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2 / 2)

驅魔人2 未知 5914 字 2021-02-25

她妒忌他,但也畏懼他,因為他從小就有的那種殘忍的氣質。當師傅去世後,他們一直在八角樓共同生活到十五歲才離開。

兩個未來的道公道婆,還是阿百雅禁的徒弟,村人們的態度只有尊敬、小心翼翼,雖然看來風光,但那也意味著孤寂、疏遠。相依為命中,她對這個曾經憎恨和妒忌的人的感情產生了變化,變成了崇拜和愛慕!

然而她不美麗,所以盡管她暗戀他多年,最終仍然不得不看著他去娶別的女人!

那個苗女很美麗,讓她自慚形穢,但又極度憤恨。當她得知那苗女愛著一個知青時,她有了破壞的慾望。

外人聽來,這是個美麗又凄涼的愛情故事,其實那苗女愛的是那個知青不假,但遠沒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只是在婚禮的當天,她做法遣了一個水鬼來找替身。

她在新娘的背上畫了個人們看不見的黑色的鍋底狀的東西,在新娘路過河邊的時候,跑出來唱多羅羅,多羅羅,背黑鍋的來替我!誰在背黑鍋?

新娘不由自主的答了一句:我!

從她回答那一個字的開始,長達數十年的悲劇也開始了!

阿烏——才是始作俑者!

第六十章請君入瓮

她的這一番作怪,怎麽能瞞得過關正的眼睛。或許他因為一時羞憤而沒有發覺,但隨後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他還是沒有放過與婚禮相關的人,在他偏執的心里,那些和他談這樁婚事、和他辦這樁婚事、沒有看守好她的新娘的人,都是他所承受的羞辱的一部份,所以每個人都要還他的債!

那時候,他還沒有煉制成鬼蠱,只是在研究古代巫蠱術時注意過一下,因為那個新娘的死才刺激了他決定煉制這種可怕的蠱術。他先是把新娘的屍體偷換,讓她保持新死之態,魂魄不離,然後c縱他的眾多『仇人』在睡夢中跳下懸堐,以他們的屍體用作煉制之用,等煉制成鬼蠱才又下到了新娘的身上,讓她即使成為了鬼也不能擺脫他!

以前阿烏早就躲了起來,但別人雖然找不到她,關正卻找到了。他沒有殺死她,他要她在有生之年和他承受一樣的痛苦和不甘。他給她下了一種奇怪的蠱,讓她全身不能沾到一點熱力也不能受到一絲陽光的照耀,只要她活著,就要像蟲子一樣待在y暗的角落,孤獨的、茹毛飲血的度過一天又一天,即使死去,也是個孤魂野鬼!

他還說過:永遠不要讓阿烏見到他的面,否則他會把她制成『蠱人』,成為他傷害別人的工具,永遠受他的奴役!

所以阿烏像個野人一樣待在這密林深處幾十年,不能回家、不能和人說話、不能享受正常人的一切,直到今天她決定擺脫這無盡的懲罰,面對自己當年的罪惡。

她向阮膽坦白了所有的事,請求阮膽救她。死亡雖然可怕,但是活在絕望和強烈的自我譴責下更是痛苦不堪。於是阮膽請他守四方陣的正北方位,並通過她提供的關正情況制訂了圍捕的方法。

可是當她面對關正的那一刻,還是因積威而驚恐、猶豫了起來,多虧了萬里的話。才讓她在一次堅定了尋求解脫的決心,放下所有的懼怕,心下也不再動搖。

死吧!關正死了,除了鬼蠱外,一切被他下過蠱的人都會解脫!即使不行,至少她贖了自己的罪!

而這四方陣地另一個不安定因素,就是守著正西方出口的女鬼。能請到她。是萬里想出的主意,而萬里之所以福至心靈,想到這麽厲害的幫手,是因為他給小夏講的那個當年的故事,那件當年的往事啟發了他。

如果說阿烏是因為妒忌而做錯了事,這個女鬼則是因為溺愛而走上歧途。只是他幸運地擁有了一個改過的地機會—他被包氏父子帶到深山去修煉,為那些枉死的人行善積德。以保佑他們的來生!

她就是怪嬰的母親,那個修煉y陽雙眼的段錦!

本來阮膽不願意這麽做。因為他的父親和包大同的父親有過約定,各自幫助對方子弟一個忙,可包大叔已經早在十年前就完成了承諾。而他的父親卻已經去世,無法再幫包大同什麽,現在再去題額外的請求,以他驕傲的個性是難以做到的。

可是萬里認為,他們只是找段錦幫忙,並不是要包氏父子出馬。另外,關正害人無數。如果為了除掉他盡一份力,也算段錦的一件大功德,對她也是大大的好事。

於是,阮膽悄悄請來了段錦鎮守正西方。段錦雖然在包大叔的肯定下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始終還是恨著阮膽和萬里的。盡管他修煉了十年了,可她是個母親,她失去了孩子,不管那孩子多麽惡劣。卻畢竟那是他的唯一。

所以,她只會做她答應過的事—不讓關正逃走,與守陣的其他三方配合,其他的事她絕對不會管。假設阮膽頂不住關正的壓力,不去踩上一腳已經是萬幸了!

麻煩的是,這個小山谷和當年他們遭遇災難的那個山谷地地貌特徵一模一樣,就連那個小瀑布和水潭也相同,如果段錦觸景生情,臨陣反戈一擊的話,阮膽他們必死無疑!

經過十年的修煉,她的y陽雙眼更厲害了,這雖然對圍捕關正有利,但如果她站到他們的對立方,就將是個大災難!

還不僅如此,在連番的劇斗之中,主要是阮膽抗衡著實力遠勝於自己的關正,一路上都在苦苦支撐,只憑藉著智計和剛勇之氣才能在若是中破了關正的幾件法寶,雖然大大削弱了對方的力量,爭取到了優勢,但阮膽也受傷了,並且體力就快到極限了。

表面上看來,好像是他們把關正進了真正的四方陣中,讓他逃無可逃,占盡了上風,實際上,這同時也是把他們到與關正生死對決的局面,不能退後一步,因為退就意味著死!

「啟陣!」阮膽的聲音打破了山谷中這危險的靜默。

此時,月亮悄然走出了厚厚的雲彩,高高的掛在這小山谷的上空,清冷的光華傾泄而下,見證著這場即將開始的爭斗。

小夏不放心的看向阮膽,見他已經從短暫的喘息中重新站起來,舉著血木劍直指關正,臉色雖然蒼白,卻鎮定又堅決。

他又是那幅冷酷如刀的模樣了!他心里想著,在這麽危急的關頭也沒感覺到緊張,一顆心全系在阮膽的身上,雖然身處一個邊長有五、六十米的正方形陣里,但由於事先被阮膽用符水點了眼睛,所以能看得見他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只見他的嘴唇緊抿著,挺直的鼻梁上橫斜的一道血污,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瞬也不瞬的盯著關正,一幅必勝的神色,讓小夏剎時就明白了那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勇氣,那麽他就一定可以戰勝對方,別說只是個小小的關正,就是誰來了也一樣!呼應著阮膽。萬里答了一聲,從那一疊壓在青石上的符紙中拿出一張,立即投入了面前的香爐中。這是啟動陣法用的,雖然和在八角樓時畫在四壁上的符咒不一樣,但效果是一樣的。阮膽說過:布陣施法都要因地制宜。符咒一投入那沒有任何火種的香爐,立即『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在場的人只感到周圍的空氣一陣異常流動。知道真正的四方陣已經開啟了,從這一刻起,除非陣破或陣地人撤陣,否則沒有人能出得去!萬里見陣已啟動,立即按照時事先的約定,又扔在香爐里兩張符咒,然後就左手握著那柄粗糙的木劍。又手提著那根木棒,神色嚴肅的守在香爐旁邊,觀察著身處四方陣中央的關正的動靜。只見關正不敢大意,凝神站了幾秒鍾。好像要辨別風向一樣,然後冷笑一聲,突然把一直緊握的黑木棒扔向了半空,同時一串串咒語從他的口中念了出來。

它說的是少數民族的土語,大家都聽不懂,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阿烏身上。但見她一臉疑惑,顯然也不知道關正修煉的這黑木棒是什麽法寶。

那黑木棒被扔到半空中後並沒有落下來。就那麽高懸在半空,奇怪至極。更妖異的是,這個不過兩尺半的實心木棒竟然向外噴起黑煙,也不知道煙從何來!

「毒煙,小心!」阮膽又喊了一聲。

這個陣雖然是四方在守,但一切還要聽他的指揮。

他話才說出口,就在自己的眉心畫了一個符咒,封住了自己所有的氣息。而一邊的小夏和萬里則各從衣袋里掏出一張符咒貼在胸前,還從那個竹籃中找了防毒面具戴上。

阮膽知道蠱毒傳播途徑很多,對於手段高超的施蠱巫師來說,不僅只是服食一途,呼吸甚至皮膚接觸都可能讓人中蠱。關正是蠱術天才。又有天授神能,所以他仔細做過周全的准備。

一邊的阿烏見狀立即扯下身邊的一叢野草來,念了幾句咒語後就塞進自己的嘴里,而段錦則只是在自己的臉前揮了揮手,她的臉就不再是個美人的臉了,看起來宛如一張僵硬的面具,就像當年一樣,是一張日本歌舞伎式的假臉。她是鬼,不用呼吸,沒有皮膚,不過關正會下鬼蠱,誰知道還有沒有對付鬼魂的其他方法,當然也要防一下!

關正根本不理阮膽等人的舉動,繼續念咒,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只不過才片刻功夫,這個被月光照耀得分外明亮的小山谷就陷入了極致的黑暗之中。

這黑暗是如此濃稠綿密,使身處其中的人有種根本沒有眼睛的感覺,不只是伸手不見五指能形容的,那樣的話你至少可以感覺到自己是站是坐,可在這黑暗中,你連坐標都感覺不到,再加上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像波浪一樣涌動,散發著陣陣令人作嘔的咸腥之氣,讓人彷佛置身一處地獄的黑海之中。

「媽的,這老家伙把我們放在墨水瓶里了!」萬里咕嗦了一句。

他的聲音讓因為沒有座標感而差點跌倒的小夏穩定了下來,摸索著抓住了身前的大青石的邊緣,勉強站穩。才想說點什麽,就見阮膽的方向閃過一團亮光。

小夏知道那是他的光明符,以前在水底和秀才鬼打斗時是用過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關正的功力對比有差距,加上他受傷的緣故,他的光明符只照亮了小小的一方,向舞台上的聚光燈一樣,只照s到他身邊不到兩、三米的地方。小夏和萬里雖然看得到他,他卻看不到他們。

只見阮膽一伸手又祭出了一沒光明符,向正北方一指,讓那符咒向箭一樣s了過來,眼看著一絲光明就要劃破黑暗,卻聽到『啪』的一聲,又在半空中隕落了。

「別慌!」阮膽沉聲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y冷的笑,就是來自符咒落下的地方,明顯是關正施法半路攔截的。

「段錦,用陽眼照明。」阮膽吩咐。

他知道那是至陽之物,而他感覺的到周圍黑霧中有著極種的y氣,恐怕又是在什麽死人堆里或地下墓x煉制的。所以只要那至陽之物一出,他只要把光明符打在其上,籠罩在四方陣上方的黑霧就會破解了。

然而他一句話出口,段錦的方向卻沒有任的動靜。他大聲重復了一遍,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他心中一凜,知道這個不穩定因素還是帶來了麻煩—她答應守著這陣法的正西方,承諾絕不讓關正從她這一方逃走,這個他會做到,但其他的事她不肯幫,她還是恨他們滅了那個惡嬰!

黑霧中,他們看不到東西,可關正看的到。但是說關正趁黑逃走,他倒不擔心,因為這陣一旦啟動就好像布下了一個結界,無論是守陣的還是攻陣的都好像帶在一個小盒子里。他只怕他躲在黑暗中偷襲其他的兩方守陣者。阿烏只是個稍有異能的道婆,只是憑藉對關正的巫蠱術的熟悉才能對抗;而萬里和小夏都是平常人,關正如果憑藉黑暗攻擊這一方,他們不但沒有還手之力,而且還相當危險。

在四方陣中,論實力的話,只有他和段錦才可以真正抗衡關正,而現在段錦不肯幫忙,自己又不能離開要守的方位,要制服關正的黑霧就要另想他法!

彷佛是回應他的判斷,一陣水聲傳了過來,是從水潭那邊傳來的。他明白是關正要趟過這個水只及腰的水潭,因為在對岸的正是萬里和小夏鎮守的正東方。

東方是這個陣的生門,又挨著一條瀑布,有流動之意,關正一定會想從這方出去。雖然他會懷疑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位置卻派了兩個最沒有能力的人守,但他現在急於離開,一定會以為這是阮膽信任萬里和小夏的緣故。就像此刻,他甚至來不及繞過這個並不大的水潭,直接就渡水而去。

不能讓關正現在去攻東方!

焦急之中,他把心一橫,輕聲念動咒語,然後大喊一聲,「小夏,放手!」隨著『哧哧』的破空之聲,他一下就收回了小夏一直拿著的殘裂幡。

手中感受到金屬的微涼,他再一次把它對准正西的方向祭起,「你別我收你!」他冰冷而強勢的說,「你答應幫忙,就要聽我的指揮,不然我不管你有多少年道行,也不管你曾經多麽行善,違背我的,我絕不客氣!」

段錦那邊還是一團死寂,他說的話好像融化載了空氣里,沒有任何用處。而耳邊『嘩嘩』的趟水聲更響了,表明關正已經到了水潭的中央!

阮膽面向正西方,雖然看不到,但卻感覺到那森森鬼氣不散,知道段錦並沒有離開,但她就是鐵了心不幫忙。

他一狠心,把全部的靈力、念力和法力全集中在殘裂幡上。

隨著他一聲大叫,殘裂幡驟然變大!這一次不再是半人高了,而是足有一人多高,金屬質地的幡面上流動著紅褐色的微光,好像水波紋的一樣,對著正西方卷起了強烈的旋風!

因為他太焦急了,不知不覺中,被封印的能力又釋放了一層!

第六十一章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上)

段錦驚叫一聲,終於有了反應。

不過她也算了得,面對著對於魂體有著絕對力量的殘裂幡沒有立即被吸進來,而是在光明符的照s下,像一只紅色風箏一樣飄揚在半空中,抵抗著、掙扎著不肯被收回。

她以為阮瞻還是多年前那個略有異能的毛頭小子,沒想到短短十年光y,他竟然變的如此強悍,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當即有些慌亂。

你把我拘到幡里,你的陣就破了!她尖聲叫。

那是我的事!阮瞻依然態度強硬。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又施了一點力量在幡上。

他不願意這樣,畢竟段錦是他請來幫忙的,而且在他祭出殘裂幡的那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憑他目前的能力是否能制住段錦。制服她也就意味著破陣,那麽他周密計畫過的圍捕行動就要失敗,甚至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可是耳邊嘩嘩的水聲催命一般的響,她又堅決不肯幫忙,得他不得不如此。

這一次,段錦幾乎是慘叫一聲,整個身體被拉成長長的一條,像被擰過的碎布一樣,可她還是倔強著不肯認輸,勉強支撐著。

而身後,水聲顯示關正就要到岸邊了!

你答應過會與各方配合,把那混蛋困在陣里的。阮瞻說,心里急得要著火了,聲音還冷靜如常,生門被破,此陣必亡,你這背信忘義之徒還留來做什麽!

我沒有!我不是!我在守陣,沒有離開!啊--段錦叫出聲,差點被拉出她鎮守的西方之位。

強詞奪理!阮瞻說著,冒著要吐血的危險,繼續加大力量,這十年你算是白修了,放了他就是害更多的人。你罪孽深重,就算再修一百年也洗不清,不要想為那些枉死的人祈福,也不用意圖為你的兒子聚靈了!

他這話說的太狠了,正好刺到段錦的痛處!

她一直努力修行,就是為了贖回自己的罪孽,並把她的孩子那散得無影無蹤的靈氣重聚起來,哪怕只有一絲半縷不成形的魂魄也行,為此她苦修千年萬年也在所不惜。可如今卻為了一點仇恨的執念而堵死了她唯一的解脫之路嗎?她心里一猶豫,力道即松,馬上就守不住她的正面之位了。被吸到距殘裂幡只有幾米的地方,那身華麗壽衣的紅色衣角已經觸到了金屬的幡面上。

同時,四方陣內的空氣開始異常地逆向流轉,帶動著那黑霧橫向卷起。這意味著由於段錦的離位,這四方陣即將告破。

阮瞻咬緊牙關堅持。

此刻他拼的不僅是力量,還在拼心理。他明白地聽到水聲停止了,知道關正是在判斷、在考慮是否不要去費力攻擊正東方的萬里和小夏,而是保存實力,等這個搖搖欲墜的陣法崩潰,再大搖大擺的離開;而段錦則在猶豫和掙扎,在服從與頑抗、報酬和解脫之間左右搖擺。

這就好像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迎面開來兩輛高速駕駛的汽車,哪一方也不肯讓路,那就要看誰面對兩敗俱傷的場面也不退縮,敢於一直保持著這個速度,迎頭狠撞上去!

幾秒鍾的時間,卻像幾個小時一樣長!終於,在沖撞到來的一剎那,阮瞻勝利了!

段錦在要被吸入殘裂幡里的一瞬間,結印釋放了陽眼的力量。只見一道極細但又極亮的光線一下子穿透了這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直指向天空,好像一柄匕首一樣尖銳而無情,把這黑霧豁出了一道極深、極長的傷口!

見此情景,阮瞻再不怠慢,一揮手收回了殘裂幡,同時迅速祭出一張光明符到那直指天空的光柱上,那本來只能照亮小范圍的光明符一碰到陽眼s出的至陽光線,立刻放出不知多少倍的光芒,沿著光柱成扇形向外擴散,一眨眼間使整個四方陣亮如白晝一樣!段錦一擺脫了殘裂幡的拘力,也立即返回自己所守之位,四方陣在即破的邊緣又恢復了原狀。

阮瞻向正東方看去,見關正已經登上了水潭的對岸,正對著還沒有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的小夏高舉起黑木棒。他立即急速虛空畫符,奮力地指向關正的腳下。隨著一條藍色電火花在關正腳下的土地爆開,他的打擊還沒落到小夏的頭上,整個身體就被彈了起來,大叫著又掉落到了水里!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只要再晚半秒鍾,情況就會截然相反,真是千鈞一發。雖然暫時擋退了關正的第一波攻擊,但卻驚險至極,驚了阮瞻一身冷汗。

謝謝。他對段錦由衷地說。

段錦卻冷哼一聲。臉上的那張面具還在,遮住了暫時缺少一只眼睛的臉孔和表情。

干什麽哦,棒打落水狗!萬里在一旁大聲說。

關正從水中爬起來,又氣又恨。為什麽他的實力明明比阮瞻強,為什麽他明明抓住了機會,卻總在最後一刻被扭轉呢?問題在哪里?問題到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