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部分(1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164 字 2021-02-25

「是么!」朱允文冷笑了一下,突然朝郭敬浩使了一個眼色。

郭敬浩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突然怒喝道:「帶上來!」

百官詫異的轉頭看去,但見大內侍衛正押著四十多個披頭散發的人犯上金殿。正在鬧不明白情況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這四十多人竟然都是「國舅」或者是「國丈」之尊,只好時候一個個衣裳不整的,都成了階下之囚!

一行人剛被押上來,立刻山呼一樣的大喊冤枉,有的更是直接喊著聖上開恩,我姐姐是誰誰之類的話。海子眉頭一皺,冷聲喝道:「放肆,金殿之上豈容爾等大呼小叫。」

眾人嚇得跪地不敢再言語,這時候已經有刑部的官員站了出來。將這些人是如何貪污戶部與內務府的銀兩,如何借著皇家之威巧取豪奪他人家產,欺行霸市的累累罪行列出。

證據確鑿不容有半分的狡辯,四十余人竟然在短短的幾年間搜羅了六十多萬兩的白銀。更是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耀武揚威,漁r百姓,草薦人命的惡行更是數不勝數!

朱允文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不等刑部之人念完就大手一揮,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全推出去斬了,斬立決!」

「皇上,饒命呀皇上!」

他們凄厲的哭喊著,大內侍衛直接將他們全拖了下去。這些昔日的皇親國戚沒一會就安靜了下來,沒出金殿幾步直接就被斬首而死。

四十多個皇親國戚呀,朝廷行刑一般都在午門之外。這會卻在宮內就舉起屠刀,百官們摸著脖子都覺得有涼意,這可不只是殺給百姓看,更是殺給他們看的。

「可惡!」朱允文怒極的拍著桌子咆哮道:「借著家中女眷在宮內受寵就魚r百姓,甚至還貪污朝廷的銀兩。這等害群之馬不殺不足以懾天下,即使朕所寵之人,犯我大明律法照斬不誤。」

「吾皇聖明!」百官下跪,高呼吶喊。一個個卻都暗自咋舌,枕邊之人的親屬說砍就砍,還一下就砍了那么多人,這聖上也不是什么溫和的主呀。

郭敬浩態度異樣的恭敬,不過卻是在暗自的竊笑。皇上這是怕別人忘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色才出此狠招,不過要肅清法典的話太子爺那才是最大的反面典型吧!

「六十萬兩百銀,足夠了吧!」朱允文說話的口氣很是淡薄,突然之間怒氣全無。

坐下龍椅輕品細茶,看都不看殿外的無首之屍!仿佛剛才他怒極之下所殺的並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關系的人,而是他養肥的豬一般。

「夠,夠了!」劉尚禮一個勁的擦著冷汗,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觸這個眉頭了,不知道為什么總有點不祥的預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聲,輕輕的說:「京城南邊的一個小胡同里,有個所謂的清靜小院。看似書香門第但實則是一些人金屋藏嬌,掩埋金銀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銀四十余萬兩,好大的手筆呀。」

「確實!」郭敬浩贊同的說:「我朝官員俸祿有可查之數,倘若是我大明官員,那可算開朝第一大貪了!」

「是么!」朱允文冷哼了一聲,問:「如果是官員貪腐如此巨資,該當何罪呀!」

「當車裂而死,並抄沒所有的家產!」刑部尚書張伯君立刻站了出來,面色陰沉的看著劉尚禮!

劉尚禮聽完混身一軟,眼前一黑的暈厥過去了。

這個清靜小院正是他私藏貪污銀兩的地方,表面上看似普通的明宅實則納金銀無數。他這時候已經明白自己完了,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做得可謂是天衣無縫,是在哪露出的馬腳連聖上都驚動了!

他是小看了劉紫衣監視京城的能力,不僅是這個清靜小院。他其他的家產和暗地里的買賣早就被朱允文知曉一清,但礙於朝堂上前段時間一直是人心惶惶才沒辦他,眼下這么好的機會,自然是不客氣的將這個一直蠶食銀兩的戶部尚書拿下。

說到底,拿了他還是有銀兩進帳。盡管心里微微竊喜,但朱允文面上還是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劉尚禮呀,堂堂戶部尚書卻坐擁如此多的不義之財,你太辜負朕對你的信任了。」

這時候已經進入順天府的洪順聰明的站了出來,冷眼看著在地上只知道顫抖的劉尚禮,展開奏折緩緩的念道:

「天都府,順天府,刑部三司合查戶部尚書懷有巨資一案。現查明禮部尚書劉尚禮之罪如下:一:貪污禮部的支出銀兩,會知各地供品的獻地與內務府,借賑災與各種修繕之名共貪污銀兩八十萬有余。二:欺行霸市,勾搭剛才定罪的人犯,強買強賣,坑害百姓與正常商家,更是在各地大災時哄抬糧價獲取暴利,導致朝廷賑災銀兩無法落實到位,被他們魚r而分……」

一行行的念,幾乎念了足有半柱香的時候才算是停了下來。劉尚禮這時候已經是面無人色了,這些事被揭露出來他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不管哪一項罪名只要朝廷有證據在手,那他就是難逃一死。

一個戶部尚書竟然能斂得百萬家財,朱允文一想起自己多少個挑燈難眠的夜晚為銀兩而發愁的事,怒氣就難掩的泄出,陰聲的問:「劉尚禮,你還有什么話說!」

「臣,罪該萬死!」劉尚禮嘴唇發白,哭天搶地的說:「罪臣知道死罪難免,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犯下滔天大錯的。明知道這些錢我一輩子都花不完,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臣罪該萬死呀!」

「張伯君!」朱允文也不再多說話了,面沉如水的下令:「將他收押起來審訊,家產一律充公。」

「是!」張伯君一向梗直不阿,一聽到這旨意心里難免疑惑,難道其他的同案犯就不深查了么?

他剛想開口一問的時候,郭敬浩立刻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洪順也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服,張伯君雖然梗直但也不是迂腐之人,腦子稍微一轉立刻明白聖上這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造成大面積的不安,立刻識趣的應了聲是就退下了。

劉尚禮被拖了下去後,朱允文難免竊笑了一下。前段時間鬧出國舅貪銀的傳言讓他很是不快,但礙於朝堂不穩一直沒有辦他們,但看著這些家伙一個個肥頭大耳的樣子卻是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夜里都難以入寢了。

恰巧那時候父子兩人已經開始密謀販運兵器給契丹的事。當時朱允文手上已經有不少的證據,但就是礙於形勢不能動手,九五之尊卻如此的憋屈,自然是難免抱怨幾句。

許平當時剛和美女小姨調情了一番,心情特別不錯。細想了一下隨口安慰了一句:「這有什么,你就當他們是你家圈養的豬。養肥了再殺,不先養著的話這錢也到不了自己的口袋不是么,只有養肥了才是自己的。」

很惡俗的觀念,極腹黑的想法。卻是讓一向聰明絕世的朱允文豁然開朗,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動聲色的開始收集證據,就等著一有機會就把這些家養的肥豬宰了,將這些個不義之財名正言順的賺到手。

「聖上!」郭敬浩一看其他人都沉默了,畢竟上朝沒多久就斬了四十多顆人頭確實讓這些臣子害怕,這時候他這個一人之下不出來說幾句也說不過去,只能站出來恭聲的說:「現在劉尚禮已經伏法,但戶部事關大明錢糧不可一日無主。新的尚書人選還需定奪,請聖上早下裁決!」

「各位愛卿!」朱允文現在心情不錯,仿佛已經看見了近兩百萬的巨銀進了口袋,一臉高興的問:「郭愛卿所言極是,不知道各位可有心儀的人選推薦。」

洪順眼睛稍微的轉了轉,立刻站出來一面嚴色的說:「啟秉聖上,微臣以為戶部尚書的人選應當是有才之能。既能克守銀兩又是德高之輩,為人更需清廉節儉才能管好我大明的錢糧!」

洪順雖然是八品的銜位,在百官之列是低得不能再低的官位。幾乎連上朝議事都沒那個資格,但任誰都不敢小看他。只是簡單的上了幾次朝,這些老狐狸都看出這家伙簡直就是太子爺的代表,儼然已經將太子門生集合在一起成了朝堂上新的勢力,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百官們交口稱是,郭敬浩也馬上站上前來,贊同的說:「確是,此人需清廉自好才行。」

「那眾位愛卿可有推舉之人!」朱允文的語氣輕描淡寫的,淡得讓人心里一驚。所有的人立刻閉上了議論人選的嘴,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萬歲爺心里早有了人選,沒他們發表意見的余地。

郭敬浩眯眯的一笑,突然走上前來滿面推崇的說:「臣舉薦一人,此人乃現任滄洲知縣張道年。三起三落光知洲的職務就撤了兩次,為人清廉且剛正在百姓中聲譽極佳。正是戶部尚書的最佳人選!」

「張道年,不是吧!那頭張驢子,就他那鐵疙瘩一樣的腦袋。」

「那家伙現在還只是八品吧,老是犯事被拿下。這會突然做戶部尚書有些不妥呀,現在還當一個小知縣,他能行么。」

郭敬浩的話讓朝堂之上立刻嘩然的一片,眾人立刻驚訝的議論了起來。張道年為官確實清廉愛民,但不懂得官場的權謀迎合也得罪了不少人才會一直被貶官外放!雖然官聲極佳,不過人緣可不太好。

論資歷,張道年可從沒進過四品的序列。戶部尚書如此大的責任他能否擔當惹得爭論不斷,可是卻是有三幫人保持著異樣的沉默,一直冷眼的看著其他人。

一方是郭敬浩和他的門生手下,推薦張道年這話從他嘴里出來的,其他人都是無條件支持。

另一方則是成有竹為主的,絕對支持皇權的死忠派,他們當然看得清楚眼下的情況。郭敬浩提名的人那么的特殊,沒有聖上的授意他絕不會做這種出頭鳥,所以也就無可爭議之地。

最後的一方當然是洪順為首的太子門生,他們大多出自許平主考的恩科選舉。以太子門生自榮,尊師為父將許平貢為長父主君。落魄的張道年是主子爺一手提拔的這事人盡皆知,他們根本是沒半點意見的支持,是那種狂熱的支持,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朝堂之上的其他勢力和散兵游勇一看這架勢立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三派意見已經空前的一致了,那還有什么可說的意見,只能趕緊閉上嘴,再說上幾句贊成之類的廢話了。

正文第217章:民心所向!

張道年這時候還在滄洲的田間和百姓們一起試種天工部送來的種子,據說是產量極高的新水稻!

這時候他頂著烈日正和百姓們一起在田間耕種。為了說服大家試種這種水稻他幾乎是天天登門才能感動這些平頭百姓,讓他們忐忑的在活命的田里種下這些不知是福是禍的種子。

張道年穿著簡單的短褲,上身一個販夫的大褂!頭頂著斗笠混身的泥巴,即使是站在村民中間看起來也最是寒磣,不過他卻是一臉滿足的微笑與眾人一起忙活。絲毫沒察覺到這時候他已經鳳凰飛上枝頭,在許平的扶持下一下就成了六部尚書之一。

「那個干老頭兒是誰呀,似乎不是本村人!」路過的村民有些疑惑的看著張道年,一看就知道不是村子里的人,絕對的生面孔。

「是呀,好像沒看過,哪來的老光g吧!」隨行另一人也附和起來。

他倆的對話無心而起,但卻系被在樹下休息的其他百姓聽到了。一群人立刻氣憤的摔破了水碗上前,團團的圍著他們罵了起來:「你們長狗嘴呢,管誰叫干老頭呀!」

有個中年婦女更是惱火,都把手指到了人家的臉上,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挨千刀的小b孩,罵誰是干老頭兒。嘴里吃屎了是不是,說話那么臭!」

「就,就是一老頭子嘛!」兩人被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這些平日里和藹的鄉親為什么突然有那么大的怒火,但還是倔強的應了一句。

「三芽子!」人群里擠出了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氣忽忽的揚著巴掌朝其中一個年輕人腦袋上拍了一下,破口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啦,張大人是你隨便說的嗎??你個不長眼的狗崽子,老子打死你!」

「爺爺,我不是故意的……」小青年嚇得直躲,但還是被老頭拿著扁擔追得滿田里跑。

「怎么了?」張道年這時候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趕緊跑過來關心的詢問道:「怎么了鄉親們,不休息一下在這干什么?」

「沒什么張大人!」百姓們立刻換上了謙卑的微笑,滿面堆笑的說:「倆小p孩不懂事而已,您都累那么久了。趕緊休息一下吧!」

百姓們有的遞毛巾有的送茶水,殷勤的更是趕緊上來攙扶。張道年也不再細問,而是坐在樹根下擦著汗喘一口氣,當知縣當得如此親民恐怕天下難尋第二了。

張道年上任之後不僅很快的就將這一方的飢荒安頓好,讓百姓們重新過上漁耕的生活。更是風行雷厲的懲治了大批的貪官和魚r百姓的地主惡痞,將這些為害一方的人全送進了牢房。

重刑之下就連原本衙門里的舊差都不放過,這種公正廉明的態度再加凡事上親力親為的平易近人,早在當地樹立了無上的威信,成了百姓愛戴的好官。

「休息不了呀!」張道年看著日頭算著時間,苦笑著說:「太子爺的惡鬼營糧草的補給一會得從咱們縣過,可這會運送糧草的勞力都不夠,一會我還得再找點人一起運送糧草。」

「大人你怎么不早說呀!」一位似近百之年的老翁立刻急得直跺腳,有點責怪的說:「這樣的大事不比我們這些小田小地重要了呀,早說的話我們就招集鄉親們一起去幫忙了。」

「萬萬不可呀!」張道年一臉惶恐的擺著手說:「太子爺可是有嚴令在前,惡鬼營駐扎不可給河北百姓帶來麻煩。況且趙娘娘現在還在通陽,她可是最關心咱們這的百姓,被她知道我讓你們去當運糧工耽誤了農時,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誰說是您讓的呀!」一個中年婦女不樂意了,嚷嚷道:「太子爺獨寵咱這地方誰不知道,再說了趙娘娘都已經是妃選了。能出店賤力那是咱們的榮幸,一家人哪有兩家話呀。」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是起哄道:「咱這破地方原來田都荒廢了,太子爺給種子給糧食。還把您這大清官給派來了,這份恩情哪是出點力氣能還的,您就別推辭了。」

「鄉親們!」張道年眼圈泛紅,腰一彎抱手說:「張某代太子殿下謝過眾位了!」

「別別,您這是折我們的壽呀!」

「就是,太子爺用得上,老命我都可以給,別說就是推推車送送糧了。」

一群百姓惶恐萬分,趕緊拉住就要鞠躬的張道年。這邊一直好聲的安撫著,那邊已經有靈活的青壯年開始拿著大鑼一鄉一村的開始敲開了:

「鄉親們,太子爺的押運糧草就要過咱們縣了。能幫忙的都出來呀,誰他媽犯個懶生兒子沒p眼。」

「惡鬼營的糧草需要壓運,咱老王村的青年仔都給我滾出來。別管什么農不農忙的全給我幫忙去,誰要不出來以後別進老王家祖墳了。」

敲鑼打鼓的漫天吆喝下,滄州縣各地竟然集結起了兩萬多的民眾。除了挽起袖子的青壯年外竟然還有一些拿著菜板的婦女,一個個甚至還背著大黑鍋拿著鐵勺子,一問人家竟然說出不了多少力氣就去幫將士做飯,個個都是一副虔誠的樣子仿佛是要去送死一樣。

張道年一看時候差不多了,趕緊帶著人跑到了滄州境的邊界那等著運送糧草的隊伍前來。

張道年深知民心的重要,此舉一半是發自肺腑一半是在為太子府聚攏民心。大起大落的時候多了,他也不甚在意官位的高低,但面對許平的提攜之恩也是深感不已,只能盡心盡力的安撫好這一方百姓才能對得起自己的清名和主子的信任。

百姓們仿佛是在等什么神聖的事一樣,一個個面色興奮的看著大道。還沒等來送糧的隊伍出現,突然卻是從山間小道里沖出了一隊約莫五百余人的鐵甲騎兵。

人群立刻出現了一陣s動,騎兵卻是沉默不語的奔騰而來。剛勁有力的馬蹄聲帶著揚起的硝塵一直沖到了張道年的前面,一個首領策馬上前,怒目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此攔路。」

「不是!」張道年趕緊從人群里走出,一邊穿著官服一邊慌亂的解釋說:「微臣張道年,在此等候押運糧草的車隊。並非劫道之人,在此的皆是前來幫忙的滄州百姓,望將軍明查。」

「真是張道年呀!」首領突然環視了一眼突然哈哈的一笑,再上前一些笑呵呵的看著他,抱著拳頭道歉說:「剛才沒看清楚張大人在此,多有得罪了。」

來人正是一直負責押運糧草的老四,張道年一看是他這才算松了一口氣。這時候遠遠的也看見了一輛輛馬車朝這走來,趕緊揮了揮手說:「好了,大家上去幫忙吧!」

「去吧,別太輕松了。」老四苦笑了一下,話里有話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

張道年循著他的話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惡鬼營目前駐扎河北才兩萬人而已,所需糧草也不是很多,但眼前的押運隊伍竟然已經多達七萬之眾。而且看裝束卻都是平民百姓,連半個運糧兵都看不見。

「這,哪來那么多人?」張道年驚得目瞪口呆,七萬之眾足可運送三十萬大軍的糧草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面帶尊敬的說:「主子真是當世孔融呀,進了河北境內時運糧兵都沒事干了。一路走來幫忙的百姓越來越多,四百輛車的糧草走到你這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張道年心里一突,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眼下鎮北王已經西逝,朝廷明顯要打津門了,糧草可是出不得半點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