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驅魔人2 未知 5850 字 2021-02-25

阮瞻搖了搖頭。

對於小夏突然卷進這件事情來,他從一開始就是懷疑的。如果說小夏的身世單純,那么這件事也許還是因為他。這樣就可以推斷,是楊幕友在背後搗鬼。畢竟,上次那么好的機會,他並沒能消滅了他,現在讓他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

今夜之後,他幾乎可以肯定是楊幕友在暗中c縱一切。以他那種y戾的個性,不會不報復被追殺、被破壞了j計的仇,何況他是那么好斗,怎么能放了可能是一生的敵人。

他曾讓萬里調查過博恆公司了,很清白,沒有任何問題。但公司這時候讓小夏來,一定有其背後的原因。等回去後,他也許該拜訪一下這間公司,雖然他知道以楊幕友的狡猾是不會那么直白地露出馬腳的。

最關鍵的是那惡鬼的來歷。

可現在它逃走了,雖然離不開a市那么遠,恐怕還會作惡,一定要想個法子。它吸收了崗村賢二的精神力,會很難找到它,只有找到它的出處,才能真正且徹底地消滅它。

只是,這幾天恐怕會不那么太平!

想到這里,他不禁對楊幕友起了追殺之心。這個混蛋竟然為了一已這私,趁他與崗村賢二斗法之機,放走了那惡鬼,還讓它變得那么強大,這不知會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可他卻無能為力!如果他的天生靈力沒有封印這么久,能夠釋放得快一點就好了。他這樣想著,沒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那么正面地看待自己的能力。

「不會是楊幕友背後搞怪吧?」小夏懷疑地問。

她並不傻。

她知道如果能把阮瞻禁錮的鬼給釋放出來的,一定是有點道術的,而且還不能強大到能破了保護她的結界。這么想來想去,雖然也有可能又出現了別的壞蛋,但現成的候選人只有楊幕友了。

「他並不叫楊幕友,那只是他附身之人的名子,就連洪好好也是一樣。」

「我知道,可是在找到他寄生的新宿主之前,這樣叫著比較方便嘛!」

「說的對。」阮瞻答。

很多的問題等著他。

為什么要牽扯到日本人?惡鬼的來歷是什么?『楊幕友』附身在哪里,新身份是什么?他的真實面目又是誰?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很多很多――如一團亂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有人再遭殃,而楊幕友的功力還遠沒有恢復,不可能直接對陣他!不然小夏剛才就已經不安全了!

第十一章同居生活

一個星期竟然平安無事。

阮瞻想,可能是惡鬼吸取了崗村賢二的精神力,需要慢慢融化為自身的東西,所以才躲在一邊修煉吧。

可是a市是如此之大,它可能躲在任何一個角落,只要它不出來,要找到它就會如大海撈針一樣。但阮瞻認為它是不會躲藏一輩子的,它身上的怨念太深,必然會出來為禍,直到滿足它的願望為止!

如果它早就存在,為什么以前沒有出來過?如果說它是突然被釋放出來的,這是可以解釋得通的,也可以想像得出是誰干的。可最重要的它的來歷、它凶死的原因、它為禍的目的,才能徹底消滅它。

從它以往的所作所為看,它是渡化不了的,只有滅掉它這一條路!

他覺得這一切一定是和那房子有關的,不然惡鬼不會在那里首度出現,所以他一直在調查那房子的事,找遍了小報舊聞,尋遍了傳說中的故事,可是一周來仍然毫無進展。

房子的歷史相當干凈,是在民國時期a市的榮華路剛剛興建時就蓋起來的。當時那里是外國人和中國富豪的聚居地,即使舊中國戰火燎亂、備受欺凌時也沒有受到波及,可以說從表面上看,包括文化大革命在內,連凶死的人都沒有一個。

據說當年蓋這些房子的時候,為了更結實牢固,連水泥也是用糯米熬出的汁y來攪拌,所以如今這里的房子還相當不錯。加上一直有人居住,是不可能招惹邪祟來這里安家的。所以,那惡鬼必定出自這里!

只是,它是誰?

因為情人旅店被警方封了,所以阮瞻曾大白天冒險隱身,來到這里查看,但在這漂亮的西班牙式建築里,除了因為凶死過五個人而顯得y森外,並沒有發現什么。就連他潛入警局,查閱的相關資料里,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現。

招魂?他也曾想過。可是當他在地下室和閣樓徘徊時,他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這五個人全是凶死的,按理說應當留有很強的冤氣,但他卻絲毫沒有發現這些東西,估計崗村賢二在收復式神時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邪術,把那些冤魂壓制迫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他費些心力可以找出來,他也不能這么做。他不動這個念頭還好,否則那個幕後黑手必定又要使出y毒的手段,對那五個無辜的人斬盡殺絕。

還是別嘗試用那個省力的方法,讓冤死者保有留存自己魂魄的機會吧!他若不動這五個人的腦筋,相信那個人也不會動,因為以那個人目前的功力,要絕人生路也是要頗費一番力氣的。這樣的話,這五個已死的人至少還可以有重新開始新生的機會。

線索到了房子這邊已經斷了,他有點一籌莫展,但他迫自己再想辦法,務必要把傷亡減到最小。而且他不能被動挨打,他也要找機會反擊。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小夏在際瞻身後叫他。

自從崗村賢二死後,他們只接受了相關的詢問就沒什么事了,反正最後的屍檢結果是不明原因的心臟猝死。至於他為什么半夜三更跑去廢棄工地,還跌得渾身是傷,那就不知道了,也許他變態,喜歡自己在深夜的碎石堆里跳來跳去呢!

第二天,公司就給她安排了新住處,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阮瞻根本沒有提要離開的事,所以順理成章的,他們又一次開始了『同居』生活。

和以住他們的『同居』不同,這一次不是因為她怕鬼而硬賴在人家那里不走,反而是她有點垂涎的男人一言不發的跟著她不放。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安全,因為畢竟這事根本還沒結束,不過她一直在自我催眠,不理會正常的理由,開開心心地把握和阮瞻相處的每一天。

「你不用每天接我的。」小夏非常自然地挽住阮瞻的手臂,嘴里客氣,心里還是很希望他還繼續接送她上下班。

他那么帥,又表現得那么溫柔體貼,每天在公司的女職員妒忌得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中走來走去,真是很有成就感,那種虛榮心上的極度膨脹和滿足,可是不是蓋的!

「有什么不開心嗎?」見他臉上沒有什么笑容,小夏問。其實她知道他心里在擔心什么,她也很擔心,但她知道目前沒有任何線索,著急也沒有用啊!

「沒有。」阮瞻微笑了一下。

「笑起來那么好看,不要引人犯罪好不好!」小夏咕噥了一聲。

「你說什么?」阮瞻似乎沒有聽到。

「沒什么,就是萬里打電話來,說這個周末來看我們。」

「他是來看你的,這家伙從沒對我這么好!」

「也許他是帶來什么消息的。至少,他可能有點好建議,你知道這是他最大的特長,冷靜判斷他不比你差,何況這件事他是旁觀者。」

「沒錯,他也許會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阮瞻點頭。他一直在查那個房子,可是根本沒有結果。人有時就是這樣,陷入了一個問題的中心,就看不到其它的可能,這也許就是一葉障目吧。

「既然這樣,你就開心點吧。今晚我們吃火鍋好不好,家里好像有啊,昨天我翻廚房時看到的。」這個公寓就是這一點好,不但帶家具,還有廚具。

家?

阮瞻細細在心里描摹這個字,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緒,讓他想就這么過下去吧,平靜、溫暖、有人可等也被人等待。他從沒有過這種生活,只是被遺棄、被排斥,除了萬里,在他的整個童年、少年,從沒有人接近過他。

他的父親雖然養育他,但不寵愛他,總是訓練他獨立,告訴他,他是不同於一般人的人,上天生了他出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可是他不要與眾不同,他只想平凡而已。所以他非常排斥這些,雖然父親所教授的他也用心學,不想辜負他的養育之恩,但他那么厭惡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一學會封印術就偷偷自我封印起來,從心底抵觸這一切。

父親知道這些嗎?他不能確定。他只知道,父親把平生所學全部教授給他,然後神秘死去,至今都讓他無法釋懷。

要不是身邊的這個沒有心機,但又有些慧黠的女子,也許他還在冰冷封閉的世界生存,平靜但也死寂。不管他是否願意,她他走了出來,如今他開始正視他的能力了,他也必須慢慢釋放出能量,要保護她,還要讓那惡鬼不為害人間。

今天他才明白,上天給了你的,躲避又有什么用呢?

小夏並不知道阮瞻心里所想的,只是很快樂的和阮瞻走在一起。他們每天都這么一路走回離公司不遠的公寓里,然後一起准備晚餐,吃過晚餐後又一起洗碗、看電視,就像小夫妻一樣。雖然只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但足以讓小夏的心里甜蜜著,特別是每晚睡覺時一想到他就睡在小客廳的沙發上,總是覺得非常安全和滿足。

她總是讓房間的門開著,這樣她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阮瞻的身影,反正如今是冬天,兩個人睡時都蓋著厚厚的被子,不用擔心走光。

其實她的色心有點希望阮瞻會走光,起碼讓她看看他的身材有沒有料!

「那個――」她睡不著,也知道阮瞻沒有睡著,雖然他躺在沙發上不動。他睡覺可真安靜,安靜得讓人心疼了,總覺得象要隱沒在黑暗里一樣。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被你父親收養的嗎?」她想了解他,壯著膽子問。因為在黑暗中,互相看不清楚臉,她才敢問。

阮瞻動了一下,沒說話。

「好吧,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只是要――」她沒說下去,心想萬里果然沒說錯,女人就是這樣,一對某人感興趣,就想挖出人家祖上十八代。其實她只是模糊的聽萬里說過阮瞻的身世,很想了解一下,溫暖一下他而已。不過如果他不想說,她也無所謂,反正她覺得阮瞻是好男人,讓她感到安全的男人,那么她也不必知道他的過去。

兩人沉默著。

正當小夏以為阮瞻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阮瞻卻突然坐了起來。

「我五歲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被家里人扔掉了。」他簡明扼要地說。

小夏的心緊揪了一下,不知說什么好。他說得那么簡單,好像自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貨物。這讓她很心疼,因為他那種平靜而無所謂的語氣,仿佛也是這么看自己的。

「然後我被一只路過的鬼,千里迢迢送到我父親那里。」阮瞻繼續說,「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父親,又為什么把我送給他老人家。」

「路上――很辛苦嗎?」小夏擔心地問。

「還好,當時還小,也就那么過了。」阮瞻竟然輕笑了一下,「如果用來騙女孩子,好像有點資本似的,畢竟可以說成是吃過苦的人哪!」

沒有吃的、晚上趕路、白天睡在荒郊野外的y寒處,不僅要提防人、還要提防鬼,y陽兩道的欺凌,長途跋涉,還有什么是不苦的?

「所以你對鬼有好感,不想輕易對付他們是嗎?」小夏並沒有害怕之感,只想起阮瞻平時的態度。

「也許。」這個他倒沒想過,今天小夏一說,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自我封印也可能有這方面的原因。

「那么你父親收養了你後,那只鬼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消失了,我再沒找到過他。」阮瞻有點惆悵,覺得今晚的自己突然很多話。

「他是好――鬼,可惜我沒見過他。不然我要謝謝他,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你,那我也早死了很多次了。」

「你不怕?」

「我為什么怕?是他救了你,也間接救了我不是嗎?」小夏說:「我只遺憾當時不認識你,那樣你就不只萬里一個朋友了。」

阮瞻沒說話,可是很想跳下床去擁抱她。

第十二章蓋房子的人

萬里帶著調查博恆公司的結果來到a市。

「寫得很清楚,這個公司還只個小作坊時候的狀況、發展的路程、目前的資產、主要業務和競爭對手、上市情況、公司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小密有幾個、包括玉照,全在這張碟里了。」

萬里隨手脫掉外套,看見小夏坐在一邊笑咪咪地看他。

「怎么?看來你很高興見到我,這樣我的疲勞狀況好多了!」

「當然啦,多日不見,也會想你的。」

「啊,你確實比那個混蛋有良心多了。」萬里向阮瞻努努嘴,後者正心無旁騖地用電腦看那張資料碟,「他就知道利用我。我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心理醫生,外兼客坐教授呀,竟然給他當包打聽。」

「是私家偵探。」

「中國不允許有私家偵探,雖然我做的是私家偵探的工作,但中國只有包打聽和地保,你說我是哪一種?」

小夏『咭』的一聲就笑了出來,看著萬里標准雅痞的著裝和面孔,完全沒話說。

包打聽?地保?虧他想得出!他那幅模樣怎么像嘛!不過一見到他,她就會感到放松和開心,這和與阮瞻在一起是不一樣的。當她和阮瞻單獨相處時,她的心跳得會不規律,但又會感到特別安全,很踏實,另外會對他起一點點色心。

「有線索嗎?」萬里看阮瞻大致辭瀏覽了一遍文件,正坐在那里沉默,問道。

「沒有。」

「完全沒有?」

「完全沒有!」

「那么我這幾天的勞動白費了?」

「也不是這么說,你的調查至少排除了一種可能。」

「排除法?」萬里加大聲音,「我累得象狗一樣,還像老鼠一樣做賊,竟然就只是你的排除法?!」

「很重要的排除法。」阮瞻很氣人的來了一句。

「很重要是吧!」萬里站起來,「小夏,別攔著我,我要打這個神g一頓,排除一下他根本不是好人的因素。」他挽起袖子。

「你不是想嘗嘗定身法吧!」阮瞻似笑非笑地看了萬里一眼,萬里眨了一下眼睛,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此時小夏趕緊端了杯茶給他,「還是動動你那精明的大腦,幫我們分析一下這些日子的怪事吧,我們鑽進了牛角尖,想不出其它出路了。阮瞻,你來說吧。」

阮瞻點點頭,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自己的調查和分析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他是覺得目前的自己站在了死角里,總覺得有什么疏忽了,卻又一時抓不住。他很確定是楊幕友在背後搗鬼,可這就如同楊幕友劃下的道,他必須解決才行,找到楊幕友並不是個好辦法。再說對楊幕友,他暫時不想打草驚蛇,他有一個長遠的計劃在醞釀。

讓萬里調查博恆公司,只是迷惑楊幕友的棋,讓他以為他們正在按正常渠道破解迷局,其實他清楚,以楊幕友狡猾又謹慎的個性,是不會直接出面的。博恆公司之所以c進一腳,肯定是與其有關系的其它人拜托、或者設計的。

所以楊幕友目前的身份一定與博恆公司有來往,且來頭不小。這樣就很可以鎖定為數不多的幾個『上流』人物,只是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去親身試探,相信楊幕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決不會與他會面,他當然也不能硬闖幾位大富豪的家。

現在纏繞他的問題是,這個房子,這個來歷不明的鬼,還有日本人!

萬里聽他說完,想也不想地問,「你查了所有的事,確定這個鬼與這房子有關,而那個日本人是為這鬼而來,可是沒有線索是嗎?」

「我總覺得哪里疏漏了。」

「因為你笨嘛!」萬里借機攻擊了一下阮瞻,「問題明擺的,既然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正常的,為什么不查查蓋這所房子的人!我主要是說工匠!」

阮瞻愣了一下。

對啊!為什么沒想到蓋房子的人?

既然房子自從蓋上就沒有出事,連那塊地也是凈土,就只有蓋房子的工匠能接觸到這個房子的根本,能改變這個房子的氣數。雖然這房子表面上沒有什么,也還是不能解釋惡鬼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但查查當年的工匠說不定會有什么發現!

「沒錯,我沒想到這個。」阮瞻老實地承認。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教你個乖,你這個叫一葉障目。」萬里舒服地伸長了腿,「看到了嗎小夏,男人的品質真是分三六九等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小夏贊了一句,但還沒等萬里沾沾自喜,又一盆冷水潑下來,「但哪個聰明人能給我說說,這蓋房子的工匠要怎么找起,難不成這也有歷史記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