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本上沒什么勘探價值了。」

丁樹成也抬起頭,這座高24層的辦公樓在雨中靜靜的佇立著,幾乎每個窗口都閃爍著或疑惑或恐懼或興奮的目光。丁樹成掃視著在窗口張望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眩暈了。

一個人,昨晚或今早從這座樓上落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感覺眩暈呢?

丁樹成扭過頭對自己帶來的偵查部門的人說:「g活吧。」

死者名叫劉偉麗,女,24歲,師大法學院國際經濟法專業二年級研究生,四川人,現住在研究生樓a座407房間。據死者的室友講,死者當晚曾說過受導師委托幫忙復印資料,可能會很晚回來,結果一夜未歸。由於死者生前有一個家在本市的男友,偶爾會到男友家里過夜,因此,死者的徹夜未歸並沒有讓室友感到意外。

復印資料的事得到了死者的導師高強教授以及其他人的證實。高強教授准備申報一個國家級課題,需要復印大量的資料。案發當晚,高強要為自己的岳母過生r,抽不開身,就委托自己的研究生劉偉麗代勞。經調查,高強當晚與親友為自己的岳母在本市某酒店慶祝生r直至次r凌晨4點,可排除作案嫌疑。

劉偉麗的男友是本市另一所大學的在讀博士生,案發當晚,他本來與死者約好為一個即將結婚的朋友舉辦一個告別單身的party,後來死者打電話通知說晚上要加班,不能赴約。死者的男友獨自參加了party,和朋友在本市一家酒吧飲酒至次r凌晨2點,之後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浴後,在休息大廳睡覺至次r早8點半,以上情況均有證人提供證明,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案發地點在師大行政樓,這座行政樓高24層,法學院位於第17層,復印室在頂樓24層。三樓窗外是一個大約200平米的平台。死者就是在平台上被發現的。據行政樓的值班人員講,劉偉麗大約在當晚5:40分左右進入行政樓,之後又陸陸續續有幾個人進入該樓。至於劉偉麗是否離開過行政樓,值班人員表示沒有注意。當晚10點以後至次r清晨,值班人員曾四次巡視過行政樓,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通過對死者生前社會關系的調查,死者是外地人,在本市無親屬,社會關系相對比較簡單。據死者生前的同學及朋友反映,死者x格開朗,待人熱情,只是有點愛慕虛榮,比較向往高層次的生活水准,但是生活作風比較正派,沒有與不良人員j往的紀錄。基本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通過對其男友的調查訪問,劉偉麗雖然容貌俏麗,在校園中不乏追求者,但是兩人感情很好,並商定劉偉麗畢業後兩人即舉行婚禮。因此,情殺的可能x也不大。

丁樹成在分析了這些初步調查結果之後,第一個想法是劉偉麗死於自殺,或者是意外墜樓,隨後送來的驗屍報告也讓這個想法更加堅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在當晚10點至次r凌晨1點之間,死亡原因是顱腦損傷和大面積內臟破裂導致的內出血。死者衣物完整,處女膜陳舊x破裂,但是沒有當晚發生過x行為的痕跡。衣袋里的155元人民幣和留在復印室內的手包內的600元人民幣也完好無損。搶劫殺人和qg殺人的可能也不大。

丁樹成反復看了幾遍驗屍報告,沉吟了半晌,起身來到邢至森的辦公室。

邢至森手中的販毒案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他也聽說師大又死了人,所以,對於丁樹成的來訪,邢至森並不感到意外。

丁樹成簡單陳述了案情以及自己的初步意見後,邢至森半天沒有說話,開始一根一根的抽煙。雖然對案件的具體情況還不了解,但是邢至森心中隱隱的覺得劉偉麗不像是死於自殺。一個風華正茂的女研究生,前途光明,愛情幸福,實在沒有自殺的理由。而意外墜樓,更需要技術部門的詳細分析結果,而在此之前,任何盲目或武斷的結論都是危險的。

邢至森看看丁樹成疲憊的臉,拍拍他的肩膀說:「先不要下結論,再查查看吧。」

邢至森模糊的態度讓丁樹成感到有點泄氣,他回到辦公室,也點燃一根煙,瞪著眼睛出神。良久,過分緊張的神經慢慢緩和下來,他又開始翻看驗屍報告,看了幾頁,丁樹成起身去了停屍房。

死者覆蓋著白布,靜靜的躺在解剖台上。丁樹成掀開白布,一個白皙卻毫無生機的身體露了出來。它曾經讓主人無比自豪,也讓那個深愛自己的男人萬分陶醉吧。而如今它被粗暴的從樓上拋下,又被無情的剖開。丁樹成看著死者的頭部,那是一張曾經秀麗而現在破碎不堪的臉,口和眼半開著,一副微微驚訝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要告訴我什么呢?

下午送來的現場勘驗報告讓丁樹成推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因為現場太g凈了。

死者生前曾經去過24樓的復印室,現場保護的還算完好,勘驗時門被帶上了,但是沒有上鎖(鑰匙在死者的手包里)。復印室是一個5。1平方米,呈正方形的房間,室內有一台夏普復印機,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三箱半打印紙。復印機還開著,復印好的資料整齊的碼放在一旁。除了死者的手包之外,沒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物品。可疑的是在室內包括復印機、桌椅上和門把手上沒有發現任何指紋。

從屍體的檢驗結果看,劉偉麗應該是從19層以上的高度墜下的。那么最有可能案發的地點應該在復印室,死者從窗口墜落。然而復印室的窗戶緊閉,在窗台上沒有發現任何足跡。

如果劉偉麗不是在此處墜落,那么另一個最有可能的案發地點就是復印室外的天台。天台位於復印室對面,中間是24樓的走廊。如果要上天台的話,需要打開窗戶,攀上窗台,才能進入天台。而在復印室對面的窗台上也沒有發現任何足跡,窗戶緊閉,鋁合金的窗框上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勘驗人員查驗了17層以上所有與死者墜落位置相對應的窗口,沒有發現死者的腳印與指紋。

就好像有人把現場gg凈凈的打掃了一遍。

邢至森聽了丁樹成的再次匯報後,顯得很有興趣,安排了手頭的工作後,就和丁樹成去了師大。

他們直接到了24樓的復印室,現場的情況和報告中描述的基本一致,只是高教授的資料經過許可後被他搬走了。邢至森和丁樹成轉了一圈後,就上了復印室對面的天台。

雨已經停了,風依然很大。邢至森和丁樹成豎起衣領,打量著這個呈長方形,大約有100平米的天台。

天台上很g凈,空盪盪的,牆角上堆著一小堆沙子和幾塊殘破的磚頭,應該是以前做防水的時候留下的。

丁樹成走到天台邊緣,這里沒有任何護欄,只有一個大約16、7公分高的水泥砌成的沿。

劉偉麗是不是從這里墜下的呢?

丁樹成小心地把一只腳放在水泥沿上向下張望,霎時感到頭暈目眩。他忙退回來,向遠處望去。這是師大校園里最高的建築,整個校園和附近的建築盡收眼底。大概快到了晚飯的時間,校園里很熱鬧,成群的人在校園里走動,幾台車在人群中小心的穿梭。

丁樹成感到有人來到自己的身後,他回過頭,邢至森正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腳下。

丁樹成低頭一看,自己腳邊的水泥沿上放著半塊磚頭,相隔大約半米,也有一塊。

丁樹成也蹲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他想問邢至森,可是看著他全神貫注的樣子,又不敢作聲。

邢至森突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丁樹成趕忙在身後跟著。

邢至森從窗戶跳進走廊,直奔復印室,丁樹成走進復印室,看見邢至森正趴在復印室的地上仔細找著什么。

「老邢,你在找什么?」

邢至森不說話,鼻子幾乎貼到了地上,緩緩的搜索著。

幾分鍾後,大概是在地面上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邢至森又把目光轉向了牆,很快,他的目光在一處停下來。

邢至森趴在地上,揮手招呼丁樹成:「小丁,你來看這是什么?」

丁樹成趕緊走過去蹲下,順著他手指方向看過去。

那是幾塊水漬,還沒有完全g透,顏s比其他的牆面略深,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從形狀看,似乎是水潑到地上,又濺上去的。

丁樹成看看邢至森,邢至森正盯著那幾塊水漬出神,慢慢的,嘴邊顯出一絲笑意。

「小丁,你去問問高教授,他拿回去的那些資料有沒有什么問題。」

第五章摯愛

一個月前。

盛夏強烈的y光籠罩著整個城市,g燥的風緩緩吹著,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叫,聽了讓人感到莫名的煩躁。現在是下午一點半,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盡量躲在y涼的地方,被曬得發軟的柏油馬路上空空盪盪的,偶爾有幾台或高檔或低檔或簇新或陳舊的車飛馳而過,也像怕燙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男孩在路邊急匆匆的走著,不時回過頭來張望。他的鼻尖沁出了汗,眼鏡也一次次滑下來,他用不合季節的肥大的襯衫的袖子擦擦額頭,腳步越加快了。

走到一個住宅小區的門口,男孩停下來,摘下眼鏡,用手指揩揩鼻子兩側,又重新戴上眼鏡,四處環視了一下。周圍寂靜無比,一台賣冷飲的小車停在附近,賣冷飲的老婦坐在一邊打瞌睡,一條小狗無精打采的趴在她腳下,不時呼哧呼哧的伸出舌頭。

男孩確信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突然飛快的跑進一棟樓里。小狗被男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著男孩消失的樓門,可是很快,它又低下頭,靜靜的伏在主人腳下的y影里。

樓道里的涼爽讓男孩舒服了很多,他小心的攀上三樓,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舉手欲敲,不知為什么,又把手放了下來。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許久,慢慢的敲響了門。

一個女人在屋里問:「誰啊?」

男孩沒有吭聲。

過了幾秒鍾,女人輕輕地說:「自己開門吧。」

男孩從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飛快的閃了進去。

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陳設簡陋,但是收拾得還算整潔。雖然是正午,但是窗戶關的嚴嚴的,還拉著窗簾,房間里悶熱幽暗。一個半躺在床上的女人費力的坐起身來,向男孩疲憊的笑笑。

「就知道是你。」

男孩不作聲,四處張望著。

「別找了,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晚不回來。」

男孩明顯松了口氣,他感到屋里的溫度,汗也一下子滲了出來,他看著緊閉的窗戶與窗簾,皺了皺眉頭。

女人讀懂了男孩的意思,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老式電風扇,「打開你吹一會吧,涼快涼快。」

男孩走過去打開風扇,扇葉吱吱嘎嘎的轉動起來,左右搖擺著頭。

風吹到女人身上的時候,女人打了個寒噤,把身上蓋著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別沖著我吹,把它定到你那邊。」

男孩把風扇頭轉過來,按下一個按鈕,風扇立刻停止了擺頭,朝著男孩的方向旋轉著葉片。男孩解開襯衫,露出g瘦,但是很結實的胸膛,暢快的吹著。

女人默默的看著男孩,許久,女人溫柔的說:「別吹太長時間,小心感冒。」

男孩看著女人,開口說到:「你怎么樣,還好吧。」

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躺下去,把後背對著男孩。

男孩有點尷尬,手足無措的站著。

風扇繼續吹著,男孩解開的襯衫被吹得微微飄起。

許久,女人輕聲說:「你過來。」

男孩走到床邊,坐下來,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不說話,也不回頭,向床里挪動了幾下,騰出一個人大小的位置。

男孩脫掉鞋,想了想,把鞋尖沖著門口,小心的擺好。

男孩躺在女人身邊,把手從女人脖子下伸過去,溫柔的摟住女人的肩膀。女人沒有拒絕,向後挪挪身子,閉著眼睛,舒服的躺在男孩的懷里。

女人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男孩用另一只手撫摸著女人的頭發,手掌不時摩挲過女人的額頭。女人輕輕握住男孩摟住自己肩膀的手,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躺著,只聽見風扇吱吱的朝著一個無人的角落吹著。

女人的手布滿皺紋,g燥,粗糙,手指輕輕滑過男孩健康黝黑的皮膚,麻酥酥的很舒服。男孩閉上眼睛享受著,午後的倦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傍晚的時候,男孩突然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來,滿頭大汗、惶恐的四處張望著。女人不知什么時候把身子轉了過來,她被男孩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掀到一邊,不滿的嚶嚀一聲。

「你怕什么,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天不回來。」

男孩松了口氣,喘息著重重躺下。

女人溫柔的爬到男孩胸口,手指在男孩滿是汗水的胸膛上輕輕劃著。男孩低下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時候,女人聽到男孩的肚子里「咕咕」的響了兩聲。女人笑了。

「餓了吧?」

男孩點點頭。

「我也有點餓了,廚房里有一只j,今早殺的,你會做j湯么?」

男孩又點點頭。

女人噘起嘴,撒嬌的說:「我要你做給我吃。」

男孩又吻了女人的額頭,光著上身跳下床,不一會,廚房里傳來陣陣香味。

女人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眼睛。

晚上7點多的時候,男孩和女人一起吃了晚餐。女人還是沒有起床,半躺在床上,男孩一口口把j湯喂進女人的嘴里。女人每咽下一口,就含情脈脈的看男孩一眼。女人喝了一碗湯,吃了幾塊jr後,重新躺在床上,看著男孩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湯和jr一掃而光。然後,兩個人擁在一起看電視,男孩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部槍戰片,女人對電視節目不感興趣,不時抬起頭來溫柔的看看男孩。

10點多的時候,男孩起身穿好衣服,女人還是沒有起身,默默地看著男孩。男孩系好鞋子,坐到床邊,俯下身親了女人的嘴一下,女人一下子把男孩抱住。

「留下來吧,今晚只有我們兩個人。」

男孩猶豫著。

「明早你早點去,好么?陪陪我。」

男孩點點頭,重新脫掉鞋子和上衣,想了想,又脫掉了外褲,只剩一條內k鑽進了女人的被窩,順手拉滅了燈。

黑暗中,男孩抱住女人,手伸進女人的衣服里,女人沒戴胸罩,皮膚涼涼的。男孩的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輕輕撫摸了一陣,向上握住了女人略略松弛的r房,手上的力氣也慢慢大起來,用手指捻著女人的r頭,用力的揉搓起來。

女人發出一聲不可遏制的呻吟,手伸向男孩早已挺立的下t。

兩個人如膠似漆的纏綿了一陣,男孩的呼吸越來越重,女人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男孩忽然松開女人的r房,飛快的脫掉內k,急不可待的去拉女人的褲子。女人卻突然清醒過來,用力拉住褲子。

「今天不行!」

男孩挺著氣勢洶洶的y物,哪里聽得進去,他撥開女人的手,用力撕扯著女人的褲子,女人急得亂踢亂蹬,口中不時小聲哀求著。床隨著兩個人的掙扎吱呀作響,突然,一個耳光「啪」的在男孩臉上響起。

男孩被打得目瞪口呆,手也停止了動作,半響沒有作聲。女人有些後悔,忙起身撫向男孩的臉龐。男孩沒有理會女人的手,又把手伸向女人的褲子,女人急忙又拉住。