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天黑黑 未知 5932 字 2021-02-25

的清脆的聲音還一直在耳畔不停的回響著。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回了所有的碎片,回到家里又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用膠水將那張cd又重新的粘了起來。可是放到cd機里根本就放不出聲來。」她伸出手將手中的煙蒂抿滅在煙灰缸里又自故抽出一支點燃。

「心想算了,沒了x—japan心情沒准會好些。那知到了第二天,心里面突然感覺到像少了些什么似的一至於連自己的心情也突然失去了寄托。感覺到自己像被別人剝的赤條條得扔到了人聲鼎沸的大街上。而自己呢?卻連一片可以用來遮擋s處的樹葉也沒能找到。我就那么低著頭朝前走著,周圍的一切也隨之變的無比的空d,街上的行人也如同透明的虛幻一般蒼白無力。」說著她滅掉了手中的半支香煙又重新燃上一根。

「後來我竟喜歡上了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游盪。有一天我竟迷路了,我從小在比較長大卻在這座城市里走失了。我在路邊發現了一個毛線團,在著蒼白的世界里它顯得格外的耀眼甚至有些璀璨奪目。我走過去,彎下腰撿起了那毛線團發現毛線團的另一端延伸到了一棟居民樓里。心想:這或許是哪戶人家養了一只可愛的貓咪玩丟了主人的毛線團。於是我便一邊纏繞著散落的毛線一邊朝著毛線延伸的方向走去。我立在一戶人家的門前,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一位面容異常清秀的男孩子,像畫中人物一般的清秀。他的頭發微卷緊貼在額頭上,白皙的肌膚,清澈的眸子,直挺的鼻梁,厚實而性感的嘴唇。就在他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竟被他的容貌所驚呆了。」說著她抬起頭凝視著窗外,那眼神好似在回顧著往昔。

「良久,我清了清干澀的喉嚨問道『這毛線團是你丟的吧?』他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一下子握起我的手將我拽到了屋里面。雖說自己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的男孩子拽了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面。可是心里卻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進到了屋里,他笑的更加得厲害了。甚至還站到了沙發上蹦啊跳啊地手舞足蹈了起來。」說到這兒她狠狠得吸了口煙,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是短暫的,但卻又是極其幸福的。爾後她借口說道。

「我被眼前的一切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沙發的背上一下子跳到了我的面前,從我手里拿過那毛線團信手向背後一扔,握起我的雙手激動的問道『你知道什么是行為藝術嗎?』他的臉離我如此的近,以至於我的臉頰都可以感覺到他急速的呼吸。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良久,我開口說道『聽說過,但是不怎么了解。』你知道什么是行為藝術嗎?」

我欠了欠身子說道:「在電視和圖書里見過一些行為藝術家的作品,但終究什么是行為藝術還不甚了解。」

她滅掉了手中的煙蒂,自故又燃上了一根說道:「我跟你差不多的。只是聽說過『行為藝術』這個名詞罷了。」她頓了頓又接口說道:「他興奮的握著我的雙手將我擁到了懷里。拂在我的耳畔默默得說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傑作,我真幸運可以遇見你。你是上帝恩賜於我的。』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的男孩子擁在懷里,心里沒有絲毫的忐忑相反卻出奇的坦盪,就像被相戀多年的戀人擁著一般。良久,他握著我的手領我來到窗台前指著窗台上的一架攝像機說道『剛才依從街角一出現,一直到你撿起毛線團然後到你一路走來立足樓下的全過程我都拍攝了下來。你的神態,你的動作,你的眼神,你的一舉手一投足無一遺漏的全部都被我記錄了下來。這將是件完美的,不,不…。不能用完美這個詞。』說著他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前額在找尋著合適的字眼。『是聖潔。對!這可是件聖潔的作品!再加上我以前拍攝到的,正好組成了一件完整而聖潔的行為藝術作品。可想看看我的作品?』他依舊激動得問道。我點點頭,他拉著我的手走到沙發旁。我坐定後他又幫我取來一個靠墊。『靠著它會更加舒服些。』說著他走到電視機櫃前,打開了電視機、錄放機。又折身取來一盒帶子放進了里面。電視里出現了一群剛剛放學的小朋友從街角無憂無慮的牽手走來。走到那毛線團旁,其中一個小姑娘撿起了那毛線團,用手仔細得拍打著沾染在上面的塵土。另一個小男孩走過來搶下了那毛線團扔到了地上。另外幾個男孩便圍在一起把那毛線團踢來踢去,直到那毛線團便成了一攤毛線。男孩子門背起書包跑掉了,小姑娘們也手拉著手繼續朝前走去。只是剛剛撿起毛線團的那個小姑娘仍舊不時得回頭張望著那散落了一地的毛線。這是他取出帶子問道『你看到那個小姑娘的眼神了嗎?那可是這世界上最天真無邪的眼神。這是我作品的第一部分。』」

「他又取來一盒帶子。這次電視畫面上出現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她騎著一輛自行車路過那毛線團時,看到四周無人便停下車子拽斷了毛線將那毛線團裝進口袋里又騎車走掉了。取出帶子後他又說道『她的眼神也是完美的,完美的貪婪!』」

「說著他站起身來,取來窗台上放著的攝象機。『這里面記錄的是世界上最憂傷的眼神。』說著他打開機蓋卻發現機器出了故障。整盒的帶子被絞到了機器里面。他雙手捧著攝象機怔怔得站在那兒,良久才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拍下來了。』說著他小心翼翼得取出帶盒,把絞在機器里的帶子一點點得纏繞了回去。他的嘴里仍舊在一直的叨念著『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拍下來了。』可是等他纏好帶子將帶盒放進錄放機里面,電視屏幕上出現的卻是沒有信號的雪花點。他坐在電視機旁的地上一言不語,眼睛卻始終痴迷的盯著電視屏幕。就好象此刻他正在欣賞著他最得意的傑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只得安靜得坐在那兒。」說著她頓了頓,一節長長得煙灰掉落到了她的腿上,她竟渾然不知。/

「後來他對我說道『這樣也好,我把這件聖潔的藝術品據為己有了。全記在這兒了。』說著他看著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片刻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在我臨走之前,他要走了我的電話號碼。我已經走出很遠了他又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見過這樣可愛的男生嗎?」她把已經燃到過濾嘴邊緣的煙蒂扔到煙灰缸里問道。

「是可愛的不行,也蠻直率的一個男生吶!」我翻弄著已經變涼的溫水袋說道。

「的確是直率的一個人。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來。」她用手指撩起下垂的鬢發,臉上再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爾後她咬咬上嘴唇繼續說道:「一個禮拜後我接到了他媽媽打來的電話。」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他自殺了。他在遺書中再三叮囑他的媽媽一定要把那個金黃色的毛線團交到我的手里。」

我和她之間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一切言語都在瞬間嘎然而止,只有x—japan依舊在歌唱著。聽完x—japan的「sayanything」之後她站起身來說道:「我得走了,謝謝你今晚收留了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禮貌性的站起身來。

她將煙灰缸遞還給了我又給了我一個不冷不熱的微笑便轉身推開玻璃門離開了。就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凜冽的寒風吹到了我的臉上。

我從cd機里面取出那張x—japan的唱片裝進cd盒里,推開玻璃門叫住了她。

我走到她的面前說道:「這個送給你。」

「不,我不能要。這是你喜歡的。」她將雙手c到上衣口袋里將頭深深得埋到豎起的羽絨服衣領里說道。

「收下它好了。反正我在音像店里面工作我隨時都有機會再買一張的。」

「真的?」她問道。

我點點頭。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走後,我折回音像店。打掃了一下衛生,關上燈,鎖好鐵門,直徑朝家走去。整條街上寂寥無人,被寒風吹起的一個塑料帶在半空中無序飛舞著,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死氣沉沉。充滿生機的春天,你何時才肯到來?

轉眼間北京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下的很大,積雪很深。嘟嘟和我在院子里堆起了一個雪人。隔壁賣菜的夫婦見到後取來一根胡蘿卜為雪人做了一個長長得紅鼻子。

到了晚上,我和嘟嘟圍坐在餐桌旁吃著火鍋喝著用熱水燙過的白酒。窗外依舊紛飛著如鵝毛般的大雪。

「來,讓我們干一杯。」嘟嘟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說到:「為了這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

我端起酒杯,碰杯,一飲而盡。

「明天,可否去音像店請兩天假?」嘟嘟問道。

「請假?」

「今天下課的時候和室友商量好了,明天是周末大家決定一起出去旅行一下,去看看雪景。」

「這個禮拜六請假著實有些不太方便。音像店老板說明天他的女兒去少年宮參加比賽,晚上他打算給他的女兒擺慶功宴。他認為他女兒拿前三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嘟嘟拿起酒壺幫我斟滿。「當真走不開?」

我點點頭。

「那——下一次你一定要陪我去。」嘟嘟放下手中的酒壺說道。

我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雪已經停了,不過天空依舊被不知名的y霾所籠罩著。幫嘟嘟收拾好旅行的必須品送她來到車站。嘟嘟的室友見我不陪嘟嘟一起去旅行便沖我打趣般的說道:「在路上一定要給嘟嘟找一位比你強一百倍的旅伴。」

從車站回來在學校門口的早點攤吃了一屜小籠包外加一碗熱氣騰騰得小米粥,周身立即感到溫暖了許多。結帳時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是y沉難擋的天空剛剛身上的溫暖感便立即消失的蹤影全無了。學校的門口也堆起了許多個雪人,在寒風中突兀的站立著。透過學校的鐵柵欄看到學校里的小徑上有幾個學生一邊朝教室走著一邊相互的擲著雪球。

回到家里看到磊磊拎著一瓶白酒站在門口等我。

「寧兒又來信了。」我開門後磊磊說道。「這是寧兒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後一看是一張照片,是寧兒在一懂不知什么建築前拍的。看上去她比我上次見她時要消瘦了許多。我翻過照片見上面寫著:一切都好,勿念!

不知怎的,我和磊磊的話少了,一時間好似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話題。我倆就那么對坐著,抽著煙,自斟自飲著磊磊帶來的白酒。

喝完瓶里的白酒,我已經有些醉意了。磊磊起身告辭。我和衣躺在床上,睡意襲來我便很快的睡去了。

當我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頭沉的要命好似要炸開一般。用冰冷的涼水洗了把臉,朝音像店走去。音像店老板見到我,交給我一個信封說道:「是一個女孩子送過來的。只是說交給一個值夜班的小伙子,那便是你了吧?」音像店老板推開玻璃門後又轉回頭來說道:「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呦!」

音像店老板走後我打開信封,里面裝的是那張x—japan的cd。沒有任何的紙片留言,只有那張cd。打開cd機換上了x—japan那凄美的聲音便再次回盪在耳畔。坐到收音台後的折疊椅上,點燃一根香煙。靜靜得坐在那兒吐出的煙霧向四周彌散開去。

夜里十點半回到家里。泡了一包方便面吃完後,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無法睡去。心想:明天是禮拜六不用去上課。便打開房間的燈倚在窗頭上讀起了《竹取物語》。

天黑黑(8)

看看表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自己竟一夜未曾合眼。窗外依舊是漆黑一片,放在窗頭的移動電話竟莫名其妙的響了起來。

「喂!你好!」電話接通後我說道。

「大賀嗎?我是草兒。」

「草兒?」我有些不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我現在在北京西客站。你現在有時間過來接我一下嗎?」

「我馬上來。」

掛上電話換了衣服我便出門去了。乘上公交車又倒過地鐵,我來到西客站的出站口。見到草兒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手拎著一個小提琴箱站在冷冷得寒風中。

見到我後草兒歪了歪腦袋給了我一個可人的微笑。

和草兒回到住處,輪流洗漱過後草兒問我有沒有香煙。我打開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並幫她點燃。

「卓雯好嗎?」我倚在寫字台旁問道。

「挺好的。」草兒吸了口煙說道。「北方的天氣還是這樣的寒冷。」說著草兒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一定餓壞了吧?我去給你買點早點,想吃什么?」我問道。

「小米粥。」草兒說道。

吃過早飯。草兒問道:「有什么地方可以我洗個澡嗎?」

我領著草兒來到學校的公共浴室。草兒說道:「你先回去吧!別在這兒等了,女生洗澡很慢的。」

「可記得回去的路?」

「都記在這兒了。」草兒用右手食指敲敲腦袋說到。

我回到家里將《切•埃內斯托•格瓦拉傳》讀了近兩百頁草兒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我打趣般的說道。

「怎么會呢?聞著你的氣息便可以找到回來的路了。」草兒微笑著說道。

「要睡一會兒嗎?」

草兒點點頭說道:「一路上都沒合過眼。現在見到你了倒真是想好好得睡上一覺哩。」

我替草兒鋪好床,草兒一股腦的褪掉外衣鑽進了被卧里,只露出兩只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我。

「可否借你的胳臂枕一下?」草兒問道。

我微笑著點點頭坐到了床邊。草兒順勢倚到了我的背彎里,伸出雙手環繞住我說道:「這下可好了,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睡去了。」說著草兒閉上了眼睛,很快她的呼吸便變的均勻了。

等草兒醒來的時候,天空早已飄落起了晶瑩的雪花。

「這一覺睡的可真是香甜哩!」草兒揉著眼睛說道。

「是夠可以的,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姿勢都沒有換過。」我合上手里的書說道。

「現在幾點了?」

「三點十四分。」我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鍾說道。

「把你的胳膊壓酸了吧?」草兒抬起頭將我的胳膊攔到懷里問道。

「有一點。」我如實的說道。

「為什么不趁我睡著的時候把它抽出來?」

「看你睡的那樣香甜生怕把你弄醒了。」

「你可真是個好人吶!」草兒將頭枕到我的腹部說道:「卓雯以前就跟我說過你是個好人。」

「哪里!我才不像她說的那樣。」

草兒抬起頭來沖我微微一笑說道:「你餓了。」

「恩?」

「我聽見你的肚子在叫了。咕嚕,咕嚕得叫。」草兒坐起身來噥著嘴說道。

「睡夠了,你也應該餓了吧?」

草兒摸摸肚子頻頻點頭。

「想吃什么?」

「喏——要是能夠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就再好不過了。」

「好啊!那——我帶你出去吃。」

「家里可以吃嗎?」

「出去買些青菜、r片之類的東西就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去買就像上次我們仨人時一樣。」

我微笑著點點頭。

草兒起身穿好衣服,洗了把臉便挽著我的胳膊出門去了。

我和草兒先來到音像店。我對音像店老板說,有一位久未見面的遠方朋友來訪所以想請一晚的假。音像店老板很爽快的答應了。

在超市里,我推著購物車草兒挽著我的胳膊走在我的身旁。草兒時而彎下腰去看看蔬菜是否新鮮時而用手攏攏下垂的長發。

「不化妝的你反而顯得更加漂亮了。」我對正在選空心菜的草兒說道。

「自己也著實是不喜歡將那些化學葯品像塗鴉似的摸到臉上。」草兒將選好的空心菜放進購物車里繼續說道:「以前在學校就從來不化裝的。可是出了校門之後竟發現自己的身上連一點保護色都沒有所以才畫一個面具帶上的。」

「不想被別人一眼看穿?」

「或許。好象也不全是因為這個。究起原因就連自己也不甚明了。」

選好青菜、r片,草兒說道:「我們去選瓶酒吧!今晚我可是想要好好的喝上一杯哩!」

站在酒架旁,草兒凝視了良久。最後她選了一瓶不貴卻又很烈的白酒。「能夠陪我好好的喝上一杯嗎?」

「一醉方休都可以的。」我聳聳肩膀說道。

「該不是想把我灌醉後好為所欲為吧?」

「怎么會呢?」

「跟你開玩笑的。」

結了帳走出超市。天空依舊y霾的不行,烏雲壓的很低,雪花飄的比先前更加的濃密了。

「這天氣可真夠壓抑的。」草兒說到。

「的確沉悶的讓人感到壓抑的不行。」我重復道。

「可他終究會過去的。或###天天空便會放晴,太陽依舊會出來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回到家草兒端起菜籃子便去院子里洗菜了。我追出來說道,天太冷了還是讓我來吧。草兒執意不肯,我便折回屋里裝好吃火鍋用的y化氣鋼瓶,生上火,擺好碗筷又取來兩只酒杯坐在那兒等著草兒回來。

「冷的夠嗆吧?」草兒進屋後我問道。

「真是有夠冷的,好久沒有凍的如此透徹了。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被關在冷庫里的凍豬r似的。」

我為草兒取來條毛巾讓她把手擦干又取來一幅手套說道:「戴上暖和一下,可千萬不能把手指凍壞了。」

「喏——不用的。再說即便是凍壞了也沒什么的。」

「那怎么可以將來還要拉琴吶!」

「如果現在手指突然壞掉了,不能動了。那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哩!」草兒看著我疑惑不解的眼神繼續說道:「開玩笑罷了。」

鍋里的水開了。我將r片、青菜一股腦的夾了進去。草兒打開酒瓶為我倆各自斟滿。

「要全部干掉呦!」

「全部?這種喝發會醉的。」

「你剛剛不是還說過要陪我一醉方休的嘛!難道統統是騙人的話不成。」嘟嘟抿著嘴不高興得說道。

「如果你想這么喝的話我奉陪就是了。」

碰杯,一飲而盡。

「這酒好烈。」草兒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指拂拂嘴唇說道:「不過還是蠻香醇的。」

「是夠烈的。已經煮好了可以吃了。」我揭開鍋蓋說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嘍!」草兒夾起r片放到碗里說道。

「味道任何?」

草兒咽下口中的食物後豎起右手的拇指說道:「真夠地道的。」

我從口袋摸出香煙抽出一根點燃,順手拿起酒瓶為我和草兒各自斟滿酒杯。草兒看看面前的酒杯說道:「今晚我只能再喝這一杯了。我可不想喝醉,你也不可以醉。我還有好多的話要對你說吶!」

我吐出口中的香煙點點頭。

草兒咬咬手中的筷子預言又止。

席間,草兒吃的很快幾乎沒有和我說上幾句話。就連我們面前的第二杯酒也是各自啜下的,有時四目相對草兒也只是沖我莞而一笑。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我和草兒對坐在餐桌旁。我一口口小啜著剩下的白酒。窗外傳來「呼呼」得風聲,汽車喇叭聲像是傳到了喜瑪拉雅山脈又被反s回來了一般的遙遠空d。

我順手拿起手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要聽首曲子嗎?」草兒打開黑色的提琴箱問道。

我吐出嘴里的香煙點點頭。

「門德爾松的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是嗎?」

「那可是我頂喜歡的曲子。」

草兒把頭發拂到腦後把提琴夾在鄂下,略微的調對了一下琴弦。伴隨著草兒的動作,那美妙的音符便從草兒的指間一瀉而出。這美妙的旋律被草兒駕馭的無比嫻熟,演奏到用情深處草兒的身體也會不自覺的隨之顫動幾下。

曲畢。我輕輕得鼓掌。

「還要再聽一曲嗎?」草兒問道。

「那可是在好不過的事情了。」

草兒略微沉默了片刻,演奏起了比才的「卡門」。

我端起酒杯呷干了杯中剩下的白酒將手中的香煙抿滅在煙灰缸里打斷正在演奏的草兒問道:「卓雯出什么事情了。」

草兒停止了演奏身體僵直的立在那兒。良久,草兒放下手中的提琴俯在餐桌上默默得抽噎了起來。

「草兒告訴我,卓雯她究竟是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著自己的胡思亂想問道。

草兒抬起頭來已是滿臉淚痕。「她死了。」良久,草兒用喉嚨擠出了著三個干澀的字眼。

這三個字眼竟壓的我良久無言以對。我閉上眼睛和卓雯在一起的那些畫面竟如電影般的在腦海里閃現著。

良久,我睜開眼睛走到草兒的身旁坐定。草兒順勢倚到了我的懷里。

「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