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沒良心的,你還想讓我遭罪啊?」女人恨恨的說。

男孩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半晌,他猛的拉亮電燈,女人忙用手遮住眼睛,男孩一下拉下女人的褲子。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女人的下t滿是暗紅s的血,身下的棉墊也被洇紅了一片,ym被已經g涸的血粘在一起,硬硬的糾結成幾簇。

男孩張口結舌的看著。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慢慢拉上褲子,伸手拉滅了電燈,又拽著男孩躺倒在自己身邊。

男孩在女人身邊僵硬的躺了許久,伸手把女人摟進懷里,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頭發。女人順從的貼在男孩的胸膛上。

「怎么不告訴我?」男孩柔聲問。

女人從男孩懷里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

「我告訴你了,你沒看到那封信么?」

男孩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

第六章回魂夜

方木看得出來,祝老四這幾天心情不好。

上課的時候,祝老四常常坐在最後一排,看著窗外發愣,回到寢室里,他也不太愛搭理人,不時躺在床上看著上鋪的床板,就是坐在桌子前在一張紙上亂畫,畫著畫著,就一把撕掉,要不就是在電腦前長時間的上網。有一次,老五趁祝老四上廁所,偷偷的看了看他正在瀏覽的網頁,那是一個關於靈異方面的網站。方木心里猜測,大概是因為劉偉麗。

劉偉麗的死,在這個剛剛恢復平靜的學校里,又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在任何地方,食堂、教室、甚至廁所,都能夠聽到對這件事的種種猜測。流傳的版本甚多,有的是劉偉麗和導師私通,師母當晚來找她談判,話不投機動起手來,師母把她推下了樓;有的是劉偉麗腳踩兩只船,和第三者假借加班的名義在24樓幽會,正在苟合之時被男友捉j在場,男友羞憤難當,把她從樓上扔了下去;有的說是精神病發作意外墜樓;更離譜的是有人猜測24樓里有鬼,附上了劉偉麗的身,把她弄死後做替身。

對於劉偉麗的死,方木是有一點可惜的。畢竟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以這種慘不忍睹的方式離開人間,生x愛打扮的師姐,知道自己死後是這樣一副面目全非的尊容,大概也會覺得不甘。不過劉偉麗畢竟和自己接觸甚少,方木更關心和自己在一個教室里坐了三年周軍之死什么時候會有個答案。可惜的是,再無這方面的消息。學校在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之後,專門開了一個會,讓各系負責人回去傳達學校的態度,無外是學校正在配合公安機關積極破案,不要聽信謠言,要相信公安機關的能力雲雲。方木格外反感「亡羊補牢」這個詞。

劉偉麗死後的第七天傍晚,方木打完籃球回到寢室,大家都出去上自習了,只有祝老四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祝老四穿著白天的衣服,褲腳上有些泥,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方木拿著臉盆出去洗臉,回來時看到祝老四已經起來了,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擺弄著什么。

方木知道他這幾天情緒不高,就沒跟他說話,收拾書包准備出去上自習,要出門的時候,祝老四叫住了他。

方木回過頭,祝老四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還沒等開口,兩行淚已經落了下來。

方木亂了手腳,這胖廝平時沒心沒肺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方木忙在桌旁坐下,又不知說什么,只能象征x的拍拍他的肩膀。祝老四低下頭伏在桌上,肩頭一聳一聳的。

哭了一會,祝老四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揪了一塊衛生紙很響的擤了擤鼻子。轉頭平靜的問方木,「你相信有鬼么?」

方木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塑料袋里裝著一堆奇怪的玩意兒,似乎是一些寫著彎彎曲曲字符的黃紙,一根纏著布條的竹竿,還有一摞紙錢。

「你不會吧,四哥?」方木竭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么驚訝。

「我真的很喜歡她!」祝老四的眼睛里一下子又溢滿了淚水。

方木看著桌子上的字符和紙錢,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恍然大悟地說:「你是想……」

「對,今天是劉偉麗的頭七,按我們老家的說法,死者在今晚應該回到她死的地方,就是回魂,我在網上找到了一個我們這里的大仙,我向他買了,不,請了這些東西,今晚給她招魂,也許能知道誰害了她。」

方木想了想,「頭七好像是回自己家看看親人吧?」

祝老四被問得愣了一下,「也許,也許順路回自己死的地方再看看呢,畢竟是最後去過的地方。」他起身拉住方木的手:「寢室里我和你關系最好(方木心里說,是么,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你膽子最大(我靠,我連那個廁所都不敢去),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方木瞅著祝老四,斟酌著自己的詞句,「四哥,我們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祝老四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目光斬釘截鐵。

方木一直是一個心軟的人,看著祝老四淚流滿面的臉,點了點頭。

按照兩個人的計劃,九點鍾左右,祝老四先進入行政樓,打開一樓廁所的窗戶,方木把那一包東西扔進去,再從廁所的窗戶爬進去。祝老四在樓里呆到10點左右,再出行政樓,當然最好讓值班員看見他出去,在從廁所的窗戶爬進行政樓。完事後,讓事先打好招呼的吳涵(今晚值班)打開宿舍門回寢室。(這個豬腦子最初的計劃是兩個人一起大搖大擺地拿著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堂而皇之的進行政樓,方木認為樓里出事以後,肯定會對進樓的人格外注意,所以最好謹慎點。祝老四認為方木的意見很重要,並表示選方木沒有選錯人,方木心里說:靠)

可是計劃實施的時候還是出了點小岔子,一樓的廁所窗戶被鐵護欄牢牢封住了(這大概是學校的亡羊補牢的措施之一),方木只好把東西j給祝老四之後,硬著頭皮在值班員的注視下走進行政樓。

兩個人在17樓的廁所里大氣不敢出的躲到12點。(祝老四一進樓就激動無比的想在三樓燒紙,方木提醒他說回魂一般要等到午夜之後,還舉出了周星星的《回魂夜》等例子,再說,九點多就在三樓平台上燒紙,不被發現才怪)午夜剛過,兩個人悄悄的下到三樓。(祝老四還要坐電梯,方木提醒他這樣會被值班員發現,祝再次表示感激,而方木則開始懷疑和這個家伙一起行事是否理智)

兩個人打開三樓走廊里的窗戶,來到外面的平台上,天很冷,祝老四抖抖索索的燒了幾張紙後,就搖著竹竿念念有詞,快一點了,還是一點動靜沒有。祝老四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就拖長了聲音:「偉——麗,你——快——回——來——啊,是——誰——害——了——你,我——給——你——報——仇——雪——恨。」方木聽了祝老四鬼氣森森的聲音,嚇得渾身發抖。又叫了半天,還是沒有美人的香魂如約而至,兩人只好作罷。這時候方木才想起來,出不去了。

方木和祝老四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廁所里挨一宿,第二天早上行政樓上班後,再偷偷的溜出去。

廁所的大理石地面冰冷無比。折騰了大半夜的方木背靠著暖氣,埋怨了祝老四幾句,慢慢的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又被祝老四推醒。

「g什么!」方木揉著眼睛,不耐煩地問。

祝老四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你說,我們是不是弄錯了地方?」

「什么?」

「偉麗是在這座樓上的某個地方摔下來的,雖然死在平台上,但時是在上面掉下來的啊。」

方木瞪大眼睛:「晤,也對。」

祝老四來了精神,「你記不記得我們學刑法的時候學過,犯罪行為發生地和結果發生地都屬於犯罪地,以此類推,偉麗掉下來的地方也應該算啊。」

方木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他討論刑法問題,他也不認為劉偉麗死了之後還這么有科研精神,不過他還是同意和祝老四上24樓看看。

兩個人滿頭大汗的爬上24樓,走廊里黑dd的,方木看著黑暗的走廊里若隱若現的復印室,不由得打了個寒噤。祝老四倒是滿有情緒,他拉了拉躊躇不前的方木,悄悄的向復印室走去。

離復印室越來越近了,突然,方木的心臟狂跳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想拉住祝老四,可是還沒等碰到祝老四,他已經站住了。方木向前望去,感覺渾身的血y都凝固了。

復印室的門開了,兩個人影站在門前。

真的有鬼。

方木和祝老四呆立在走廊里。方木死死的盯著對面兩個模糊的人影。黑暗中,從身形看,是一男一女。

兩個?方木突然想,難道周軍也來了?

對面的兩個人影默默地看著方木和祝老四。

祝老四顫巍巍的輕聲說:「偉麗,是你么?」

對面的黑影之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隨即悄無聲息的癱倒了。

方木被這聲尖叫嚇的魂飛魄散,本能的拉起祝老四轉身就跑,剛跑到樓梯前,就看見幾束手電光從下面直照上來,伴隨著幾聲大喝:「誰,g什么呢?」

方木和祝老四被輔導員從保衛處帶回寢室,已經是上午9點了。

昨夜保衛處和行政樓的值班員在行政樓巡視時,巡到23樓的時候,突然聽到24樓傳來一聲尖叫,幾個保衛處的工作人員跑到樓上,正好遇見了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方木和祝老四,方木斷斷續續的指著復印室方向說:「鬼……有鬼!」幾個人壯著膽子來到復印室門口,看到一男一女癱在地上,女的已經昏了過去,男的雖然沒昏,可是已經連屎帶n的拉了一褲子。

經調查,男的叫宋博,女的叫賈飛飛,這兩個家伙是經濟系的一對情侶,晚上跑到行政樓里來做a,為了怕人發現,特意到了不敢有人上來的24樓,(靠,方木想,這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正好復印室的門沒鎖,就跑到里面一番雲雨。事畢,拉開門走到走廊里的時候看到了兩個黑影,其中一個拿著一根竹竿,頗像傳說中無常二鬼所持的哭喪棒,特別是持棒者鬼聲鬼氣地喊了一句曾在這里墜樓身亡的劉偉麗的名字,兩人的世界觀霎時崩潰,女的當場被嚇昏過去,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這兩個人的事雖然齷齪,但是畢竟可信。而方木和祝老四就顯得比較可疑了。

祝老四堅持說兩個人是來給敬愛的師姐燒點紙,以寄托哀思。保衛處的人問那根竹竿是怎么回事,祝老四支支吾吾地說那是買紙錢的時候送的,買一送一。保衛處的人當然不信,旁敲側擊的說犯罪者一般都會回現場看看,還通知了公安局。公安局來了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問了幾句,就把他們放了回去。臨走時,年長的警察笑問他們是不是打算給死者招魂,好給死者報仇,祝老四興奮地剛要發表意見,就被方木一把拉走了。

方木和祝老四精疲力盡的坐在床上,輔導員罵了他們幾句就走了。經過這一夜的驚嚇,方木已經困得要死了,他拉開被子,衣服都沒脫,就鑽進了被子,許久,卻睡不著。

祝老四也一樣,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天也睡不著,後來g脆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沖著方木「噓、噓」了兩聲,方木閉著眼睛不搭理他。他覺得無趣,就一個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語。

「我知道連累你了,對不住了。可是……唉。」

祝老四嘆了口氣,「實話告訴你,那天晚上我去行政樓了。」

方木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本來想借這個機會和她多接觸接觸,我剛拐進走廊,就看見復印室亮著燈,偉麗在和什么人說話,我以為是她男朋友,就回去了。現在想想,也許就是那個人害了偉麗。」

祝老四擤擤鼻子,「這幾天我就在想,如果當時我進去了,也許偉麗就不會死,所以,我總覺著我欠著她。所以……」

方木騰的一下坐起來。

「老四,你應該去找警察!」

第七章第三和第四個死者

高教授拿回去的資料果真有問題。

接到丁樹成的通知後,高教授檢查了從復印室里拿回來的資料,發現1年前所作的一個課題的結題報告不見了。技術部門對現場重新勘驗後,發現牆上的水漬大約是案發當天晚上形成,從水漬的形狀和位置看,應該是從桌子上傾倒,水潑到地上後又濺到牆上的。經檢驗,水漬中含有茶鹼的成分,桌子雖然被人擦過,但是在桌子上的裂縫中,也發現了同樣含有茶鹼的水跡。而據死者的室友反映,劉偉麗生前從不喝茶,因為怕牙齒變黃,所以當天帶茶水進入復印室的肯定不是劉偉麗,而是另外一個人。法學院三年級學生祝城強提供的重要線索也證實了當晚確實有另外一個人曾進入24樓復印室。祝城強說他當晚曾想去復印室找死者,而他來到24樓的走廊後發現死者與另一個人在復印室里說話,祝城強沒有看見那個人,以為是死者的男友,就回去了,至於那個人的口音,祝城強表示沒有注意。

那么當晚復印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邢至森的推斷是:一個帶著茶水的人,在案發當晚進入了復印室,將水打翻在資料上,然後和死者把弄濕的資料帶上24樓天台晾曬,他(她)故意把資料晾在天台邊緣,然後引誘死者來到天台邊緣,將死者推了下去。

之所以有這樣的推斷,出發點是擺在24樓的天台的水泥沿上的兩塊磚頭。在那個位置上擺放磚頭,看起來似乎是為了晾曬東西,怕被風吹走,而怕被風吹走的東西往往比較輕,邢至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紙。由此,邢至森有了這樣的設想:會不會是因為在復印室里的資料被水弄濕了,劉偉麗攀上天台晾曬資料,才從那里墜樓。於是他回到復印室檢查了一下,果真發現有水漬。結合現場極有可能被人清理過這一情況,邢至森幾乎可以肯定劉偉麗是被人謀殺的。凶手是個極其謹慎、小心的人,作案後,為了不留痕跡一定會把被水弄濕的資料拿走,所以邢至森要高教授回去檢查一下,而結果也印證了邢至森的猜測。

本案的諸多疑點讓市公安局決定把劉偉麗的死當作凶殺案來偵破。凶手很可能是死者認識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學生(邢至森是注意到每個進出教學樓的學生都拿著一只茶杯之後提出的建議),所以隊里決定把調查的重點放在學生之中,這是一個很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工作,需要學校的配合。丁樹成決定去一趟師大,一來向學校通報一下案件偵破的情況,二來和保衛處商量一下配合調查的事。快上車的時候,邢至森說他想去師大附近的區政府,問能不能載他一程。丁樹成有很多問題還想聽聽老邢的意見,很痛快地答應了。可是邢至森上車後不怎么說話,眼看著窗外沉思了一路,車開校門口的時候,邢至森突然問:「上次那個案子查得怎么樣了?那個叫周……」丁樹成邊打開車門邊說:「周軍。還是沒什么頭緒。怎么?」丁樹成又縮回車里,「你覺得這兩件案子有關系?」邢至森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丁樹成說:「這個我不是沒想過,不過死者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一個是本科生,一個是研究生,一個是摔死,一個是被勒死,而且兩個人的社會關系幾乎沒有j叉點,我分析了一下,至少現在看不出這兩件案子有什么關聯。」邢至森沉吟了一下,說:「先查這個吧,周軍的案子也別放松。」丁樹成答應了一聲,問:「你不下車?一起去吧。」邢至森擺擺手說:「我不去了,我還有事,這個案子你多費點心,等我那個案子差不多了就過來幫你。」丁樹成點點頭,下車進了校園。

車子重新啟動,邢至森點燃一根煙,坐在後座上想事情。其實他和丁樹成的想法差不多,都覺得師大的這兩件案子從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聯系,但是邢至森心里總是不自覺地把這兩件案子放在一起比較,盡管這兩起人命案子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可邢至森卻始終隱隱覺得它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聯系,只不過這種感覺是相當模糊的,缺乏依據的,所以邢至森決定還是不要輕易發表意見,等等再看。

邢至森不知道,有這種感覺的,不止他一個人。

方木和祝老四給劉偉麗招魂的事情,很快在法學院傳開了。有的人很佩服他們的膽量和勇氣,有的感動於祝老四的執著,不過大多人還是對這兩個20世紀的大學生抱著譏笑的態度。方木被大家嘲笑了幾天後,也開始覺得自己的行為太荒唐了,好幾天沒和祝老四說話。(這廝倒是贏得了個痴情漢子的形象,賺了許多女生贊許的目光)

縮頭縮腦的過了幾天後,方木發現盡管自己不願意回想起那天的事,不過頭腦中其實一直在回放當天的場景,一遍一遍的,好像一部偵破電影中那些暗藏玄機的鏡頭,在這些讓人感到難堪的回憶中,一個鏡頭在方木的頭腦中盤恆了很久,就是站在復印室門口的那兩個模糊的人影。

方木記得,當他在黑暗中分辨出那是一男一女的時候,他的頭腦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周軍也在。

我為什么會這么想?

方木很難解釋自己當時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他寧願相信那是自己在極度驚恐的狀況下的胡思亂想。可是他很快發現,不管他如何痛罵自己的幼稚與荒唐,這個念頭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靈,始終在頭腦中縈繞,不時小聲地提醒方木,迫使他在不知不覺中重新把那個鏡頭一遍遍回憶。

周軍和劉偉麗,會不會死在同一個人手里?

當這個恐怖的念頭終於清晰的出現在方木的腦海里的時候,他是迷惑的,更是恐慌的。

迷惑的是究竟什么樣的冤仇,讓凶手對這兩個幾乎毫不相g的人下毒手,就好像一條鮮血鑄就的鏈條將兩人捆在一起,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恐慌的是如果真的是同一人所為,那么這兩個人的死是不是最後的結局?

幸福的憧憬似乎總是遙不可及,而不祥的預兆卻總是隨後就敲響你的房門。

12月的c城已經很冷了,到了晚上,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20多度。厚厚的雲層覆蓋著天空,看不到星星。根據氣象部門的預告,今夜將有本市入冬以來的最大一場雪。每個走在校園里的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抱怨著越來越冷的天氣,討論哪個自習室最暖和。

可是再暖和,又哪里能比得上戀人的懷抱呢?

被稱為戀愛角的體育場,依然流連著一對對的情侶。要么手拉著手在c場上一圈圈的漫步,要么在背風的角落,依偎在一起說些悄悄話,膽子大一點的,就在更黑暗的角落里,用青春的軀體上演更加激情的好戲。

晚上10點,在各自習室學習的學生們開始陸續返回寢室,校園里呈現出一天里最後的喧鬧,很多人大聲說笑著穿過體育場,不時向情侶們吹起善意的口哨。受到打擾的男女們不無留戀的站起身,隨著返寢的人流消失在各個宿舍樓中。體育場上一片靜靄。

沒有留意體育場東北角台階下那一雙仍然難舍難離的半l的軀體。

許久,男孩放下女孩被掀至腋下的衣服,手離開女孩依舊滾燙的r房時,不忘在r頭上輕捏一下。

女孩嬌羞的叫了一聲:「要死啦!」

一陣細細索索的整理衣服的聲音過後,兩個人重新依偎在一起。男孩的手又不老實的從女孩的衣領處伸了進去,冰涼的手弄得女孩「咯咯」直笑,很快,又被男孩炙熱的嘴唇變成「嗚嗚」的呻吟。

「冷么?」又過了好一會,男孩柔聲問。

「不冷。」女孩溫柔的看著黑暗中戀人閃閃發光的眼睛。

「估計關寢了,反正也回不去了,我們去錄像廳吧。」

女孩想了想,「行,不過你到時候不准做壞事啊。」

女孩的話與其說是告誡,不如說是提醒。男孩興奮起來,他猛地要站起來,可是坐的時間太長,加之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