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2 / 2)

劍神傳 未知 6156 字 2021-02-25

朱玲真不知他曾經急成這個樣子,還取笑道:「石哥哥,你好像有點兒神魂顛倒。莫非是無意中使出你日夕苦思的那一下無上劍術,才變成如此?」

石軒中道:「玲妹妹別取笑,我實在急昏了頭,現在我們去找猿長老吧!」

朱玲道:「我衣服的問題還未解決呢。」

石軒中輕啊一聲,道:「你看,我真是糊塗得緊。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到山澗那邊取回我們的包袱,一會兒就可以回來。」

朱玲叫道:「不,不,我和你一道去,從如今起,我決計不肯和你離開一步。」

石軒中笑道:「玲妹妹未免太過慮了,難道事情就如此之巧么?」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還是和我一道走好些。老實告訴你,我和你在一起時,心有所屬,耳目比平日差了許多。剛才似乎覺察一點兒異響,似乎有什么高手潛飼一旁,但也許是我疑心暗鬼,可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白鳳朱玲聞虎色變,道:「石哥哥,果真有什么異響么?」聲音中透出不安之意。

石軒中道:「不管有沒有,我們一齊走就沒事啦,這太白劍我在鍾樓上無意得回,你拿著吧。」

當下兩人施展輕功,一徑出寺。朱玲用兩片大蕉葉遮掩著l露的嬌軀,晚上的秋風,襲膚生寒。不一會兒已穿過竹林,躍過山澗,從楓樹林中鑽出去,到達他們早先憩息的坡上。

朱玲匆匆取衣穿上,石軒中一面游目搜索四周,一面道:「這里離碧j山不遠,不知會不會有玄y教的人潛伺山上?」

朱玲道:「以前沒有,但我離開已久,這幾年來玄明教擴展得很快,可就說不定了。」

石軒中道:「明槍我們不怕,我怕暗箭難防,咦,是什么人從佛寺那邊越澗而來?」

這時朱玲已穿好衣服,依言向山澗那邊望去。只見一條黑影從林中出來,並不掩蔽身形。隨猜道:「也許是猿長老吧?他老人家等得不耐煩啦!」

石軒中搖頭道:「不是,是個清癯的老人,面目嚴峻,看起來功力不及猿長老。」

那道人影來得好快,轉瞬間已到了被前。石軒中和朱玲兩人故示鎮靜地凝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老人,若然他不是由寒山寺那邊來則他們不會暗懷戒心。

那面目嚴峻的老人停步之後,便拱拱手,道:「老朽姜同,久仰石大俠英名。今日有緣在此荒山得睹英姿,實是平生之幸。這一位絕世麗姝,必定艷名動天下的白鳳朱玲姑娘了?」

第28章尋秘籍山深俠客迷

石軒中從未聽過姜同這個名字,但從他身法如此詭奇迅疾上看來,這姜同分明已可列入武林高手之林。是以心中未免有所疑惑。不過人家說得客氣,倒不便立刻盤問,於是微笑道:「姜老師謬獎之言,石某愧不敢當。這位正是白鳳朱玲。」

朱玲卻毫不客氣,問道:「姜老師,敢問你是哪一派的?何以忽然在寺中出現?」

姜同y沉地笑一下,道:「老朽僻居西域數十年,平生少履中土,無怪兩位疑惑。」

石軒中忙掩飾道:「石某知道玲姑娘一定是為了姜老師武功極為高明,故而好奇相詢。石某也有此心,但不敢冒昧啟齒而已。」

姜同頷首道:「承蒙兩位看得起姜某,本應立即奉告。但老朽來時曾奉嚴命,不得泄漏來歷。如兩位英俠有此興趣,何妨隨老朽走一趟,就在五里之外,便可會見敝派掌門。」

白鳳朱玲喃喃道:「西域姜同……西域……」心中微有所悟。

石軒中暗念猿長老尚在寺中等候,不便離開,便推辭道:「貴派掌門定是一代高人,石某等可惜有事在身,不能隨姜老師前往拜晤。如若有緣,日後必將再度相逢。」

姜同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便堅邀。好在敝掌門既來中土,尚有一段時候逗留,或能重逢也未可料。老朽如今就此別過。」

石軒中也拱手相送,眼看那姜同一晃身,已出去數丈,身法詭異而又高明之極。

「奇怪,想不到域外竟有這等上乘的功夫,比起我們中原秘傳縮地之術,毫不遜色呢。」

朱玲沉吟一會兒,道:「石哥哥,我想起來啦。西域有白駝派,雖說十分厲害,尤其是該派的人,雖是睚眥之仇,哪怕遠在萬里以外,也非報不可。兩年前這白駝派曾經向碧j山尋事,終被玄y教驅走。這件事發生時,適好是我最狼狽躲避師父追捕的時期,故此並不知道。後來得到這柄太白劍時,從這劍主霍長青口中才得知此事。」

她簡潔地把霍長青如何因一時沖動,和好友徐柏之妻做下苟且之事。其時徐柏因做案而被捕,兩年歸來,妻子已產下一女。徐柏怒而遠走西域,投身白駝派中,學了一身本領,最後終於殘酷地把霍長青一家大小盡行殺死等情說出。

石軒中道:「那時候我在南方閉關,苦練武功,隱隱聽說過此事。據說白駝派大舉進犯玄y教,原因遠在昔年玄y教暫時解散時,因隴外雙魔和雪山雕鄧牧三人無意與之結下仇恨。那白駝派出動該派第一高手札合以及另外十余名派中好手,但根本就過不了玄明教內外六堂香主以及玄y三鬼的一關。現在他們又來到碧j山附近,連掌門人也來了,可不知有什么圖謀?」

朱玲微笑道:「管他呢,若不是要准備應付子叔初,我真想去找那徐柏,為霍長青的女兒報仇。」

石軒中道:「我就等你這句話,那徐拍手段未免太過毒辣。雖然霍長青不對在前,但他也不該連霍家其他無辜的人全部殺死。」他瞧瞧朱玲,又道:「玲妹妹,你既得到人家的寶劍,好歹也得為他出口氣才對。」

朱玲道:「難道我還會怕姓徐的么?不過猿長老在寺中等候,我們是否回說一聲?」

石軒中道:「那姜同說就在五里以外,我們即速追去,或可來得及追上他們。猿長老乃今世之高人,若然等候太久,動念找尋我們,這數里之地,豈能難倒他。不如立即前往為是。」決定之後,兩人一齊向北方奔去。

繞過山腰,陡見對面有座尖峰,就像一支c天石筆似的,深入雲端。石軒中運足自力,向尖峰上望去,仿佛見到人影閃動。當下悄悄道:「他們原來藏在峰上。」

卻見從這邊山腰到對面尖峰,當中有一道奇從奇深的山脊連系住。寬僅尺許,長度卻達二十來丈。山脊兩旁陡直削下,最少也有數十丈之深。宛如一道天生石橋梁,溝通了這邊高山和對面c天尖峰的來往通道。石軒中和白鳳一身武功,對於這道仄長奇險的山脊,自然不至於害怕。但這道山脊一到達對面尖峰,便是一片峭壁。看來要從峭壁上峰,卻不堪容易。

石軒中問道:「玲妹妹,你能從那片峭壁上峰么?」

朱玲道:「你幫我一下,便沒有問題。」

石軒中道:「好吧,你先走,我在後面看著。」

朱玲提氣輕身,縱到山脊上,山風吹得她的白衣飄飄飛舞,宛如天上仙子凌波飛渡。石軒中跟在後面,身形又穩又快。到了山脊盡頭,白鳳朱玲看准峭壁上可供借力縱上之處,低喝一聲:「石哥哥跟著我。」人便凌空飛上。

那片峭壁寬只三丈,卻高達十丈。如以石軒中身手,只須借一次力,便可飛上壁項。但朱玲每次只能縱上兩丈余高,越到後來,便越縱得矮。故此非換腳借力五次以上不可。石軒中十分擔心地在下面仰頭而瞧。只見她輕靈已極地躍了兩丈余高,身形便貼向峭壁上。腳尖一點壁上突出之處,復又往上升高兩丈。

白衣飄飛中,朱玲復向峭壁上貼去,她在下面早已看准了所有落腳借力之處,故此不須猶疑。但這一次腳尖堪堪要端在那塊微微突出的岩石上時,目光到處,驀地大吃一驚。敢倩那處微微突出的岩石,竟只半尺,也就是僅可容她雙腳立足。可是到了上面一看,不但上面布滿了又肥又厚的青苔,而且還是斜向下傾。根本就不能容人落腳。何況還要如此急驟地借力再縱上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朱玲忽地想起一個問題,那便是白蛇派的姜同如何上峰去的?假如他們真是在峰頂的話,難道他能夠一躍便達六丈之高處才借力再上么?這念頭一掠而過,但對事實卻毫無裨益。

她仍然作萬一之想,希望自己在晚上看得不大清楚,那岩石上並非布滿了滑不留足的青苔。當下雙腳端將下去,不過踹出力量已極力不令過於急猛。但她腳底一觸到岩上,登時暗叫一聲苦也,敢情果然滑得無法停留一下。猛可尖叫一聲名哥哥,雙手按在峭壁上,微微穩住一下身影,然後倒退開三尺左右,便向下面急墜下去。

石軒中早已看出朱玲在雙腳欲踹之時,似乎略有猶豫。心想她莫非發現了毒蛇之類?及見她雙腳真個踹下去,不由得驚疑不定。此刻一見她瀉墜下來,唯恐她下墜之勢過猛,一下子掉到山脊兩旁的深谷底,必死無疑。忙一躍而起,就在三丈左右處,迎頭撞上她下墜的身形。

石軒中雙掌托住她的腳底,因上縱之勢余力尚猛,居然把本玲托得又向上升尋丈。只聽他朗聲道:「玲妹妹借力往上縱吧。」說罷,雙掌向上空力托出去。朱玲心中一定,忙也提氣輕身。借他一托之力,加上自己的一踹,登時有如騰雲駕霧似地筆直飛上五丈之高。

峭壁項忽然飛下一道黃影,直向朱玲身軀盤繞而至。朱玲先是大吃一驚,目光一掠,忽又看清楚那道黃影,竟是一條金光閃閃的長索。當下定一定神,想道:「我若借他們長索之力上去,等會兒怎好對人家興師問罪。」好在這時離那峭壁頂不過丈許,只見她白色的身影向峭壁上一貼,便自凌空飛上。

石軒中已落在山脊上,仰頭見朱玲已安然上了峭壁,不由得大大舒口氣。卻見那道金色長索,一直垂到山脊上。朱玲雖已上了峭壁,但這條長索仍不收回。

石軒中當然不肯領這種情,但又不願露出一縱六七丈的縱世輕功。故意使個狡猾,像朱玲那樣縱上去。先在兩丈許換腳借力,驀地一拔。到了四丈許之處,那兒已是朱玲早先失腳的地方。他不假思索,徑自雙腳一齊踹落。腳尖抵住突岩最內之處,然後向下一端,身軀呼的一聲,復又拔起兩丈許。看起來就像真個在那兒借力似的,其實全靠自己一口極純至精的真氣,作個姿勢而已。

耳中仿佛聽到上面飄下來驚噫之聲,石軒中暗覺好笑。這時上面這一段突岩較多,因此隨意向壁上貼去,均可找到借力之處。晃眼間他已上了峭壁項。那峭壁頂上一片平崖,約有三四丈寬廣。盡是嶙嶙石骨,色作焦黃。再過去便又是陡峭拔起的高岩,不過旁邊已有仄徑可以盤旋而上,直抵峰頂。

崖上此時除了白鳳朱玲之外,尚有兩個人,一個便是適才見過的老者姜同。另一個卻是身量魁偉,肩闊腰細的壯漢,年紀約在三旬上下。此人雖然長得壯健如虎,但眉目清俊,鼻梁高挺,一對虎目竟是黑白分明,除了威棱懾人之外,隱隱流露出智慧之光。石軒中十分留心地觀察這個人,只見他幾乎全部作漢人裝束,但身上一些小飾物與及頭上纏著頭巾又可以表示出他是回人。

姜同大聲笑道:「石大俠居然肯惠然而來。這天華峰雖然是敝派暫駐之地,但權充主人。敢說今宵得以迎近大駕,荒山平添光彩。」

石軒中道:「姜老師謬獎過甚,石某何德何能,愧不敢當。這位想是貴派中出類拔萃的高人,姜老師可肯為石某引見?」

姜同笑道:「石大俠不但武功絕世,眼力亦復光明之極。這位正是敝派掌門托克什師的師弟札合。」

石軒中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西域白駝派的第一高手札合老師,石某聞名已久。今日一見,單論這儀表風度,已足令人心折。」

札合微微一笑,道:「我這番重來中原,便極渴望能夠見到石大俠。今晚心願得償,真是喜出望外。這一位可能就艷名傾天下的白鳳朱玲姑娘么?」他的漢語說得十分流利,若然不看他裝束,真不會相信是回人說的。

石軒中答道:「這位正是朱玲姑娘。」朱玲被札合這么當面恭維,不由得嫣然一笑,露出編貝也似的玉齒。這一笑風姿動人,美麗之極。

石軒中繼續道:「札合老師說得好一口漢語,可見智慧過人者無所不能。」

姜同代答道:「他不但話說得好,而且博覽群典,填詞作詩,已有名家風度呢。這西域維吾兒族中的確是罕見的事。」

白鳳朱玲卻有點兒不信,心想那札合乃是白駝派中第一把好手,又是掌門人師弟,地位崇高,姜同自然要替他吹噓吹噓。不過一時也不好意思用話點破,因此僅僅淺笑一下,嬌聲嚦嚦地道:「札合老師年紀輕輕,竟然早在十年前便雄踞貴派第一高手之席,這一點才真令人既驚且佩。可惜前數年貴派初入中原赴碧j山時,我已不在此處。故此錯過瞻仰貴派獨門武功的機會,大堪嗟惜。」

札合那雙虎目,竟是停留在朱玲面上的時間居多。因此她所有的輕顰淺笑,無不入目。這時暗中已知朱玲不信他精通文學一事,不由得極快地瞥視石軒中一眼。只見面如冠玉,神瑩外映。倜儻瀟灑中,又流露出端重自威的氣派。令人一見而生出不敢仰視的心情。

札合浮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心想這劍神石軒中,果然是祥龍威鳳,世所罕見。和那麗質天生,玉貌花容的朱玲,果真是極為匹配的佳偶,驀地轉念忖道:「石軒中不過是近水樓台罷了,若然他不是比我早點兒與她相逢,我就不信在奪取朱玲芳心的戰役中會輸給他,即使較量武功,我們鹿死誰手,仍未可知,何況是在情場。」這么一想,登時又豪氣起來。

姜同因札會沒答朱玲的話,便代答道:「他乃是童稚時便開始練功,二十歲時,西域已沒有敵手。這十余年來,功夫自然益發有所增進。不過朱玲姑娘見識過天下高人,我們白駝派的功夫,在姑娘眼中自然無甚出奇。」

石軒中微覺奇怪,由那姜同外貌看來,應該是個性情怪僻。自傲自大的人,但想不到竟是這么謙虛有禮。只聽札合道:「最可惋惜的便是石大俠和鬼母較技的一段,札合未能躬逢其會。不知石大俠是否准備再上碧j山?」

石軒中正不知答還是不答,方在思索。朱玲道:「三上碧j山那是必然之事,但時間尚未能夠確定。只要確定之後,一定向天下武林朋友宣布,不過可以斷言的,便是為期不會太久。」

札合微微一笑,凝視朱玲道:「承蒙朱姑娘明示,札合也許來得及參觀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斗了。」

白鳳朱玲見這札合雖不是漢人,但出言甚有分寸禮貌,談吐文雅,不由得頗生好感。暗忖那霍長青的血仇,正不知如何報法才好。石軒中也有這個想法,和朱玲彼此對瞥一眼。朱玲向他作個無可奈何的微笑,石軒中極輕微地聳聳肩。

這種情形都落在札合如電神目中,卻以為他們是表示輕視自己之意,不禁勃然而怒。但盡管生氣,面上反而露出笑容。只聽他徐徐道:「札合五年後重入中原,固然另有要事,但尚有一個心願。那便是五年前上碧鳴山時,竟沒有和鬼母交鋒過,這番希望能夠與她較量一次。誰知數目前抵此,據報鬼母以及玄y教一群香主,都已離山他往。」

白鳳朱玲接口道:「他們剛剛趕出關外去了,你真個來遲一步。」

石軒中白她一眼,心想朱玲雖已背叛師門,和鬼母脫離關系。但在札合這等毫無交情的人面前,似乎不該隨便供給消息,以致人家發生誤會。札合又會錯意,以為石軒中不喜朱玲和自己說話,便又微微一笑。

峰頂廠徑上忽然縱落一人,身手甚為輕靈而有力。石軒中和朱玲揚自掃視,一不覺微訝。

原來這條人影竟又是個漢人,年約四旬左右,手中提著一根碗口粗,三尺來長的短鐵棒。姜同見了這人,便問道:「托師已開關了么?」

那中年漢子躬身道:「掌門人剛剛已開關。」

石軒中和朱玲一聽,敢情札合和姜同遲遲不帶他們上峰頂,系因那托克什么閉關練功。只不知練什么功夫,特地跑到這么遠地方來。

姜同為那中年漢子引見石、朱兩人。他們一聽那人名字竟是徐柏、不由得對覷一眼。

徐柏久已仰慕石軒中英名,這時上前深深一揖。口說了好些仰慕的話。石軒中不好意思板臉孔,只好敷衍了幾句,徐柏便又向朱玲作揖行禮,朱玲卻一側身避開,道:「你跟我套交情。今日也許看在許多其他的人的面子上,我不好對你怎樣,但下回碰到,便不同了。」

徐柏驚道:「朱玲姑娘這話怎說?在下一向沒得罪姑娘。」

「但我認識霍長青,你還記得么?這柄劍是他送給我的呢?」

徐柏面色一變,忽然仰天冷笑,道:「姑娘既然受他饋贈,自然要為他出頭了。」

朱玲面色一沉,道:「你敢口出不遜,姑娘如今便要教訓你。」

札合忽然道:「徐柏不得無禮,朱姑娘方才已說今晚不會對你怎樣,你卻反而頂撞她。這可不是大丈夫所應為,即速向她賠禮謝過。」

徐柏不敢違背,只好抱拳道:「在下失禮唐突,請來姑娘原諒。」

白鳳朱玲原是在找碴,以便一會兒要動手的話,也有借口。如今這一來,便發作不得,只好默然不語。札合又道:「石大俠、朱姑娘兩位可否移駕峰頂一談?家師兄一向也仰慕兩位英名,渴欲一見。」

石軒中毫不猶疑,道:「石某等正該拜見。」

朱玲卻有點不服氣,暗自想白駝派雖然是領袖回疆的大宗派,那掌門人托克什在西域固然地位崇高,但來到中原,可算不了什么。然而此刻居然擺架子要自己和石軒中上峰相見,竟不相迎。於是淡淡一笑道:「石哥哥你自個兒上峰吧,我不去。」

札合面色一變,但瞬即恢復常態。姜同神態也變是極為嚴冷,y鷙地注視著朱玲,似欲發作而又忍住神氣。

札合緩和地道:「朱姑娘可是為家師兄架子太大么?」

朱玲嫣然一笑,道:「札合老師快人快語,既然你如此坦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