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部分(2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241 字 2021-02-25

「是!」下人們戰戰兢兢的把斷筆收走,這種筆可算是十分堅固的了。看這樣不是毛筆的質量不好,而是主子的火氣已經上來了!

「已經拿下了!」孫正農一看許平平淡中壓抑著的怒火也不敢出大氣,這主子現在一臉的平靜是更可怕的。要是他能罵上幾句還行,這會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讓人感覺更是膽戰心驚!

正文第273章:狠毒(下)

「連那些崗哨一起,送刑部吧!」許平已經有點心煩了,不過還是讓自己稍稍的冷靜下來,悶哼了一聲說:「這關口朝廷也需要一點的成績給百姓看,光圍而不打也不是個辦法,該怎么上報你懂了吧!」

「臣明白!」孫正農何等的聰明,立刻明白了許平的意思。這些人不能是糊塗官,不能是被蒙蔽的兵將更不能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在奏折上他們只能是叛逆,隱藏極深的叛逆!朝廷要摘他們的腦袋給天下看,如果說是因為當官的糊塗而害得千名兵將壯烈的話,那等於是硬生生的扇了主子一巴掌。

「下去吧!」許平感覺心里的火氣有點穩不下來,抿了口茶後看著屋內繼續沉默的手下們。微笑了一下問:「你們不會真的來這做擺設給我看的吧,我寧肯擺幾個漂亮丫鬟更好點。一個個沉著個臉像怎么回事,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你們來我這要債呢!」

「哈哈!」眾學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但笑得多少有些勉強,也有點尷尬。任憑許平的話再幽默,但這會誰又真有膽子讓自己輕松的開懷大笑呢!

許平也是不想他們太過於沉悶,這樣不僅會影響到這幫人的腦子,也會影響到自己的思維才強壓著怒火。不過眼神一掃卻是有點差異,廳里的人有的是強顏歡笑不假,偶惟獨角落里的歐陽復低著個頭,眉頭緊鎖感覺似乎有很大的怒火也在憋著一樣!

「歐陽!」許平滿面的微笑文,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怎么沉著個臉呀,是不是賞賜的酒太少你不滿意。或者是這群小氣鬼以假充次,影響了我們歐陽大人的心情了!」

「主子!」歐陽復卻沒有附和著許平刻意的調侃笑出聲來,而是猛的在廳中一跪,咬著牙說:「歐陽復請命帶禁衛隊出戰,求主子恩准!」

「哦,你請什么戰?」許平微微的一楞,馬上感興趣的笑道:「你不會是想帶著禁衛隊去打津門吧,雖然我覺得我的兵馬很不錯,但似乎也沒強到那個地步吧!」

「主子!」歐陽復臉色有幾分的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響水和羅城縣的駐軍節令楊東海,在明知周家軍路襲而過時卻稱病拒不出兵。眼睜睜的看著楊東海從他的防區上路過,不僅如此駐軍其余將領更是怯戰怕死,甚至連來奏報送信的都沒有,在一校以死相拼時更無一兵一卒前去增援。臣請命將這些不忠之人拿下,以慰一校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哦,還有這樣的事!」許平似乎很不以為意,輕聲的問:「這駐軍合起來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周雲濤的一萬大軍么??」

「約一千六人!」歐陽復說話的時候盡是憤慨之意,張維靠著一千人馬,以夫婦一起徇情的代價硬生生的擋了周雲濤一夜。而駐軍卻是守而不出,哪怕連事先預警也不敢,這種懦弱的行為別說他心念舊人憤怒難當,就連惡鬼營上下都有點壓不住的怨氣了。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許平笑得很是親切,但熟悉的人一看這笑容就會受不了。這種和善表現說明主子的火氣真的上來了,而且是壓抑不住的要暴發,已經不是那種略帶戲耍的笑罵了!

「將楊東海斬首示眾!」歐陽復說話的時候已經抬起了頭,滿面期待的等著許平一聲令下。他就可以帶兵策馬而去,將這怯戰而害得故人身死的懦夫擒拿,拿他的人頭去祭祀亡者的在天之靈。

許平收起了笑容,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邊面沉如水的思索著。每敲一下似乎都在考驗著別人的心臟,咚咚的聲音十分的刺耳,有節奏的敲打似乎是在帶領著心跳的速率,沉重得讓人感覺有幾分的窒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簡直像是犯了錯在等待責罰一樣的忐忑!

「杜宏!」許平也沒理會歐陽復的義憤不滿,突然朝旁邊正在奮書疾筆的杜宏問道:「你有什么好建議么??」

這段時間各種軍務開始緊張的運轉著,手上的人才明顯有些不夠用。許平就把杜宏這個比較欣賞的學生也調了過來,杜宏在身邊表現得也是可圈可點。雖然是太子御點的人,但也處處謙虛不敢和前輩們爭風頭!一直老實的跟在許平的旁邊處理事務,響水村之戰他也隨許平一起到了現場看見了那個悲壯的場景,只是回來後卻一樣的沉默著,沒人看出他見過那副慘狀到底有何感慨。

最近伙食好的關系,臉上發綠的菜色已經不見了。但因為太過忙碌的原因,杜宏並沒有感覺精神有多好,反而略帶一絲的憔悴。許平突然問他的意見,這一點倒是讓不少人都有些驚訝!因為他一直在旁邊記錄著,安靜得讓人容易把他遺忘了。

「主子,響水村一戰上報朝廷的奏折還沒寫好!」杜宏也是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也沒在意別人羨慕的目光。站起身後有些壞笑的說:「不過臣以為,此時正是朝廷平亂的大好時候。軍心民心缺一不可,任何影響士氣的事都必須扼殺掉!要讓天下百姓知道了這種怯而不戰的事,對朝廷來說可就是丟臉的大事了。」

「直說!」許平贊許的點了點頭,嘴角總算是有一絲笑意。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都好奇這杜宏饒了一大圈到底想說什么!

「眼下朝廷包圍津門,太子殿下囤兵河北是不爭的事實,天下已經是婦孺皆知。」杜宏突然跪了下去,滿面嚴肅的說:「而天機營更是十萬盡來只等盪平叛逆,在這時候卻出了怯戰之人,這不僅是在影s殿下帶兵無方。甚至會讓津門的叛逆嘲笑聖上是昏君,此時可斷不能治楊東海不戰之罪!」

「混帳!」歐陽復第一個聽不下去了,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一樣的跳了起來,朝他怒吼道:「你太放肆了,小小知縣竟然敢妄議朝政。甚至無知犯上,質疑聖上的明治聖意,你可知這是滅門之罪!」

「閉嘴!」許平喝止了歐陽復的怒吼,朝已經付地不敢直腰的杜宏命道:「繼續說!」

「是!」杜宏被眾人凌厲的眼光所注視,但他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反而侃侃而談起來:「此時如果治楊東海怯戰之罪,那不僅會影響將士的軍心。更會惹來百姓的非議,斷不可有此一為。」

「那你說怎么辦!」許平說話的時候已經微微的眯起了眼,似乎有一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但感覺平靜的臉上似乎隱隱的有點殺氣,更像是在借杜宏的滔滔之言說出自己的意思。

「響水村一戰尚未上報朝廷。」杜宏猶豫了一下,又用善意的眼神看了看怒不可遏的歐陽復,突然語氣陰森的說:「微臣以為奏折上可以這么寫,楊東海率兵增援一校。無奈周雲濤兵多勢重,駐軍無力能敵!楊東海率全體兵將與其一拼,全軍盡隕表忠亦無法阻止周家軍的襲擊!」

好狠毒呀,不只是其他的學子。連歐陽復聽完這話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腦子里不約而同的出現了這個想法,這杜宏算是不聲不響但卻心機慎重得嚇人了。自己只想殺了楊東海而已,這家伙竟然早就算計好了,大手筆的想把所有駐軍屠殺掉。

潛移默化的歸屬思想做怪,尤其是在這個動亂的時候。太子門生和御林軍惡鬼營都是一脈相承,死忠於國之儲君,互相之間都感覺有種血脈一般的親切感。這次一校的全體陣亡確實讓大家都憤慨不已,即使生為文官的門生們無一不怒火中燒,幾乎都要棄筆從戎了,文武兩邊都保持了同仇敵愾的態度,變得空前的團結。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杜宏的算計竟然那么狠,還敢於把本就該發向朝廷的奏折悄悄的壓了下來。不僅冠冕堂皇的說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更是老辣的借一個局勢的借口要將駐軍全部屠殺出一口惡氣。這樣的縝密心思,這樣的冷靜頭腦和毒辣的手段確實是難得一見!

「准了!」許平聽完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奏折就杜宏來寫吧,好好的用點心,表彰一下駐軍的忠心知道么?」

「微臣領旨!」杜宏笑了笑就坐回了板案上,感覺笑得還是那么親和隨意,但這會任誰都不敢小看這個清瘦的年輕人了。少年老成不說,就這關鍵時候的細心已經夠讓人驚訝了!

杜宏這狠毒的一招呀,給你楊東海一個不錯的虛名讓你當一把忠烈。實際上卻是借機要了你們的命,就算到時候真的讓你為國盡忠,但斷然不會有任何的禮遇。在暗地里的知會下禮部會把這些人自動的忽略,甚至歌功聳德時沒准會把他們丟到山里去喂狗,大戰過後誰還會記得有這么一幫無恥的人呢!

這家伙最讓人欣賞的就是這地方,平時不聲不響的但腦子轉得比誰都快,有的話由別人的嘴里說出來比較好一點。許平對他贊嘆的笑了笑,馬上轉過頭來朝還有些回不過神的歐陽復說:「歐陽,這樣的話你就去查看一下吧。駐軍眾將皆為國盡忠,看一下戰後還沒有活口了。」

在說到有沒有活口時,許平的語氣咬得有點重。是個人都能聽出里邊的意思,歐陽復自然也是明白了,感激的看了看杜宏一眼。一開始還以為這家伙是狂妄自大的書生,沒曾想卻出了這么明正言順又歹毒異常的一招,讓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這幫家伙殺個一干二凈!

「哦,對了!」杜宏一臉的散漫,似乎什么都沒說過一樣。在歐陽復轉身的時候突然一拍腦子,滿面憨厚的笑道:「歐陽大人,連日戰亂難免會有霍亂。一但傳染的話百姓可是苦不堪言,您也得小心點呀!」

「這家伙!」許平搖頭笑了笑,抿著茶什么都不想說了。杜宏確實是個鬼才,如果加以提拔的話確實會省去自己不少的事。

「霍亂可有葯可治??」歐陽復眼一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說出這話給在場的其他人聽。但看向杜宏的眼神卻更加的欣賞,這種陰險的家伙以後不上朝堂為官的話都是暴殮天物了!

「未有所聞!」杜宏輕輕的搖頭笑著,話里卻略帶陰森的說:「為了河北百姓的安危,碰上霍亂者您還是別有憐憫之心為上。」

「謝年弟提醒了!」歐陽復哈哈的笑完,走出議事廳時難掩怒火的說:「霍亂危害一方,但凡有染者,兄定當一個不留!」

「霍亂,害人呀!」許平搖頭嘆息了一會後,又繼續主持起了軍務。一邊給各個學子安排著各自的任務,一邊督促杜宏趕緊把奏折寫好報向朝廷。至於暗地里的那一封密信,自然得自己來c刀了!

羅城縣外的駐軍營內,楊東海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心里全是惶恐和不安,臉色蒼白布滿了冷汗,周家軍夜襲的時候自己確實發怯了。不僅是自己,那些混吃混喝的手下和親戚們都害怕了,不說沒有去增援,連通風報信一下都不敢,這會一千惡鬼營以死盡忠的消息產來立刻讓滿營人馬陷進了恐慌之中。

白天時羅城縣令和一些官員已經被押往京城,但這會卻沒有傳來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消息。楊東海雖然膽小怕事,但不代表是傻子。越是這樣安全的局面越是讓人不安,要是自己怯戰不出的事情被報上去的話,那自己這小小的節令殺十次都不夠給惡鬼營泄恨了!

就在楊東海煩躁的時候,營外突然變得喧囂起來。似乎有不少的人在哭喊著什么,楊東海不由的心煩起來,沒好氣的罵道:「吵什么吵,軍營之內不得喧嘩!」

「這聚集廢物的地方也算是軍營??」一聲陰沉之極的聲音伴隨著大帳外的喧囂傳來,突然七八個斬下的首級直直的飛了進來。伴隨著血水掉落在了地上瞬間流成了血泊,有的鮮血甚至噴到了楊東海的臉上,把他嚇得更是面無人色。

「惡鬼營禁衛隊駕到!!」帳外的喧囂一聲高過一聲,這時候楊東海才聽清了雜亂的聲音里是馬蹄聲,刀劍的破口音和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再細看幾個親信的腦袋在自己面前,幾乎是在腳下滾動著,立刻嚇得褲襠都濕了。

「楊大人!」帳篷的門簾突然被砍開,一個滿身黑甲的年輕人騎著一匹烈馬走了進來。手里一把詭異的雙頭長槍染滿了鮮血,清秀的面容更是有讓人無法形容的猙獰。

「你,你……」楊東海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這時候隱隱看見了帳外的一切。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一般,黑甲魅甲的惡鬼營騎兵在來回的沖殺,將自己手下的兵將輕易的斬於刀下,到處都是慘叫連天,殘肢斷首更是掉落滿地。

「張維讓我來找你!」歐陽復面色突然陰森下來,看著他這副無能的樣子心里的恨意更甚,怒不可遏的喝道:「他讓你去黃泉路上陪他,他要親手將你送進地獄里去,告訴你什么叫做忠心不二。」

「不要呀……」楊東海的一聲慘叫響徹天邊,首級被斬下的一刻似乎還在恐懼的嘶吟著。歐陽復看著他的無頭屍晃晃倒下不屑的甩了甩槍頭上的血,馬上扯下一塊布將他的血擦掉後厭惡的丟到了一邊。似乎沾染上這種懦夫的血是對雙頭槍的侮辱,甚至是對師傅鬼夜叉的羞辱一般!

夜晚慘叫連連,火光燒得駐軍大營到處都是焦r刺鼻的味道。明亮的火焰照亮了一張張帶著仇恨的臉,仔細的檢查確定沒有任何活口以後。歐陽復這才命人將楊東海的屍首丟到了山谷里喂狗,領著腥氣人的禁衛隊昂首返營,空丟下一千多具充滿了恐懼的屍體!

屠殺,完全一面倒的屠殺。死亡幾乎沒有,受傷簡直是忽略不計!人數相近的情況下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大勝利,連歐陽復都不禁搖頭嘆息,這些人就算去救援,估計不過是送到周雲濤嘴里的r而已,戰斗力之弱真是聞所未聞!

正文第274:小小香艷!

響水村一戰極其的慘烈,對許平來說這也不知道算是勝利還是失敗。說是勝利吧,在絕對的劣勢下阻擋了周雲濤的大軍,說是失敗。一校的一千兵馬卻全軍覆沒,還痛失了本想好好培養的張維,是輸是贏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過事後杜宏的奏折確實寫得漂亮,上報朝廷後以往比較挑剔的上書房眾臣批閱後竟然原封不動的上奏天聽。朱允文更是對這封奏折所報是贊許有加,一字未改直接昭告天下。

張家女婿以死相拼,臨危不亂的拖住了十倍於己的敵人贏得了戰機,這一切自然在杜宏的筆下寫得是可歌可泣。惡鬼營迅速的救援,太子御林軍全殲周雲濤一萬大軍雖然有點誇大的成分!但戰後活口一個都沒有留下,很大程度的打擊了津門的士氣,也提升了朝廷的威望。

至於被就地屠殺的一千多響水駐軍,被歐陽復斬首拋屍的楊東海。杜宏只是寥寥數語帶過,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帶兵增援之類的p話,加起來都不到五十個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內里的乾坤,再加上許平早已經密奏朝廷,沒准這些所謂「英烈」的屍骨還沒運到京城,半路上就被丟到路邊喂狗了。

周雲濤的全軍覆沒似乎對津門的打擊很大,一段時間內津門內幾乎沒了任何的動靜。唯一讓人有些不爽的就是莫坤帶著四萬大軍迅速的回防了,而天機營卻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任他大搖大擺的回援津門。

天機營貴為第一代的禁軍,數早年征戰天下自然不是什么善輩。不過現在朱允文已經貴為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再率領他們繼續征戰。要知道天子御駕親征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到了兵臨城下不得不戰的地步,二是有戰而必勝的把握,說直白點就是打給天下人看的大戲。

顯然現在這兩點要素在現在都不具備,所以天機營雖然十萬大軍壓境。但在大將軍的人選上卻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朱允文自然不能親自到前線排兵布陣,許平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率領這群百戰余生的悍將去攻打津門。

但如果貿然的調派其他將領去,恐怕也壓不住這媲足以美四大軍營的開朝之師!放眼大明所有的武將,最合適的也只有金吾大將軍紀鎮剛有這個能耐和資歷,但他現在鎮守東北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破軍營,眼下這個問題想解決還真是件難事!

天機十營,十位將領資歷都差不多,想從中選一個出來統帥大局又怕造成軍隊內的摩擦。這問題讓朝廷一直很是苦惱,許平在旁邊看著也頭疼。按理說自己的地位去帶領這群老兵應該不是問題,但許平也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攻堅戰上自己的幾乎沒有心得,絕不可能勝任這么重要的任務!

拖延了近十天的時間,眼睜睜的看著津門一步步的收縮著防區開始聚集兵馬,短暫的猶豫把最好的戰機都給延誤了。就在眾人焦急不已的時候,朱允文的一紙聖旨瞬間引起了骸然大波,讓一直竊笑不已的津門上下都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