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部分(1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241 字 2021-02-25

「雙頭槍!」陳奇的驚訝還沒等反應過來,歐陽復就一馬當先在身邊掠過。毫無顧及的拿出四面殺器雙頭槍開始屠戮,一路上的周家大軍沒等反應過來就人頭落地,幾乎馬蹄奔過時他們的人頭還在空中飄舞,滿眼的不相信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雙槍雙鐮,四面殺器雙頭槍的殺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這本就屬於戰場的冷血殺器這時候除了收割生命沒別的使命,歐陽復紅著眼在千軍萬馬里一直往前沖,所過之處盡是馬蹄塌屍,在千軍晚馬中只剩索命的銀光,快得幾乎都沒人看見雙頭槍到底是何等尊容!

「歐陽大哥!」張蓉蓮自然認得這個長兄的知友,見他騎著馬越來越近立刻欣慰的笑了笑。沒等歐陽復沖過來她已經撐不住了,抱著張維的腰垂低了頭,眼前一黑含笑而死。或許是在高興愛郎的堅守收到了成效,或許是高興這位大哥會替愛郎報仇血狠。

張維挺站而死,張蓮蓉抱著他的腰身血盡而亡!兩人的身上數不盡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箭支,想找出一塊好的皮r都是不可能的事。悲態之慘讓歐陽復徹底暴走了,血紅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已經指揮不住大軍的周雲濤,狂吼道:「我要你們償命!!!」

故人之死激起無盡悲傷,陳奇見他已經有點瘋癲了。立刻指揮全軍對周家軍進行包圍,不留活口的開始剿滅。歐陽復這時候也只身的殺到了敵軍陣中,雙頭槍所過之處幾乎屍橫遍野,在別人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沖到了周雲濤的面前。

周家軍這時候軍心已經散了,再加上歐陽復沖鋒中的屠戮實在太骸人了。竟然沒有人上前去阻攔他,或者說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攔!一個個心生懼意,竟然本能的為他讓開了一條血路!

「我要將你碎屍萬斷!」歐陽復恨意之極,即使周雲濤旁邊的武將也不能阻攔半分。縱身一跳拋棄馬匹殺了過去,只見銀光舞圈宛如地生龍卷,瞬間把敢於抵抗的士兵全斬得首級拋於半空之中,血水在空中不停的噴灑著。

周雲濤有些心生懼意,自問戎馬以來還沒見過如此可怕的殺神,竟然敢孤身深入敵軍,眨眼之間將自己身旁的護衛斬殺一盡。等他反應過來時,歐陽復已經不足十米之遙,正面如羅剎的朝自己沖過來。他這才慌忙的喊道:「將這狂妄之人給我殺了!」

但這時又有誰聽他的命令,惡鬼營已經將周家軍徹底的包圍起來。在馬蹄的踐踏下開始了血腥的屠戮,何況歐陽復剛才的一頓屠殺早就將他們的軍心都殺沒了,這會任憑周雲濤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過來幫忙。

「死的人是你!」歐陽復毫無畏懼的揮槍直殺,這副殺神索命的架勢早就嚇得其他士兵不敢上前。但見他輕輕一躍就到了周雲濤的面前,滿面猙獰的喝道:「你最該死,老子要你的命!」

「狂妄!」周雲濤慌忙的拿起斧頭抵擋,哪知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面前就是數不盡的寒光。瞬間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許多的裂口,似乎連半點抵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歐陽,別殺他!」陳奇見歐陽復眼紅得那么厲害慌忙的喝止,這次的偷襲那么詭異。周雲濤能避過那么多的崗哨過來襲擊證明事有蹊蹺,必須留下活口審問才是最主要的事。

可陳奇的話音沒落,早就無力抵抗的周雲濤已經被歐陽復打下馬了。長斧揮舞不到一半時雙手的手筋盡數全被挑斷,歐陽復混身被血水浸染已經成了一個索命的惡鬼,沒給周雲濤任何求救的機會,槍尖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胸口捅了進去。

「啊……」一聲聲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歐陽復瘋狂的繼續把槍尖刺進他的身體。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即使周雲濤已經沒了半動的動靜,但歐陽復手里的槍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刺進了他已經沒有知覺的身體里。腳下到處是血泊一片,骸人的樣子嚇得無人敢靠前半步!

這一幕瞬間骸得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陳奇頓時苦笑不已。沒想到歐陽復會憤怒到這地步,為了兒時舊交而幾欲瘋狂!殺了周雲濤還怎么審問呀,不過換來的好處就是周家大軍見統領死了紛紛心生怯意,看著歐陽復摧殘周雲濤的屍體更是骨子里生寒!

「我,我投降,別殺我!」有一就有二,恐懼瞬間就彌漫開來。還沒等陳奇再次的大肆屠戮,周家的兵馬已經開始接連的丟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是好還是不好呢?陳奇不由的苦笑一下,損失一個捉活口的機會確實不妥。但沒等惡戰就讓敵軍投降,這也是挺有趣的。再看看已經幾乎瘋狂還在鞭屍的歐陽復,陳奇實在說不出是有功還是有過,看來這些只能等主子來定奪。

這時候似乎最慘的是周雲濤,歐陽復還在不停的摧殘著他的屍體。這會他混身上下幾乎都變了形,身軀被剁得已經成了碎塊,死狀之慘讓人一看覺得骨頭里都嘖嘖的做疼。

正文第272章:狠毒(上)

響水村的戰局直到天空微亮時才算是徹底的塵埃落地,雖然被一萬大軍偷襲。但因為張維堵截的及時並沒有讓他們越過防線,陳奇的惡鬼一營來救援的最快,迅速的把已經失控的場面控制下來。直到禁衛隊和惡鬼三營的五個校前來支援時早已經是穩占上風,殺得周家軍心生降意!

大將周雲濤被歐陽復硬生生的殺成了碎屍,震撼的一幕也徹底的擊垮了周家軍的軍心。他們沒曾想到手舞長斧宛如殺神般的將領竟然敵不過歐陽復一個照面,被硬生生的斬於馬下。而這人還是單槍匹馬的在敵陣之中沖鋒,就在他們的面前將周雲濤碎屍萬斷。

一千兵馬能把他們拖了這么久,也依仗了張維關鍵時候的取舍。冷靜的分析著形勢毅然的焚燒了門樓拖延了時間,但到底是辜不敵眾。最終一校付出了全軍覆沒的代價,他和張蓮蓉也是相依而亡為趕來的援軍贏得了時間,不過勝利的代價也是十分的慘重!

千軍萬馬中來回的沖殺,歐陽復斬掉的不只是一個個人頭。飛舞的血花更是匕首一樣的刺在周家軍的心頭,尤其在惡鬼營的人馬陸續到來時,黑壓壓的騎兵早就這幫人早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有的人只不過是臨時抽來的壯丁,根本就不具備打仗的意願,被圍困起來後也就沒再生起反抗之心,立刻就丟掉兵器喊著投降了。

許平半夜接到緊急奏報時只是皺了皺眉沒多說什么,但卻是沒理會其他人的戰戰兢兢的侯命。第一時間就策馬來到了響水村,進入營地時大戰的硝煙還沒散去,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濃重的焦味和血腥味!兵將們正忙著收斂兄弟的屍骨,順便埋了叛軍的屍體。

陳奇深深的皺著眉頭,面對同一校的壯烈心里確實有些不好受。剛一轉頭正好看見了策馬而來的許平,趕緊跪下起行了個禮:「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全部將士一看主子來了,忙丟下自己手里的活,跪地行了個禮。不知道是不是面對著昔日兄弟的死亡讓他們有些低沉,隱隱可見每一個人臉上或多或少有種濃郁的陰霾,連喊出的話都帶著壓抑的感覺!

許平只帶著十幾騎就趕過來了,跨下的蒙古戰馬高大威猛。通體的白毛細潤如雪,棕毛的舞動在辰光中似乎還在閃閃生輝。身上雖然著著白衣儒袍顯得十分的飄逸,但俊美的臉龐上卻是陰雲滿布,不但沒有任何文雅的秀氣,反而給人感覺到更深沉的怒意!

「平身!」許平下馬後看了看遍地的殘肢血水,不禁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一仗打得夠慘烈了,沒想到惡鬼營一校竟如會全軍覆沒,更沒想到的是在重重包圍下紀龍竟如能突然偷襲響水村,讓自己吃了這個大虧!

收到消息趕過來的劉士山下馬時氣喘吁吁看似很累,一下馬立刻帶著麾下的學子們聚集到了許平的旁邊。還沒來得及請安就悄悄的朝村內的方向一撇眼,細聲的提醒了一句:「主子,您看!」

周家軍幾乎差一步之遙就可以進村了,惡鬼營的將士們卻沒人走近一步收斂那一帶的屍體。因為蕭瑟的風中站立著兩個身軀,靜止不動著在風中微微的搖曳著。混身上下的衣物和盔甲都破爛不堪,甚至有的地方能看到森森的白骨。風干的血跡幾乎把他們染成了血人,腳下的血泊流得很遠,幾乎匯集成了一條血河,讓人一看就感到深深的震撼。

兩個血人依偎在一起,看樣子似乎身上的血y都流盡了,稍稍能看到的一點皮膚都顯得蒼白無比。在他們的旁邊還跪著一個人,一看許平過來就跪地磕了好幾個響頭。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責罰,周圍的士兵也沒人敢上前一步去攙扶他。

「張維呀!」許平走上前,饒過了跪倒在地的歐陽復。徑直的走到張氏夫婦倆的面前,這時候他們布滿傷痕的臉蒼白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傷口布滿全身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相貌。已死的二人相互依偎著,看起來那么的凄厲又特別的可歌可泣,讓人心里有種莫名的沉重感!

看著他這悲壯的模樣,即使死了屍身還不倒下。許平心里真有說不出的滋味,一開始想提拔他倒真有點因為張家的關系。但後來也證實了張維是個可塑之材,不僅睿智冷靜身手又好,是難得的文武之才。許平一直想好好的培養他成為手下的左膀右臂,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得那么凄烈,為了阻擋周家軍而和妻子一起共赴黃泉!

張維死時竟然隱隱帶著滿意的笑,張蓉蓮隨夫而去時顯得也並不凄涼,似乎能生死相隨是一件幸福無比的事。如果這時候沒有了傷口,沒有了血腥的話這一幕絕對是人間至羨的鴛鴦!但這一幕卻是讓許平怒火中燒,牙齒都咬得吱吱做響,語氣陰森的問:「周雲濤呢!」

「他!」陳奇似乎很是為難,看了看歐陽復後指著旁邊一個已經辨認不出是什么物體的屍塊堆子,小心翼翼的說:「逆賊周雲濤無投降之意,執意的率兵頑抗,以被歐陽大人斬了!!」

許平轉頭一看,胃酸頓時有些翻滾了。這哪還是個人了,說不好聽點血r模糊的一團連是什么動物都不知道了。斬於馬下有斬得那么慘的么,明顯是被鞭屍很久了。經紀過那么多次的亂戰許平自認已經習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面,但現在猛的一看還是感覺有些腦袋發腫!

「歐陽復!」許平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別被這不明的血r影響了思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歐陽復後,問:「是你殺的???」

「臣鹵莽!」歐陽復也一身是血,不過這血更多的是敵人所出。在全軍萬馬中的沖殺他幾乎沒受什么傷,這會那把已經成了腥紅的雙頭槍丟落在地,冷靜下來後臉上多少有些悔恨的愧疚,趕緊跪地請罪:「臣一時沖動起了殺意,本應生擒活口才是。歐陽復自知過大難免,求主子賜罪!」

「起來吧!」許平腦子急速的運轉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什么都沒說,又站到了張氏夫婦的屍身面前久久的端詳著。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們似乎沒有遺憾的容顏,不由的深嘆了一聲,張蓮蓉確實是個女中豪傑,配得上張維這個忠烈之人。

「主子,我!」歐陽復滿心的愧疚,也不明白許平這到底是喜是怒,再加上心里對自己深深的責怪,根本不敢站起來。

「快起來吧!」劉士山一直跟在許平的身後,從他身邊走過時悄悄的遞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說:「別惹主子生氣了。」

「是!」歐陽復這才拿起了雙頭槍,滿面自責的站到了旁邊,低著個頭沒敢再說半句。此時混身不是血就是灰,看起來頗有幾分的狼狽,不過大家望向他的時候都有著敬佩的意味。不管是這股子敢殺敢恨的血性,還是手里的四面凶器雙頭槍,剛才的屠戮給人感覺實在太震撼了,讓這幫血性的軍人無不欽佩。

「傳令!」許平呆呆的看了張維好一會後,才聲線略帶嘶啞的說:「著禮部,將張維夫婦好生厚葬。按五品禮不得有絲毫的怠慢,京城張家人才輩出。為國效力為朝廷盡忠,賜張維金甲一副隨葬,以表其忠心與戰功!」

「殿下仁愛!」眾將一聽,立刻又跪了下去高呼大喊。確實張維也當得起這個殊容,一千對一萬的懸殊情況下,又沒什么防御的扼守要害還撐了那么久。沒有絕對的智慧和堅強的勇氣根本做不到,大家感慨之時也沒人覺得有不妥之處。

「歐陽復平亂有功!」許平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歐陽復一眼,突然豪邁的一笑,滿口贊許的說:「千軍萬馬中親手斬下周雲濤首級,立我惡鬼營的軍威,宣示朝廷平亂的決心。著賜御酒十壇,以聊嘉獎!」

「臣,謝恩!」歐陽復慌忙的跪地謝恩,許平的意思已經夠明確了。不獎勵他斬上將首級之功,但也不會懲罰他一時鹵莽之過,這種功過相抵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許平看了看一千將士的試體,心里確實有夠疼的。但想想這些將士忠心不二,以死相拼也不讓周家軍踏過半步。又感覺特別的欣慰,馬上著人仔細收斂屍身,火化後待到凱旋回京時再為他們風光的大葬。這一舉又贏得了其他將士感激的眼神,覺得死去的兄弟們已經算值了,太子千歲的高呼聲一直在響水村上回盪個不停。

匆忙的處理了不少的公務,收拾著戰後有些凌亂的坡道。惟獨在營後有幾個倉庫沒人敢去碰,因為張維在火燒門樓時幾乎拋棄了一切可燃之物卻獨獨不敢碰這里的一木一草。許平不說自然沒人敢問里邊儲存的是什么東西,不過看這謹慎的態度不是奇珍也該是至寶,所以眾將都不敢鹵莽的靠近。

其實對於這次的詭異偷襲,不少人心里都存在著疑問。除了周雲濤率領大軍大搖大擺的侵犯而崗哨沒有察覺外,更多的還是他的目的。響水村雖然地處交通很是便利,但絕不是津門大軍突破包圍的好地方。

想在這打開缺口確實可以,沒有天險的庇護防御確實是難以解決的事情。但惡鬼營能迅速的收攏兵力合圍,只要時間上有些拖滯可以說就前功盡棄。再一個就算你能咬開一個口子突破出去,但還沒出河北就會遭遇到趙猛的河北駐軍,到時候可就四面受敵了,這樣一看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許平也不管別人的疑問,一切也是心里有數了,吃了這個暗虧後也謹慎不少。一校覆滅後趕緊安排著換防的區域,直接把陳奇的惡鬼一營放到這來。在這個小地方安c了一萬的兵馬把守,這一舉讓其他人更為困惑,但也沒人敢提出半點的疑問。

清理戰場,安排軍務花去了兩天的時間。把一切的事情處理完後許平也帶著人回了塘縣,在自己的府邸里繼續忙著手上的事。確實隨著天機營的重兵壓境,大戰已經是一觸及發了,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的疏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廷肯定要一次性的平定津門叛逆了,要不然也不會拿出天機營這支大明隱藏最深的奇兵了。

「主子!」陳奇忙完軍務也趕過來塘縣,匯報完大概情況後見許平已經坐在案台上忙碌。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響水村一戰張維身死拖住了十倍於自己的大軍,歐陽大人也斬了周雲濤可算是大勝。但我們手上現在有五千多的周家軍俘虜,每日的糧草耗費都不是少數,還得派兵看守著!您看一下……」

許平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兩天因為張維的壯烈心里一直都有些不快,手不知不覺的一用力將毛筆折成兩斷。啪的一聲脆響讓所有人都心里一突,這幾天主子的轉變太快讓他們有些適應不了。以前許平雖然也用心辦事,不過都是嘻嘻哈哈的看似放松。這會卻是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看來風雨欲來花滿樓的壓力也影響到了這位深藏不露的大爺了。

「有俘虜么!」許平臉上的陰霾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了沉靜。一邊拿過新的毛筆繼續批示著奏報一邊語氣平淡的說:「我記得響水村一戰是全殲敵軍,陳將軍是不是記錯了。」

話語里輕描淡寫,但卻有著讓人顫抖的殺意。陳奇開始先是一楞,但馬上也琢磨過來了。餓狼營一戰以全殲收場讓朝廷有些顏面掃地,主子這是想借這個機會給天下人看朝廷的戰力。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因為張家夫婦的死而想坑殺了周家軍,這樣的處理辦法雖然血腥卻也不算是殘暴。

「末將明白了!」陳奇眼里凶光一閃,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著他沉重的腳步誰都知道那五千多俘虜是在劫難逃了,只言片語斬數千個人頭落地,語氣間似乎連表點感情都看不到,或許這也是皇權至高無上的表現。

議事廳里的眾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繼續埋頭疾書的許平一眼。似乎這幾千個人頭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和殺幾條狗沒任何區別。不少人都重新把這個主子在心里定位了,原本以為初到河北斬數十門生已經夠風行雷厲,但現在再一看的話那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廳內瞬間就安靜的一片,只能聽到毛筆在紙頁上書寫的聲音。許平忙碌的看著一份份的奏報,頭也不抬的說:「你們要沒什么事的話各忙各的,坐在這一個個和啞巴有什么區別。我不需要你們在這做擺設,有這閑功夫的話把手里的事務好好的處理。」

語氣里雖然聽不出任何的怒火,但有的人也感覺到了主子不滿的情緒。孫正農最近一直在前線充當指揮官,這會也歸來坐在了眾學子之中,雖然不是很想做出頭鳥,但在這他的年紀最大功勞最高,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往他身上投。無奈之下還是站起來稟報說:「稟主子,周家軍夜襲響水村的原因已查明。」

許平一聽突然停下了書寫的動作,不過馬上又是輕描淡寫的說:「說吧!」

響水村之前的防線是羅城縣,也是崗哨比較密集的地方。知縣是個地道的糊塗官,雖然被紀龍拉攏不敢投靠,但態度也是若即若離,光吃好處不辦事。周雲濤是利用美人計得到了他的官印,暗令手下冒充府衙的人撤了崗哨,又命一部分人穿上了壓庫的老兵服,這才得以通過那么多的崗哨來暗襲響水村。

「人呢!」許平臉色頓時有些陰森,手上的力道一個控制不住。毛筆再一次硬生生的戳斷成兩半,禁不住搖頭嘆息起來:「馬尾絨毛,象牙筆桿確實精細。不過這么金貴的東西卻不耐用,告訴造辦處以後別送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