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驅魔人2 未知 5823 字 2021-02-25

第二章密室謀殺?

登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冷風吹了進來,夾雜著在空地上刮風才有的『嗚嗚』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男孩的信息仿佛在這個世界上突然消失。

女孩嚇壞了,緊縮在被窩里,覺得那冷風在摸她的臉。孤獨感和恐懼讓她僵直地躺了一會兒,然後壯起膽子開始輕聲叫男友的名子。

黑暗的冬夜里,伴隨著嗚咽的風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慢慢地呼喚著心上人,這情景和鬼片無異,反倒先把她自己嚇到了,立即噤聲。

然而此時,卻有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開始回應她的呼喚了。先是吱呀的關門聲,接著是叮當地鎖門聲,還有――腳步聲。

一步,一步,一步――

床的一側有向下塌陷的感覺,有人坐在了床邊,但卻不說話。

「是你嗎?」女孩屏著氣問。

床邊的人不回答,只發出了一陣悉索的聲音,好像是扭轉過身體,然後『啪』的一聲,一小簇火光亮起,火光後面是男孩的臉。

他定定的望著女孩,臉寵在忽明忽暗的微弱火光中顯得y晴不定,還有點青灰和猙獰。

但那女孩看到戀人的臉總算有點安心了,所以在火光滅後不由得埋怨道:「也不出聲,要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見了。」

男孩還是不說話,只是一下子鑽進被子。

立刻,女孩感到外面的寒意一下子涌了進來,讓她冷得一哆嗦,「發現――什么了嗎?」她問,感覺男友有些古怪。

沉默。

女孩見男友不出聲,有點氣惱,剛要說什么,被子下面突然橫過一只手,開始粗魯地撫摸她的身體。

「你別――」

話未說完,腦海中的一個念頭讓她全身的汗毛全一根根豎了起來――這手給她的觸感再清晰不過,干干的、粗糙的、冰涼而僵硬的――

她尖叫一聲,拼命推開那只怪手,但觸手處卻什么也沒碰到,如同穿越了空氣。

「你把他帶進來啦!」她控制不住的大叫,想起身,卻發現被按住了,根本動不了。

『啪』,那簇火光又亮了起來,依舊照出了男孩的臉。可這一次女孩覺出不對了。

那火光根本不是打火機發出來,而是散發著藍幽幽的光芒,詭異地閃爍著,也沒有火所應有的溫暖感,反而冷嗖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並沒有一只手拿著『打火機』,那火光是憑空出現的!

「難道不是我嗎?」男孩終於說話了,聲音雖然相同,但語調卻非常生硬。

女孩驚恐地想跳起來,卻依然無法動彈,只能近距離地看著男友扭轉過來的頭,以人類不可能有的純九十度姿態對著她。

「燈――壞了。」她嚇得幾乎無法說話,只發出小小聲的囈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說的什么,「我再也――不要來這里。」

「那怎么行,你不來,我沒辦法得到你啊,」男孩繼續說,「你喜歡燈光,我可以給你。」話音才落,壁燈又亮了起來。

一瞬間的光亮讓女孩覺得刺目,她閉了一下眼睛。當她再睜開時,看到男孩的頭,側枕在枕頭上,被子齊齊地蓋到下巴,瞪著一對眼睛看她,那模樣怪異又y森,因為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且被子下面卻沒有人體應有的的起伏!

下意識地,她猛得掀開被子。而被子下面的東西,讓她發出了一聲震碎黑夜的尖叫!

&&&&&&

第二天,榮華路上的所有人都在談論情人旅店的謀殺案,因為半夜那聲尖叫嚇醒了附近所有睡夢中的人,而隨之而來的警笛聲更是讓人們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於是大著膽子在寒冷的冬夜里跑出來探聽情況。

懶三就不用提有多么沮喪了。

開旅館的人就怕這個事,會嚴重影響他的生意。而這件倒霉事怎么會發生在他身上,讓他又驚恐又納悶。

當時他睡得很香,恍惚中聽到了一點異動,但他並沒有在意,只是當那聲尖叫穿越了地下室的厚木門,一路徑直傳到閣樓上他的房間時,他才驀然驚醒,一下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胡亂穿上衣服,赤著腳跑出來,確定尖叫聲來自地下室後,就一邊安撫被驚醒後的房客,一邊和幾個膽大的男房客來到發出聲響的地方。

「一定是那女孩做噩夢了,她看著就一幅膽小的樣子。」他說給那幾個男房客他的推測,其實是想勸服自己,因為他越往下走,就越不安,可他作為這里的主人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我猜她的男朋友正在抱著她安慰哪,說不定我們能看到香艷的場面!」

「是啊,也許人家都不給開門呢!」只有一個房客搭他的腔,但聲音有點抖,明顯並不大相信。

懶三不知說什么好,哼了兩聲表示回答,穿過了一樓的客廳,拐進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一進通道,就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後來懶三想起當晚的事,認為如果可以想一下的話,他可能不會進去,也就不會嚇成那個樣子。可當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遲疑的走了進去,有三分好奇,倒有七分害怕,那幾個人也以同樣的狀態跟在他後面。

他拿的是特大號的手電,可以照得見前方二十米的地方,所以一進通道他就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頭部向著里面。

手電的光一寸寸移向里側,可以讓懶三慢慢看見躺在地上的人的輪廓。那是個男人,從衣著打扮上看出是那個住地下室的男生,然而他並沒有辦法確認,因為那個男人――沒有頭。

當時他丟人的大叫,聲音比剛才尖叫的女聲更加驚恐。一向老鼠膽的他甚至當場嚇得n了褲子,連跑也跑不了,是被個冷靜的房客架出來的。

報警後,他仍心有余悸,警方在勘察現場,並詢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甚至不能正常回答。

但是他知道,當時門在里面反鎖著,警方只好破門而入。房間的床上,女孩渾身赤l著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青紫的手印。

說是手印,又不能確定,因為比正常人的手印短小,形狀極不規律,象是獸爪或者手有殘疾的小孩的手。

女孩的旁邊,被子擁成一團。警方猜測外面無頭男屍的頭就在這下面,所以小心地揭開了被子。

情況與他們的猜測是一致的,但變態的是,他的脖腔下方c著一根木g,好似一條吃得只剩頭和刺的魚!

那木g後來被證實是王姐平時做衛生用的拖把桿。

懶三被告知不得泄露所知的現場情況,實際上他不會那么做的,因為他想起來就怕,哪還敢說,而且他也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

事實上,這仿佛又是一起密室謀殺案。

門被反鎖,而且是那種老式的門栓式的鎖,警察沖進去時也比較費力。女屍通過屍檢得知在死前有過性行為,但沒有強暴的跡象,是死於過度驚嚇和窒息,可她身體上無數的瘀傷又無法解釋。

無頭男屍死得就更離奇,沒有明顯外傷,好像突然就被人砍掉了頭,刀口又平又直,顯然一刀就完事了,那是何等的臂力和速度。被害人沒有任何掙扎反抗的痕跡,這對於一個人高馬大的年青男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除非他也受了極大的驚嚇。而且,砍人的凶器被確認竟然只是一把小彈簧刀,上面卻只有被害者的指紋。

從現場的情況看,可以推斷出男死者一定是聽到了什么動靜而出來查看,結果當場被殺害,然後凶手又進入房間、反鎖房門,害死了女孩。女孩當時並沒有叫,可見凶手殺害男死者是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

可他又是如何在密室中逃走的?

那個天窗太小,只能通過一個七、八歲小孩的身體,加上女屍身上的瘀痕,好像能推測是一個小孩或侏儒干的。先不說這樣體形的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量和力氣,就說天窗上厚厚的灰塵就能證明那沒被人打開過。

而且這案子這么凶殘和變態,動機是什么?

這是密室謀殺案嗎?什么人有這個本領?難道是不知名的野獸?可是野獸又不會有這樣的智力和變態的行為,這謎團讓每一個了解內情的人都疑惑不解。

因為這案子的懸疑和沒有頭緒,懶三的情人旅店就這么給停業了一周。事實上,就算不停業,也沒有人敢來住,連懶三也去朋友家賴住。

一周後,他硬著頭皮回到他的小洋樓。正愁著沒人作伴不敢獨自呆著時,發現王姐正在等他。他當時高興極了,知道這就是窮人的苦處,多么怕也沒有用,一天不掙就有可能一天沒有吃的,特別是王姐這種超生游擊隊,更是沒有資格害怕的。

他大方的給王姐開了一個三樓的房間,不讓她睡到地下室去。實際上是,這房間離他的閣樓最近,有人陪伴他比較安心。

當他和王姐第二天平安無事的走出小樓時,才算給自己的旅店做了活廣告。凶殺而已,又不是鬧鬼,事情過去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這是他傳達出的信息。

果然,之後兩天,又有按捺不住相思之苦的青年情侶來他的旅店,雖然入住率比以前少了一半,也沒有人要一樓的房間,但他還是很高興,畢竟他又開始賺他的錢了。

這天他從外面喝了酒回來,才爬上三樓,就恰巧看到一對青年男女出了房門。他知道那件凶殺案還是造成了影響,好多情人都是白天來,晚上就走。

「走啦?下次再來啊。」他殷勤的打招呼,搖晃著讓路,可那對情侶根本沒有理他,競自下樓去了。

「這個死財迷,房價漲得那么厲害。」女孩罵了一句。

男孩不說話,心里也是有點心疼錢。他一個窮學生,就為了和女友相會,竟然要忍受這個委瑣男人隨便的哄抬房價,簡直是敲詐,真希望可以報復他一下!

正想著,他們走到了一樓,一下看到地上有一大堆鈔票散落著,數目之多,嚇了他們一跳。

一定是那老板喝醉酒後,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兩人同時這么想,對望了一眼。眼見那錢攤在地上,被從沒關好的窗子吹進來的風吹得四處都是。

「不拿白不拿!」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就去撿那些百元大鈔,一張也不想落下,越撿越高興,根本沒意識到這錢從樓梯口一直散落到地下室的拐角。

而且,如果此時有別人經過,會看到地上的全是冥幣!

第三章去a市出差

第二天快中午時,仍然被宿醉後的頭疼折磨著的懶三被王姐硬拉著到地下室去。因為王姐要去那里拿一點東西,可是這迷信的農村女人堅信頭一起案件肯定是惡鬼作祟,所以不敢獨自一人下去,即使是在正午時光。

「男人家的陽氣總是旺一點的。」她這樣說。

懶三沒辦法,只得陪她走去地下室,但是越接近的時候越覺得有汗毛直豎的感覺。他想立即離開,但是卻沒有,因為他不想被人說成連男人都不配做。而更重要的是,這小樓是他生活了半生的地方,從沒有過靈異事件,他不相信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鬼怪;這里也是他全部的生活來源,決不能出事,即使出事,他也要第一時間處理掉。

拐進地下室的通道口本來有一盞燈的,可是壞掉後再沒有換過,不過好在現在是艷陽高照的白天,所以只有一點昏暗而已。

『嘩啦』一聲脆響突然傳來,在空盪處更顯驚心,嚇了懶三一大跳。走在前面的王姐也咯噔一下停住腳步,讓懶三幾乎撞上她的後背。

「怎么了?」懶三有點氣惱,他才發現那聲脆響是因為王姐把一串鑰匙掉在地上所發出的,「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門――門――」王姐指著前面,只說了這兩個字,聲音抖著,腳步也挪不動了。

懶三向前望去,見地下室的門開了,地上散落著幾張冥紙。

自從警方勘察完現場,把這地方歸還給他以後,他就一直是鎖著這里,而且鎖了好幾道,不然王姐也不會拿這么一大串鑰匙。可此時門卻完好無損的打開著,那幾張冥紙更是不可理解,他父母死得早,這地方已經二十年沒有死過人了,哪來的冥紙?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王姐突然明白過來一樣,『啊』的大叫一聲,轉身就跑,竟然把懶三撞得一趔趄,幾乎摔倒。

有一瞬間他也想跟在王姐身後奪路而逃,可奇怪的是最終他卻沒有跑,也不知是在什么心態的作用下,或許只是莫名的吸引力,使他慢慢靠了過去。

才到門邊,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影影綽綽的晃動,還有咯吱咯吱的響聲慢慢傳來,這讓懶三的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他的冷汗落了下來,不知是該跑走還是進去看個究竟。他僵在那里良久,只見那影像和聲音依然故我的在空屋中回盪,規律的、穩定的,不緊不慢的,即沒有停止的跡象也沒有可怕的東西從里面出來,不由得好奇心占了上風。

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

懶三這樣想著,就慢慢探出頭去看個明白。

外面的明媚光線從破舊窄小的天窗上散落下來,由於透過了骯臟的麻玻璃,所以進入到里面的光亮已經十分昏暗,使這房間的內外都彌漫著陳腐的味道。有一束光線恰巧落在發生過命案的那張床上,那床上此時正仰躺著一個人,蓋著厚厚的被子,一動也不動,只露出腦袋在外面,安靜得如同死了一樣。

或者就是死的。

而且,大冬天的,房間正中的那台結實的老式吊扇卻被打開了,在慢慢的轉,光影和聲音都是來自於它。

或者說是來自於吊扇上吊著的那個l體女人。

懶三探出頭來觀看的時候,正巧吊扇上掛著的女人轉到面對他的一面,讓他一眼就認出這女孩就是昨天在三樓樓口遇到的那個女孩。

此時的她,臉色青黑、七竅流血、伸著舌頭,眼珠突出的瞪著來人!

懶三倒吸了一口冷氣,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也顧不得他要重新樹立的男人形象了,也顧不得旅店今後的聲譽了,大叫著:「又殺人啦!又出人命啦!」

這一次警方來的時候,由於是正午,圍觀的人更多了,不過人們什么確切消息也得不到,只看到懶三呆滯地坐在小花圃前的石凳上喃喃自語著,「這是招了哪路好兄弟了,這么禍害我,故意堵我的活路啊!那么慘,那么慘――」也不知道他是說自己慘還是說被害人慘。

可無論如何,他的旅店是暫時開不成了。而對於警方來說,焦頭爛額的事情又加上了這一樁,上次的密室殺人案根本沒有任何頭緒,這一次雖然不那么『技術』,可是也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跡。

被害女孩同樣在被害前有過性行為,也不是遭遇強暴,而是和男友發生的。但她死的時候也是l體,身上同樣布滿了青紫的、不規則的小手印,同樣是窒息和驚嚇致死,不過她窒息的過程更明顯,是被活活吊死的。

躺在床上的男孩是蓋著被子的,雖然有覺悟被子下會有更可怕惡心的場面,但還是沒料到會是那幅情形――男孩被做了解剖手術,整個胸腔都被打開了,內臟全給換了位置。他的血已經流干了,全部滲進了鋪得厚厚的被褥中。

他們是同時被害還是有先有後?為什么當時樓上共有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聽到呼救,而且仍然沒有反抗?為什么對女死者有猥褻行為卻沒有qg?大門上的鎖為什么沒有強行打開的痕跡,那個冥紙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故意引人遐想還是另有深意?

這和上一起案件看來象是系列犯罪,可對於犯罪嫌疑人卻沒有一點頭緒,也不明白他為什么選擇這個旅店和青年情侶下手?

而且這兩件案子不僅是凶殘而已,簡直是變態!

「我看這是個性變態患者所為。」一個警察在分析會議上說。

「可是要考慮到那個手印的細小,這樣的話他的力量與人類正常生理特征不吻合。」又一個說。

「還有第二件案子的凶器在哪?為什么一點線索也沒有?要知道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謀殺!」再一個說。

「簡直不是人干的事!」這是他們除技術層面以外的最初結論。

結果,這案子又成了懸案。然後寒假和新年相繼來到,情人旅店兩個月都沒有再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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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後,小夏接到了一個新任務,那就是本市的一家大企業博恆集團在a市的分公司有些法律業務需要辦理,又不願聘請不怎么信任的當地的律師,所以請長空律師事務所指派一名律師去做兩個月的法律代表和顧問。

博恆集團是長空律師事務所的老客戶,當然不能推卻,偏偏事務所中的律師不是手頭有重要的案子,就是拉家帶口的人,所以只有派孤家寡人的『邊緣人物』岳小夏來承擔這個任務。

「工作很簡單,錢卻拿得不少,你最近總是接刑事案,現在正好可以借機放松觀光一下,聽說a市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都是不錯的。」主任說。

小夏點點頭。

對這項工作她是不抵觸的,因為這確是個相對輕松的工作,雖然會讓辦公室里其它人又說她這種後進分子受到主任的偏愛,她也准備接受。

她剛想著去外地散散心,調整一下情緒,就有這么個大好機會砸到她頭上來,當然要毫不猶豫的接住。誰讓她狗屎運天生良好的!

自從聖誕事件後,已經兩個月了,她還是覺得不自然極了,根本不敢去夜歸人酒吧去看看。

這有多么丟人啊!

當自己鼓足了勇氣,隱晦的表白時,才明白他一直只把自己當作朋友。朋友就朋友好了,至多她把感情埋在心里。暗戀嘛,有什么了不起――想想,你喜歡一個人,他卻不知道,不也很浪漫嗎?你喜歡人家,人家可沒有義務一定要接受。這個道理她是懂的,也可以接受,可是擺了烏龍卻太難堪了,她只但願他沒有懂她的意思,這樣她還會好過一點。

可是,他那么聰明敏銳,怎么會不明白呢!

這種想法存留在小夏的意識中,讓她象做了賊一樣躲著和阮瞻有關的一切事情,雖然她那么想見到他,那么想看他那雙時而疏離時而溫柔的眼睛。

她回到家正在收拾出差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