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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洞房花燭「霉」滿夜(上)

前情提要(看過聖戰篇的請直接跳過):

五十年前潘多拉病毒爆發,地球人口大量縮減、男女比列失衡,舊體制崩潰,以聖諭院為首的新體制下,因病毒成功進化的新人類潘多拉之子(又稱「罪子」)受到殘忍迫害。

聖諭院最年輕優秀的主教亞羅爾愛上潘多拉之子貝斯特,為了給愛人一個公平的世界,召集各方反對勢力,發動改變世界的聖戰,最終建立曙光帝國。

本文主人公緹蘇與賽德聖戰時期分別隸屬兩大對立陣營,有一個最糟糕開始的他們同是最優秀、最廣負盛名的將領,一次次的對壘,令彼此互為勁敵又心心相惜,兩顆鮮活的心臟中不知不覺間埋下火種。

他們的故事將從帝國建立後第六年,狼王貝斯特、大主教亞羅爾,軍統帥賽德、參謀長(後封)緹蘇兩對對帝國影響深遠的伴侶共同舉行的婚禮,即史稱聖婚的世紀大典纏綿悱惻的夜晚開始。

第一章 洞房花燭「霉」滿夜(上)

層層垂落的白色帷幔與搖曳舞動的金色燭火,將寬敞華貴的中歐式寢殿渲染得朦朧又曖昧。緋色妖嬈的薔薇從門口一路鋪灑到古典的大床上,襯得躺卧其上,著一襲純潔白紗的麗人潤唇粉面,嬌豔惑人。

j挑細選的吉日,用心布置的新房,仿若含苞待放花骨朵般美麗的新娘,如此良辰美景,叫人忍不住遐想長夜漫漫的溫柔繾綣以及人生征途中佳人在懷的美滿,卻不知為何這座寢殿的主人遲遲不歸,任由大好光y流水逝,嬌妻空閨獨守。

轉眼半夜已去,始終緊閉的房門終於為人打開,剪裁上佳的黑色燕尾勾勒出結實挺拔的身姿,子夜般烏黑的發束成整齊的馬尾,將一張輪廓分明、線條深刻,陽剛英俊的面容完整的暴露在空氣中。

看打扮便知進門的男人是今夜另一個主角,平靜無波的面龐與抿成直線的菱唇卻看不出半點新婚的喜悅。

「混賬!放開我!」聽到動靜,因迷葯渾身酥軟,連動動手指都十分勉強的緹蘇,霍然睜開妖媚的丹鳳眼,凶芒四溢的瞪向帷幔後映出的隱約人影。

計劃貝斯特和亞羅爾完婚後離開曙光城堡的緹蘇,昨夜被「待字閨中」的好友邀約對酌敘舊,號稱千杯不醉的前聖裁軍統帥閣下兩杯下肚就覺頭暈目眩,頓知不妙,卻是為時已晚。果不其然,今日一早醒來,就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的泡在浴池里,被一群人圍著,像待宰豬羊般認真洗刷,若僅此而已也不是不能忍耐,最可恨的是現在身上這一身拖沓的墜地婚紗與半宿前那場身不由己的婚禮,惱得他恨不得把膽敢如此算計自己的混球一個個生吞活剝。

賽德聞聲沒有回答,瀟灑的解開禮服,隨手拋到沙發上,環目打量一番曾經簡潔朴素的寢殿,對一手策劃且樂在其中的曙光大主教亞羅爾閣下的品味腹誹不已。

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老白干,酒宴上雖是喝了不少陳年葡萄酒,但對熱愛辛辣糧食酒的賽德來說,那些實在跟飲料沒有太大區別。悠哉的倒一杯酒,舒服的躺靠到沙發上,將越來越大聲的怒吼當做耳旁風,兀自怡然自得的小酌。

緹蘇氣勢洶洶吼了半晌,終於確定那人壓g沒打算搭理自己,低咒一聲,深呼吸平復震盪的情緒,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咽下最後一口酒,賽德舒服的呼口氣,不冷不熱的回了句,「睡覺。」言畢,身體力行的起身置杯,穩定的腳步聲朝緹蘇靠近,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撥開掩住床榻的重幔,令兩雙璀璨眼眸再無阻礙的對視。

丹鳳中怒火更炙,「去你媽的睡覺!老子只喜歡睡人,沒興趣被人睡!」

挑挑烏黑筆直的劍眉,緹蘇失去冷靜,把軍旅中學來的臟話全挖出來遛街的模樣令賽德覺得很愉快。雖然此番是受亞羅爾囑托,以自己的身份為掩護,制約那些手握實權,又與這位結仇無數的前聖裁軍統帥有恩怨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但這顯然不妨礙自己給眼前傲慢妄為的男人一點「小禮物」,來回報他前後兩次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大恩大德」。何況那位y險的主教閣下,還交代了一件挺不錯的差事。

解開襯衫衣扣,放任古銅色飽滿x膛裸露在空氣中,屈膝跪上鋪了上好天鵝絨墊的大床,湊到咬牙切齒的緹蘇面前,煞有其事的打量,還不忘伸手在人光滑臉蛋上m一把,「不錯、不錯,有眼睛、有鼻子、有嘴,頭上沒角、屁股上不帶尾巴,人模人樣,到不至於像百姓嘴里說的尖鼻復眼,頭上冒角、腿間有尾的怪物相。」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的話卻字字擲地有聲,配個話筒,比太半播音員發音還准。

「你!」緹蘇氣得說不出話,兩人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自己什麽模樣他會不知道?!

「我?我怎麽了,哦,對,我是你丈夫嘛,放心,丑是丑了點,我不會介意的。」點點頭,收回把人半邊面頰折騰腫了的大手,翻身上床,一手迅速探進長長的婚紗裙擺,順著光滑筆直的長腿一路往上,直至m到緹蘇腿間沈睡的r塊,不懷好意的抓了吧,「嘖嘖,中空啊,真y盪~~」

「賽德,你個王八g孫子,有種解開迷葯,我們公平決斗!」敏感部位被人下狠手,疼的緹蘇冷汗直冒,嘴上卻半點不肯服軟。

「公平?」烏眸突的深邃起來,「我落在你手里的時候怎麽不聽你說公平?這里,」手指在r塊上繞了個圈,「很疼?我到覺得比起你曾經所作所為,這點痛屁都不算!」審訊室中,滾燙的x章烙燙在敏感脆弱部位帶來錐心刺骨的痛,以及「滋滋」作響的油脂灼烤聲和空氣中皮r烤熟的氣味,這輩子,賽德都不會忘記。

緹蘇當然也不會忘記六年前親手加諸在男人身上的痛苦,但他不後悔,區區一個俘虜,縱使當場廢了又如何?

什麽因果輪回,報應不爽,都他娘的是放屁!說白了不過是誰的實力更強大、誰掌握更龐大的權利,成王敗寇的事,本沒有是非對錯,何必作繭自縛,強加許多顧忌於自己。想到這里,緹蘇慢慢冷靜下來,今天的事,或許是亞羅爾出於某種目的一手策劃,他相信那人不會真的害自己,但面前的男人卻不是那個與他互相拆台作弄的死黨,而是即便已經失去敵對立場,卻依舊有著不可磨滅仇恨的對手。

面對敵人,怒火與叫囂不過是催化對方施虐欲的催化劑。不屑的勾起薔薇色唇瓣,「怎麽,想報仇?請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再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

緹蘇瞬間變化的態度令賽德十分好奇,幾句話的功夫,他究竟想了些什麽,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心思百轉千回,嘴上依舊漫不經心的拋出嘲諷,「呵,放心,我沒有你那種扭曲的愛好。」

「嘶啦」一聲,昂貴的婚紗裙擺在賽德手中如同一張普通的信紙,輕易撕成兩半。

(待續)

作家的話:

本文開頭部分容易引起誤解 某在這強調下

冤家宜結是美強文 cp為緹蘇x賽德 無反攻

不喜者慎入

☆、第二章 洞房花燭「霉」滿夜(下)

第二章 洞房花燭「霉」滿夜(下)

雙腿被人打開,擺出y亂屈辱的模樣,緹蘇哀嘆交友不慎,連當年被人當野狗般肆意欺凌的時候,都沒出送的菊花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在心中意y將來翻身做主,干翻賽德的畫面,企圖借此放松緊綳的身體,避免晚節不保的同時受些不必要的傷,影響戰斗力,卻控制不住腦內的畫面走向他最不想看的一幕。

上一刻還壓在賽德身上狂笑肆虐,下一剎畫面一轉,卻變成自己小媳婦樣被人c得死去活來,即使隔著脂粉,緹蘇的臉都像到沙漠上暴曬了兩個月般黑。

賽德m出亞羅爾准備的兩袋y體,以及一架相機,正瞅著人考慮怎麽下手的功夫,卻被緹蘇臉上詭異的表情、顏色變化弄得不明所以,思索片刻,得出變態的想法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結論後,決定先不折騰這些麻煩道具,人工加工下再說。

於是,被自己齷蹉思想想象出的場景惡心到的緹蘇,驟然一個哆嗦,一聲充滿情色味的低吟溢出唇縫。回過神來的瞬間,不可置信的張大丹鳳眼,極盡全力往被彎成「m」型的腿間看去。可惜身體酥軟,脖子無法支撐沈重的腦袋,無論視線如何調整,都只能勉強看到上下移動的黑色發旋。

「嘶~~靠!賽德,搞什麽鬼,要上快上,別耍無聊手段。」置身濕軟口腔的敏感器官被臼齒惡意磋磨,緹蘇險些受不住爆發出來。

賽德不理他,又自顧自吸吮片刻後將之吐出,瞅一眼濕漉漉泛紅的堅挺,覺得差不多了,舉起相機,照著緹蘇曲在撕裂鋪開的裙擺上,一副請君采拮樣的下半身,「哢嚓、卡擦」就是兩下。

緹蘇看著慢條斯理檢查相片質量的賽德目瞪口呆,直到大腿內側柔嫩的肌膚傳來一點點癢、一點點疼的古怪感覺,仍舊腦袋卡格的他才訥訥問了句,「你干什麽?」

「拍照。」適才的照片差強人意,思考下,想通是白得透明的肌膚太過干凈,少了幾分曖昧情色造成的違和感,行動派的賽德當即努力在緹蘇腿上種起草莓。

「廢話!我又沒瞎!你***拍什麽呢?」

「緹蘇新婚夜被疼愛得嬌豔欲滴的照片。」賽德把亞羅爾提出的要求內容原封不動告訴緹蘇,末了還加句,「要一看就是被人c的欲仙欲死的樣子。」

如果說想通賽德與他之間仇怨的時候,緹蘇變成了一塊刀槍不入的萬年寒冰,那此刻聽到這句話的他,就是一座活動頻繁的火山。他與賽德或許不熟,但至少知道絕不是能想出這種y損無聊招數的人,再結合此次中招前後,連一個腦細胞都不用浪費就能猜到是哪個混蛋這麽玩他,「混賬亞羅爾,不就是紫館時幫你收拾爛攤子占了你家狼崽子點便宜嘛,居然這麽玩我,我、我跟你沒完!!!」

憤怒的吼聲震天,簡直要將屋頂掀了去。

賽德加工工作一頓,很懷疑情緒這般大起大落,平靜與爆發交替,會不會留下什麽心理y影。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事實上,他會幫著亞羅爾做這種無聊事,本就是存心跟緹蘇過不去。

很快,緹蘇兩條雪白的大腿內側各出現了一串紫紅色「葡萄」,又給微微垂頭的部位加加工,重新提起相機拍照。

此次作品質量高了不少,賽德干脆刪除先前的失敗品,開始認真擺弄起緹蘇的身體,從上身衣衫完整,下體赤裸的急色相,到撕碎成布條的婚紗掛在赤裸嬌軀上,半遮半掩的欲拒還迎,以及衣衫盡去,玉體橫陳的y靡,正面、背面、側面,各角度,各種能想到的體位拍了個遍,方告收工。

維持最後一個姿勢,身體被翻成高難度的蛋形,膝蓋至於頭部兩側,臀部高高朝天,臉上、x口、臀部、x腹,到處都是一片濕糊的白濁,尤其x口到大腿內側,還十分應景的沾了些薄紅,任誰看了都像是被不懂憐香惜玉的chu漢子反復蹂躪過的模樣。

美麗丹鳳氣得血紅血紅的,自己被擺出多少不堪的姿勢緹蘇心中有數,這種僅僅擺個樣子留影紀念的做法比直接被上還要憋屈!

耳中又回響起剛才氣糊塗的自己吼道「你他媽不如干脆上了我」時賽德的回答,他說什麽來著?他說,「真遺憾,對著你這張臉,我硬不起來。」我靠你祖宗啊!我的臉怎麽了,多少人就沖著這張臉追著求我上,你還硬不起來,陽痿吧混蛋!

「這麽看著我干嘛,說了沒興趣上你,對了,來看看照片,我覺得拍得不錯。」賽德瞥緹蘇一眼,點點頭,居然真的把設置成自動播放的相機湊到緹蘇眼前,屏幕上一頁頁翻過的照片好比壓死駱駝的最後一g稻草,瞬間完爆緹蘇的理智。

「媽的混賬,你怎麽不去死!!!」

這天晚上,是曙光城堡坐落死亡平原以來最熱鬧的一天,管他是怒罵還是吟喘,整個曙光帝國最尊貴的兩對夫夫分別叫穿了各自的寢殿,成為堡中下人此後很久茶余飯後的談資。

因為嘴巴不干凈,緹蘇被賽德很不厚道的踢到床下,當時猶自j神滿滿的部位正面與地板來了次親密接觸,當場把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疼暈過去,終於讓他受了一整天煎熬的神志得以逃進黑甜鄉。

第二天醒來,賽德已經不見人影,發現自己在床上的緹蘇咕噥一句「假惺惺」後,小心翼翼揭開被子,檢查他的「寶貝」是否完好如初,好在只是多了兩道不怎麽嚴重的擦傷。

放心的呼出口氣,緹蘇左右瞅瞅,沒找到替換的衣物,視線移到房間一側的衣櫃上,裸著身子,大大方方掀被下床。

走到衣櫃前,心里還在得意,以為不給我衣服我就沒得穿嗎?白痴!等看清櫃子里的情形,緹蘇郁悶的意識到以為昨天被惡整一頓就算結束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

「靠啊!!!」

從這天開始,曙光大將軍賽德寢殿上下,都是在這樣中氣十足的咒罵中迎接美好的每一天。

(待續)

作家的話:

喵 賽德老大 乃是受受 不帶這麽跟人調情額 太不守受道了!~

妖孽美人被亞羅爾設計 開篇滴時候小弱勢了下 基本賽德老大個人武力比較強大 緹蘇美人戰術、戰略衍生出滴心眼兒更多些 兩只總體實力勢均力敵

話說 新篇碼得有點忐忑 大家有啥米看法留個言提點建議吧 某會虛心接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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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興師問罪

第三章 興師問罪

「咚、咚、咚」,高跟鞋重重叩擊地面的聲音在長長的走廊中回響,兩手提著裙擺,嬌顏含怒的銀發美人氣勢洶洶往聖殿行去,考慮到這位的身份,一隊隊侍衛是攔不好、不攔也不好,只得急急忙忙差了人去尋他們的頂頭上司。

「砰!」聖殿大門被人像垃圾似的一腳踢開,里面的人不約而同回頭張望。

來人一襲黑色哥特式蘿莉長裙,鞋跟足有十公分的系帶長靴,雖然少了頭上的配飾和x感蕾絲吊帶襪,對天生麗質的美人兒來說實在算不上太大的影響。

干咳兩聲,亞羅爾一本正經的對適才與他交談的男人說,「這位是緹蘇,賽德的妻子。」天知道說妻子兩字時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保持聲音平穩,緹蘇的扮相更是害他憋笑憋到內傷。

惡狠狠刮亞羅爾一眼。早上醒來,緹蘇找到了衣櫃,也找到了滿櫃整齊的新衣裳,讓他瞬間有跑錯哪位公主閨房的錯覺。被雷得外焦里嫩,光溜溜怔了許久,才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同時也想到這種惡趣味的主人。在光著身子出門和穿裙子出門間來回掙扎許久,終於以壯士斷腕的決心,挑了一件相對不那麽誇張的穿戴整齊,並很淡定的把選衣過程中找到的女用x感內衣全部變成七彩麻繩。

若非此刻有外人在場,緹蘇絕對不介意把亞羅爾打趴後,讓他也試試衣櫃里的東西。

深知哈巴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以鐵血狠辣聞名的緹蘇,亞羅爾很有先見之明的見好就收,又將站在一邊,身著軍服的男人介紹給好友,「這位是齊滋上將,原冰海三島反叛軍首領。」

「你好。」自緹蘇進門,眼睛就不曾從人身上移開的男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也不等回應,轉向亞羅爾說,「主教閣下,香水的事拜托你了,我還有事,告辭。」

目送齊滋離開,緹蘇擰著眉頭,問,「香水?」

「他的情人,好像死在泰塔手里,說是希望能將骨灰安置在聖殿墓園。」亞羅爾揮退左右,等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方回答。

「嘖,那肯定死得挺慘。」無所謂的說了句,緹蘇回頭,y惻惻露出一口白牙,「我說亞羅爾,我們是不是有賬要好好清算下?」

亞羅爾聳聳肩,轉身往後殿走去,緹蘇撇嘴,亦步亦趨跟著。

走進自己辦公的書房,取過兩只高腳水晶杯,斟上緋色葡萄酒,遞一杯給緹蘇,「嘖嘖,你比我想的冷靜啊~~」

冷靜個屁,要不是冒出個齊滋,老子早扁你了!在心里吼一通,抿口葡萄酒,妖媚面容似笑非笑,「我想先聽聽你的解釋,親愛的。」

「解釋?什麽解釋,婚禮嗎?我記得早就告訴你了啊。」優雅的坐到辦公桌後,奉送招牌天使微笑。

「哦?我怎麽記得是你跟貝斯特的婚禮呢?」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帶了些輕佻,沒有拿杯子,置在裙擺上的手卻緊握成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裝瘋賣傻的混蛋。

「是我跟寶貝兒的沒錯,可沒說只有我們兩個吧~~」

「至少沒說,有、我、的、份!」

「說了。」

「騙鬼啊!」

「前天你喝醉後我確實說了。」優雅的笑。

「。。。。。。」放下酒杯,繞過辦公桌,笑眯眯的緹蘇,舉起纖秀瑩白的手,搖了搖,剎那後,拳出如電,照著亞羅爾面門就是一擊。

早有准備的亞羅爾雖然躲得狼狽,好歹避免破相的悲劇,顧不上儀態,在地上滾了一圈,躲到辦公桌另一面,「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放屁的君子!你小子還有臉提前天,喝醉?靠!那是喝醉嗎?明明是你個y險小人下葯!」書房里乒乒乓乓,一陣**飛狗跳,在亞羅爾唇角腫起一小塊,尊貴的主教長袍嘶啦出幾道長口子後,緹蘇的怨氣總算發泄掉大半。

緹蘇對自己充滿信心,制約跟他有仇的掌權者這種事在他看來g本沒有必要,不過,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無論是否有必要,亞羅爾的出發點是為他好這點不會改變。火氣剛剛平復了些,又想到身上的蘿莉裝和昨日的婚紗,「臭小子,敢讓我穿這些鬼東西,你最好自己乖乖換上裙子出去游街,別逼我動手。」

「哼,結婚當然要穿婚紗,這是傳統,至於你身上這身嘛~~」上下打量一番,亞羅爾點點頭,「是你選的、也是你穿的,與我有什麽關系。」嘴上是這麽說,心里卻咕噥著烤r事件時,寶貝兒被占的便宜咱慢慢算。

聽人這般說,好像真是那麽回事,可似乎有哪里不對勁?腦袋轉了轉,緹蘇當即黑了臉。差點被這混蛋繞進去,既然婚紗是傳統,為什麽他自己不穿?身上的裙子是我想穿嗎?明明是沒有選擇好不好!

正待發怒,兩聲恰到好處的敲門聲與侍從的稟告同時傳來,「賽德閣下到。」

賽德進門,掃一眼台風過境般凌亂的書房,拋了支電子記錄筆給亞羅爾,「你要的東西。」接著,看也不看緹蘇一眼,拽著人胳膊就往外走。

昨晚是礙於葯效不得已才任人擺布,今天還想緹蘇這麽聽話無異於痴人說夢。風聲呼嘯,遠強過適才面對亞羅爾時的拳頭,沖人柔軟側腹打去,角度十分刁鑽,普通人縱是准備充分都未必能避過這拳。

收腹扭腰,賽德以不細看甚至不會察覺的微小動作輕松避過,同時一只手自肘下穿出,掌心狠狠拍上緹蘇小腹。

腹部一陣絞痛,被拽在人手中的胳膊一緊,下一瞬間,緹蘇已經天旋地轉的趴在地上,雙手為賽德反剪於身後。直到此刻,緹蘇方記起,較之自己這個擁有罪子血統卻未完全進化的半吊子,身為貨真價實的潘多拉之子,且於罪子中都是佼佼者的賽德,在武力上擁有壓倒x優勢。

「跟我回去。」一手鉗制住緹蘇雙臂,另一手握著他的下巴轉向自己,烏眸深邃,宛若冬日寒潭,散發著絲絲寒意。

(待續)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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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來日方長

第四章 來日方長

被迫與人對視的緹蘇毫不示弱,回以冰冷不屑的眼神,僵持片刻,賽德率先失去耐x。手臂伸到人腰下,輕而易舉扛到肩上,像碼頭勞工搬運貨物般直接扛回寢殿。

「為什麽跑去聖殿?」把人垃圾般扔到床上,賽德冷聲問。

「與你無關。」

眉峰一緊,解下掛在腰側,曙光軍標配的光能手銬,在緹蘇驚怒的眼神中把他鎖到床頭,「緹蘇,給我記住,不管原因為何,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一言一行,都與我有關。你當年助紂為虐,帝國高層中過半都有仇怨未了,沒我允許,不准踏出聖武殿范圍一步,少招惹麻煩。」

丹鳳中寒光閃爍,轉瞬沈淀為死水似的沈寂,緹蘇閉起眼,就著被鎖住的姿勢兀自小歇,視賽德如無物。

這樣的緹蘇,令賽德說不出的憋悶,最後看人一眼,轉身離開房間,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飯會按時送到房里,你什麽時候想通,什麽時候解開手銬。」語畢,再不留戀,大步而去。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鳳眸緩緩睜開,一瞬不瞬,緊盯房門。除了父親被處死到上士官學員前那段恥辱的年月,即使聖諭院倒台,不得不四下逃亡時都不曾這般狼狽。被銬住的手動了動,朱唇勾出不可一世的傲慢笑容,誓言般的話語在寬闊卧房中縈繞,「賽德,今天的賬我記下了,既然你要做我的『丈夫』,我就讓你做個夠,來日方長,好好期待我對你的回報吧。」

離開房間,賽德迅速趕回軍機部,報告做到一半跑了長官,百無聊賴中的思力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還來不及抱怨一聲,就被堵了話頭。

「思力,在『鷹眼』中找些好手,盯著齊滋,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匯報。」

思力一怔,「鷹眼」是僅部分帝國核心知道的四大秘密機關之一,負責情報收集、取證,換言之是監察部門。齊滋上將不但對帝國忠心耿耿,而且戰時與賽德多次合作,彼此心心相惜,突然下令查這麽一個人。。。

「發生什麽事了?」

伸手揉揉太陽x,賽德無奈道,「齊滋的情人你知道嗎?」

「聽冰海三島來的家夥提過,據說是個相當出色的罪子,名字叫。。。叫什麽來著?」思力mm下巴,絞盡腦汁想那個很好記卻突然想不起來的名字。

「香水。」賽德接道。

「對,香水!我當時還說名字古怪來著。」雙掌互擊,興奮的接道, 「聽說人已經死了,你問他。。。不會是緹蘇殺的吧?!」思力驟然醒悟,膛目瞪向賽德。

沈默片刻,語速緩慢,聽不出聲調起伏的聲音淡道,「伯仁雖非其所殺,卻因其而死。」

「這事不好辦啊。。。你告訴亞羅爾了嗎?」思力略微思忖,問賽德。

賽德搖頭,說,「亞羅爾的心x手段你我都清楚,這事他不知道也罷,萬一知道了,怕是要生出事端。」

思力嘆氣道,「你是怕亞羅爾對付齊滋吧,事情我知道了,齊滋那邊我幫你盯著,不過這事拖著終究不是辦法,怎麽處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語畢,將手中資料筆扔到桌上,「我看你現在也沒心思聽這些瑣碎報告,靜下心後自己看吧,替你干活去,拜拜~~」

房中只剩自己,賽德不再掩飾疲憊,雙手交抱枕於頭下,疲憊的瞪著空氣出神。接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時就知道很麻煩,可他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麽快,昨天才背上人丈夫的身份,今天就要為人c心,煩,真煩!

手銬在纖長的手指上轉了兩圈後,准確的甩到床頭櫃上。緹蘇轉轉手腕,狡笑著自言自語,「這麽一副破手銬就想關住我,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兩手在床上一撐,動作流暢的跳到地上,視線在已經不陌生的房間里飄來飄去,先後在門和窗上停滯。

剛被禁足,難保門口有人看守,侍衛緹蘇到不放在心上,只不過屁股後面跟一堆蒼蠅相當煩人,還是爬窗算了。低頭瞅瞅可怕的高跟靴子,黑了臉蛋的嬌媚人兒「咚、咚」兩腳,把靴子踹得遠遠,赤足走到窗前,抬腳,長長的裙擺順著優美的曲線滑到腿g處,堆積出層層疊疊的蕾絲海浪。

好累贅。。。

「嘶啦、嘶啦。。。」連續的布料撕扯聲過後,典雅可愛的蘿莉長裙前擺消失大半,背面看長及足裸的裙子,正面短至膝上十公分,露出瑩白如玉的長腿,大腿內側兩串尚算新鮮的葡萄若隱若現,看起來誘人無比。

真不知道女人成天想些什麽,衣服拖沓成這樣,干什麽都不爽利,自找麻煩!

一邊不雅的抬起腿,一邊腹誹的緹蘇到忘了,他當年位高權重時,不論男女,最最喜歡將人裝扮得像只洋娃娃,再在裙子的掩飾下,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利落的跳進花壇,丹鳳眼微微眯著,警惕的四下打量。看到一隊二十人的士兵朝花壇走來,干脆整個人趴到花叢間,任由泥土弄臟了漂亮的臉蛋和衣服。早在狼王貝斯特聲明鶴起前,緹蘇就已經是天下聞名的軍事奇才,為了打一場漂亮的大戰,經常要在同一個地方長時間埋伏等待,像這樣的事做來再自然不過。

視線范圍內,前後看到七隊衛兵巡邏,緹蘇已經大致計算出他們的巡邏路線及時間,瞅准隊伍轉進視線死角的時機,貓般靈巧的在花壇中俯身穿梭,小心翼翼的m出聖武殿,一路往下人工作的區域而去。

一記手刀,劈暈盤點的小夥子,拖進角落,迅速換過衣服,隨後避人耳目的往廚房方向去。現在時間約莫上午十點,照理早過了每日送菜的時間。不過曙光城堡情況特殊,一來,其位置雖不至於深入死亡平原中心地帶,但距最近的人類居住地至少有三小時車程;二來,普通人即使明白只要遵守規則,行駛在曙光大道上,魔狼就不會發動攻擊,卻依舊抵不過心中畏懼。

兩個原因疊加的結果,就是緹蘇剛好趕上今天送貨的車輛卸完貨離開。

(待續)

作家的話:

求票票 求禮物 求留言 給某點信心 不然都不曉得有木有人在看t^t

喵 謝謝水里白鬼桑滴禮物和票票支持滴每一位親 鞠躬~

[8-4]修改思力對香水的形容

☆、第五章 雜貨店

第五章 雜貨店

車輛開進城鎮後,緹蘇瞅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跳車,脫兔般靈巧的翻進漆黑小巷,動作之迅捷,即使有運氣好、眼力佳的人捕風捉影,亦只能掃到一角衣擺。

靠在牆上,安靜的看著貨車逐漸從視線中消失,「好了,時間不多,看看能做些什麽吧。」街道喧囂,沒有人注意到狹小黑暗的巷子里若有若無的自語。

「滋~~」無人問津的小巷子盡頭,開著一家破舊的雜貨店,古董級木門每一次開合都發出一串長長的呻吟。褐色、布滿劃痕的櫃台,幾十年歷史的收銀機,櫃台後的老藤椅,任何一件都像應該送往垃圾處理站再生的廢棄品。

緹蘇走到貨櫃前,「哆哆」,並攏兩g手指叩了叩台面,沖縮在老藤椅上打瞌睡,頂著一頭亂蓬蓬白發的店主喚道,「店家,醒醒,有客人。」

同樣的話重復了三四遍,老店主才茫然張開渾濁的眼睛,見店里多了個漂亮客人,下意識客氣的笑笑,露出滿嘴七零八落的牙,「您有什麽需要嗎?夫人。」聲音含混不清。

光滑白凈的額頭上凸起兩g鮮明脈絡,暗咒一聲老眼昏花,語氣十分不耐煩的說,「兩包rose。」

店主傾身拉開櫃台門,准備取貨的動作頓住,低著頭也不看人,「小店哪來的花啊,那要去花店買。」

「不是花,是煙,沒有嗎?」

「這牌子老頭子我沒聽過,不過有不錯牌子的煙,要試試嗎?」

「哦?什麽牌子?」

「blood。」老店主慢慢抬起頭,先前的茫然像不曾存在過,一雙不大的眼睛清明又睿智。

blood rose,血色薔薇。前聖裁軍j銳,最終戰時失蹤的血薔薇親衛隊的象征。

緹蘇挑起唇角,「好,就blood吧。」

「貨在內間,架子有些高,老頭子年紀大了,客人能幫個忙嗎?」店主顫悠悠的站起身,邊說邊撩開身後的布簾,慢吞吞走進內室。

嘖,總算不是夫人了!今天對這個詞特別敏感的緹蘇在心里咕噥著,腳下步伐不停。

點了一支black blood,深吸一口,吐出煙圈,大搖大擺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緹蘇說,「通知尤烯,計劃變更,我要暫時留在曙光城堡。」

「閣下,曙光軍中。。。」

「有仇的事不用你提醒,我清楚,」緋色朱唇勾起挑釁的弧度,「有人自願矗前面做擋箭牌,我也不好意思浪費人一片『好意』。」

兩人身份差異懸殊,話說到這份上,店主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麽,低頭應道,「遵命。」

「另外,幫我查個人。」

「閣下請吩咐。」

「香水,原冰海三島反叛軍首領齊滋的情人,我要知道他怎麽死的,越具體越好。」緹蘇微微眯起眼睛,冷聲道。

賽德那種人,絕不會無的放矢,早上這麽大反應,定是有什麽預想之外的事情發生。思來想去,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位僅一面之緣的齊滋上將。緹蘇的直覺告訴他,若齊滋真有什麽問題,絕對跟那個名叫香水的人脫不了關系。

「明白,屬下稍候便傳訊出去,讓分散各地的情報組查明原委。」

緹蘇頷首,將抽了一半的煙掐熄在煙缸里,起身朝外走去,「差不多該找來了,我過陣子再來。」說完,迅速離開雜貨店。

人來車往的街道上,緹蘇悠哉悠哉的晃悠,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氛圍比六年前好上許多,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弱化,不再像聖諭院掌權時階級分明。壓迫與被壓迫是一個死循環,當這條路走到盡頭,必然是一方徹底消失,聖諭院那些老東西就是看不清這一點,才會自取滅亡。

狼王貝斯特不過是在恰當的時機出現的「花匠」,澆灌聖諭院自己播下的種子,令它們生g發芽。

兀自天南地北想些有的沒有的,突然有一輛軍用懸浮車停在身邊,緹蘇疑惑的看向緩緩降下的車窗,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夫人,好巧。」比尋常男子更低沈些的嗓音,帶著天生的沙質感,卻並不難聽,反而有種獨特的磁x。

「呵,原來是齊滋上將,一天不期而遇兩次,確實很巧。」緹蘇露出無所謂的表情笑道,心里卻在感嘆流年不利,剛還派人調查來著,這邊就撞上正主了。

齊滋像沒看到緹蘇那身不符合身份的行頭,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道,「我對夫人仰慕已久,不知可有榮幸請夫人到府上小坐。」

緹蘇漫不經心的瞅瞅圍上來的四個高壯男人,心里冷嗤,我有的選擇嗎?

對齊滋歉意的笑笑,「閣下的盛情我心領了,實不相瞞,我是閑極無聊偷溜出來的,再不回去,賽德會擔心,不如過幾日,我和賽德一同前往拜訪閣下。」

「擇日不如撞日,賽德閣下那邊我會差人轉告,夫人不用客氣。」說罷,再不容緹蘇推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扶」緹蘇上車。

趴在辦公桌上小歇了兩個小時,方擰著眉頭審了兩篇報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聽到緹蘇失蹤的消息,賽德煩躁的一掌拍在桌上,上好的紅木桌就此缺了一角。

稟報的小兵見統帥閣下發怒,嚇得哆哆嗦嗦,險些哭出來。

賽德自知失態,擺擺手,讓人退下,最後看了眼虛擬屏上打開的一堆文檔,無奈的拿起外套,朝門外走去。

回到人去樓空的卧房,視線隨意掃掃,先看到倒在床邊,維持自己離開時模樣的靴子,接著是床頭櫃上的手銬,最後才發現窗台邊一大片黑色布料,那皺褶、蕾絲,一看便是緹蘇先前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