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驅魔人2 未知 5823 字 2021-02-25

「究竟怎么了?」男孩見女孩一臉驚懼與不安,一直往自己懷里縮,溫柔地擁著她,輕輕地問,「做噩夢了?」

女孩搖搖頭,繼續死盯著看不到的那一端,感覺那個黑暗中的東西向後退了一段,已經到了門外,但被偷窺的感覺仍然存在。

男孩愈發納悶,循著女孩驚懼的目光也向黑暗中看去,卻什么也沒看到。

「一定是做噩夢了。」他吻吻女孩滿是汗水的額頭,「我不該臨睡前和你說起明天那個活動的,那個太慘無人道了。可是別怕,有我在呢!」

「不是的。」女孩更緊的貼向男友,湊在他耳邊,緊張地說:「剛才屋里好像有人!現在跑到門外去了。」

「我就說你是在做噩夢吧!」男孩笑了,「這是不可能的,我怕我們做a時體位太刺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特意仔細從里面鎖好了門的。」男孩曖昧的碰了女友一下,「而且你忘了,這門這么難開,開的時候還發出那么大的聲響,怎么可能有人進來!」

「可是我真的感到有人在那里!」女孩的驚恐稍減,但剛才的感覺仍然讓她心悸。

「那是你的噩夢做得太真實了。」

「不,不是的,是真的,我敢肯定。」

「好吧,如果你實在不安心,我去看看。」男孩妥協。

「別去,我害怕!」女孩抱緊男友,一陣莫名的恐慌,「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乖,別怕了。有我在呢!」男孩哄她,地下室實在太冷了,男孩想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里,「不然我們躺下說會兒話,我陪著你,就不怕了。」

女孩點點頭。和男友說了一陣子話讓她平靜了一點,當那種恐懼稍退,她甚至也開始懷疑是否自己做了噩夢,因為這房間里確實沒有什么。

他們相擁著躺下,熄滅了燈,輕聲地說了一陣子話,果然沒什么事發生。漸漸地,睡意又慢慢襲來。

「呵――」一個奇怪的呵氣聲傳來。

很輕,但在這寂靜黑暗的夜里顯得特別明顯。

朦朧中,女孩又一次驀然驚醒。她不知所措地瞪眼看著黑暗的虛空處,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感到被子下面有點不對勁,有一只手正在撫摸自己的身體,干干的、粗糙的、冰涼而僵硬的――

誰的手?

她是枕在男友的左臂上,男友是仰躺著的,那只手的角度――

「啊!」她驚叫一聲,條件反s一樣地坐起,下意識把那只手推開,並沒有有碰到什么實物,但被觸摸的感覺還存留在腦海里。

男孩在半夢半醒之中被女友的驚叫驚醒,慌忙坐起來,擰亮壁燈。

燈光下,依舊什么也沒有,也依舊看不到黑暗的深處。

「怎么了怎么了?」他忙著問。

「他又來了,而且還――還摸我!」女孩死命地抱住男友,「我怕,我們快點離開這吧!」

「半夜三更能去哪?學校又回不去!今天夜里又很冷,我們站在街上會凍死的。」男孩打斷女孩,「你肯定是剛才的意識又繼續了,接著發了噩夢。」

「不是,不是,真的是有人進來了。真的!」

「不可能的。」

「我沒騙你,他真的――為什么你不相信我?」女孩又急又怕,眼淚涌了出來,不時看一下黑暗處。此時那發毛的感覺又淡了下來,可是她覺得那不是她的幻覺!

「我去看看總行了吧。」男孩無可奈何。

「不要去!」

「你又言之鑿鑿,又不肯讓我去看,難道這樣耗上一夜!」極度的困倦卻睡不成,讓男孩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女孩委曲的哽咽了一下。

她不想激怒男友,可是怕得又實在厲害。她不知道要怎么辦?怎樣才能讓男友相信她,怎樣才能離開這y森的地下室?她四處看著,真的什么也沒有出現,就算那照不到的黑暗處也沒有動靜。只要男友一醒、燈光一亮,那可怕感覺就慢慢消散了,難道是她瘋了?

她猶豫良久,終於說:「好吧,那我們一起去。」

「不用了,外面冷。」男孩見女友備受驚嚇的模樣,又心軟了,「你乖乖躺著,我不走遠。」他說著就起身,胡亂穿上衣服,從書包中拿出打火機和那把平時用來切水果的彈簧刀。

「你小心!」女孩小聲說,實在不願意和他分開。

「放心!沒事的。我可是業余拳擊隊的。」男孩揮揮手中的刀和打火機,向外走。

他走到燈光照不到的黑暗邊緣,沒有防備的一腳踏了進去,就象被黑暗吞噬掉一樣。這讓女孩在那一瞬間突然有了種生離死別之感,又害怕,又傷心。

她輕輕叫了一聲男友的名子。

男孩慢慢轉過頭來,打開打火機,「你看,什么也沒有。」他用那微弱的光芒照了一下四周,「現在我出去看看。」

「不要,你回來吧,我相信了,不再疑神疑鬼。」最後那個『鬼』女孩說得一帶而過,但還是讓她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這里有鬼嗎?他們來了許多次,從來沒有遇到過鬼!可剛才自己遇到的又是什么?

「就看一下。」男孩很堅持。

他希望他的行為能夠使女友徹底安心,不要再莫名其妙的驚恐,這樣大家都可以睡個安穩覺。明天學校里舉辦的那個活動,還要他忙上一陣子呢!他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說,如果是有人搗亂,他也相信自己的武力不輸於這個偷窺賊。

血氣方剛使他不愄懼一切。

打火機滅了。男孩的身影又陷入黑暗之中。

女孩看不見那邊,只聽到吱呀的門響,一陣冷風直對著房間地鑽了進來。

然後,壁燈突然滅了!

第二章密室謀殺?

登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冷風吹了進來,夾雜著在空地上刮風才有的『嗚嗚』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男孩的信息仿佛在這個世界上突然消失。

女孩嚇壞了,緊縮在被窩里,覺得那冷風在摸她的臉。孤獨感和恐懼讓她僵直地躺了一會兒,然後壯起膽子開始輕聲叫男友的名子。

黑暗的冬夜里,伴隨著嗚咽的風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慢慢地呼喚著心上人,這情景和鬼片無異,反倒先把她自己嚇到了,立即噤聲。

然而此時,卻有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開始回應她的呼喚了。先是吱呀的關門聲,接著是叮當地鎖門聲,還有――腳步聲。

一步,一步,一步――

床的一側有向下塌陷的感覺,有人坐在了床邊,但卻不說話。

「是你嗎?」女孩屏著氣問。

床邊的人不回答,只發出了一陣悉索的聲音,好像是扭轉過身體,然後『啪』的一聲,一小簇火光亮起,火光後面是男孩的臉。

他定定的望著女孩,臉寵在忽明忽暗的微弱火光中顯得y晴不定,還有點青灰和猙獰。

但那女孩看到戀人的臉總算有點安心了,所以在火光滅後不由得埋怨道:「也不出聲,要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見了。」

男孩還是不說話,只是一下子鑽進被子。

立刻,女孩感到外面的寒意一下子涌了進來,讓她冷得一哆嗦,「發現――什么了嗎?」她問,感覺男友有些古怪。

沉默。

女孩見男友不出聲,有點氣惱,剛要說什么,被子下面突然橫過一只手,開始粗魯地撫摸她的身體。

「你別――」

話未說完,腦海中的一個念頭讓她全身的汗毛全一根根豎了起來――這手給她的觸感再清晰不過,干干的、粗糙的、冰涼而僵硬的――

她尖叫一聲,拼命推開那只怪手,但觸手處卻什么也沒碰到,如同穿越了空氣。

「你把他帶進來啦!」她控制不住的大叫,想起身,卻發現被按住了,根本動不了。

『啪』,那簇火光又亮了起來,依舊照出了男孩的臉。可這一次女孩覺出不對了。

那火光根本不是打火機發出來,而是散發著藍幽幽的光芒,詭異地閃爍著,也沒有火所應有的溫暖感,反而冷嗖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並沒有一只手拿著『打火機』,那火光是憑空出現的!

「難道不是我嗎?」男孩終於說話了,聲音雖然相同,但語調卻非常生硬。

女孩驚恐地想跳起來,卻依然無法動彈,只能近距離地看著男友扭轉過來的頭,以人類不可能有的純九十度姿態對著她。

「燈――壞了。」她嚇得幾乎無法說話,只發出小小聲的囈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說的什么,「我再也――不要來這里。」

「那怎么行,你不來,我沒辦法得到你啊,」男孩繼續說,「你喜歡燈光,我可以給你。」話音才落,壁燈又亮了起來。

一瞬間的光亮讓女孩覺得刺目,她閉了一下眼睛。當她再睜開時,看到男孩的頭,側枕在枕頭上,被子齊齊地蓋到下巴,瞪著一對眼睛看她,那模樣怪異又y森,因為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且被子下面卻沒有人體應有的的起伏!

下意識地,她猛得掀開被子。而被子下面的東西,讓她發出了一聲震碎黑夜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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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榮華路上的所有人都在談論情人旅店的謀殺案,因為半夜那聲尖叫嚇醒了附近所有睡夢中的人,而隨之而來的警笛聲更是讓人們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於是大著膽子在寒冷的冬夜里跑出來探聽情況。

懶三就不用提有多么沮喪了。

開旅館的人就怕這個事,會嚴重影響他的生意。而這件倒霉事怎么會發生在他身上,讓他又驚恐又納悶。

當時他睡得很香,恍惚中聽到了一點異動,但他並沒有在意,只是當那聲尖叫穿越了地下室的厚木門,一路徑直傳到閣樓上他的房間時,他才驀然驚醒,一下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胡亂穿上衣服,赤著腳跑出來,確定尖叫聲來自地下室後,就一邊安撫被驚醒後的房客,一邊和幾個膽大的男房客來到發出聲響的地方。

「一定是那女孩做噩夢了,她看著就一幅膽小的樣子。」他說給那幾個男房客他的推測,其實是想勸服自己,因為他越往下走,就越不安,可他作為這里的主人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我猜她的男朋友正在抱著她安慰哪,說不定我們能看到香艷的場面!」

「是啊,也許人家都不給開門呢!」只有一個房客搭他的腔,但聲音有點抖,明顯並不大相信。

懶三不知說什么好,哼了兩聲表示回答,穿過了一樓的客廳,拐進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一進通道,就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後來懶三想起當晚的事,認為如果可以想一下的話,他可能不會進去,也就不會嚇成那個樣子。可當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遲疑的走了進去,有三分好奇,倒有七分害怕,那幾個人也以同樣的狀態跟在他後面。

他拿的是特大號的手電,可以照得見前方二十米的地方,所以一進通道他就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頭部向著里面。

手電的光一寸寸移向里側,可以讓懶三慢慢看見躺在地上的人的輪廓。那是個男人,從衣著打扮上看出是那個住地下室的男生,然而他並沒有辦法確認,因為那個男人――沒有頭。

當時他丟人的大叫,聲音比剛才尖叫的女聲更加驚恐。一向老鼠膽的他甚至當場嚇得n了褲子,連跑也跑不了,是被個冷靜的房客架出來的。

報警後,他仍心有余悸,警方在勘察現場,並詢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甚至不能正常回答。

但是他知道,當時門在里面反鎖著,警方只好破門而入。房間的床上,女孩渾身赤l著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青紫的手印。

說是手印,又不能確定,因為比正常人的手印短小,形狀極不規律,象是獸爪或者手有殘疾的小孩的手。

女孩的旁邊,被子擁成一團。警方猜測外面無頭男屍的頭就在這下面,所以小心地揭開了被子。

情況與他們的猜測是一致的,但變態的是,他的脖腔下方c著一根木g,好似一條吃得只剩頭和刺的魚!

那木g後來被證實是王姐平時做衛生用的拖把桿。

懶三被告知不得泄露所知的現場情況,實際上他不會那么做的,因為他想起來就怕,哪還敢說,而且他也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

事實上,這仿佛又是一起密室謀殺案。

門被反鎖,而且是那種老式的門栓式的鎖,警察沖進去時也比較費力。女屍通過屍檢得知在死前有過性行為,但沒有強暴的跡象,是死於過度驚嚇和窒息,可她身體上無數的瘀傷又無法解釋。

無頭男屍死得就更離奇,沒有明顯外傷,好像突然就被人砍掉了頭,刀口又平又直,顯然一刀就完事了,那是何等的臂力和速度。被害人沒有任何掙扎反抗的痕跡,這對於一個人高馬大的年青男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除非他也受了極大的驚嚇。而且,砍人的凶器被確認竟然只是一把小彈簧刀,上面卻只有被害者的指紋。

從現場的情況看,可以推斷出男死者一定是聽到了什么動靜而出來查看,結果當場被殺害,然後凶手又進入房間、反鎖房門,害死了女孩。女孩當時並沒有叫,可見凶手殺害男死者是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

可他又是如何在密室中逃走的?

那個天窗太小,只能通過一個七、八歲小孩的身體,加上女屍身上的瘀痕,好像能推測是一個小孩或侏儒干的。先不說這樣體形的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量和力氣,就說天窗上厚厚的灰塵就能證明那沒被人打開過。

而且這案子這么凶殘和變態,動機是什么?

這是密室謀殺案嗎?什么人有這個本領?難道是不知名的野獸?可是野獸又不會有這樣的智力和變態的行為,這謎團讓每一個了解內情的人都疑惑不解。

因為這案子的懸疑和沒有頭緒,懶三的情人旅店就這么給停業了一周。事實上,就算不停業,也沒有人敢來住,連懶三也去朋友家賴住。

一周後,他硬著頭皮回到他的小洋樓。正愁著沒人作伴不敢獨自呆著時,發現王姐正在等他。他當時高興極了,知道這就是窮人的苦處,多么怕也沒有用,一天不掙就有可能一天沒有吃的,特別是王姐這種超生游擊隊,更是沒有資格害怕的。

他大方的給王姐開了一個三樓的房間,不讓她睡到地下室去。實際上是,這房間離他的閣樓最近,有人陪伴他比較安心。

當他和王姐第二天平安無事的走出小樓時,才算給自己的旅店做了活廣告。凶殺而已,又不是鬧鬼,事情過去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這是他傳達出的信息。

果然,之後兩天,又有按捺不住相思之苦的青年情侶來他的旅店,雖然入住率比以前少了一半,也沒有人要一樓的房間,但他還是很高興,畢竟他又開始賺他的錢了。

這天他從外面喝了酒回來,才爬上三樓,就恰巧看到一對青年男女出了房門。他知道那件凶殺案還是造成了影響,好多情人都是白天來,晚上就走。

「走啦?下次再來啊。」他殷勤的打招呼,搖晃著讓路,可那對情侶根本沒有理他,競自下樓去了。

「這個死財迷,房價漲得那么厲害。」女孩罵了一句。

男孩不說話,心里也是有點心疼錢。他一個窮學生,就為了和女友相會,竟然要忍受這個委瑣男人隨便的哄抬房價,簡直是敲詐,真希望可以報復他一下!

正想著,他們走到了一樓,一下看到地上有一大堆鈔票散落著,數目之多,嚇了他們一跳。

一定是那老板喝醉酒後,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兩人同時這么想,對望了一眼。眼見那錢攤在地上,被從沒關好的窗子吹進來的風吹得四處都是。

「不拿白不拿!」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就去撿那些百元大鈔,一張也不想落下,越撿越高興,根本沒意識到這錢從樓梯口一直散落到地下室的拐角。

而且,如果此時有別人經過,會看到地上的全是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