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天黑黑 未知 5941 字 2021-02-25

「哪有?」我微笑著應道。

濤子向寧兒和櫻子介紹了一下卓雯,她們便很快的熟識了。

經過簡單的准備,大家便在二樓的露台上吃起了烤r。大家的胃口都不賴,幾乎吃掉了盤里的所有事物。吃完飯收拾妥帖之後,大家又折回一樓的客廳,圍坐在沙發上喝起了啤酒。

「大家輪流說一下自己對愛情的詮釋如何?」濤子舉起啤酒罐呷了一口提議道。

濤子的提議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當然我不屬於絕大多數這個范疇。

濤子又接口說道:「如果有兩個以上的人同意你的觀點,這說明你說的還有些道理。如果沒有兩個以上的人同意你的觀點你就得喝光一罐啤酒。」濤子環顧一周見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便接著說道:「由我先開始。我覺得愛情就像吸煙。即使抿滅了煙蒂,身上仍然會留有那揮之不去的煙草的香味。」

「不錯,我同意你的觀點。」磊磊點點頭說道。

寧兒和卓雯也表示同意。

「愛情像流浪漢手中張了青霉的面包。」櫻子呷了口啤酒說道。

「我同意。」寧兒說道。

磊磊和濤子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不知道。」我咬了咬食指「還未能找到合適的字眼。」

「那怎么辦?」磊磊開口問道。

「怎么辦?」濤子笑著接口說道:「脫了褲子辦。」說著濤子打開一罐啤酒遞了過來。

我一口氣呷干了罐中的啤酒。

磊磊側過身來問道:「感覺如何?」

「挺過癮的,你要不要試試?」我笑著應道。

「還是算了吧。」磊磊微笑著說道:「卓雯到你了。」

「應該像把提琴。」卓雯攏了攏長發說道。

「怎么講?」濤子問道。

「開始你會以為是自己利用它演奏出了華麗的樂章。後來才發現自己竟變成了它手中的樂器。」卓雯解釋道。

櫻子、寧兒、磊磊、濤子、櫻子均點頭表示同意。

「到我了。」磊磊接口說道:「像個稚嫩的生命你必須用各種東西去維系它。」

「例如呢?」寧兒開口問道。

「性、金錢、時間還有維生素。」

「你為什么要把性放在第一位?」濤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個跟個人愛好有關系。」磊磊解釋道。

寧兒、卓雯、櫻子點頭表示同意。

濤子c話說道:「為了這個話題大家干一杯如何?」

「為什么?難道就為了我們各懷己見?」磊磊問道。

「對!就為了各懷己見,就為了這一頭的霧水。」濤子說道。

「為了亂七八糟!」寧兒端起啤酒罐說道。

「來!就為了這亂七八糟大家干一杯。」櫻子說道。

我有些醉了,每次喝醉以後天天的臉龐都會清晰的呈現在我的眼前。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想給遠方的天天打一個電話。想問問她近來過的好嗎?或者問問她今天的早餐吃的什么?其實問些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雖然我現在和卓雯在一起。我也正在努力像愛天天一樣的愛著她。可是天天的身影依舊像雕塑般得矗立在我腦海的深處,在那神經最密集的交叉點上。活像站在十字路口指揮交通的警察。「知道嗎?你闖紅燈了請後退!」「對不起,您駕駛的是貨車,這里白天禁止貨車通行的。」「這里不允許右轉彎,請出示您的駕駛執照!」天天同樣的在指揮著我的思維。而現在在我身邊的卓雯則剃出了我腦袋里迷茫、無措、混沌、痛苦和郁悶這五根神經,把它們系在了一把舊提琴上演奏出了「黑色星期五」般妙不可言的樂章。或許我腦袋里的神經會像壁虎的尾巴一般,弄斷了還會長條一模一樣的出來。或許是卓雯沒有剃干凈。這些感覺有時還是會出現,有時竟會如此這般的強烈,以至於強烈到震撼人心。

「那我們繼續下一個話題吧!談談人生的理想如何?」磊磊建議道。

「好啊!那還是由我先開始好了。」濤子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份『麥田守望者』的工作。」

「就像塞林格那樣嗎?」我問道。

「你讀過《麥田里的守望者》嗎?」濤子睜大了眼睛問道。

「讀過。」我點點頭說道。

「大賀,你丫的知道嗎?我就知道我們會是永遠的好朋友。」濤子興奮的說道。

「就因為我讀了《麥田里的守望者》嗎?」我微笑著問道。

「那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起碼我們品位相同嘛!來!咱倆干一杯。」

「為了《麥田里的守望者》!」

「還為了那群可愛的孩子們!」

碰罐,一飲而盡。

「到我了。」櫻子說道:「我喜歡能夠有一塊地。不用很大,可以用來播種希望。可以讓所有的人都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

「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樣『在希望的田野上…』」濤子開口唱道。

「閉嘴,真的很難聽。」磊磊打斷濤子的歌唱說道:「不錯的理想。大賀,到你了。」

「我也想要一塊地,想種些蒲公英。」

「你們仨為什么都想要塊地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磊磊開口問道。

「我從來不討論人生的意義,這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痴。」濤子說道。

「好了,我們最好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寧兒雙手一攤說道。

一時間我們陷入到了長長的沉默中。

良久寧兒說想要去天台吹吹風。臨走之前磊磊說,濤子和櫻子可以去樓上的卧室聽聽音樂而我和卓雯則可以在客廳看看電視。

客廳只剩下了我和卓雯。

「大賀,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去…?」

「或許吧?」我笑著點頭說道。

「在天台?」卓雯一臉疑惑的問道。

「或許那兒的空氣好。」我開玩笑似的說道。

「這種天氣隨說不是冷的夠嗆可也很容易感冒的。」

「這倒是,忘記提醒他們了。」

「這是什么聲音?」卓雯用左手食指在空中劃著圓圈問道。

「應該是貓在叫吧!」我微笑著說道。

「噢!是嗎?」片刻卓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果然是貓在叫。」

「這貓叫的毫無節奏可言吶!」

「是啊!一點節奏感都沒有。」

「還有的救嗎?」

「或許可以?」

「得幫幫他們。」說著我站起身來。走到電視機櫃前。c上音箱的電源c座,用手指敲了敲話筒。揚聲器里傳出了清脆的「咚咚」聲。「效果不錯,夠發燒級的了。」我轉過頭來對卓雯說道。把話筒放在了茶幾旁又一股腦的將茶幾上的空啤酒罐統統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筒里。

「做好演出的准備了嗎?」

卓雯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從琴盒里取出了提琴。

我走過去握住了卓雯的手將他領到了茶幾上。卓雯站到了我為她選擇的舞台上而我則坐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卓雯左手拿琴,右手輕盈的取下了她別在腦後的發卡。

「大賀,選首曲子吧!為了他們。」卓雯右手拿著琴弓指指天花板說道。

「選首什么曲子好呢?」我努力的思索著。

「這樣吧!我們一人選一首,我一起演奏!」

「兩首曲子一起演奏?」

「對呀!可以穿c著進行嘛!」

「噢!不錯的主意。那我選『梁祝』好了。」

卓雯吐了一下舌頭鬼笑著說道:「那我就選『卡門』好了。」

卓雯輕輕的將長發甩到了肩後。架好提琴,調了調音准之後。那美妙的音浪便從卓雯的指尖上流淌了下來。「滴噠,滴噠,滴噠滴…」那輕盈的音符就像用山澗里的泉水泡出的一壺綠茶。我甚至聞到了那淡淡的茶香。卓雯左手中指一伸和弦一換又演奏起了激情熱烈的「卡門」西班牙斗牛士站在圓形的斗牛場上揮舞著利劍。透過卓雯拉琴時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是那么的專注。和弦一換卓雯又拉回了「梁祝」片刻卓雯又演奏回了「卡門」。而且她變換的頻率也隨之越來越快。

「嗨!可以停一下嗎?」磊磊從樓梯口探出腦袋來說道:「能只拉一首曲子嗎?要么『梁祝』要么『卡門』。你們這樣換來換去忽快忽慢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著磊磊無奈的撓了撓頭。

「什么事情?沒有辦法?」我裝作一頭霧水似的問道。

「你們在那兒一會兒『梁祝』一會兒又變成『卡門』。我會情不自禁的跟著節奏來。你知道那個樣子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

我和卓雯會心的笑了,我們的y謀得逞了。

「好了!不換了,你去吧!」我說道。

「能保證?」

「我保證!」

磊磊走掉了。

「卓雯,拉一遍『梁祝』好嗎?」

「想聽?」卓雯用拿琴弓的右手小指撩了撩垂下來的鬢發問道。

我點了點頭。「想聽的。」

旋即,卓雯又演奏起了「梁祝」。這首曲子很適合卓雯的氣質,輕盈的幽雅和著些許的傷懷。如果沒有這林立的高牆沒有這都市的喧嘩,我想這華麗的音浪定會穿透這朗朗的夜空,一直回響到遠方的天邊。我站起身來,默默的走到卓雯的身邊,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卓雯纖細的雙腿。和著那妙不可言的音符我一點點的褪掉了卓雯的褲子。我抱起卓雯推回到沙發上。卓雯則閉著眼睛繼續演奏著她熟悉的旋律。我一粒粒的解開她襯衣的扣子,紋胸直到她那堅挺小巧的茹房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用手輕輕的捫著,吻著。我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著她的音樂她的身體。當我進入卓雯身體的時候,我看到卓雯的嘴角在輕微的顫動著。我用手撫著卓雯柔弱的腰肢上下的動著,和著這傷懷的曲子動著。我感受的到卓雯很投入,不知道她的投入是因為她身下的我還是因為她顎下的那把小提琴。直到我一瀉而出,卓雯也停止了演奏。不知道為什么我和卓雯的眼角都濕潤了。卓雯俯下身來我們相互親吻著彼此臉上的淚痕。卓雯的提琴掉到了地上琴弦因為震動發出了「嗡…」的聲音。良久,我替卓雯穿好衣服,卓雯倚在我的身邊。我們默默無語。

片刻磊磊和寧兒從天台上下來了。我們坐在客廳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沒過多久濤子和櫻子也從樓上下來了。

「卓雯能為大家再演奏一首嗎?」磊磊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然。想聽什么曲子?」

「『睡美人』中的『丁香仙子』可以嗎?」

「可以的。」說著卓雯站起身來拿起提琴放到顎下。

「在這兒演奏可不行。得正式點,你得站到舞台上。」磊磊指了指茶幾說道。

「再等一下。」說著寧兒站起身來關掉了客廳的大鄧,只留下沙發旁的一盞落地台燈在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

卓雯每一次拉琴都是那么的專注,仿佛把自己的身心都溶入到了每一個和弦里。根本不像她所說的那樣「拉琴對於我來說已經變成一件麻木而機械化的事情了。」她雖然無法做到像帕格尼尼一樣扼殺掉一個人的思想。但是卓雯絕對可以做到用那美妙的音浪來吸引住你的靈魂。從卓雯指尖流瀉而出的音符是那么富有生命的在我的耳邊來回游弋像無數正處在繁殖期的海天使,透明的身體粉色的翅膀。

曲畢。大家都用力的鼓著掌。

磊磊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到嘴里吹著口哨說道:「卓雯,今晚你是我們的女皇。」

「卓雯能為我演奏一曲嗎?」寧兒急切的問道。

「可以的。」卓雯點點頭問道:「想聽什么?」

「『沉思』可以嗎?」

「當然!」

之後卓雯又演奏了濤子點的「傳奇」。櫻子點的「漁舟唱晚」。當演奏完「漁舟唱晚」之後卓雯沒有停下來而是和弦一換演奏起了門德爾松的「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驟然間我感覺到迎面吹來了和煦的微風,眼中也盡是漫天飛舞的蒲公英。清新的空氣和著泥土的清香也隨之撲鼻而來。我已置身於空曠的山澗之中,不遠處高山林立。可那山巒的線條卻是異常的柔和。我不由的閉上眼睛,慢慢的張開雙臂,用心去感受著周身的一切。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達利那只軟趴趴的鍾,那是一只好鍾,出自十七世紀中葉能功巧匠之手。

有人在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竟是塞林格。

他穿了一件大花格子的襯衫,一條洗的很干凈的牛仔褲。那頂反戴的紅色鴨舌帽已經舊的露出了白色的毛邊。他矗立在我的面前,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一點架子也沒有,就像個伴我張大的臨家兄長一般。

「小伙子,你在這兒做什么?」塞林格一臉疑惑的問道。

「照看我的蒲公英。」我指指身旁不遠處的一塊蒲公英園地說道。

「這是你的工作嗎?」塞林格的語氣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的興奮。

「我想這應該是的!」我聳聳肩膀說道。

「小伙子,你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你一定得好好的珍惜。你知道嗎?我有一份麥田守望者的工作。」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塞林格接著說道:「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你知道嗎?那群孩子的頑皮勁兒和他們招人喜歡的本事可是不相上下吶!一不留神他們便有掉下懸崖的危險。你知道嗎?那懸崖可是有幾百英尺高吶!從那上面掉下來一定會一命嗚呼,粉身碎骨的。你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小伙子。我得趕緊回去了。上帝保佑!我離開這會兒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上帝保佑!」說著塞林格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准備離去。

沒走出多遠塞林格又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對我說道:「小伙子!過幾天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可以帶那些孩子來看看這些蒲公英嗎?我想藍眼睛的nancy一定會很喜歡這兒的。」

「當然可以!如果孩子們喜歡的話盡可帶他們來好了。」我雙手一攤說道。

「其實,也不用太勉強的。如果,你不喜歡小孩子的話。你可以給我些種子,我回去種給他們看。」

「一點也不勉強,我也很喜歡小孩子的。再說如果你要種的話,那孩子們得等到來年才可以看的到。你也知道孩子們可沒有多大的耐性。再說我也想見見喜歡蒲公英的藍眼睛的nancy。說不定我們會有好多共同的話題可以聊。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我可是要向你表示感謝的。」

「不必客氣的。」

塞林格再次轉身朝前走去。

「塞林格先生!」我喊道:「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干嘛不現在就帶孩子們過來。」

「你是認真的嗎?噢!我親愛的孩子。你可以稱呼我大衛的。你呢?」塞林格站在原地眼睛里閃爍著孩童般興奮的光芒。

「我叫大賀。」

「我親愛的孩子。你真是個大好人。我現在就去帶他們過來,我想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很興奮的。」這是塞林格第二次稱呼我為「親愛的」他的語氣如此的真誠沒有絲毫的弄虛作假。

片刻,塞林格領著二十幾個五、六歲的孩子來到了我的蒲公英園。孩子都立在原地瞪著大大的眼睛充滿好奇的看著那漫天飛舞的蒲公英。

塞林格開口說道:「孩子們可以自由活動一下。但是不要走的太遠!還有,john你不可以在欺負lee了知道嗎?」

頓時孩子們變像從籠中飛出的小鳥般四散跑開,去追逐那漫天飛舞的蒲公英去了。

塞林格走到我的身邊指著一個蹲在地上對著一株蒲公英發呆的卷發女孩說道:「她就是nancy。她前幾天在一本書上見過蒲公英的圖片後就一直想找到一株真正的蒲公英。」

「看的出來,她的確很喜歡這兒的。」我看著漂亮的小nancy說道。

「nancy!過來一下好嗎?」塞林格揮著手喊道。

「老好人,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小nancy抬頭看著塞林格說道。

「你好!小姑娘!」我沖nancy做了一個鬼臉蹲下身子說道。

「你好!我叫nancy。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我已經五歲零八個月了。」nancy伸出五根手指說道:「那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你可以叫我大賀。」我微笑著沖這個小機靈鬼說道。

「大賀先生,您可以給我一些蒲公英的種子嗎?」nancy嘟著小嘴說道。她那一頭濃密的褐色卷發和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迷人了。

「nancy小姐,如果你直接稱呼我為大賀把後面『先生』兩個字去掉的話,我想我會仔細考慮你的要求的。」我開玩笑似的說道。

「好的,大賀先…」nancy趕緊用那雙r嘟嘟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好讓那個「生」字不至於脫口而出。片刻,nancy瞪大了眼睛沖我微笑著。她雙頰上的酒窩美的簡直可以征服全世界。旋即nancy問道:「你考慮好了嗎?大賀。」

「我已經有結果了。」我點點頭看著nancy期盼的眼神說道:「當然可以,這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那勾勾小指可以嗎?」nancy的眼神里閃爍著快樂的光芒。「你們大人都喜歡說謊來欺騙小孩子的,勾過小指你就不可以反悔了。」說著nancy伸出了右手的小指。

勾過小指之後nancy用認真的口吻說道:「要是你們大人們都能像『大衛』那樣該多好。世界上就剩下那么一位老好人了,唯一的一個。」

「『老好人』?」我重復道。

「對呀!老好人!」

「你這個小…」

「小機靈鬼是嗎?」nancy打斷我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解的問道:「以前有人這么稱呼過你嗎?」

「老好人,就經常這么叫我。就好像我的名字叫做『小機靈鬼』而不是叫做『nancy』一樣。」nancy指了指塞林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