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執軸 未知 6325 字 2021-02-25

快捷作:好要出去一趟。」

孟潔低頭想了想,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報了地址,偏開頭看向窗外。視線所及正是那家飯館,正趕上那天送菜的小姑娘出來倒垃圾,見了他們兩個,也不知為什么,低頭「嘿嘿」一樂,一溜小跑走人。秦爽倒沒注意這個,只不停地偏頭觀察她的臉,又怕開口問了被她講,吞吞吐吐的樣子最後連她也看不下去了。「孟麗。」她開口:「她和海濤現在在這里買了房,准備結婚的,兩個人吵架了,我過去看看。」「哦。」秦爽見她願意說話,高興起來:「他們怎么拖到現在?」「孟麗本來就不想太早結婚,海濤也想再打打基礎。」秦爽聽了,悶了半天,突然問:「……上次大晚上待在你家的人,是孟麗?」

孟潔抬眼瞟瞟他,不然他以為是誰?秦爽看出這層意思來了,有些尷尬地開口:「我那不是——」見孟潔瞪他,改口說道:「不是就好。」眼看到了孟麗樓下,孟潔心里還在想怎么支開秦爽,秦爽自己先出了聲:「我公司里還有事,再說他們正不痛快呢,我就不上去了。」她本就是這個意思,可這下子被他說了出來,心里不知為什么又很不好受,只能趕緊下車往里走。沒走兩步,秦爽又在後面用喇叭巴她,她回頭,看見他從車窗里探出頭朝她喊:「你什么時候完事兒?要我來接你么?」她搖頭:「我自己打車回去。」「行,路上小心啊。」秦爽沒勉強,打著方向盤開出去了。到了孟麗家里,海濤開的門,看見她先是一愣,然後苦笑著說:「你還有心思笑?快進來幫我勸勸吧。」她不由臉上一紅:她哪笑了?

他不能再冒任何險

秦爽把公事辦完,直奔機場。時間趕得剛剛好,沒等多久,就見自己老娘挽著行李出來了。招了招手,他迎上去。「飛機可晚了點兒。」他伸手接過行李。沈芳抬眼看了看兒子,徑自往外走,沒說話。見兒子開的是輛面包,她愣了愣,很快兩人上車坐好。「都說了我在這兒挺好的,您還跑這一趟嘛?」車子剛轉出機場,秦爽就問。

「我不吃你的住你的,你怕啥?」沈芳斜眼瞥一下兒子。「我是那意思么?」秦爽笑:「您是欽差大臣,我就得接駕。說吧,我爸派您來啥?」

「我不用你接駕,地方我都訂好了,你送我過去就行。」沈芳避重就輕。

「行啊,我那兒也挺亂的,省得您看了鬧心。」秦爽心下松口氣,老娘要真不跟他客氣他倒麻煩了,現在可不是讓孟潔跟老娘見面的好時候,「打算在這兒待多久?您別看我,我也就是這么一問,沒趕您的意思啊。」他倒是敢!心里有些氣,沈芳面兒上卻還平和:「事兒辦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我才剛不就問您是啥事么?」「你不知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秦爽笑:「我爸到底都聽志國說啥了?有那么嚴重么?」「你爸你還不知道?平時都是我啰嗦你們,你以為他就真是對你們放牛吃草?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事兒,我這兒好過關,你爸那兒可沒那么好說話。」聽著話音,秦爽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我的事兒你們別摻和。」沈芳也痛快:「摻和?你自己說,對你這方面的事兒,我們摻和過么?」

秦爽笑著轉頭看一眼老娘:「優良傳統要進一步發揚光大。」「不摻和是因為咱們家從沒有那種仗勢欺人的事兒,但那也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咱們家的門兒。」秦爽皺眉:「說什么呢?媽,我也不怕告訴您,您兒子之前太渾,這回是鐵了心了,你們別壞了我的事兒。」「我們自有我們的打算。」秦爽這下真急了:「您打算什么?我可把話說在頭了,有什么事兒您盡管問我,別找她麻煩。」沈芳冷瞥兒子一眼:「那行,你現在就跟我去飯店待清楚。」「想知道什么?您問吧。」到飯店安頓好了,秦爽一句廢話沒有,往沙發上一坐,開門見山。

沈芳脫了外套掛好,也走過來坐下:「急什么?去給你媽燒點兒熱水沏杯茶。我不要這兒的茶包,把我包里的那些拿出來。」秦爽哼了一聲,還是老老實實按照她吩咐的做。「喏,小心燙著。」都弄好了,他復又坐下:「快問吧。」沈芳吹開茶沫兒抿了口茶,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老實告訴我,當初你和孟潔為什么分的手?」「這你們當時不都知道么?我以為她和別人那啥。」當初他一點兒都沒瞞家里,現在老調重彈,秦爽自然沒好氣。「那她到底有沒有呢?」「都說了,『我以為』!是我犯渾呢。」秦爽抹了把臉:「您以為您兒子是什么脾氣?我就算再窩囊,真要是自己的女人出了軌,我——」「嗯。我想也是,當初那些要都是真的,今天你還死乞白賴地纏著人家,我不如直接掐死你讓你重新投胎做人。」沈芳放了茶杯說:「不過,有些事情,恐怕你是真的不知道吧。」

「您指什么?」「孟潔上醫院打孩子的事兒,你知道么?」秦爽納悶:「您是怎么知道的?」沈芳比他更納悶:「聽你這意思,你知道?」「知道。」秦爽皺著眉點個頭,當然沒說自己知道這事兒也沒兩天。「那孩子是你的吧?」「嗯。」這可不能含糊,萬一讓他老娘誤會了,孟潔在他家可徹底沒法翻身了。

「就是這一點我們受不了!」誰知剛才還語氣平穩的沈芳聽了他的肯定,驟然發火拍了桌子:「你和你兩個姐姐,從你們成年之後我怎么和你們說的你還記得吧?學習、工作、戀愛什么的我們都不涉,讓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只一點,不能胡來!有孩子了為什么不結婚?怕家里埋怨?我不是早早就跟你們說過,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孩子都不是小事,咱家不允許有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懷孕了為什么不跟家里說?為什么兩個人還分手?最後還打孩子!真出息啊你們。我告訴你秦爽,你別跟我說是誰的錯,反正這樣的女孩不能進咱們家的門兒!」「媽——」秦爽垂著頭,語氣沉重:「您不讓分辯我也還是要說。我和孟潔分手那時候還不知道有孩子的事兒——至於分手的原因我就不說了,總之是我的不對——後來孟潔生病,吃葯打針完了才知道有孩子,你說這能要么?那是我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因為這個,別說是您,打孩子的事兒我就容不下。」說到這兒秦爽停了停,抬頭看看自己老娘的臉沒什么大變化,嘆口氣又說:「這幾年我什么樣兒您和爸也看著了。不說我為什么上這兒來,之前還在北京的時候,您覺著我那狀態好么?我估計你們也知道,那段時間,白天在我爸眼皮子底下上著班兒倒沒事,晚上我一個人待著就難受得慌,沒少出去鬼混。當時我也琢磨,不就是失戀么?過了那陣兒總能好。但不行,媽,真的不行。說起來也怪您和爸——您別瞪我——不說我,看看姐她們,也一樣,認准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到底。我們仨都是您肚子里蹦出來的,都是這個子。您以為後來我為什么想著離開北京?就是因為我想明白了,我心里真的放不下孟潔,在北京那么混著連我自己都覺著臟!您說說,您是願意看著我成天沒著沒落地胡混呢,還是願意我找個人踏踏實實地過子?」沈芳聽得出了神,又端起茶杯卻始終沒往嘴邊送,只捂在手里。他們老倆口都不是那種喜歡啰嗦子女的人,培養出來的仨孩子都挺有自己的主意。原來覺著這樣挺好,現在看來,也有問題。兩個大的,從小學到大學一路上來都挺爭氣,沒讓他們心,可在終身大事上,沒少吃苦,秦爽說得對,不為別的,倆女兒都太較真,還好後來有個好結局,不然——本來以為男孩神經粗,應該能好點兒,哪承想還是一樣。看兒子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他們作父母的不說,心里也是疼的。孟潔那孩子她見過,也是個有主見的,跟自己兒子不一樣,秦爽純粹是一根筋,孟潔那是心里有主意。雖說家境差點兒,但不妨礙,無非是自己這邊兒在錢上多補貼點兒,關鍵是兒子喜歡。最後卻沒成。兒子說父母沒留意,其實哪能呢?前些年在北京,他人在跟前,魂兒早就不知飛哪兒去了。不為著這個,他們也不能同意他到這兒來。要真像兒子說的這樣,孟潔不要那孩子倒也情有可原。可問題也就在這兒,若不為著孩子,這都多長時間了,兩人怎么還這樣僵著呢?「媽,我也不怕您笑話,我現在和孟潔正在哏節兒上,再出點兒岔子就真完了,您千萬別手,我就只求您這一回。」看出母親有所松動,秦爽進一步放低姿態,只求能安穩過了這一關,孟潔那兒就夠難的了,他不能再冒任何險。

你就是孟潔啊

其實xx雖小,風景正經不錯,有山有水有美食,所以常有大型會議選在這里召開——工作度假兩不誤,也算是中國特。好不容易敲定了婚博會的會場,孟潔和吉吉從飯店里走出來打車回公司。

興奮的吉吉嘰嘰呱呱地一直在說話:「你怎么回事?這兩天看著精神可不怎么樣。大姨媽來了?我看他們宣傳冊上的婚紗都快暈了,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嘿嘿,不知道能不能找他們要些貴賓卡什么的。」瞟見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中瞥了她倆一眼,孟潔強打起精神來笑著回應:「有對象么你,這么急著要買婚紗?」「非得有對象才能想?我自己美不行啊!」「行行行,你去要,什么時候用上了我一准兒包個大紅包給你。」「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不承認!」「那也得——」孟潔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陳贊?「陳贊,什么事?」「你們倆現在在哪兒呢?」陳贊在那頭不知為什么壓低了聲音說話。「回公司的路上。怎么了?」「暫時先別回來,找個地方轉轉去!」「呵呵,扣工資你給補啊?」現在是上班時間,他說得倒容易。「總之先別回來,為你好!」陳贊喊完這一句,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晚了,眼看著車子繞過街角,公司就在前面。吉吉在一邊多少聽到了一點兒內容,迷惑地問:「怎么了?」「誰知道。」孟潔邊掏錢付車費要司機開票邊搖頭:「神經兮兮的。」說著兩個人下了車,穿過一樓的展廳順著樓梯往樓上走,吉吉還在揮舞手上的宣傳單:「孟潔,你看這個,我喜歡,夠露夠感,男的看了絕對忍不住!」「這個?你有人模特那長腿細——」「你就是孟潔啊!」孟潔正順著吉吉的手指偏頭過去看,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道人影一閃,緊接著右臉被人重重一掌摑中,腳下的高跟鞋順勢在台階上打了個突,一秒鍾而已,整個人躺倒在了樓梯上,右手手肘重重地磕了下去,另一級台階又不偏不倚卡住了她的側腰,一下子摔岔了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

「你誰啊?!嘛打人?!」「小菲!耳邊聽見吉吉氣急敗壞的叫嚷和經理飛奔而出的腳步聲,孟潔抬頭向上看:被蹲下來扶她的吉吉遮住了半邊身體,一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雙手抱胸掛著絲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女孩的身後是急怒加的經理,手也向她伸過來,但動作做到一半,想起什么又頓在了那里;經理的身後,是他從辦公室門口慢慢踱出來的太座,沒什么表情,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手肘估計是磨破了皮,但應該不會太嚴重,孟潔試圖掙扎著起來,可撐到一半就不行了,腰那里一點兒勁兒也使不上,只能轉頭對還在向女孩咆哮的吉吉說:「幫我一把,站不起來了。」

吉吉二話沒說,更用勁地去攙她,可樓梯上就那么點兒空間騰挪不開加上吉吉也是小身板,抽了半天愣是沒抽起來。經理這時候看不下去了,上前兩步把還擋在身前的小女孩撥開,雙手從孟潔的腋下穿過,一使力,這才把孟潔拖抱了起來。孟潔一站起身,憋著一頭冷汗,還是立馬擺脫掉這種火上澆油的幫扶,靠著吉吉喘了口氣,輕聲說:「經理,過兩天我會把辭職報告上去。吉吉,麻煩你扶我到門口,腰不行了。」

剛才打人的女孩見她要走,緊趕著又向樓梯下方走了兩步,上來就想拽住:「事情還沒說明白呢,想去哪兒?!」吉吉沒等女孩的手伸過來就一把拍開:「誰啊你,都把人傷成這樣了,還想怎么著?!」

女孩聽了這話立馬就要發作,卻被不遠處一直冷眼旁觀的經理夫人喝止住:「小菲!」

「姑媽,這種婊子你跟她客氣什么!」「罵誰婊子啊你,你才是——」吉吉一聽火更大,眼看就要罵回去,孟潔忙摁了摁手臂上她扶著的手,轉頭對經理夫人說:「不管您信不信,我什么也沒做。」經理夫人還是沒說話,只高深莫測地看著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孟潔懂得她的意思:「我辭職不是因為心虛,是不想攪合到這些是非里去。經理的誤會是他自己的事,我還是那句話,我什么也沒做,誰想往我身上潑臟水都不行!」一番話說得經理夫人臉上終於現出了怒意,也讓經理一張老臉紅了個透,偏偏旁邊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還不知死活地咕咕噥噥:「當然沒有婊子會承認自己是婊子!」孟潔目光直過去:「年紀輕輕的說話尊重點。」「敢做還怕人說啊?」「我做什么了?你看見了?你家長沒教過你沒刷牙就不要張嘴說話么?」

「你!」「滾開!」吉吉徹底怒了:「你再上來我不客氣了啊!陳贊,你們都死了?出來幫忙!」

本來在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的陳贊聽見吉吉這一嗓子,連忙跑了出來,經過經理身邊的時候好歹還陪了個笑臉,走到那個囂張的女孩身邊則一點兒面子不給,伸手就給推開了,攙住孟潔另一邊的胳膊:「走,我給你攔車去。」孟潔也不再理會身後的一堆爛人,忍著腰上的劇痛一步步地向下蹭,心里只一個念頭:別的她不會,辭職信是寫過的。

秦爽這兩天有點兒焦頭爛額

秦爽這兩天有點兒焦頭爛額。公事上,手底下這些人全他媽窩囊廢,什么都搞不定:最難纏的是一加拿大的中間商,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自稱來過中國多次,是一中國通。通?通他咋不知道中國這兩年什么都漲價了呢?原材料、海運費,那漲勢是噌噌的,匯率偏偏又在往下跌。他以為他們願意三番兩次調價啊?說什么不好跟他手頭英國的那幫商待,咱中國人就是好欺負的了?他秦爽做的是公司不是慈善,你中間商要賺錢,我更要賺錢了!不調價讓他喝西北風去啊?私事上,那天到底有沒有說服他老娘,秦爽心里是一點底兒都沒有。為防著他老娘背後再搞些小動作,他只能對公事那邊遙控指揮,自己幾乎24小時不離地守著老太太盡孝道:幾天下來,開著車拖著他老娘把個不大的xx轉了個遍,吃的玩的一樣兒沒落下。可就這樣也還沒討倒好,他老娘說了——「我這把年紀了,還想著什么吃的玩的,你去做你的事兒是正經。防我?還反了你了還!這兩年放你出來沒管你就真當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到處亂飛?你有你的想法,我們也有我們的主意。行,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在這兒,也經不起你這么折騰,我走。」倒是真脆,前前後後不過三四天,又坐上飛機回去了。但秦爽懸著的一顆心卻沒放下,老娘老頭的本事他知道,其實人在不在這兒根本不重要,要想玩他,隨時可以。思來想去,秦爽還是覺得,與其在他老娘老頭身上下功夫,不如早跟孟潔打招呼,只要孟潔那里整明白了,以她的倔脾氣,他老娘老頭要打擊她還是挺有難度的。想明白了,秦爽一點兒工夫都不耽誤,立馬開車回家找人。第一天給他老娘送機回得晚,一看孟潔屋里燈都熄了,想著人睡了,沒打攪;接下來的白天公事繁忙,飯都沒顧上吃一口,更別說找人了,折騰到夜里兩點才回到小區,那屋里自然是沒燈的,於是又多等了一天。看著兩天當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手機,他心里就有點兒氣:這次他態度這么好,主動接機又幫忙訂飯,怕她嫌煩他給她送到地方兒之後還自動消失,看在他表現得這么好的份兒上,孟潔最起碼也應該表個態吧,就這么把他晾著算怎么回事兒?轉念又一想,看看你,又急了不是?怎么就那么小氣,那天送她去孟麗家的路上她皺眉皺成那個樣子,也許真是那邊碰上什么大事兒,忙起來沒顧得上你,你這就唧歪上了,沒出息。就這樣一邊兒怨孟潔一邊兒罵自己,好不容易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消停了,秦爽忍不住了,撥通了孟潔的手機。「喂?」「你想好沒?咱總不能就這樣耗著吧?」「……這兩天我有事,過了這段兒我抽空再和你說。」難得孟潔這次沒什么火氣,秦爽卻反常地覺著別扭,想想又不由對自己好笑——長期被孟潔欺壓慣了,冷不丁被她待見一次,自己倒不適應了。心情當然還是好的,於是控制不住又得寸進尺:「行。不過也不用避不見面吧,好歹咱現在也是鄰居啊,你就當敦親睦鄰還不行么?」「秦爽——嘶!」那邊孟潔正要說什么,猛地抽了一口氣,秦爽聽出不對,忙問:「怎么了?」

「你家里人呢,怎么都沒個人照顧?腰扭傷了也不能總不動喚,你看看這兒壓得,這可不行。」

秦爽沒聽見孟潔的聲音,倒是不知什么人在那頭指責,正納悶,孟潔說話了:「我這兒有事,再打給你。」看著被匆匆掛斷的電話,秦爽終於明白心里那種別扭是怎么回事了:其一,孟潔的語氣不像是因為原諒他了才變得和緩,倒像是急於隱瞞什么事;其二,這個點兒她應該在上班,她上班的地兒不應該有那么些人聲啊。腰?扭傷?家人照顧?她在醫院!等等,別忙別忙,現在發動車子要往哪兒沖?xx不大也有好幾家醫院呢,先弄清楚了地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