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2 / 2)

劍神傳 未知 6205 字 2021-02-25

上官蘭心中一動,目光掃過那王母盤盛著的桃子,但隨即想到此地藏珍乃是著名老妖天玄叟之物,這等老妖最是詭詐y毒。也許那枚桃子另蘊奇毒,亂服下去,豈不糟糕?當下忍住不提桃子之事。

鄭敖道:「這倒不難解決,我到那邊d口,捉只野鳥回來,你飲鳥血便可解渴。」

上官蘭這時忽然怕鄭敖對史思溫發生誤會,便怯怯道:「鄭大叔,他師父是玄門中人,自然忌諱這個。」話說出口之後,暗中又後悔起來,心想史思溫這種人,何必替他解釋。

鄭敖勉強微笑一下,心想大凡信奉宗教的人,都不免有點兒y陽怪氣,諸多忌諱。其實在求生存的時候,哪還能管得那么多。這世界根本十分殘酷,稍一不能適應,便趨於滅亡。他把夜明珠交給史思溫,道:「你拿著珠子,我較為方便些。那老妖可以偷襲我們,我們也可以同樣對付他。」

史思溫靈機一觸,毅然道:「反正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我從這顆珠子身上,可想出一個冒險之法來。」

鄭敖暗念這史思溫長相雖然忠厚老實,但計謀蠻多的,便道:「那就快點兒說出來聽一聽。」

「鄭大叔獨自穿破野鳥,雖有點兒驚險,料想不致有什么大礙。我以前得到一宗寶貝,名叫寒星冷玉,專治一切奇怪的內傷。因我來時,迷路在山中,見到那位陳紅英姑娘。」

上官蘭聽到這里,醋意攻心,立刻冷冷道:「你等日後說故事,目下還是簡單地把她的地址說出來,好讓鄭大叔取回來。」

史思溫伍了一下,心想她分明表示不相信自己任何解釋之意,不由暗恨她的絕情,心中十分難過,長嘆一聲,道:「好吧,陳紅英姑娘就住在東南方,翻過三座山頭,便可看到她的村庄。她父親是該村首富,你隨便一問,便盡皆知道。」

鄭敖道:「我就說要回那寒星冷玉行么?」

史思溫道:「他們縱不相信,也得設法取回來。」

鄭敖道:「我走了之後,就靠上官蘭保護你,這怎么使得。」

上官蘭猶疑了一下,道:「那老妖擋不住我這柄朱劍,剛才還沒真個掃著,他的掌心已穿了個d,可見得此劍能夠克住他。」

鄭敖搖頭道:「不行,剛才他施展獨門奇功,被此劍所克。但如果用兵器,你可擋不了幾下。」

史思溫道:「我說冒險就是指此,大叔你要快趕回來,我自有辦法。」

鄭敖猶疑了一下,暗想除了死中求活之外,別無良策,事到如今,只好冒一次險。當下匆匆道:「那我就走了,你們小心應付,盡量設法拖延時間。假如可以用言語相激,使那老妖等我回來才動手,那是最妙不過。」說罷,穿d出去,只聽野鳥一陣亂叫,還有撲翅或慘啼之聲,不久便自寂然。

史思溫輕輕道:「他總算安然出去了。」

上官蘭雖然恨他入骨,但又沒法不理他,問道:「你剛說有辦法,快說出來讓我聽聽。」

史思溫慨然道:「生死有命,假如該死的話,任人百般防范,也不中用。若然命不該絕,自然會絕處逢生。」

上官蘭聽了急得跳起來,道:「難道你就坐在這里談命嗎?」

史思溫喉中渴得要命,歇了一下,才澀聲道:「那也不然,我們坐在牆d旁邊,把夜明珠收起來。那老妖進來,起初定然不敢冒失,我們拖得一會兒就是一會兒,等他用千里火照明我們才用言語和他拖延。實在不成的話,我們退到那邊。這個圓d只有尺半方圓,他要沖過來,大概要費上不少工夫。」

上官蘭這才會意,笑道:「這辦法倒不錯。現在快收起珠子,免得一個措手不及,被那廝闖了進來。」史思溫實在難受得不想動彈,但她關心的聲調,使得他激發起更多的求生勇氣,便如言把夜明珠放在囊中。石室中登時一片黑暗,兩人走到石壁圓d下面,分開坐著。

隔了一會兒,上官蘭聽到他粗大的喘聲,輕輕喚他一聲,史思溫沒有回答,她立時驚慌起來,移過去摸到他的身軀,再叫他兩聲。史思溫有氣無力地應道:「你叫我干什么?」他不但有氣無力而且語聲沙啞枯澀。

上官蘭驚問道:「你覺得怎么樣了?是不是支持不住?」他微微呻吟一聲,道:「我渴得要死。」

上官蘭又慌又急地道:「這怎么辦?剛才不是提到石室沒有水么?你又不肯飲鳥血。」

史思溫呻吟一聲,道:「不要著急,我還挺得住。」上官蘭正急得六神無主,猛覺史思溫無力地倒在她身上,忙忙把他扶住,眼淚已直流下來。

史思溫渴得神智迷迷糊糊,一會兒似乎見到師父站在懸崖邊,正要向下跳,一忽兒又見到上官蘭被一個惡人,拿刀子向她脖子上砍去……他口中胡叫不停,囈語連綿,上官蘭越發驚慌。卻聽到他的囈語中,不時叫出師父和蘭妹妹,芳心中又因而有點兒安慰。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蘭越看越不對,猛可想起那兩個挑子,便暗自咬咬牙,想道:「現在他渴得要發瘋了,那兩個桃子不管是否有毒,先拿一個給他吃,假如他因此而死,我也把另外那個吃掉,好陪他一同死掉。」這么一想,登時下了決心,從他囊中取出夜明珠,把石室照得光光亮亮。她心中默默禱求神保佑,不教老妖在這時推門進來,否則他們兩人立刻完蛋。

上官蘭把史思溫扶靠在牆上,然後抽身躍到石架前,把王母盤取在手中,一眼瞥見那一疊十二個白金錢,就在側邊,便過去順手取了,心想若然老妖進來,好歹也當作金錢鏢,擋他一陣。回到史思溫身旁,只見他雙目半睜半開,毫無神光,面色慘白,額上冷汗淋漓。

上官蘭拿起一個桃子,先嗅一下,但覺桃香撲鼻,清甜沁入心脾。當下捏開史思溫的牙關,一面把桃子捏破,將汁y完全注入他的口中,那枚又紅又大的桃子,汁水極多,簡直沒有渣滓。上官蘭暗想這個桃子這么香,一定不會有毒,便稍安心。又見史思溫雖在昏迷中,但桃汁卻沒有流出口外,完全咽入腹中,便趕快收起夜明珠,取起朱劍,十分小心地戒備著。

過了一會兒,史思溫靜靜的,也不動彈,上官蘭暗自胡思亂想,心憂怔忡,正要取出夜明珠照看,驀地咿呀一聲,傳來石門開啟的聲息。上官蘭嚇一跳,不敢取出珠子,右手緊緊握著朱劍,左手已悄悄摸了一枚白金錢在掌心。

石門外雖然也十分黑暗,但比起這石室之內,好像還稍稍有點兒光線,故此上官蘭可以極模糊地看見一道黑影站在門邊。她瞪著眼睛想道:「識要你一動彈,我先給你一鏢再說。」要知她練過朱玲保命金針絕技,是以暗器手法十分高明。

那道黑影停留了好一會兒,似在查聽室內是否有人。過了一會兒,修然y惻惻冷笑一聲,在這黑漆漆的石室內,宛如鬼聲啾啾,跟著便是獰聲喝道:「怎的只有兩人在此?還有一個呢?」

上官蘭當然不理睬,但聽他已查聽出室內只有兩人,可見得功力高強,更加不肯做聲。

那黑影正是苦海老妖費選。他剛才以天玄掌傷敵,不料對方經朱劍一揮,相距尚有尺許,掌心便宛如吃劍尖劃著,登時鮮血進流,奇痛攻心,功夫也散了一半,他才急急退出室外,先包扎住掌傷。

這老妖跟著又持著獨門兵器三角鋼鐵進來,但因見對方戒備嚴密,心想此時力拼的話不一定能穩c上風。於是又退出室外,一方面和他們耗時間,一方面運功療傷,恢復元氣。但他知道不能太久不進去,是以隔了一會兒,便推門而入。室內一片黑暗,他倒也不覺得奇怪,但查聽之下,卻只有兩人。這老妖何等機警,馬上想到可能已有一個打原路出去,或是勾引救兵,或是取食水食物回來。

敢清這個年逾九旬的老妖,早已想到史思溫身上負傷,上官蘭身上也包扎了一番,可見得來時一定和野鳥大戰而負傷。這刻如循舊路逃走,一定無法安然撤退,此所以不怕他們逃掉。

目下只剩下兩人,一定是鄭敖出去勾救兵或弄食糧回車,這樣情勢就大大不同。他大可乘機把這兩人制住,再對付那尉遲跋的傳人魔劍鄭敖。主意一決,便冷笑道:「莫非姓史的小娃娃已經傷重而死么?」

上官蘭失聲哎的一聲,繼而寂然無聲。老妖費選登時狐疑起來,反而不敢妄動。

「這女娃娃可能聽我提起,這才驚覺此事。如此說來,室中仍然有那鄭敖待著,我這一把年紀,可不能吃他們暗算。」當下往旁邊一閃,忽覺一縷冷風,疾襲而到。老妖費選久經大敵,哪能受此暗算?冷冷一笑,伸出左手,虛虛一抓。

那枚暗器風力不強,但剛一入手,老妖費選便微微一凜。心想一枚小小的金錢鏢,怎會有如此沉重的力道?但他仍然原式不變把那枚金錢鏢擺在掌心。猛覺一陣奇疼攻心,不由得一甩手。叮的一聲,那枚金錢鏢被他甩在地上。

老長費選負創極痛,人已極快退出石室外,順便又將石門關起。到了外面的甬道中,點亮火折一瞧,左掌心一個窟窿,鮮血迸流,掌骨也斷了兩根,所受的傷比早先那一起還重,不過於他掌上的外門奇功,卻沒有影響。這一氣非同小可,但也十分驚凜。暗想那個發s暗器的人,具有這等先柔後剛的內家最上乘手法,別說暗箭傷人,就是擺明來打,也能輕易取勝。

可是即有如此高手,怎會束手被困室中?老妖越想越不甘心,決定運功止血療傷之後,再進去一探究竟,反正這一次絕不用手去接暗器。

上官蘭情急發鏢,居然傷了老妖,自家也大為希奇。當下取出夜明珠,明亮石室。只見史思溫雙目閉著,面色卻較為好些,生似熟睡光景。上官蘭幽幽嘆口氣,舉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冰涼,似乎又不是好兆。當下過去把白金錢撿回來,錢上一絲血痕也沒有。忽然她下了決心,把剩下的桃子取起送到嘴里。那桃子皮薄r厚,桃r盡是漿y,一吸便盡,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核桃。

桃汁入口,齒頰俱涼頭腦清醒,神靜氣通,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在,上官蘭為之大喜,想道:「這一回得救了,這桃子分明是他種靈果。」這一陣高興尚未過去,驀地在舒坦中襲上來一陣倦意,眼皮十分沉重,硬是睜不大開。她忙把夜明珠收起來,一面努力要自己不要失去知覺,微聞石門咿呀一聲,使他精神大振,睜開眼睛。

這時魔劍鄭敖早已到了陳紅英的家中,但因他口說無憑,那枚寒星玲玉又是陳紅英需要的寶物,陳家根本就不相信,拒絕交出寒星冷玉。這下鄭敖可就火了,他本來在門外和陳紅英的父親說話,這時徑直掃開陳父,走入屋內。

陳紅英的父親在村中原是勇武之士,誰知碰上鄭敖這個內家好手,簡直無處使,吃他一撥,便踉蹌退開七八步之遠。鄭敖沖入屋去,到處一找,沒有見到陳紅英。屋中的男人可就倒了大霉,他們僅是陳紅英的哥哥,一面喝罵,一面抄家伙攔截鄭敖。鄭敖正在急怒交集,一掌一把他們全都擊倒地上,駭得幾個媳婦尖聲大喊救命。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陳父帶了四個大漢,俱持來虎叉。趕回家中。

鄭敖心煩得很,心想每逢趕時間的事情,偏偏就有許多糾纏不清。當下縱出大門,怒聲罵道:「你這個不知進退的土佬,若果他因你延誤而喪命,我鄭敖非回來把這個村子都踏平不可。」

那四個大漢見他凶種惡煞的樣子,可沒有一個敢單獨動手,齊齊發一聲吶喊,各持虎叉團攻過來。鄭敖的白虹劍並不亮出來,鐵掌一揮,登時把兩支虎叉擊飛半空。另外兩支虎叉卻間不容發地貼著他身軀擦過,真是奇險絕倫。不過在鄭敖這等身手之人,講究的正是這一點,若然老遠便躲開了,算不得稀奇,更無法伺隙傷敵。他雙肘一夾,便把虎叉夾在肋下,那兩個大漢用力一拔,紋風不動。

鄭敖縱聲狂笑道:「姓陳的,你這是自招滅門之禍。我鄭敖本不忌諱殺人,如今不妨大開殺戒,正可泄地胸中悶氣。」話聲甫歇,雙臂一振,兩名持叉大漢分開去。叭噠連響兩聲,均跌仆在半丈以外。

魔劍鄭敖這一手,可就把陳紅英的父親鎮住,駭得張大嘴巴。鄭敖一手抓住他胸上的衣服,厲聲道:「我再問你一句,那寒星冷玉究竟交不交出來?」

陳父張煌失色道:「交……一定交出來……」

鄭敖冷笑一聲,輕輕一推,把對方推得倒坐在地上。忽見一個眉目娟秀的村女,如飛跑來。陳父在地上已叫道:「紅英,那塊冷玉呢?快交給這位大爺。」

鄭敖因她是個姑娘,便按住心火,道:「你就是陳紅英姑娘?史思溫請我來取那冷玉,有要緊用場。快點兒。時間已延誤不少了。」

陳紅英愣了一下,問道:「我怎知你是不是史相公的朋友?」

鄭敖早料她有此一問,仰天長笑道:「不管你信不信,那寒星冷玉關系著他的性命,你非立刻交出來不可。如果耽誤,他因此而喪命的話,我鄭敖回頭把全村夷為平地。」

他的笑聲高亢震耳,連屋瓦也微微震動。陳紅英不敢吭聲,從懷里取出那那個寒星冷玉道:「史相公為救我一命,才把這寶貝留在此地。」

鄭敖伸手取過玉來,人手但覺一種極為舒適的清涼感覺,透入四肢百骸之內,令人舒服異常。這還不說,特別是他那顆急躁無比的心,此時倏然冷靜下來,這時他也不慌忙了,道:「我剛才的失禮,還望陳姑娘不要掛在心上,目下不暇多說。且俟異日有機會方始致歉。」說罷轉身疾馳而去,宛如流星趕月,奇快無倫。這邊的人方自訝駭而視,晃眼間鄭敖的身影已隱沒在山峰那邊。

此時鄭敖施展開腳程,疾逾奔馬,筆直撲回紫湖山野鳥d,當他開始向紫湖趕回的一剎那,石室門已大大打開。

啪的一聲,火光升起來,照出苦海老妖費選那張猙獰可怕的丑臉,上官蘭玉手連揚,三枚白金錢閃電般襲去。老妖費選早已防備對方暗器,因此火光乍現,已施展移形換位之術,身形橫移了四五步。錚錚錚連響三聲,那三枚金錢已擊在石壁上,聽那聲音便知道那三枚金錢沒有掉下地上。

老妖費選借火光一晃,已看清室中只有上官蘭和一個靠壁閉目的史思溫。不由得明惻惻冷笑一聲,道:「原來這些金錢鏢乃是先師十二件珍藏中的天河神錢。這十二枚神錢如由功力卓絕之士施用,威力能開山裂石。十二神錢一齊用,能夠抵擋三千勁旅,宛如天河倒瀉,怒濤排空掃擊。本幫主縱有一身功夫,也非斃於神錢之下不可。」

上官蘭一聽對方居然把神錢妙用都抖出來,秀眉微蹩,反而不肯造次發出。

費選冷冷道:「女娃娃果然聰穎,不敢再向本幫主發s,以免此寶反為本幫所利用,但不論你如何狡猾,今日難逃本幫主毒手。」話聲甫歇,驀地滅了手中火折,仗著手中三角鋼挫,疾撲過去。

上官蘭應變也快,明知現在的形勢已不相同,在漆黑中自己反而不利,立刻掏出夜明珠,登時一室皆亮。說得遲,那時快,一道黑影挾著一陣y風,已襲向她身上。只見對方的三角鋼鐵,急如星火般遞到她胸口。

上官蘭美眸一瞪,殺氣騰騰,唰地一劍徑奔敵人胸口,理也不理對方的兵器。這叫做換命的打法,加上她這一劍出得又快又毒,竟是華山派六合劍法中的「仙人指路」之式,可就和普通人拼命的威力大不相同。

費選低咦一聲,身形宛如鬼滿股旋飄開去。冷冷一笑,復又疾撲過來,三角鋼鐵忽掃忽戳,瞬間已變了兩三種手法。上官蘭一劍撩去,劍尖驀地圈回吐出,快如電光石火,叮的一聲,居然擦在對方鋼挫挫身。

費選萬萬料不到對方劍術如此神奇,看出這一招乃玄y教主鬼母獨門手法,是以及時把自己的鋼挫招數化解。登時對她刮目相看,怪嘯一聲,第三次發招。挫上貫注內家真力,緩緩遞出。到了預定部位,突然由慢而快,有如電光一閃。

上官蘭擋了對方兩招,卻連自己也奇怪何以身手忽地變得高明,朱劍出手時比平常幾乎快一倍。這時自然而然一式「藕斷絲連」,劍光劃個小小弧形,封住對方鋼銼來路。兩下一觸,對方鋼挫上真力之強,平生未見。但因朱劍劍上使的卸字訣手法,是以兩股兵器都微微一沉。

那支三角鋼挫僅僅一沉,便又探胸戳入,凶毒險辣,兼而有之。可是上官蘭使的一招「藕斷絲連」,乃是武當絕招,劍式似盡未盡。實在分作兩式發出,專門防身保命。是以劍勢微沉之後,恰又斜斜一舉。這次以黏字訣的手法,向外黏引開去。老妖費選徒然一身功力遠勝對方,但為勢所迫,不得不收回鋼挫,重新發招。

上官蘭銀牙一咬,搶占先機。朱劍揮處,使出玄y十三式中「鑽榆取火」之式,一劍由中盤劃去。底下一腳踢在史思溫身上,尖聲叫道:「史哥哥醒醒……」她這一著乃是要史思溫趕緊乘機爬過那邊的地d,自己才好設法按照前議,守住那尺半大小的圓d,消耗時間。哪知她刻招尚未完全發出,對方已疾如風雨般連施絕招,把她迫得橫移多丈,竟和史思溫隔開老遠。

老妖費選冷冷笑道:「你能在本幫主手底下走了好幾招,已算難得。但如妄想可以再支持下去,等那鄭敖趕回,實非做夢。本幫主先宰了地上的那小子,再來慢慢教訓你。」

上官蘭一面聽著,一面奮力抵擋,心中那份焦急,無法形容。須知她手中的玄門至寶朱劍,雖有充魔盪妖的神奇威力,但一來她不懂此劍妙用,二來對方鋼挫上已完全施展出真真正正的武功,左手本來蓄勢待發的天玄掌早身時收起。是以她等如用一支普通的劍和對方較量武功,對方近百年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