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半輩子 未知 6291 字 2021-02-25

劉威是急性子,說走就走:「我現在就去找她,就說你來了,要找她吃飯,你幫我勸勸她。」

郭麗麗極其不情願的來了,吃飯的時候很是不耐煩,好象耽誤了她的家國大事似的。王光這人沒有了解別人隱私的嗜好,不過以她能讀管院的實力,家世肯定錯不了,怎么還是個愣頭青一樣的熱血青年呢!他和郭麗麗開玩笑說:「聽說你最近很積極,整天在校園里竄來竄去?」

郭麗麗有些不屑的說:「我當然很積極,因為這是我的責任,只有象你們倆這樣碌碌無為,每天混吃等死的人,才不會對如此大的事件表示關心,這就是無為青年和有為青年在本質上最大的區別!」

王光毫不在意地說:「你知道什么叫責任嗎?你懂什么叫有為嗎?對於父母來說,教育子女健康成長,讓兒女成人就是他們責任,對於兒女,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的做事,你可以不孝順,但少讓他們提心吊膽就是你的責任。你還和我說什么碌碌無為,說什么無為青年和有為青年在本質上最大的區別。你知道他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嗎?你以為就用碌碌無謂四個字就可以完全區分開他們嗎?你更應該知道的是什么叫有所為,有所不為!」

郭麗麗對王光的話不置可否,一臉正色的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一個不關心自己國家,不關心政治的人,還談什么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味的明哲保身,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為嗎?大丈夫既存於世,便當頂天立地!」

王光並沒有生氣,從從容容地回答:「家是家,國是國,家的概念很小,組成元素很單一,國的概念很大,組成元素很復雜。從大的角度出發,你是公民,應該遵守國家制定的法律法規,從小的方面入眼,你是女兒,應該讓父母放心。你現在更應該在意的是你的家,而不是國。不要以為自己滿十八歲了,成人了,是個公民了,有選舉權和投票權了,其實相對於你的家來說,你很重要,不,應該是非常重要。可是在你能獨立生活前,在你還不能為自己,為家庭承擔一定的責任前,在你還不能為社會貢獻一定的力量,不能為經濟帶來任何增長前,對於國家來說你什么都不是,准確的說,你只是寄生蟲,而且還一條即將給國家制造不穩定因素,讓人民感到不安心的寄生蟲。

是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首先國家現在是興,不是要亡,如果我也生活在三四十年代,我一樣會殺身成仁、舍身取義,毫不猶豫的投入到斗爭當中去,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其次即使斗爭也不是象你這個樣子,每天只是拿個破募捐的箱子到處竄來竄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募捐來的錢用到了那里,你就不擔心你募捐來的錢被哪個王八蛋拿去尋歡作樂了;再次,你是匹夫嗎?你知道匹夫應該具有什么樣的素質嗎?不要看人家賀龍曾經拿把菜刀就能鬧革命,就以為自己也可以,你們差的太遠了;最後我們談談責任,一個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經濟根本不能獨立,連對自己都不能負責的人,你還好意思談責任。我這樣說只是想告訴你,在關心國家,關心政治的同時,也要講究斗爭的藝術。我是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只需要杜鵑知道就行,至於是不是大丈夫,我個人認為,死有重如泰山,也有輕如鴻毛,不能死得稀里糊塗,毫無價值。「

郭麗麗突然提高了聲音,口氣變得十分激動的說:「你這是在貶低我們的人格,是對我們的侮辱。不參與,就沒有發言權,你既然不關心,不支持這件事情,你還和我說這些做什么,你可以甘願做一個沒有道德,沒有覺悟的人,我不能,我相信正義和輿論和都會站到我們這一邊的。」

王光哪怕她這一套,一字一板咄咄人地說:「」我並沒有侮辱和貶低你們的任何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這和平年代,不需要流血犧牲。尤其是象你們這樣看起來象「精英」,但在國家機器面前其實什么都不是的人。對於你們其中大部分的人來說,這件事情不過是一種虛妄,是一塊幻想中的骨頭,你們就象狗奔跑追逐,但並不一定都是因為愛這塊骨頭———也許只是想咬一口,或者,僅僅是不想別的狗得逞而後悔罷了。但虛妄終究是虛妄,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無論你怎么追逐,都不會有任何結果。

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和我說什么道德,道德是什么?康德說:道德是一種自我律令。其實道德不過是弱者約束強者的工具罷了,而且更多的時候是不能得逞的。還正義呢,這個世界本來是沒有規矩的,這些道德正是那些所謂的正義者制定的,而他們的本身就很偽善,而偽善本身比為惡更讓人討厭。象孔老夫子因為小時候沒有父親,就制定了什么三綱呀,五常啊。最可恨的就是什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坑害了幾千年的中國婦女,連我的家都深受荼毒。至於覺悟,我想就更談不上了,你是不是被老師教育糊塗了,只記得孔子的學而第一,為政第二,要勵志。難道你忘記了父母告訴我們的是老子的無為而治,平安是福,做人要要低調嗎。也許老師告訴我們的那個揚名立腕的不朽夢想很美麗,但是你現在最需要的是理解父母告訴我們的槍打出頭鳥,才是你最現實的認知。你這樣做,你的父母知道嗎?你征求過他們的意見嗎?你想過他們的心情嗎?「

郭麗麗勃然作色,眼睛里幾乎要冒火了:「我自己能決定自己的事情,並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包括我的父母,也包括你,雖然你是劉威的哥們,是杜鵑的男朋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對不起,我失陪了,再見。」她把衣服一甩,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劉威連忙喊她:「你看,你還沒吃飽呢,吃完再走……」

「閉嘴,願意吃,你自己吃吧,小心別撐死了。」她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劉威見郭麗麗憤怒的離開,自己又無原無故挨了罵,就把氣都撒王光身上:「這他媽的干我什么事情,我惹誰了?都他媽的怨你,講他媽的什么大道理,家呀,國呀的,又他媽匹夫,又他媽道德的,你是不是沒事干了,吃飽的撐的呀!胡咧咧些什么呀!」

王光一臉無辜的說:「不你他媽讓我勸她的嗎?」本來嗎!就是他讓王光勸的,如今又埋怨王光,王光覺得他真不是個東西。

劉威急哧白臉的咆哮:「勸你就好好的勸唄,說他媽什么狗p孔子,老子的,不就看了那么幾本破書嗎,就覺得自己是大師了,人五人六的,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呀?沒事還他媽的說人家賀龍拿把菜刀就鬧革命,人家賀龍拿菜刀關你鳥事,賀龍要是聽你這么胡咧咧,早他媽一菜刀把你剁了!」劉威要是一來勁就這樣,滿嘴的胡說八道。

真他媽的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剛還說自己是個文學青年呢,現在就跟個罵街的屠夫沒有什么兩樣。王光暗暗罵自己:你圖什么呀?你這不神經病嗎?好心沒好報,惹人家不高興,沒事你惹這s干什么呀!純他媽是沒事閑的,你活該!不過他還的勸面前的這「大爺」消火。他連忙求饒:「得,得,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今天我買單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老板,拿八瓶啤酒,好長時間沒和你喝了。」

「你他媽不生氣了?」

第三十八章學潮(三)

劉威反倒無所謂的說:「生幾吧毛氣,和你生氣我生的過來嗎?再說,你也沒有說錯她呀!讓她得瑟去吧,總他媽的有吃虧那一天。我今就當你給我上堂政治課了,不過挺他媽精彩的,好多都是第一聽,你他媽還真不是吹出來的,肚子里還真有點那貨。」

王光給他滿了一杯,寬慰他:「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也許人家是對的呢,我們這瞎c什么心,來喝酒。」

王光把劉威喝的象死狗似的才把他送回寢室,背他上樓累王光出了一身的臭汗,不過本來就沒有喝多的他倒是清醒了。他越來越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都有點替郭麗麗擔心。但反過來想,他沒有辦法,又不是人家什么人,如果再去勸,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他只好獨自的回到了學校,果然沒有幾天就出事了,不過不是首都那,而是先發生在他們省會的。

那天應該是五月的二十幾號。事情的起因是前一天一群學生搞了一次示威游行,目的是要聲援首都學子。不過由於事起倉促,且組織的人又沒有什么經驗,事前就沒有申請備案。在游行到廣場的時候,就堵塞了交通,警察不的不出面進行勸阻,但是學生們根本不理會,於是雙方在交涉的過程中雙方發生了沖突,有幾個學生受了點輕傷,聽說好象是此次活動的幾個組織者,不管怎樣,大小人家也是個小頭頭呀!於是乎小頭頭們大怒,進行了全方位,大范圍的竄聯。決定於第二天去省政府請願,要求嚴懲打人凶手,並要求省政府支持學生的下一步行動。

第二天精英們從省城的各個院校趕到省政府門前集合,並拿出了事先就准備好的橫幅標語等。到了那里才發現人家早就的到了消息,而且早有准備,一個連的武警士兵嚴陣以待。學生門只好在門外進行高喊,最初學生們還有點文人氣質,只是喊著口號。可是漸漸的就都失去了耐心,由於中間可能是還混入了一些什么不法分子,或者是別有用心者,他們受了挑唆或蠱惑。後來就變的和地痞和無賴無疑了。有人開始漫罵,繼而發展成破口大罵,剛開始還是一小股子,一小股子的,後來就演變成了千人同罵,場面極其「壯觀」。如果你有興看過中國的某場足球聯賽,那你就可以想象了,就是主隊輸的極其丑陋,全場倒戈時候的樣子。

漫罵了一陣子,學生門見沒有反映,就有人鼓動沖進政府,直接與領導對話,於是就開始沖擊武警隊伍,要闖進省政府。武警們沒有得到命令當然不能使用武力,就組織人牆進行阻擋,學生們根本無法沖破人家的防線。沖擊了沒有結果,就出現了新的情況,由於學生的人數眾多,所以就有人開始動手打武警戰士。要說我們的戰士是好樣的,那可真的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面對他們的無理並沒有還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學生們還在從四面八放趕來,哪天的場面是極其壯觀的,基本把政府門前的路是堵的嚴嚴實實。可是他們中的到多數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因為更多的人只是被告之在這里集合准備游行罷了。

沖突在不斷延續,在不斷的攻擊下,有的戰士已經受傷。站在他們人牆後的連長還在用擴音喇叭對面前已經漸漸失控的天之轎子們進行勸說,並警告自己的戰士們不得沖動,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有的小戰士已經兩眼通紅,甚至身軀都跟著顫抖了,不是這種場面把他們嚇的,而是被學生們的行為氣的,他們可能在想怎么能打人那。

由於局面不斷的惡化,學生們的下一步誰都行為難以意料,為了不產生嚴重的後果,只能對還在政府內工作的工作人員進行了簡單的疏散了撤離。可以看見政府對這件事情給予了極大的包容。但外邊的局面逐漸失控,因為外圍的人開始往里面投擲雜物。剛開始還是一寫簡單的飲水用具,後來就是小塊的石頭,再後來有人竟然投擲了半塊磚頭。帶隊的連長終於開始擔心自己的兵的人身安全了,果斷下令讓他的士兵們撤入政府內,並且關閉大門,靜觀其變。

人們開始s動了,覺得取得了重大的勝利,好象看見了敵人退縮了一樣。有人還得知了里面的人已經疏散了,就開始有些忘乎所以了。有一部分人就隔著鐵門開始向里面攻擊,剛開始是個別的,後來是小規模的,到回來就是集體的瘋狂了,性質完全變了。竟然發展成有人專門收集投擲物,有人專門進行投擲攻擊,而且參加的人不僅僅是學生了,已經分不清都是些什么人了。人群已經瘋狂了,他們就象忽然被點燃的火葯桶,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破壞力。我前邊不是說過嗎?一個人瘋了可以理解,兩個人瘋了可以容忍,一群人同時瘋了誰受的了呀?

投擲物雨一樣越過鐵門飛進政府,這已經從一次簡單的請願游行行為演變成了真正的沖擊政府行為了。由於性質發生急劇的變化,帶對連長果斷下了命令,還擊。武警戰士們馬上組織,進行了還擊。他們以大約20人一組也進行投擲還擊,反正里邊已經堆滿了投擲物,一個輪次的還擊後,外邊的囂張氣焰就被壓了下去。不要小瞧人家這100多人那,人家的投擲都是帶有強力加速度了,而外邊的投擲只是簡單的拋物線,基本靠的是地心引力傷人。外邊人沖擊的人群迅速的大門外就閃出了空擋,里邊的戰士們就停止了攻擊。還有人不服氣,還在不停的攻擊,可由於距離較遠,體力有限,磚頭還沒有到大門就掉了下來,更不要說傷到里邊的武警戰士了。

本來以為形勢得到緩解的武警戰士們又想錯了,外邊的隊伍不斷壯大,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也沒有人知道要干什么,更沒有人知道他們下一步想干什么了。停止了一會人們開始沖擊鐵柵欄,而且還很有經驗,他們集中在一段不停的晃動鐵柵欄。帶隊的連長見情況已經無法控制,馬上報告上級,請求增援,並要求暫時性的撤離。因為外邊的人已經可以用萬來計算了。武警們剛剛撤離,鐵柵欄就被一段段的推倒了,人群迅速的沖入了政府大院。他們開始瘋狂的破壞,摧毀一切可以摧毀的東西。幾分鍾的時間,靠近大門的辦公樓從一層到六層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玻璃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終於他們的行為突破的政府的底線。大約十分鍾後,無數頭帶鋼盔,一手持盾牌,一手持警g的防暴武警出現了,他們仿佛就是突然從天而降一樣。人們開始慌亂,不知所措,他們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分了,可能已經違反了國家的法律,就開始無目的的奔跑,也忘了進行破壞了。看來真應了兩句話話:一烏合之眾,二邪不壓正。防暴武警的人數並不是很多,但他們訓練有素,且速度驚人,以一排為單位,進行有效的幾個穿c後,就把進入政府的人群分割成無數個小群體,使他們互相不能呼應,完全的喪失了攻擊力。而且最讓人稱道的是整個過程他們沒有主動出擊一次,而人們也已經被嚇傻了,根本沒有反映,所以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一例暴力事件,真的是可以稱之為奇跡。

外圍的人被警察疏散,里邊的人被分批的進行了疏散,就這樣一場聲勢號大的沖擊政府行為就結束了。烏合之眾畢竟是烏合之眾,在訓練有素的國家機器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擊。整個事件沒有逮捕任何人,也沒有要求讓某個人負責。不過那些曾經滿腔熱血的青年仿佛看到了什么,因為他們終於明白他們是如此的脆弱。所以還沒有等政府采取措施,各個學校的團體就開始了土崩瓦解,只剩下極少的一部分人還在「負隅頑抗」,堅持自己所謂的理想,所謂的追求。

有的學校在此次事件後,全面的放假了,有的已經開始復課,並對學生進行了有限制的控制。之後就傳出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有人竟然挾巨款逃跑了。這時候我們才知道,那些所謂的募捐活動竟然斂取了那么多的財富,據說大一點的學校竟然有上百萬,這在那個年代是很恐怖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只要是個萬元戶就要被羨慕好幾年了。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打著懲治腐敗的大旗,卻無法阻擋和制止來自他們內部的腐敗行為。

王光學校基本沒有受到整個事件的影響,因為他們大多數來自官宦世家,且學校的控制有效,從一開始就不允許隨便外出。雖然這時候他們學校還沒有復課,但可以請假回家,但必須留有通訊電話。王光是個極其不願意回家的人,如此清閑的日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堂。雖然杜鵑不在,但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他依然怡然自得。

第三十九章學潮(四)

六月一號是中國的兒童節,但對於王光來說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本來想好好的再背幾章《論語》。10點不到就被兩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來的是劉威和郭麗麗。來了說有事,還不在寢室說,非要出去說。沒有辦法,王光只好找導員,無論他怎么起誓發願,導員就是不同意他外出。

王光只好找到劉海軍,劉海軍剛開始也不同意,最後王光說:「我要是參加這類活動,憑我的能力,怎么也是個大頭目吧!你們學生處跟偵探似的,能不知道,再說你每天去寢室找我一次,我那次沒在,而且還都正在努力學習。今天真的是來了倆朋友,而且還是兩口子,人家第一次來,你說我要不請人吃噸飯多不好呀!我以我的人格想你擔保,不,我以我四姐夫的人格向你擔保,總行了吧!」

劉海軍終於同意和導員疏通了,不過他說:「其實我在懷疑你們,你們姐夫,小舅子的還有人格嗎?還用人格擔保!切!你也好意思說……」

不過王光不能在意他了,劉海軍現在就是說王光是什么動物他都能忍受。不過劉海軍警告王光千萬不要參加那類活動,因為省政府已經出政策了,估計參加活動的學生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王光連忙說一定一定,您就放心吧。不過他是越替郭麗麗擔心了。

導員終於同意了,反正有劉海軍擔保,出了事情也不用他負責,他何樂而不為呢。王光帶劉威他倆去那個川菜館,一路上郭麗麗是心事重重。到了飯店,劉威說找個包間吧,王光沒有拒絕他,心想三個人找幾吧毛包間。

簡單的點了幾個菜,他們倆都對吃什么不是很熱心王光就猜想可能是和他來談郭麗麗參加活動的事情了,不過他們還不先說,王光只好勉為其難了。「我們這管的特嚴,我請了老半天的假,導員都不同意,還好我我四姐夫的一個同學在我們學生處當副處長,要不是他說話,估計今天我是出不來的。對了郭麗麗,你們那邊情況怎么樣?」王光繞了一圈之後才問郭麗麗。

郭麗麗勉強笑笑說:「沒看出有什么動靜,還是老樣子,不過我感覺好象有問題……」

王光故做驚訝的問她:「你感覺有問題,能有什么問題呀?」

郭麗麗小聲的說:「他們上我這取錢的次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