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部分(2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233 字 2021-02-25

「是!」兩人互看了一眼,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若大的御花園里除了風吹動樹葉的嘩嘩聲外再也不見半個人影,誰都知道許平最不喜歡的就是奢侈和排場。所以丫鬟們也不敢貿然的前來服侍,空曠的地方再美麗,顯得寂靜壓抑還是讓人有幾分不舒服。再美的風景沒有人來欣賞,總會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孤單。

「洛勇呀……」許平雖然一臉平靜的躺著,但腦子的運轉卻是空前的激烈。所有的場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交織著,混亂著,慢慢的讓疑惑和猜想都變得歸整起來,勾勒出的場景總是讓人倍感無奈和恐懼。

天機營的橫空出世,天武營的突然集結,現在連猛虎營和蟒蛇營的余部都已經到來了,朝廷的兵馬也算是陣容龐大,連上惡鬼營的話朝廷投入戰斗的軍馬已經快有二十萬了。而津門的周家軍也把所有的兵力拿了出來,不管是莫坤的四萬大軍,還是叛變的餓狼營兵馬,還是戰斗力強悍的周家軍嫡系,似乎除了鎮守東北的破軍營外,所有該來的都來了。

這還是平叛之戰了嗎??這根本就是開朝大營之間的混戰了,功勛卓越的大將,雪藏二十余年的兵馬,倍受委屈的開朝大軍。似乎超越了二十年的太平盛世,在這一刻把他們的榮譽,委屈,煎熬和不滿一起釋放出來,用戰斗來證明他們還活著,再次用戰爭來向世人宣布他們的存在。

朱允文一開始並沒有將紀龍視為最大的威脅,現在再回過頭來看朝廷的一系列運作。皇家最大的顧慮已經不是紀龍的反叛,而是來自開朝之戰遺留下的問題,功勛著著的將軍和浴血奮戰的士兵們,津門不過是個牽引一切的舞台。一個供這些桀驁不訓的老兵發泄的舞台!

因為在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功勛,傲性已經影響到了朝廷的正常運作了。雖說不少老兵已經告老還鄉,但戰功赫赫的他們在地方上卻是官員不敢得罪的勢力。朝堂之上也隨處可見這些老兵帶來的影響,他們有著比其他人更高的威信,資歷。

用他們浴血奮戰時的強硬態度來阻礙朝廷的政策,朝堂之上的公平,他們庇佑他們的子孫為禍一方,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大明最大的禍害了。甚至有的地方這些老將們的子孫為所欲為,而地方官顧及他們的戰功不管管束,這種情況越發的嚴重,開朝後越來越多的問題也是讓朝廷倍感頭疼!

「戰爭,只有規模宏大的戰爭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紀鎮剛看似瘋瘋癲癲,但這別有意味的話卻像夢魘一樣的先知,雖說看似漫不經心,但卻解釋了這場戰爭必須存在的理由。

「你來了?」許平的思緒都在這已經完成的陰謀之中來回的盪漾著,當聽見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走近時,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

輕挪蓮步細無聲,小巧的腳步每走近一步都盡顯婀娜之姿。一身潔白無暇的長裙看似一塵不染,但在飄舞的裙袖間卻是有幾滴讓人厭惡的血腥破壞了這份純凈。飄逸的白裙配上綠色的修飾,顯得既是純潔又充滿了貴氣,靈動的身影讓人感覺到一種融入自然的愜意。

三千青絲細長而又柔順,雖說只是簡單的修飾了一下,但在簡約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一雙水眸明亮而又清澈,深邃黝黑有著說不盡的睿智。堅挺的鼻子,未抹胭脂卻嫣紅動人的櫻桃小口,看似普通的五官卻組成了沉靜似水的美貌。再加上白皙如玉的肌膚,如靜水明月般的安寧,美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純凈。大家閨秀的溫婉,小家碧玉的靈動,在她身上已經結合得無比完美,美得讓你無法找出一絲的瑕疵。

「太子殿下!」童憐輕盈的走到了許平的面前,慢慢的放下了一壺酒水,細語溫聲的說:「您似乎也想明白了!」

聲音宛如三月春風,似乎在一瞬間就能吹去心里所有的陰霾,但靈動的眼眸卻時刻在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人有些放松,但也感覺到被窺破的不舒服!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能d穿一切的光芒,總是會讓你感到自己像是赤身l體一樣,把所有的思想都暴露在她的面前,沒辦法保留自己哪怕一丁點的秘密!

絕世的容顏讓人為之一滯,嫻靜如水的氣質更是不遜色於任何的皇家女子。但許平卻對她深不見底的智慧有幾分的恐懼。看了看桌上的酒水,有些嘲諷的笑道:「久聞大名了,紀龍手下的第一能人,誰曾想會是如此美麗的女子。」

「但你似乎不驚訝我會在直隸!」童憐溫婉的站在一邊,笑盈盈的說:「為什么不問問我,偏偏選擇在這時候自投羅網?」

「我倒是在想,禁軍為什么沒你丟進大牢里,而是像賓客一樣讓你自由行走。」許平的話充滿了自嘲的味道,面對童憐這樣一個女人,即使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你也會產生和她傾談的沖動。童憐確實是朝廷的頭號欽犯了,但面對她的時候,你卻很難有想將她折磨一番的想法。

童憐笑了笑沒說什么,很熟悉一樣的為許平斟滿了一杯美酒,似乎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往的仇恨,也不是站在敵對立場的兩個人。而是跟很體貼的知己在談論風月,沒有任何的血腥,也不帶有任何的怨恨,輕松得讓許平有些不自在了。

童憐見許平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但眼里還是有著極度敏感的戒備,小手拿起酒杯幽雅的晃了兩下,有些頑皮的笑道:「殿下,難道你覺得我會下毒??」

「不!」許平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著她並沒有自己預期般的仇恨。反而是對這智慧深不見底的女人有了空前的興趣,拿起酒杯後坦然的笑了起來:「如果你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不是我時時刻刻都想殺的人了。」

「爽快!」童憐嫣然的一笑,兩人碰杯之後都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輕松的攀談和彼此的微笑,任誰都想不出兩人之間微妙的關系。

佳釀清醇可口,宛如山間細泉般的甜美,帶著涼意流入喉間給人空前的清爽。酒入口中頓時甘香四溢,許平頓時舒服得嘆息了一聲,但看了看像是來做客訪友般輕松的童憐,還是忍不住說:「柳如雪雖然沒辦法抓住你,但也糾纏得你寢食難安。眼下她被我調走了,你完全可以選擇找個地方隱世了,為什么還要來直隸?難道你真的還妄想著紀龍能登基大寶?」

「柳如雪?確實冰雪聰明讓人很是頭疼,好幾次晚一步就會載在她手里!」童憐搖了搖頭,話語里有幾分俏皮的說:「只是她有點太忙了吧,前不久還在江南追殺我,現在又被你調去深沽暗地里侍機而動,女人當到這份上,倒也是為難她了。」

「你怎么知道的?」許平眼里有些陰狠的眯了一下,雖然派了歐陽復和冷月前去,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柳如雪率著魔教的殘部在暗處支援,這事是自己秘密安排的,絕對不可能有別人知道。

「猜的!」童憐咯咯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樣子還是那么的頑皮,純真。

「說吧,為什么自投羅網!」許平感覺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眼下她已經沒了半點的情報能力,所有的情報網都被朝廷撕碎了。但她卻能憑著道聽途說就把事情想得那么透徹,這種冷靜而又恐怖的聰慧恐怕世上難尋第二了。

「因為是時候了!」童憐若有所思的看著許平,輕松而又有點平靜的說:「當我聽說猛虎營和蟒蛇營集合完畢直津門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該是驍騎將軍生病的時候,而您,大明儲君,平叛督軍也會來直隸了。」

「你真是看得比誰都透!」許平搖頭苦笑了一下,雖然童憐的表現很是輕松,但總感覺和她說話很耗費精力,輕松的對話之中總會讓你謹慎得不斷給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不在她面前露出任何的破綻。

「其實我很佩服洛將軍!」童憐嫣然的笑了笑,有幾絲恭敬的說:「雖然我沒經歷過開朝之戰,也沒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開朝大將,但四大軍營的故事我也很喜歡聽。按道理說最具才識和認知的應該是用兵出神入化的哮定將軍庄煉英,但事實上我認為最有大智慧的卻是驍騎將軍,在巨大的權勢和榮譽面前他冷靜得讓人毛骨悚然,舍棄的時候更是斬釘截鐵,甚至每次想起都讓我有些害怕,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這種人一但是敵人的話,那絕對是最可怕的敵人。」

「願聞其詳!」許平心里早有了底,但還是願意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聽著她宛如天籟般的聲音,聽這位自己怨恨了許久又佩服了許久的絕色女子訴說著她獨到的想法。

正文第336章:童憐(下)

童憐會心的一笑,抿了抿酒水後,難掩敬佩的說:「開朝之時四大軍團全都封官進爵,四大上將更是風光無限,可那時的洛將軍就懂得了急流涌退,放棄了一切的榮譽和權利只為求得余生平安。而現在皇上去請他出山,他並沒有仗著輩分和資歷婉拒,也不敢推脫年邁而拒絕長途跋涉。而是在朝廷的運作下以一副高調的姿態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因為他知道朝廷現在需要他這么做。」

「然而,他知道他的目的卻不是平定叛亂。」許平眼神一眯,眼里閃過痛苦也閃過無奈,冷笑著說:「朝廷雖然沒明說,但他知道他的作用把這場戰爭推進水深火熱之中,讓這場戰爭注定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洛勇所做的事不是為了所謂平叛的勝利,而是推波助瀾讓殺戮更加的劇烈,讓雙方都已經找不到任何的退路,只能選擇傾盡全力的殺掉對方。」

「這就是天機營連連失利的原因!」童憐嫵媚的笑了笑,有幾分調侃的說:「不知道殿下看明白一切後,覺得是紀龍的叛變危害更大,還是聖上的心狠手辣更加骸人。不得不稱贊驍騎將軍的大智慧,即使不用明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聖上需要他做什么,也知道他該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晚年之樂。」

「這個不是我能評價的!」許平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絕色的容顏,婀娜的身姿,如此尤物在前卻沒有讓自己產生任何的色欲,心里只想和她的靈魂進行交談,或許有些話題只有自己和她之間才能盡情的攀談,甚至一些枕邊之人都難以談得如此盡興,如此的透徹。

許平不願意過多的去評價朝廷和老爹的是非,馬上轉移話題,有些疑惑的問道:「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為什么你會選擇來自首。津門現在還沒到一敗塗地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選擇再去投靠紀龍,幫助他抵御朝廷的圍剿。」

「津門現在是還沒敗!」童能憐搖了搖頭,有幾分自嘲的說:「但紀龍一開始已經敗了,從一開始他就敗得很是徹底。從京城之亂後退守津門開始,我就知道他登基大寶的夢想不可能實現,也知道他絕不是朝廷,更不是聖上的對手。」

「為什么?」許平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童憐的話總是讓人那么的期待!似乎她一早就看透了一切,甚至有的事她比誰看得都明白。

「因為那時他不敢放棄津門,揮師京城!」童憐的話里有點輕蔑,但也有點說不清的酸楚和嘲諷:「那時如果他肯聽我的話帶著周家軍揮師京城的話,朝廷一時半會難有招架之力。即使禁軍想勤王也難上加上,但他卻不敢放手一博。後來還妄想著擒住你來和朝廷談判,這想法太天真也太懦弱了。」

童憐眼神眯了一下省略了一些話,但還是感慨萬分的說:「紀龍是一個絕頂的權臣,喜愛玩弄陰謀和權術的朝堂是他最好的舞台!然而他根本沒有一顆梟雄的心,也沒有那種傲視蒼生舍棄自己的覺悟,更沒有君臨天下的氣魄。如果他有聖上一半的雄才大略和決絕,恐怕這時也不會被朝廷打得沒了還手之力。」

「那你為什么要幫他?」許平沉吟了一會,不得不承認童憐的話很對!

她的目光也很長遠,也把事情看得很透徹。一開始洛勇也是那么的蔑笑,嘲笑他紀龍沒有一個梟雄的膽略和毒辣。童憐的看法已經很清晰了,但她卻沒有把話全說出來!到了這地步還妄想生擒自己和朝廷談判,他根本沒有君臨天下的氣魄,沒有那種上位者的殘酷和無情。

「因為曾經我很愛他!」童憐的語氣充滿了哀怨,也充滿了隱隱的怨恨:「但現在我知道這種愛是畸形的,也是不該存在的。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那個曾經恨得想讓他下地獄的父親。」

「是么!」許平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有些同情的看著眼前黯然神傷的女人。或許有時候也想同情一下自己,帝王之家的生活總是充滿了權謀,實在太讓人疲憊了!

「一切也該結束了。」童憐的自言自語很是詭異,因為平叛之戰還沒結束。朝廷已經著手收集紀龍的罪證了,也說明朱允文一開始已經把紀龍視為了手上的棋子,根本不把他當成真正的對手。塵封多年的罪孽一一的浮出塵世,當年的第一權臣最陰暗的一面被人不斷的挖掘。包括了紀龍少年時的勃然心動,當年對她母親的凌辱,和愧疚。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這場陰謀中似乎誰都是不受控制的棋子。即使是紀龍都在按照黑暗中的軌跡前進著,身不由己,又那么的無奈。開朝大營桀驁不訓的兵將們已經被送進了津門這個戰場中,這場陰謀會伴隨著一個個人命的消逝,在殘忍無情中有一個完美的收尾。

皇權的可怕呀,朱允文高高在上,手握著乾坤主宰著這一切。手指輕輕的一點就讓人身不由己的成為他的棋子,為他編織著一場預期之中的戰爭,為了他的權利,為了他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洗。多年的構想,密不透風的安排,現在一切已經塵唉落定了,等的只是朝廷為這場戰爭總結出一個美好的謝幕。

「殿下!」童憐感覺氣氛太壓抑了,空氣中的陰霾沉重得讓人喘息不過。馬上打破了沉默,微笑著說:「民女在這還是先恭喜你了,現在獨掌軍機大權,日後這平叛之功會讓您在朝堂上的威信空前的高漲。聖上雖然聖心獨裁,但對您也是關切倍至,是個鐵血的皇帝,也是一個好父親!」

「你覺得我會高興么?」許平有些自潮的反問了一句,洛勇這老狐狸很聰明的選擇了最好的時間生病。他把一切都布置完成了、可他不敢貪圖這個天大的功勛。因為老爹的眼睛時刻的盯著他的舉動,他的想法。功高蓋主是臣子最大的禁忌,洛勇深明這個道理,已經在開朝之戰中功勛卓著的他不想步紀中雲的後塵,要不然他也不會一開始就選擇卸甲歸田了。

「童憐!」許平感覺身心無比的疲憊,嘆息一聲後閉著眼問道:「說吧,你來這有什么目的??曾經你是我最想殺的人,現在和你聊天我感覺很是輕松,你的話讓我感覺難堪但也特別的輕松,但這也不會是你活命的理由。」

「我知道!」童憐並沒有半分的驚訝,而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滿面輕松的說:「就算你肯放過我,以聖上的心思他也不會讓我活在世上。童憐一開始就沒打算活命,只不過是想在這最後的時候做點什么,來證明自己活過!或者說,我想看看這場權謀最後會是以什么樣的方式收場!」

「你覺得以前活得很假,很痛苦吧!」許平不禁哈哈的大笑起來,一直壓抑的腦子似乎也有點疼痛了,禁不住有些諷刺的說:「痛恨的父親,為了贖罪而寵愛你的父親。帶給你和你母親不幸的父親,你卻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這么個罪人,一個你不可能愛的人!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可悲,也很可笑!!」

「是!」童憐並沒有半點的不悅,反而是欣然的笑了起來,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但這一切,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愛那個曾經憐惜我的男人,也不恨那個帶給我不幸的父親,或許有的事比做夢更加的飄渺,假得讓你不覺得這會是真實的!」

「很想得開嘛。」許平嘖嘖的調侃著,話里依然有著諷刺的意味。

「想不開,那您覺得我該干什么?」童憐溫柔的笑了起來,嬌笑著有些玩味的說:「是該找個地方自盡,或是悲憤的選擇與紀龍同歸於盡。我不想死得那么窩囊,也不想再為他做什么了,我只想找個能陪我談這一切的人說說話,想好好的輕松一下,找個人聊聊天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你覺得我是最適合的?」許平對於她的平淡有幾分的意外,畢竟人生經過這樣的大起大落。如此悲劇而又戲劇的過程即使一個大男人都會崩潰,可她為什么卻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輕松得讓人有些適應不了。

「算是吧!」童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笑咪咪的說:「我感覺我們之間會有很多的話題,有些話或者也只有我們之間能說。事實我對殿下一開始也是有幾分好奇,但大多數還是因為你那些古怪的做法,雖然那頓威力強大的炮火讓我很是意外。我相信聖上也會驚訝萬分,但這並不能影響津門的大局。從一開始你做的事總是離經叛道,但總是把利益放在了長遠的以後,而不是急利眼前的做法讓我很是奇怪,也很有興趣。」

「我不需要你誇獎!」許平對於自己此時自己無法掌控的狀態也是倍感無力,自嘲的笑道:「我做的事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更不需要你們所謂的理解。」

「您需要好好的休息了!」童憐款款的站了起來道了個福,柔聲的說:「殿下看來比誰都累,或許睡一下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辦法。童憐在此隨時恭候,等待您的處置。」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的話,或許會有挑逗甚至勾引的意味。但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卻有一種別樣的魅力,感覺上童憐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她或許也是想知道這次叛亂的結局,想在這見證一個對朝廷,或者對皇家來說最完美的結局。

話音一落,童憐就款款的退下,回到了為她准備的廂房去休息,輕松隨意的模樣完全不似一個罪重在身的欽犯。而像是一個認識多年的知己,讓人無法對她產生出預期中濃郁的怨恨!

「……」許平看著她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了眼前,沉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最近確實是累了,太累了!如果什么都想不出來的話,或許自己還是那么的熱血沖動,但現在想通了一切,總有一種空虛和痛苦在心里糾纏。說不出原因,也說不出那種難受的滋味!!

不管是為了軍務而日夜不停的c持,或是親力親為的處理柳叔留下的無法彌補的空缺,全力的代替著他的位置事必親為。還是身處在這場陰謀之中神經時刻的緊綳,在戰爭之中的感悟總是讓人那么的難受,面對著一個完美的陰謀,總感覺人性和生命脆弱得讓人心疼。

時刻警惕的思想和不斷構想的思維,一步步解析著皇家這場陰謀時的震驚!一切都那么的壓抑,那么的冷酷無情,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似乎在心里很難找到一點安詳的地方,能讓自己抽出身來,享受一下往日愜意而又輕松的自在,讓身心得到最大程度的釋放!

「童憐呀!」許平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再次閉上了眼睛。面對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該怎么去怨恨她!感覺上她就像一本閱讀不完的書,蘊藏著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