撕裂了她的心。是以她發出一聲超乎人性所能忍受的慘叫,刺耳驚心。

華服公子為之微愣。他平生殺人,已不知多少,但這種慘厲驚人的叫聲,卻是第一次聽到。就在他微愣之際,白娟娟雙手握起那盆碧蘭,咬牙突睛,要向華服公子砸去。華服公子臉色陡變,他已看見碧梗上結了一個紫色的果實,巍巍欲墜。

白娟娟舉盆過頂,正要砸去。哪知她久病之軀,纏綿床上多年,手腕無力。那盆碧蘭把持不住,忽然打背後滾墜。先撞在床上,然後由床頭滾下地去。

華服公子閃目一覷,只見那盆碧蘭已滾入床底。白娟娟則癱倒在床,不曾動彈。他心中既急於要將那千載碧蘭的果實取到手中,但卻一時想不出方法。只因那盆碧蘭已滾入床下,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其勢不能從一個女子身下,鑽入床底去拾取那盆碧蘭。

這時在湖邊一艘小舟剛好泊岸,史思溫矍然道:「我聽到一聲慘叫呢!」

阮均應道:「我也聽到,恐怕白家出了事故吧?」兩人一齊飛縱上岸,疾撲白家。那華服公子只不過一時想不起法子而已,但他的腦筋隨即已轉過這個彎。冷笑一聲,雙手扣住床沿,輕輕一舉,已把整張床挺起齊胸口之高。白娟娟渾身發抖,這時離仇人甚近。他那白凈的面皮,修長的眉毛,微微彎鉤而仍然好看的鼻子,都離她不過三尺之遠。她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心中恨得要死。倏然張嘴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吐出去。

華服公子一側,那口唾沫擦著鬢邊飛過。但唾沫究非如同暗器般干凈俐落,仍有幾星濺s在他面上。他幾曾受過這種侮辱?怒不可遏,雙手一松,整張木床平拋地上。

白娟娟吃這一驚,昏絕過去。華服公子鐵掌一舉,便要劈下。突然腦後風生,一股強勁潛力直撞過來。華服公子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明明可以旋閃開去,但他並不如此。突然向上一縱,身形一升數尺之時,反掌一拍。砰地一響,兩股掌力相交,他竟贏了一點,將襲來敵人震開。

華服公子趁機借力飄開,回頭一瞥。只見那個與他換掌之人,正是昨晨所見的兩人之一。另外那個小童已雙掌合攏,平推急襲而至,口中還大喝一聲:「好惡賊!」華服公子雙腳還未沾地,便自怒哼了一聲,掌化「平沙落雁」之勢,往外一按。砰地一響,他又斜斜飄開數尺。那個小童雙掌之力極是剛猛,但仍然比不過他。吃他掌力一震,踉蹌而退。

這兩人不消說,正是及時趕到的史思溫和阮均。今晨他們本不欲來,但這天起得太早。練功之後,無事可為。石軒中和天鶴真人俱在丹房中練那絕世奇功,聲息全無。

阮均念念不忘那千載碧蘭,一則他學醫,渴欲親眼得見這百載罕逢的仙果究竟是什么樣子。二則他一向心急出道復仇,如有千載蘭實服下,便可如願。但他是俠義之輩,當然不能強奪有主之物。故此迫不得已,放棄此念。話雖如此,他仍然難釋此念。

這時練功即畢,阮均便邀史思溫到那兒看看,史思溫無可無不可,便和他一道駕舟出湖。

阮均心心念念俱在那盆千載碧蘭之上。故此不似史思溫,入室時一見屍橫遍地,便怒得連聲音也喝不出,猛取那邪惡凶惡的華服公子。阮均卻看到那盆千載碧蘭滾在牆角,紫色的果實猶在。這時身形被震得踉蹌而退,史思溫右掌一頂,他才站穩,史思溫身法奇快,已從他身側擦過,左掌「手揮琵瑟」,跟著右掌又以「五了開山」之式,砸劈過去。

這兩招凌厲無匹,掌力之重,仿佛可以開山裂石。華服公子眼角既瞥見阮均撲向牆角,卻不暇分身,一招「作繭自縛」,雙掌緊緊護住全身。史思溫雙掌如奔雷般末到,「噼啪」兩聲,四掌相交。華服公子大喝一聲,內力激涌而出。史思溫抵御不住,蹬蹬蹬連退六步,地上現出六個深達四寸的腳印,為之駭然。

華服公子捷如鬼魅,直撲向阮均,阮均本伸手抬起那盆碧蘭,但敵人掌力已到。若不迎放,則要克蒙其害,只好一時間向後擊掣。那華服公子手臂突然加長,推開阮均手肘,五指已沾到他背上。

史思溫此時刻已出鞘,口中喝叱一聲,刷地一劍越床遞到。華服公子感到劍風極是銳利,不暇加重掌力擊向阮均,立時收掌轉將開去。史思溫劍發如風,刷刷刷一連數劍,將那華服公子迫到牆角。

那旁阮均雖然沒有被敵人掌力所擊實,但背上已感到如山之重壓將下來。不由得跌個狗吃屎,面部直撞向地上。那盆千載碧蘭恰好在他面部旁邊,那枚紫色奇香的蘭實,恰是在嘴巴之下。阮均唯恐將之壓扁,張大嘴巴將整枚果嵌入口中。他本無吃果之心,但一撞之下力道甚猛,牙齒一震,咬破了那枚蘭實。但覺一陣奇香攻鼻,紫色蘭實中的仙y瓊漿,倒有一半流入腹中。他久受天鶴真人熏陶,胸襟光明磊落,絕無絲毫貪得之心。這時慌不迭閉住咽喉食道,同時又得閉住嘴巴,免得瓊漿都溢流出口。

這邊史思溫以一支長劍,攻勢甚猛,但卻不暇回顧,大叫道:「均弟怎么啦?」阮均不能回答,史思溫心中大震,以為他已遭毒手。因為他已看見阮均背上挨了一下,那敵人掌力之奇詭毒辣,世罕其匹。別說阮均氣候未深,中了一下。便自己挨上那么一記,也得當場昏絕,立時刻上一緊,隱隱有風雷之聲。

那華服公子一身武功,竟不知是何門道,奇詭莫測,手法之多,世所罕見。史思溫的劍術傳自石軒中,為劍法中之正宗,此時凌厲進攻,對方又赤手空拳,能夠接住面不即死於當場,的確駭人聽聞。再過幾招,那華服公子後背著牆壁,退無可退,但他的招數奇詭盡世,變化精微,手法之多,出人意外。勉為其難地接住史思溫幾劍後,已呈不支之態。

阮均躍起來,只見那少女面色蒼白,星眸欲啟而啟。他撲上床去,突然與那少女親起嘴來。華服公子見他這般模樣,雖在危急之中,仍忍不住冷笑一聲。

史思溫心懸阮均安危,見那人向身後發笑,實在忍耐不住。寧可中了敵人援兵之計,也抽空回頭一覷。目光到處,只見阮均伏在那少女身上,嘴對著嘴,厥狀難看之極。他大吃一驚,方想阮均為人正派,怎會談得如此急色,向那少女輕薄?華服公子大喝一聲,拳掌爪一齊施展,潛力潮涌,凌厲無匹。史思溫心神已分,竟吃他迫退數步。華服公子長嘯一聲,縱掠出屋外。

史思溫再也不顧看阮均丑態,跟蹤追出。只見那華服公子一臉狠毒之色,突然掣出兵器,竟是一根蛟筋擰成的龍頭桿棒。桿棒烏黑,但那個龍頭卻金光閃閃,制作極精。龍口處利舌長達半尺,可以伸縮自如。收桿時則縮回口內,抖直之時,這條鋒利如劍的舌頭便自動吐出來。

史思溫心中一凜,只因為大凡使用這一樣軟硬兼具的兵器,必須是內家好手,功力高強再加上兵器上的特點,最堅拼斗。剛才已領教過此人掌上招數,的是高人一等好手,如今對方掣出這等兵器,叫他豈能不暗自警惕。

華服公子戟指冷笑道:「本公子自出道以來,縱橫天下,尚未動過兵器。今日可是看得起你,首次使用這根毒龍棒。」

史思溫朗聲道:「史某准備好了,你發招吧。」

華服公子傲然揚一下手中金光燦然的毒龍棒,聞言並不即發,大有自空四海之態。

史思溫忍不住道:「我史思溫劍下不斯無名之輩,你報上萬兒來。」

華服公子仰天打個哈哈,然後側目斜睨,道:「本公子不妨說出姓名,好叫你死而無怨,我姓張,名咸,人稱無情公子便是。」

史思溫聽了,甚覺陌生,便笑一下,道:「你果真當得無情公子四個字?」

無情公子張咸似是甚喜此一外號,聽了史思溫之言,露出受用的神色,道:「方今之世,誰若有情,算他倒霉。閑話休提,本公子可要動手啦?」

史思溫擺開門戶,只見那無情公子張咸健腕微顫,抖得那根毒龍棒筆直。跟著踏中宮,走洪門,手起律落,一道金光直取前胸。史思溫微感不安,只因對方這一招,分明是一身功力,已臻絕頂,是以能以桿棒使出花槍招數。這時不暇多想,劍演絕學,一招「白雲出岫」,劍勢斜翹外撩,跟著變衍三式,由對方空隙攻入。這一招乃是崆峒派「伏魔劍法」中的小九式之一,攻守兼具,有意想不到的克敵之威。

無情公子張咸自負無比,第一招進攻,看似平學,但內力十足。預料必可由這一變招生化無窮,直把對方迫退一丈。十招之內,對方將無還手之力。猛見對方劍招不奇。但雙方招數一拆,立時變化多端,不可捉摸。不由得喝聲采,棒化「橫掃千軍」之式,攔腰掃去。

這一棒改以鐵g招數使出,棒上勁力剛猛無傳。比之手持數十斤大鐵g之威勢,毫無遜色。史思溫疾然繞開去,不敢硬接。他們僅僅在一招半式中,已估計雙方功力造詣。史思溫雖是正宗內功,又得達摩坐功心法為助,但究竟時日尚淺,比之無情公子張咸尚遜一籌。

無情公子張咸長笑一聲,人隨捧走,電急襲至。「藕斷絲連」、「七步封喉」、「水宮點將」一連三招,棒影幻化得滿天匝地俱是。但第一招乃是刀法,第二招變為判官筆點x招數。第三招最是凶毒,竟是劍法。東海碧螺島主於叔初自創的碧螺劍法中,有所謂五大毒劍,這一招「水宮點將」正是五大毒劍之一。

史思溫使出伏魔劍法,小九式源源施展封拆,身形團團直轉,竟無還手之力。他曾與魔劍鄭敖激斗,見識過這一招「水宮點將」,故此無情公子張咸全力集中在這一招之上,反而便宜了史思溫。乘隙錯閃開去。形勢為之一緩。無情公子張咸大感意外,微噫一聲,掄棒再打。便見他奇招疊出,頃刻間已將史思溫困在棒影中。

阮均其實不是非禮人家,僅是一片好心。將口中尚有一半的千載碧蘭之實,從她口中度入腹內。那千載碧蘭之實,確是天地間之仙品異果,剛入白娟娟之口,已使得她神智一清,眸子半啟。只見一個人壓在身上,不由得芳心大震,努力翻身掙扎。

阮均還不知人家何以掙扎,唯恐那仙果瓊漿漏掉可惜,雙臂一緊,白娟娟哪還能動彈?他運真氣度將過去,白娟娟不由自主地一口完全咽下腹中。丹田間一股熱流,直沖上來,四肢百骸,登時舒服無比。但白娟娟羞愧之念難消,雙目緊閉,毫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