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1 / 2)

驅魔人2 未知 5835 字 2021-02-25

火苗就蹭的一下竄起一尺多高,只不過那些火苗看得人心里發涼,因為不僅顏色是奇怪的綠色,那形狀更像是一只手從火里伸出來要抓什麽,讓我當時就想起他阿爹和阿娘死時的樣子!

還有啊,那些怪東西一燒,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傳出來。說是甜味吧,還帶點焦糊味,說是香吧,又有一股子牛糞味。這東西一聞,就讓人腦袋發昏,恨不得立刻躺在地上睡一覺。我知道阿啞要做什麽不利村子的事,拼了命要醒著,用煙袋燙自己的手,可眼皮還是不停的打架,再看其余的人,一個不剩的全睡著了。

這時候,阿啞突然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里抓過來一只黑貓,他在黑貓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小鈴,然後對黑貓說了些什麽話,那黑貓就聽話地竄出了屋子,向村外跑去了。這本來也不算什麽,但奇怪的是,火塘里因為燒那些怪東西而升起的白煙根本沒散,一直像個鍋蓋一樣罩在火塘上。這時候黑貓一走,這白鍋蓋變成了一團細絲線樣的東西,被黑貓拉著一邊的線頭,一直拖到村外去。黑燈瞎火的,就看見半空中有一條白線被一只黑貓拉著跑,長的像沒有頭一樣。

我知道他就要開始了,怕他腦筋打結,會害了太多人,所以忍著想睡覺的念頭,壯著膽子,跑到梁娃子家的院子里,對他大喊--黃道公,您高抬貴手,大伙兒也不想發生這事啊!我代寨子里的鄉親求您了,您就息息怒吧!

他大概沒料到有人敢攔他,轉過身來看我。我以為這下子他一定會給我來點什麽根地,哪想到他動也不動地站了一會兒,對我說:看來我的功力真是差,還有人沒睡下。既然你醒著,就讓你看看吧,冒犯過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欠了我的就要償還。我要制一種沒有人制過的蠱,需要人幫我一把,他們欠我的,所以就他們來吧!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但我也不會放過對不起我的人!只是,你不要說出今晚的事,否則我會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他瞪著那對只有白眼球的眼,臉色和火塘里的火苗一樣綠,把我嚇了個結實,哪還說的出話,就傻站在院子里,竟然也不困了。當時我沒注意到,我要站在院子里和他喊著說話,他只是動動嘴,竟然就像在我耳邊說的一樣清楚。而且,不是我嚇得動不了,而是我被僵住了,覺著自己像是他栽的樹一樣,就扎根在院子里。

過了好幾袋菸的功夫,大概快半夜了,那個怪煙火終於熄滅了,同時鈴鐺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我雖然全身發僵,但頭還是可以動,扭過頭一看,就看見那只黑貓已經回來了,雖然身後不再拖著白煙,卻跟了好幾條黑影。細一看,是好幾十個人,模樣是那錦村的村民,我雖然不認識那個新娘一家,但是我們兩個寨子總是有來往,我認識其中幾個人。這些人站成一排,一個搭著一個的肩,都閉著眼,黑貓脖子上的鈴鐺響一下,他們就走一步。

我想喊,卻根本喊不出口。就見阿啞也從木樓里走出來了,腰上綁了一個小鼓,一邊走一邊敲著奇怪的鼓點。隨著他的鼓聲,我就見寨子中又出來幾個人,也和那錦村的人一個樣子,就像一邊睡覺一邊走路。加一塊有二十多個大活人,全一個模樣,腳下的草被踩的刷刷刷地響,但一個說話的人聲都沒有,整個村子靜的像墳墓一樣,只有銅鈴和鼓聲。我仔細認了一下,這些人都是和阿啞結婚這件事有關系的,那錦村的人偏多一點。

阿啞就這麽一下一下地敲鼓,身後的一群人一點也不反抗地跟在他後面,包括我在內。我就覺得渾身還是發僵,腳根本不聽使喚,那鼓聲就像鞭子一樣,抽的我們不由自主地向前,可是整個村子都睡得死死的,沒人出來幫忙。其實就算醒著,誰又敢惹怒已經完全不講理的阿啞,他法力那麽高!

走了不知多久,我們來到了南山的懸崖邊上。阿啞往旁邊一閃,轉過身用那雙放冷光的白色珠子看我們,說: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到。然後伸手扯下那只小鼓,一下就扔到懸崖下面。那個小鼓在半空中好像也有人在敲一樣,發出咚咚的響聲,引得那只黑貓不顧死活地撲上去。它落下了懸崖,跟在他身後的人也隨著鈴聲排著隊,一個接一個跌了下去。

那個懸崖是個絕璧,掉下一根鳥羽毛也會摔得粉碎,何況是人呢?我站在最後一個,眼見著也輪到自己,要嚇死了。哪知道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竟然在懸崖邊撞到一面看不見的牆壁,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就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兒,感覺身前身後什麽也沒有,連阿啞也不見了,心里又急又怕,喉嚨里也發不出聲音,就那麽一直站到日頭上山,才覺得身上一松,向後摔倒在地上。

我一能動就跑回村去,見寨子里的人都起來了,但對昨晚的事只記得阿啞怕人的樣子,剩下的就什麽也不記得了,只發現失蹤了好幾個人。我因為先前得到過警告,什麽也不敢說。到中午的時候那錦村傳來消息說,他們半夜失蹤的人更多。於是兩個村寨主事的人合計,知道突然失蹤的人不是和那婚禮有關的,就是新娘的親朋。一定是阿啞的報復,所以也沒敢聲張,把兩邊村寨的事全壓了下來,怕越追究越不得平安,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沒人敢提一個字,深怕引火燒身。後來我悄悄去過一趟山崖下面,心想至少也要把那些倒楣的可憐人好好安葬,,哪知道還沒到他們摔下的地方,就被一團黑紫色的屍氣攔住了,回到家還大病一場。從此以後,阿啞不見了,村子里的人為了後輩兒孫平安,就當這事沒發生過,這個人也沒出現過一樣。

所以,要不是你們有阿百雅禁的夢示,無論怎麽問當年的事,也不會有人說的。我想,阿百雅禁一定不忍心她的徒弟這麽做,才讓我們想辦法讓他歸了正途。

村長講完了當年的事,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嘆氣。好像多年前的往事在他講述的過程中又經歷了一遍,阮瞻和萬里兩個人則聽得有些心驚。

不用說,當年的那二十幾個人是被阿啞煉制鬼蠱用了,黃博恆曾經告訴小夏那個鬼蠱的煉制過程,小夏在山林中玩捉新娘游戲時,也曾遇到過像是一個村子的鬼集中出現,雖然數目好像更多,但不排除有幻象的緣故。

就是說他煉制了鬼蠱後就離開了山林或著隱居了起來,直到十年前才出山,控制黃博恆在城市里混得風生水起,而且算年紀他快有七十歲了。如果說黃博恆是他c控的傀儡,傀儡所有的表現都是c控者真實心態的反應,那麽黃博恆迷戀小夏,也就是阿啞迷戀小夏。

但他都那麽大年紀了,可能嗎?就算小夏和當年那個苗女新娘長的一模一樣,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還有那麽強烈的愛與恨嗎?而且,看他對蓑衣鬼的態度,明顯已經不再喜歡了。那為什麽還對小夏有特殊興趣?

還有,鬼蠱是要下在新死的人身上,如果那個蓑衣鬼就是被鬼蠱控制的苗女新娘,那時候他的鬼蠱還沒煉成哪,又如何留住她的魂魄?

帶著這些疑問,阮瞻又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村長閑聊了兩句,直到快中午了,村長才離開。他離開前,阮瞻一再向他保證絕對會保護村寨,並且給了他幾道符咒,雖然不會萬無一失,至少可以保護村長一家暫時不會受到傷害。

你要怎麽做?有計畫嗎?萬里問。

此時小夏還睡得熟呼呼的,根本沒有要醒的意思。

我沒有計畫,但是有感覺。

什麽意思啊?

感覺不出三天,我們一定會和阿啞對決的,所以要提早做好准備。

第五十一章就是他!

是哦。萬里笑了一下,沒個害怕的樣子,倒有點興奮,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就那麽厲害了,巫術、法術無一不精,先不說他現在那些花招,單聽聽村長說的,他會讓黑貓以煙霧為線,去那麽遠的村子把他要報復的人帶回來,才用了不到半夜的時間,還能讓整個村子的人沉睡不醒,僅憑鈴聲和鼓聲就能讓人進入夢游狀態,作著夢就去見閻王了,你那個深度催眠法與之相比可差遠啦!

你怕的話就滾回去。

你這個問題,我用鼻孔出氣來回答你。萬里一有機會絕對不忘了和阮瞻斗嘴,可是我們要怎麽准備呢?

小夏的手機在我這兒,一會我去一趟那錦村。你在這兒等小夏睡醒,然後我們一起去鎮里一趟。

你想確認小夏是不是和那個苗女新娘長得一樣?萬里明白阮瞻的用意。

手機在山里沒有信號,小夏完全是拿手機當鍾表和照相機用。阮瞻之所以要拿她的手機,就是因為里面有小夏的照片,他好讓那錦村里人確認。那蔓和那錦兩個村子雖然不願談及阿啞的事,但對那個新娘的事倒是不忌諱,這是個奇怪的現象。

沒錯。必須要完全確定,才好制定策略。

那去鎮里干什麽?不會是去醫院拿點消炎葯吧,你為了解我的蠱,差點把我的腳掌剁下來。

我突然有個想法。阮瞻不理萬里開的玩笑,習慣性的皺眉,假設阿啞真的是幕後的c縱者,以他的個性,怎麽會放過那個苗女所愛的知青?

不用假設啦,是他沒錯,雖然沒有確鑿的事實證據,但肯定是他。可是你提起那個當年的知青是什麽意思?萬里問。難道有什麽想法?

你不覺得黃博恆的來歷有點奇怪嗎?而且,以阿啞那種y戾的手法,一定會用最殘酷的方法報復這位最佳男主角!還有什麽辦法比讓自己的仇人做自己的傀儡,行屍走r,即無生也無死更狠的報復手段!他在那個苗女新娘身上下了鬼蠱難道是出於愛嗎?他也要對小夏使用鬼蠱。也是愛嗎?

是啊!那是占有,是控制。他喜歡控制。萬里來了分析的性質,某種程度上,這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必須把他喜歡的或者憎恨的東西都置於自己的控制下才能安心。有個電影里的台詞說得好:沒人能給你安全感。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可惜好多人不明白這點。

你又犯職業病了!阮瞻對萬里說話跑題的功力和那吊兒郎當的個性充滿無力感,你要討論心理學是嗎?好,我陪你談。首先你這種可惡的職業習性也是強迫症的一種。

萬里哈哈一笑,我明白我明白。我只可惜沒機會去幫他。從其它的角度來看,他是個很可憐且孤獨的人。如果周圍的環境好一點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我知道必須宰了他,因為他害了太多的人,如果他不死,天理又在哪里?你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是很清醒的,說明我的強迫症處在可自我控制的范圍。屬於心理問題,而不是心理病。只要是正常的人,就會有心理問題,如果完全沒有才不正常。甚至於動物——

閉嘴!

好好,我閉嘴。萬里舉手投降,你現在是病人。我不惹你。你那個蠱——沒事吧?

被我壓在這了。阮瞻撫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腹部,不知道什麽時候發作,所以我們要快點准備好,也要快點引阿啞出來。

你確定不告訴小夏真實情況嗎?我認為她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嬌弱,她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真相會讓她知道的,但我的事不要說,什麽也不要讓她知道,那樣她會快樂得多。阮瞻很固執,不多說了,我們時間緊迫,我先走。

又要用你的時空扭曲術嗎?萬里攔了一下,小夏說得好,這麽頻繁的使用,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就算是打電子游戲,內力值也會用光的。

別廢話了,你明知道我們沒有時間。我以後能不用就不用,可現在不行。

你不能修煉點別的嗎?我記得你老爹教過你好些東西。

我只知道理論知識,沒試過,看來以後回家有必要好好修煉一下,就算這次回不去了,也要研究一下。

這話我不愛聽。萬里打斷阮瞻,我們三個人來就要三個人回去,你不要想你將來會像那個段錦一樣,死了也可以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段錦?

你不會忘了吧?就是我們大學暑假去旅行時遇到的那個修煉y陽眼的女人。

阮瞻頓了一下,立即想起了往事,但他沒有答腔,直接伸手畫符,一腳踏了出去。

中國道術里那麽多五行遁術,你偉大的老爹又教了你那麽多,你不好好整理一下,非要學人家楊幕友的術,真是——怎麽說來著——入寶山,空手而回。萬里對著阮瞻憑空消失的方向咕噥了一句,站起來想上樓去,沒注意到自己割傷得很重的腳,疼得他大叫一聲,把三樓的小夏直接驚醒。

在萬里向小夏轉述這一早上發生的事後,阮瞻已經在那錦村辦完事回來了。

怎麽樣?萬里問。

阮瞻點點頭。

小夏白了臉,先說好,我死也不嫁給那個東西。如果非死不可,你要負責把我打得魂飛魄散!

我不會讓他得到你的,放心。阮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頭也不抬的說。

是啊,你要是嫁人,就只能從我們中選一個,其它的男人想c一腳。一律打死不論!萬里半真半假的說。

小夏白了他一眼,但心里還是很高興。

他沒事了,多好啊!她真喜歡他那麽健康快樂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有時會讓人恨得牙癢癢,可一想到有他在。至少這個天地都是明亮的。

那麽我們現在去鎮子上嗎?萬里問,我和小夏現在都有傷,一對天殘地缺,你要辛苦了。

到了鎮子上就靠你了。阮瞻走上前去扶起小夏,一只手挽在她的纖腰上。幾乎上一半抱著她,就像她第一次被萬里送到酒吧時一樣,我已經在鎮上最大的旅店訂好房間了,可以打長途的。跟好,不然你自己走過去。

他說著又使用了時空扭曲術,萬里急忙單腳跳著跟上,一瞬間就到了一個房間里。

你的法術還要改進。不然應該直接把我扭轉到電話旁邊的床上。他抱怨了一聲,然後撲到床角去打電話。

他曾經做過警方特聘的心理顧問,所以認識一些人,而阮瞻打聽來了當年那位最佳男主角所在的城市。這樣,他只要請警方的朋友幫個忙,查一查這些年來。從那蔓所在的地方返城的知青有沒有報失蹤或者意外身亡的,就能基本確定黃博恆這個傀儡是不是當年那個苗女的心上人了。

現在信息發達了,而且失蹤人口都有記錄,相對比較容易,不過要查這件事還是費了一番功夫,直到近黃昏才有了確切結果。還從這里的郵局弄來了一份傳真。

這份文件說這位李姓知青上山下鄉確實去的是那蔓,而且回城沒多久就失蹤了,家屬報了案,但到現在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附了一張照片。

照片有點模糊,五官比黃博恆略粗曠些,但仔細看還是辨認得出兩個人的面目很想像,那些五官上的微小差別可以看做是整形後的效果,關鍵是他整個人的氣質和黃博恆非常相近。

阿啞果然沒有放過一個人,他偏執的把所有他認為冒犯過他的人都用不同的方式懲罰了一遍。一個也沒放過!

基本可以確定了。萬里放下手中的文件,用小夏的工作性質來說,可算是偵察完畢,到了審查起訴階段,最後就等阿瞻給他判個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黃博恆,或者說這個姓李的,相貌沒怎麽變啊。小夏還拿著照片看,疑惑的說。

沒錯。可見他並不是十年前被制成傀儡的,而是好多年前。因為它不能生兒女,所以沒有人類正常的新陳代謝,沒有變老。阮瞻依舊皺著眉頭,也不知心里在想著什麽。

我現在真有點佩服這位阿啞先生了。萬里由衷的說,他要控制這麽高難度的傀儡,不僅讓傀儡本身以為自己是個完整的人,完全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其實肚子里只是一包椰殼里的眼睛,還要讓周圍的人一個也不發現,這麽多年,恐怕要渡過很多難關。小夏聽過這件事了,不過再次聽到還是打了個寒戰,但她關心的是阿啞現在的樣子。她聽說他應該快七十歲了,可是她卻強烈感覺他不是個老人。村長說過,天授神力的人衰老得比一般人慢,活得也比較久,那阿啞現在看起來是個多大年紀的男人呢?

這個男人她認識嗎?他從什麽地方看到她長得和當年的苗女一樣,從而盯上她呢?那麽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為了得到她而設的局呢?可是有必要那麽麻煩嗎?他那麽高的手段,那麽強的法力,只要趁阮瞻不在時,把她殺了,下了鬼蠱不就行了?!

難道真如萬里所分析的,他有傾訴感,就像那種系列殺人狂一樣,想顯示他的手段,想讓人抓住他?還是他有更深層次的心理要求呢?

還是先回去吧。阮瞻過,神情有些不對。

也是,這里也沒什麽要查的了。萬里應了一聲,忍著腳痛去扶小夏,不讓阮瞻動手。他知道阮瞻的蠱毒發作了,雖然因為阮瞻有法力而強自壓制下去,不至於喪失理智,但那種r體的痛苦他是體會過的,何況阮瞻身體里的是強行引過去的蠱,對身體的襲擊會更重的。

萬里以為小夏沒注意到,可小夏雖然馬馬虎虎的,但心思卻細膩。她發現了阮瞻的不對勁,所以在他藉故去八角樓後的溪水邊打水時,也悄悄跟了去。一轉過一塊大石頭,就見阮瞻彎身坐在地上,垂著頭,在黃昏之中也看得見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濕透了。

她嚇了一跳,連跑了幾步,差點跌倒在他身上在,正好看到他蒼白汗濕的臉。

你怎麽啦?她冰涼的小手撫在他滿是熱汗的臉上,讓他感覺很舒服,連疼痛都似乎減輕了些。

一定是過度使用那個什麽扭曲術了,早說過不讓你用了。小夏忙碌著給他擦汗,眼淚汪汪的,可是你為什麽不和我說,為什麽總把我當作個不相干的人?為什麽排斥所有人進入你的生活,就連朋友也不行嗎?

阮瞻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知道你有多冷嗎?雖然臉上笑咪咪的,可是無論多熱的火靠近你,馬上就會熄滅!小夏心疼他什麽都隱忍著不說,我和萬里一樣,是你的搭檔。你要記住這一點!

記住,記住,一定記住!和阮瞻同時失蹤的萬里出現了,解了阮瞻的圍。

他手里提著水桶,原來竟然是他去擔水了。

快放下!小夏吸了吸鼻子,你的腳還沒好,提什麽水啊!

沒關系啊,反正咱們三個是殘疾人兵團嘛。萬里一臉陽光,就是有本事讓無論多麽尷尬的場面馬上正常起來,叫你不聽小夏的話,肚子疼了吧?活該!現在疼死你了嗎?他罵了阮瞻一句,卻是一臉關心,見阮瞻面色已經緩和,知道這一波的發作已經過去,於是放下了心,也坐在地上。這種折磨他經歷過,發作的時候像一柄刀子在肚子時亂刺,挨過去後疼痛馬上消失。

不會遂了你的意。阮瞻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你又要干什麽?小夏拉他的手,我知道我們時間不多,可是就休息五分鍾吧,應該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